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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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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將計就計

昊公子手指細膩光滑,指骨細長皮包骨,虎口連個練劍的繭都沒有,哪是一個長年習劍的健碩劍修所有。

小娘炮就是小娘炮,這身形看的魁梧,手掌的骨架卻纖細如女人。

步雲樓鄙夷地看著昊公子,眼睛死死盯著他,心裏罵道,還不吃,是這酥糖不香嗎?這小娘炮事可真多。

那公子哥似乎就是不順著他的心,還繼續逗弄貓咪,盤裏的糖酥一下子就被旁邊那位漂亮蘿莉給吃的差不多了。

步雲樓看著燕青黎的一舉一動,眼睛瞪得渾圓,殊不知他的神態也早落在對方眼中。

燕青黎唇角一勾,施了障眼法,糖酥還未落入口,便被一股真氣卷起飛在她的袖中。

在步雲樓本死死盯著她,被這勾唇一彎剎那走神,只覺得那男人面容傾城明麗似女人,頃刻奪去了周遭的光彩。

月色迷離,昊公子雙眸清泓中透著靈氣,眸中瞳色如墨暈染稍許淺淡,他凝視著亭內的彈琴佳人,纖美的手指輕撚起糕點,櫻唇似嬌花微開闔,一襲羅裳沾著碎落的月光,若月下仙人,又似玉人般精雕玉琢,美不可言。

步雲樓呆怔的幾秒,那昊氏兄妹皆中招昏迷倒在了桌上。

亭內的雲萍還在彈著琴一無所知。

步雲樓躲在柱子後,從袖子中拿出了一枚黃符,罵道:“小白臉,讓你狂,讓你狂,看老子待會兒不把你整的嚶嚶叫。”

他本想對著燕青黎那張臉隔空踹一腳,見那張面容因昏迷而恬靜,莫名丟了這個念頭。

反正手中的這符也夠讓這貨丟人的了。

這咒法一施,就算是個強壯的大漢也不得不像番邦女郎一樣脫衣辣舞,待會兒再偷客棧內的煙火,引一波人,拉著大夥一起看戲,沒煙花也無事,大不了他再想個辦法。

黑風荒漠名妓雲萍的千金難買的雅曲配壯男歌舞,想想就刺激。

鬼火川客棧內修士雲集,到時候這位昊氏小兄弟的特殊癖好和丟人的醜聞可要傳遍整個修真界了。

步雲樓摸著下巴笑容油膩,忽而後腦勺疼痛,被人結結實實打了一棍子。

若是凡人早昏過去,他還清醒著轉過身來,頂著那雙暈頭轉向的鬥雞眼,又被迎面一掌直接拍暈。

本趴在桌上昏迷的燕青黎出現在了步雲樓的身後,手中所捏的正是步雲樓手中的傀儡黃符。

燕青黎讀取完了這咒符內容,蹲身掰開步雲樓的嘴巴餵入了那塊下了藥的酥糖,笑容詭譎地看著昏迷在地上的步雲樓。

她將咒符抹去靈咒,渡上新咒,道:“這步雲樓還真有趣,竟想出這種餿主意,此般也好,師姐許久未曾展露笑顏,我便讓她開懷一笑。”

“是他先不義在前,也休怪我不仁。”

魅玄音在神識海,還是頭一回看著徒弟笑的古靈精怪的,不由也好奇地琢磨著這人修在打什麽鬼主意,

亭內的雲萍似是察覺到周遭有不妥,隔著紗簾起身,道:“昊公子,外面是出了什麽事嗎?”

“我喝酒太過盡興,一不小心就絆了一下,妹妹也醉了,我該帶著她回客棧歇息了。”

黃昏已過,已入黑夜。

燕青黎容貌逐漸老化,發絲泛白,她攙扶起昊歆邊說著,黃符啪的一聲貼在地上暈倒的步雲樓背上,那閉著眼的人像個喪屍一樣直挺挺地立起來。

簾內的女子抱琴欠了欠身,“那公子快帶著令妹去回客房歇息,雲萍也該離開了,也不多幹擾了。”

煙火瞬綻在黑風荒漠灰蒙的上空,人跡罕見的山川野嶺許久不見流光溢彩的蒼莽幻色,不少村落的民眾紛紛叫好。

鬼火川客棧的修煉之士五感比凡人來得更敏銳,推開阻礙喧囂的窗,便可見煙火盛景。

鬼火森然的荒漠也映照出沸騰的歡慶氛圍。

“今日是這黑風荒漠什麽日子,外面怎如此吵鬧。”

雁遲雪端坐在床上修煉冥想,她說完話過了半晌門外也沒人回應。

宗門的人不在,小二也不在,這外面是有什麽大事。

雁遲雪秀眉微蹙,坐床畔穿上了鞋,披上外套推開了窗。

這天空一枚枚所放的哪是煙花,竟是落榻在客棧內各宗門的信號煙彈。

誰的惡作劇?

一枚煙彈需十塊靈石,如被派遣要事一般的修真宗派都會準備十枚信號彈,若是小宗門可就破費了。

雁遲雪手指無聊來回扣搭著下巴,轉過頭,她的旁邊住著一小宗門的修士,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事沒那麽簡單。

那修士滿頭大汗拼命擦著額頭,小臉煞白,兩顆眼珠子瞪得像黃豆一般來回翻炒著,狠狠地看著底下,罵道:“哪來的神經病,偷了本宗派的送來的新婚賀禮,還敗家的把信號彈全放了,一百塊靈石啊,可以換半瓶築基丹了!”

那修士罵著罵著,忽然臉轉過來,朝著雁遲雪指著鼻子尖聲道:“這底下是你們宗門的修士罷?什麽意思?想賠錢還是想惹事啊?”

雁遲雪莫名地被罵,順著修士的目光往底下一看。

各宗派的賀禮堆成了山繞成了個心形。

一堆罵罵咧咧的修士沿著這心形又繞了一圈。

在正中,步雲樓身上纏著紅綢邁著東北大秧歌步伐,手也不停歇拿著雲萍姑娘放在亭子裏的琴嗓音洪亮地唱著彈棉花。

唱到“彈好了棉被那個姑娘要出嫁”,那俊俏小夥子一邊“哎喲勒喲勒”哼著,一邊拉下褻褲。

女修的尖叫聲此起彼伏,非禮勿視地持劍擋在眼前。

步雲樓臉上保持著僵硬的笑意,褪去了外套,劃拉地又脫掉了上衣,兩根白溜溜的腿好似年糕豎在豬油黑湯裏,格外顯眼。

“哪來的變態,等等……這……這不是北淵仙宗的步道友嗎?”

有位男修一眼認出了步雲樓,就在這時,他忽然被赤條條的男人給熊抱住,又是一頓猛親。

步雲樓迷迷糊糊含糊說道:“遲雪,你下巴怎長胡渣了?”

那男修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沾滿口水的臉對著旁邊的同門就是一陣狂嘔,顯些把胃酸也一股腦兒倒出來。

周圍炸開了禍,幾個修士沖上去拉開兩個人,又將步雲樓制服了,按在地上,先一頓拳打腳踢伺候。

雁遲雪面容陰霾,手指摳著木窗的軸柱,指甲幾欲要摳出洞來。

小貓和燕青黎一同蹲坐在屋檐頂部,看著對面的雁遲雪,歪了歪頭,“你師姐沒笑出來啊。”

燕青黎抱著胳膊,看著底下的亂象,挑眉說道:“畢竟是有損北淵仙宗顏面之事,師姐沒笑出來也正常。不過我本就厭惡北淵仙宗,讓他們惹上麻煩,此事於我而言暢快無比,最愛面子的步雲樓丟了臉,我比誰都快活。”

小貓懶洋洋地說道:“也是,你們人修大宗,就是愛惺惺作態,裏面的人個個都心思重,本座也見怪不怪,我看你那師姐,你寶貝的那麽要緊,說不準也誆著你什麽事,看起來可不像是什麽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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