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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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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說完他討厭我們之後,喪鐘掛了。

字面意思上。

啊,我是指他把電話掛了。

不過看阿爾弗雷德的表情,他可能離物理層面上的掛掉也不遠了。

挑釁某個退役了的管家就這麽讓他著迷嗎,被離了婚的男人現在心裏就這麽敏感脆弱,受不起一點點[別人過得很幸福哦]的傷害嗎。

沒有用的男人,除了總能在重要的時候出現搗亂,熟練背刺我以外沒有一點用處。

現在亞馬遜大姐姐們都自己回去了,你不用來了。

你被開除了,喪鐘,把我的錢還給我。

想好這次也要給雇傭兵一個1星惡評,不過我沒敢立刻伸手去拿手機,擡頭看去,暗中打量沈默了有一會兒的阿爾弗雷德。

他在看著床上的盒子們沈思,可能是停留在了[不管你拿哪個都balabala]的部分,臉上有和善的微妙笑容。

可是我說真的。

我的好閨蜜dp說過,男人表面上不說,但實際上在拿那啥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自卑,需要體貼的關懷。

沒關系的,小小的也很可愛。

我是一個看得開且大度的人,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收起自己的喜歡。

聽我這麽說之後,阿爾弗雷德的表情更和善了。

這個和善程度,讓我敏銳地感覺不對,咽了咽口水。

好像有點像是他要生氣的前兆是怎麽回事。

是不是不該這麽說啊?說起來dp是不是還說過關鍵時刻要照顧男人的內心,學會演戲來著。

不行,我閨蜜他比我變態多了,他的廢話一籮筐,我真的很難準確找出最適合的話做引用。

或許,讓喪鐘過來也是個還不錯的想法。有那個更招人恨的家夥在先,至少阿爾弗雷德會忙著揍他,而不是把註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喪鐘,你可真行啊喪鐘,你什麽時候給我打電話不好,你非要在我和阿爾弗雷德一起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喪鐘為誰鳴照進現實。

我囁嚅,辯解:“他離了婚,腦子不好使,四處給人打電話騷擾。這人怎麽這樣啊,怎麽一點都看不慣別人幸福啊!”

我確實是有說,我不想瞞著阿爾弗雷德。

但那不是限定在重要的大事情上嗎,對吧。

貓頭鷹法庭還有dc編輯部什麽的它算得上嗎?

嘶,好像算得上。

但也不是我真的不想跟他說,是布魯斯那家夥他不讓我說啊!

但凡阿爾弗雷德朝我勾勾手,軟和下聲音哄騙幾句,我就自己搖著尾巴,汪汪汪地湊過去把這些事情全部倒出來。

對,就像那個嘩啦啦的袋子一樣。

說不定為了把故事講的更生動,連夜去聯系個編輯社,真的把那什麽《蝙蝠俠》畫出來。

說不定還得會去服裝店扯塊布,把傳說中的那套帶披風的黑色緊身衣做出來,當做萬聖節的禮物贈送給布魯斯,讓他穿上拍照,永久珍藏。

指不定阿爾弗雷德覺得有趣,還會惡趣味地搗鼓什麽蝙蝠因素的設備,然後我們一起把東西拿過去,趕少爺上架,送布魯斯原地在哥譚出道,成為黑夜偶像。

布魯斯大概是對這個發展流程很有自知之明,他明確地、咬著牙地、目光陰森地警告我,讓我先不要和阿爾弗雷德說。

不然他就把我幹過的不可告人之事全部告訴阿爾弗雷德。

我不知道他具體指哪件,但我可以肯定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要說為什麽的話,因為我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被前後壓榨的、愛德琳大小姐的一生。

我悲傷地流下眼淚。

阿爾弗雷德應了一聲,看起來好像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我猜想,可能是在他的心裏,喪鐘這家夥的形象真的很差勁,這麽沒素質沒道德的事情真像他能幹得出來的,完全不像在演戲。

稍稍放下些心,我決定讓這段徹底跳過去,再也不提。

阿爾弗雷德似乎情緒很穩定,暫時沒想和我算那個賬。

他把散落的盒子挨個撿起落好,伸胳膊拿過了那個袋子,準備放回去。但卻在察覺到裏面還有不少東西後一頓,低頭看了過去。

這種情況也要慢條斯理地收拾好亂了的東西,這是什麽管家的職業病嗎。

我感慨。

我感慨中止。

我註意到阿爾弗雷德“嗯?”了一聲,沒把東西裝回去,反倒又把盒子放在了一邊,伸手向袋子裏掏。

呔!

你幹什麽,我問你幹什麽呢!

我準備暗搓搓地向後縮,從他的床上逃跑了。

“愛德琳小姐。”

管家頭也不擡,只需要淡淡地喊我的名字,就能將我鎮住,動作僵止在原地。

頓時和布魯斯每次挨打時都會經歷的動彈不得共情。

阿爾弗人很好,很喜歡,如果武力值能再稍稍削弱一下就更好了。

畢竟是韋恩老爺嚴選,各方各面都得是拔尖的嚴選。

笑得,反抗不能。

我發出了和布魯斯一樣的疑問,沈思我究竟什麽時候才能打過阿爾弗雷德。

哦,布魯斯那小子再努力個幾十年說不定會有機會,但我這個體質和意志力,可能真的沒機會。

我只能心不甘情不願、手下利落地解開幾顆襯衫扣子,用被強迫的屈辱語氣做最後的掙紮:“請下手溫柔一點哦,管家叔叔~”

我的表情很被迫。

我的動作很利落。

阿爾弗雷德選擇充耳不聞,平靜地掏著袋子。

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變態。

但你真的覺得我去了一次商店,就只停留在買小氣球的新手階段嗎?

小瞧我是不是。

我最大的優點就是[來都來了,我多看看,導購在哪呢,求個推薦]。

管家的手摸中了他在意的物件。

“所以,”阿爾弗雷德抽出手,拿出了其中那個最不對勁的東西,微微皺眉端詳確認,然後低眸看我,看起來真的不解,“其他的就算了,為什麽還會有根繩子?”

“啊內個,就是內個...”

結實的麻繩出現在了它不該出現的地方,現在正被阿爾弗雷德拽著掏了出來,出現了更不該出現的地方。

我乖巧地在床上坐好,豎起食指,可以解釋:“你喜歡奴隸play嗎?”

感謝亞馬遜人為我送來的靈感。

感謝那個采取舊設定、反手就要把天堂島男人們送走當奴隸的dc編輯部。

你們真的是為了迎和現在的市場,為了創造新的銷量奇跡,為了拯救瀕臨破產的編輯部做了太多努力。

高層一般都是男的吧?很想知道他們是用一種什麽臉色同意的這個設計。

哦,我突然想起,我的好閨蜜dp說過,男性的本性其實都有一點點m,表面會一本正經地說不行、表現得好像被冒犯的一樣,但內心實際上在竊喜,甚至還有一點點小興奮。

我會相信他的話,因為我覺得,男人肯定最了解男人。

所以在看到繩子後,我沈思了1秒,當即買下。

店長還誇我有眼光。但在得知對方特種兵退役後,反覆確認,用我看不明白的眼神行了個註目禮,然後並挑了根最結實的給我。

服務好到位,下次還去。

嘻嘻,男人去當奴隸,嘻嘻。

在想了,在想了,在想用哪種綁法捆住阿爾弗了。

繞著圈捆住胸肌,然後把胳膊還有手別到背後,讓他動彈不得,只能微微仰頭無奈地看著我,背地裏偷偷用力掙紮,肩膀隨著晃動擰動,襯衫敞開,若隱若現...

吸溜。

擦擦嘴角。

能給我個枕頭讓我先練練手嗎,我可能要照著教程圖模擬練習幾遍。

放心吧,我下手會很輕的,但前提是你保證你不會胳膊一撐掙脫開,然後一拳打爆我的頭。

要是你答應了,中途可就不能反悔要打我嘍。

內心是這麽盡情發揮著,但我也沒有往他會答應這方面想。

管家沒有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就已經能在這一刻將他的修養展現的淋漓盡致了。

沒關系,繩子先留著,指不定什麽時候會有用處,再不濟之後搬家的時候拿來困包裹也行啊。

“可以。”

我眨眨眼。

我宇宙貓貓頭呆滯,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發言。

“啊?”

阿爾弗雷德抻了抻繩子,感受了下它的彈力,又把剛剛那言簡意賅的兩個字重覆了一遍。

我們面面相覷。

你,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麽嗎。

那你可就不要怪我了!

在經歷了數次的倉皇逃竄之後,我終於感覺自己攢夠了經驗,竟然能在這一刻立刻反應過來,而不是任由自己掉入懵逼的漩渦。

我不懷好意地勾起嘴角,十根手指開始在半空中運動,找起手感。

先別急,把你腿上那個袋子給我,我要看一眼那個綁法教程書。

阿爾弗雷德十分平靜。

“伸手。”

“哦。”

習慣性地聽從阿爾弗雷德的命令,我乖巧地按照要求伸出了兩只手,然後就瞧見...

那個繩子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管家總在各種地方上有奇怪的經驗,只需要幾秒,就能精準且完美地將繩子以我看不懂的順序繞圈,並系出一個難以掙脫的[死結]。

唔了一聲,好像在感慨自己的速度退步了,阿爾弗雷德和我對上視線,眉眼彎彎地笑了笑:“這樣嗎?”

兩只手的手腕被捆在一起,我試圖掙脫,卻把繩子掙得更緊,訕訕地放棄了這個不自量力的舉措。

等一下。

“你為什麽這麽熟練啊!”

你是不是,背著我還捆過別的女人!

“愛德琳小姐,您忘了嗎,我曾經做過特工。”

我們面面相覷。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

繩子很長,捆住手後還延長出了一大截,被攥在管家的手裏。

管家正笑瞇瞇地看著我。

所以,在這個play裏,奴隸是...我?

這不是我想要的play!

快給我松開!

你就這麽對待家道中落大小姐的嗎,英倫管家培訓課裏就是這麽教的嗎!

但是怎麽說,有一種奇怪的興奮和喜歡是怎麽回事...

“不過說實話,”阿爾弗雷德笑著拽了拽繩子,讓我跌跌撞撞地朝他又靠近了點,“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奇怪的要求,您確定這樣就可以了嗎。”

我不確定。

但是莫名很喜歡。

“正巧我也有些事情想問您呢,愛德琳小姐。”

因為剛剛的一拽,我好險栽倒在床上,聽他這麽說,於是佯裝狼狽地擡起頭,語氣飽滿,十分配合:“可惡的特工,你要審訊我了嗎?”

呀~

這就要開始角色扮演了嗎,要開始回顧退役前的特工生涯了嗎,是可以這麽玩的嗎,你要是這麽說我可就不困了。

“啊,您如果想這麽理解也可以。下午發消息的時候我不是有和您說,希望在您回來之後好好聊一聊的嗎。”

嗯?

下午?

我扭捏的動作突然停下,對上他那個過分和藹可親的笑容,本能警覺。

阿爾弗雷德溫聲開口,一句句地說出了比審訊還要可怕的話:“所以,您今天又逃學了,還是和布魯斯少爺一起?”

“啊內個...”

“您又聯系了雇傭兵來哥譚,特意囑托不要讓我知道?”

“就是內個...”

“你們兩個最近的行動很不對勁,又在背著我搞什麽危險的事情?”

臟,實在太臟了,這就是那什麽dirty talk嗎。

真嚇人。

阿爾弗雷德的三連問語氣不變,語氣平穩上揚,聽著似乎在認真地和你詢問確認,但實際上早已有了猜測,單純就只是在興師問罪而已。

壓迫感讓我擡不起頭,眼神閃躲。

危難時刻,美色不會將我迷倒。

跑!

我手腳並用,迅速收起剛剛那點期待,反身就要從床上跳下去,逃離管家掌控的範疇。

然後原地栽倒,卡在逃離的第一步。

而阿爾弗雷德不緊不慢,收緊了韁繩:“您解釋一下吧。”

可恨的敵軍,我是不會把組織的機密告訴你的。

我和布魯斯是有共同信仰的同志,怎麽會在關鍵時刻做背棄他的事情。

我一個字都不會說,不會。

臉埋在被單裏,我一句話都不說,有被自己這個時候的戰友情感動到。

然後我聽見腦袋前面傳來了翻袋子的聲音。

慌張地擡起頭,我把那點子戰友情踹到了腦後:“等一下,先不要沖動!”

你要是這樣子不講禮,那我可就投敵了。

聽我解釋,主人。

用最禮貌的用語,做最不禮貌的事情

不愧是你,管家叔叔

可惡啊想做阿爾弗的狗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開始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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