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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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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所以是什麽讓布魯斯少爺覺得,他和我能夠瞞住阿爾弗雷德。

又是什麽讓他覺得,我一個人能夠頂住阿爾弗雷德的攻勢。

我真的做不到啊。

對上阿爾弗雷德等待一個答案的目光,我咽了咽口水,想著要不要再努力嘗試一下。

所以我勾了勾嘴角,想讓現在的氣氛別那麽尷尬,通過轉移話題的辦法稍許地活躍一下:“哈哈,你,你喜歡第四愛嗎?”

當被壓在床上,根本就動彈不得時,我就知道我這個問題問錯了。

他不喜歡。

布魯斯,我為你付出了太多。

就不說如果阿爾弗雷德真的深谙我的習性,狡猾地運用美色引誘我來套話的話,他得逞的速度會有多快。

光是從我們力量的差距來看,但凡他要用強硬的手段逼迫,要一個解釋,我也壓根就沒有反抗掙紮的機會啊。

我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我也想活下去的啊。

管家的敏銳度非常的高,完全就不需要我多說些什麽,他自己那邊就已經串好前因後果了。

邊伸手,慢條斯理地解我衣服的扣子,邊用反問的語氣說出肯定的話。

他會從突然喊來雇傭兵這個神秘的大動作,聯系到某個神秘的貓頭鷹法庭大組織是不是要做什麽。

從神秘的組織,聯系到今天下午意外發生的那起綁架案。

再由對此過分上心、甚至跟著我一起逃學、點頭同意走讀並且還讓我住在韋恩莊園的布魯斯少爺,聯系到他怕是也和這個組織有了牽扯。

然後話風一拐,就能從我們鬼鬼祟祟的聯合行動,引申回憶到十年前離奇的韋恩夫婦事件上...

阿爾弗雷德,一款前英國皇家特種兵兼特工,果真可怖如斯。

說好的當初英國軍情五處是個四處透風、硬核廢物居多的篩子呢,為什麽這家夥的水平和那個標準不一樣。

叔叔,叔叔你快別猜了,我害怕。

而且你也完全用不到我開口啊,你自己這不是都把話說完了嗎。

哦,可能再怎麽往下順著捋,也很難捋到[想不到吧,我們生活在一個漫畫世界裏,其實很多事情都是dc編輯部幹的]上。

阿卡姆瘋人院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它的門檻可高了,以阿爾弗雷德現在的程度還摸不太到。

我悄悄往旁邊挪,但拱了半天還是在原來的位置,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尷尬地晃了晃被綁住的手,在他疑惑我們究竟在搞什麽、布魯斯行為異常的出發點又在哪兒的時候,接收到[該你開口了]的提醒,決定為了自己的安危,舍棄某個關鍵時刻不在的隊友。

我清了清嗓,開始投敵:“布魯斯說,他從十年前開始,就突然發現我們生活在一本由dc編輯部創造的漫畫裏,這個漫畫是蝙蝠俠前傳,主角就是...誒誒誒你幹什麽!”

一個瞳孔地震,在壓制住我的同時,管家叔叔真的把手伸向了袋子。

阿爾弗隨便拿出了個東西,故意懟了懟我的腰,笑瞇瞇:“愛德琳小姐,說謊可不好哦。”

我說的都是真話,都是真話啊!

我要搞你毀謗!

無能地閃躲,想讓他讀明白我真誠又淚汪汪的眼神。

對面很堅定,並不能接受這個說辭。

他在調整開關了。

我真的要流淚,我想說我這真的全是真話,我沒有騙人。

布魯斯,就這樣把我和阿爾弗雷德放在一起,你真的不會擔心嗎,真的沒有考慮過我的安危嗎。

他沒有。

他壓根就不相信把我們扔在一起,危險的那個人會是我。

他只會覺得管家實在忍辱負重,而且就算我真的沒能耐地講出了真話,這個真話比編的還像編的,再加上有我往日形象的加持,管家肯定不會信。

阿爾弗雷德還能怎麽審訊他可愛的青梅竹馬呢?再怎麽也不可能像是揍他那樣揍他柔弱的青梅竹馬吧。

於是布魯斯安心放行。

可是你知不知道他在翻什麽,那個袋子裏的東西可危險了!

這個審訊流程不對勁啊!

有什麽東西在振動。

阿爾弗雷德體貼地又確認了一遍:“您考慮好了嗎,有什麽想解釋說明的嗎?”

“我,我保證不再逃學...”

“不是這個哦。”

逃課逃學單純屬於作風問題,是我這人沒素質。

從小到大,這種沒素質的事情我做過很多回,光是被阿爾弗雷德直接撞上就有無數次,他其實早就對此見怪不怪了。

但是這次涉及到的不止是作風問題,當它還牽扯到了布魯斯、雇傭兵、貓頭鷹法庭的時候,很明顯嚴重程度就已經遠遠不同過往,不能再放任不管下去。

湊齊了這些配置的事件,曾經就有一件類似的——韋恩夫婦事件。

十年前,哥譚市掀起了一股[暗殺韋恩家族]的狂潮,無論韋恩夫婦去哪裏,都會遭遇各種離奇的暗殺和意外,時刻面臨死亡威脅。

作為韋恩家的管家,韋恩老爺的摯友,阿爾弗雷德自然身處其中。

不過那時候有很多都是第一次,比如說第一次和我接觸,第一次隱約意識到貓頭鷹法庭,第一次註意到布魯斯少爺的反應不對勁...

總之,最後事情是以韋恩夫婦離開哥譚的辦法順利解決了。

不過也同時留下了太多疑點,現在這些疑點再一次浮現,串聯在了一起。

阿爾弗雷德發現我和布魯斯似乎在搞什麽危險的事情,就和10年前那樣,他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說的都是真的,”蹬腿也蹬不過管家,手還被綁著,我人被按在床上,實在沒辦法了,抽著鼻子把關鍵人物拽了出來,“嗚,不信你去問布魯斯。”

我現在徹底明白了,這兩個家夥行動的時候,都一樣地慣於謀劃。

布魯斯認準這話不會被信,順手就以[獎勵你了]的眼神把我放了回來。

阿爾弗雷德一直笑瞇瞇地不多透露,但早在路上把坑一個個挖好,現在想想,連促使我去買東西估計都是故意的。

少爺害我,管家坑我。

不想玩了。

聽見這個名字,阿爾弗雷德笑瞇瞇地又一個用力。

對上我控訴的目光後,他還是很難接受這個說辭,但點點頭,自然不會放過另一個小同夥:“我會的。”

那不如就到這裏吧,你該去做晚飯了,你不要玩忽職守啊管家。

不然我就要點開和韋恩夫婦的聊天框,和韋恩老爺告你的狀,聽見了嗎?告你的狀!

在僵持之際,管家的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吸引了我們的註意。

連忙踹了他兩腳,我叼著床單試圖擋住自己,也不知道是誰這個時候會...嘶,還能是誰呢。

阿爾弗雷德手下的動作一頓,側頭看向門那兒的方向:“是布魯斯少爺嗎?”

“嗯,”門外熟悉的少爺應了一聲,說明了來意,“愛德琳在你這兒嗎?”

阿爾弗雷德瞥了我一眼,似乎是不再坑害我了,從床上抽身,笑了笑:“沒,您有什麽事情嗎。”

我松了口氣,嘗試用牙咬開手上的繩子,還自己一個自由。

結果下一秒就突然騰空,茫然地看著離視線裏越來越遠的床,擡頭和往門口走的阿爾弗雷德對上視線。

管家笑瞇瞇的表情,充滿了不友善。

終於能踩在地上,面朝門板,我眨眨眼睛,感覺不對。

“她竟然不在嗎?真稀奇。”

“嗯,愛德琳小姐說有些乏了,就回房間睡覺了。”

俯身壓了過來,將手搭在門把手上,阿爾弗雷德隔著門板,意味不明地發問:“您來的正好,難得愛德琳小姐不在,我有些事情想問您。”

我縮了縮脖子,用雙手堵住嘴,那種詭異的心虛越來越強烈。

你不要沖動啊,我們現在的關系見不得布魯斯啊!

無法想象門如果真的打開後會是什麽景象,根本沒法想象布魯斯的臉色會多可怕。

不是你說[大小姐,您也不想我們的關系被少爺知道吧]的嗎,不是你要先瞞著他的嗎!

我很想從這裏掙紮開,跑到衣櫃裏把自己藏好。

但是這個位置和距離實在施展不看,根本不敢有什麽多餘的動作,導致門外的家夥聽到什麽進而意識到不對勁。

我安靜如雞,努力扭頭看向身後壓著的阿爾弗雷德,想進行一下視線交流。

但阿爾弗雷德卻十分淡然,早已摸準了一切。

沒有人想聽管家說[有些事情想問您],布魯斯也不例外。

沒有人在對上管家的目光後,還能堅持自我地去撒謊,布魯斯也不例外。

所以在聽見這暗藏算賬意味的話後,他當即給出了拒絕,就差當場轉身離開。

“不用開門,我還有事,之後再說。”

事實證明他也確實是要離開的,只不過離開前還有話要囑托,便多停留了一會兒:“我今晚要去大都會見個朋友,不用準備我的晚餐了。”

啊?

我震驚地擡頭,詫異於他這個發言。

這小子哪有朋友啊?又是哪裏來的大都會的朋友啊?

不要臉!

想逃離阿爾弗雷德的決心是不是過於堅定了,而且怎麽他說我不在你就真的覺得我不在,你完全不在乎我嗎?

“對了,如果愛德琳問起來,”門外的少爺終於想起了我,聲音稍作停頓,隨即變得堅定,“不要告訴她。”

阿爾弗雷德確認了一遍:“不告訴愛德琳小姐嗎?”

“對,她只會礙事。”

這句話,布魯斯說的咬牙切齒,可能是想到了原定隊友因為我而突變女同的事情。

我被氣得磨牙。

由於在這裏提到了我的名字,阿爾弗把手從把手上挪開,順勢摸了過來,在我的腰上輕輕摩挲打轉。

門外的布魯斯呵了一聲,強調:“我這次要見的人很重要,她在肯定會出意外。”

怎麽,你的新朋友也喜歡搞女同?

阿爾弗雷德斟酌開口,嘗試為我說話:“其實愛德琳小姐也...”

“那絕對是她喜歡的類型,絕對很危險,絕對不能讓他們見面。”

這句話更像是布魯斯對自己的告誡。

但是傳入到在場的其他兩人耳中時,頓時就增添了許多特別意味。

阿爾弗有些好奇:“比如?”

我跟你說,什麽都問只會害了你。

“黑發藍眼,長得高,胳膊很有力量,陽光開朗,敏感可愛,善良體貼容易害羞。”

從說起第一條時,門內的氣氛就變得不對勁了。

你小子擱這兒說脫口秀呢?

記這麽清晰,你真想出道?

等一下,你是說,真的有這樣的男孩子存在嗎?真實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出去亂搞不帶我?

我抖著手想撓門,卻被阿爾弗雷德按住。

“好的,布魯斯少爺。”拽了拽手裏的繩子,阿爾弗雷德眉眼彎彎,語氣和藹,“那有關我們聊一聊的事情...”

說這話時,他垂頭看著我,很明顯在針對我。

但是門外的布魯斯卻反應得迅速,當即邁步,加速離開了這裏。

壞了,今晚少爺真的不在家。

我一直都覺得布魯斯那句‘去大都會找朋友’是在騙人。

這小子肯定是不想被阿爾弗雷德抓住一頓揍,故意想出了個這樣的借口,就為了在外面東躲西藏地遠離危險區,把火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多可恨啊。

在餐廳坐好,我撐著下巴,用怨恨的眼神死盯著緩步走來的布魯斯。

一想到他昨天那毫不猶豫就離開的步伐,還有那句[別告訴她,她只會礙事,嗤],我的拳頭就硬了。

我雙手抱胸,雖然是自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在先,但還是會仰起頭,先發制人:“你昨晚哪裏去了,怎麽不在莊園?又去找誰鬼混了?”

“去盯著警方抓人。”

“抓什麽人要抓一晚上,什麽警察和逃犯的play嗎?”

布魯斯嘖了一聲,投來了熟悉的眼神。

然後他隨手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扔,優雅地坐下,不準備和我計較大早上的發瘋。

順著看去,那是一兜子玉米,還有其他的農作物。

黃澄澄,紅燦燦,綠油油的。

很樸實,很農場風格,和這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小少爺畫風一點都不搭。

我越來越看不明白他了。

“你大半夜的,跑去別人家農場偷菜了啊,”我哇了一聲,覺得離奇,“家裏已經這麽揭不開鍋了嗎,韋恩少爺深夜偷菜?”

快,新聞頭條。

布魯斯一頓,餘光瞥向那一大袋子,也是沈默了片刻:“...別人送的。”

“這麽熱情?”

我瞇起眼睛。

我想到了他臨行前那些形容詞,尤其著重提到過要見的人完全就是我喜歡的類型。

首先,你竟然真的還有除了我以外的其他朋友?

其次,你竟然去見那樣的朋友不帶我?

多小心眼啊,我會和你搶嗎,我是那種人嗎。

我的心,永遠都系在那一個人的身上——

阿爾弗雷德很明顯也被桌子上那個畫風奇怪的袋子晃了一下,他打開袋子看了看,端詳了幾秒,得出了一個[非常新鮮]的結論。

他好像因為有了新鮮的食材而感到很開心,在思考著用它們做什麽,某些管家的技能被動突然就點亮了。

布魯斯,你如果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和我爭寵,那就不要怪我今晚連夜去附近的農場偷菜了。

“說起來,綁架案的嫌疑人抓到了嗎?”

“沒,但是讓警方繼續註意了。”

阿爾弗雷德皺皺眉,有些擔心地看了我一眼:“他們不會再回來綁架愛德琳小姐吧。”

首先,是她們。

其次,比起綁不綁架的,如果她們又來了哥譚,你更應該擔心的可能另有其他。

我心虛地別開視線,盯著餐盤,目不斜視。

誒,這個場景怎麽這麽熟悉。

一只帶著白手套的、熟悉無比的手端來了早餐,不忘交代今天的行程。

阿爾弗雷德提起要去學校簽字辦手續的事情。

簽字,收拾宿舍裏的東西,搬出來。

由於現在不算正式開學的學期,就算排了課也不多,他讓我們先上課,下午沒課了再去簽字和收拾。

管家會在合適的時間去學校,同時希望他抵達的時候,能夠看見身處學校的我們兩個,尤其著重點了一下我。

我乖巧點頭,保證絕對不逃學逃課。

審訊過後,我現在根本不敢。

我不逃,我絕對不逃。

布魯斯瞥了我一眼,隨即餘光註意到阿爾弗雷德的邁步似乎有一瞬的奇怪,隨口一問:“你怎麽了?”

阿爾弗雷德笑笑:“腰不小心扭了一下,不礙事,過一陣子就好了。”

說這話時,他隱晦地用視線剮了我一眼。

咬著叉子,我不自覺地舔了舔尖尖的虎牙,不敢說話。

哦了一聲,囑托他好好修養,布魯斯又註意到我擡手時露出的紅印:“你的手又怎麽了?”

雖然阿爾弗雷德綁的時候沒有太用力,但剮蹭了幾下後,還是留下了淡淡的紅印。

這不是一句蚊蟲叮咬可以解釋的。

但是我知道怎麽糊弄過去。

“不妨大膽地告訴你吧,”我沈聲,一笑,大早上就開始用語言騷擾他們,“我最近對B***比較感興趣。”

他們兩個同時陷入了沈默。

阿爾弗雷德欲言又止。

但布魯斯自信地揚眉,很是看不起我:“都說讓你好好學習,你不聽,幾個字母都能背反。”

“那是DBMS(數據庫管理系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於是發出大聲的嘲笑

少爺,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什麽

先不要急

我在寫了在寫了

我在燉了在燉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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