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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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隨著討論度激增，秦紀陽戀愛的話題登上多國實時熱搜，每一對人氣情侶，都逃不過網友的挖墳式考古。
顧謹自從和秦紀陽交往那天起，就明白早晚有一天，他們的關系會被曝光，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再面對媒體的騷擾，她心態還算平和，態度也很明確，她是在和秦紀陽交往，但關於秦紀陽的任何問題，去找他本人問。
媒體總能從各處挖到新料，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照片，是某個追她巡演，姑且可以算她粉絲的人兩年前在E國首都劇院偶然拍到的。
顧謹記不清是哪場演出了，看照片的背景，應該是在謝幕的時候，舞臺燈光通明，觀眾區的燈還沒全亮起，有些昏暗。
秦紀陽坐在池座，望著舞臺的方向鼓掌，而她站在舞臺中間，手中抱著觀眾送的鮮花。
這張照片不知是被哪個文藝範的網友取了名字。
在黑暗中仰望著光。
其實早在那一束束匿名粉玫瑰，顧謹已經猜到秦紀陽或許不單送她花，也去看過她的演出，現在看到現場照片，不禁有些感慨。
她以為他們之間空白的七年，原來對秦紀陽來說，並不存在。
他一直在默默關註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他的愛雖然極端，但從某種角度看，這份愛是純粹的，沒有利益與權衡。
顧謹滑動鼠標，眼睛正巧掃到下面的評論區，那些英文評論裏夾雜著些對她的咒罵和攻擊。
不用猜也知道是秦紀陽的粉絲，除了言語攻擊，她還聽林曉說秦紀陽的粉絲天天在微博上搞抽獎，許願秦紀陽立馬分手。
尤其在秦紀陽給J&S Mall寫了首宣傳曲後，那些粉絲對她的不滿到達極點，到處罵她利用秦紀陽。
提到利用，顧謹也蠻無奈的。
去年生日時，晚上吃完飯她和秦紀陽在海邊散步，秦紀陽忽然跟她說要給J&S Mall寫歌。
J&S Mall不缺熱度，營業額也很漂亮，加上她不太喜歡交往階段利益牽扯過深，當場就拒絕了秦紀陽。
顧謹不參與公司運營，後來知道秦紀陽寫的歌登上多國榜單，連帶著J&S Mall也成了多國搜索趨勢，她也很震驚。
J&S Mall的入會辦卡率和營業額創了新高，她確實從秦紀陽身上獲得了利益。
面對粉絲的罵聲，顧謹索性眼不見心不煩，鼠標輕點，關掉了網頁。
向後靠在轉椅椅背上，她瞄了眼墻上的掛鐘。
晚上12點，差不多該休息了。
顧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桌上的手機響起來。
她低頭看向來電顯示。
秦紀陽打過來的。
她拿起手機一邊接通電話，一邊往臥室走：“工作忙完了？”
“還沒呢。”
顧謹聽著他撒嬌似的朝她抱怨，笑了笑：“那給我打電話不耽誤你工作嗎？”
秦紀陽嘆息一聲：“但我想聽你的聲音。”
顧謹了然，自從秦紀陽傷好後，他們倆因為工作原因輾轉在各國，開始異地戀愛，或許從小生活環境的關系，她對這種狀態習以為常，秦紀陽倒是很難適應，常委屈還不如住院的時候。
想到那時秦紀陽聳拉著嘴角，可憐巴巴的樣子，她故作惋惜道：“看來你只想聽聲音啊，那就不用視頻啦。”
她的“啦”字將將說完，秦紀陽撂下一句“我給你打過去”，便掛斷了電話。
顧謹推門走進臥室，擡手打開燈。
秦紀陽的視頻電話打進來。
她接聽後把手機架在手機支架上，然後看向屏幕。秦紀陽坐在沙發上，額前的碎發被他用一個紅色的草莓發夾夾在頭頂，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深邃的眉眼。
顧謹盯著那個發夾看了幾眼，那還是秦紀陽住院時的事，他頭發太長擋眼睛，吃飯時不停撥頭發，她順手把自己的發夾借給他用，之後這發夾就成了秦紀陽專用。
“怎麽了？”秦紀陽輕聲問。
顧謹看向他帥氣的臉，又瞄了眼那個十分可愛的發夾，這種反差感蠻有趣的，她壓住笑意，搖了搖頭：“沒事啊。”
她聲音嬌憨，說完微微抿著唇，梨渦淺笑，秦紀陽覺得工作的疲憊一掃而空，他低聲笑了兩下，桃花眼的眼尾上挑，唇角勾著，有那麽一瞬，顧謹從他臉上看到了那個站在艷陽下等她放學的少年。
他站在一中門口那顆柏樹下，高大的身形像那棵樹一樣筆直挺拔，身上的白T恤被漏過樹梢的陽光勾出一條金邊。他總會早到，然後便戴著耳機邊聽音樂邊等她，周圍有女生想找他要微信，都被他一臉生人勿進逼退，明明樣子那麽兇，卻在看到她的一瞬間，仿佛冰雪消融，笑的一臉燦爛。
顧謹托著腮看著秦紀陽，誇道：“你笑起來最好看。”
秦紀陽楞了楞，下意識摸了下嘴角，耳尖紅的似滴血：“真的嗎？”
顧謹見他一臉認真，用力點了點頭。
瞥到秦紀陽手邊的吉他，沙發後面還有幾樣樂器，她想起之前電話裏秦紀陽說過正在給電影配樂的事，問道：“你是在作曲嗎？”
秦紀陽聞言揚了下眉，聲音些許不耐：“麥克斯一直在催我。”
顧謹撇了撇嘴：“這次的風格不會還和《LOVE STORY》一樣吧？”
《LOVE STORY》是去年7月份的電影，也是秦紀陽作的曲，那會兒他們還沒交往，去年11月底《LOVE STORY》在F國上映，她特意去看了。
現實題材的愛情電影，以悲劇結尾，情節傷感，再配上催淚的音樂，當時影院裏很多人都哭了。
顧謹倒是沒哭，但回家後仍被電影中那種面對現實，仿佛被蛛絲纏身、無法掙脫的無力感束縛。
經歷雖不同，她卻有些感同身受。
好在後來她想開了。
“挺溫馨的電影，關於家庭和責任。”秦紀陽把手搭在吉他上，指骨分明的手輕輕撥了幾下弦，“你想聽嗎？”
顧謹沒點亮音樂方面的才能，想了想說：“雖然我可能給不了你什麽意見。”
秦紀陽搖了搖頭：“不需要給我意見，只要當我的聽眾就好。”
他說著拿過吉他，擡眼看向顧謹：“就像以前那樣。”
顧謹雙手交疊，下巴搭在手背上，看著眼前這個從未改變，仍舊喜歡寫完歌，第一時間和她分享的男人。
動聽的旋律從手機聽筒傳出，秦紀陽從小接觸各種樂器，彈奏的動作嫻熟，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她覺得自己的心仿佛是他手中的弦，被他輕柔的動作撩撥著。
秦紀陽留意著她臉上的每一分變化，察覺她眼中微妙的情緒，唇角緩緩牽起。
他曾認為，顧謹被迫和他在一起，以她的性子，她會被他的禮物感動，卻不會嘗試著去愛他。
哪怕相處時，她不經意流露出對他的親近，但他不敢相信，因為希望越大，失望才會越痛。
那種撕心裂肺，他無法再承受一次了。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也許他和顧謹會像他父母那樣。一個愛，一個不愛，過得久了，愛的人不甘心付出得不到回報，不愛的人被時間消磨光耐心，最後相互折磨、遍體鱗傷。
所以他從不奢望顧謹的愛。
直到此時，他才真正確定，顧謹願意給他一個被愛的機會。
他們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
時光荏苒，轉眼就進了5月。
顧謹剛參加完一場以乳腺癌為主題的慈善募捐晚宴，回到家正準備吃晚餐，索尼婭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桌上，算了下I國和A國的時差，打趣道：“呦，準新娘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我正核對酒店名單。你是和男友一起來對吧。”
那頭很吵，顧謹只聽清大概，“嗯”了一聲。
“我在外面，你說的我聽不清。”
索尼婭的聲音像在吼，顧謹低下頭，朝著聽筒大聲說道：“對。我們兩個。”
“好的。”
“不介意我問下吧，你身邊現在的還是那位明星男友？”
顧謹挑了下眉：“不是他是誰。”
索尼婭笑出聲：“這不怪我。我幾乎一個月就能聽到一次你和他分手的傳聞。”
沒人喜歡被分手，顧謹也不例外，沒好氣道：“那些人有毛病啊，天天盯著別人。”
“誰讓你的另一半是明星。你和秦公開後一直異地，媒體拍不到你們倆的同框照，自然會亂猜啦。管他們呢。”
索尼婭說的，顧謹也聽過一些，按那些八卦雜志的說法，仿佛不把約會公開在大眾眼前，她和秦紀陽就不算真正在交往。
可笑至極。
索尼婭：“對了，我給你訂了個超受情侶歡迎的套間。氛圍很棒。”
顧謹琢磨了下才反應過來，之前她們聊天，她隨口說了句她和秦紀陽只接過吻，索尼婭是想借此給她創造機會。
“不用了，我……”
索尼婭打斷顧謹：“我知道你不著急。但別忘了，性.愛也是幸福的一部分，現在早不流行柏拉圖了。我後面還一堆事，先掛了。”
“拜。”
顧謹撂下電話，嘆了口氣。
有一個過於熱心的朋友，有時也是種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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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討論度激增，秦紀陽戀愛的話題登上多國實時熱搜，每一對人氣情侶，都逃不過網友的挖墳式考古。
顧謹自從和秦紀陽交往那天起，就明白早晚有一天，他們的關系會被曝光，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再面對媒體的騷擾，她心態還算平和，態度也很明確，她是在和秦紀陽交往，但關於秦紀陽的任何問題，去找他本人問。
媒體總能從各處挖到新料，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照片，是某個追她巡演，姑且可以算她粉絲的人兩年前在E國首都劇院偶然拍到的。
顧謹記不清是哪場演出了，看照片的背景，應該是在謝幕的時候，舞臺燈光通明，觀眾區的燈還沒全亮起，有些昏暗。
秦紀陽坐在池座，望著舞臺的方向鼓掌，而她站在舞臺中間，手中抱著觀眾送的鮮花。
這張照片不知是被哪個文藝範的網友取了名字。
在黑暗中仰望著光。
其實早在那一束束匿名粉玫瑰，顧謹已經猜到秦紀陽或許不單送她花，也去看過她的演出，現在看到現場照片，不禁有些感慨。
她以為他們之間空白的七年，原來對秦紀陽來說，並不存在。
他一直在默默關註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他的愛雖然極端，但從某種角度看，這份愛是純粹的，沒有利益與權衡。
顧謹滑動鼠標，眼睛正巧掃到下面的評論區，那些英文評論裏夾雜著些對她的咒罵和攻擊。
不用猜也知道是秦紀陽的粉絲，除了言語攻擊，她還聽林曉說秦紀陽的粉絲天天在微博上搞抽獎，許願秦紀陽立馬分手。
尤其在秦紀陽給J&S Mall寫了首宣傳曲後，那些粉絲對她的不滿到達極點，到處罵她利用秦紀陽。
提到利用，顧謹也蠻無奈的。
去年生日時，晚上吃完飯她和秦紀陽在海邊散步，秦紀陽忽然跟她說要給J&S Mall寫歌。
J&S Mall不缺熱度，營業額也很漂亮，加上她不太喜歡交往階段利益牽扯過深，當場就拒絕了秦紀陽。
顧謹不參與公司運營，後來知道秦紀陽寫的歌登上多國榜單，連帶著J&S Mall也成了多國搜索趨勢，她也很震驚。
J&S Mall的入會辦卡率和營業額創了新高，她確實從秦紀陽身上獲得了利益。
面對粉絲的罵聲，顧謹索性眼不見心不煩，鼠標輕點，關掉了網頁。
向後靠在轉椅椅背上，她瞄了眼墻上的掛鐘。
晚上12點，差不多該休息了。
顧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桌上的手機響起來。
她低頭看向來電顯示。
秦紀陽打過來的。
她拿起手機一邊接通電話，一邊往臥室走：“工作忙完了？”
“還沒呢。”
顧謹聽著他撒嬌似的朝她抱怨，笑了笑：“那給我打電話不耽誤你工作嗎？”
秦紀陽嘆息一聲：“但我想聽你的聲音。”
顧謹了然，自從秦紀陽傷好後，他們倆因為工作原因輾轉在各國，開始異地戀愛，或許從小生活環境的關系，她對這種狀態習以為常，秦紀陽倒是很難適應，常委屈還不如住院的時候。
想到那時秦紀陽聳拉著嘴角，可憐巴巴的樣子，她故作惋惜道：“看來你只想聽聲音啊，那就不用視頻啦。”
她的“啦”字將將說完，秦紀陽撂下一句“我給你打過去”，便掛斷了電話。
顧謹推門走進臥室，擡手打開燈。
秦紀陽的視頻電話打進來。
她接聽後把手機架在手機支架上，然後看向屏幕。秦紀陽坐在沙發上，額前的碎發被他用一個紅色的草莓發夾夾在頭頂，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深邃的眉眼。
顧謹盯著那個發夾看了幾眼，那還是秦紀陽住院時的事，他頭發太長擋眼睛，吃飯時不停撥頭發，她順手把自己的發夾借給他用，之後這發夾就成了秦紀陽專用。
“怎麽了？”秦紀陽輕聲問。
顧謹看向他帥氣的臉，又瞄了眼那個十分可愛的發夾，這種反差感蠻有趣的，她壓住笑意，搖了搖頭：“沒事啊。”
她聲音嬌憨，說完微微抿著唇，梨渦淺笑，秦紀陽覺得工作的疲憊一掃而空，他低聲笑了兩下，桃花眼的眼尾上挑，唇角勾著，有那麽一瞬，顧謹從他臉上看到了那個站在艷陽下等她放學的少年。
他站在一中門口那顆柏樹下，高大的身形像那棵樹一樣筆直挺拔，身上的白T恤被漏過樹梢的陽光勾出一條金邊。他總會早到，然後便戴著耳機邊聽音樂邊等她，周圍有女生想找他要微信，都被他一臉生人勿進逼退，明明樣子那麽兇，卻在看到她的一瞬間，仿佛冰雪消融，笑的一臉燦爛。
顧謹托著腮看著秦紀陽，誇道：“你笑起來最好看。”
秦紀陽楞了楞，下意識摸了下嘴角，耳尖紅的似滴血：“真的嗎？”
顧謹見他一臉認真，用力點了點頭。
瞥到秦紀陽手邊的吉他，沙發後面還有幾樣樂器，她想起之前電話裏秦紀陽說過正在給電影配樂的事，問道：“你是在作曲嗎？”
秦紀陽聞言揚了下眉，聲音些許不耐：“麥克斯一直在催我。”
顧謹撇了撇嘴：“這次的風格不會還和《LOVE STORY》一樣吧？”
《LOVE STORY》是去年7月份的電影，也是秦紀陽作的曲，那會兒他們還沒交往，去年11月底《LOVE STORY》在F國上映，她特意去看了。
現實題材的愛情電影，以悲劇結尾，情節傷感，再配上催淚的音樂，當時影院裏很多人都哭了。
顧謹倒是沒哭，但回家後仍被電影中那種面對現實，仿佛被蛛絲纏身、無法掙脫的無力感束縛。
經歷雖不同，她卻有些感同身受。
好在後來她想開了。
“挺溫馨的電影，關於家庭和責任。”秦紀陽把手搭在吉他上，指骨分明的手輕輕撥了幾下弦，“你想聽嗎？”
顧謹沒點亮音樂方面的才能，想了想說：“雖然我可能給不了你什麽意見。”
秦紀陽搖了搖頭：“不需要給我意見，只要當我的聽眾就好。”
他說著拿過吉他，擡眼看向顧謹：“就像以前那樣。”
顧謹雙手交疊，下巴搭在手背上，看著眼前這個從未改變，仍舊喜歡寫完歌，第一時間和她分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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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的心仿佛是他手中的弦，被他輕柔的動作撩撥著。
秦紀陽留意著她臉上的每一分變化，察覺她眼中微妙的情緒，唇角緩緩牽起。
他曾認為，顧謹被迫和他在一起，以她的性子，她會被他的禮物感動，卻不會嘗試著去愛他。
哪怕相處時，她不經意流露出對他的親近，但他不敢相信，因為希望越大，失望才會越痛。
那種撕心裂肺，他無法再承受一次了。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也許他和顧謹會像他父母那樣。一個愛，一個不愛，過得久了，愛的人不甘心付出得不到回報，不愛的人被時間消磨光耐心，最後相互折磨、遍體鱗傷。
所以他從不奢望顧謹的愛。
直到此時，他才真正確定，顧謹願意給他一個被愛的機會。
他們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
時光荏苒，轉眼就進了5月。
顧謹剛參加完一場以乳腺癌為主題的慈善募捐晚宴，回到家正準備吃晚餐，索尼婭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桌上，算了下I國和A國的時差，打趣道：“呦，準新娘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我正核對酒店名單。你是和男友一起來對吧。”
那頭很吵，顧謹只聽清大概，“嗯”了一聲。
“我在外面，你說的我聽不清。”
索尼婭的聲音像在吼，顧謹低下頭，朝著聽筒大聲說道：“對。我們兩個。”
“好的。”
“不介意我問下吧，你身邊現在的還是那位明星男友？”
顧謹挑了下眉：“不是他是誰。”
索尼婭笑出聲：“這不怪我。我幾乎一個月就能聽到一次你和他分手的傳聞。”
沒人喜歡被分手，顧謹也不例外，沒好氣道：“那些人有毛病啊，天天盯著別人。”
“誰讓你的另一半是明星。你和秦公開後一直異地，媒體拍不到你們倆的同框照，自然會亂猜啦。管他們呢。”
索尼婭說的，顧謹也聽過一些，按那些八卦雜志的說法，仿佛不把約會公開在大眾眼前，她和秦紀陽就不算真正在交往。
可笑至極。
索尼婭：“對了，我給你訂了個超受情侶歡迎的套間。氛圍很棒。”
顧謹琢磨了下才反應過來，之前她們聊天，她隨口說了句她和秦紀陽只接過吻，索尼婭是想借此給她創造機會。
“不用了，我……”
索尼婭打斷顧謹：“我知道你不著急。但別忘了，性.愛也是幸福的一部分，現在早不流行柏拉圖了。我後面還一堆事，先掛了。”
“拜。”
顧謹撂下電話，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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