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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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出了包間門，任影和景越兩人均默默無言往前走，電梯下行時，有個喝多了的肌肉男眼神赤裸裸的在任影身上打轉，景越往前跨了一步，直接隔離了對方視線，將任影擋在身後，任影心中一動，心裏盤算好了的話又重新被打亂拼湊。
兩人一上車，景越先鎖了門，他沒急著發動，兩手臂直直搭在方向盤上，雙手緊握，笑著打破沈默
“怎麽一句話不說？嚇到了？開不起玩笑？”
任影一楞，反問道
“所以剛剛在裏面你是在逗大家玩？”
“準確地說，是逗你同桌”
“為什麽？她已經信了！”
“她一直在偷看我，我說喜歡你不是正好讓她對我死心！？”
“神經病吧，無聊！”
任影雙手抱著書包，裏面裝著景越剛送的拜師學藝的見面禮，她本想著不好意思收他禮物，算了, 這種亂開玩笑挑撥人心的人就該讓他多出出血。
“開車吧，我要回去了！”任影語氣冷冷的，像在命令人。
“還是你當真了？不然怎麽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景越逗她。
任影一晚上的耐心在此刻快要被磨光，她覺得景越撒了一張大網，而她一不留神成了網裏的魚。等她掙紮不出去了，對方才慢慢露出了真面目。
“景越，你到底還想不想我幫你補課？”任影全然一副威脅的口氣。
“想啊，所以你這是答應了？”
任影不開口，臉撇向窗外。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景越淺笑，順竿子往上爬。
“你還開不開車？”任影聲音微怒。
景越將只抽了一口的煙扔在地上，隨即上車發動車子，熟練地掛擋踩油門。
任影一路氣悶，盡管她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
景越淡淡的一句玩笑讓她一整晚的心情如坐過山車一樣起伏，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她搞不懂。
想想晚上還要回去跟琦洋解釋她男神開的玩笑，她真想把景越這張英俊的假臉撕下來讓琦洋看看他的真面目。
琦洋一進宿舍就看到任影垮著一張臉在轉筆，草稿紙上破了無數個洞，一看就是水筆戳破的。
她看穿了任影的低氣壓，一放下東西就坐到她旁邊的空椅子上問她“怎麽了？”
“煩”
“你拒絕景越了？”
“沒有”
“你答應他了？”琦洋忽的聲音興奮地拔高了一個度。
“沒有，他說他是開玩笑的，我想了半天拒絕的說辭沒用上”
“這種事誰會開玩笑？他不會是怕你拒絕所以才這麽說的吧”琦洋一臉不可思議，“要是真這樣我有點同情景越了”。
任影沒法跟琦洋講景越說的那些話，只心裏暗道景越段位太高。
琦洋看了看任影臉色，以為她在思考，便問：“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他？他要是真的追你怎麽辦？”
任影想了想那種可能，心裏更亂了。
回宿舍後做了半個小時的題目，破天荒的一題都沒算出來。
毫無疑問，景越是不同的，耀眼的像一處光源，縱使是心如止水的她也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深夜送她去醫院陪她陪到淩晨，故意讓她請客卻主動付錢，為了送她進校門給門衛塞香煙，跟她講人情世故，給她準備禮物，這些舉動早就超出了普通同學的關系，琦洋隨口一試探，他承認的那麽坦然，過後又說他不喜歡她。
任影覺得他十有八九是有病！
可她心續都被攪亂了。
“我不知道，明明我已經想好了拒絕的話，但是今天準備要說的時候，我心裏竟然有點不開心，這種情緒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任影歪頭靠了靠琦洋的肩膀誠實回答。
她又起身掏出景越送她的禮物掛在中指上垂下來給琦洋看，是一只可愛的黑貓掛件，做工很精良，貓咪的每一根胡須都像是精心安排好手工縫制上去的，軟軟的身體有一個硬硬的開關，輕輕一捏，甜膩的貓叫聲，喵的一聲蹦出來。
琦洋見了喜歡的不行，問她“這是哪裏買的？”
任影回答景越送的，他想讓我給他補課，跟我說這是拜師禮。
琦洋聽了直搖頭，嘴裏念叨“景越啊景越，你也有追人的一天”
晚上洗完澡，兩人躺在了一張床上，頭靠頭聊天。琦洋感覺到任影心裏的事沒放下，她拉拉任影衣袖
“你在想什麽？”
“在想奧數比賽的事”
“下個月幾號去？”
“20號，是周六”
“那你到時候怎麽去滬市”
“坐大巴車”
“初中跟你聊□□的那個人也去嗎？”
“你是說蔔新南？”
“好像是姓蔔”
“應該會，不知道能不能碰到，他是c市的，q大找我簽協議的時候也找了他”
“哦，那你準備的怎麽樣，我看你天天覆習，人都瘦了一圈”
“還好，初賽應該沒問題，培訓班老師說了都是一些奧數基礎題，我每天練習也是想保持一個好的狀態，希望決賽能拿名次”
“任影，別人都羨慕嫉妒你，只有我知道你有多辛苦，平時要學課上的內容，課後還要練奧數，眼睛都熬紅了還在算題目”琦洋很是心疼地說。
“其他人也很努力，你以為付清不用功？他熬的夜恐怕比我還多”任影知道琦洋對她的關心，平時見她熬夜刷題，經常用開水溫一瓶牛奶放在她桌邊才睡覺，她這麽說是想寬琦洋的心。
“他還不是想考q大才那麽拼”琦洋不以為然。
“他的成績q大應該沒問題，不過我聽李老師說過高中黑馬很多，尤其是高三”任影分析給她聽，“所以你也要加油，還有很多時間，我們一起往b市考”。
“b市 你太擡舉我了，我能考個一本我老媽就要樂瘋了，今天她還問我期中考試考的怎麽樣呢，明天就要出成績了，我感覺我要被淩遲了”。
任影看琦洋竟然從被子裏伸出手雙手合十禱告，她被她逗樂了，笑的身體連著被子都在抖。
“哎，一整晚崩著個臉，你終於笑了”琦洋開口，“看來景越對你影響真蠻大的”。
任影微嘆一口氣。
“當局者迷，平時的你不是這樣的，你被當眾表白過那麽多次，明明接二連三地拒絕別人是那麽熟練又容易的事，換了景越怎麽就不行了呢？！”
琦洋一臉認真地側頭看她，她想讓任影看清內心真實的想法。
任影又開始煩了，她轉過頭，看著琦洋烏黑的頭發散在枕頭上，伸手摸了摸，又轉過來躺平，深呼一口氣，平靜的開口，似乎要把無邊的心事都倒給她
“也許是因為他幫過我幾次，也許是因為他跟我有相似的遭遇，所以我覺得他不一樣，跟那些我可以脫口而出拒絕的人不一樣”。
這一晚任影睡的很不好，各種光怪陸離的夢一個接著一個找上她，很多人在跟她說話，她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也開不了口回答，恍惚之中，她摸到了一只布偶貓，是景越送她的那只，那只黑貓似有魔力般會催眠，瞄了一聲，竟哄著她脫離夢境，沈沈睡了過去。
景越送完任影又開車返回了包間，李赫、陳兵在KTV裏唱歌還沒走。
景越一進門就叫了兩瓶價格破萬的軒尼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下了決心要醉，連冰塊都不加，大口大口地把自己往死裏灌。
李赫他們猜猜便知兩人沒成，男生之間沒有太多語言安慰，只默默陪他喝酒!
喝到最後，三人神智已經不清明了。
李赫勾著景越肩膀問“越哥，還行嗎？”
陳兵傻笑“李赫，你問的什麽問題，男人能說不行嗎？”
景越也笑了，他勾勾嘴唇，酒精熏得他眼裏似乎蒙了一層霧，他一手捏著剛點燃的煙，一手捏捏眉心，嗓子被酒辣的有些沙啞“這酒是不是假的？怎麽一個都沒醉”。
“就是，我感覺我還能喝呢，清醒的很”陳兵為了證明自己沒醉 ，說完還起身幌幌悠悠走了兩步，又跌坐在沙發上。
景越看他明顯醉的不輕的樣子，笑罵“傻逼”。
“越哥，你說我傻逼？我覺得你才傻逼，為個任影至於嗎？咱哥們兒缺過啥，只要有錢，你想要什麽女人沒有？”
景越頭埋到腿間，搖了搖頭“你不懂，錢算個屁”。
李赫踹了陳兵一腳大罵“滾蛋，不會說話就閉嘴”.
“越哥，到底怎麽了？說出來哥們兒給你出出主意，這麽憋著多難受啊！”陳兵繼續胡言亂語，他是真的多了。
李赫頭也沈得不行，他知道管不住陳兵那張嘴了，算了，由他說去，說不定景越聽了真的能想開點。
“你倆這麽想聽？”景越斜睨他倆，倆人傻笑不語，似乎承認了景越的叫法，異口同聲“想”，只為等他的下文。
“我沒敢承認喜歡她，我騙她說是開玩笑”.
景越淡淡開口。
“啊”兩人驚呼，李赫郁悶不已“你怎麽不幹脆挑明了，都到這一步了”。
“還需要挑明嗎？她的表情和狀態已經給我答案了，聽到我喜歡她之後，她沒有一絲開心和害羞，眼裏除了驚訝就是糾結，甚至還有厭煩，跟之前在奶茶店對著高三那個傻逼一模一樣的神情，你們說我是不是也是傻逼？”景越自言自語，苦笑著吸了一口煙，覆又搖搖頭。
李赫給景越又倒滿一杯，低頭撇見景越眼睛有點發紅，他募然一驚。
再次擡頭一口喝完一整杯，景越眼睛更紅了, 他低沈的聲音傳來“我覺得自己真賤，你們知道我剛剛喝酒的時候在想什麽嗎？我在想還好我沒承認，不然以後我連見她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李赫和陳兵俱是一楞，兩人相對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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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上車，景越先鎖了門，他沒急著發動，兩手臂直直搭在方向盤上，雙手緊握，笑著打破沈默
“怎麽一句話不說？嚇到了？開不起玩笑？”
任影一楞，反問道
“所以剛剛在裏面你是在逗大家玩？”
“準確地說，是逗你同桌”
“為什麽？她已經信了！”
“她一直在偷看我，我說喜歡你不是正好讓她對我死心！？”
“神經病吧，無聊！”
任影雙手抱著書包，裏面裝著景越剛送的拜師學藝的見面禮，她本想著不好意思收他禮物，算了, 這種亂開玩笑挑撥人心的人就該讓他多出出血。
“開車吧，我要回去了！”任影語氣冷冷的，像在命令人。
“還是你當真了？不然怎麽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景越逗她。
任影一晚上的耐心在此刻快要被磨光，她覺得景越撒了一張大網，而她一不留神成了網裏的魚。等她掙紮不出去了，對方才慢慢露出了真面目。
“景越，你到底還想不想我幫你補課？”任影全然一副威脅的口氣。
“想啊，所以你這是答應了？”
任影不開口，臉撇向窗外。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景越淺笑，順竿子往上爬。
“你還開不開車？”任影聲音微怒。
景越將只抽了一口的煙扔在地上，隨即上車發動車子，熟練地掛擋踩油門。
任影一路氣悶，盡管她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
景越淡淡的一句玩笑讓她一整晚的心情如坐過山車一樣起伏，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她搞不懂。
想想晚上還要回去跟琦洋解釋她男神開的玩笑，她真想把景越這張英俊的假臉撕下來讓琦洋看看他的真面目。
琦洋一進宿舍就看到任影垮著一張臉在轉筆，草稿紙上破了無數個洞，一看就是水筆戳破的。
她看穿了任影的低氣壓，一放下東西就坐到她旁邊的空椅子上問她“怎麽了？”
“煩”
“你拒絕景越了？”
“沒有”
“你答應他了？”琦洋忽的聲音興奮地拔高了一個度。
“沒有，他說他是開玩笑的，我想了半天拒絕的說辭沒用上”
“這種事誰會開玩笑？他不會是怕你拒絕所以才這麽說的吧”琦洋一臉不可思議，“要是真這樣我有點同情景越了”。
任影沒法跟琦洋講景越說的那些話，只心裏暗道景越段位太高。
琦洋看了看任影臉色，以為她在思考，便問：“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他？他要是真的追你怎麽辦？”
任影想了想那種可能，心裏更亂了。
回宿舍後做了半個小時的題目，破天荒的一題都沒算出來。
毫無疑問，景越是不同的，耀眼的像一處光源，縱使是心如止水的她也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深夜送她去醫院陪她陪到淩晨，故意讓她請客卻主動付錢，為了送她進校門給門衛塞香煙，跟她講人情世故，給她準備禮物，這些舉動早就超出了普通同學的關系，琦洋隨口一試探，他承認的那麽坦然，過後又說他不喜歡她。
任影覺得他十有八九是有病！
可她心續都被攪亂了。
“我不知道，明明我已經想好了拒絕的話，但是今天準備要說的時候，我心裏竟然有點不開心，這種情緒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任影歪頭靠了靠琦洋的肩膀誠實回答。
她又起身掏出景越送她的禮物掛在中指上垂下來給琦洋看，是一只可愛的黑貓掛件，做工很精良，貓咪的每一根胡須都像是精心安排好手工縫制上去的，軟軟的身體有一個硬硬的開關，輕輕一捏，甜膩的貓叫聲，喵的一聲蹦出來。
琦洋見了喜歡的不行，問她“這是哪裏買的？”
任影回答景越送的，他想讓我給他補課，跟我說這是拜師禮。
琦洋聽了直搖頭，嘴裏念叨“景越啊景越，你也有追人的一天”
晚上洗完澡，兩人躺在了一張床上，頭靠頭聊天。琦洋感覺到任影心裏的事沒放下，她拉拉任影衣袖
“你在想什麽？”
“在想奧數比賽的事”
“下個月幾號去？”
“20號，是周六”
“那你到時候怎麽去滬市”
“坐大巴車”
“初中跟你聊□□的那個人也去嗎？”
“你是說蔔新南？”
“好像是姓蔔”
“應該會，不知道能不能碰到，他是c市的，q大找我簽協議的時候也找了他”
“哦，那你準備的怎麽樣，我看你天天覆習，人都瘦了一圈”
“還好，初賽應該沒問題，培訓班老師說了都是一些奧數基礎題，我每天練習也是想保持一個好的狀態，希望決賽能拿名次”
“任影，別人都羨慕嫉妒你，只有我知道你有多辛苦，平時要學課上的內容，課後還要練奧數，眼睛都熬紅了還在算題目”琦洋很是心疼地說。
“其他人也很努力，你以為付清不用功？他熬的夜恐怕比我還多”任影知道琦洋對她的關心，平時見她熬夜刷題，經常用開水溫一瓶牛奶放在她桌邊才睡覺，她這麽說是想寬琦洋的心。
“他還不是想考q大才那麽拼”琦洋不以為然。
“他的成績q大應該沒問題，不過我聽李老師說過高中黑馬很多，尤其是高三”任影分析給她聽，“所以你也要加油，還有很多時間，我們一起往b市考”。
“b市 你太擡舉我了，我能考個一本我老媽就要樂瘋了，今天她還問我期中考試考的怎麽樣呢，明天就要出成績了，我感覺我要被淩遲了”。
任影看琦洋竟然從被子裏伸出手雙手合十禱告，她被她逗樂了，笑的身體連著被子都在抖。
“哎，一整晚崩著個臉，你終於笑了”琦洋開口，“看來景越對你影響真蠻大的”。
任影微嘆一口氣。
“當局者迷，平時的你不是這樣的，你被當眾表白過那麽多次，明明接二連三地拒絕別人是那麽熟練又容易的事，換了景越怎麽就不行了呢？！”
琦洋一臉認真地側頭看她，她想讓任影看清內心真實的想法。
任影又開始煩了，她轉過頭，看著琦洋烏黑的頭發散在枕頭上，伸手摸了摸，又轉過來躺平，深呼一口氣，平靜的開口，似乎要把無邊的心事都倒給她
“也許是因為他幫過我幾次，也許是因為他跟我有相似的遭遇，所以我覺得他不一樣，跟那些我可以脫口而出拒絕的人不一樣”。
這一晚任影睡的很不好，各種光怪陸離的夢一個接著一個找上她，很多人在跟她說話，她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也開不了口回答，恍惚之中，她摸到了一只布偶貓，是景越送她的那只，那只黑貓似有魔力般會催眠，瞄了一聲，竟哄著她脫離夢境，沈沈睡了過去。
景越送完任影又開車返回了包間，李赫、陳兵在KTV裏唱歌還沒走。
景越一進門就叫了兩瓶價格破萬的軒尼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下了決心要醉，連冰塊都不加，大口大口地把自己往死裏灌。
李赫他們猜猜便知兩人沒成，男生之間沒有太多語言安慰，只默默陪他喝酒!
喝到最後，三人神智已經不清明了。
李赫勾著景越肩膀問“越哥，還行嗎？”
陳兵傻笑“李赫，你問的什麽問題，男人能說不行嗎？”
景越也笑了，他勾勾嘴唇，酒精熏得他眼裏似乎蒙了一層霧，他一手捏著剛點燃的煙，一手捏捏眉心，嗓子被酒辣的有些沙啞“這酒是不是假的？怎麽一個都沒醉”。
“就是，我感覺我還能喝呢，清醒的很”陳兵為了證明自己沒醉 ，說完還起身幌幌悠悠走了兩步，又跌坐在沙發上。
景越看他明顯醉的不輕的樣子，笑罵“傻逼”。
“越哥，你說我傻逼？我覺得你才傻逼，為個任影至於嗎？咱哥們兒缺過啥，只要有錢，你想要什麽女人沒有？”
景越頭埋到腿間，搖了搖頭“你不懂，錢算個屁”。
李赫踹了陳兵一腳大罵“滾蛋，不會說話就閉嘴”.
“越哥，到底怎麽了？說出來哥們兒給你出出主意，這麽憋著多難受啊！”陳兵繼續胡言亂語，他是真的多了。
李赫頭也沈得不行，他知道管不住陳兵那張嘴了，算了，由他說去，說不定景越聽了真的能想開點。
“你倆這麽想聽？”景越斜睨他倆，倆人傻笑不語，似乎承認了景越的叫法，異口同聲“想”，只為等他的下文。
“我沒敢承認喜歡她，我騙她說是開玩笑”.
景越淡淡開口。
“啊”兩人驚呼，李赫郁悶不已“你怎麽不幹脆挑明了，都到這一步了”。
“還需要挑明嗎？她的表情和狀態已經給我答案了，聽到我喜歡她之後，她沒有一絲開心和害羞，眼裏除了驚訝就是糾結，甚至還有厭煩，跟之前在奶茶店對著高三那個傻逼一模一樣的神情，你們說我是不是也是傻逼？”景越自言自語，苦笑著吸了一口煙，覆又搖搖頭。
李赫給景越又倒滿一杯，低頭撇見景越眼睛有點發紅，他募然一驚。
再次擡頭一口喝完一整杯，景越眼睛更紅了, 他低沈的聲音傳來“我覺得自己真賤，你們知道我剛剛喝酒的時候在想什麽嗎？我在想還好我沒承認，不然以後我連見她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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