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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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第二天一大早，任影和琦洋都睡過了，等睜眼時，還有十分鐘就打早課鈴了，兩人昨晚聊著聊著就睡著了，連鬧鐘都忘了定。
慌亂中，任影臉都沒洗就穿上衣服往教室跑，周一可是英語自習，英語老師正在經歷人生中很重要的時刻……更年期！
要是被她逮了遲到就完了！
任影拉著琦洋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教室跑，等快到教室門口時，鈴聲打響了，她們踏著鈴聲進了教室，教室裏黑壓壓的坐滿了人，進門時英語老師霍芳銳利的眼神在她倆身上掃過一遍，也許是任影這個尖子生的存在，所以霍芳放過了她們踩點上她的早自習。
任影和琦洋一坐下來就拿出英語書開始背單詞，等兩人的聲音逐漸匯入眾人之中，任影才松了口氣，暗道“還好沒遲到”。
課間休息，方茜輕拍前面琦洋肩膀，“你們早上怎麽這麽晚？”。
琦洋和任影同時回頭，付清也滿臉疑惑地望著她倆，印象中任影從未遲到過，每次都是早早來自習。
“我們倆都忘記定鬧鐘了”琦洋蔫巴巴的說，任影偏著身子，纖瘦的身體靠著墻，一手半撐下巴，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又熬夜做題了？”付清問任影。
“沒，昨天晚上一題都沒做，我們兩個出去玩了”任影漫不經心地回他。
“偶爾放松放松也好”方茜糯糯的聲音聽在任影耳朵裏格外舒服。
琦洋看了方茜一眼“小茜茜，下次帶你一起哈”。
“那下次我們四個一起去游樂場玩怎麽樣？”付清建議。
“游樂場？什麽時候去？”琦洋立馬眼睛放光。
“等任影比完了吧”付清開口，“到時候安心去玩”。
“行不行啊，我的影”琦洋抱著任影胳膊撒嬌。
“知道了！”任影答應了。
得到任影肯定回答後，她又帶著詢問的眼神看方茜，對方點頭，琦洋這下開心了，連付清也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李老師來了”不知道誰說了一聲。
任影擡頭，看到李棟梁夾著一沓厚厚的試卷走上講臺，試卷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紅筆批改痕跡。
眾人立馬收斂心神，走廊裏玩鬧的幾個男同學也息聲回了座位，只一眼大家便知道期中考試成績下來了。
此時上課鈴還沒打響，教室裏已經一片安靜。李棟梁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掛著一臉笑。見大多數人都已入座，他幹脆提前上課：“班長，來發下卷子”。
付清聞言起身。
“這次期中考試，我們班整體考的不錯。進入年級前100名的有十一個同學，下面我來報下名次。
任影，年級第一，總分923
付清，年級第二，總分907
彭亮，年級19，總分903
朱薰，年級35，總分887
方茜，年級39，總分886
……
崔惠文，年級89，總分873”
李棟梁耐心地報完所有前100名的分數後，似乎心情更好了，他之前也沒想到這次高一帶的班竟然考這麽好，比年級主任帶的一班還好，尤其是任影和付清兩人給他長了大面子，現在辦公室老師都在暗地裏說他運氣好，有兩個學霸在他班上。
付清是他侄子，沒什麽好說的，任影絕對是老天爺看他兢兢業業工作送到他班上的，思及此其他老師隨便說什麽他也不惱，畢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其餘同學的排名分數我就不念了，想知道排名的到我辦公室看，大家繼續努力，考的好的同學不要驕傲，考的不如意的同學也不要氣餒，好好用功，期末考試的時候再迎頭趕上。好了，下面大家把剛發到手的數學卷子拿出來”
說罷，地下嘩拉拉一片翻試卷的聲音。
“這次的數學試卷有點難度，全校只有一個滿分，是我們班的任影，大家要向任影同學學習”李棟梁捏著卷子的一角，笑瞇瞇地看著任影，眼裏藏不住的滿意。
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地投來，任影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
“這麽高啊”
“真牛，這麽難的卷子都考滿分”
“奧數特長生果然不是常人”
周圍有嘰嘰渣渣議論聲入耳，李棟梁也沒阻止，繼續開口“下面我們開始講試卷，先看填空題第一題”
眾人的註意力重新投入到試卷上。
琦洋望著試卷上鮮紅的89分，微嘆了口氣，她又回頭瞄了眼付清和方茜的分數，113，109，心想她為什麽要坐在一群學霸中間，簡直受虐。
付清喊任影回頭，問任影借試卷，任影遞給他，他低頭看任影最後一道大題的解法，方茜的臉也湊過去一起。
任影手裏沒了試卷，跟琦洋合看一張，她一邊聽李老師講題，一邊給琦洋補充思路，沒一會兒琦洋的卷子就被她註滿筆記和註意事項，琦洋倒也認真看了起來，還頻頻點頭。
就這樣，上午的每一門課都在講試卷中度過。
琦洋課間隨大部隊去李老師辦公室看了排名，琦洋英語考的不錯，只比任影少了兩分，總體考的還可以。
等她回來，臉上也是開心的神色。
任影問她“多少名？”
琦洋笑嘻嘻“498名，總分756，你猜我還看到了誰的分數？”
“誰？”
“景越”
“多少？”任影也有點好奇，一直聽說19班的學生成績都吊車尾，到底怎麽個吊法？
“總分673，排名520”
“也不差的很啊！”任影倒是沒想到景越和琦洋成績差不多。
“誰跟你說他成績很差了，他數學只比你少了3分，比付清還高呢”琦洋說到付清時故意壓低了聲音，但是還是掩飾不了臉上的一些小得意。
“影，你說他考520名在跟誰表白？”琦洋超她眨眼暗示。
任影翻了個大白眼，風馬牛不相及的事琦洋也能扯到風花雪月上，“對象只有可能是排名次的閱卷老師”。
“他語文和英語考多少？”任影突然想起這茬。
“沒仔細看”琦洋道。
任影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界面，點開那只黑貓頭像，想著要不要問一下。
正好付清從外面進來，跟她說李棟梁找她。
她便起身往辦公室裏走。
辦公室裏，李老師熱情喊她坐下。
“任影，競賽準備的怎麽樣了？”
任影不好意思坐，站在一旁回答“在刷往年的真題試卷”
李老師點點頭，又打開杯子抿了口茶。問:“有什麽困難需要幫忙嗎？”
“暫時沒有，謝謝李老師”任影恭敬地說。
“如果有不懂的題目，可以找劉老師問，劉老師是高三數學組組長，以前帶過奧數生”.
李棟梁一邊給她介紹，一邊轉身從桌上一沓資料裏翻出一張紙條遞給任影，紙條上面有劉國中的電話和地址。
“我已經跟劉老師打過招呼了，他很樂意幫忙，你有需要就找他”李棟梁又喝了一口茶。
任影雙手接過，心中有暖流流過，道謝後離開。
“李老師，這就是那個奧數特長生嗎？”辦公室裏另一位女老師問。
“是啊”李棟梁笑的得意。
“小姑娘長得也這麽漂亮啊”女老師調侃，“成績又這麽好，將來前途無量啊！”
李棟梁認同地點點頭，不免又得意了起來，哼起了曲兒。
這一天，整個高一都在討論期中考試成績中度過，吊車尾的19班也不例外。
不同的是有人看到卷子就往桌肚裏一塞去操場打球了，比如陳兵，有人哭喪著臉，被各科老師批評了一天還要被親爹親媽混合雙罵，比如李赫。
李赫九門總分加起來不到450，他老子是局長，局裏有個副職跟他老爸是政敵，兩人向來不合，陳副局兒子在二中念，考了個全校第一809，知道李局兒子找關系借讀在一中，這次期中考試又是全市統考，當然不願放過這個比較的機會，一直在明裏暗裏問分數。
一天下來，他爸爸已經打了三個電話問成績，李赫被問的沒辦法了，只能死豬不怕開水燙地說了實話。
李局聽了心臟病差點犯了，一氣之下連李赫他媽也遭了殃，被指責“慈母多敗兒，教出來的兒子不學無術，以後兩人生活費全部減半”，急的她媽也打電話臭罵了他一頓。
“越哥，你這數學是怎麽考到117的？”李赫捏著景越的數學試卷認真看看，在自己45分的卷面上奮筆疾書，他必須在回家前把錯題全部訂正，不然晚上回去更沒好果子吃。
景越趴在桌上，一動不動，昨天晚上喝的太多，早上反而醒的早，三人從KTV出來時天剛擦亮，校門口吃了頓早飯，到了學校，一個人都沒來，值日生也沒來開門，李赫翻了窗戶三人才進了教室。
從進教室的那刻起景越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除了班長喊起立，其餘時間基本沒動，頭疼的要命。
各科老師各種大小聲的表揚和責備聲此起彼伏了一天，他一句也沒聽進去，可是李棟梁的說的關於任影的信息卻一字不落刻在腦子裏“年級第一，總分923，數學滿分，物理滿分，化學滿分，生物滿分，歷史滿分，除了政治和地理，每門都是年級第一！”
他扯扯嘴唇，算起來兩人差了250分，真夠可以的！
李赫很不識趣，明知道景越昨晚為誰借酒消愁，還提任影“這最後一題到底在說什麽，我題目都沒看懂，要寫這麽多步驟，我說任影真他媽牛逼，全校第一，數學滿分，我真服了！”說完又意識到不該提這茬，心虛地看了景越一眼，對方還是趴著的姿勢，看起來像睡覺了，他暗道沒聽見最好。
以後還是少提任影。
之後的幾天，景越似乎有了點變化，除了偶爾和李赫他們小樹林抽抽煙，其餘時間都在教室，放假也只在家裏打游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陳路齊組局喝酒唱歌吃飯他都推辭不參加，整天情緒淡淡地，很頹。
作為同桌的李赫甚至能明顯得感受到景越上課聽講越來越認真，尤其是文科，筆記記得書上滿滿當當，連他們班英文課代表有次瞥見景越的筆記都楞神了片刻。
於是學校裏就開始有傳言，景大公子學習認真，文科成績考不好是確實沒天賦，不信你去看看人家的課堂筆記，記得比模範生還好。
李赫覺得景越越來越陌生，十之八九是被任影刺激了。
他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要不再給景越找個妞兒？不是說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是開始另一段感情？
李赫覺得自己的智商全用在操心景越身上了。
於是，當天晚上，為了幫助兄弟走出失戀的陰影，他就在自己的一眾明擺著沖景越來的女生微信好友列表中，找到了最嗲的一個，12班的，叫杭凝，他有意無意聊起景越的近況，暗示對方，景越空窗期久了很好追，並鼓勵她適時出手。
這個消息讓杭凝激動地一整晚都沒睡好，她潛意識裏認為李赫是景越的傳話筒，李赫的意思就是景越的意思，於是她開始默默籌劃告白，想給足她未來男朋友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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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任影和琦洋都睡過了，等睜眼時，還有十分鐘就打早課鈴了，兩人昨晚聊著聊著就睡著了，連鬧鐘都忘了定。
慌亂中，任影臉都沒洗就穿上衣服往教室跑，周一可是英語自習，英語老師正在經歷人生中很重要的時刻……更年期！
要是被她逮了遲到就完了！
任影拉著琦洋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教室跑，等快到教室門口時，鈴聲打響了，她們踏著鈴聲進了教室，教室裏黑壓壓的坐滿了人，進門時英語老師霍芳銳利的眼神在她倆身上掃過一遍，也許是任影這個尖子生的存在，所以霍芳放過了她們踩點上她的早自習。
任影和琦洋一坐下來就拿出英語書開始背單詞，等兩人的聲音逐漸匯入眾人之中，任影才松了口氣，暗道“還好沒遲到”。
課間休息，方茜輕拍前面琦洋肩膀，“你們早上怎麽這麽晚？”。
琦洋和任影同時回頭，付清也滿臉疑惑地望著她倆，印象中任影從未遲到過，每次都是早早來自習。
“我們倆都忘記定鬧鐘了”琦洋蔫巴巴的說，任影偏著身子，纖瘦的身體靠著墻，一手半撐下巴，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又熬夜做題了？”付清問任影。
“沒，昨天晚上一題都沒做，我們兩個出去玩了”任影漫不經心地回他。
“偶爾放松放松也好”方茜糯糯的聲音聽在任影耳朵裏格外舒服。
琦洋看了方茜一眼“小茜茜，下次帶你一起哈”。
“那下次我們四個一起去游樂場玩怎麽樣？”付清建議。
“游樂場？什麽時候去？”琦洋立馬眼睛放光。
“等任影比完了吧”付清開口，“到時候安心去玩”。
“行不行啊，我的影”琦洋抱著任影胳膊撒嬌。
“知道了！”任影答應了。
得到任影肯定回答後，她又帶著詢問的眼神看方茜，對方點頭，琦洋這下開心了，連付清也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李老師來了”不知道誰說了一聲。
任影擡頭，看到李棟梁夾著一沓厚厚的試卷走上講臺，試卷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紅筆批改痕跡。
眾人立馬收斂心神，走廊裏玩鬧的幾個男同學也息聲回了座位，只一眼大家便知道期中考試成績下來了。
此時上課鈴還沒打響，教室裏已經一片安靜。李棟梁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掛著一臉笑。見大多數人都已入座，他幹脆提前上課：“班長，來發下卷子”。
付清聞言起身。
“這次期中考試，我們班整體考的不錯。進入年級前100名的有十一個同學，下面我來報下名次。
任影，年級第一，總分923
付清，年級第二，總分907
彭亮，年級19，總分903
朱薰，年級35，總分887
方茜，年級39，總分886
……
崔惠文，年級89，總分873”
李棟梁耐心地報完所有前100名的分數後，似乎心情更好了，他之前也沒想到這次高一帶的班竟然考這麽好，比年級主任帶的一班還好，尤其是任影和付清兩人給他長了大面子，現在辦公室老師都在暗地裏說他運氣好，有兩個學霸在他班上。
付清是他侄子，沒什麽好說的，任影絕對是老天爺看他兢兢業業工作送到他班上的，思及此其他老師隨便說什麽他也不惱，畢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其餘同學的排名分數我就不念了，想知道排名的到我辦公室看，大家繼續努力，考的好的同學不要驕傲，考的不如意的同學也不要氣餒，好好用功，期末考試的時候再迎頭趕上。好了，下面大家把剛發到手的數學卷子拿出來”
說罷，地下嘩拉拉一片翻試卷的聲音。
“這次的數學試卷有點難度，全校只有一個滿分，是我們班的任影，大家要向任影同學學習”李棟梁捏著卷子的一角，笑瞇瞇地看著任影，眼裏藏不住的滿意。
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地投來，任影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
“這麽高啊”
“真牛，這麽難的卷子都考滿分”
“奧數特長生果然不是常人”
周圍有嘰嘰渣渣議論聲入耳，李棟梁也沒阻止，繼續開口“下面我們開始講試卷，先看填空題第一題”
眾人的註意力重新投入到試卷上。
琦洋望著試卷上鮮紅的89分，微嘆了口氣，她又回頭瞄了眼付清和方茜的分數，113，109，心想她為什麽要坐在一群學霸中間，簡直受虐。
付清喊任影回頭，問任影借試卷，任影遞給他，他低頭看任影最後一道大題的解法，方茜的臉也湊過去一起。
任影手裏沒了試卷，跟琦洋合看一張，她一邊聽李老師講題，一邊給琦洋補充思路，沒一會兒琦洋的卷子就被她註滿筆記和註意事項，琦洋倒也認真看了起來，還頻頻點頭。
就這樣，上午的每一門課都在講試卷中度過。
琦洋課間隨大部隊去李老師辦公室看了排名，琦洋英語考的不錯，只比任影少了兩分，總體考的還可以。
等她回來，臉上也是開心的神色。
任影問她“多少名？”
琦洋笑嘻嘻“498名，總分756，你猜我還看到了誰的分數？”
“誰？”
“景越”
“多少？”任影也有點好奇，一直聽說19班的學生成績都吊車尾，到底怎麽個吊法？
“總分673，排名520”
“也不差的很啊！”任影倒是沒想到景越和琦洋成績差不多。
“誰跟你說他成績很差了，他數學只比你少了3分，比付清還高呢”琦洋說到付清時故意壓低了聲音，但是還是掩飾不了臉上的一些小得意。
“影，你說他考520名在跟誰表白？”琦洋超她眨眼暗示。
任影翻了個大白眼，風馬牛不相及的事琦洋也能扯到風花雪月上，“對象只有可能是排名次的閱卷老師”。
“他語文和英語考多少？”任影突然想起這茬。
“沒仔細看”琦洋道。
任影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界面，點開那只黑貓頭像，想著要不要問一下。
正好付清從外面進來，跟她說李棟梁找她。
她便起身往辦公室裏走。
辦公室裏，李老師熱情喊她坐下。
“任影，競賽準備的怎麽樣了？”
任影不好意思坐，站在一旁回答“在刷往年的真題試卷”
李老師點點頭，又打開杯子抿了口茶。問:“有什麽困難需要幫忙嗎？”
“暫時沒有，謝謝李老師”任影恭敬地說。
“如果有不懂的題目，可以找劉老師問，劉老師是高三數學組組長，以前帶過奧數生”.
李棟梁一邊給她介紹，一邊轉身從桌上一沓資料裏翻出一張紙條遞給任影，紙條上面有劉國中的電話和地址。
“我已經跟劉老師打過招呼了，他很樂意幫忙，你有需要就找他”李棟梁又喝了一口茶。
任影雙手接過，心中有暖流流過，道謝後離開。
“李老師，這就是那個奧數特長生嗎？”辦公室裏另一位女老師問。
“是啊”李棟梁笑的得意。
“小姑娘長得也這麽漂亮啊”女老師調侃，“成績又這麽好，將來前途無量啊！”
李棟梁認同地點點頭，不免又得意了起來，哼起了曲兒。
這一天，整個高一都在討論期中考試成績中度過，吊車尾的19班也不例外。
不同的是有人看到卷子就往桌肚裏一塞去操場打球了，比如陳兵，有人哭喪著臉，被各科老師批評了一天還要被親爹親媽混合雙罵，比如李赫。
李赫九門總分加起來不到450，他老子是局長，局裏有個副職跟他老爸是政敵，兩人向來不合，陳副局兒子在二中念，考了個全校第一809，知道李局兒子找關系借讀在一中，這次期中考試又是全市統考，當然不願放過這個比較的機會，一直在明裏暗裏問分數。
一天下來，他爸爸已經打了三個電話問成績，李赫被問的沒辦法了，只能死豬不怕開水燙地說了實話。
李局聽了心臟病差點犯了，一氣之下連李赫他媽也遭了殃，被指責“慈母多敗兒，教出來的兒子不學無術，以後兩人生活費全部減半”，急的她媽也打電話臭罵了他一頓。
“越哥，你這數學是怎麽考到117的？”李赫捏著景越的數學試卷認真看看，在自己45分的卷面上奮筆疾書，他必須在回家前把錯題全部訂正，不然晚上回去更沒好果子吃。
景越趴在桌上，一動不動，昨天晚上喝的太多，早上反而醒的早，三人從KTV出來時天剛擦亮，校門口吃了頓早飯，到了學校，一個人都沒來，值日生也沒來開門，李赫翻了窗戶三人才進了教室。
從進教室的那刻起景越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除了班長喊起立，其餘時間基本沒動，頭疼的要命。
各科老師各種大小聲的表揚和責備聲此起彼伏了一天，他一句也沒聽進去，可是李棟梁的說的關於任影的信息卻一字不落刻在腦子裏“年級第一，總分923，數學滿分，物理滿分，化學滿分，生物滿分，歷史滿分，除了政治和地理，每門都是年級第一！”
他扯扯嘴唇，算起來兩人差了250分，真夠可以的！
李赫很不識趣，明知道景越昨晚為誰借酒消愁，還提任影“這最後一題到底在說什麽，我題目都沒看懂，要寫這麽多步驟，我說任影真他媽牛逼，全校第一，數學滿分，我真服了！”說完又意識到不該提這茬，心虛地看了景越一眼，對方還是趴著的姿勢，看起來像睡覺了，他暗道沒聽見最好。
以後還是少提任影。
之後的幾天，景越似乎有了點變化，除了偶爾和李赫他們小樹林抽抽煙，其餘時間都在教室，放假也只在家裏打游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陳路齊組局喝酒唱歌吃飯他都推辭不參加，整天情緒淡淡地，很頹。
作為同桌的李赫甚至能明顯得感受到景越上課聽講越來越認真，尤其是文科，筆記記得書上滿滿當當，連他們班英文課代表有次瞥見景越的筆記都楞神了片刻。
於是學校裏就開始有傳言，景大公子學習認真，文科成績考不好是確實沒天賦，不信你去看看人家的課堂筆記，記得比模範生還好。
李赫覺得景越越來越陌生，十之八九是被任影刺激了。
他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要不再給景越找個妞兒？不是說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是開始另一段感情？
李赫覺得自己的智商全用在操心景越身上了。
於是，當天晚上，為了幫助兄弟走出失戀的陰影，他就在自己的一眾明擺著沖景越來的女生微信好友列表中，找到了最嗲的一個，12班的，叫杭凝，他有意無意聊起景越的近況，暗示對方，景越空窗期久了很好追，並鼓勵她適時出手。
這個消息讓杭凝激動地一整晚都沒睡好，她潛意識裏認為李赫是景越的傳話筒，李赫的意思就是景越的意思，於是她開始默默籌劃告白，想給足她未來男朋友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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