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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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KTV裏，其他人早到了，琦洋正在認真點歌，李赫、陳路齊、陳兵已經喝起來了，茶幾上一瓶瓶的啤酒整齊排列，全開了，另一側的茶幾上一個雙層大蛋糕，各種果盤零食擺滿了整張桌子。
幾個女生圍坐在一起聊著天。還有幾個任影不認識的姑娘，全都是陸靈靈朋友。
一進去，女生的目光都焦灼在景越身上，她們低頭小聲討論著“那是景越嗎？”
“真的好帥啊！”
“身材也好的不行，個子真高”
“終於見到真人了…”
任影忽略一眾討論聲，走到琦洋身邊坐下，問她買的什麽禮物。
“一人一個水晶玻璃球啊，而且是一對”琦洋笑瞇了眼睛，顯然對她親自選的禮物非常滿意。
任影給她轉賬的時候突然想到景越送的是充值卡，立馬覺得在這方面自己和琦洋還停留在小學生階段，景公子已經大學畢業了。
“你怎麽跟景大帥哥一起來的？”琦洋好奇問道。
“順路”任影回答。
琦洋以為的順路是兩人門口碰到了然後一起進來，只隨口說了句“你倆還真有緣…”
陸靈靈從人堆裏擠出來跟任影打招呼，對兩人一同進來的事也很識趣的沒開口問。
這邊陳兵看景越來了，還沒喝大嗓子就扯開了喊“越哥，你怎麽這麽晚，罰酒罰酒”一副快醉了的樣子。
“滾蛋，我開車來的”
景越一屁股靠坐在空著的沙發上，隨手將禮物扔給陳路齊“給你媳婦兒的生日禮物”。
李赫看他心情不錯，又一臉的笑，湊過去問“看你這個樣子，春心蕩漾啊”。
“不會說話就閉嘴”景越懶得搭理他，按亮手機解鎖。
“到底什麽情況？”李赫不死心。
“關你吊事，你什麽情況，問東問西，賊心不死？”景越抽出一根香煙，斜眼倪他。
“得得得，問都不能問了？”李赫舉手投降。
“不能！”景越又補充一句，一記眼神殺。
“你看看你現在騷成什麽樣了？我以前沒發現你這麽狗啊，為了騙人家出來，連假生日都送上禮物了，我這麽多年生日你給我送過一次禮物沒？”
“你懂什麽啊，以後還指望陳路齊媳婦兒幫忙呢”景越漫不經心點上了煙，“給你送禮物有吊用？”
“以後？八字有一撇了沒，我看任影恨不得離你八尺遠的樣子，明明一句話都不想跟你多說，你現在的樣子跟舔狗有什麽區別”李赫故意氣他。
景越聽了笑了笑，輕吸一口煙吐了出來，只抽了一口，手便垂下，他靠到沙發背上，單手枕在腦後，閉了閉眼，又睜開，朝任影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李赫順著他的眼神看到了任影，剛剛被他談論那姑娘正坐在角落裏和琦洋嘰嘰喳喳。
“越哥，既然這麽喜歡就追唄，任影又不是仙女，就算是，她也要下凡的，凡間的男人挑一遍，怎麽著也該是你”他是直來直去的人，想什麽說什麽。
李赫從來沒看過景越愁的樣子，一心想著給哥們兒分憂。
“心裏沒譜”景越淡淡開口，隔著煙霧再看任影，昏暗的燈光下，嘈雜的人群中她笑的明眸皓齒，一眼就迷了他的眼睛，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喜歡上她了。
李赫想了想，他倒是可以幫景越解決掉礙眼的周琦洋，讓他哥們兒有機會和任影獨處。
等李赫把任影和周琦洋叫來他們這邊時，景越正在度娘上瀏覽網頁“胃不好的註意事項”。
一擡眸子，他看到了身邊安安靜靜的任影。
隔著一個人，周琦洋正在和李赫頭靠頭商量一會兒吹完蠟燭第一個給誰臉上抹蛋糕，兩個人故意壓低了聲音還是被他聽的一清二楚。
真夠二的！
ktv屏幕上正在放周傑倫的歌“開不了口”，唱歌的是陸靈靈班上一個姑娘，景越不認識，個子小小的，歌聲卻不錯
…
就是開不了口讓她知道
就是那麽簡單幾句我辦不到
我一定會呵護著你也逗你笑
你對我有多重要
我後悔沒讓你知道
安靜的聽你撒嬌
看你睡著 一直到老
就是開不了口讓她知道
就是那麽簡單幾句我辦不到
…
其他句子景越沒記住，腦子裏只有一句“就是開不了口讓她知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慫了，慫的不敢說話，萬一開口說了，被拒絕了，任影大概這輩子都不會跟他有交集了。
他還記得奶茶店裏任影看那個男生的眼神，陌生又冰冷，他舍不得賭他費心思建立起來的熟悉感。
冷氣嗖嗖從頭頂往下吹，他想起剛剛網上搜到的內容，開口問任影“空調開的冷嗎？”
任影說“還好”。
他喊來服務員點了熱飲，也沒說給誰點的。
但是來了之後他倒了一杯放在任影面前，任影看他一眼“給我的？”
景越點頭。
任影有些不明所以，她拿起杯子喝了坐下來後的第一口水，景越看著她喝下去，覺得比自己喝了冰可樂都渾身舒暢。
這檔口，唱歌的姑娘拎了兩瓶啤酒過來想要坐在他和任影中間，任影自覺地讓了讓。
“景越，喝酒嗎？”唱歌的姑娘舉起一瓶啤酒問她，
“不喝，謝謝”景越禮貌回她，心裏卻煩起這個沒有眼色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帶來的。
“那你唱歌嗎？我幫你點？”姑娘眼睛圓圓的，身材凹凸有致，顯然是有些資本在身，所以很自信。
景越這次沒有搭話，只搖搖頭，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小個子沒有被景越擊退，反而愈戰愈勇，她仰頭喝下一大口啤酒，對著話筒開口。
“景越，剛剛那首歌是我唱給你聽的，周傑倫歌裏開不了口的心情就是我此刻的心情，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KTV裏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望向這邊，陳兵喝大了吹了聲口哨，其他一起玩的男生女生全部起哄“唔……”
但也很快恢覆安靜，景越身邊的哥們兒對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除了任影和琦洋。
任影坐在一邊，尷尬地又往旁邊挪了一個人的位置，琦洋也停止跟李赫說話，在任影邊八卦耳語。
一致的是，大家都在安靜地等景越開口。
景越擡起頭，望著面前的女孩眼神裏有一度不解和思量，看看，一個姑娘膽子都比他大。
他楞神的片刻，大家都以為他在考慮。
“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景越不鹹不淡地拋出一句話。
在場的其他人倒是不淡定了。
陳兵來了一句“越哥，你拒絕姑娘的話總算換花樣了，以前不都是兩個字嗎？”
李赫和陳路齊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琦洋抑制不住八卦的心和任影竊竊私語
“哪兩個字啊？”
“不行？不要？”任影猜了兩個。
琦洋若有所思點點頭，又說：“剛剛我男神說他有喜歡人了？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他是這麽說的”任影百分比肯定。
“天爺，我男神竟然有喜歡的人了”琦洋一臉不可思議。
“他談了這麽多次戀愛，有喜歡的人不是很正常嗎？”任影不能理解琦洋興奮什麽。
“切，那些不算，都是別人追他的，你沒聽陳兵剛才那話裏意思啊，明顯這次不一樣啊，也不知道是誰有這個魅力”。
任影心裏莫名一沈，事不關己的回她“你要是實在好奇可以問他，他就在那邊”。
“算了吧，到時候被誤會了，我會被學校女生扒皮的”琦洋表情悻悻。
“學校裏的八卦馬上就會給你答案，所以，也不用著急”任影口氣篤定又詼諧，她擡眼看了看小個子，一邊同情她一邊安慰自己心裏那絲不舒服一定是因為小個子不夠好看，景越那麽帥怎麽也該配個一個眼讓她驚艷的姑娘，畢竟帥哥和美女在一起才養眼。
小個子被拒絕了，訕訕地喝光了一瓶啤酒拉著同行的女生一起跟陸靈靈告別。
陸靈靈本來就在氣頭上，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連留都沒留一下。這個王思佳在她的場子跟景越告白，明明知道她以前暗戀過景越，什麽意思，幸好她早沒了那個心思，如果景越真的答應了她，估計她今天腸子都要悔青了。
經過這一遭，氣氛有點冷了下來，也只剩了他們幾個熟人。
陳路齊審時度勢地起身給陸靈靈送禮物，一條鉑金項鏈，吊墜是一個心，上面點綴著一些碎鉆，項鏈燈光下熠熠閃光，陸靈靈害羞接過，大家又跟著起哄讓他們倆親一個，陳路齊一把將陸靈靈拉進懷裏當著眾人面親了一口。
陸靈靈臉紅的像要燒起來，眾人打開蛋糕幫忙點蠟燭，到此刻，生日聚會的氣氛真正被推上高潮。
大家圍坐一起，陸靈靈低頭許過願，一口氣吹滅了蛋糕上的17根蠟燭，大家在生日快樂歌的背景音樂裏分蛋糕吃蛋糕。
這邊角落，景越不知什麽時候坐到了任影身邊輕聲說“我沒喝酒，等下可以送你回宿舍”。
這句話聲音不大不小，卻被周圍幾個人全都聽到了。
“唔…”又有不怕死的起哄聲了。
這句話一入耳任影整個人一激靈，她立馬開口“不用，門口打車很方便”。
想著景越有喜歡的人了，她才不敢麻煩他呢，琦洋害怕被誤會，她也怕！
“晚上不安全，而且冷，還是我送你”景越堅持，直直地盯著任影看。
琦洋正蕩漾在蛋糕的甜蜜裏，聽到對話她狐疑地看過來，視線裏景越正一動不動的看著任影，那個眼神怎麽說呢？電影裏演的深情款款也不過如此，她突然靈魂出竅般發問……
“景大帥哥，你喜歡的人不會是我們家任影吧”。
這句話平地一聲雷，眾人連吞咽的聲音都不敢有了。
任影覺得琦洋不是醉了就是瘋了，還沒等她朝她瞪眼，
身旁的人毫不掩飾的說“也不是沒可能”。
任影感覺到自己的背僵住了，一動也動不了。
她輕輕轉頭，景越靠在沙發上，一手捏著手機，一手把玩著一只沒點燃的香煙，悠然的樣子看不出一絲緊張，他正在盯著她看，任影覺得他一定在開玩笑。
“你在開玩笑吧”她不死心地問。
景越輕笑了一聲，俯身朝前，離任影更近了
“我看起來像開玩笑嗎？”
任影放下手裏的叉子，又慢條斯理地將用過的叉子連臟盤子一起扔到腳邊的垃圾桶裏，輕聲回答“很像！”
景越聞言坐正了身體，“怎麽，我不能喜歡你嗎？”
任影渾身上下一麻，這人在幹什麽？跟她玩暧昧嗎？
她一時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身旁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在她臉上，她覺得臉無比燙。
“你不是要送我嗎？走吧”她突然想單獨和景越聊聊。
“好”景越意會，爽利拿起車鑰匙起身。
任影朝陸靈靈告別“靈靈，我先回去了，謝謝你的蛋糕，很好吃！”
陸靈靈慌忙起身送她“謝謝你來捧場，以後咱們就是姐們兒了”
任影笑了笑，又回頭看了琦洋一眼，琦洋一眼就懂了任影的意思，點了點頭，眼神示意她先走。
兩人在眾人的註視下走出包間門，所有人提著的一口氣慢慢呼了出來。
陸靈靈低著頭呼出一口氣，原來景越真的喜歡上任影了，她心裏酸酸澀澀的，如果那個人是任影，她是服氣的。
其他人也在小聲猜想任影和景越會不會在一起，陳路齊一言不發，李赫不敢肯定，陳兵倒是覺得越哥出馬，鐵定成了，畢竟越哥從來只有被追的份兒，哪個女生被他越哥追了只會幸福的暈倒過去！
琦洋細細地揣摩景越一系列的反應，覺得他並不像開玩笑，要說他喜歡任影，那也正常，不過任影會在這個檔口談戀愛嗎？肯定不會，馬上比賽了，她太了解任影了，任影沒有當眾回答景越，是為了給景越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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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女生圍坐在一起聊著天。還有幾個任影不認識的姑娘，全都是陸靈靈朋友。
一進去，女生的目光都焦灼在景越身上，她們低頭小聲討論著“那是景越嗎？”
“真的好帥啊！”
“身材也好的不行，個子真高”
“終於見到真人了…”
任影忽略一眾討論聲，走到琦洋身邊坐下，問她買的什麽禮物。
“一人一個水晶玻璃球啊，而且是一對”琦洋笑瞇了眼睛，顯然對她親自選的禮物非常滿意。
任影給她轉賬的時候突然想到景越送的是充值卡，立馬覺得在這方面自己和琦洋還停留在小學生階段，景公子已經大學畢業了。
“你怎麽跟景大帥哥一起來的？”琦洋好奇問道。
“順路”任影回答。
琦洋以為的順路是兩人門口碰到了然後一起進來，只隨口說了句“你倆還真有緣…”
陸靈靈從人堆裏擠出來跟任影打招呼，對兩人一同進來的事也很識趣的沒開口問。
這邊陳兵看景越來了，還沒喝大嗓子就扯開了喊“越哥，你怎麽這麽晚，罰酒罰酒”一副快醉了的樣子。
“滾蛋，我開車來的”
景越一屁股靠坐在空著的沙發上，隨手將禮物扔給陳路齊“給你媳婦兒的生日禮物”。
李赫看他心情不錯，又一臉的笑，湊過去問“看你這個樣子，春心蕩漾啊”。
“不會說話就閉嘴”景越懶得搭理他，按亮手機解鎖。
“到底什麽情況？”李赫不死心。
“關你吊事，你什麽情況，問東問西，賊心不死？”景越抽出一根香煙，斜眼倪他。
“得得得，問都不能問了？”李赫舉手投降。
“不能！”景越又補充一句，一記眼神殺。
“你看看你現在騷成什麽樣了？我以前沒發現你這麽狗啊，為了騙人家出來，連假生日都送上禮物了，我這麽多年生日你給我送過一次禮物沒？”
“你懂什麽啊，以後還指望陳路齊媳婦兒幫忙呢”景越漫不經心點上了煙，“給你送禮物有吊用？”
“以後？八字有一撇了沒，我看任影恨不得離你八尺遠的樣子，明明一句話都不想跟你多說，你現在的樣子跟舔狗有什麽區別”李赫故意氣他。
景越聽了笑了笑，輕吸一口煙吐了出來，只抽了一口，手便垂下，他靠到沙發背上，單手枕在腦後，閉了閉眼，又睜開，朝任影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李赫順著他的眼神看到了任影，剛剛被他談論那姑娘正坐在角落裏和琦洋嘰嘰喳喳。
“越哥，既然這麽喜歡就追唄，任影又不是仙女，就算是，她也要下凡的，凡間的男人挑一遍，怎麽著也該是你”他是直來直去的人，想什麽說什麽。
李赫從來沒看過景越愁的樣子，一心想著給哥們兒分憂。
“心裏沒譜”景越淡淡開口，隔著煙霧再看任影，昏暗的燈光下，嘈雜的人群中她笑的明眸皓齒，一眼就迷了他的眼睛，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喜歡上她了。
李赫想了想，他倒是可以幫景越解決掉礙眼的周琦洋，讓他哥們兒有機會和任影獨處。
等李赫把任影和周琦洋叫來他們這邊時，景越正在度娘上瀏覽網頁“胃不好的註意事項”。
一擡眸子，他看到了身邊安安靜靜的任影。
隔著一個人，周琦洋正在和李赫頭靠頭商量一會兒吹完蠟燭第一個給誰臉上抹蛋糕，兩個人故意壓低了聲音還是被他聽的一清二楚。
真夠二的！
ktv屏幕上正在放周傑倫的歌“開不了口”，唱歌的是陸靈靈班上一個姑娘，景越不認識，個子小小的，歌聲卻不錯
…
就是開不了口讓她知道
就是那麽簡單幾句我辦不到
我一定會呵護著你也逗你笑
你對我有多重要
我後悔沒讓你知道
安靜的聽你撒嬌
看你睡著 一直到老
就是開不了口讓她知道
就是那麽簡單幾句我辦不到
…
其他句子景越沒記住，腦子裏只有一句“就是開不了口讓她知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慫了，慫的不敢說話，萬一開口說了，被拒絕了，任影大概這輩子都不會跟他有交集了。
他還記得奶茶店裏任影看那個男生的眼神，陌生又冰冷，他舍不得賭他費心思建立起來的熟悉感。
冷氣嗖嗖從頭頂往下吹，他想起剛剛網上搜到的內容，開口問任影“空調開的冷嗎？”
任影說“還好”。
他喊來服務員點了熱飲，也沒說給誰點的。
但是來了之後他倒了一杯放在任影面前，任影看他一眼“給我的？”
景越點頭。
任影有些不明所以，她拿起杯子喝了坐下來後的第一口水，景越看著她喝下去，覺得比自己喝了冰可樂都渾身舒暢。
這檔口，唱歌的姑娘拎了兩瓶啤酒過來想要坐在他和任影中間，任影自覺地讓了讓。
“景越，喝酒嗎？”唱歌的姑娘舉起一瓶啤酒問她，
“不喝，謝謝”景越禮貌回她，心裏卻煩起這個沒有眼色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帶來的。
“那你唱歌嗎？我幫你點？”姑娘眼睛圓圓的，身材凹凸有致，顯然是有些資本在身，所以很自信。
景越這次沒有搭話，只搖搖頭，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小個子沒有被景越擊退，反而愈戰愈勇，她仰頭喝下一大口啤酒，對著話筒開口。
“景越，剛剛那首歌是我唱給你聽的，周傑倫歌裏開不了口的心情就是我此刻的心情，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KTV裏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望向這邊，陳兵喝大了吹了聲口哨，其他一起玩的男生女生全部起哄“唔……”
但也很快恢覆安靜，景越身邊的哥們兒對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除了任影和琦洋。
任影坐在一邊，尷尬地又往旁邊挪了一個人的位置，琦洋也停止跟李赫說話，在任影邊八卦耳語。
一致的是，大家都在安靜地等景越開口。
景越擡起頭，望著面前的女孩眼神裏有一度不解和思量，看看，一個姑娘膽子都比他大。
他楞神的片刻，大家都以為他在考慮。
“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景越不鹹不淡地拋出一句話。
在場的其他人倒是不淡定了。
陳兵來了一句“越哥，你拒絕姑娘的話總算換花樣了，以前不都是兩個字嗎？”
李赫和陳路齊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琦洋抑制不住八卦的心和任影竊竊私語
“哪兩個字啊？”
“不行？不要？”任影猜了兩個。
琦洋若有所思點點頭，又說：“剛剛我男神說他有喜歡人了？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他是這麽說的”任影百分比肯定。
“天爺，我男神竟然有喜歡的人了”琦洋一臉不可思議。
“他談了這麽多次戀愛，有喜歡的人不是很正常嗎？”任影不能理解琦洋興奮什麽。
“切，那些不算，都是別人追他的，你沒聽陳兵剛才那話裏意思啊，明顯這次不一樣啊，也不知道是誰有這個魅力”。
任影心裏莫名一沈，事不關己的回她“你要是實在好奇可以問他，他就在那邊”。
“算了吧，到時候被誤會了，我會被學校女生扒皮的”琦洋表情悻悻。
“學校裏的八卦馬上就會給你答案，所以，也不用著急”任影口氣篤定又詼諧，她擡眼看了看小個子，一邊同情她一邊安慰自己心裏那絲不舒服一定是因為小個子不夠好看，景越那麽帥怎麽也該配個一個眼讓她驚艷的姑娘，畢竟帥哥和美女在一起才養眼。
小個子被拒絕了，訕訕地喝光了一瓶啤酒拉著同行的女生一起跟陸靈靈告別。
陸靈靈本來就在氣頭上，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連留都沒留一下。這個王思佳在她的場子跟景越告白，明明知道她以前暗戀過景越，什麽意思，幸好她早沒了那個心思，如果景越真的答應了她，估計她今天腸子都要悔青了。
經過這一遭，氣氛有點冷了下來，也只剩了他們幾個熟人。
陳路齊審時度勢地起身給陸靈靈送禮物，一條鉑金項鏈，吊墜是一個心，上面點綴著一些碎鉆，項鏈燈光下熠熠閃光，陸靈靈害羞接過，大家又跟著起哄讓他們倆親一個，陳路齊一把將陸靈靈拉進懷裏當著眾人面親了一口。
陸靈靈臉紅的像要燒起來，眾人打開蛋糕幫忙點蠟燭，到此刻，生日聚會的氣氛真正被推上高潮。
大家圍坐一起，陸靈靈低頭許過願，一口氣吹滅了蛋糕上的17根蠟燭，大家在生日快樂歌的背景音樂裏分蛋糕吃蛋糕。
這邊角落，景越不知什麽時候坐到了任影身邊輕聲說“我沒喝酒，等下可以送你回宿舍”。
這句話聲音不大不小，卻被周圍幾個人全都聽到了。
“唔…”又有不怕死的起哄聲了。
這句話一入耳任影整個人一激靈，她立馬開口“不用，門口打車很方便”。
想著景越有喜歡的人了，她才不敢麻煩他呢，琦洋害怕被誤會，她也怕！
“晚上不安全，而且冷，還是我送你”景越堅持，直直地盯著任影看。
琦洋正蕩漾在蛋糕的甜蜜裏，聽到對話她狐疑地看過來，視線裏景越正一動不動的看著任影，那個眼神怎麽說呢？電影裏演的深情款款也不過如此，她突然靈魂出竅般發問……
“景大帥哥，你喜歡的人不會是我們家任影吧”。
這句話平地一聲雷，眾人連吞咽的聲音都不敢有了。
任影覺得琦洋不是醉了就是瘋了，還沒等她朝她瞪眼，
身旁的人毫不掩飾的說“也不是沒可能”。
任影感覺到自己的背僵住了，一動也動不了。
她輕輕轉頭，景越靠在沙發上，一手捏著手機，一手把玩著一只沒點燃的香煙，悠然的樣子看不出一絲緊張，他正在盯著她看，任影覺得他一定在開玩笑。
“你在開玩笑吧”她不死心地問。
景越輕笑了一聲，俯身朝前，離任影更近了
“我看起來像開玩笑嗎？”
任影放下手裏的叉子，又慢條斯理地將用過的叉子連臟盤子一起扔到腳邊的垃圾桶裏，輕聲回答“很像！”
景越聞言坐正了身體，“怎麽，我不能喜歡你嗎？”
任影渾身上下一麻，這人在幹什麽？跟她玩暧昧嗎？
她一時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身旁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在她臉上，她覺得臉無比燙。
“你不是要送我嗎？走吧”她突然想單獨和景越聊聊。
“好”景越意會，爽利拿起車鑰匙起身。
任影朝陸靈靈告別“靈靈，我先回去了，謝謝你的蛋糕，很好吃！”
陸靈靈慌忙起身送她“謝謝你來捧場，以後咱們就是姐們兒了”
任影笑了笑，又回頭看了琦洋一眼，琦洋一眼就懂了任影的意思，點了點頭，眼神示意她先走。
兩人在眾人的註視下走出包間門，所有人提著的一口氣慢慢呼了出來。
陸靈靈低著頭呼出一口氣，原來景越真的喜歡上任影了，她心裏酸酸澀澀的，如果那個人是任影，她是服氣的。
其他人也在小聲猜想任影和景越會不會在一起，陳路齊一言不發，李赫不敢肯定，陳兵倒是覺得越哥出馬，鐵定成了，畢竟越哥從來只有被追的份兒，哪個女生被他越哥追了只會幸福的暈倒過去！
琦洋細細地揣摩景越一系列的反應，覺得他並不像開玩笑，要說他喜歡任影，那也正常，不過任影會在這個檔口談戀愛嗎？肯定不會，馬上比賽了，她太了解任影了，任影沒有當眾回答景越，是為了給景越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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