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話 在後的黃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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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話 在後的黃雀
神不知，奈何樓黑衣階殺手。
其人性格穩重，善於偽裝，再接一個任務便可升到褐衣階，除任務賞錢外，漲月補一兩。
鬼不覺，奈何樓褐衣階殺手。
其人性情灑脫好酒，輕功不錯，善於逃跑，再接一個任務就可升到紫衣階，除任務賞錢外，漲月補二兩。
二人組隊升階已經有些時日了，之前從未有過失手。在接張阿六菜譜的這項任務時，他們沒想過自己會被打得那樣慘。畢竟，他們剛開始以為的對手，只是一個看起來窩窩囊囊、沒有一絲戰鬥力的小法師。
不過還好，之前的任務雖然失敗了，上頭給了他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和四個錦囊。
拆開第一個錦囊，裏頭的紙條上寫著：“抓英招山歸門宗阿撿小法師。”
雇主要求完成一個任務後，再拆下一個錦囊。上次失敗的經驗教訓太過慘痛，神不知與鬼不覺兩人並沒有急著下手。就算是看見阿撿一個人上了朝鳳山，也只是格外慎重地在遠處埋伏了半日，繼續觀察周圍的情況。
也得虧這一埋伏，讓他們發現了同樣遠遠蹲在草堆裏隱蔽著的陳子耀。
這人不就是上次在柳絮樓，突然沖出來將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的那個姑娘身邊的人嗎？等等，這人邊上那個矮個少年也很眼熟。
看眉眼長相，還有身邊那人被他呼來喝去的樣子，還有他揮拳頭的利落樣子……這不就是上次將他們打得半死的那個兇悍可怖的姑娘嗎？！
他們之後有特意去查過，據說她就是張阿六被烹案子的嫌犯。她不僅揍他們，衙門的人也都是隨意揍的。
神不知和鬼不覺對視一眼，一人捂了捂上次脫臼的手臂，一人舔了舔被打松動的後槽牙，默契退出了百來步才敢說話。
神不知沈聲道：“怎麽辦，那人我們打不過。”
鬼不覺也很傷腦筋：“要不退了這任務？”
神不知提醒道：“失手三次可是會被三途樓除名。”
除名就不光光是銀子的事了，以後在這道上就完全沒法子混了！他們之前已經失敗過一次了，可不能輕易這樣退縮了。
鬼不覺咬咬牙：“不硬拼，我們找機會看看。”
結果，還真讓他們找到了機會。
趁著白子言和小尾他們說話擋著了這向，鬼不覺麻利地瞬移到阿撿身側，一刀手打暈了他扛了要跑。
卻不想，這一幕被剛被丟出來的陳子耀給瞧了個正著。
陳子耀剛要嚷嚷：“嘿，幹……”
神不知突然在他背後出現，一掌打在他的後脖子上，將他也給打暈了。
而後，兩人迅速在之前就挖好的坑洞裏藏了起來。
懷著僥幸完成任務的喜悅，他們打開了第二個任務錦囊，只見裏面赫然寫著三個大字：“抓了她。”
她，哪個她？不會是她吧？
後頭還有一張紙，似乎是知道他們的疑惑似的寫道：“就是在柳絮樓與你們打鬥的那姑娘。”
這雇主什麽來頭，寫這封信的時候，怎麽就知道她也會在這裏呢？
這錦囊覺著有些詭異……
神不知和鬼不覺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發懵了。
這要是真上去了……到底是誰抓誰啊？
就在兩人不知道應該怎麽辦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轟隆”一聲響。
神不知奇怪：“什麽聲音？”
鬼不覺動動耳朵：“炮仗？”
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突然又是“轟”一聲巨響，嚇得鬼不覺忙就捂住了耳朵。
這次像是雷什麽的劈在了附近的地面上，頓時是地面震動，沙石飛濺。比剛才那一聲動靜大多了。
這一聲過後，外頭半餉沒什麽動靜了。鬼不覺有些坐不住了，他掀開偽裝的草褥子，悄悄往外爬：“我去看看什麽情況。”
沒過一會，神不知就聽見他在外面大聲喊：“餵，快出來！”
神不知以為他被發現跟人打起來了，忙就一躍而出。可擡眼望去周圍並沒有什麽人，就就只有鬼不覺一個人站在不遠處，急咧咧地對著他招手。
他跑近了才發現地上有兩個焦黑的大坑，還在往外裊裊地冒著白煙，該是剛才那大動靜鬧出的坑。
其中一個坑裏躺著一個氣質非凡的白衣男子，另一個躺著他們的目標——那個功夫極厲害的姑娘。兩人似乎都被炸昏了過去。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人這就給抓住了？
這些天實在倒黴得很，突然之間好運從天而降，兩人都覺得有些不適應。
鬼不覺忙說：“看看第三個錦囊裏說什麽？”
神不知立馬掏兜，兩個腦袋湊在一起看著，這次紙條上又寫了三個字：“賣山市。”
神不知和鬼不覺又是面面相覷。這每個錦囊的內容都有夠讓他們瞳孔震三震的。但最難的那關都過去了，這算什麽？
鬼不覺扶起小尾，示意神不知背上她：“走。”
神不知看著地上的白子言：“那他呢？”
對了，洞裏的阿撿身邊還躺著一人。本來綁兩個的，這一下子暈了四個。
鬼不覺本來就覺得這次的任務又難又憋屈：“一起賣了，多得些銀子也好。這樣的活計感覺幹不到老，還是能攢銀子的時候多攢一些吧。”
等到神不知和鬼不覺走遠了，再遠一些的葉子濃密的野草叢才動了動。
從草叢裏探出兩個姑娘的腦袋來，正是之前那茗揚茶樓的千金和漣漪堂的千金。
她們不過貪玩跟著人跑過來，哪知就看了那麽一出大戲。這可比在茶苑的說書先生那聽到的有意思多了！
而現在，熱鬧散場了，見幾人都被帶走，她們也只能面面相覷。
茗揚茶館的千金一臉懵：“所以……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兩人有些害怕，所以離事發位置還是有些遠，又隔著些樹木花草，所以事情並沒有看到全貌，也並沒有聽見他們說了些什麽。
漣漪堂的千金摸著下巴，振振有詞地分析道：“我估摸著是這樣的……那矮個子和白子言本來應該是一對，然後那矮個子又劈腿了那桃花眼，還來這荒山野嶺的約會，結果原配就找上門來了，三人就相愛相殺同歸於盡。再然後，他們又被那兩個截山的土匪‘黃雀在後’了。”
“我們現在怎麽辦？”
“當然報官啊！”
兩人邊往山下跑，邊做著總結。
漣漪堂的千金借著這事情勸告著她的密友：“你瞧見沒有，長得好不一定靠得住！”
茗揚茶館的千金認同點著腦袋。
她突然覺得成安閣的那個少爺其實也還行，雖然人瘦弱了點，但至少還比較正常啊，平日裏送她的也是普通的胭脂水粉首飾朱釵什麽的，而不是什麽會爆炸的東西……
阿撿這一覺睡得不怎麽樣。
他的脖子好疼，好像被人從後面打了一悶棍似的……不對，他確實是被人從身後打了一悶棍！
意識到這一點，阿撿嚇得心裏一抽，立馬就驚醒了。可是睜眼卻什麽也看不清，嘴巴想叫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腳下的顛簸扯著臉上生疼。他費了半天腦子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用什麽東西給塞住了嘴、蒙住了腦袋。
他剛才不正按著朝蘭姑娘說的，在朝鳳山上找和屍體有關的線索嗎？怎麽就突然被綁到這裏來了？
他還沒能回想出來自己究竟是怎麽落到這種境地時，身下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別裝暈了，都看見你動了，趕緊給我下來！”很快，有人粗暴地將他揪下了馬車。
阿撿嗯嗯啊啊地掙紮著，換來的卻是一陣拳打腳踢。
“老實點！”
脖子上還很疼，身上也沒什麽力氣，他沒有什麽反抗能力地任人拖著往前走著。周圍好像有很多的人，他能聽見熙熙攘攘的聲音，但是具體說了什麽實在聽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阿撿突然被人用力地甩在了地上。而後，罩著腦袋的布被扯開了突然的火光映入眼睛，他被晃得幾乎睜不開眼，這時候才聽清了周圍那吵鬧的聲音說的是什麽。
“哎呦，這一批實在不如上一批啊。”
“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話說剛才那頭發到腳踝的姑娘確實是俊啊，這陳婆子都親自出來主持叫賣了。”
“那女的你可吃不下。”
“怎說？”
“你瞧瞧別人都是用繩子捆的，就她，用的是鐵鏈。一條不夠，還連用三條。別尋常人家的姑娘哪需要被這樣提防著，我覺得她要不是還暈著，能把這臺子給掀了。”
“性子野，不才更有意思？”
“哼，就買她那人使的可是金子，你比得上嗎？別做夢了！倒是站她邊上的那個我覺得挺不錯的，可惜出價還是有點高……”
“那個大高個？你什麽癖好，那人除了臉還行，不就一男人婆？別人醒著都一個個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她那一死魚臉看我們跟看狗似的。”
“什麽死魚，有沒有點品味的？那叫高傲！傲氣懂不懂？！哎，還有，什麽狗？！你怎麽連自己都罵……”
嬉笑聲、調戲的話語入耳，之前那一悶棍打得阿撿還是有些恍惚。面前的人們都帶著清一色的白臉面具，他有些辨不清哪些是從那些人的嘴裏說出來的，只感覺自己是跪坐在一個位置稍高的臺子之上。
底下熙熙攘攘圍著很多的人，正像挑選貨物一樣觀賞著他，或者說……是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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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知，奈何樓黑衣階殺手。
其人性格穩重，善於偽裝，再接一個任務便可升到褐衣階，除任務賞錢外，漲月補一兩。
鬼不覺，奈何樓褐衣階殺手。
其人性情灑脫好酒，輕功不錯，善於逃跑，再接一個任務就可升到紫衣階，除任務賞錢外，漲月補二兩。
二人組隊升階已經有些時日了，之前從未有過失手。在接張阿六菜譜的這項任務時，他們沒想過自己會被打得那樣慘。畢竟，他們剛開始以為的對手，只是一個看起來窩窩囊囊、沒有一絲戰鬥力的小法師。
不過還好，之前的任務雖然失敗了，上頭給了他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和四個錦囊。
拆開第一個錦囊，裏頭的紙條上寫著：“抓英招山歸門宗阿撿小法師。”
雇主要求完成一個任務後，再拆下一個錦囊。上次失敗的經驗教訓太過慘痛，神不知與鬼不覺兩人並沒有急著下手。就算是看見阿撿一個人上了朝鳳山，也只是格外慎重地在遠處埋伏了半日，繼續觀察周圍的情況。
也得虧這一埋伏，讓他們發現了同樣遠遠蹲在草堆裏隱蔽著的陳子耀。
這人不就是上次在柳絮樓，突然沖出來將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的那個姑娘身邊的人嗎？等等，這人邊上那個矮個少年也很眼熟。
看眉眼長相，還有身邊那人被他呼來喝去的樣子，還有他揮拳頭的利落樣子……這不就是上次將他們打得半死的那個兇悍可怖的姑娘嗎？！
他們之後有特意去查過，據說她就是張阿六被烹案子的嫌犯。她不僅揍他們，衙門的人也都是隨意揍的。
神不知和鬼不覺對視一眼，一人捂了捂上次脫臼的手臂，一人舔了舔被打松動的後槽牙，默契退出了百來步才敢說話。
神不知沈聲道：“怎麽辦，那人我們打不過。”
鬼不覺也很傷腦筋：“要不退了這任務？”
神不知提醒道：“失手三次可是會被三途樓除名。”
除名就不光光是銀子的事了，以後在這道上就完全沒法子混了！他們之前已經失敗過一次了，可不能輕易這樣退縮了。
鬼不覺咬咬牙：“不硬拼，我們找機會看看。”
結果，還真讓他們找到了機會。
趁著白子言和小尾他們說話擋著了這向，鬼不覺麻利地瞬移到阿撿身側，一刀手打暈了他扛了要跑。
卻不想，這一幕被剛被丟出來的陳子耀給瞧了個正著。
陳子耀剛要嚷嚷：“嘿，幹……”
神不知突然在他背後出現，一掌打在他的後脖子上，將他也給打暈了。
而後，兩人迅速在之前就挖好的坑洞裏藏了起來。
懷著僥幸完成任務的喜悅，他們打開了第二個任務錦囊，只見裏面赫然寫著三個大字：“抓了她。”
她，哪個她？不會是她吧？
後頭還有一張紙，似乎是知道他們的疑惑似的寫道：“就是在柳絮樓與你們打鬥的那姑娘。”
這雇主什麽來頭，寫這封信的時候，怎麽就知道她也會在這裏呢？
這錦囊覺著有些詭異……
神不知和鬼不覺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發懵了。
這要是真上去了……到底是誰抓誰啊？
就在兩人不知道應該怎麽辦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轟隆”一聲響。
神不知奇怪：“什麽聲音？”
鬼不覺動動耳朵：“炮仗？”
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突然又是“轟”一聲巨響，嚇得鬼不覺忙就捂住了耳朵。
這次像是雷什麽的劈在了附近的地面上，頓時是地面震動，沙石飛濺。比剛才那一聲動靜大多了。
這一聲過後，外頭半餉沒什麽動靜了。鬼不覺有些坐不住了，他掀開偽裝的草褥子，悄悄往外爬：“我去看看什麽情況。”
沒過一會，神不知就聽見他在外面大聲喊：“餵，快出來！”
神不知以為他被發現跟人打起來了，忙就一躍而出。可擡眼望去周圍並沒有什麽人，就就只有鬼不覺一個人站在不遠處，急咧咧地對著他招手。
他跑近了才發現地上有兩個焦黑的大坑，還在往外裊裊地冒著白煙，該是剛才那大動靜鬧出的坑。
其中一個坑裏躺著一個氣質非凡的白衣男子，另一個躺著他們的目標——那個功夫極厲害的姑娘。兩人似乎都被炸昏了過去。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人這就給抓住了？
這些天實在倒黴得很，突然之間好運從天而降，兩人都覺得有些不適應。
鬼不覺忙說：“看看第三個錦囊裏說什麽？”
神不知立馬掏兜，兩個腦袋湊在一起看著，這次紙條上又寫了三個字：“賣山市。”
神不知和鬼不覺又是面面相覷。這每個錦囊的內容都有夠讓他們瞳孔震三震的。但最難的那關都過去了，這算什麽？
鬼不覺扶起小尾，示意神不知背上她：“走。”
神不知看著地上的白子言：“那他呢？”
對了，洞裏的阿撿身邊還躺著一人。本來綁兩個的，這一下子暈了四個。
鬼不覺本來就覺得這次的任務又難又憋屈：“一起賣了，多得些銀子也好。這樣的活計感覺幹不到老，還是能攢銀子的時候多攢一些吧。”
等到神不知和鬼不覺走遠了，再遠一些的葉子濃密的野草叢才動了動。
從草叢裏探出兩個姑娘的腦袋來，正是之前那茗揚茶樓的千金和漣漪堂的千金。
她們不過貪玩跟著人跑過來，哪知就看了那麽一出大戲。這可比在茶苑的說書先生那聽到的有意思多了！
而現在，熱鬧散場了，見幾人都被帶走，她們也只能面面相覷。
茗揚茶館的千金一臉懵：“所以……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兩人有些害怕，所以離事發位置還是有些遠，又隔著些樹木花草，所以事情並沒有看到全貌，也並沒有聽見他們說了些什麽。
漣漪堂的千金摸著下巴，振振有詞地分析道：“我估摸著是這樣的……那矮個子和白子言本來應該是一對，然後那矮個子又劈腿了那桃花眼，還來這荒山野嶺的約會，結果原配就找上門來了，三人就相愛相殺同歸於盡。再然後，他們又被那兩個截山的土匪‘黃雀在後’了。”
“我們現在怎麽辦？”
“當然報官啊！”
兩人邊往山下跑，邊做著總結。
漣漪堂的千金借著這事情勸告著她的密友：“你瞧見沒有，長得好不一定靠得住！”
茗揚茶館的千金認同點著腦袋。
她突然覺得成安閣的那個少爺其實也還行，雖然人瘦弱了點，但至少還比較正常啊，平日裏送她的也是普通的胭脂水粉首飾朱釵什麽的，而不是什麽會爆炸的東西……
阿撿這一覺睡得不怎麽樣。
他的脖子好疼，好像被人從後面打了一悶棍似的……不對，他確實是被人從身後打了一悶棍！
意識到這一點，阿撿嚇得心裏一抽，立馬就驚醒了。可是睜眼卻什麽也看不清，嘴巴想叫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腳下的顛簸扯著臉上生疼。他費了半天腦子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用什麽東西給塞住了嘴、蒙住了腦袋。
他剛才不正按著朝蘭姑娘說的，在朝鳳山上找和屍體有關的線索嗎？怎麽就突然被綁到這裏來了？
他還沒能回想出來自己究竟是怎麽落到這種境地時，身下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別裝暈了，都看見你動了，趕緊給我下來！”很快，有人粗暴地將他揪下了馬車。
阿撿嗯嗯啊啊地掙紮著，換來的卻是一陣拳打腳踢。
“老實點！”
脖子上還很疼，身上也沒什麽力氣，他沒有什麽反抗能力地任人拖著往前走著。周圍好像有很多的人，他能聽見熙熙攘攘的聲音，但是具體說了什麽實在聽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阿撿突然被人用力地甩在了地上。而後，罩著腦袋的布被扯開了突然的火光映入眼睛，他被晃得幾乎睜不開眼，這時候才聽清了周圍那吵鬧的聲音說的是什麽。
“哎呦，這一批實在不如上一批啊。”
“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話說剛才那頭發到腳踝的姑娘確實是俊啊，這陳婆子都親自出來主持叫賣了。”
“那女的你可吃不下。”
“怎說？”
“你瞧瞧別人都是用繩子捆的，就她，用的是鐵鏈。一條不夠，還連用三條。別尋常人家的姑娘哪需要被這樣提防著，我覺得她要不是還暈著，能把這臺子給掀了。”
“性子野，不才更有意思？”
“哼，就買她那人使的可是金子，你比得上嗎？別做夢了！倒是站她邊上的那個我覺得挺不錯的，可惜出價還是有點高……”
“那個大高個？你什麽癖好，那人除了臉還行，不就一男人婆？別人醒著都一個個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她那一死魚臉看我們跟看狗似的。”
“什麽死魚，有沒有點品味的？那叫高傲！傲氣懂不懂？！哎，還有，什麽狗？！你怎麽連自己都罵……”
嬉笑聲、調戲的話語入耳，之前那一悶棍打得阿撿還是有些恍惚。面前的人們都帶著清一色的白臉面具，他有些辨不清哪些是從那些人的嘴裏說出來的，只感覺自己是跪坐在一個位置稍高的臺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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