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話 待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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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話 待宰
夜色濃重，阿撿分辨不清自己究竟呆的是什麽地方，只覺得看著感覺是類似是集市。
自己所在的這塊高臺只是其中的一個鋪子，其它還有很多類似的地方，每個前面都圍著很多的人，每個的臺子上都捆著很多的女人。
阿撿一驚，頓時清醒了許多。
他環顧左右，自己兩側分別綁著兩個女人，她們被捆著手腳塞著嘴巴，正無助而害怕地啜泣著。而自己也正和她們一樣，像貨物被展示著。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阿撿急迫想要問話，但是只能憋出“嗚嗚”的聲音，隨即邊上站著的男人就大步過來，抽了他一鞭子：“吵什麽吵！”
阿撿疼得更想大聲叫了，但是給硬生生憋了回去。現在情況不明，還是不要有什麽舉動比較好。他思索了片刻，幹脆兩眼一閉腦袋一歪，假裝給疼暈了過去。
邊上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
“馬地頭，最近是怎麽了，又沒貨了，竟然還抓那麽個樣子的來湊數。你這山市還開不開得下去？”
“不過麻雀再小也是肉啊，這姑娘看著磕磣了點，洗洗出來還能用。”
阿撿聽得納悶：姑娘？
正想著，他突然就被人一把提了起來，粗暴地往前面一摔。
隨即，那被稱為馬地頭的人扯了阿撿堵嘴的布，捏著他的下巴給前面的客人瞧：“什麽磕磣，你瞧瞧這眉眼輪廓，可是上好的！”
阿撿微微睜開一絲眼。
面前湊著他臉細瞧的，是一個嘴裏鑲著大金牙的白胖子，面具後綠豆珠似的小眼睛細瞇成了兩條縫隙：“但這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
說著他竟是伸手，看著是要往他屁股上掐。
阿撿嚇得睜了眼，他剛想叫，那手就被抓住了。
馬地頭沒好氣地將那白胖子的手仍開：“不買就別伸手！陳婆子說了，你們這些人瞎揩油都不買，下次摸也要算錢了！”
說著，他提著阿撿的衣服，又給他扔了回去。
阿撿這才明白身上有什麽不對勁，他的胸前好像塞了兩個什麽硬邦邦的東西。還有頭發，他的頭發好像沒有那麽長，而且感覺晃晃悠悠的，似乎馬上就要掉了。最主要的是衣服……衣服？他好像套著一件女人的粗布衣服。
所以，有人把他給扮成了姑娘？！還把他給賣了？！
這是什麽路數，剛才他不是還在朝鳳山……
再等下，阿撿突然回憶到剛才聽見的那句話。
“馬地頭，最近是怎麽了，又沒貨了，竟然還抓那麽個貨湊數。你這山市還開不開得下去？”
山市！所以這是山市！他被人給抓到山市來了！
這時又聽邊上買家和賣家的對話聲傳來。
賣家：“這可是童子雞。”
買家：“呦，看起來是挺嫩的，不知道吃起來怎麽樣。怎弄來著？”
賣家：“三兩醬油二兩醋，四勺糖子四勺鹽。”
買家：“醬油是不是齁了點。”
賣家：“哪有的事，最多不放鹽了唄。”
買家：“太酸過甜也不好吧。”
賣家：“等你吃上了說不定覺得這才夠味。”
買家：“成，就這樣給我裝上。”
……
阿撿聽得心裏“砰砰”直跳。君莫問和魚長歌他們還在想方設法混入山市，自己這莫名其妙就進來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覺得高興，還是應該哭了……
就在他郁悶之時，那馬地頭突然又走了過來。他又踹了他一腳：“哎，今天要收攤了啊，這貨有沒有人要啊？”
“不要不要，瞅著營養不良，放著還得將養幾天。”
阿撿松了口氣，卻又聽那馬地頭輕飄飄地說：“既然這樣沒有人要就作二腳羊賣吧！”
隨即，人群當中響起人聲：“哎呦，這不錯，很久沒嘗嘗味了。”
“馬地頭，你是多久沒做這營生了。”
馬地頭有些無奈：“這不是官府查得緊嗎？”
又有人問：“現在怎麽又敢做了？”
馬地頭也不說明，只是笑笑：“最近不是出了事……日子實在不好過，我們活著總比他們活著好吧。”
“呦，這要是被太子爺查到了，我們可都是要掉腦袋的啊。”
中間這“女子”一般來說並不是馬地頭會選作兩腳羊的目標，樣貌倒是其次，主要是身材幹癟沒有什麽料子，主顧買了去說不定也是差評，影響之後的生意。而且來歷不明，萬一有人來尋又是麻煩事。可他硬是和別幾個姿色上乘的一起打包給賣進來的……
說起被一起賣進來的那個姑娘，馬地頭有些心癢癢。
她被送過來的時候是一身男子的打扮，但是明眼的都能瞧出來是個丫頭。雖然瞅著樣貌是不錯，但底下一出價就是五張金葉子，這可著實把人給震著了，甚至還驚動了那人……
那四號臺的真是好運氣，就賣著一人，傭錢夠他吃香喝辣大半年的了。
這樣想著，馬地頭的怨氣就更大了：“這有啥，說得你們以前都沒嘗過似的。要是翻舊賬，你們一個個誰逃得了？所有人可都在我們賬子上按了手印的！哼，要死大家一起……所以悠著點啊。哎哎哎，開宰了嗨，便宜賣，有人要嗎？”
這些戴著怪物面具的真的是人嗎？！
這些分明就是一群怪物，披著人皮而已！
他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怎麽能這樣隨意被當成牲畜一樣宰殺呢？！
阿撿伸著脖子努力想叫出聲來表示反抗，但是卻和一只待宰的引吭公雞一樣沒有什麽作用，反而被擰過頭去看不到下面的狀況了。
但他還抱有一點點希望，因為眾人畏懼宇夏的法令，雖然一個個眼睛冒著綠光虎視眈眈，但是卻不敢開口成為第一個說的人。
終於人群中冒出一個顫巍巍的聲音：“我想要一點。”
阿撿一怔。
與別的不同，這是一個蒼老的婆婆的聲音。
她顫巍巍的聲音說：“我想要一點，要一點脖子上的血。”
樹木般枯槁的手伸出來，小布包裏是腌臜的幾枚銅板錢。
就一點血，這點錢倒也可以。
馬地頭也不猶豫：“成！別人呢？”
有人開了頭，別的本來就蠢蠢欲動的膽子也大了，跟著叫道。
“反正都殺了，我也來一點好了。”
“我也要……”
“對對對，來一點，我要大塊的。”
阿撿怎麽覺得最後一個聲音有些耳熟呢？
但是他來不及細想，因為馬地頭一刀劃爛了他背後的衣服，他只能“啊啊啊”拼命大叫起來。
馬地頭笑道：“行嘞，關門生意，給你們便宜點。”
說著，他就要下刀子。
阿撿只覺得背上一涼，心念自己死定了，一口氣喘不上來幾乎就要暈過去。
可是，刀子只是一貼他的背，就被重重彈開，飛插在邊上的木樁子上“嗡嗡”直響。
身後傳來馬地頭錯愕的聲音：“你要做什麽？！你……啊！”
“有姑娘跑出來了，快抓住她們！”“人都給我過來！”
喧鬧的說話聲突然將陳子耀驚醒。他覺得臉上癢癢的，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
迷迷糊糊睜開眼，陳子耀發現自己被捆著扔在一個類似帳篷一樣的地方，眼前一個神色猥瑣的男人正伸手在摸他的臉：“小美人，你可算是醒了，我這等你半天了。”
這是什麽鬼？
陳子耀嗚嗚想要罵人，但是嘴裏被塞著布條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睡著了多沒感覺，嘿嘿，小美人，你別心急，我這就來了，帶你一起銷銷魂……”
這油膩鬼惡心巴拉的說的都是些什麽話？！小美人？這是在叫他嗎？！怎麽可能，他可是男的，標準的美男子！
還有，怎麽胸前感覺沈沈的呢？
陳子耀低頭看，倒吸了口氣：他、他、他一個大男人這樣躺著怎麽會有胸？還有這粉色的輕紗衣服……
他是誰？！他在哪？！這男人為什麽這麽色瞇瞇地盯著他的臉看？！還敢摸他臉！他要砍了他的手！他一定要殺了他！
似乎綁著他手的繩子沒弄結實，竟然真就給他掙開了！
一拳頭打在要撲過來的男人身上，見他後仰著栽倒在地上，陳子耀一把扯了嘴上的布條，大步過去，對著他那張讓人惡心的臉就是一通狂踩：“小！美！人！誰是你的小！美！人！爺爺我是你祖宗！（怕和諧，省略部分粗口）你八輩子老祖宗！”
那男人直挺挺躺在地上，很快就只剩了哼哼唧唧的份了，陳子耀才滿意地停下腳。
“這什麽地方？”他在帳篷裏左右張望，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幹脆就鉆了出來。結果，一掀簾子就看見外頭一片兵荒馬亂。
四竄逃跑的姑娘，兇狠追人的壯漢，倒戈的木頭樁子……這到底是哪？他為什麽會在這。
他記得、記得……對了，他本來不是該在那朝鳳山，他不是剛剛……
陳子耀看著自己的手發呆：難道那神火飛鴉炸了，自己不幸遇難，已經再世為人了？
這時，有人跑了過來，他見著陳子耀便大喊道：“哎，這裏還有一個逃了的！”
陳子耀本來想要和他硬拼一拼的，但是等那人跑近，一對比塊頭，額，他才到人家的肩頭。
陳子耀瞬間慫了：“好、好女不和男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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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阿撿分辨不清自己究竟呆的是什麽地方，只覺得看著感覺是類似是集市。
自己所在的這塊高臺只是其中的一個鋪子，其它還有很多類似的地方，每個前面都圍著很多的人，每個的臺子上都捆著很多的女人。
阿撿一驚，頓時清醒了許多。
他環顧左右，自己兩側分別綁著兩個女人，她們被捆著手腳塞著嘴巴，正無助而害怕地啜泣著。而自己也正和她們一樣，像貨物被展示著。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阿撿急迫想要問話，但是只能憋出“嗚嗚”的聲音，隨即邊上站著的男人就大步過來，抽了他一鞭子：“吵什麽吵！”
阿撿疼得更想大聲叫了，但是給硬生生憋了回去。現在情況不明，還是不要有什麽舉動比較好。他思索了片刻，幹脆兩眼一閉腦袋一歪，假裝給疼暈了過去。
邊上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
“馬地頭，最近是怎麽了，又沒貨了，竟然還抓那麽個樣子的來湊數。你這山市還開不開得下去？”
“不過麻雀再小也是肉啊，這姑娘看著磕磣了點，洗洗出來還能用。”
阿撿聽得納悶：姑娘？
正想著，他突然就被人一把提了起來，粗暴地往前面一摔。
隨即，那被稱為馬地頭的人扯了阿撿堵嘴的布，捏著他的下巴給前面的客人瞧：“什麽磕磣，你瞧瞧這眉眼輪廓，可是上好的！”
阿撿微微睜開一絲眼。
面前湊著他臉細瞧的，是一個嘴裏鑲著大金牙的白胖子，面具後綠豆珠似的小眼睛細瞇成了兩條縫隙：“但這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
說著他竟是伸手，看著是要往他屁股上掐。
阿撿嚇得睜了眼，他剛想叫，那手就被抓住了。
馬地頭沒好氣地將那白胖子的手仍開：“不買就別伸手！陳婆子說了，你們這些人瞎揩油都不買，下次摸也要算錢了！”
說著，他提著阿撿的衣服，又給他扔了回去。
阿撿這才明白身上有什麽不對勁，他的胸前好像塞了兩個什麽硬邦邦的東西。還有頭發，他的頭發好像沒有那麽長，而且感覺晃晃悠悠的，似乎馬上就要掉了。最主要的是衣服……衣服？他好像套著一件女人的粗布衣服。
所以，有人把他給扮成了姑娘？！還把他給賣了？！
這是什麽路數，剛才他不是還在朝鳳山……
再等下，阿撿突然回憶到剛才聽見的那句話。
“馬地頭，最近是怎麽了，又沒貨了，竟然還抓那麽個貨湊數。你這山市還開不開得下去？”
山市！所以這是山市！他被人給抓到山市來了！
這時又聽邊上買家和賣家的對話聲傳來。
賣家：“這可是童子雞。”
買家：“呦，看起來是挺嫩的，不知道吃起來怎麽樣。怎弄來著？”
賣家：“三兩醬油二兩醋，四勺糖子四勺鹽。”
買家：“醬油是不是齁了點。”
賣家：“哪有的事，最多不放鹽了唄。”
買家：“太酸過甜也不好吧。”
賣家：“等你吃上了說不定覺得這才夠味。”
買家：“成，就這樣給我裝上。”
……
阿撿聽得心裏“砰砰”直跳。君莫問和魚長歌他們還在想方設法混入山市，自己這莫名其妙就進來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覺得高興，還是應該哭了……
就在他郁悶之時，那馬地頭突然又走了過來。他又踹了他一腳：“哎，今天要收攤了啊，這貨有沒有人要啊？”
“不要不要，瞅著營養不良，放著還得將養幾天。”
阿撿松了口氣，卻又聽那馬地頭輕飄飄地說：“既然這樣沒有人要就作二腳羊賣吧！”
隨即，人群當中響起人聲：“哎呦，這不錯，很久沒嘗嘗味了。”
“馬地頭，你是多久沒做這營生了。”
馬地頭有些無奈：“這不是官府查得緊嗎？”
又有人問：“現在怎麽又敢做了？”
馬地頭也不說明，只是笑笑：“最近不是出了事……日子實在不好過，我們活著總比他們活著好吧。”
“呦，這要是被太子爺查到了，我們可都是要掉腦袋的啊。”
中間這“女子”一般來說並不是馬地頭會選作兩腳羊的目標，樣貌倒是其次，主要是身材幹癟沒有什麽料子，主顧買了去說不定也是差評，影響之後的生意。而且來歷不明，萬一有人來尋又是麻煩事。可他硬是和別幾個姿色上乘的一起打包給賣進來的……
說起被一起賣進來的那個姑娘，馬地頭有些心癢癢。
她被送過來的時候是一身男子的打扮，但是明眼的都能瞧出來是個丫頭。雖然瞅著樣貌是不錯，但底下一出價就是五張金葉子，這可著實把人給震著了，甚至還驚動了那人……
那四號臺的真是好運氣，就賣著一人，傭錢夠他吃香喝辣大半年的了。
這樣想著，馬地頭的怨氣就更大了：“這有啥，說得你們以前都沒嘗過似的。要是翻舊賬，你們一個個誰逃得了？所有人可都在我們賬子上按了手印的！哼，要死大家一起……所以悠著點啊。哎哎哎，開宰了嗨，便宜賣，有人要嗎？”
這些戴著怪物面具的真的是人嗎？！
這些分明就是一群怪物，披著人皮而已！
他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怎麽能這樣隨意被當成牲畜一樣宰殺呢？！
阿撿伸著脖子努力想叫出聲來表示反抗，但是卻和一只待宰的引吭公雞一樣沒有什麽作用，反而被擰過頭去看不到下面的狀況了。
但他還抱有一點點希望，因為眾人畏懼宇夏的法令，雖然一個個眼睛冒著綠光虎視眈眈，但是卻不敢開口成為第一個說的人。
終於人群中冒出一個顫巍巍的聲音：“我想要一點。”
阿撿一怔。
與別的不同，這是一個蒼老的婆婆的聲音。
她顫巍巍的聲音說：“我想要一點，要一點脖子上的血。”
樹木般枯槁的手伸出來，小布包裏是腌臜的幾枚銅板錢。
就一點血，這點錢倒也可以。
馬地頭也不猶豫：“成！別人呢？”
有人開了頭，別的本來就蠢蠢欲動的膽子也大了，跟著叫道。
“反正都殺了，我也來一點好了。”
“我也要……”
“對對對，來一點，我要大塊的。”
阿撿怎麽覺得最後一個聲音有些耳熟呢？
但是他來不及細想，因為馬地頭一刀劃爛了他背後的衣服，他只能“啊啊啊”拼命大叫起來。
馬地頭笑道：“行嘞，關門生意，給你們便宜點。”
說著，他就要下刀子。
阿撿只覺得背上一涼，心念自己死定了，一口氣喘不上來幾乎就要暈過去。
可是，刀子只是一貼他的背，就被重重彈開，飛插在邊上的木樁子上“嗡嗡”直響。
身後傳來馬地頭錯愕的聲音：“你要做什麽？！你……啊！”
“有姑娘跑出來了，快抓住她們！”“人都給我過來！”
喧鬧的說話聲突然將陳子耀驚醒。他覺得臉上癢癢的，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
迷迷糊糊睜開眼，陳子耀發現自己被捆著扔在一個類似帳篷一樣的地方，眼前一個神色猥瑣的男人正伸手在摸他的臉：“小美人，你可算是醒了，我這等你半天了。”
這是什麽鬼？
陳子耀嗚嗚想要罵人，但是嘴裏被塞著布條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睡著了多沒感覺，嘿嘿，小美人，你別心急，我這就來了，帶你一起銷銷魂……”
這油膩鬼惡心巴拉的說的都是些什麽話？！小美人？這是在叫他嗎？！怎麽可能，他可是男的，標準的美男子！
還有，怎麽胸前感覺沈沈的呢？
陳子耀低頭看，倒吸了口氣：他、他、他一個大男人這樣躺著怎麽會有胸？還有這粉色的輕紗衣服……
他是誰？！他在哪？！這男人為什麽這麽色瞇瞇地盯著他的臉看？！還敢摸他臉！他要砍了他的手！他一定要殺了他！
似乎綁著他手的繩子沒弄結實，竟然真就給他掙開了！
一拳頭打在要撲過來的男人身上，見他後仰著栽倒在地上，陳子耀一把扯了嘴上的布條，大步過去，對著他那張讓人惡心的臉就是一通狂踩：“小！美！人！誰是你的小！美！人！爺爺我是你祖宗！（怕和諧，省略部分粗口）你八輩子老祖宗！”
那男人直挺挺躺在地上，很快就只剩了哼哼唧唧的份了，陳子耀才滿意地停下腳。
“這什麽地方？”他在帳篷裏左右張望，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幹脆就鉆了出來。結果，一掀簾子就看見外頭一片兵荒馬亂。
四竄逃跑的姑娘，兇狠追人的壯漢，倒戈的木頭樁子……這到底是哪？他為什麽會在這。
他記得、記得……對了，他本來不是該在那朝鳳山，他不是剛剛……
陳子耀看著自己的手發呆：難道那神火飛鴉炸了，自己不幸遇難，已經再世為人了？
這時，有人跑了過來，他見著陳子耀便大喊道：“哎，這裏還有一個逃了的！”
陳子耀本來想要和他硬拼一拼的，但是等那人跑近，一對比塊頭，額，他才到人家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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