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絕非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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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絕非善類
“趙儀他可能遇上渣男了。”夏淺藍把手機上的消息拿給他看。
李嘉拿過手機看了，氣憤不已地說道：“這個男的有毛病吧？他是什麽人間渣滓！我們趕緊給小趙打個電話。”
夏淺藍在群裏選中了聊天記錄，準備全部轉發給趙儀，讓他警惕這個人面獸心的混球。
李嘉打開手機，收到了新的消息，他楞了一下說：“我忘了今天攝影社有聚餐，我現在要去北門集合了。”
剛好出租車已經到了校門口，夏淺藍與他一塊下車，說道：“沒關系，你去吧，我給趙儀打電話。一定阻止他。”
李嘉說：“好好勸勸他，他估計得難受死，一連兩場打擊，唉。”
他說罷朝著北門走去。
夏淺藍走向宿舍，發現消息沒發出去，聊天框出現了紅色驚嘆號，是趙儀拉黑了他……他的心情覆雜。
沒關系，他還有趙儀的電話號碼，希望趙儀沒把他的電話拉黑。
他撥通了，焦急地聽著手機鈴聲，希望趙儀快接，但趙儀掛斷了。手機裏委婉地說著“對方正在通話中”。
夏淺藍就把群裏的消息截圖，通過短信發送給了他。
過了五分鐘，趙儀回覆了。
【趙儀】：？
【夏淺藍】：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想說，你見的這個男人絕非善類，你註意分辨。這是他在群裏發的，我剛好有這個群。
趙儀沒有再回覆。
夏淺藍知道，按照他的性格，他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只是心裏還是有點擔心他會吃虧。
他在群裏，對著那個渣男開火，罵他沒人性，渣男可能在忙，就回了句“要你多管閑事”。
那個渣男可能跟群主認識，夏淺藍很快就被移出了群。
晚上六點半，夏淺藍吃過晚飯在寢室做作業，趙儀失魂落魄地開門回來，滿臉陰霾，眼裏都是傷心欲絕。
他靠著宿舍門蹲下，不說話。
夏淺藍走到他面前，想扶他站起來，扶不動，就問道：“怎麽樣了？他怎麽說啊？”
這件事終究是夏淺藍發現的，提醒了趙儀，讓他及時止損。趙儀對夏淺藍的敵意淡化了許多。
其實他並不恨夏淺藍，他知道夏淺藍也很倒黴，只是咽不下這口氣。他不甘心自己不如夏淺藍有魅力。
“他一開始不承認，我把聊天記錄發給他看，他終於承認了。這個人渣，怎麽這樣啊。我把他罵了一頓就回來了。”趙儀用雙手擋住臉，聲音已經有了顫抖的哭腔。
夏淺藍從最近的趙儀桌上，抽了幾張紙巾，塞給他：“好啦，別哭了，你可是男子漢。”
楚燼就經常對他這麽說，“你可是男子漢”，以此勸勉他要堅強。
“我怎麽那麽倒黴啊。”趙儀拿過紙巾，眼淚嘩嘩地流。第一次別人為了舍友接近他，第二次是個騙身騙心的渣男。
怎麽沒一個好東西。
“是他們都有病，渣男遍地。”
“為什麽你就遇不上渣男？誰都喜歡你。難道是我自身的問題嗎？”
他用手臂抱著膝蓋，氣悶地說。
眼看他要PUA自己，夏淺藍說：“誰說誰都喜歡我的？我跟燼哥表白了，他暫時不跟我聯系了。他肯定要拒絕我的。”
可能是提起楚燼，讓趙儀想起了韓陽。
趙儀擡起那雙被淚水洗滌得黑亮的眼眸，突然說：“你幫我跟韓陽打個電話，幫我罵他一頓。”
“這件事情我不好插手吧？你還是自己打。”夏淺藍推拒說。
能幫的忙夏淺藍肯定幫了，這算是什麽要求？他根本沒資格罵韓陽吧？
趙儀像個小孩一樣，帶著滿臉淚痕，執拗地說：“你幫我打。”他甚至找出通訊錄裏韓陽的界面，把自己手機遞給夏淺藍。
夏淺藍心裏對趙儀本來就有愧疚，趙儀好不容易願意跟他說話了，他沒辦法堅決地拒絕，只好順著人家的意思。
“好吧好吧。”夏淺藍猶豫再三撥通了韓陽的電話。他多希望對方不接，但韓陽就是接了。
“餵？”那邊傳來男人低沈的聲音。
夏淺藍硬著頭皮說：“韓陽，你這個渣男。你欺騙了趙儀的感情，還……還挑撥了我們宿舍的感情。我和趙儀是不會原諒你的。你的行為令人發指。”
現在隨機從街上找一個小學生，估計罵得都比他慷慨激昂。他這像是在背課文。
韓陽在電話那頭說：“楚哥，你弟罵我呢。”
接著楚燼接過了電話：“餵，藍藍。”還沒給夏淺藍反應的機會。
夏淺藍的氣焰立馬熄滅了，小聲說：“燼哥。你在宿舍啊。”
趙儀目不轉睛地看著夏淺藍。
“你和你朋友還是很生氣嗎？”是熟悉的令他安心的聲音，沈穩中透著清澈，面對他時又很溫和。
夏淺藍拘謹地握著手機，目光投向白色的球鞋鞋尖：“沒事沒事，就是趙儀放不下，讓我打電話來罵韓陽一頓，打擾你了。”
“沒事，不用這麽客氣。”
夏淺藍沈默片刻說：“那……關於我的事情，你想好了嗎？”
結果一定是拒絕，只是他想知道楚燼會怎樣處理他們之間的關系，是選擇保持距離還是當做沒事發生。
楚燼坦誠地說：“還沒想好，再給我一點時間吧，但是我的態度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的。”夏淺藍強忍失落。
本以為對話到這裏就要結束了，楚燼說：“你最近還好嗎？有沒有因為這件事影響到心情？”
夏淺藍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來，在眼眶裏打轉，他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一點哭腔：“沒有的，都挺好。”
其實每一個夜晚都在輾轉反側，都在思考他們之間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他不會掉眼淚，就是有時候情緒上來了，眼眶會變得微紅，像兔子一樣。這時候掉眼淚實在太遜了。
“那就好。”楚燼對於他的事情還是很關切，“你和趙儀的關系緩和了嗎？”
夏淺藍看了身旁的趙儀一眼：“不知道，不過他現在理我了，還讓我罵韓陽來著，所以我才打電話過來。”
楚燼溫和地說：“好，我明白了。那藍藍，我把手機還給韓陽了。你自己多保重。”
“嗯。”夏淺藍說不出別的話。
趙儀扯夏淺藍的衣角：“你怎麽慫了？你懟他啊，問他為什麽不敢直視你的感情。跟他要個說法啊。”
“我不敢。”
夏淺藍看那邊已經掛斷了，顯然韓陽不想再挨罵，他就把手機還給了趙儀。
趙儀握著手機說：“夏淺藍，你就是慫。”
夏淺藍出人意料地懟了回去：“你也慫，就會窩裏橫，不罵黎朝，不罵韓陽，就知道跟我作，你才是戀愛腦吧？”
“你終於把心裏話說出來了。”趙儀楞了楞說。
他印象裏，夏淺藍對於這件事總是在妥協和道歉，從來沒有像這樣過。
夏淺藍直視他的眼睛：“我把你當朋友。有些話不得不說。你要是看我不爽，就罵我，罵完了繼續做朋友，幹嘛總是對我愛答不理的。你不大度。”
“你讓我說什麽，我喜歡的兩個男生都向著你，我無語了行不行。”
“我就是萬人迷啊。你忍我一點行不行？大不了我給你介紹男朋友嘛。”
夏淺藍都開始自嘲了。
趙儀問：“你要怎麽給我介紹？”
“我早就想去我妙音的評論區給你打廣告了。我就說我有個H市的舍友，性格溫和，容貌清秀，誠招男友，只要你同意。”
趙儀用紙巾擦泛著淚光的眼睛：“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搞笑啊。”
夏淺藍半跪在他身邊，“哥倆好”地搭住他的肩膀，商量說：“我們和好吧。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你想怎麽罵我都可以，想要我怎麽罵韓陽都可以，就是別跟我絕交。我不願意。要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吧。”
“行。”趙儀含著眼淚看他，“但如果下次再過一個男人因為你傷害我，我絕對跟你絕交到天荒地老。”
夏淺藍心想，哪敢有下次，再有下次，他都要叫那個男生清醒一下腦子，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可別再有這樣的事了。
這時李嘉開門進來，兩個人起身才沒把門擋住。三個人面面相覷。
李嘉說：“你們沒事了？”
夏淺藍點點頭。
“終於，謝天謝地。你們倆冷戰把我架在中間，我真是難受死了。”李嘉興高采烈地說，“我請客，請你們吃炸雞披薩。”
趙儀說：“我還要可樂。”
李嘉比出OK的手勢：“沒問題。”
-
楚燼選擇在周六休息一天。
咖喱牛肉飯的店鋪打折。此刻他面前放著一碗，棕黃色的咖喱醬覆蓋了雪白的米飯，上面放著胡蘿蔔、卷心菜葉和黃瓜片。
塑料調羹插在米飯中間。
他的腦子裏就像時鐘鐘擺擺動，一下想到自己跟黎音音的事情，一下想到夏淺藍對他的感情，心裏很亂，飯都沒吃幾口。
他想一個人靜靜，沒約人一起吃飯。
食堂二樓中間，有比較高的白色木欄，將兩排桌子隔絕開。
飯點，來往穿梭的學生很多。
楚燼在恍惚之間聽見自己的名字。
一欄之隔的桌子旁，一個女生說：“音音，假包的事情你跟楚燼說了嗎？”
“還沒有，我不知道怎麽說。”黎音音將長發挽到耳後，低頭吃粉絲，“我不說的話，他應該發現不了吧。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不說了。避免一場世紀大戰。”
楚燼很熟悉黎音音的聲音，他轉過頭，視線卻被木欄擋住了。
女生悠閑地吃了口飯，問道：“如果那個段安河沒有送給你一個一模一樣的Muse包，你會背楚燼送的那個嗎？”
“說不準啊。也許會背吧。”黎音音糾結地說，“我現在就是不知道楚燼，到底是故意地，還是無意間買了那個假包。他不像是那種人。可是如果他知道的話，其實沒必要嘛……”
楚燼“騰”地站起來，走到她身邊。
黎音音看到女伴緊張和示意的眼神，轉過頭才看到楚燼，遲疑地站了起來：“阿燼，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覺得我送給你的包是假的？”楚燼蹙著眉頭，眼神覆雜，但已經盡量保持態度溫和了，“段安河也送了你一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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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拿過手機看了，氣憤不已地說道：“這個男的有毛病吧？他是什麽人間渣滓！我們趕緊給小趙打個電話。”
夏淺藍在群裏選中了聊天記錄，準備全部轉發給趙儀，讓他警惕這個人面獸心的混球。
李嘉打開手機，收到了新的消息，他楞了一下說：“我忘了今天攝影社有聚餐，我現在要去北門集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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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說：“好好勸勸他，他估計得難受死，一連兩場打擊，唉。”
他說罷朝著北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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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他還有趙儀的電話號碼，希望趙儀沒把他的電話拉黑。
他撥通了，焦急地聽著手機鈴聲，希望趙儀快接，但趙儀掛斷了。手機裏委婉地說著“對方正在通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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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五分鐘，趙儀回覆了。
【趙儀】：？
【夏淺藍】：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想說，你見的這個男人絕非善類，你註意分辨。這是他在群裏發的，我剛好有這個群。
趙儀沒有再回覆。
夏淺藍知道，按照他的性格，他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只是心裏還是有點擔心他會吃虧。
他在群裏，對著那個渣男開火，罵他沒人性，渣男可能在忙，就回了句“要你多管閑事”。
那個渣男可能跟群主認識，夏淺藍很快就被移出了群。
晚上六點半，夏淺藍吃過晚飯在寢室做作業，趙儀失魂落魄地開門回來，滿臉陰霾，眼裏都是傷心欲絕。
他靠著宿舍門蹲下，不說話。
夏淺藍走到他面前，想扶他站起來，扶不動，就問道：“怎麽樣了？他怎麽說啊？”
這件事終究是夏淺藍發現的，提醒了趙儀，讓他及時止損。趙儀對夏淺藍的敵意淡化了許多。
其實他並不恨夏淺藍，他知道夏淺藍也很倒黴，只是咽不下這口氣。他不甘心自己不如夏淺藍有魅力。
“他一開始不承認，我把聊天記錄發給他看，他終於承認了。這個人渣，怎麽這樣啊。我把他罵了一頓就回來了。”趙儀用雙手擋住臉，聲音已經有了顫抖的哭腔。
夏淺藍從最近的趙儀桌上，抽了幾張紙巾，塞給他：“好啦，別哭了，你可是男子漢。”
楚燼就經常對他這麽說，“你可是男子漢”，以此勸勉他要堅強。
“我怎麽那麽倒黴啊。”趙儀拿過紙巾，眼淚嘩嘩地流。第一次別人為了舍友接近他，第二次是個騙身騙心的渣男。
怎麽沒一個好東西。
“是他們都有病，渣男遍地。”
“為什麽你就遇不上渣男？誰都喜歡你。難道是我自身的問題嗎？”
他用手臂抱著膝蓋，氣悶地說。
眼看他要PUA自己，夏淺藍說：“誰說誰都喜歡我的？我跟燼哥表白了，他暫時不跟我聯系了。他肯定要拒絕我的。”
可能是提起楚燼，讓趙儀想起了韓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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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我不好插手吧？你還是自己打。”夏淺藍推拒說。
能幫的忙夏淺藍肯定幫了，這算是什麽要求？他根本沒資格罵韓陽吧？
趙儀像個小孩一樣，帶著滿臉淚痕，執拗地說：“你幫我打。”他甚至找出通訊錄裏韓陽的界面，把自己手機遞給夏淺藍。
夏淺藍心裏對趙儀本來就有愧疚，趙儀好不容易願意跟他說話了，他沒辦法堅決地拒絕，只好順著人家的意思。
“好吧好吧。”夏淺藍猶豫再三撥通了韓陽的電話。他多希望對方不接，但韓陽就是接了。
“餵？”那邊傳來男人低沈的聲音。
夏淺藍硬著頭皮說：“韓陽，你這個渣男。你欺騙了趙儀的感情，還……還挑撥了我們宿舍的感情。我和趙儀是不會原諒你的。你的行為令人發指。”
現在隨機從街上找一個小學生，估計罵得都比他慷慨激昂。他這像是在背課文。
韓陽在電話那頭說：“楚哥，你弟罵我呢。”
接著楚燼接過了電話：“餵，藍藍。”還沒給夏淺藍反應的機會。
夏淺藍的氣焰立馬熄滅了，小聲說：“燼哥。你在宿舍啊。”
趙儀目不轉睛地看著夏淺藍。
“你和你朋友還是很生氣嗎？”是熟悉的令他安心的聲音，沈穩中透著清澈，面對他時又很溫和。
夏淺藍拘謹地握著手機，目光投向白色的球鞋鞋尖：“沒事沒事，就是趙儀放不下，讓我打電話來罵韓陽一頓，打擾你了。”
“沒事，不用這麽客氣。”
夏淺藍沈默片刻說：“那……關於我的事情，你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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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夏淺藍強忍失落。
本以為對話到這裏就要結束了，楚燼說：“你最近還好嗎？有沒有因為這件事影響到心情？”
夏淺藍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來，在眼眶裏打轉，他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一點哭腔：“沒有的，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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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掉眼淚，就是有時候情緒上來了，眼眶會變得微紅，像兔子一樣。這時候掉眼淚實在太遜了。
“那就好。”楚燼對於他的事情還是很關切，“你和趙儀的關系緩和了嗎？”
夏淺藍看了身旁的趙儀一眼：“不知道，不過他現在理我了，還讓我罵韓陽來著，所以我才打電話過來。”
楚燼溫和地說：“好，我明白了。那藍藍，我把手機還給韓陽了。你自己多保重。”
“嗯。”夏淺藍說不出別的話。
趙儀扯夏淺藍的衣角：“你怎麽慫了？你懟他啊，問他為什麽不敢直視你的感情。跟他要個說法啊。”
“我不敢。”
夏淺藍看那邊已經掛斷了，顯然韓陽不想再挨罵，他就把手機還給了趙儀。
趙儀握著手機說：“夏淺藍，你就是慫。”
夏淺藍出人意料地懟了回去：“你也慫，就會窩裏橫，不罵黎朝，不罵韓陽，就知道跟我作，你才是戀愛腦吧？”
“你終於把心裏話說出來了。”趙儀楞了楞說。
他印象裏，夏淺藍對於這件事總是在妥協和道歉，從來沒有像這樣過。
夏淺藍直視他的眼睛：“我把你當朋友。有些話不得不說。你要是看我不爽，就罵我，罵完了繼續做朋友，幹嘛總是對我愛答不理的。你不大度。”
“你讓我說什麽，我喜歡的兩個男生都向著你，我無語了行不行。”
“我就是萬人迷啊。你忍我一點行不行？大不了我給你介紹男朋友嘛。”
夏淺藍都開始自嘲了。
趙儀問：“你要怎麽給我介紹？”
“我早就想去我妙音的評論區給你打廣告了。我就說我有個H市的舍友，性格溫和，容貌清秀，誠招男友，只要你同意。”
趙儀用紙巾擦泛著淚光的眼睛：“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搞笑啊。”
夏淺藍半跪在他身邊，“哥倆好”地搭住他的肩膀，商量說：“我們和好吧。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你想怎麽罵我都可以，想要我怎麽罵韓陽都可以，就是別跟我絕交。我不願意。要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吧。”
“行。”趙儀含著眼淚看他，“但如果下次再過一個男人因為你傷害我，我絕對跟你絕交到天荒地老。”
夏淺藍心想，哪敢有下次，再有下次，他都要叫那個男生清醒一下腦子，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可別再有這樣的事了。
這時李嘉開門進來，兩個人起身才沒把門擋住。三個人面面相覷。
李嘉說：“你們沒事了？”
夏淺藍點點頭。
“終於，謝天謝地。你們倆冷戰把我架在中間，我真是難受死了。”李嘉興高采烈地說，“我請客，請你們吃炸雞披薩。”
趙儀說：“我還要可樂。”
李嘉比出OK的手勢：“沒問題。”
-
楚燼選擇在周六休息一天。
咖喱牛肉飯的店鋪打折。此刻他面前放著一碗，棕黃色的咖喱醬覆蓋了雪白的米飯，上面放著胡蘿蔔、卷心菜葉和黃瓜片。
塑料調羹插在米飯中間。
他的腦子裏就像時鐘鐘擺擺動，一下想到自己跟黎音音的事情，一下想到夏淺藍對他的感情，心裏很亂，飯都沒吃幾口。
他想一個人靜靜，沒約人一起吃飯。
食堂二樓中間，有比較高的白色木欄，將兩排桌子隔絕開。
飯點，來往穿梭的學生很多。
楚燼在恍惚之間聽見自己的名字。
一欄之隔的桌子旁，一個女生說：“音音，假包的事情你跟楚燼說了嗎？”
“還沒有，我不知道怎麽說。”黎音音將長發挽到耳後，低頭吃粉絲，“我不說的話，他應該發現不了吧。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不說了。避免一場世紀大戰。”
楚燼很熟悉黎音音的聲音，他轉過頭，視線卻被木欄擋住了。
女生悠閑地吃了口飯，問道：“如果那個段安河沒有送給你一個一模一樣的Muse包，你會背楚燼送的那個嗎？”
“說不準啊。也許會背吧。”黎音音糾結地說，“我現在就是不知道楚燼，到底是故意地，還是無意間買了那個假包。他不像是那種人。可是如果他知道的話，其實沒必要嘛……”
楚燼“騰”地站起來，走到她身邊。
黎音音看到女伴緊張和示意的眼神，轉過頭才看到楚燼，遲疑地站了起來：“阿燼，你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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