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變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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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變奏曲
“對，你那個包，我檢驗過了，確實不是正品，但是……”她伸出一只手懸在空氣裏，試圖解釋，但是被楚燼打斷了。
楚燼說：“我不知道它是假的，我買它只是因為它的價格便宜了幾百。那你上次背的包，是他送的？”
“是他送的，可是，我……”
楚燼沒說什麽，掩飾住眼裏的失望，轉過身走了。他不希望自己看起來太沒尊嚴，一邊走，一邊平穩住情緒。
黎音音看了無措的舍友一眼，追了上去。
楚燼腿長，走得又快，存心不讓她跟上。
黎音音追到食堂的樓道間，喊住他：“楚燼！你給我站住！”
楚燼停下了腳步，從底下那層臺階擡起頭，深深地看著她，說道：“音音，我覺得你爸說得對，我們並不適合，抱歉，要跟你說分手了。
“就因為這件小事？”黎音音驚訝至極，完全不能理解，“我是背了他送的包，但我想把你送的包珍藏起來留作紀念。你現在是真心要跟我分手嗎？還是只是氣話？”
珍藏起來。所以說到底，是他的心意不能見光嗎？
楚燼認真凝視著她：“關於這件事，我想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關於分手，我出言無悔。”
黎音音也是有驕傲的，這會兒臉上掛不住，氣惱地說道：“分手就分手。反正我看你也不在乎。”
楚燼保持體面，微笑道：“好。現在我想一個人靜一下，可以嗎？”
他的笑容毫無苦澀感，平靜無波，黎音音卻感受到他壓抑著所有情緒。他的無助，他的難過，都在這張微笑面具背後。
藏起來。
-
傍晚，夏淺藍在宿舍裏剪視頻，微信語音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是黎音音打來的。
夏淺藍接起來，問了句“學姐怎麽了”。
僸貳傳
黎音音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淺藍，可以幫我聯系一下你哥嗎？他今天跟我分手了，就再也沒回過我消息，也不接電話，宿舍樓都找不到人，工作地方說他今天休息。”
夏淺藍楞住：“啊？他跟你分手了嗎？”
“對啊，就今天中午的事情。”
“學姐你別著急，他情緒不好的時候就喜歡躲起來自己消化，沒事，很快就會恢覆的。”夏淺藍安撫她說，“學姐，方便問一下是什麽事情是導火線嗎？我了解燼哥，他不是一個喜怒無常會突然提分手的人。”
黎音音簡單地把上次見父親的事情，還有買包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夏淺藍明白了，楚燼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這次應該是傷到了，但這種時候他不能做任何評價，所以只是叫黎音音別擔心，就掛了。
他撥打楚燼的電話，等待了十幾秒，電話終於接通了——對方剛才顯然是在思考要不要接電話。
他問：“餵，燼哥，你在哪裏呀？”
楚燼沈默。夏淺藍只能聽到他那邊的音樂聲，應該是在餐廳或者酒吧。
夏淺藍哄著他說：“連我都不能告訴嗎？我是藍藍啊。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你告訴我，我過來找你聊聊。”
楚燼沈默許久，總算說了一個地址，是某個商場的小酒館，然後說：“天黑了，來的時候小心。”
“好的。”
夏淺藍感到很暖心。楚燼就算心情不好，還是會關心他。
他保存好做視頻的文件，給電腦關機，鎖上宿舍門，然後走出校門打車，去到那個商場，在三樓。
還好那個商場並不遠。
夏淺藍到的時候，看到小酒館外部的裝修是橙色的，裏邊光線昏暗，很有西式的調調，擺著綠色草植，音樂以搖滾樂為主。
楚燼坐在靠窗的位置，夏淺藍一進門就看到了他，在他對面坐下：“嗨燼哥，心情不好嗎？我聽說你的事情了。”
服務生跟著他過來了。
楚燼問：“你要喝點什麽嗎？”
夏淺藍看著酒品單子，點了杯桃子酒。他不會喝酒，以為果酒會好喝點，瞎點的，點完服務員就暫時離開了。
“她聯系你了？”楚燼問。
“對的，她找不到你，就找我了，跟我講了一些你們的事。我覺得她不是故意的，女孩子版權意識比較強，不想被人發現背假包也是情有可原。”夏淺藍補充道，“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付出了很多，所以才會傷心。”
論端水，夏淺藍是認真的，端這麽平。
楚燼已經消化過情緒了，此刻已平靜很多，他拿著裝著威士忌的透明酒杯，問道：“那你希望我們覆合？”
夏淺藍誠實地回答：“從私心來講，不希望，可我希望你幸福，這件事比我的渴望更重要。”
“藍藍，你到底為什麽喜歡我？”楚燼發自內心地提出疑問。
從小到大，他聽了很多人喜歡他的理由，最多就是因為長相，他不認為夏淺藍是一個膚淺的人，光憑長相就能打動他。
“說不清。”
“那就是不喜歡。”
夏淺藍急忙否認：“不是的，是說不完，太多了。以後你想聽了，我可以慢慢說給你聽。沒必要挑現在。”
楚燼惆悵地喝口酒，自嘲地笑了一聲：“我真傻，喜歡我的人，我喜歡的人，一個都看不清。”
“你還喜歡她嗎？”
桃子酒拿上來了，夏淺藍卻沒有喝的欲望，只是覺得琥珀色很清透。
楚燼坐在他對面，靜謐的目光卻不是投向他，而是望向另一處，眼睛墨黑：“喜歡算得了什麽。她爸爸跟我說，他們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因為我給不了她幸福。”
“怎麽這樣啊？都什麽時代了，婚戀自由啊。”
“我那時候還跟她爸爸說，音音不介意我是貧是富，也許她確實不介意，但她想要追求的生活，我真不一定給得起。還是不要耽誤人家了。”楚燼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我不會回頭的。既然都說分手了，我們就不可能了。”
夏淺藍說：“你想清楚了嗎？”
“你哥……我什麽時候猶豫不決過？”
楚燼知道他的心意之後，都不願意以“我哥”這個詞自稱了，也許是感到不合適。
夏淺藍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苦澀的，他嘗不出多少桃子的味道，果然他這種人就適合喝果汁和奶茶。
他喝酒是為了壯膽——
“那我過段時間可以追你嗎？”
“過段時間是什麽意思？”楚燼問。
夏淺藍抿了下嘴唇說：“空窗期嘛。你剛跟人家剛分手，太快跟別人在一起不好吧。還有，萬一你反悔，重新跟她在一起了呢。”
楚燼覺得他考慮得真多。
楚燼啞然失笑：“你還真體貼。可是如果我不答應呢？”
本以為夏淺藍會無言相對，沒想到夏淺藍略顯任性地說：“我不管。一個月後我就要追你。你不答應也沒用。”
楚燼試著跟他講道理：“藍藍，你明不明白，你在我身上投再多精力，可能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還不如換一個目標。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不希望它變質。”
“如果這份友誼真的珍貴，那無論我怎麽做，它都不會改變，除非它變成愛情。”夏淺藍有一套自己的道理，他看著楚燼執拗地說，漆黑的眼瞳裏映著楚燼的身影。
有且僅有他一個人。
“你是非我不可嗎？”
“目前來講，是的。我不能虛無縹緲地說以後，因為未來是未知的。”
楚燼打量著他：“你還真謹慎，我說不過你。”
“你敢嗎？”夏淺藍說。
“什麽？”
“試試看會不會被我掰彎。”
楚燼摩挲著酒杯說：“藍藍，我們太熟了。我實在想象不到我們談戀愛的樣子。”
“為什麽？我好像沒在你面前表現得很邋遢或者不文雅過？應該沒有給你留下不好的印象吧？”夏淺藍仔細回憶他們相處的細節。
聽說談戀愛需要給對方留神秘感，他們之間還是有很多神秘感的啊。
楚燼為難地說：“不是這個意思。你在我心裏就是親弟弟啊，從小在我身邊長起來的。我一直以為我們兄弟情深，結果你告訴我，你要跟我情比金堅，只羨鴛鴦不羨仙？”
“哇，你好有才華。”夏淺藍比了個大拇指，“很押韻的。”
楚燼：？
夏淺藍打開手機的備忘錄，快速打字：“我要把這句話記下來，這樣以後可以拍成搞笑短視頻。謝謝你為我提供素材。”
他這段時間做短視頻博主，已經養成了隨時記錄靈感和素材的習慣。他希望可以豐富自己的賬號，留住粉絲。
“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我就是喜歡你。”夏淺藍擡起頭，無比認真地說，語氣裏有一種倔強。
楚燼太了解他了，他只要用這種語氣表達他想要什麽，絕對是不撞南墻不回頭。
楚燼離他很近，掰過他的頭：“我真想看看你這腦袋瓜子裏在想什麽？怎麽會喜歡我？你至少告訴我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吧？”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有一次做夢夢到你跟我有點暧昧，我就覺得我不對勁。”夏淺藍回憶說，“後來高考前你告訴我你談戀愛了，我就確定了，因為心太痛了，像是被剜了一塊。”
楚燼第一反應是：“靠，我沒影響你高考吧？”
早知道就不說了，他當時在微信隨口一提，跟朋友分享一下大學的事，誰知道夏淺藍喜歡他啊？
“沒有，我意志很堅定，很快就投入學習了。我相信只有去H大找你，未來才有可能。”夏淺藍眼巴巴地看著他放在玻璃桌上的手，說道，“既然你分手了，我可不可以握一下你的手，就一下？”
楚燼剛想回答，夏淺藍就自問自答：“算了，還是以後再握吧。等我可以光明正大追你的時候。”
夏淺藍還是顧忌他剛分手，心裏有根線不敢越過去。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身份尷尬，而這種尷尬很快就會結束了。
楚燼恨鐵不成鋼地說：“能不能有點出息啊你，夏淺藍。”
夏淺藍被他的神情和語氣逗笑，差點接不上氣：“可以有的！這段時間還是保持距離吧。無縫銜接說出去可不好聽。”
什麽叫無縫銜接，夏淺藍不會真以為能很快拿下他吧？太天真了。
楚燼輕笑著搖搖頭，倒是覺得心情沒那麽糟糕了，一切都回來了，以前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秘密的時候——
“隨便你吧。追不到不要哭鼻子。”
“我又不愛哭。”
作者有話說:
大家好啊，我是傾傾，因為我是全職寫作的，明天開始就入V了。
希望大家不要自動訂閱，看一章算一章吧，藍崽得到愛情的過程，不一定符合每一個人的期待。
前面沒分手，寫得比較克制，我要開始大寫特寫了，藍藍也要放大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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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送的，可是，我……”
楚燼沒說什麽，掩飾住眼裏的失望，轉過身走了。他不希望自己看起來太沒尊嚴，一邊走，一邊平穩住情緒。
黎音音看了無措的舍友一眼，追了上去。
楚燼腿長，走得又快，存心不讓她跟上。
黎音音追到食堂的樓道間，喊住他：“楚燼！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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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件小事？”黎音音驚訝至極，完全不能理解，“我是背了他送的包，但我想把你送的包珍藏起來留作紀念。你現在是真心要跟我分手嗎？還是只是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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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燼認真凝視著她：“關於這件事，我想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關於分手，我出言無悔。”
黎音音也是有驕傲的，這會兒臉上掛不住，氣惱地說道：“分手就分手。反正我看你也不在乎。”
楚燼保持體面，微笑道：“好。現在我想一個人靜一下，可以嗎？”
他的笑容毫無苦澀感，平靜無波，黎音音卻感受到他壓抑著所有情緒。他的無助，他的難過，都在這張微笑面具背後。
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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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夏淺藍在宿舍裏剪視頻，微信語音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是黎音音打來的。
夏淺藍接起來，問了句“學姐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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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音音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淺藍，可以幫我聯系一下你哥嗎？他今天跟我分手了，就再也沒回過我消息，也不接電話，宿舍樓都找不到人，工作地方說他今天休息。”
夏淺藍楞住：“啊？他跟你分手了嗎？”
“對啊，就今天中午的事情。”
“學姐你別著急，他情緒不好的時候就喜歡躲起來自己消化，沒事，很快就會恢覆的。”夏淺藍安撫她說，“學姐，方便問一下是什麽事情是導火線嗎？我了解燼哥，他不是一個喜怒無常會突然提分手的人。”
黎音音簡單地把上次見父親的事情，還有買包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夏淺藍明白了，楚燼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這次應該是傷到了，但這種時候他不能做任何評價，所以只是叫黎音音別擔心，就掛了。
他撥打楚燼的電話，等待了十幾秒，電話終於接通了——對方剛才顯然是在思考要不要接電話。
他問：“餵，燼哥，你在哪裏呀？”
楚燼沈默。夏淺藍只能聽到他那邊的音樂聲，應該是在餐廳或者酒吧。
夏淺藍哄著他說：“連我都不能告訴嗎？我是藍藍啊。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你告訴我，我過來找你聊聊。”
楚燼沈默許久，總算說了一個地址，是某個商場的小酒館，然後說：“天黑了，來的時候小心。”
“好的。”
夏淺藍感到很暖心。楚燼就算心情不好，還是會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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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那個商場並不遠。
夏淺藍到的時候，看到小酒館外部的裝修是橙色的，裏邊光線昏暗，很有西式的調調，擺著綠色草植，音樂以搖滾樂為主。
楚燼坐在靠窗的位置，夏淺藍一進門就看到了他，在他對面坐下：“嗨燼哥，心情不好嗎？我聽說你的事情了。”
服務生跟著他過來了。
楚燼問：“你要喝點什麽嗎？”
夏淺藍看著酒品單子，點了杯桃子酒。他不會喝酒，以為果酒會好喝點，瞎點的，點完服務員就暫時離開了。
“她聯系你了？”楚燼問。
“對的，她找不到你，就找我了，跟我講了一些你們的事。我覺得她不是故意的，女孩子版權意識比較強，不想被人發現背假包也是情有可原。”夏淺藍補充道，“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付出了很多，所以才會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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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燼已經消化過情緒了，此刻已平靜很多，他拿著裝著威士忌的透明酒杯，問道：“那你希望我們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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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藍，你到底為什麽喜歡我？”楚燼發自內心地提出疑問。
從小到大，他聽了很多人喜歡他的理由，最多就是因為長相，他不認為夏淺藍是一個膚淺的人，光憑長相就能打動他。
“說不清。”
“那就是不喜歡。”
夏淺藍急忙否認：“不是的，是說不完，太多了。以後你想聽了，我可以慢慢說給你聽。沒必要挑現在。”
楚燼惆悵地喝口酒，自嘲地笑了一聲：“我真傻，喜歡我的人，我喜歡的人，一個都看不清。”
“你還喜歡她嗎？”
桃子酒拿上來了，夏淺藍卻沒有喝的欲望，只是覺得琥珀色很清透。
楚燼坐在他對面，靜謐的目光卻不是投向他，而是望向另一處，眼睛墨黑：“喜歡算得了什麽。她爸爸跟我說，他們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因為我給不了她幸福。”
“怎麽這樣啊？都什麽時代了，婚戀自由啊。”
“我那時候還跟她爸爸說，音音不介意我是貧是富，也許她確實不介意，但她想要追求的生活，我真不一定給得起。還是不要耽誤人家了。”楚燼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我不會回頭的。既然都說分手了，我們就不可能了。”
夏淺藍說：“你想清楚了嗎？”
“你哥……我什麽時候猶豫不決過？”
楚燼知道他的心意之後，都不願意以“我哥”這個詞自稱了，也許是感到不合適。
夏淺藍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苦澀的，他嘗不出多少桃子的味道，果然他這種人就適合喝果汁和奶茶。
他喝酒是為了壯膽——
“那我過段時間可以追你嗎？”
“過段時間是什麽意思？”楚燼問。
夏淺藍抿了下嘴唇說：“空窗期嘛。你剛跟人家剛分手，太快跟別人在一起不好吧。還有，萬一你反悔，重新跟她在一起了呢。”
楚燼覺得他考慮得真多。
楚燼啞然失笑：“你還真體貼。可是如果我不答應呢？”
本以為夏淺藍會無言相對，沒想到夏淺藍略顯任性地說：“我不管。一個月後我就要追你。你不答應也沒用。”
楚燼試著跟他講道理：“藍藍，你明不明白，你在我身上投再多精力，可能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還不如換一個目標。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不希望它變質。”
“如果這份友誼真的珍貴，那無論我怎麽做，它都不會改變，除非它變成愛情。”夏淺藍有一套自己的道理，他看著楚燼執拗地說，漆黑的眼瞳裏映著楚燼的身影。
有且僅有他一個人。
“你是非我不可嗎？”
“目前來講，是的。我不能虛無縹緲地說以後，因為未來是未知的。”
楚燼打量著他：“你還真謹慎，我說不過你。”
“你敢嗎？”夏淺藍說。
“什麽？”
“試試看會不會被我掰彎。”
楚燼摩挲著酒杯說：“藍藍，我們太熟了。我實在想象不到我們談戀愛的樣子。”
“為什麽？我好像沒在你面前表現得很邋遢或者不文雅過？應該沒有給你留下不好的印象吧？”夏淺藍仔細回憶他們相處的細節。
聽說談戀愛需要給對方留神秘感，他們之間還是有很多神秘感的啊。
楚燼為難地說：“不是這個意思。你在我心裏就是親弟弟啊，從小在我身邊長起來的。我一直以為我們兄弟情深，結果你告訴我，你要跟我情比金堅，只羨鴛鴦不羨仙？”
“哇，你好有才華。”夏淺藍比了個大拇指，“很押韻的。”
楚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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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我就是喜歡你。”夏淺藍擡起頭，無比認真地說，語氣裏有一種倔強。
楚燼太了解他了，他只要用這種語氣表達他想要什麽，絕對是不撞南墻不回頭。
楚燼離他很近，掰過他的頭：“我真想看看你這腦袋瓜子裏在想什麽？怎麽會喜歡我？你至少告訴我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吧？”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有一次做夢夢到你跟我有點暧昧，我就覺得我不對勁。”夏淺藍回憶說，“後來高考前你告訴我你談戀愛了，我就確定了，因為心太痛了，像是被剜了一塊。”
楚燼第一反應是：“靠，我沒影響你高考吧？”
早知道就不說了，他當時在微信隨口一提，跟朋友分享一下大學的事，誰知道夏淺藍喜歡他啊？
“沒有，我意志很堅定，很快就投入學習了。我相信只有去H大找你，未來才有可能。”夏淺藍眼巴巴地看著他放在玻璃桌上的手，說道，“既然你分手了，我可不可以握一下你的手，就一下？”
楚燼剛想回答，夏淺藍就自問自答：“算了，還是以後再握吧。等我可以光明正大追你的時候。”
夏淺藍還是顧忌他剛分手，心裏有根線不敢越過去。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身份尷尬，而這種尷尬很快就會結束了。
楚燼恨鐵不成鋼地說：“能不能有點出息啊你，夏淺藍。”
夏淺藍被他的神情和語氣逗笑，差點接不上氣：“可以有的！這段時間還是保持距離吧。無縫銜接說出去可不好聽。”
什麽叫無縫銜接，夏淺藍不會真以為能很快拿下他吧？太天真了。
楚燼輕笑著搖搖頭，倒是覺得心情沒那麽糟糕了，一切都回來了，以前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秘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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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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