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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可愛
if線-兒時戲猶夢影
15
——“第一次和女孩子約會去哪裏？”
祁禹昂著腦袋，光明正大地偷看周溯的搜索記錄，並大聲地念了出來，整架飛機的人都聽見了。
祁禹和周溯共同的經紀人Allen瞥了周溯一眼，扭頭看陳豫昊，無聲地問：有情況？
陳豫昊微微一笑，回道：得償所願。
Allen挑眉，果然是那個天才小姑娘。
換做平時，周溯早就面無表情地推開祁禹的頭了，今天他心情好，沒管祁禹，甚至挑釁地問：“你有什麽建議？”
祁禹看周溯不爽不是一天兩天了，尤其是最近。
他簡直想不通，只是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看見曲榛牽著周溯的手，臉紅紅地對他說，阿禹，我和阿溯在一起了。
他懷疑自己沒睡醒，又回房睡了一覺。
結果醒來什麽都沒改變。
祁禹鬧了兩天脾氣，被曲榛哄好了，因為她說和他一起回英國去，不留在洛京了。
話是這麽說，但他百思不得其解。
曲榛雖然漂亮乖巧，但她從小就有主意，想做的事就一定會去做，不會輕易改變決定。
這次的改變令他十分詫異。
他纏著人問了幾天，才知道答案。
那日下午，曲榛蹲在院裏的葡萄藤綠蔭下，穿著短袖短褲，藕似的細胳膊從袖口鉆出來，指尖撥弄著浸潤在水桶裏的西瓜，玩了會兒，她偏頭看著他，郁悶地說：阿禹，我不回去，阿溯就要陪我留在洛京。
祁禹目瞪口呆，磕磕巴巴地問：不回F1了？
女孩子點點頭，又小聲嘆氣。
這下祁禹也沒了脾氣，他沒想到周溯會決絕到這個地步，瘋起來居然連曲榛都拉不住。
這家夥，原來是戀愛腦啊？
他先前怎麽沒發現？
飛機上，祁禹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盯著周溯看了會兒，隨口道：“那小丫頭喜歡什麽你還不知道？平時除了車就是車，做夢都想著她的設計稿，暑假也不閑著，天天往汽修廠跑。”
周溯沈默兩秒：“約會也要帶著車？”
他要她看她的男朋友，而不是車。
祁禹一想也是，立馬去群裏問了一嘴，雖然他看不爽周溯，但約會曲榛也有份，讓她開心最重要。
最後，祁禹給周溯發了份表格，詳細羅列了和女孩子出去約會的地點和項目。
16
酷暑時節，F1迎來了夏休期。
周溯獨自飛回了洛京。祁禹跑芬蘭去參加摩托車賽去了，免得看周溯和曲榛太親密，他忍不住想揍他。
落日時分，曲榛在院子裏的躺椅上昏昏欲睡。
廚房的窗口飄出飯菜的鮮香味，她聞著味忍住沒睡過去。楊子岳回來了，正在給她做大餐。
等吃完飯，她徹底清醒了，蹲在門口看胡同裏的小孩兒們玩兒。
忽然，一道影子擋住夕陽的光。
曲榛和小孩兒們一起擡起頭看向來人，幾個小孩兒呆了一會兒，紛紛朝他喊“周溯哥哥”。
她露出笑，眼睛亮晶晶地往他懷裏撲。
“阿溯！”
周溯接住撲過來的女孩兒，低頭看她幾秒，輕揚起唇，捏捏她的耳朵：“晚上去約會？”
“嗯！和爸爸說、說一聲。”
“我去。”
周溯輕而易舉地帶走了曲榛。
這是他們在一起之後的第一個約會。
走出胡同口，天色暗了下來，灰白色的天已經沒有了黃昏時的氛圍，但曲榛很高興。
周溯牽著她的手，這種感覺和以前不一樣。
明明都是牽手，換了個身份就變得奇妙起來，他指尖的溫度，掌心微微的汗意。
心跳貼著心跳。
曲榛輕輕吸了口氣，小聲喊：“阿溯。”
周溯：“嗯？”
“我、我有點緊張。”她不好意思地撲閃了兩下眼睛，偷偷動了下手指，像是要躲開。
幾乎是她有動作的同時，他更用力地牽緊她。
周溯目視前方，指節穿過女孩子的指節縫隙，聲音比平時低：“我也是。”
曲榛楞了一下，側頭去看周溯，街道上車燈閃亮，將男生棱角分明的側臉照得明亮。
燈光一閃而過，照亮他微紅的耳朵。
黑寶石的耳釘讓少年多了一絲痞氣。
他耳朵也紅了。
曲榛睜大眼盯著他的耳朵看了會兒，忽然笑起來，一點兒都不緊張了。這家夥看起來那麽熟練，原來都是裝的。
“我、我們去哪兒？”
“……沒想好。”想了很久都沒想好。
“去、去吃冰淇淋吧？”
“嗯，吃冰淇淋。”
後來，曲榛回想起和周溯的第一次約會，沒什麽特別的事件。那個晚上，她和周溯一人一個冰淇淋，手牽著手走在夜色裏的洛京的街道上。夏夜很熱，掌心出了很多汗，誰都沒有松開手。
冰淇淋慢慢融化，甜味從夏夜開始蔓延。
17
暑假的尾巴，曲榛準備老老實實地回英國去，周溯陪她在洛京住了快一個月，夏休期也要結束了。
收拾完行李出了一身汗，她跑去浴室洗澡。
洗完出來，曲榛忽而聽見清脆的聲響落在屋檐上，叮叮咚咚的悶響持續了一陣，她跑到窗邊推開窗。
豆大的雨滴刷刷落下來，如珠滾落玉盤。
下雨了。
窗戶打開的聲音驚動了隔壁，隔壁的窗戶也打開了。
曲榛探出頭，對上周溯的臉。
他也剛洗完澡，黑發濕著，滿是少年朝氣的臉上帶著水汽，白色的T恤將他襯得英俊無比。
周溯盯著她看了會兒，問：“過來看電影？”
曲榛只考慮了一會兒就抱著毛巾跑過去了，周溯打開門，看她盤腿在沙發上坐好，熟練地接過她懷裏的毛巾，準備給她吹頭發。
周溯從小時候就喜歡給她吹頭發，比發型師還專業。
曲榛舒服地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看電影，身後周溯那雙掌控著時速300的方程式賽車的手正握著她的頭發。
吹風機的聲音停下，世界變得安靜。
曲榛仰起頭，對上周溯望下來的眼睛。
他的視線和她對視兩秒，緩緩停在她的唇上，熱意上升，她領會到他眼神中未言明的含義，耳朵立即紅了。
“想親你。”他說。
曲榛：“……”
這一個月，兩人還沒接過吻。
曲榛有幾次都感覺對視中他會直接吻下來，但他都忍住了，只是緊緊抓著她的手，更用力地擁抱她。
到了夜晚，他就去山上和別人賽車發洩精力。
每次他都帶著冠軍獎品回來。
她的房間裏擺滿了他的戰利品。
夏日的雨夜，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電影聲和雨滴聲逐漸模糊，男生的氣息靠近，淡淡的薄荷味貼到她的肌膚，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睫毛顫動。
視線一暗，他靠過來。
她的心跳很快，緩慢地等待著第一個親吻，至少在這瞬間是這樣。直到她的後腦勺被按住，兩腿被壓住。
周溯像是一頭剛學會捕獵的野獸，興奮地叼著他的獵物又啃又咬，不肯幹脆利落地結束，慢條斯理地把玩著他的成果。
曲榛睜大眼，唇齒被撐開。
陌生的觸感讓她想躲，她越躲，他進得越深，四處探索攪動，她耳朵連著脖子紅了個徹底。
完全沒有電影中那麽純愛的親吻。
他好兇。
怎麽那麽喜歡咬人。
曲榛嗚嗚地喊了一陣，最後一把推開咬她耳朵的周溯，不敢看他，連鞋都來不及穿，光著腳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獨留周溯一人的房間內，他用手背覆蓋住眼睛，重重地喘了口氣，喉結劇烈地滾動著。
沙發窄小的空間上還留著她的味道。
他受不了似地站起來，轉身下樓了。
周溯站在院門口，雨斜斜地打在身上，他不躲不避，任雨淋濕他的衣服，好讓他這一身熱意下去。
雨吵吵鬧鬧地落了一陣，周溯準備回去，敏銳地聽到點兒動靜，停住腳步，他側耳聽。
“喵嗚~”
微弱的、嗲嗲的貓叫聲。
他走進雨裏，在黑暗中看到蹲在墻角下被雨打濕的白色貓咪，它蹲坐著，水藍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周溯沒靠近，蹲下身和小貓咪在雨中待了好一會兒，輕聲問：“要不要和我回去？我家裏有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子。”
小貓咪歪著頭，見男生起身要走，試探著邁著步子靠近他，剛貼過去，他彎腰精準地拎住它的後頸，一點兒都不溫柔地把貓帶了進去。
“喵！！！”
混蛋！
18
曲榛忽然有了一只貓，一只漂亮的雪色布偶，粘人的很，總喜歡窩在她懷裏喵喵叫。
它還喜歡和周溯打架。
一切都很好，除了它還沒有名字。
想名字這會兒，周溯剛參加完大獎賽回來，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指節摸著小貓咪的下巴。
“是個男孩。”他首先說。
曲榛點頭，雖然它愛撒嬌叫聲又嗲，但確確實實是個男孩子，即便它馬上就要被絕育了。
“要、要兩字的。”
周溯點頭同意，方便曲榛叫，兩個字最好。
兩人面對面坐著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名字，祁禹就是在這時候回來，見了貓就是一頓摸，惹得貓躲進曲榛懷裏。
祁禹瞧瞧貓，指指周溯：“榛兒，你看他像什麽？”
曲榛看一眼周溯，想起她被黑發遮住的脖子，上面還留著他的咬痕，弄得她兩天都不敢紮頭發。
像小狗一樣，聞完還要咬。
占地方呢？
“混蛋。”
她小聲說。
愛咬人的混蛋。
祁禹哈哈笑出聲，不客氣地說：“那這貓叫混蛋也不錯，不過它馬上就要沒蛋了，天天戳人家痛楚不太好吧？要不就叫混球吧？混球，混球，還挺順口啊。”
曲榛和懷裏貓你看我我看你，可恥地心動了。
她偷偷笑：“好。”
“混球！”
她戳戳貓腦袋。
混球：“？”
周溯：“……”
混球：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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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禹昂著腦袋，光明正大地偷看周溯的搜索記錄，並大聲地念了出來，整架飛機的人都聽見了。
祁禹和周溯共同的經紀人Allen瞥了周溯一眼，扭頭看陳豫昊，無聲地問：有情況？
陳豫昊微微一笑，回道：得償所願。
Allen挑眉，果然是那個天才小姑娘。
換做平時，周溯早就面無表情地推開祁禹的頭了，今天他心情好，沒管祁禹，甚至挑釁地問：“你有什麽建議？”
祁禹看周溯不爽不是一天兩天了，尤其是最近。
他簡直想不通，只是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看見曲榛牽著周溯的手，臉紅紅地對他說，阿禹，我和阿溯在一起了。
他懷疑自己沒睡醒，又回房睡了一覺。
結果醒來什麽都沒改變。
祁禹鬧了兩天脾氣，被曲榛哄好了，因為她說和他一起回英國去，不留在洛京了。
話是這麽說，但他百思不得其解。
曲榛雖然漂亮乖巧，但她從小就有主意，想做的事就一定會去做，不會輕易改變決定。
這次的改變令他十分詫異。
他纏著人問了幾天，才知道答案。
那日下午，曲榛蹲在院裏的葡萄藤綠蔭下，穿著短袖短褲，藕似的細胳膊從袖口鉆出來，指尖撥弄著浸潤在水桶裏的西瓜，玩了會兒，她偏頭看著他，郁悶地說：阿禹，我不回去，阿溯就要陪我留在洛京。
祁禹目瞪口呆，磕磕巴巴地問：不回F1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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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祁禹也沒了脾氣，他沒想到周溯會決絕到這個地步，瘋起來居然連曲榛都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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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怎麽沒發現？
飛機上，祁禹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盯著周溯看了會兒，隨口道：“那小丫頭喜歡什麽你還不知道？平時除了車就是車，做夢都想著她的設計稿，暑假也不閑著，天天往汽修廠跑。”
周溯沈默兩秒：“約會也要帶著車？”
他要她看她的男朋友，而不是車。
祁禹一想也是，立馬去群裏問了一嘴，雖然他看不爽周溯，但約會曲榛也有份，讓她開心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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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暑時節，F1迎來了夏休期。
周溯獨自飛回了洛京。祁禹跑芬蘭去參加摩托車賽去了，免得看周溯和曲榛太親密，他忍不住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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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完飯，她徹底清醒了，蹲在門口看胡同裏的小孩兒們玩兒。
忽然，一道影子擋住夕陽的光。
曲榛和小孩兒們一起擡起頭看向來人，幾個小孩兒呆了一會兒，紛紛朝他喊“周溯哥哥”。
她露出笑，眼睛亮晶晶地往他懷裏撲。
“阿溯！”
周溯接住撲過來的女孩兒，低頭看她幾秒，輕揚起唇，捏捏她的耳朵：“晚上去約會？”
“嗯！和爸爸說、說一聲。”
“我去。”
周溯輕而易舉地帶走了曲榛。
這是他們在一起之後的第一個約會。
走出胡同口，天色暗了下來，灰白色的天已經沒有了黃昏時的氛圍，但曲榛很高興。
周溯牽著她的手，這種感覺和以前不一樣。
明明都是牽手，換了個身份就變得奇妙起來，他指尖的溫度，掌心微微的汗意。
心跳貼著心跳。
曲榛輕輕吸了口氣，小聲喊：“阿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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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她有動作的同時，他更用力地牽緊她。
周溯目視前方，指節穿過女孩子的指節縫隙，聲音比平時低：“我也是。”
曲榛楞了一下，側頭去看周溯，街道上車燈閃亮，將男生棱角分明的側臉照得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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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寶石的耳釘讓少年多了一絲痞氣。
他耳朵也紅了。
曲榛睜大眼盯著他的耳朵看了會兒，忽然笑起來，一點兒都不緊張了。這家夥看起來那麽熟練，原來都是裝的。
“我、我們去哪兒？”
“……沒想好。”想了很久都沒想好。
“去、去吃冰淇淋吧？”
“嗯，吃冰淇淋。”
後來，曲榛回想起和周溯的第一次約會，沒什麽特別的事件。那個晚上，她和周溯一人一個冰淇淋，手牽著手走在夜色裏的洛京的街道上。夏夜很熱，掌心出了很多汗，誰都沒有松開手。
冰淇淋慢慢融化，甜味從夏夜開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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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尾巴，曲榛準備老老實實地回英國去，周溯陪她在洛京住了快一個月，夏休期也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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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雨滴刷刷落下來，如珠滾落玉盤。
下雨了。
窗戶打開的聲音驚動了隔壁，隔壁的窗戶也打開了。
曲榛探出頭，對上周溯的臉。
他也剛洗完澡，黑發濕著，滿是少年朝氣的臉上帶著水汽，白色的T恤將他襯得英俊無比。
周溯盯著她看了會兒，問：“過來看電影？”
曲榛只考慮了一會兒就抱著毛巾跑過去了，周溯打開門，看她盤腿在沙發上坐好，熟練地接過她懷裏的毛巾，準備給她吹頭發。
周溯從小時候就喜歡給她吹頭發，比發型師還專業。
曲榛舒服地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看電影，身後周溯那雙掌控著時速300的方程式賽車的手正握著她的頭發。
吹風機的聲音停下，世界變得安靜。
曲榛仰起頭，對上周溯望下來的眼睛。
他的視線和她對視兩秒，緩緩停在她的唇上，熱意上升，她領會到他眼神中未言明的含義，耳朵立即紅了。
“想親你。”他說。
曲榛：“……”
這一個月，兩人還沒接過吻。
曲榛有幾次都感覺對視中他會直接吻下來，但他都忍住了，只是緊緊抓著她的手，更用力地擁抱她。
到了夜晚，他就去山上和別人賽車發洩精力。
每次他都帶著冠軍獎品回來。
她的房間裏擺滿了他的戰利品。
夏日的雨夜，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電影聲和雨滴聲逐漸模糊，男生的氣息靠近，淡淡的薄荷味貼到她的肌膚，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睫毛顫動。
視線一暗，他靠過來。
她的心跳很快，緩慢地等待著第一個親吻，至少在這瞬間是這樣。直到她的後腦勺被按住，兩腿被壓住。
周溯像是一頭剛學會捕獵的野獸，興奮地叼著他的獵物又啃又咬，不肯幹脆利落地結束，慢條斯理地把玩著他的成果。
曲榛睜大眼，唇齒被撐開。
陌生的觸感讓她想躲，她越躲，他進得越深，四處探索攪動，她耳朵連著脖子紅了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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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兇。
怎麽那麽喜歡咬人。
曲榛嗚嗚地喊了一陣，最後一把推開咬她耳朵的周溯，不敢看他，連鞋都來不及穿，光著腳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獨留周溯一人的房間內，他用手背覆蓋住眼睛，重重地喘了口氣，喉結劇烈地滾動著。
沙發窄小的空間上還留著她的味道。
他受不了似地站起來，轉身下樓了。
周溯站在院門口，雨斜斜地打在身上，他不躲不避，任雨淋濕他的衣服，好讓他這一身熱意下去。
雨吵吵鬧鬧地落了一陣，周溯準備回去，敏銳地聽到點兒動靜，停住腳步，他側耳聽。
“喵嗚~”
微弱的、嗲嗲的貓叫聲。
他走進雨裏，在黑暗中看到蹲在墻角下被雨打濕的白色貓咪，它蹲坐著，水藍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周溯沒靠近，蹲下身和小貓咪在雨中待了好一會兒，輕聲問：“要不要和我回去？我家裏有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子。”
小貓咪歪著頭，見男生起身要走，試探著邁著步子靠近他，剛貼過去，他彎腰精準地拎住它的後頸，一點兒都不溫柔地把貓帶了進去。
“喵！！！”
混蛋！
18
曲榛忽然有了一只貓，一只漂亮的雪色布偶，粘人的很，總喜歡窩在她懷裏喵喵叫。
它還喜歡和周溯打架。
一切都很好，除了它還沒有名字。
想名字這會兒，周溯剛參加完大獎賽回來，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指節摸著小貓咪的下巴。
“是個男孩。”他首先說。
曲榛點頭，雖然它愛撒嬌叫聲又嗲，但確確實實是個男孩子，即便它馬上就要被絕育了。
“要、要兩字的。”
周溯點頭同意，方便曲榛叫，兩個字最好。
兩人面對面坐著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名字，祁禹就是在這時候回來，見了貓就是一頓摸，惹得貓躲進曲榛懷裏。
祁禹瞧瞧貓，指指周溯：“榛兒，你看他像什麽？”
曲榛看一眼周溯，想起她被黑發遮住的脖子，上面還留著他的咬痕，弄得她兩天都不敢紮頭發。
像小狗一樣，聞完還要咬。
占地方呢？
“混蛋。”
她小聲說。
愛咬人的混蛋。
祁禹哈哈笑出聲，不客氣地說：“那這貓叫混蛋也不錯，不過它馬上就要沒蛋了，天天戳人家痛楚不太好吧？要不就叫混球吧？混球，混球，還挺順口啊。”
曲榛和懷裏貓你看我我看你，可恥地心動了。
她偷偷笑：“好。”
“混球！”
她戳戳貓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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