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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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打架
“是男孩，也是在一個很沖動的年紀。”
“我最近看了很多書，搞懂了很多。但我真沒找到哪個才是你說的那個紅頭發姑娘啊——阿嚏！”路易絲伸手搓了搓鼻子，“一般遇到有人打噴嚏了，你可以說保佑你。”
“為什麽？”蛇怪問。
“一種習俗。”路易絲也不知道這源於什麽，“麻瓜那裏有這樣的說法。我們認為打噴嚏的時候靈魂會出竅，惡魔會趁虛而入。”
路易絲感冒了。因為逐漸轉涼的天氣，也因為她找準機會就大晚上跑到密室來和蛇怪聊天。
“你和麻瓜很親近，這和我遇到的其他繼承人很不一樣。”蛇怪說。
“我知道之前麻瓜對巫師的迫害很嚴重。”路易絲急忙說，“但在那個年代，思想太落後了！現在完全不一樣了！當然，或許也是多虧了巫師的保密法……但我……好吧，我想說我可以理解薩拉查·斯萊特林。”
“薩拉查·斯萊特林是——”
“是偉大的巫師！”路易絲幫它把話說完了，“我知道，你說過很多次了。”
“你顯然還不明白他有多強大。而你擁有他的血脈。”蛇怪顯得有些不滿，“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霍格沃茨。他留下我，就是為了讓他的繼承人在危險之際打開密室。”
“但現在能有什麽危險？”路易絲皺起眉頭，“除了那個洛哈特整天搞一些烏煙瘴氣的東西，沒什麽比那些可以荼毒學生的了。”
“如果你需要我殺了那個洛哈特——”
“啊不不不！”路易絲急忙打斷了蛇怪，因為她感覺自己坐著的那段軀幹已經蠕動了起來，“你就是這樣嗎？不問原因？就是我讓你去殺任何人，你都去？”
“當然。”蛇怪點點頭。
路易絲忽然感覺渾身發冷，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可是你之前不是說，那個，斯萊特林孵化你是想讓你消除麻瓜嗎？當然也沒真讓你這樣做了……但洛哈特可不是。”
“只要是斯萊特林繼承人的命令，我都會無條件服從。”蛇怪說。
“斯萊特林最終沒有讓你那樣做，那斯萊特林的繼承人都找你做什麽？”路易絲問。
“有很多。”蛇怪說，“有一回，那位尊敬的繼承人先生，讓我先轉移到禁林去。因為他說霍格沃茨要裝修，學著麻瓜的技術安裝排水系統。他需要重新隱藏密室……為什麽你這樣看著我？”
路易絲才發現自己瞪著眼：“所以，原來薩拉查·斯萊特林不是故意把入口放在女生盥洗室的？”
“你在想什麽？路易絲小姐？”蛇怪難以置信地說。
“這不是我在想什麽好嗎！這不是事實如此嗎？”路易絲震驚道，“我一直沒問是因為……嗯，不想，對祖先不尊敬。”
蛇怪盯著她，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所以霍格沃茨之前是沒有水管的啊。”路易絲嘖嘖稱奇，“你怎麽想啊？現在行動都靠水管的家夥？”
“什麽怎麽想？”它反問。
“如果說你一出生就被斯萊特林灌輸要消滅麻瓜以還巫師世界清靜的思想，你骨子裏應該是憎恨麻瓜的吧？”路易絲問。
“你可以這樣說。”蛇怪說。
“但你現在活在一個麻瓜先進的排水系統密布的地方。”路易絲說。
“噢！”蛇怪突然恍然大悟了一般。
“霍格沃茨充滿了魔法，但也在接受麻瓜不是嗎？”路易絲的眼裏都多了些光芒，“你看，時代在變化！”
“你知道嗎？路易絲小姐。你讓我很費解，我有時候都想不明白你要做什麽。”蛇怪說，“你為什麽不像其他人一樣直截了當一點？”
“我再問你一次，如果我要你殺人，就算不是麻瓜也行？”路易絲直截了當地問了。
“是。”蛇怪說。
“我要你殺光所有人呢？”
“那我也會照做。”
“那不就是給霍格沃茨帶來一場屠殺了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看，如果說我的命令違反了斯萊特林想維護學校的意願，你還是照做？”路易絲問著，蛇怪沈默了，“所以，每個繼承人帶來不一樣的命令你都會照辦？我以為你會有自己的一套原則。”
“我有原則。”蛇怪有些不開心地說。
“薩拉查·斯萊特林給你的命令究竟是維護學校還是屠殺麻瓜？”路易絲換了個問法。
“他說要我清除所有不配學習魔法的人。”蛇怪說。
“然後？”路易絲循循善誘道。
“凈化學校。”蛇怪又說。
“所以他從來沒說過要消滅所有麻瓜出身嘛。”路易絲一拍手。
“你把我搞糊塗了。”蛇怪發出了悶悶的嘶嘶聲。
“那你覺得目的是什麽？”路易絲又問，“是屠殺還是維護？”
蛇怪沈思了一會：“是維護。”
“我就說嘛！”路易絲高興地一拍大腿，“那可是學校的創始人之一！那可是想要為孩子們提供一個學習環境的人！”
“你不明白……很多人都不明白……很多繼承人在崇拜和敬仰的時候都沒註意到很多……”蛇怪顯得有些落寞，“偉大的薩拉查·斯萊特林雖然脾氣火爆，手段毒辣。但他很關心學生，也很有責任心，我認為他是個很好的領導人。”
“在當時，麻瓜迫害巫師，他們是侵入者和兇手，所以清除麻瓜出身是為了巫師和學校。”路易絲柔聲說，“可如果現在已經不是了呢？”
“我不懂你說的這些。”蛇怪冷冰冰地說，“為什麽你到現在還不給我下達命令？”
“我有啊，我，我一直……”路易絲眨了眨眼，“我一直命令你告訴我關於其他繼承人的事情還讓你保密我的事情。”
蛇怪看起來像是有些無奈。“你是我見過閑話最多的繼承人。”它說。
“我以為你會喜歡我來呢。”路易絲坐得屁股都麻了，於是挪了挪位置，“你一條蛇待在這裏，幾百年，甚至都沒有機會看看外面。”
“我永遠恭候斯萊特林繼承人的到訪。”蛇怪再次幹巴巴地說。
“行吧。”路易絲像是接受了這個結果，雙腳回到了地面上，“你還需要時間，我再去看點書，我們再聊。”
“慢走，路易絲小姐。”
“誒！那個另一個繼承人她什麽時候來過？”路易絲走了幾步，漫不經心的回頭問。
“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要我保密繼承人的事情。”蛇怪說。
路易絲的奸計失敗了。“你真是個好下屬。”她稱讚著，離開了密室，“一點也不進套。”
她突然想明白了為什麽蛇怪那天走得那麽突然。正是另一個繼承人的命令也保護了她的身份不被洩露。喬治的靠近，讓蛇怪離開，而不是繼續和路易絲攀談，讓她的蛇佬腔被發現。
這樣看來，蛇佬腔就是一個很關鍵的標志。既然如此，鄧布利多應該從當時路易絲坦誠相告時就已經知道了呀。
路易絲心裏還有太多事情想不明白。
而且這個蛇怪執行起命令還真是一絲不茍。
今天的晚風比前幾天都要刺骨一點。
路易絲提前放出溫尼，確定沒有任何人在外面之後才離開了密室。
“你一定要這麽經常來嗎？”溫尼抱怨著。
“你怎麽這麽久了還在害怕？”路易絲問。
“這是生存本能啊！”溫尼大叫道，“那條蛇比我大那麽多！它都可以直接壓死我！”
“它其實看你一眼你就得死。”路易絲輕描淡寫地說，“哎呦，你是我的蛇，它不會傷害你的。”
“再說了……有人來了，抱我起來。”溫尼的職業操守也還算可以。
路易絲一把撈起溫尼放進口袋，拐出盥洗室，往公共休息室方向走去。一路上碰到不少學生，他們窸窸窣窣的討論聲中可以得知，好像有什麽事發生了。
“阿嚏！阿嚏！”
而路易絲只想快點回到宿舍，洗個熱水澡，然後舒舒服服睡一覺。畢竟感冒真的讓人很不舒服。
然後也確實該想想到底應該怎麽和盧卡斯解釋她最近得知的這些。
路易絲已經被開導過了，但還是在斟酌著怎麽開口。
如果說她是斯萊特林的後人，那就說明盧卡斯確實就是一個啞炮。
“嘿！路易絲！”
路易絲聽到了有人在喊她，於是慢慢轉過身：“啊，是你啊，賴爾。”
賴爾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哇喔，你感冒了之後嗓音更性感了。”
“那可不，我現在唱歌可太有磁性了。”路易絲哈哈兩聲自嘲道，轉身就繼續往前走。
“那個，你正好感冒了，要不要去醫療翼找龐弗雷夫人拿點藥？”賴爾跟了上來。
“那我明天去吧，謝謝你。”路易絲思考了一會，說。
“你要不現在去吧。”賴爾臉上慢慢浮現出看好戲的笑容。
“為什麽？”路易絲停下了腳步。
“因為你要是不去一趟——”賴爾故作神秘地說，“你心愛的韋斯萊跟克裏科斯打架了。”
……
路易絲瞪著眼，半天就說了一句：“什麽？”
“克裏科斯跟韋斯萊打架了，現在人在醫療翼呢。”賴爾輕快地說，“對，喬治·韋斯萊。”
“為什麽？”路易絲皺起眉頭，“出什麽事了？”
“我們在訓練，那兩個韋斯萊雙胞胎來偷看被克裏科斯逮住了。”賴爾故作思考狀，“大概就是克裏科斯說了一些挑釁的話，他們也說了挑釁的話，不知道怎麽的就打起來了。”
“他們兩個打克裏科斯一個？”
“那不能啊！怎麽能那樣！我也參與了。”賴爾樂呵呵地笑著，“只不過弗林特他們趕來得太快了就把我們分開了。”
“你怎麽能笑出來的？”路易絲難以置信地打量著他，“看起來你挺厲害，一點也沒受傷。”
“我有啊。”賴爾指了指自己的腿，“我磕破了膝蓋。”他又提了提褲腿，好心地讓路易絲可以看到他早就痊愈的膝蓋，“原本到此為止了，剛進城堡他們倆又你一句我一句地冷嘲熱諷起來了。”
“然後又打起來了？”路易絲問。
“你怎麽知道？”賴爾笑得像在分享剛剛看完的電視節目一樣，“這下好了，太多人看到他們倆英勇無畏的樣子了。”
“然後他們倆就把自己打進校醫院了？”路易絲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對啊，他們倆那個臉啊，你是沒看到——誒誒！你去哪？”
“回宿舍。”
“你不去看看？你不能不去吧？”
“為什麽？”路易絲再次停住腳步，“男生打打鬧鬧還少見嗎？而且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不去他們可就白打了。”賴爾抱怨般嚷嚷道。
“餵餵餵！”路易絲瞪著他，“這是很嚴重的指控啊，博克先生！”
“隨便你。”賴爾聳聳肩，“我反正沒賭你會更關心誰。”
“誰賭了？”路易絲無可奈何般又停下了腳步。
“他們倆啊。”賴爾大笑了起來。
“神經病。”路易絲翻了個白眼繼續往休息室方向走。
“誒！不是吧！你真的不去？”賴爾急急忙忙地跟上了她。
真的不去？
不，路易絲還是去了。
如果賴爾告訴路易絲可以看到兩個家夥頂著鼻青臉腫還在劍拔弩張這麽好笑的畫面，那她一定會快點來看熱鬧的。
“你們倆是打成這樣的？”路易絲稍稍皺眉，“下的死手？”
喬治和克裏科斯馬上看向了門口的路易絲和賴爾，他們停止了口頭上的爭執。
“打架？”龐弗雷夫人沒好氣地說著往她的辦公室走去，“他們是被游走球撞的。”
“游走球？”路易絲看向賴爾，“你騙我是吧？”
“沒啊。”賴爾眨巴眨巴著眼睛，“他們是吵起來了，然後我去勸架——”
“你那是勸架？”弗雷德樂了，“真不要臉啊，博克。”
“你把她喊過來的？”克裏科斯也瞪向賴爾，“賴爾·博克！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嘿嘿嘿——”賴爾舉起雙手，“我錯了行不行？我可不敢惹你。”
“所以——”路易絲忍俊不禁，“你們是被游走球揍了一頓？”
“還不是怪那個傻逼。”喬治情景再現般咬牙切齒了起來，現在不難猜出他們在吵什麽了，“游走球都沒鎖好。打不好也就算了，連收球都收不好啊，埃弗裏！”
“要不是你們在我收球的時候嘰嘰喳喳的，我會沒註意我沒扣好鎖扣？”克裏科斯翻了個大白眼，“來偷窺我們訓練被逮住了還敢耀武揚威？沒品的家夥。”
“那你們倆又是怎麽樣？”路易絲看向賴爾又看向弗雷德。
“他們倆站得遠。”喬治氣沖沖地說，“都躲開了，但也摔得很慘吧？”
“比起連鼻子都被打歪的你們，真不算。”弗雷德幸災樂禍地笑了。
喬治剛想罵回去，但卻被另一陣笑聲惹怒了：“好笑是吧？小毒蛇？”
“這還不夠好笑嗎？”路易絲承認自己不厚道，但確實是忍不住了，“你們四個——噗！”她又一次沒控制住笑聲，“你們四個自詡霍格沃茨最強的擊球手，被一顆游走球給揍了？噗！”
梅林在上。
路易絲在祈禱著面前四個氣到無語的男生不會沖上來掐死她。
“所以說你到底為什麽把她喊過來？”克裏科斯無語地看向賴爾，“你不嫌丟臉是不是？”
“我們三個把博克揍一頓吧。”喬治說著，得到了弗雷德和克裏科斯的認同。
“這麽團結啊？”路易絲笑了笑，很快收住笑容，“不丟臉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哦，我是來找龐弗雷夫人拿感冒藥的。”她說罷就往龐弗雷夫人的辦公室走去，“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你來拿感冒藥？”克裏科斯轉過頭，“你感冒了？”
“哇喔，你可真體貼啊，埃弗裏。”喬治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真看不出來你有那麽關心她。”
“你能看出來什麽？你們才認識多久？還不如她養的狗的時間久。”克裏科斯反諷道。
路易絲從辦公室出來了：“對了，龐弗雷夫人說如果你們倆不能安靜等待藥水生效讓傷口痊愈，現在就去通知麥格教授。”
克裏科斯和喬治不再說話了，對視了一眼，同時扭過頭看向一邊。
路易絲慢慢移動到賴爾身邊，小聲問：“他們倆根本沒打賭，是不是？”
“被你發現了？”賴爾有些意外地看向路易絲，壓低了聲音，“誒誒誒別翻我白眼！我發誓他們倆絕對說了那句話！只不過應該只是在放狠話！”
“你就是想看好戲，無恥的家夥。”路易絲還是翻了個白眼，“我要走了。”她看了一眼在場的男生們，“再見。”
“嘿！小毒蛇，你該快點試試那個藥的。”喬治找到了一個不錯的話題，“金妮被珀西拉到醫療翼只喝了這個就全好了。”
“是嘛，這麽快啊？”路易絲很遺憾地看著手裏的感冒藥。
“你看起來不太情願。”弗雷德笑道。
“這可是難得的好嗓音。”路易絲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我最近唱歌可是好聽了幾百倍，不覺得很低沈很性感嗎？”
“梅林啊！你快喝了吧！”喬治像是受不了了一樣催促道，“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聲線本就比普遍的女孩更低更有魅力嗎？”
路易絲楞住了，她的大腦仿佛短暫性宕機了一樣。
那好像真是頭一回有人這樣說。
“我就是說說，又不是真的腦癱。”路易絲打開瓶蓋，一口氣喝光了瓶子裏的藥水。
就在液體滑入喉腔的那一刻，有一股奇妙的力量翻湧著，讓路易絲忍不住捂住了嘴。而她的腦袋已經開始冒出一股股蒸氣。
有人大笑了起來。
路易絲一眼就可以看到笑得最歡的那個喬治·韋斯萊。
你是在報覆我吧？一定是吧？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情笑話我？咱們倆到底誰更難看一點？”路易絲難以置信地說。
“你走吧。”喬治在病床上翹起了腿，“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你的耳朵都會一直冒煙的。”
路易絲的嘴角抽了抽，轉向克裏科斯：“你剛剛怎麽沒打死他？”
“你居然沒問我為什麽不阻止你？”克裏科斯這句話絕對抱著落井下石的心態。
他們這不會是在報覆我誰都沒關心吧？
就是吧？
路易絲瞪著眼，胸口起伏著，配上她那不斷冒氣的腦袋就更滑稽了。她自己能意識到這一點是因為克裏科斯也繃不住笑了起來。
“笑吧笑吧。”路易絲坐到一個空床上，順手一拍賴爾的後腦勺，搞得這個家夥邊笑邊哀嚎了起來，“你下次早點叫我，他們倆一致對付我的時候團結得跟親兄弟一樣！”
“別胡說。”喬治馬上反駁道，“不過是我找的樂子，分埃弗裏蹭一下罷了。”
“你可真慷慨啊，韋斯萊先生。”克裏科斯也陰陽怪氣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正好是對立的球員。”路易絲沒再去理會自己冒氣腦袋，“我是個女孩，我也不是球隊的人。我不懂你們的事，也不該多管閑事，但誰讓你們都是我朋友？如果可以的話，我是希望你們不要有沖突的。”
喬治和克裏科斯都沈默了。
“大不了來罵我，有氣都撒我身上，可以吧？”路易絲一副英勇赴死的樣子。
“考慮一下吧，韋斯萊。”克裏科斯笑了起來，“她那些哥哥會組團過來圍毆你的。”
“都說到這份上。”喬治站起身，“你到時候別哭噢，小毒蛇。”
“臺階下完了就趕緊滾。”路易絲重新帶上她那隨時準備翻白眼的臉色，然後才又忍不住般笑了起來。
喬治急忙收住了嬉皮笑臉，招呼著弗雷德一起離開了醫療翼。臨走時就原形畢露地回過頭，看著路易絲冒氣的腦袋和弗雷德說了什麽就大笑了起來。
“笑笑笑！是不是傻子啊？”路易絲嘀咕著，只是給了喬治一個冷笑，“剛剛被撞是都忘了疼嗎？”
克裏科斯看著喬治離開的身影又看向路易絲，許久之後才站起身：“走吧，我有個辦法掩蓋你在冒煙的腦袋。”
“我算是明白了，你們是跟我有仇。”路易絲一時氣煞，“剛剛怎麽不說？”
“我剛剛想到的。”克裏科斯邁開他的長腿。
“你剛剛想到的。”路易絲學著克裏科斯說話的語氣，齜牙咧嘴地說。
而賴爾跟在路易絲身後不斷發出嘖嘖聲。
“你又是什麽毛病需要治啊？要不要我幫你喊龐弗雷夫人”路易絲笑著看向賴爾。
“那得麻煩你再走去辦公室了。”賴爾輕快地笑著，“因為一開始為了更好地吵架，克裏科斯給龐弗雷夫人辦公室的門加了隔音咒。”
路易絲站定了，看著賴爾從自己身邊走過。
“我就知道你肯定沒發現。”賴爾也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低聲說。
我靠！
路易絲在心裏罵了一百句以表示她的無地自容。
怪不得我在裏面什麽都沒聽到。
“那我……”她欲言又止，想明白了喬治和克裏科斯到底是為什麽聽話地閉上嘴。
而賴爾一邊走著，一邊悄悄對著路易絲豎起大拇指。
“你們怎麽還在那？用爬的嗎？”克裏科斯回過頭。
“來了來了！”賴爾急忙先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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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孩，也是在一個很沖動的年紀。”
“我最近看了很多書，搞懂了很多。但我真沒找到哪個才是你說的那個紅頭發姑娘啊——阿嚏！”路易絲伸手搓了搓鼻子，“一般遇到有人打噴嚏了，你可以說保佑你。”
“為什麽？”蛇怪問。
“一種習俗。”路易絲也不知道這源於什麽，“麻瓜那裏有這樣的說法。我們認為打噴嚏的時候靈魂會出竅，惡魔會趁虛而入。”
路易絲感冒了。因為逐漸轉涼的天氣，也因為她找準機會就大晚上跑到密室來和蛇怪聊天。
“你和麻瓜很親近，這和我遇到的其他繼承人很不一樣。”蛇怪說。
“我知道之前麻瓜對巫師的迫害很嚴重。”路易絲急忙說，“但在那個年代，思想太落後了！現在完全不一樣了！當然，或許也是多虧了巫師的保密法……但我……好吧，我想說我可以理解薩拉查·斯萊特林。”
“薩拉查·斯萊特林是——”
“是偉大的巫師！”路易絲幫它把話說完了，“我知道，你說過很多次了。”
“你顯然還不明白他有多強大。而你擁有他的血脈。”蛇怪顯得有些不滿，“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霍格沃茨。他留下我，就是為了讓他的繼承人在危險之際打開密室。”
“但現在能有什麽危險？”路易絲皺起眉頭，“除了那個洛哈特整天搞一些烏煙瘴氣的東西，沒什麽比那些可以荼毒學生的了。”
“如果你需要我殺了那個洛哈特——”
“啊不不不！”路易絲急忙打斷了蛇怪，因為她感覺自己坐著的那段軀幹已經蠕動了起來，“你就是這樣嗎？不問原因？就是我讓你去殺任何人，你都去？”
“當然。”蛇怪點點頭。
路易絲忽然感覺渾身發冷，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可是你之前不是說，那個，斯萊特林孵化你是想讓你消除麻瓜嗎？當然也沒真讓你這樣做了……但洛哈特可不是。”
“只要是斯萊特林繼承人的命令，我都會無條件服從。”蛇怪說。
“斯萊特林最終沒有讓你那樣做，那斯萊特林的繼承人都找你做什麽？”路易絲問。
“有很多。”蛇怪說，“有一回，那位尊敬的繼承人先生，讓我先轉移到禁林去。因為他說霍格沃茨要裝修，學著麻瓜的技術安裝排水系統。他需要重新隱藏密室……為什麽你這樣看著我？”
路易絲才發現自己瞪著眼：“所以，原來薩拉查·斯萊特林不是故意把入口放在女生盥洗室的？”
“你在想什麽？路易絲小姐？”蛇怪難以置信地說。
“這不是我在想什麽好嗎！這不是事實如此嗎？”路易絲震驚道，“我一直沒問是因為……嗯，不想，對祖先不尊敬。”
蛇怪盯著她，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所以霍格沃茨之前是沒有水管的啊。”路易絲嘖嘖稱奇，“你怎麽想啊？現在行動都靠水管的家夥？”
“什麽怎麽想？”它反問。
“如果說你一出生就被斯萊特林灌輸要消滅麻瓜以還巫師世界清靜的思想，你骨子裏應該是憎恨麻瓜的吧？”路易絲問。
“你可以這樣說。”蛇怪說。
“但你現在活在一個麻瓜先進的排水系統密布的地方。”路易絲說。
“噢！”蛇怪突然恍然大悟了一般。
“霍格沃茨充滿了魔法，但也在接受麻瓜不是嗎？”路易絲的眼裏都多了些光芒，“你看，時代在變化！”
“你知道嗎？路易絲小姐。你讓我很費解，我有時候都想不明白你要做什麽。”蛇怪說，“你為什麽不像其他人一樣直截了當一點？”
“我再問你一次，如果我要你殺人，就算不是麻瓜也行？”路易絲直截了當地問了。
“是。”蛇怪說。
“我要你殺光所有人呢？”
“那我也會照做。”
“那不就是給霍格沃茨帶來一場屠殺了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看，如果說我的命令違反了斯萊特林想維護學校的意願，你還是照做？”路易絲問著，蛇怪沈默了，“所以，每個繼承人帶來不一樣的命令你都會照辦？我以為你會有自己的一套原則。”
“我有原則。”蛇怪有些不開心地說。
“薩拉查·斯萊特林給你的命令究竟是維護學校還是屠殺麻瓜？”路易絲換了個問法。
“他說要我清除所有不配學習魔法的人。”蛇怪說。
“然後？”路易絲循循善誘道。
“凈化學校。”蛇怪又說。
“所以他從來沒說過要消滅所有麻瓜出身嘛。”路易絲一拍手。
“你把我搞糊塗了。”蛇怪發出了悶悶的嘶嘶聲。
“那你覺得目的是什麽？”路易絲又問，“是屠殺還是維護？”
蛇怪沈思了一會：“是維護。”
“我就說嘛！”路易絲高興地一拍大腿，“那可是學校的創始人之一！那可是想要為孩子們提供一個學習環境的人！”
“你不明白……很多人都不明白……很多繼承人在崇拜和敬仰的時候都沒註意到很多……”蛇怪顯得有些落寞，“偉大的薩拉查·斯萊特林雖然脾氣火爆，手段毒辣。但他很關心學生，也很有責任心，我認為他是個很好的領導人。”
“在當時，麻瓜迫害巫師，他們是侵入者和兇手，所以清除麻瓜出身是為了巫師和學校。”路易絲柔聲說，“可如果現在已經不是了呢？”
“我不懂你說的這些。”蛇怪冷冰冰地說，“為什麽你到現在還不給我下達命令？”
“我有啊，我，我一直……”路易絲眨了眨眼，“我一直命令你告訴我關於其他繼承人的事情還讓你保密我的事情。”
蛇怪看起來像是有些無奈。“你是我見過閑話最多的繼承人。”它說。
“我以為你會喜歡我來呢。”路易絲坐得屁股都麻了，於是挪了挪位置，“你一條蛇待在這裏，幾百年，甚至都沒有機會看看外面。”
“我永遠恭候斯萊特林繼承人的到訪。”蛇怪再次幹巴巴地說。
“行吧。”路易絲像是接受了這個結果，雙腳回到了地面上，“你還需要時間，我再去看點書，我們再聊。”
“慢走，路易絲小姐。”
“誒！那個另一個繼承人她什麽時候來過？”路易絲走了幾步，漫不經心的回頭問。
“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要我保密繼承人的事情。”蛇怪說。
路易絲的奸計失敗了。“你真是個好下屬。”她稱讚著，離開了密室，“一點也不進套。”
她突然想明白了為什麽蛇怪那天走得那麽突然。正是另一個繼承人的命令也保護了她的身份不被洩露。喬治的靠近，讓蛇怪離開，而不是繼續和路易絲攀談，讓她的蛇佬腔被發現。
這樣看來，蛇佬腔就是一個很關鍵的標志。既然如此，鄧布利多應該從當時路易絲坦誠相告時就已經知道了呀。
路易絲心裏還有太多事情想不明白。
而且這個蛇怪執行起命令還真是一絲不茍。
今天的晚風比前幾天都要刺骨一點。
路易絲提前放出溫尼，確定沒有任何人在外面之後才離開了密室。
“你一定要這麽經常來嗎？”溫尼抱怨著。
“你怎麽這麽久了還在害怕？”路易絲問。
“這是生存本能啊！”溫尼大叫道，“那條蛇比我大那麽多！它都可以直接壓死我！”
“它其實看你一眼你就得死。”路易絲輕描淡寫地說，“哎呦，你是我的蛇，它不會傷害你的。”
“再說了……有人來了，抱我起來。”溫尼的職業操守也還算可以。
路易絲一把撈起溫尼放進口袋，拐出盥洗室，往公共休息室方向走去。一路上碰到不少學生，他們窸窸窣窣的討論聲中可以得知，好像有什麽事發生了。
“阿嚏！阿嚏！”
而路易絲只想快點回到宿舍，洗個熱水澡，然後舒舒服服睡一覺。畢竟感冒真的讓人很不舒服。
然後也確實該想想到底應該怎麽和盧卡斯解釋她最近得知的這些。
路易絲已經被開導過了，但還是在斟酌著怎麽開口。
如果說她是斯萊特林的後人，那就說明盧卡斯確實就是一個啞炮。
“嘿！路易絲！”
路易絲聽到了有人在喊她，於是慢慢轉過身：“啊，是你啊，賴爾。”
賴爾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哇喔，你感冒了之後嗓音更性感了。”
“那可不，我現在唱歌可太有磁性了。”路易絲哈哈兩聲自嘲道，轉身就繼續往前走。
“那個，你正好感冒了，要不要去醫療翼找龐弗雷夫人拿點藥？”賴爾跟了上來。
“那我明天去吧，謝謝你。”路易絲思考了一會，說。
“你要不現在去吧。”賴爾臉上慢慢浮現出看好戲的笑容。
“為什麽？”路易絲停下了腳步。
“因為你要是不去一趟——”賴爾故作神秘地說，“你心愛的韋斯萊跟克裏科斯打架了。”
……
路易絲瞪著眼，半天就說了一句：“什麽？”
“克裏科斯跟韋斯萊打架了，現在人在醫療翼呢。”賴爾輕快地說，“對，喬治·韋斯萊。”
“為什麽？”路易絲皺起眉頭，“出什麽事了？”
“我們在訓練，那兩個韋斯萊雙胞胎來偷看被克裏科斯逮住了。”賴爾故作思考狀，“大概就是克裏科斯說了一些挑釁的話，他們也說了挑釁的話，不知道怎麽的就打起來了。”
“他們兩個打克裏科斯一個？”
“那不能啊！怎麽能那樣！我也參與了。”賴爾樂呵呵地笑著，“只不過弗林特他們趕來得太快了就把我們分開了。”
“你怎麽能笑出來的？”路易絲難以置信地打量著他，“看起來你挺厲害，一點也沒受傷。”
“我有啊。”賴爾指了指自己的腿，“我磕破了膝蓋。”他又提了提褲腿，好心地讓路易絲可以看到他早就痊愈的膝蓋，“原本到此為止了，剛進城堡他們倆又你一句我一句地冷嘲熱諷起來了。”
“然後又打起來了？”路易絲問。
“你怎麽知道？”賴爾笑得像在分享剛剛看完的電視節目一樣，“這下好了，太多人看到他們倆英勇無畏的樣子了。”
“然後他們倆就把自己打進校醫院了？”路易絲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對啊，他們倆那個臉啊，你是沒看到——誒誒！你去哪？”
“回宿舍。”
“你不去看看？你不能不去吧？”
“為什麽？”路易絲再次停住腳步，“男生打打鬧鬧還少見嗎？而且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不去他們可就白打了。”賴爾抱怨般嚷嚷道。
“餵餵餵！”路易絲瞪著他，“這是很嚴重的指控啊，博克先生！”
“隨便你。”賴爾聳聳肩，“我反正沒賭你會更關心誰。”
“誰賭了？”路易絲無可奈何般又停下了腳步。
“他們倆啊。”賴爾大笑了起來。
“神經病。”路易絲翻了個白眼繼續往休息室方向走。
“誒！不是吧！你真的不去？”賴爾急急忙忙地跟上了她。
真的不去？
不，路易絲還是去了。
如果賴爾告訴路易絲可以看到兩個家夥頂著鼻青臉腫還在劍拔弩張這麽好笑的畫面，那她一定會快點來看熱鬧的。
“你們倆是打成這樣的？”路易絲稍稍皺眉，“下的死手？”
喬治和克裏科斯馬上看向了門口的路易絲和賴爾，他們停止了口頭上的爭執。
“打架？”龐弗雷夫人沒好氣地說著往她的辦公室走去，“他們是被游走球撞的。”
“游走球？”路易絲看向賴爾，“你騙我是吧？”
“沒啊。”賴爾眨巴眨巴著眼睛，“他們是吵起來了，然後我去勸架——”
“你那是勸架？”弗雷德樂了，“真不要臉啊，博克。”
“你把她喊過來的？”克裏科斯也瞪向賴爾，“賴爾·博克！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嘿嘿嘿——”賴爾舉起雙手，“我錯了行不行？我可不敢惹你。”
“所以——”路易絲忍俊不禁，“你們是被游走球揍了一頓？”
“還不是怪那個傻逼。”喬治情景再現般咬牙切齒了起來，現在不難猜出他們在吵什麽了，“游走球都沒鎖好。打不好也就算了，連收球都收不好啊，埃弗裏！”
“要不是你們在我收球的時候嘰嘰喳喳的，我會沒註意我沒扣好鎖扣？”克裏科斯翻了個大白眼，“來偷窺我們訓練被逮住了還敢耀武揚威？沒品的家夥。”
“那你們倆又是怎麽樣？”路易絲看向賴爾又看向弗雷德。
“他們倆站得遠。”喬治氣沖沖地說，“都躲開了，但也摔得很慘吧？”
“比起連鼻子都被打歪的你們，真不算。”弗雷德幸災樂禍地笑了。
喬治剛想罵回去，但卻被另一陣笑聲惹怒了：“好笑是吧？小毒蛇？”
“這還不夠好笑嗎？”路易絲承認自己不厚道，但確實是忍不住了，“你們四個——噗！”她又一次沒控制住笑聲，“你們四個自詡霍格沃茨最強的擊球手，被一顆游走球給揍了？噗！”
梅林在上。
路易絲在祈禱著面前四個氣到無語的男生不會沖上來掐死她。
“所以說你到底為什麽把她喊過來？”克裏科斯無語地看向賴爾，“你不嫌丟臉是不是？”
“我們三個把博克揍一頓吧。”喬治說著，得到了弗雷德和克裏科斯的認同。
“這麽團結啊？”路易絲笑了笑，很快收住笑容，“不丟臉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哦，我是來找龐弗雷夫人拿感冒藥的。”她說罷就往龐弗雷夫人的辦公室走去，“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你來拿感冒藥？”克裏科斯轉過頭，“你感冒了？”
“哇喔，你可真體貼啊，埃弗裏。”喬治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真看不出來你有那麽關心她。”
“你能看出來什麽？你們才認識多久？還不如她養的狗的時間久。”克裏科斯反諷道。
路易絲從辦公室出來了：“對了，龐弗雷夫人說如果你們倆不能安靜等待藥水生效讓傷口痊愈，現在就去通知麥格教授。”
克裏科斯和喬治不再說話了，對視了一眼，同時扭過頭看向一邊。
路易絲慢慢移動到賴爾身邊，小聲問：“他們倆根本沒打賭，是不是？”
“被你發現了？”賴爾有些意外地看向路易絲，壓低了聲音，“誒誒誒別翻我白眼！我發誓他們倆絕對說了那句話！只不過應該只是在放狠話！”
“你就是想看好戲，無恥的家夥。”路易絲還是翻了個白眼，“我要走了。”她看了一眼在場的男生們，“再見。”
“嘿！小毒蛇，你該快點試試那個藥的。”喬治找到了一個不錯的話題，“金妮被珀西拉到醫療翼只喝了這個就全好了。”
“是嘛，這麽快啊？”路易絲很遺憾地看著手裏的感冒藥。
“你看起來不太情願。”弗雷德笑道。
“這可是難得的好嗓音。”路易絲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我最近唱歌可是好聽了幾百倍，不覺得很低沈很性感嗎？”
“梅林啊！你快喝了吧！”喬治像是受不了了一樣催促道，“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聲線本就比普遍的女孩更低更有魅力嗎？”
路易絲楞住了，她的大腦仿佛短暫性宕機了一樣。
那好像真是頭一回有人這樣說。
“我就是說說，又不是真的腦癱。”路易絲打開瓶蓋，一口氣喝光了瓶子裏的藥水。
就在液體滑入喉腔的那一刻，有一股奇妙的力量翻湧著，讓路易絲忍不住捂住了嘴。而她的腦袋已經開始冒出一股股蒸氣。
有人大笑了起來。
路易絲一眼就可以看到笑得最歡的那個喬治·韋斯萊。
你是在報覆我吧？一定是吧？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情笑話我？咱們倆到底誰更難看一點？”路易絲難以置信地說。
“你走吧。”喬治在病床上翹起了腿，“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你的耳朵都會一直冒煙的。”
路易絲的嘴角抽了抽，轉向克裏科斯：“你剛剛怎麽沒打死他？”
“你居然沒問我為什麽不阻止你？”克裏科斯這句話絕對抱著落井下石的心態。
他們這不會是在報覆我誰都沒關心吧？
就是吧？
路易絲瞪著眼，胸口起伏著，配上她那不斷冒氣的腦袋就更滑稽了。她自己能意識到這一點是因為克裏科斯也繃不住笑了起來。
“笑吧笑吧。”路易絲坐到一個空床上，順手一拍賴爾的後腦勺，搞得這個家夥邊笑邊哀嚎了起來，“你下次早點叫我，他們倆一致對付我的時候團結得跟親兄弟一樣！”
“別胡說。”喬治馬上反駁道，“不過是我找的樂子，分埃弗裏蹭一下罷了。”
“你可真慷慨啊，韋斯萊先生。”克裏科斯也陰陽怪氣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正好是對立的球員。”路易絲沒再去理會自己冒氣腦袋，“我是個女孩，我也不是球隊的人。我不懂你們的事，也不該多管閑事，但誰讓你們都是我朋友？如果可以的話，我是希望你們不要有沖突的。”
喬治和克裏科斯都沈默了。
“大不了來罵我，有氣都撒我身上，可以吧？”路易絲一副英勇赴死的樣子。
“考慮一下吧，韋斯萊。”克裏科斯笑了起來，“她那些哥哥會組團過來圍毆你的。”
“都說到這份上。”喬治站起身，“你到時候別哭噢，小毒蛇。”
“臺階下完了就趕緊滾。”路易絲重新帶上她那隨時準備翻白眼的臉色，然後才又忍不住般笑了起來。
喬治急忙收住了嬉皮笑臉，招呼著弗雷德一起離開了醫療翼。臨走時就原形畢露地回過頭，看著路易絲冒氣的腦袋和弗雷德說了什麽就大笑了起來。
“笑笑笑！是不是傻子啊？”路易絲嘀咕著，只是給了喬治一個冷笑，“剛剛被撞是都忘了疼嗎？”
克裏科斯看著喬治離開的身影又看向路易絲，許久之後才站起身：“走吧，我有個辦法掩蓋你在冒煙的腦袋。”
“我算是明白了，你們是跟我有仇。”路易絲一時氣煞，“剛剛怎麽不說？”
“我剛剛想到的。”克裏科斯邁開他的長腿。
“你剛剛想到的。”路易絲學著克裏科斯說話的語氣，齜牙咧嘴地說。
而賴爾跟在路易絲身後不斷發出嘖嘖聲。
“你又是什麽毛病需要治啊？要不要我幫你喊龐弗雷夫人”路易絲笑著看向賴爾。
“那得麻煩你再走去辦公室了。”賴爾輕快地笑著，“因為一開始為了更好地吵架，克裏科斯給龐弗雷夫人辦公室的門加了隔音咒。”
路易絲站定了，看著賴爾從自己身邊走過。
“我就知道你肯定沒發現。”賴爾也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低聲說。
我靠！
路易絲在心裏罵了一百句以表示她的無地自容。
怪不得我在裏面什麽都沒聽到。
“那我……”她欲言又止，想明白了喬治和克裏科斯到底是為什麽聽話地閉上嘴。
而賴爾一邊走著，一邊悄悄對著路易絲豎起大拇指。
“你們怎麽還在那？用爬的嗎？”克裏科斯回過頭。
“來了來了！”賴爾急忙先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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