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恐怖故事
關燈
小
中
大
四十四、恐怖故事
“裝神弄鬼會遭報應的。”
“這麽多畫框，我們到底什麽時候擦得完？”阿比蓋爾抱怨道。
“如果你把溫尼放下，然後拿起抹布和我進行相同的動作。”路易絲揮了揮手裏的抹布，“不出意外我們應該會快很多，穆爾塞伯大小姐！”
“兇什麽？我只是累了嘛。”阿比蓋爾坐在臺階上看著路易絲，懷裏是正在撒嬌的溫尼，“沒想到你幹活還挺厲害的，這就是麻瓜嗎？”
“這不是有手就行嗎？”路易絲翻了個白眼，“你們巫師是有了魔杖就是殘廢嗎？”
“魔咒可以解決的事情為什麽要動手？”阿比蓋爾不以為然。
“是啊，誰讓我們——”路易絲突然頓了頓，“費爾奇先生是啞炮，所以他一直是用手打掃這麽大的城堡？”
“真不敢相信你自己的活都要幹不完了居然還在共情費爾奇。”阿比蓋爾嘖嘖稱奇。
“他真厲害。”路易絲也在嘖嘖稱奇，“我們家的管家塞巴斯蒂安也是，一個人就能把那麽大的地方收拾得井井有條。”
“得了吧，你還信了？”阿比蓋爾聳聳肩，“霍格沃茨有家養小精靈打掃的。”
“家養小精靈。”路易絲回想起了哈利口中提到的故事，“霍格沃茨也有？”
“哪裏會沒有？”這回輪到阿比蓋爾有疑惑了，“霍格沃茨作為一個這麽多年的魔法學校總不會沒有吧？”
“這麽說，聘用家養小精靈很貴嗎？”路易絲問。
“貴？”阿比蓋爾噗嗤一笑，“他們和巫師有協議，要終身服侍巫師家族。貴？一分錢也不需要花。但只有那種有身份的古老的家族才有家養小精靈。”
“奴隸啊。”路易絲皺起了眉頭。
“但我們都有。我，克裏科斯，包括潘西她們，都有。”阿比蓋爾顯得滿不在意，“就像你們家的管家？”
“像個鬼？塞巴斯蒂安的資薪待遇可太高了！”路易絲震聲道，“我將來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麽好的工作。”
“你還需要找工作？”阿比蓋爾挑了挑眉毛。
“不然？找個體面的丈夫然後相夫教子嗎？”路易絲也學著她的樣子，“請問現在是1950年嗎？”
“我稍微調查了一下就了解了你在麻瓜世界算是什麽階層的人，路易絲。”阿比蓋爾笑著，“其實不是所有麻瓜都不知道巫師的存在。比如首相先生就會知道。雖然你們家並不在政壇，但也算是個小貴族吧？你父親那麽出色，你父輩家族又那麽有名望。你們在社交的過程中很可能遇到過巫師，當然，他們是為了搜刮值錢的東西。”
“哇喔，是嘛。”路易絲現在已經知道了。
感謝馬爾福。
“你覺得我們真的只會活躍在這點小地方？巫師因為保密法可是到處畏首畏尾的。”阿比蓋爾搖了搖頭，“我們家就常常去麻瓜的高級餐廳裏用餐，偶爾也參與一些宴會。”
“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接受程度比其他人高一點。”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只不過這是立場問題。”阿比蓋爾又搖了搖頭，“知道麻瓜是個大搖錢樹和要跟麻瓜劃清界限有沖突嗎？沒有。”
“好吧。”路易絲在心裏哼了一聲，“但保密法其實並沒有影響巫師和麻瓜的金錢交涉是吧。你們想賺我們的錢不是照樣賺嗎？麻瓜反而找不到巫師。”
“哈？”阿比蓋爾猛地站起來，“這位小姐，保密法出臺是因為你們麻瓜迫害巫師好嗎？我們的法律保護我們能有錯嗎？而且這難道沒保護到你們？”
路易絲一時語塞：“我我我……我沒這樣說……”
“為什麽有些巫師憎恨麻瓜可不是沒有道理的。你們可惡的地方你們自己看得到嗎？”阿比蓋爾說著，突然間有一聲爆炸般的巨響嚇得她止住了話頭，“什麽聲音？”
路易絲也被嚇了一跳，一擡頭就瞟見兩個不請自來的家夥：“你們倆幹嘛？”
弗雷德和喬治就在階梯的更高處坐著，看著那兩個姑娘。
“我們看著這位——”弗雷德笑著，等著阿比蓋爾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繼續說，“穆爾塞伯小姐的演講這麽振奮人心，就想著好心地替她增加點氣氛。”
“你要是被麻瓜抓走估計死前就會能聽到這火藥的爆炸聲。”喬治笑嘻嘻地說。
“為什麽？我聽說都是燒死或者……”阿比蓋爾皺起眉頭。
“你覺得麻瓜就這點手段？”弗雷德誇張地說著往下走，“小不點，告訴你朋友，你們怎麽處置犯人。”
“啊，很多啊。”路易絲不知道這個話題怎麽延展成這樣的，但她很樂意分享中世紀出了名的那些酷刑。只不過說著說著，面前三個純血巫師的臉色都越來越難看了。“幹嘛？”路易絲在說完猶大的搖籃之後看向他們，“不是要我說嗎？”
“哇喔。”弗雷德苦笑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樣一看，麻瓜對巫師還真算是仁慈。”
“炸死也是有的。”路易絲看向喬治，認可了他剛剛的說法。
“別。”喬治顯然拒絕在此刻同流合汙，“我剛剛的意思只是我們會放煙花慶祝而已。”
“他們真的會這樣？”阿比蓋爾臉都白了。她懷裏的溫尼似乎一下子變得異常冰冷，於是又被送回了主人手上。
“她說得沒錯。”一個幽靈慢悠悠地飄到了幾個孩子面前。
“噢，你是格蘭芬多的幽靈對嗎？”路易絲對著來者點頭致意，“怎麽稱呼你？”
差點沒頭的尼克清了清嗓子：“我是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頓，可以稱呼我為——”
“這是差點沒頭的尼克。”喬治介紹道。
“敏西的尼古拉斯爵士。”尼克說。
“看來保密法確實把你們保護得不錯，對嗎？尼古拉斯爵士？”路易絲只是感慨道。
“噢！對！你一定見過那些對嗎？”弗雷德看向他們學院的幽靈。
“當然。”差點沒頭的尼克顯得很痛苦，“我記憶猶新。那些人奪走我的魔杖，把我關進地牢，讓我無法逃脫被砍脖子的命運。”
“我沒想到你是獵巫行動的受害者。”路易絲遺憾地說，“其實我一直以為當時的情況是誤傷了很多麻瓜。你們知道我原本不知道真的有巫師。”
“是的，我想也有不少麻瓜被連累。”尼古拉斯爵士說，“當時巫麻矛盾簡直到了極點，我們幾乎都理所應當地認為，使用魔法為他們的麻瓜鄰居提供幫助，無異於是主動往焚燒自己的火堆上添加柴火。”
“你看。”阿比蓋爾馬上說，“純血排斥麻瓜不是沒有原因的！我們怎麽能忘了祖輩的災禍？”
“可你們把仇恨報覆到別人身上就對了？”喬治不屑地說。
“當時有很多巫師家庭都失去他們的孩子。”尼古拉斯爵士繼續說，“因為孩子還無法控制自己的魔法，經常會引起追捕巫師的麻瓜的註意，而且無力反抗。”
路易絲罵了一句臟話。
“別太沈重，孩子們。”尼古拉斯爵士說著慢悠悠地飄走了。
“都別看著我了。”路易絲忍不住提醒面前的三人，“人又不是我燒的！”
“真恐怖。”阿比蓋爾搓了搓雙臂，“真不知道潘西怎麽敢惹你的。”
“想一想你剛剛侃侃而談的樣子啊。”弗雷德豎起了大拇指，“還是有點厲害的。”
“我只是闡述事實。”路易絲說，“你們巫師難道就沒有什麽酷刑嗎？我不信！”
“也有。”喬治點點頭，“但都不會……死得太難看。”
“如果有人要剝我的皮那我寧願要攝魂怪的吻。”阿比蓋爾頻頻點頭。
“哎呀，那些都是之前的刑罰了。現在都是一槍崩死。”路易絲解釋道，“攝魂怪是什麽？”
“好樣的，你怎麽能把死刑說得這麽輕描淡寫？”喬治感慨道，“攝魂怪是巫師監獄阿茲卡班的獄卒，會吸光你所有快樂的回憶。”
“啊……”路易絲也開始背後發涼了，“那聽起來也很恐怖啊。”
“和你說的一比根本不算什麽好嘛！”阿比蓋爾已經把自己圈起來蹲在一邊了，“你那些開膛破肚的……咦呃！”
“一看你們巫師就沒看過什麽恐怖片。”路易絲下結論道，“血腥是一回事，我感覺更恐怖的分明是精神層面的。”
“怎麽說？”弗雷德一副虛心學習的樣子。
“就是讓人從心裏感到的恐懼，而不是視覺。”路易絲也不知道怎麽解釋，“怎麽說呢？反正對我來說，要是那種讓我覺得真的可能會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快別說了！”阿比蓋爾覺得她有必要制止這個話題再往下，“我都……路易絲，陪我去廁所。”
“啊，噢。”路易絲點點頭。
“出現了！”
“手拉手去廁所的女孩！”
弗雷德和喬治喊道。
路易絲知道他們倆是回想起了去年那個“我從類沒有”游戲時提到的梗。
“幹嘛？手拉手去廁所難道會觸發什麽怨靈嗎？”路易絲沒好氣地問。
“那就不知道了。”弗雷德和喬治異口同聲道。
“你們別再嚇人了！”阿比蓋爾氣急敗壞地說。
“別理他們。”路易絲示意阿比蓋爾往下走，“他們倆自己都一塊上廁所。”
“還不是你？”阿比蓋爾反而看向路易絲，“剛剛說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我滿腦子都是那些嚇人的死法！”
“你可能是對形影不離有一點誤解。”弗雷德說。
“我們是雙胞胎又不是連體嬰。”喬治點點頭。
“隨便吧。”路易絲已經轉身了，“讓我想想哪裏的近一點。”
“別去一樓！”阿比蓋爾猛地拉住了路易絲的胳膊。
“為什麽？”路易絲很費解。
“那裏有過巨怪，你忘了？”阿比蓋爾瞪著眼。
弗雷德和喬治笑了起來。
“你不會是從那以後就沒去過一樓的女廁吧？”路易絲難以置信地說。
“要是格蘭傑不是自己去的也不至於那樣嘛，對吧。”阿比蓋爾說得振振有詞。
路易絲也笑了：“好了，反正我跟你一起去，又不是一個人。”
“你在笑話我！坎貝爾！”阿比蓋爾氣急敗壞地丟開了她的手臂，獨自往下走去。
“誒，我沒有。”路易絲臉上的笑容可是絲毫沒有收斂，她把手臂上的溫尼放回口袋，“你等等我。”
“嘖嘖嘖。”弗雷德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樣。
“你還能這麽會寵人呢，小毒蛇。”喬治也在感嘆。
“你要自己去一樓？”路易絲沒有去理會弗雷德和喬治。
“我回宿舍上廁所！”阿比蓋爾頭也不回。
“你瘋了吧。”路易絲沒忍住笑得更大聲了，“我錯了好吧，我跟你去，我也想上廁所，你等等我好嗎？”
“笑笑笑！笑什麽？”阿比蓋爾氣嘟嘟地說。
“我笑你平時裝得好啊。”路易絲是由衷的讚嘆，“巨怪出現的那天你都沒有一點慌亂吧？”
“那時候哪裏知道有多少是真的？後來才知道發生了什麽！”阿比蓋爾說，“你哪裏能知道你去上廁所的時候會遇上什麽？上次是巨怪下次呢？”
“女鬼？”
“母夜叉？”
“西藏雪人？”
“吸血鬼？”
弗雷德和喬治跟了上來。
“噢？吸血鬼？”路易絲捂住了嘴，“吸血鬼是真的有？”
“嘿姑娘們，洛哈特的書這不就用上了？”
他們倆笑著擊了個掌。
“你們倆夠了！”阿比蓋爾捂住了耳朵。
“吸血鬼是真的？”路易絲興奮了起來，“真的嗎？真的嗎？”
“你怎麽一副想去送死的樣子。”喬治樂了，“你知道什麽是吸血鬼嗎？”
“蠱惑人類然後一口咬死。”路易絲點著頭完全沒顧及到阿比蓋爾已經快到崩潰邊緣了，“他們真的專挑好看女孩下手嗎？”
“路易絲·坎貝爾！”阿比蓋爾就差直接動手捂住路易絲的嘴了。
“你看起來真的想去送死。”弗雷德也在笑。
“男吸血鬼真的很帥嗎？”路易絲又問。
“你才是瘋了吧？”阿比蓋爾已經震驚到沒話說了。
“帥怎麽了？帥就可以吃了你？”喬治到路易絲身邊問。
“如果帥得和吉姆·羅斯·斯圖爾特一樣。”路易絲真的在認真考慮，“救命，求他誘惑我。”
“那是誰？”弗雷德問。
“麻瓜明星。”路易絲解釋，“特別帥。”
“很好很好。哪天你遇害了我就去找他的麻煩。”喬治笑道。
“謝謝你。”路易絲看向喬治，笑得明朗。
“哪天你見到真的吸血鬼可別失望得哭出來。”阿比蓋爾翻了個白眼。
“遇到再說吧。”路易絲滿不在意地說。
“說不定待會在女廁就遇到了。”弗雷德壞笑道。
“閉嘴！”阿比蓋爾馬上重新捂住耳朵。
“別嚇她了，我很懂這種感覺。”路易絲把溫尼放回口袋裏，“我以前一看完恐怖片就不敢自己上廁所。”
“那你怎麽辦？讓你弟弟跟著？”弗雷德笑得更大聲了。
“有病。”路易絲輕聲罵了一句，“我讓我的狗跟著。”
“懂了。害怕就讓狗跟著，是吧？穆爾塞伯？”喬治看向阿比蓋爾。
“你要含沙射影她，我是一點意見都沒有。”阿比蓋爾嗤笑道。
“誒，二樓這裏也有個女廁所呀。”路易絲停住了腳步，“我們去吧。”
“不行！”阿比蓋爾突然拉住了路易絲，“你沒聽說過嗎？這裏有個女鬼！”
“女鬼？洛哈特的女鬼在霍格沃茨就有？”路易絲問，“我怎麽會知道？我被排擠了一年我能知道什麽八卦？”
“不是洛哈特寫的那個萬倫女鬼，是女的鬼魂！”阿比蓋爾說，“聽說她總是在那個廁所裏哭，因為當初就是在廁所死於非命的。”
“霍格沃茨真的發生過女孩死在廁所？”路易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怪不得你害怕……她是怎麽……”
“沒人知道！”阿比蓋爾拉住了路易絲的胳膊，“誰敢問呀？她哭得那麽滲人。”
“滲人？”
“你聽過？”
弗雷德和喬治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
“你們倆怎麽還不走？一起去女廁？”路易絲回過頭。
“我當然沒見過！那麽嚇人！”阿比蓋爾拉著路易絲一起往後退了一小步。
“沒見過哭泣的桃金娘？”弗雷德很快找到了說故事的狀態，“那個可憐的女孩啊……”
“別嚇她們，弗雷德。”喬治倒是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去吧去吧，沒事的。”
路易絲和阿比蓋爾同時看向他。
“真的。”喬治眨著眼，“不會有什麽事發生的。”
“不會有一個女孩一邊哭泣一邊低語。”弗雷德快速接上話，“她不會在你轉身時突然出現！”
“真沒勁。”路易絲打斷了他們倆，“趕緊給我滾啊。”
“我覺得我們……”阿比蓋爾被路易絲拉著往前走。
“怕什麽？有我在，除非那個鬼先索我的命不然不會讓她碰到你一點。”路易絲拉著阿比蓋爾就往廁所走去，“既然那個哭泣的桃金娘是霍格沃茨的鬼魂，鄧布利多就不會不管，她又不是才來的，要真有危險也輪不到我們去送死。”
“你腦子有沒有問題啊！鬼魂存在的本身就很恐怖啊！你敢和血人巴羅說話嗎？”
“怎麽不敢？我們經常聊天。”
“你……我……我不想去廁所了，噢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校園傳說我聽多了。”路易絲說著已經踏進了女廁，“那基本上都是以訛傳訛。再說了，怎麽能讓他們倆看笑話？就他們格蘭芬多勇敢？”
阿比蓋爾顯然有些被說動了，平時的傲氣又恢覆了幾分。
盥洗室李空空蕩蕩的，並沒有一點弗雷德和喬治口中那駭人的哭聲和低語。
“她這是不在？”路易絲癟癟嘴，“那太好了，趁著這個空檔把廁所上了。”
“你去我隔壁間！保持跟我說話！明白嗎？”
“知道了，知道了。”
……
“說話！坎貝爾！”
“這麽突然我說什麽？”
“隨便什麽！”
“啊啊啊不知道說什麽，那就隨便亂說吧，隨便啦，我在發出聲音就可以了對吧？還是說我來給你唱首歌？在廁所裏唱歌不合適吧？你到底好了沒有！”
“好了！”
砰地一聲，兩個隔間同時被打開。路易絲和阿比蓋爾同時去洗手也同時往外走。
“居然正好不在。”阿比蓋爾嘟囔著。
“最好別突然出現，鬼魂會穿墻不是嗎？”路易絲話音剛落，也剛踏出盥洗室，就有兩個臉上滿是血跡的黑色的身影突然竄出來。
“啊！”阿比蓋爾尖叫道。
而路易絲瞪著眼，一瞬間也停止了呼吸。但幾乎是條件反射作祟，她掄起拳頭，砸向了那個身影的臉。
臉。
路易絲感覺自己是錘到實體沒錯了。
“嗷！”那個家夥捂著臉哀嚎了一聲。
路易絲猛地看向另一個，他已經大笑著放下兜帽露出他的紅頭發。
“為什麽只揍我？”喬治也摘下了他的兜帽，還在捂著鼻子。
“因為你站的位置順手。”路易絲瞪著他，“有意思嗎？裝神弄鬼！”
“你看看正常女孩應該是什麽反應好嗎？”喬治指向一邊還驚魂未定的阿比蓋爾，“誰知道你直接打人？”
“打的就是你，有病，臉上塗的什麽？番茄醬？”路易絲翻了個白眼。
“我們怎麽會用那麽拙劣的東西？”弗雷德得意地笑著，“我們無意中研究出來的有意思的試驗品之一，看起來是不是很像血。”
“你很得意？”路易絲看向弗雷德。
弗雷德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還有你，別演了。”路易絲看著一邊還捂著鼻子不松手的喬治，“你這就是自作自受，沒人會可憐你。”
“我感覺我流鼻血了。”喬治揚起了腦袋。
“別裝了，你滿臉都是你們那些什麽……假血。”路易絲雙手抱臂，絲毫不為所動。
“真的。”喬治顯得說話都有些艱難，“好難受。”
“真的假的？”路易絲放下了手臂，上前一步要拉開喬治的手，“流鼻血不能仰頭的，要是不小心把血液吞下去，很可能會嘔吐的——”
喬治松開了手，也低下了頭。他承認路易絲的雙手撫上他的臉頰時他的心跳漏了那麽一拍，在看到那難得的擔憂神色時也有那麽一點點後悔自己說了這個慌。
但沒撒謊，就看不到了不是嗎？
喬治想到這裏又笑了起來。
而路易絲已經恢覆了氣憤的臉色，放下了手：“喬治·韋斯萊。”
“怎麽？我沒流鼻血？”喬治選擇裝傻。
“很有意思對嗎？”路易絲開始擼袖子。
“誒！提醒你！”喬治指向路易絲沾滿了假血的手，但那些紅色液體已經染上校服了。
路易絲冷笑了一聲，拽住了喬治，在他身上一點一點把手給擦幹凈。
“這不是很厚道吧？”喬治嬉皮笑臉地問。
“你跟我提厚道？你要點臉吧。”路易絲還在冷笑。
“怎麽還拉著我呀？這不合適吧，坎貝爾小姐。”喬治故作扭捏地說。
“不拉著你，等我擦幹凈了手，揍誰啊？弗雷德嗎？”路易絲往後瞟了一眼弗雷德。
“你不會真的揍我的。”喬治笑嘻嘻地說，“我要不是乖乖被你抓著，你拿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以之前咱們倆的對峙結果來看，都是我占上風居多好嗎？”路易絲已經把手擦幹凈了，她突然死死拉住了喬治的倆手腕，讓那兩支“血跡斑斑”的手只能停留在空中，“還想偷襲我？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你有什麽本事——”
突然間，喬治的臉在路易絲面前驟然放大。男孩的臉頰往女孩的臉上一貼又一蹭，成功讓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印記，也成功讓她松開了手。
“你說呢？我有什麽本事？”喬治笑著用拇指擦去女孩臉上的那抹紅色，之後才和他的雙胞胎哥哥飛快逃離現場。
路易絲楞在原地，瞪著好看的雙眼，雙手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然後才僵硬地慢慢地撫上自己發熱的臉頰。
他剛才做了什麽？
……
他剛才做了什麽！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裝神弄鬼會遭報應的。”
“這麽多畫框，我們到底什麽時候擦得完？”阿比蓋爾抱怨道。
“如果你把溫尼放下，然後拿起抹布和我進行相同的動作。”路易絲揮了揮手裏的抹布，“不出意外我們應該會快很多，穆爾塞伯大小姐！”
“兇什麽？我只是累了嘛。”阿比蓋爾坐在臺階上看著路易絲，懷裏是正在撒嬌的溫尼，“沒想到你幹活還挺厲害的，這就是麻瓜嗎？”
“這不是有手就行嗎？”路易絲翻了個白眼，“你們巫師是有了魔杖就是殘廢嗎？”
“魔咒可以解決的事情為什麽要動手？”阿比蓋爾不以為然。
“是啊，誰讓我們——”路易絲突然頓了頓，“費爾奇先生是啞炮，所以他一直是用手打掃這麽大的城堡？”
“真不敢相信你自己的活都要幹不完了居然還在共情費爾奇。”阿比蓋爾嘖嘖稱奇。
“他真厲害。”路易絲也在嘖嘖稱奇，“我們家的管家塞巴斯蒂安也是，一個人就能把那麽大的地方收拾得井井有條。”
“得了吧，你還信了？”阿比蓋爾聳聳肩，“霍格沃茨有家養小精靈打掃的。”
“家養小精靈。”路易絲回想起了哈利口中提到的故事，“霍格沃茨也有？”
“哪裏會沒有？”這回輪到阿比蓋爾有疑惑了，“霍格沃茨作為一個這麽多年的魔法學校總不會沒有吧？”
“這麽說，聘用家養小精靈很貴嗎？”路易絲問。
“貴？”阿比蓋爾噗嗤一笑，“他們和巫師有協議，要終身服侍巫師家族。貴？一分錢也不需要花。但只有那種有身份的古老的家族才有家養小精靈。”
“奴隸啊。”路易絲皺起了眉頭。
“但我們都有。我，克裏科斯，包括潘西她們，都有。”阿比蓋爾顯得滿不在意，“就像你們家的管家？”
“像個鬼？塞巴斯蒂安的資薪待遇可太高了！”路易絲震聲道，“我將來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麽好的工作。”
“你還需要找工作？”阿比蓋爾挑了挑眉毛。
“不然？找個體面的丈夫然後相夫教子嗎？”路易絲也學著她的樣子，“請問現在是1950年嗎？”
“我稍微調查了一下就了解了你在麻瓜世界算是什麽階層的人，路易絲。”阿比蓋爾笑著，“其實不是所有麻瓜都不知道巫師的存在。比如首相先生就會知道。雖然你們家並不在政壇，但也算是個小貴族吧？你父親那麽出色，你父輩家族又那麽有名望。你們在社交的過程中很可能遇到過巫師，當然，他們是為了搜刮值錢的東西。”
“哇喔，是嘛。”路易絲現在已經知道了。
感謝馬爾福。
“你覺得我們真的只會活躍在這點小地方？巫師因為保密法可是到處畏首畏尾的。”阿比蓋爾搖了搖頭，“我們家就常常去麻瓜的高級餐廳裏用餐，偶爾也參與一些宴會。”
“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接受程度比其他人高一點。”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只不過這是立場問題。”阿比蓋爾又搖了搖頭，“知道麻瓜是個大搖錢樹和要跟麻瓜劃清界限有沖突嗎？沒有。”
“好吧。”路易絲在心裏哼了一聲，“但保密法其實並沒有影響巫師和麻瓜的金錢交涉是吧。你們想賺我們的錢不是照樣賺嗎？麻瓜反而找不到巫師。”
“哈？”阿比蓋爾猛地站起來，“這位小姐，保密法出臺是因為你們麻瓜迫害巫師好嗎？我們的法律保護我們能有錯嗎？而且這難道沒保護到你們？”
路易絲一時語塞：“我我我……我沒這樣說……”
“為什麽有些巫師憎恨麻瓜可不是沒有道理的。你們可惡的地方你們自己看得到嗎？”阿比蓋爾說著，突然間有一聲爆炸般的巨響嚇得她止住了話頭，“什麽聲音？”
路易絲也被嚇了一跳，一擡頭就瞟見兩個不請自來的家夥：“你們倆幹嘛？”
弗雷德和喬治就在階梯的更高處坐著，看著那兩個姑娘。
“我們看著這位——”弗雷德笑著，等著阿比蓋爾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繼續說，“穆爾塞伯小姐的演講這麽振奮人心，就想著好心地替她增加點氣氛。”
“你要是被麻瓜抓走估計死前就會能聽到這火藥的爆炸聲。”喬治笑嘻嘻地說。
“為什麽？我聽說都是燒死或者……”阿比蓋爾皺起眉頭。
“你覺得麻瓜就這點手段？”弗雷德誇張地說著往下走，“小不點，告訴你朋友，你們怎麽處置犯人。”
“啊，很多啊。”路易絲不知道這個話題怎麽延展成這樣的，但她很樂意分享中世紀出了名的那些酷刑。只不過說著說著，面前三個純血巫師的臉色都越來越難看了。“幹嘛？”路易絲在說完猶大的搖籃之後看向他們，“不是要我說嗎？”
“哇喔。”弗雷德苦笑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樣一看，麻瓜對巫師還真算是仁慈。”
“炸死也是有的。”路易絲看向喬治，認可了他剛剛的說法。
“別。”喬治顯然拒絕在此刻同流合汙，“我剛剛的意思只是我們會放煙花慶祝而已。”
“他們真的會這樣？”阿比蓋爾臉都白了。她懷裏的溫尼似乎一下子變得異常冰冷，於是又被送回了主人手上。
“她說得沒錯。”一個幽靈慢悠悠地飄到了幾個孩子面前。
“噢，你是格蘭芬多的幽靈對嗎？”路易絲對著來者點頭致意，“怎麽稱呼你？”
差點沒頭的尼克清了清嗓子：“我是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頓，可以稱呼我為——”
“這是差點沒頭的尼克。”喬治介紹道。
“敏西的尼古拉斯爵士。”尼克說。
“看來保密法確實把你們保護得不錯，對嗎？尼古拉斯爵士？”路易絲只是感慨道。
“噢！對！你一定見過那些對嗎？”弗雷德看向他們學院的幽靈。
“當然。”差點沒頭的尼克顯得很痛苦，“我記憶猶新。那些人奪走我的魔杖，把我關進地牢，讓我無法逃脫被砍脖子的命運。”
“我沒想到你是獵巫行動的受害者。”路易絲遺憾地說，“其實我一直以為當時的情況是誤傷了很多麻瓜。你們知道我原本不知道真的有巫師。”
“是的，我想也有不少麻瓜被連累。”尼古拉斯爵士說，“當時巫麻矛盾簡直到了極點，我們幾乎都理所應當地認為，使用魔法為他們的麻瓜鄰居提供幫助，無異於是主動往焚燒自己的火堆上添加柴火。”
“你看。”阿比蓋爾馬上說，“純血排斥麻瓜不是沒有原因的！我們怎麽能忘了祖輩的災禍？”
“可你們把仇恨報覆到別人身上就對了？”喬治不屑地說。
“當時有很多巫師家庭都失去他們的孩子。”尼古拉斯爵士繼續說，“因為孩子還無法控制自己的魔法，經常會引起追捕巫師的麻瓜的註意，而且無力反抗。”
路易絲罵了一句臟話。
“別太沈重，孩子們。”尼古拉斯爵士說著慢悠悠地飄走了。
“都別看著我了。”路易絲忍不住提醒面前的三人，“人又不是我燒的！”
“真恐怖。”阿比蓋爾搓了搓雙臂，“真不知道潘西怎麽敢惹你的。”
“想一想你剛剛侃侃而談的樣子啊。”弗雷德豎起了大拇指，“還是有點厲害的。”
“我只是闡述事實。”路易絲說，“你們巫師難道就沒有什麽酷刑嗎？我不信！”
“也有。”喬治點點頭，“但都不會……死得太難看。”
“如果有人要剝我的皮那我寧願要攝魂怪的吻。”阿比蓋爾頻頻點頭。
“哎呀，那些都是之前的刑罰了。現在都是一槍崩死。”路易絲解釋道，“攝魂怪是什麽？”
“好樣的，你怎麽能把死刑說得這麽輕描淡寫？”喬治感慨道，“攝魂怪是巫師監獄阿茲卡班的獄卒，會吸光你所有快樂的回憶。”
“啊……”路易絲也開始背後發涼了，“那聽起來也很恐怖啊。”
“和你說的一比根本不算什麽好嘛！”阿比蓋爾已經把自己圈起來蹲在一邊了，“你那些開膛破肚的……咦呃！”
“一看你們巫師就沒看過什麽恐怖片。”路易絲下結論道，“血腥是一回事，我感覺更恐怖的分明是精神層面的。”
“怎麽說？”弗雷德一副虛心學習的樣子。
“就是讓人從心裏感到的恐懼，而不是視覺。”路易絲也不知道怎麽解釋，“怎麽說呢？反正對我來說，要是那種讓我覺得真的可能會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快別說了！”阿比蓋爾覺得她有必要制止這個話題再往下，“我都……路易絲，陪我去廁所。”
“啊，噢。”路易絲點點頭。
“出現了！”
“手拉手去廁所的女孩！”
弗雷德和喬治喊道。
路易絲知道他們倆是回想起了去年那個“我從類沒有”游戲時提到的梗。
“幹嘛？手拉手去廁所難道會觸發什麽怨靈嗎？”路易絲沒好氣地問。
“那就不知道了。”弗雷德和喬治異口同聲道。
“你們別再嚇人了！”阿比蓋爾氣急敗壞地說。
“別理他們。”路易絲示意阿比蓋爾往下走，“他們倆自己都一塊上廁所。”
“還不是你？”阿比蓋爾反而看向路易絲，“剛剛說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我滿腦子都是那些嚇人的死法！”
“你可能是對形影不離有一點誤解。”弗雷德說。
“我們是雙胞胎又不是連體嬰。”喬治點點頭。
“隨便吧。”路易絲已經轉身了，“讓我想想哪裏的近一點。”
“別去一樓！”阿比蓋爾猛地拉住了路易絲的胳膊。
“為什麽？”路易絲很費解。
“那裏有過巨怪，你忘了？”阿比蓋爾瞪著眼。
弗雷德和喬治笑了起來。
“你不會是從那以後就沒去過一樓的女廁吧？”路易絲難以置信地說。
“要是格蘭傑不是自己去的也不至於那樣嘛，對吧。”阿比蓋爾說得振振有詞。
路易絲也笑了：“好了，反正我跟你一起去，又不是一個人。”
“你在笑話我！坎貝爾！”阿比蓋爾氣急敗壞地丟開了她的手臂，獨自往下走去。
“誒，我沒有。”路易絲臉上的笑容可是絲毫沒有收斂，她把手臂上的溫尼放回口袋，“你等等我。”
“嘖嘖嘖。”弗雷德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樣。
“你還能這麽會寵人呢，小毒蛇。”喬治也在感嘆。
“你要自己去一樓？”路易絲沒有去理會弗雷德和喬治。
“我回宿舍上廁所！”阿比蓋爾頭也不回。
“你瘋了吧。”路易絲沒忍住笑得更大聲了，“我錯了好吧，我跟你去，我也想上廁所，你等等我好嗎？”
“笑笑笑！笑什麽？”阿比蓋爾氣嘟嘟地說。
“我笑你平時裝得好啊。”路易絲是由衷的讚嘆，“巨怪出現的那天你都沒有一點慌亂吧？”
“那時候哪裏知道有多少是真的？後來才知道發生了什麽！”阿比蓋爾說，“你哪裏能知道你去上廁所的時候會遇上什麽？上次是巨怪下次呢？”
“女鬼？”
“母夜叉？”
“西藏雪人？”
“吸血鬼？”
弗雷德和喬治跟了上來。
“噢？吸血鬼？”路易絲捂住了嘴，“吸血鬼是真的有？”
“嘿姑娘們，洛哈特的書這不就用上了？”
他們倆笑著擊了個掌。
“你們倆夠了！”阿比蓋爾捂住了耳朵。
“吸血鬼是真的？”路易絲興奮了起來，“真的嗎？真的嗎？”
“你怎麽一副想去送死的樣子。”喬治樂了，“你知道什麽是吸血鬼嗎？”
“蠱惑人類然後一口咬死。”路易絲點著頭完全沒顧及到阿比蓋爾已經快到崩潰邊緣了，“他們真的專挑好看女孩下手嗎？”
“路易絲·坎貝爾！”阿比蓋爾就差直接動手捂住路易絲的嘴了。
“你看起來真的想去送死。”弗雷德也在笑。
“男吸血鬼真的很帥嗎？”路易絲又問。
“你才是瘋了吧？”阿比蓋爾已經震驚到沒話說了。
“帥怎麽了？帥就可以吃了你？”喬治到路易絲身邊問。
“如果帥得和吉姆·羅斯·斯圖爾特一樣。”路易絲真的在認真考慮，“救命，求他誘惑我。”
“那是誰？”弗雷德問。
“麻瓜明星。”路易絲解釋，“特別帥。”
“很好很好。哪天你遇害了我就去找他的麻煩。”喬治笑道。
“謝謝你。”路易絲看向喬治，笑得明朗。
“哪天你見到真的吸血鬼可別失望得哭出來。”阿比蓋爾翻了個白眼。
“遇到再說吧。”路易絲滿不在意地說。
“說不定待會在女廁就遇到了。”弗雷德壞笑道。
“閉嘴！”阿比蓋爾馬上重新捂住耳朵。
“別嚇她了，我很懂這種感覺。”路易絲把溫尼放回口袋裏，“我以前一看完恐怖片就不敢自己上廁所。”
“那你怎麽辦？讓你弟弟跟著？”弗雷德笑得更大聲了。
“有病。”路易絲輕聲罵了一句，“我讓我的狗跟著。”
“懂了。害怕就讓狗跟著，是吧？穆爾塞伯？”喬治看向阿比蓋爾。
“你要含沙射影她，我是一點意見都沒有。”阿比蓋爾嗤笑道。
“誒，二樓這裏也有個女廁所呀。”路易絲停住了腳步，“我們去吧。”
“不行！”阿比蓋爾突然拉住了路易絲，“你沒聽說過嗎？這裏有個女鬼！”
“女鬼？洛哈特的女鬼在霍格沃茨就有？”路易絲問，“我怎麽會知道？我被排擠了一年我能知道什麽八卦？”
“不是洛哈特寫的那個萬倫女鬼，是女的鬼魂！”阿比蓋爾說，“聽說她總是在那個廁所裏哭，因為當初就是在廁所死於非命的。”
“霍格沃茨真的發生過女孩死在廁所？”路易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怪不得你害怕……她是怎麽……”
“沒人知道！”阿比蓋爾拉住了路易絲的胳膊，“誰敢問呀？她哭得那麽滲人。”
“滲人？”
“你聽過？”
弗雷德和喬治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
“你們倆怎麽還不走？一起去女廁？”路易絲回過頭。
“我當然沒見過！那麽嚇人！”阿比蓋爾拉著路易絲一起往後退了一小步。
“沒見過哭泣的桃金娘？”弗雷德很快找到了說故事的狀態，“那個可憐的女孩啊……”
“別嚇她們，弗雷德。”喬治倒是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去吧去吧，沒事的。”
路易絲和阿比蓋爾同時看向他。
“真的。”喬治眨著眼，“不會有什麽事發生的。”
“不會有一個女孩一邊哭泣一邊低語。”弗雷德快速接上話，“她不會在你轉身時突然出現！”
“真沒勁。”路易絲打斷了他們倆，“趕緊給我滾啊。”
“我覺得我們……”阿比蓋爾被路易絲拉著往前走。
“怕什麽？有我在，除非那個鬼先索我的命不然不會讓她碰到你一點。”路易絲拉著阿比蓋爾就往廁所走去，“既然那個哭泣的桃金娘是霍格沃茨的鬼魂，鄧布利多就不會不管，她又不是才來的，要真有危險也輪不到我們去送死。”
“你腦子有沒有問題啊！鬼魂存在的本身就很恐怖啊！你敢和血人巴羅說話嗎？”
“怎麽不敢？我們經常聊天。”
“你……我……我不想去廁所了，噢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校園傳說我聽多了。”路易絲說著已經踏進了女廁，“那基本上都是以訛傳訛。再說了，怎麽能讓他們倆看笑話？就他們格蘭芬多勇敢？”
阿比蓋爾顯然有些被說動了，平時的傲氣又恢覆了幾分。
盥洗室李空空蕩蕩的，並沒有一點弗雷德和喬治口中那駭人的哭聲和低語。
“她這是不在？”路易絲癟癟嘴，“那太好了，趁著這個空檔把廁所上了。”
“你去我隔壁間！保持跟我說話！明白嗎？”
“知道了，知道了。”
……
“說話！坎貝爾！”
“這麽突然我說什麽？”
“隨便什麽！”
“啊啊啊不知道說什麽，那就隨便亂說吧，隨便啦，我在發出聲音就可以了對吧？還是說我來給你唱首歌？在廁所裏唱歌不合適吧？你到底好了沒有！”
“好了！”
砰地一聲，兩個隔間同時被打開。路易絲和阿比蓋爾同時去洗手也同時往外走。
“居然正好不在。”阿比蓋爾嘟囔著。
“最好別突然出現，鬼魂會穿墻不是嗎？”路易絲話音剛落，也剛踏出盥洗室，就有兩個臉上滿是血跡的黑色的身影突然竄出來。
“啊！”阿比蓋爾尖叫道。
而路易絲瞪著眼，一瞬間也停止了呼吸。但幾乎是條件反射作祟，她掄起拳頭，砸向了那個身影的臉。
臉。
路易絲感覺自己是錘到實體沒錯了。
“嗷！”那個家夥捂著臉哀嚎了一聲。
路易絲猛地看向另一個，他已經大笑著放下兜帽露出他的紅頭發。
“為什麽只揍我？”喬治也摘下了他的兜帽，還在捂著鼻子。
“因為你站的位置順手。”路易絲瞪著他，“有意思嗎？裝神弄鬼！”
“你看看正常女孩應該是什麽反應好嗎？”喬治指向一邊還驚魂未定的阿比蓋爾，“誰知道你直接打人？”
“打的就是你，有病，臉上塗的什麽？番茄醬？”路易絲翻了個白眼。
“我們怎麽會用那麽拙劣的東西？”弗雷德得意地笑著，“我們無意中研究出來的有意思的試驗品之一，看起來是不是很像血。”
“你很得意？”路易絲看向弗雷德。
弗雷德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還有你，別演了。”路易絲看著一邊還捂著鼻子不松手的喬治，“你這就是自作自受，沒人會可憐你。”
“我感覺我流鼻血了。”喬治揚起了腦袋。
“別裝了，你滿臉都是你們那些什麽……假血。”路易絲雙手抱臂，絲毫不為所動。
“真的。”喬治顯得說話都有些艱難，“好難受。”
“真的假的？”路易絲放下了手臂，上前一步要拉開喬治的手，“流鼻血不能仰頭的，要是不小心把血液吞下去，很可能會嘔吐的——”
喬治松開了手，也低下了頭。他承認路易絲的雙手撫上他的臉頰時他的心跳漏了那麽一拍，在看到那難得的擔憂神色時也有那麽一點點後悔自己說了這個慌。
但沒撒謊，就看不到了不是嗎？
喬治想到這裏又笑了起來。
而路易絲已經恢覆了氣憤的臉色，放下了手：“喬治·韋斯萊。”
“怎麽？我沒流鼻血？”喬治選擇裝傻。
“很有意思對嗎？”路易絲開始擼袖子。
“誒！提醒你！”喬治指向路易絲沾滿了假血的手，但那些紅色液體已經染上校服了。
路易絲冷笑了一聲，拽住了喬治，在他身上一點一點把手給擦幹凈。
“這不是很厚道吧？”喬治嬉皮笑臉地問。
“你跟我提厚道？你要點臉吧。”路易絲還在冷笑。
“怎麽還拉著我呀？這不合適吧，坎貝爾小姐。”喬治故作扭捏地說。
“不拉著你，等我擦幹凈了手，揍誰啊？弗雷德嗎？”路易絲往後瞟了一眼弗雷德。
“你不會真的揍我的。”喬治笑嘻嘻地說，“我要不是乖乖被你抓著，你拿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以之前咱們倆的對峙結果來看，都是我占上風居多好嗎？”路易絲已經把手擦幹凈了，她突然死死拉住了喬治的倆手腕，讓那兩支“血跡斑斑”的手只能停留在空中，“還想偷襲我？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你有什麽本事——”
突然間，喬治的臉在路易絲面前驟然放大。男孩的臉頰往女孩的臉上一貼又一蹭，成功讓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印記，也成功讓她松開了手。
“你說呢？我有什麽本事？”喬治笑著用拇指擦去女孩臉上的那抹紅色，之後才和他的雙胞胎哥哥飛快逃離現場。
路易絲楞在原地，瞪著好看的雙眼，雙手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然後才僵硬地慢慢地撫上自己發熱的臉頰。
他剛才做了什麽？
……
他剛才做了什麽！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