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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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現在呢？”
青年的嗓音含笑，他順應著石原琴的意思，後仰著身子，與門貼近，給石原琴留出思考的空間。
石原琴知道捂住自己的眼睛，進而逃避這件事很無厘頭，但是這般更能令人松懈。
她在孤爪研磨的話音落下後，狀似害羞無措，緩慢地張開手指，從指縫間窺探一二。
面前是青年那張漂亮到有些攻擊性的臉，只是此刻包容又溫和，將這抹攻擊性淡化不少。
石原琴假咳了兩聲：“好、好了。”
她將手背在身後，雖然孤爪研磨這樣說，但是她還是要離開，需要一個確切的身份。
這時，孤爪研磨輕聲問：“可以嗎？石原同學。”
他喊了一個較為生疏的稱呼。
可他的表現卻又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微微擡眼，水潤的眼瞳映襯著她的模樣，又是“引誘”。
石原琴深深呼吸一口氣，她不接受自己一直處於被動的地位。
當孤爪研磨層層壓制她的時候，她只想“反擊”。
所以——
“砰——”
門猛地動了一下，方才兩人拉開的距離瞬間又消失。
石原琴將手飛快地繞到孤爪研磨身後的縫隙，壓在他背在身後的手與門把手的上面，石原琴撲過來的動作太過突然，孤爪研磨都來不及反應，身體直接僵硬住。
“我現在不想和你做交易。”
孤爪研磨幾乎是被石原琴環抱住，他的呼吸一滯。
石原琴臉都貼在他的肩膀上，繞在他身後的雙手在催促地握著他的手，想要扯開。
很顯然，對方在和她較勁，手背繃起青筋。
孤爪研磨被她貼得很緊，他被她的氣息擁抱著，令他有些目眩。
有點生氣。
他們在相互試探。
“現在不可以，什麽時候可以？”孤爪研磨問。
石原琴：“……等我回來的時候。”
話音剛落，方才還在負隅頑抗的孤爪研磨卸了力。
“哢嗒——”
把手動了動，門沒開。
石原琴又抓著孤爪研磨的手指，去按指紋。
這次，隨著歡快的電子音響起，門開了。
石原琴輕輕哼了幾聲，突然意識到自己與孤爪研磨貼得過分地緊，她“啊哦”了一聲，然後想要直起身拉開距離。
“誒——”
後腰被壓住，石原琴又回到了孤爪研磨的懷裏。
“你做什麽”
她問。
“抱歉。”
孤爪研磨很快就松了手，他剛剛唐突了。
幫石原琴穩住身形，他的眸色暗了暗，唇角揚起溫和的笑：“我會等你。”
------
臨走之前，石原琴的指紋被錄入進了孤爪研磨家的門鎖中。
她把門開了又關，確定指紋完全錄入，她獲得了通行權。
“我走了。”
“嗯，等你回來。”
現在的時間是傍晚，銀輝靜謐又溫柔，淺淺地落在每一處街道。
石原琴在離開孤爪研磨的家之後，身上的衣服就又自動換了一套應季的秋裝，她的口袋裏裝著一款最新的游戲機，裏面裝載的是石原琴身為游戲BOSS時期的游戲。
孤爪研磨有很多游戲機，每一個游戲機都有她的存在。
不過現在她手上的這個，只有她的游戲，沒有其他。
在孤爪研磨使用“終止權”後，屬於他的意識與記憶都化作意識之海。
而自我衍生的意識與石原琴捏出的人物，都在她原本的游戲世界裏面生活，不會消失。
石原琴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就尋了一處公園的長椅坐下，初秋的時期，草叢裏仍舊有蟲鳴聲。
這裏的一切風景都被她用另一種視角觀察得明明白白，所以不會有陌生感。
現在的時間不晚，公園有散步的人，夜跑的少年，嬉鬧的小孩。
從口袋拿出游戲機，石原琴後背抵在椅背上，低頭垂眼打開游戲。
只要她想，她就能重新進去。
不過偶爾以另一種視角操作自己也不錯，轉了一圈和裏面的NPC自主對話，突然的屏幕上彈出邀請。
【kodzuken邀請你組隊，是否接受？】
【·接受
·拒絕】
“我才出門沒多久……”
石原琴輕聲道，選擇拒絕後，就關上了游戲。
她仰頭看著天上的繁星，覺著和自己捏得世界也沒什麽兩樣。
“嗡嗡——”
路過石原琴的人，手機一陣振動，細小的聲音鉆入她的耳朵之中。
“已經到機場了嗎？這次比賽結束得這麽早？”
“嗯？這麽巧？那真是很意外。”
“知道了，我馬上到。”
那人穿著帶著黑框眼鏡，穿著長袖襯衫，西裝褲，文質彬彬的。
石原琴瞥了他一眼，不認識。
等等——有點印象。
對方接完電話後，步履匆匆，在路邊打了一輛車。
石原琴又瞥了他好幾眼，一直註視著青年離開，對方感受到目光的時候，回頭瞥了她一眼。當然，她肯定是非常自然地挪開目光。
是梟谷的二傳手。
梟谷和音駒的排球部經常合宿打練習賽，變得好成熟。
游戲機重新揣回了兜裏，石原琴休息夠了，她溜到一處陰暗隱蔽的位置，閃著紅色光點的街頭攝像頭有一瞬間讓監控畫面變得紊亂，風靜靜吹過，原地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雖然被世界規則所限制，但是沒人看到就可以做。
石原琴之前與漫畫書交流過，漫畫書是這說的。
對方像個百寶袋似的，她同它等價交換了一些道具，當然也做了交易的。
有一個道具名叫【追蹤追追追】
輸入自己想要找的事物或人，就會有一張只有自己能夠看到的地圖上顯示出對方的坐標，細致到街道。普通人前往這些地點，需要乘坐交通工具，而石原琴可以瞬移呢。
石原琴比她想象得還要快地抵達目的地。
不能貼臉閃現，所以石原琴選擇的位置是在坐標附近安全隱蔽的位置。
機場。
石原琴左顧右盼，她確定了周圍環境。
她的頭發顏色很紮眼，所以從角落出來的時候還給自己戴了一頂鴨舌帽，跟著坐標路線走，石原琴很快就看到一團人聚集。
似乎是一隊職業球員，披著外套，內搭的運動服上寫著MSBY。
再細看，熟悉的橘色頭發，成年後的日向翔陽。
他的身邊分別站著的是黑白混色頭發的木兔光太郎，黃色頭發的宮侑，另外有個帶著口罩的黑卷發佐久早聖臣。
對面坐著一對年輕男女，身邊放著行李箱。
而青年褐栗色頭發，容貌俊美，他旁邊的人是黑色的長發，露出的半張臉精致漂亮，氣質溫柔。
是及川徹和鈴原憐子。
石原琴能夠認出他們。
單方面的認識，石原琴沒有貿然過去，她只需要用特殊的方式與漫畫書交流即可。
漫畫書的持有者是鈴原憐子，是世界意識給予她的。
至於原因，石原琴不太清楚，她也沒有追根究底的想法。
石原琴在他們不遠不近的位子坐下，擡手將帽檐壓低，這樣的距離按理來說，他們的談話聲她能夠聽得很清楚。
及川徹的聲音很溫和,長輩做派:“啊，翔陽，好久不見。”
“及川前輩！好久不見！”十分的熱鬧的日向翔陽。
……
“你們這是準備去哪？”
“憐子還在讀研呢，到開學時間了。”
“噢噢，下一趟航班就是嘛？”
“嗯嗯，還有半個小時登機。”
在日向翔陽和及川徹聊天的時候，宮侑伸手搭在日向翔陽的肩膀上，他故意沖及川徹揚了揚下巴：“什麽時候和我們再打一場？”
及川徹聳肩，他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
“聯賽的時候吧。”
……
“小佐！你怎麽這麽急著回去！”宮侑快步走過去拉人，他其實是偷偷看到佐久早聖臣和伴侶發消息了，等著回家呢。
佐久早聖臣低頭看扯住自己衣服的臟手，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宮侑笑瞇瞇地松了手，狐貍眼彎彎，還舉起來掌心朝著他：“是幹凈的，我沒亂摸臟東西。”
佐久早聖臣：“……”
不說還好，一說他就感覺更不幹凈了。
佐久早聖臣的周身瞬間布滿陰影，宮侑額角滲出了冷汗，微笑看向別處，吹著口哨撤離。
……
經過詳細的評估與測試，漫畫書和世界意識確認石原琴獲得資格，於是看到結果後就很快地幫石原琴獲得了合理的身份。
於是孤爪研磨的人物介紹頁上默默多出了一項人物關系：戀人：石原琴。
處理完後，石原琴閉眼感受了一下。
沒感受到有什麽特殊之處。
這個時候，那群熟悉的陌生人差不多結束了談話。
“我在這裏！hey!hey!hey!”
木兔光太郎：“……你不會剛下班吧？早知道不讓你來接我了。”
“晚上好啊，赤尾前輩！”
石原琴擡頭看去，就是之前在公園碰到的文質彬彬的青年，瞥了一眼就低下頭。
“快到時間了，我們先走了。”
及川徹和鈴原憐子起身，鈴原憐子站起來後，若有所思地朝著身後看了一眼。
那裏坐著石原琴。
“怎麽了？”
及川徹好奇地問道。
鈴原憐子搖了搖頭：“沒事。”
除了他們這群仿佛有某種光環的人之外，還有很多各式各樣的陌生面貌，平凡的、普通的。
石原琴收回了目光，她覺著這個世界與她所編織的虛擬世界也有所共性。
等那群與孤爪研磨或多或少有關系的人離開後，石原琴這才離開此處。
她沒有和任何一個人打招呼，因為不相識。
她又變成了漫無目的地逛街道，口袋裏除了游戲機以外，她多了一張身份證，還有零零散散的錢幣。
石原琴路過一家餐館，她站在玻璃窗外，隔著這一層透明的阻隔，默默凝視了一會兒餐桌上擺放的食物。
在虛擬世界裏，她只能選擇孤爪研磨吃過的食物，因為其他的都沒有味道。
現在她可以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石原琴在食物的味道方面是十分向往的。
她不挑食，什麽都想嘗試，胃口不比一般人類。
所以當孤爪研磨塞給她的零錢都用完後還不夠支付，石原琴向老板報出了孤爪研磨的電話號碼，然後讓他過來贖人。
沒關系。
研磨都說了，他要把他自己當做贈禮送給她呢。
既然人已經是她的了，那他所擁有的財產自然也是她的。
當孤爪研磨趕過來的時候，看到賬單上的一長串數字，面不改色地付了。
這時餘光察覺到石原琴偷偷看過來的視線，他扭頭看過來，溫和地笑了笑。
像小動物似的。
付完後，孤爪研磨走到石原琴身邊。
石原琴仰頭問他，有點小心翼翼：“很貴吧？”
孤爪研磨搖頭：“不貴。”
石原琴輕輕哼了一聲：“亂講。”
她得想辦法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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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孤爪研磨的話音落下後，狀似害羞無措，緩慢地張開手指，從指縫間窺探一二。
面前是青年那張漂亮到有些攻擊性的臉，只是此刻包容又溫和，將這抹攻擊性淡化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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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孤爪研磨輕聲問：“可以嗎？石原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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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表現卻又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微微擡眼，水潤的眼瞳映襯著她的模樣，又是“引誘”。
石原琴深深呼吸一口氣，她不接受自己一直處於被動的地位。
當孤爪研磨層層壓制她的時候，她只想“反擊”。
所以——
“砰——”
門猛地動了一下，方才兩人拉開的距離瞬間又消失。
石原琴將手飛快地繞到孤爪研磨身後的縫隙，壓在他背在身後的手與門把手的上面，石原琴撲過來的動作太過突然，孤爪研磨都來不及反應，身體直接僵硬住。
“我現在不想和你做交易。”
孤爪研磨幾乎是被石原琴環抱住，他的呼吸一滯。
石原琴臉都貼在他的肩膀上，繞在他身後的雙手在催促地握著他的手，想要扯開。
很顯然，對方在和她較勁，手背繃起青筋。
孤爪研磨被她貼得很緊，他被她的氣息擁抱著，令他有些目眩。
有點生氣。
他們在相互試探。
“現在不可以，什麽時候可以？”孤爪研磨問。
石原琴：“……等我回來的時候。”
話音剛落，方才還在負隅頑抗的孤爪研磨卸了力。
“哢嗒——”
把手動了動，門沒開。
石原琴又抓著孤爪研磨的手指，去按指紋。
這次，隨著歡快的電子音響起，門開了。
石原琴輕輕哼了幾聲，突然意識到自己與孤爪研磨貼得過分地緊，她“啊哦”了一聲，然後想要直起身拉開距離。
“誒——”
後腰被壓住，石原琴又回到了孤爪研磨的懷裏。
“你做什麽”
她問。
“抱歉。”
孤爪研磨很快就松了手，他剛剛唐突了。
幫石原琴穩住身形，他的眸色暗了暗，唇角揚起溫和的笑：“我會等你。”
------
臨走之前，石原琴的指紋被錄入進了孤爪研磨家的門鎖中。
她把門開了又關，確定指紋完全錄入，她獲得了通行權。
“我走了。”
“嗯，等你回來。”
現在的時間是傍晚，銀輝靜謐又溫柔，淺淺地落在每一處街道。
石原琴在離開孤爪研磨的家之後，身上的衣服就又自動換了一套應季的秋裝，她的口袋裏裝著一款最新的游戲機，裏面裝載的是石原琴身為游戲BOSS時期的游戲。
孤爪研磨有很多游戲機，每一個游戲機都有她的存在。
不過現在她手上的這個，只有她的游戲，沒有其他。
在孤爪研磨使用“終止權”後，屬於他的意識與記憶都化作意識之海。
而自我衍生的意識與石原琴捏出的人物，都在她原本的游戲世界裏面生活，不會消失。
石原琴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就尋了一處公園的長椅坐下，初秋的時期，草叢裏仍舊有蟲鳴聲。
這裏的一切風景都被她用另一種視角觀察得明明白白，所以不會有陌生感。
現在的時間不晚，公園有散步的人，夜跑的少年，嬉鬧的小孩。
從口袋拿出游戲機，石原琴後背抵在椅背上，低頭垂眼打開游戲。
只要她想，她就能重新進去。
不過偶爾以另一種視角操作自己也不錯，轉了一圈和裏面的NPC自主對話，突然的屏幕上彈出邀請。
【kodzuken邀請你組隊，是否接受？】
【·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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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出門沒多久……”
石原琴輕聲道，選擇拒絕後，就關上了游戲。
她仰頭看著天上的繁星，覺著和自己捏得世界也沒什麽兩樣。
“嗡嗡——”
路過石原琴的人，手機一陣振動，細小的聲音鉆入她的耳朵之中。
“已經到機場了嗎？這次比賽結束得這麽早？”
“嗯？這麽巧？那真是很意外。”
“知道了，我馬上到。”
那人穿著帶著黑框眼鏡，穿著長袖襯衫，西裝褲，文質彬彬的。
石原琴瞥了他一眼，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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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琴又瞥了他好幾眼，一直註視著青年離開，對方感受到目光的時候，回頭瞥了她一眼。當然，她肯定是非常自然地挪開目光。
是梟谷的二傳手。
梟谷和音駒的排球部經常合宿打練習賽，變得好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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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世界規則所限制，但是沒人看到就可以做。
石原琴之前與漫畫書交流過，漫畫書是這說的。
對方像個百寶袋似的，她同它等價交換了一些道具，當然也做了交易的。
有一個道具名叫【追蹤追追追】
輸入自己想要找的事物或人，就會有一張只有自己能夠看到的地圖上顯示出對方的坐標，細致到街道。普通人前往這些地點，需要乘坐交通工具，而石原琴可以瞬移呢。
石原琴比她想象得還要快地抵達目的地。
不能貼臉閃現，所以石原琴選擇的位置是在坐標附近安全隱蔽的位置。
機場。
石原琴左顧右盼，她確定了周圍環境。
她的頭發顏色很紮眼，所以從角落出來的時候還給自己戴了一頂鴨舌帽，跟著坐標路線走，石原琴很快就看到一團人聚集。
似乎是一隊職業球員，披著外套，內搭的運動服上寫著MSBY。
再細看，熟悉的橘色頭發，成年後的日向翔陽。
他的身邊分別站著的是黑白混色頭發的木兔光太郎，黃色頭發的宮侑，另外有個帶著口罩的黑卷發佐久早聖臣。
對面坐著一對年輕男女，身邊放著行李箱。
而青年褐栗色頭發，容貌俊美，他旁邊的人是黑色的長發，露出的半張臉精致漂亮，氣質溫柔。
是及川徹和鈴原憐子。
石原琴能夠認出他們。
單方面的認識，石原琴沒有貿然過去，她只需要用特殊的方式與漫畫書交流即可。
漫畫書的持有者是鈴原憐子，是世界意識給予她的。
至於原因，石原琴不太清楚，她也沒有追根究底的想法。
石原琴在他們不遠不近的位子坐下，擡手將帽檐壓低，這樣的距離按理來說，他們的談話聲她能夠聽得很清楚。
及川徹的聲音很溫和,長輩做派:“啊，翔陽，好久不見。”
“及川前輩！好久不見！”十分的熱鬧的日向翔陽。
……
“你們這是準備去哪？”
“憐子還在讀研呢，到開學時間了。”
“噢噢，下一趟航班就是嘛？”
“嗯嗯，還有半個小時登機。”
在日向翔陽和及川徹聊天的時候，宮侑伸手搭在日向翔陽的肩膀上，他故意沖及川徹揚了揚下巴：“什麽時候和我們再打一場？”
及川徹聳肩，他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
“聯賽的時候吧。”
……
“小佐！你怎麽這麽急著回去！”宮侑快步走過去拉人，他其實是偷偷看到佐久早聖臣和伴侶發消息了，等著回家呢。
佐久早聖臣低頭看扯住自己衣服的臟手，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宮侑笑瞇瞇地松了手，狐貍眼彎彎，還舉起來掌心朝著他：“是幹凈的，我沒亂摸臟東西。”
佐久早聖臣：“……”
不說還好，一說他就感覺更不幹凈了。
佐久早聖臣的周身瞬間布滿陰影，宮侑額角滲出了冷汗，微笑看向別處，吹著口哨撤離。
……
經過詳細的評估與測試，漫畫書和世界意識確認石原琴獲得資格，於是看到結果後就很快地幫石原琴獲得了合理的身份。
於是孤爪研磨的人物介紹頁上默默多出了一項人物關系：戀人：石原琴。
處理完後，石原琴閉眼感受了一下。
沒感受到有什麽特殊之處。
這個時候，那群熟悉的陌生人差不多結束了談話。
“我在這裏！hey!hey!hey!”
木兔光太郎：“……你不會剛下班吧？早知道不讓你來接我了。”
“晚上好啊，赤尾前輩！”
石原琴擡頭看去，就是之前在公園碰到的文質彬彬的青年，瞥了一眼就低下頭。
“快到時間了，我們先走了。”
及川徹和鈴原憐子起身，鈴原憐子站起來後，若有所思地朝著身後看了一眼。
那裏坐著石原琴。
“怎麽了？”
及川徹好奇地問道。
鈴原憐子搖了搖頭：“沒事。”
除了他們這群仿佛有某種光環的人之外，還有很多各式各樣的陌生面貌，平凡的、普通的。
石原琴收回了目光，她覺著這個世界與她所編織的虛擬世界也有所共性。
等那群與孤爪研磨或多或少有關系的人離開後，石原琴這才離開此處。
她沒有和任何一個人打招呼，因為不相識。
她又變成了漫無目的地逛街道，口袋裏除了游戲機以外，她多了一張身份證，還有零零散散的錢幣。
石原琴路過一家餐館，她站在玻璃窗外，隔著這一層透明的阻隔，默默凝視了一會兒餐桌上擺放的食物。
在虛擬世界裏，她只能選擇孤爪研磨吃過的食物，因為其他的都沒有味道。
現在她可以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石原琴在食物的味道方面是十分向往的。
她不挑食，什麽都想嘗試，胃口不比一般人類。
所以當孤爪研磨塞給她的零錢都用完後還不夠支付，石原琴向老板報出了孤爪研磨的電話號碼，然後讓他過來贖人。
沒關系。
研磨都說了，他要把他自己當做贈禮送給她呢。
既然人已經是她的了，那他所擁有的財產自然也是她的。
當孤爪研磨趕過來的時候，看到賬單上的一長串數字，面不改色地付了。
這時餘光察覺到石原琴偷偷看過來的視線，他扭頭看過來，溫和地笑了笑。
像小動物似的。
付完後，孤爪研磨走到石原琴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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