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築基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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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築基天才
美麗的光景裏，忽傳一聲冷喝，「你作甚了？為何會惹來藍魂飛蝴？這種蝴蝶僅有築基時才滋生！它們何解縈繞你飛舞？」
我不知所雲，楞楞地回視，只見嬰兒浮現半空，居高零下，神情異常嚴肅地盯看我，心生一寒，結結巴巴道：「就……泡了個舒服的……澡？」
藍魂飛蝴縱橫交錯在空中，星光點點，來來往往，鱗粉都撒了我一頭，以至我噴嚏連連。
嬰兒聽若未聞，自顧自地喃喃自語道：「百日築基，已是世間罕見的天才，更多人幾百年也晉升不了，碌碌無為，消耗至修真壽命的盡頭。你竟……一日不到，便……」
嬰兒虎視眈眈逼近，我火速沈下水底，只露出脖子，眼睛溜溜看著她，「寶寶，你別靠這麽近啊，這溫泉的水，還挺清澈的……」
簡直清澈見底啊！
雖本體是一條野狗，但也是雄的，男女授受不親，如今身無遮蔽之物，委實讓人羞恥啊，好歹以前我還有一身厚細皮毛，能守住貞操，如今只要一無衣服，便光條條的！好不習慣！
嬰兒冷哼一聲，伸手往我額頭一探，施法的同時不忘嘴賤道：「就憑你這副皮囊，看了也要洗眼！」
「……」我自知臉皮的程度不如嬰兒，只好識相地閉嘴，任由她伸進我腦袋裏，翻江搗海，幸好半只手都陷入了，也毫無疼痛。
嬰兒不知找找尋何物，只是越來越蹙緊眉頭，最後還大驚道：「健全心智的人有三魂六魄，天地之間唯有人，才能擁有魂，其餘的動物，只有魄。而大部分畜生心智不全，通常只有一兩魄，你卻擁有二魂？」
嬰兒倏地抽手，電光石火緊攥我脖子，惡狠狠威脅道：「說！你到底是何人？身上不僅擁有和我類似道侶的契約，還擁有修煉的上佳天賦！你定不會是條普通的野狗，若非是某位昔時修真老祖的殘魂寄托野狗身上，侍候時機，奪舍重生？不……，若是如此，為何我被封印以前，從未見過你！」
我呼吸窒息，滿臉蒼白，看著嬰兒的脖子上同樣浮現瘀青，便知曉，傷害我的同時，她也不能幸免，定是那玄之又玄的契約關系。
可為何她不惜傷害自己，也要對我下手啊！
這瘋子，我真不明她才想什麽！
我拼命掙紮，在溫泉裏撲騰起水花，想要用手撇開她的鐵爪，可惜徒勞無功，紋絲不動，嬰兒一再逼問，我也無法回答出滿意的答案，於是一怒之下，加重了力度，在我快要以為小命不保，嗚呼哀哉之時，嬰兒也猛地松開魔爪！滿臉通紅，咳嗽不斷！
切！真是自作業不可活啊，何必呢，我暗忖鄙視。
嬰兒恨瞪我一眼，老羞成怒道：「再瞧，就剜了你的狗眼！」
我苦悶委屈地低頭，無聊地拔了拔水底下的水草，我雖曾是人人看賤的野狗，但好歹也逍遙自在啊，無人約束，海闊天空，如今卻要受這女魔頭的惡氣，委實不甘不忿！難不成日後我也要和這女魔頭逆來順受的相處？
不不不不，但凡深思一下，便不寒而栗，我鐵定要尋良機逃逸，絕不可與她作伴！
嬰兒冷笑，「盡管逃吧，逃到天涯海角，本仙也能尋你出來。」
我摀住腦袋，勿輕易動念頭，她可是能聽見心聲的啊，南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寶寶，你聽錯了，我只是在念經而已，清心咒，避暑解熱，驅寒解凍，上好佳品。」我嘻皮笑臉，企圖蒙混過去。
怎料，嬰兒臉色又鐵青起來，像調色盤一般，變化多端，喝道：「你三番四次胡稱什麽？誰是你的寶寶！」
我一楞，不知何故，只覺得她頗蠻不講理，我不知她姓甚名誰，又見她身形如今只有剛初生嬰兒般大小，當然稱她為寶寶啊，難不成要稱小姐？
這也太為難狗……呃，人了吧！
我沈思猶豫，絞盡腦汁想了一通稱呼，「你若不喜寶寶，那麽寶貝，小甜心，小蜜棗，小心肝，小祖宗如何？」
昔日見人間的父母對自家孩子稱呼，不離這幾個昵稱！我為自己的聰明才智嘆讚！哈哈哈！
就在我誤以為她會心滿意足時，怎料又迎來一頓破口大罵，罵得我都懵了！
最後嬰兒脫口而出道：「本仙乃是有名謂之人，尊稱喬碧絲，你可銘記在心，勿再胡言亂語。」
我疑惑了，必……死？這是啥鬼名字？還不如我的寶寶來得好聽親切啊！真不祥！
顯然嬰兒又竊聽了我的心聲，翻白眼道：「你這只笨狗，那不是必死！那是碧綠的碧，絲線的絲！意含，妾似絲蘿願托喬木。」
我聽不明那文縐縐的解釋，只得胡亂點頭，隨口道：「那那……那我以後就叫你碧……碧桃吧！」
嗯，春天快到了，桃子也快熟了，以前常去那塊山坡，上有一株野生碧桃樹，每逢熟透，就會掉下來，我便去撿吃！嗯嗯，一想起就垂涎三尺，回味無窮！
嬰兒氣得不行，「死狗，你的腦子除了了吃，就是吃！小心吃死你！」
我天真地拍拍肚子，笑嘻嘻道：「不會啊，我的食量很大，每次都能吃四十幾個！」
說完，手一頓，低頭看著扁扁的肚皮，暗忖人身不知可否與狗身一樣，擁有食物無底洞呢！？
嬰兒顯然疲力盡了，不願與我多費唇舌，「隨你怎樣稱呼，桃子總比那什麽寶寶好得多！」
我半明不明地頻頻點頭，覺得再深究下去，沒好果子吃，便英明神武地轉移話題，舉起手鐲笑道：「小碧桃，這事物真好用！你從哪裏弄來的啊！」
嬰兒楞住了，顯然意料不到為何我會問出這種問題，久久不能回神，眼神似乎沈溺在遙遠的過去。
我不安暗忖，若非又……說錯話呢？
就在我以為她會再次老羞成怒，不回答，只亂罵時，她略微黯然，又含有幾種我看不透的情緒，咬牙切齒道：「乃是一名卑鄙無恥，賤格下流的狂妄之徒所贈！」
「……」這家夥，贈好物，也討不得她歡心！我真替那送贈之人可悲！白費了心思！
此刻，嬰兒似乎並未聽見我心裏的吐糟，只得吩咐我快快穿衣，隨後再尋客棧住宿，她也不想露宿荒郊野外！
我只得任憑吩咐，任勞任怨受她驅使！
終於在辯別不清東南西北的困難之下，行了好幾裏錯路，誤了好幾次行程，我與她好不容易才在日落時分，汗流浹背，風塵仆仆來到一家客店。
一踏入店裏，裏頭的氣氛好生古怪！好像隨時都能拔劍相對！眾多身穿修道服飾，不同門派的弟子各占數桌。
我抱著嬰兒坐在一處暗角，忐忑不安，不敢亂瞄亂看。
小二跑來，詢問道：「歡迎光臨，客官想要用膳，還是住店？」
我瞄了鄰桌香噴噴的燒雞蒸魚，咽了好幾口唾沫，故作熟練道：「來一間上好的客店，再弄幾個好吃的小菜。呃，就像鄰桌那樣便可了。」
小二眉笑顏開，往廚房大聲吆喝，重覆了一次菜單，才轉身打算離開。
猛地，我腦海傳來一聲不滿，『本仙的食物呢？難不成要本仙看著你吃？你的狗膽肥了！』
我一驚，低頭看著臉色陰晴不斷的嬰兒，呃，忘了這位祖宗了！不過……
我悄悄在心裏反駁，『你不是修道之人？應可吸風飲露，不食人間煙火啊！難不成坊間的傳聞皆是錯誤的？』
嬰兒冷哼道：『那是辟谷！唯有修煉一定程度的修真者才可！如今我都成了這副鬼模樣，還可以不吃不喝麽？』
我低頭觀察，的確，不僅小小的，還連牙齒也沒，委實可憐可悲啊！
於是本大爺便大發慈悲，再招來小二，吩咐他擠來羊奶，餵食嬰兒。雖然全程嬰兒的臉色如炭灰，但好歹也喝下去了，還打了幾嗝，隨後睡著了。
我低看那張白嫩可愛的小臉，心想，若她能一直睡著，閉口不言，鐵定不會如此惹人嫌！
忽然一聲叫喊逼近，夾雜喜出望外的意味，「師兄！」
一名陌生男子急急忙忙坐落我身側，驚呼道：「師兄！，真的是你耶！太好了！終於等到你了！聽聞今次領任務的門派弟子，無人生還，我還誤以你遭遇不測，幸好你吉人自有天相，大難不死，平安歸來。」
我大驚，莫非這人認識這具身體？
我小心翼翼掃視對方，見對方腰間也有一塊玉佩，上寫著『問松仙蹤，非不應。』
我試探道：「你且放心，我沒事，不過今次任務失敗……」
非不應連連安慰道：「師兄且放心，師父如此疼愛我們，縱使任務失敗了，老祖怒氣難熄，師父也定會向他求情的。說起來，飛鳳他們外出尋你了，已經兩天一夜，大家皆寢食難安，憂心忡忡，日夜擔憂你的安慰，如今好了，我稍候千裏傳音，告訴他們你沒事了，叫他們速速歸來，好趕緊歸去。」
我淺笑頷首，大約猜測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心想那位老祖定是幕後之人，他為何要一夜之間滅了小主人的家族，還要聯系各大門派，追殺我一條無親無故，四海為家的野狗呢？唯有親自深入敵陣，才可有機，解開謎團。
我打定主意，跟隨這名小師弟歸去問松仙宗！
怎料，此時嬰兒睜開小眼，腦海傳來一聲不悅，『去妄蹤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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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魂飛蝴縱橫交錯在空中，星光點點，來來往往，鱗粉都撒了我一頭，以至我噴嚏連連。
嬰兒聽若未聞，自顧自地喃喃自語道：「百日築基，已是世間罕見的天才，更多人幾百年也晉升不了，碌碌無為，消耗至修真壽命的盡頭。你竟……一日不到，便……」
嬰兒虎視眈眈逼近，我火速沈下水底，只露出脖子，眼睛溜溜看著她，「寶寶，你別靠這麽近啊，這溫泉的水，還挺清澈的……」
簡直清澈見底啊！
雖本體是一條野狗，但也是雄的，男女授受不親，如今身無遮蔽之物，委實讓人羞恥啊，好歹以前我還有一身厚細皮毛，能守住貞操，如今只要一無衣服，便光條條的！好不習慣！
嬰兒冷哼一聲，伸手往我額頭一探，施法的同時不忘嘴賤道：「就憑你這副皮囊，看了也要洗眼！」
「……」我自知臉皮的程度不如嬰兒，只好識相地閉嘴，任由她伸進我腦袋裏，翻江搗海，幸好半只手都陷入了，也毫無疼痛。
嬰兒不知找找尋何物，只是越來越蹙緊眉頭，最後還大驚道：「健全心智的人有三魂六魄，天地之間唯有人，才能擁有魂，其餘的動物，只有魄。而大部分畜生心智不全，通常只有一兩魄，你卻擁有二魂？」
嬰兒倏地抽手，電光石火緊攥我脖子，惡狠狠威脅道：「說！你到底是何人？身上不僅擁有和我類似道侶的契約，還擁有修煉的上佳天賦！你定不會是條普通的野狗，若非是某位昔時修真老祖的殘魂寄托野狗身上，侍候時機，奪舍重生？不……，若是如此，為何我被封印以前，從未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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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何她不惜傷害自己，也要對我下手啊！
這瘋子，我真不明她才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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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真是自作業不可活啊，何必呢，我暗忖鄙視。
嬰兒恨瞪我一眼，老羞成怒道：「再瞧，就剜了你的狗眼！」
我苦悶委屈地低頭，無聊地拔了拔水底下的水草，我雖曾是人人看賤的野狗，但好歹也逍遙自在啊，無人約束，海闊天空，如今卻要受這女魔頭的惡氣，委實不甘不忿！難不成日後我也要和這女魔頭逆來順受的相處？
不不不不，但凡深思一下，便不寒而栗，我鐵定要尋良機逃逸，絕不可與她作伴！
嬰兒冷笑，「盡管逃吧，逃到天涯海角，本仙也能尋你出來。」
我摀住腦袋，勿輕易動念頭，她可是能聽見心聲的啊，南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寶寶，你聽錯了，我只是在念經而已，清心咒，避暑解熱，驅寒解凍，上好佳品。」我嘻皮笑臉，企圖蒙混過去。
怎料，嬰兒臉色又鐵青起來，像調色盤一般，變化多端，喝道：「你三番四次胡稱什麽？誰是你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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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嬰兒又竊聽了我的心聲，翻白眼道：「你這只笨狗，那不是必死！那是碧綠的碧，絲線的絲！意含，妾似絲蘿願托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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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春天快到了，桃子也快熟了，以前常去那塊山坡，上有一株野生碧桃樹，每逢熟透，就會掉下來，我便去撿吃！嗯嗯，一想起就垂涎三尺，回味無窮！
嬰兒氣得不行，「死狗，你的腦子除了了吃，就是吃！小心吃死你！」
我天真地拍拍肚子，笑嘻嘻道：「不會啊，我的食量很大，每次都能吃四十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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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顯然疲力盡了，不願與我多費唇舌，「隨你怎樣稱呼，桃子總比那什麽寶寶好得多！」
我半明不明地頻頻點頭，覺得再深究下去，沒好果子吃，便英明神武地轉移話題，舉起手鐲笑道：「小碧桃，這事物真好用！你從哪裏弄來的啊！」
嬰兒楞住了，顯然意料不到為何我會問出這種問題，久久不能回神，眼神似乎沈溺在遙遠的過去。
我不安暗忖，若非又……說錯話呢？
就在我以為她會再次老羞成怒，不回答，只亂罵時，她略微黯然，又含有幾種我看不透的情緒，咬牙切齒道：「乃是一名卑鄙無恥，賤格下流的狂妄之徒所贈！」
「……」這家夥，贈好物，也討不得她歡心！我真替那送贈之人可悲！白費了心思！
此刻，嬰兒似乎並未聽見我心裏的吐糟，只得吩咐我快快穿衣，隨後再尋客棧住宿，她也不想露宿荒郊野外！
我只得任憑吩咐，任勞任怨受她驅使！
終於在辯別不清東南西北的困難之下，行了好幾裏錯路，誤了好幾次行程，我與她好不容易才在日落時分，汗流浹背，風塵仆仆來到一家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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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嬰兒坐在一處暗角，忐忑不安，不敢亂瞄亂看。
小二跑來，詢問道：「歡迎光臨，客官想要用膳，還是住店？」
我瞄了鄰桌香噴噴的燒雞蒸魚，咽了好幾口唾沫，故作熟練道：「來一間上好的客店，再弄幾個好吃的小菜。呃，就像鄰桌那樣便可了。」
小二眉笑顏開，往廚房大聲吆喝，重覆了一次菜單，才轉身打算離開。
猛地，我腦海傳來一聲不滿，『本仙的食物呢？難不成要本仙看著你吃？你的狗膽肥了！』
我一驚，低頭看著臉色陰晴不斷的嬰兒，呃，忘了這位祖宗了！不過……
我悄悄在心裏反駁，『你不是修道之人？應可吸風飲露，不食人間煙火啊！難不成坊間的傳聞皆是錯誤的？』
嬰兒冷哼道：『那是辟谷！唯有修煉一定程度的修真者才可！如今我都成了這副鬼模樣，還可以不吃不喝麽？』
我低頭觀察，的確，不僅小小的，還連牙齒也沒，委實可憐可悲啊！
於是本大爺便大發慈悲，再招來小二，吩咐他擠來羊奶，餵食嬰兒。雖然全程嬰兒的臉色如炭灰，但好歹也喝下去了，還打了幾嗝，隨後睡著了。
我低看那張白嫩可愛的小臉，心想，若她能一直睡著，閉口不言，鐵定不會如此惹人嫌！
忽然一聲叫喊逼近，夾雜喜出望外的意味，「師兄！」
一名陌生男子急急忙忙坐落我身側，驚呼道：「師兄！，真的是你耶！太好了！終於等到你了！聽聞今次領任務的門派弟子，無人生還，我還誤以你遭遇不測，幸好你吉人自有天相，大難不死，平安歸來。」
我大驚，莫非這人認識這具身體？
我小心翼翼掃視對方，見對方腰間也有一塊玉佩，上寫著『問松仙蹤，非不應。』
我試探道：「你且放心，我沒事，不過今次任務失敗……」
非不應連連安慰道：「師兄且放心，師父如此疼愛我們，縱使任務失敗了，老祖怒氣難熄，師父也定會向他求情的。說起來，飛鳳他們外出尋你了，已經兩天一夜，大家皆寢食難安，憂心忡忡，日夜擔憂你的安慰，如今好了，我稍候千裏傳音，告訴他們你沒事了，叫他們速速歸來，好趕緊歸去。」
我淺笑頷首，大約猜測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心想那位老祖定是幕後之人，他為何要一夜之間滅了小主人的家族，還要聯系各大門派，追殺我一條無親無故，四海為家的野狗呢？唯有親自深入敵陣，才可有機，解開謎團。
我打定主意，跟隨這名小師弟歸去問松仙宗！
怎料，此時嬰兒睜開小眼，腦海傳來一聲不悅，『去妄蹤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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