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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兩大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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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兩大魔教

我正想出口反駁,瞥見便宜小師弟在此,只得噤聲,在腦海反問:『為何要去那個什麽鬼妄教?我的小主人死於非命,如今要報答他的恩情,唯有替九泉之下的他沈冤得雪,伸張正義!若不回問松仙宗,如何水落石出?』

嬰兒冷酷無情道:『那是你的私事,與本仙無關。本仙命你如何,便如何,何來如此多廢話?』

我與嬰兒大眼瞪小眼,互不退讓,非不應看得有趣,出聲道:「師兄,這小嬰兒從哪來的?好可愛啊。」

語畢,想要伸手捏捏嬰兒的小臉蛋,思及嬰兒的壞脾氣,我立馬避開,撞上非不應奇怪的眼神,我只好幹巴巴道:「還小,容易怕生!別嚇壞了她!若是嚇著了,會哭很久的!」

非不應似乎聽信了我這番說辭,可是好奇心實在大,又追問道:「師兄,這嬰兒到底從哪裏拐來的啊?」

我頭皮發麻,如何告訴他真相啊,這下……如何是好呢?

碰上非不應窮追不舍的好奇目光,思及以後我還要時常抱著嬰兒走來走去,一時半刻不可甩開她,還要朝夕相對,電光石火間,我脫口而出道:「這是我女兒!」

一剎那,寂靜無比,面面相覷,呼吸可聞,心跳如鼓。

非不應目瞪口呆道:「師兄,你不是還……你連道侶也沒,不不不,你哪來的女兒啊!」

唉,我也想知,這幾年我身心清白,連母狗也沒看上,怎會生下女兒呢?

我欲哭無淚,趕緊編造故事來,訴說出一位情場浪子,在花好月圓的日子裏遇上了美麗歌姬,兩人一見傾心,二見傾情,三見私定終身,四見珠胎暗結,五見難產死去,六見陰陽相隔,只剩下一個拖油瓶……咳咳咳,愛情結晶。

我說的口幹舌燥,非不應聽得魂飛天外。

我舉杯滋潤嗓子,佯裝鎮定自若道:「事情大概便是如此。她娘歸西了,我只好撫養她。」

非不應臉色難看道:「如此,她的生母是凡人,不是女修?天啊,師兄,咱們的門派你又不是不知,為了修煉,大部分弟子皆是元陽未洩,你如今不但破了身子,還弄出私生女來,縱使師父偏寵你,教規也難容啊。」

「……」這麽說,編出彌天大禍?

我硬著頭皮,心戚戚道:「這也沒法啊,色字頭上一把刀,她娘長得太出色,我忍不住,就犯了所有男子都應犯的錯。」

非不應語塞許久,兩眼發呆,不知如何回應,一臉昔日崇拜的大師兄變成游戲人間的浪蕩子!

我撫了撫胸口,暗舒長氣,幸好昔日游蕩街道時,喜穿街過巷,聽人說書,終於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搪塞過去了。置於,歸去門派,又如何是好!只得見一步,行一步,到時再另做打算!如今也顧不及這麽多了!

就在我以為終於暫時解決了心頭大患,冷不防嬰兒寒颼颼的語氣再次從腦袋襲擊而來,『女兒?真好樣,膽敢在口頭上占本仙便宜!』

我激靈一陣,呃……忘了,這位難侍候的小祖宗了!

此時小二恰好送上美食,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充耳不聞,津津有味,狼吞虎咽起來!活像餓鬼投胎!

非不應再次驚住了,「……師兄……你」欲言又止,一臉便秘,最後只得吐出幾字,「師兄,你慢點,別咽住了。若真餓透了,我尚有辟谷丹,可立時緩和饑餓。」

我為了不讓非不應煩我,一手往嘴巴裏塞雞腿,一手舉竹箸夾住雞屁股,塞入他嘴裏,讓他閉嘴,「這個好吃,你也快嘗嘗!」

非不應不知是否真的喜吃雞屁股,還是無奈震懾於我的淫威之下……頃刻,也乖乖用膳,不再多言。

嬰兒一聲聲的冷哼在腦袋翻騰不斷,我佯裝無知。

此時,大廳裏裏的人議論紛紛,越談越激烈,我一邊拼命吃,一邊竊聽八卦消失,以圖增廣見聞。

只聽見有人長嗟道:「如今魔教真一落千丈,全都淪為雞鳴狗盜之輩,昔時何等風光啊。多少多情風流男子聞之喪膽,洗心革面,家裏縱使是河東獅,整天咆哮,也默默忍受,俱不敢出去青樓尋歡作樂呢。」

這話甚是奇怪!不是人人畏懼,僅是多情花心的男子?我暗忖,這是什麽魔教,渣男必殺教嗎?

另外有人回答道:「那也沒法啊,自從那位魔姬悄然隕落,魔教群龍無首,只剩下一盤散沙,屢屢不敵正派,只得夾著尾巴而逃。」

聞言,大廳立即出現一陣古怪寂靜,還紛紛出現許多中年男子在桌下夾住雙腿,渾身發抖,好像想起了什麽不堪回首之事。

有人對他們的談話感興趣,接口道:「說起那位魔姬,到底是何等醜陋怪物?以至千年後,人人談之,聞虎色變?」

此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

後有一名女修無所忌憚回答:「很少人見過這位魔姬,凡是親眼所見的,皆成為刀下亡魂。只聽聞有幸驚鴻一瞥的過客說,她乃是傾城傾國的絕代佳人,容貌只應天上有,人間難覓見。」

這位女修身旁的夥伴,不禁出聲道:「可惜長了一副蛇蠍心腸,陰險狡猾,冷酷無情,喜怒哀樂無常,不僅人人退避,還神憎鬼怨,妖畏魔怕的大邪神!!」

那位女修低喝道:「師妹,死者為大,如今人都沒了,不可詆毀。」

被喚師妹的小女修不忿道:「我只是陳述事實,她竟然做得出,就不怕人說!我叔叔便曾見過她一面,當時傳聞她斷情絕愛,見不得別人成雙成對,恩恩愛愛,縱使是一只母雞和公雞生蛋,也要阻攔!花樣百出,毀人良緣,斷人子孫,絕人情誼,委實可惡!」

一些男子聽了大驚失色,「如此變態,簡直前所未見!」

我也聽得目瞪口呆,這是怎樣獨立獨行的奇女子!

嬰兒不合時宜的聲音,再次在我腦袋響起,『一群鼠目寸光,見識輕薄的庸俗之徒!』

為何有點咬牙切齒,惱羞成怒的味道?

我深思了一下,也許她和哪位魔姬皆是同道中人,變態中的翹楚,瘋瘋癲癲,癡癡呆呆,行事非常人所能理解,導致有惺惺相惜,相逢恨晚之感,才不爽聽見別人議論吧!

我再次為自己絕倫的才智而點讚,覺得拼出事情的真相!

出神了一會兒,眾人的話題不知不覺又跑了另一方面去,談及翼冥教和妄蹤神教兩大護法,大打出手,其中叫什麽蕭什麽霽的家夥,被打得落花流水,重傷而逃走。

我聽得雲裏霧外,不知所雲,幸虧非不應搭腔道:「師兄難道你不知?」

我頓了頓,胸中衡量得失,點了點頭。

非不應笑道:「難怪師父常說你,任憑滄海桑田,只會埋頭苦幹修煉,不理世外之事。這是不行的!師兄!你可知翼冥教和妄蹤神教乃是當今兩大魔教!適才談論的妖姬便是妄蹤神教的教母,而如今談及的蕭霽月,乃是她當年的得意弟子!與翼冥神教的玉樹公子乃是宿敵,一見面便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我恍然大悟,難怪談著談著,話題竟然跑偏了到這……

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嬰兒適才說要去妄蹤神教,頓時大駭,在心裏怒火中燒道:『此乃魔教,你方才還說要前往,可知我這具身體乃是正道之人,若是去了,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嬰兒一如既往冷哼,『你暫時尚有用處,身上的謎團,未解開前,本仙定護著你,不讓其他螻蟻傷你一根毫毛。』

我心裏嘀咕,縱使你想要護我,如今也沒能力啊,你都成為手無比雞之力的嬰兒啊。

嬰兒顯然聽見了我的嘮叨,不悅道:『你此乃瞧不起本仙!』

我輕嘆,這家夥真的很難溝通啊!

怎料,嬰兒一改態度,涼涼道:『不過,如今本仙改變主意,下一程去問松仙蹤,因此你大可不必擔憂,首級還長得好好的,穩穩的。』

都說女子翻臉像翻書,古人誠我不欺,好端端,怎麽又改變主意,說風便是雨,委實人難以招架,但好在也和我的打算一致,便不再深究了,免得她又改變主意,到時還是苦了我啊。

隨後,我又聽了一陣子八卦,覺得力倦神疲,便打欠呵,回房歇息。

不出兩日,這具身體的幾位師弟師妹從遠方趕回,隨後一番虛情假意的寒敘後,提出我與他們禦劍飛行,趕回問松仙蹤,真嚇了我一把冷汗!

幸虧我啟程之時,急中生智,借口隱患未愈,不宜禦劍,站非不應劍尾,坐順風車歸去,要不鐵定穿幫!

看來,我需尋機好好修煉,惡補修真一切基本技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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