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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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那種被極度危險的怪物們窺視的感覺又出現了。
淩池皺了皺眉，但沒有表現出異狀。
“在這裏乖乖等內官來接你。”
在狹小的空間內，終於肆意釋放了一次信息素的淩池收手。
但卻不是為了對默蘭斯做什麽。
他只是輕輕按著暫時被他的信息素壓制住的默蘭斯，扶著他軟綿綿地墜到了地面。
面容嬌艷的Omega倚靠著墻角，呼吸紊亂，有種天然的弱小可憐又無助感。
但淩池已經清楚地了解到了，默蘭斯的實際戰鬥力應該還在他之上，否則他根本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從他身上占到便宜。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默蘭斯死死按著陰影裏快要發瘋的觸手們。
他……他被淩池的信息素完全包裹住了……好、好舒服……
默蘭斯一臉期待地望向了自己的Alpha。
只可惜，淩池用信息素控制他，只是為了讓他不要幹擾他接下來的行動。
淩池直接離開了。
黑暗中的觸手們簡直像默蘭斯跟它們不是一體似的，頓時爆發了癲狂的詭異嘲笑。
你對他根本沒有吸引力！
你個廢物！
弄壞他！
默蘭斯靜靜地目送著淩池遠去的背影，只是此時此刻，他冰藍色的瞳仁看起來竟然像是深黑色的了。
透出一股別樣的詭譎。
……
追蹤著Beta秘書離開的淩池，站在帝都星的一所貧民區學校門口，陷入了沈思。
他看著眼前在一切都如此繁華的帝都星顯得如此樸素的學校。
他不理解，元老院的一個秘書，來這裏能做什麽？
但他還是在解除監控之後，直接走了進去。
迎面就是看起來十分陳舊的學校禮堂，淩池覺得這個禮堂的樣式他有些熟悉。
可是很明顯，這不是任何一種帝國或者聯盟的風格。
那名Beta秘書就在禮堂裏坐著。
淩池還在禮堂門外猶豫，就聽見了對方平和的聲音。
“你終於來了，我的朋友。”
淩池：？
他開始覺得有趣了。
這個Beta的終端是連著這座學校的內部監控嗎？
還是他實際上是真的能夠感覺到他的存在？
不管是怎麽樣的可能，淩池都決定踏入這座學校的教堂。
他在剛剛猶豫的時間裏，已經用自己終端配備的一些小型探測儀，檢測過了周圍的環境。
沒有大空腔，沒有高能量異常波動，甚至連一般學校會配備的大量智能教學監控設備都沒有。
這座學校似乎是真的窮到了一定的份上。
淩池最後看了一眼禮堂正中央懸掛的一顆紅色星星，就直接踏入了禮堂。
禮堂禮堂，顧名思義，應該是某種小宗教做禮拜的地方。
只是雖然這樣想著，但淩池還是覺得這個解釋有哪裏違和。
但是聯盟跟帝國的星域加起來已經大到了一個比天文數字更天文數字的程度，哪怕是熟練牢記帝國所有大的宗教信仰的淩池，也沒辦法聲稱自己了解所有的宗教。
而這些宗教開辦的慈善學校，淩池覺得自己應該就更不了解了。
他從來都是一個不信仰任何宗教信仰的Alpha。
淩池徑直走到了禮堂的第一排，那名Beta秘書就坐在那裏。
他甚至還開著終端在整理文件。
元老院是帝國的政治中心，一個秘書忙成這樣，倒也不是十分罕見。
“請坐，公務繁忙，請原諒我不能給您倒杯茶。”
淩池沒有坐。
“如果您不想坐著的話，站著也可以。我們學校已經放假兩天了，孩子們都不在這兒，您不必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
淩池微微挑眉。
他沒想到這位元老院的小秘書會跟他說這個。
“你為什麽要跟蹤我？”
Beta秘書頓時擡眸，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淩池道：“淩閣下，身為一個教友，您已經很久沒來過學校了。我擔心您，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這是淩池意料之外的回答。
他，信教？
不過這不影響淩池的發揮：“那我現在可以退教了嗎？”
Beta秘書點了點頭，完全自然道：“當然。”
淩池也不在意這什麽教不教的，他只在乎自己的目的：“您現在看起來很空閑。”
秘書：“不，我很忙的，淩閣下。”
淩池：“我認為我們可以在指揮中樞的情報處，聊得更愉快，您認為呢？秘書閣下。”
秘書終於擡頭看向了淩池。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淩池的言辭十分具有攻擊性：“我失憶了，元老院應該對這件事，已經內部研究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吧？”
秘書假惺惺地脫下了自己的單片信息輔助鏡，從胸口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典型貴族風格的手帕，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太可憐了淩閣下，您連我們一起信仰過的派大星都不記得了嗎？”
淩池：“……”
派大星？
帝國沒有這種名字的行星，至少星圖航線上沒有。
但這位古怪秘書的下一句話，還是不可避免地引起了淩池的重視。
“您連這些都忘了，總不能連您借我的五十萬都忘記了吧？”
淩池：？！
他就說他好歹是個首席指揮官，怎麽可能兜比臉更幹凈！
“所以你什麽時候還錢？”
秘書收起了臉上多餘的表情：“哦，我說錯了，應該是您資助我們派大星學校的五十萬。”
淩池：“……”
五十萬夠他在帝都星買下一套指揮中樞提供的廉價單身公寓了！
他瘋了嗎？
為什麽要給這種名字滑稽的學校捐錢？！
等等，我為什麽會覺得這個學校的名字滑稽？
帝國不是連叫咪咪星，嗷嗚星，粉紅妖嬈星這種Alpha之恥名字的行星都有嗎？
淩池楞了一秒，也就是這一秒的時間，讓他註意到了在禮堂的高臺垂簾邊緣，陰暗處有什麽柔韌性極好的東西在攢動。
他瞬間意識到了那是什麽。
觸手，是大量的觸手！
那個怪物怎麽會在這種時候出現？
盡管這名Beta秘書的話，他還沒有問完，淩池還是開口找了個理由，先把對方糊弄出去。
“可以看看我的慈善捐助單嗎？”
就算是確定的Alpha罪犯，在這種時候，淩池也是會想辦法把對方給支走的。
更何況是個還不能確定具體問題情節的Beta。
首席指揮官意味著極高的權勢，也同樣意味著無數必須承擔的責任。
Beta秘書默默地凝視了淩池一眼。
“您不繼續審訊我了嗎？淩閣下。”
淩池：“你最好快一點去拿單子，要不然我不敢保證，今晚情報處會不會來查這所學校的帳，從而避免某些針對指揮官的金錢詐騙損失。”
Beta秘書轉身就跑。
淩池就盯著這個Beta離開了空曠的禮堂。
一條完全按捺不住自己的觸手已經經由禮堂兩旁一扇又一扇的弧窗陰影，悄無聲息地摸到了淩池的背後。
眼看著它就要卷住這個看起來毫無警惕的Alpha的踝骨。
淩池猛然轉身，狠狠地踩了那條觸手一腳，就往他直覺安全的方向快速撤了過去。
果然，沒等淩池完全撤離到位，更多的觸手就從陰影當中密密麻麻地蔓延了出來，瘋狂地湧向了他的方向。
這一次，默蘭斯用了足足十分鐘，才勉強憑借數量無法確定神出鬼沒的觸手們，完全控制住淩池。
他把束縛得結結實實的Alpha，抱進了高臺的陰影之中。
暗色扭曲的觸手依依不舍地退潮，露出了淩池被完全弄亂的一張臉。
劇烈戰鬥過後的薄紅。
他的唇角還沾著可疑的透明液體。
默蘭斯滿意地就要把人給按在暗處親，結果他堪堪落下吻，淩池就長牙舞爪地狠咬了他的唇瓣一口。
血腥湧溢。
但越是這樣默蘭斯就越容易興奮。
這或許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個非人類的怪物，可是更多的，其實還要怪淩池。
誰讓淩池當年每次都在他承受完一輪實驗之後，遍體鱗傷地蜷縮在實驗體籠子的角落裏的時候，於心不忍地跑來安撫他給他吃糖的？
誰讓淩池對他的最高獎賞，就是讓他吞吃掉他的內臟，然後將偽裝成內臟的他帶出那座噩夢的囚籠的？
Alpha森白的犬齒劃破了默蘭斯的舌尖，唇齒間盡是血腥的氣息。
淩池迫不得已地咽下了默蘭斯的血液。
濃烈的Omega信息素幾乎甜到他的意識模糊。
但更讓他感到窘迫的，還是那名Beta秘書真的回到了禮堂。
他不是元老院的秘書嗎？
這種被指揮官找上門的時候，不跑也就算了，他竟然還真聽他的話來找淩池談談五十萬捐款的事？！
淩池的意識分散了出去。
然而下一秒——
“刺啦。”
沈默的布帛撕裂聲。
默蘭斯按著淩池，就開口：“淩閣下，您也不想被人看見這種衣衫不整的樣子吧？”
幾乎是默蘭斯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淩池就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炸開了。
又熟悉又陌生的質感。
大量記憶頓時失控地自腦海最深處奔湧而出。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隔了兩秒，淩池才意識到自己看見的是什麽。
是星空。
是人體毫無防備地掉出飛船時，在稀薄的逸散空氣中，看見的那一剎那最原始現實的星空。
記憶的視角改變了，淩池跟著視角回頭，就看見身後的能源線爆炸的光火，飛船巨大破損口裏死死抓著固定扶手的萊珀妮。
以及——
他好像在半真空的環境裏撞到了什麽。
無數的觸手遮天蔽日而來，直接就吞噬了他，讓他陷入了徹底的黑——
不，不是徹底的黑暗！
淩池的瞳孔驟然擴張。
視野變紅。
他在觸手的最深處，看見了默蘭斯的臉！
是真的默蘭斯。
明明觸手怪跟默蘭斯長得完全一樣，但直到這一刻，淩池才能完全肯定，默蘭斯就是怪物，怪物就是默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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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池皺了皺眉，但沒有表現出異狀。
“在這裏乖乖等內官來接你。”
在狹小的空間內，終於肆意釋放了一次信息素的淩池收手。
但卻不是為了對默蘭斯做什麽。
他只是輕輕按著暫時被他的信息素壓制住的默蘭斯，扶著他軟綿綿地墜到了地面。
面容嬌艷的Omega倚靠著墻角，呼吸紊亂，有種天然的弱小可憐又無助感。
但淩池已經清楚地了解到了，默蘭斯的實際戰鬥力應該還在他之上，否則他根本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從他身上占到便宜。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默蘭斯死死按著陰影裏快要發瘋的觸手們。
他……他被淩池的信息素完全包裹住了……好、好舒服……
默蘭斯一臉期待地望向了自己的Alpha。
只可惜，淩池用信息素控制他，只是為了讓他不要幹擾他接下來的行動。
淩池直接離開了。
黑暗中的觸手們簡直像默蘭斯跟它們不是一體似的，頓時爆發了癲狂的詭異嘲笑。
你對他根本沒有吸引力！
你個廢物！
弄壞他！
默蘭斯靜靜地目送著淩池遠去的背影，只是此時此刻，他冰藍色的瞳仁看起來竟然像是深黑色的了。
透出一股別樣的詭譎。
……
追蹤著Beta秘書離開的淩池，站在帝都星的一所貧民區學校門口，陷入了沈思。
他看著眼前在一切都如此繁華的帝都星顯得如此樸素的學校。
他不理解，元老院的一個秘書，來這裏能做什麽？
但他還是在解除監控之後，直接走了進去。
迎面就是看起來十分陳舊的學校禮堂，淩池覺得這個禮堂的樣式他有些熟悉。
可是很明顯，這不是任何一種帝國或者聯盟的風格。
那名Beta秘書就在禮堂裏坐著。
淩池還在禮堂門外猶豫，就聽見了對方平和的聲音。
“你終於來了，我的朋友。”
淩池：？
他開始覺得有趣了。
這個Beta的終端是連著這座學校的內部監控嗎？
還是他實際上是真的能夠感覺到他的存在？
不管是怎麽樣的可能，淩池都決定踏入這座學校的教堂。
他在剛剛猶豫的時間裏，已經用自己終端配備的一些小型探測儀，檢測過了周圍的環境。
沒有大空腔，沒有高能量異常波動，甚至連一般學校會配備的大量智能教學監控設備都沒有。
這座學校似乎是真的窮到了一定的份上。
淩池最後看了一眼禮堂正中央懸掛的一顆紅色星星，就直接踏入了禮堂。
禮堂禮堂，顧名思義，應該是某種小宗教做禮拜的地方。
只是雖然這樣想著，但淩池還是覺得這個解釋有哪裏違和。
但是聯盟跟帝國的星域加起來已經大到了一個比天文數字更天文數字的程度，哪怕是熟練牢記帝國所有大的宗教信仰的淩池，也沒辦法聲稱自己了解所有的宗教。
而這些宗教開辦的慈善學校，淩池覺得自己應該就更不了解了。
他從來都是一個不信仰任何宗教信仰的Alpha。
淩池徑直走到了禮堂的第一排，那名Beta秘書就坐在那裏。
他甚至還開著終端在整理文件。
元老院是帝國的政治中心，一個秘書忙成這樣，倒也不是十分罕見。
“請坐，公務繁忙，請原諒我不能給您倒杯茶。”
淩池沒有坐。
“如果您不想坐著的話，站著也可以。我們學校已經放假兩天了，孩子們都不在這兒，您不必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
淩池微微挑眉。
他沒想到這位元老院的小秘書會跟他說這個。
“你為什麽要跟蹤我？”
Beta秘書頓時擡眸，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淩池道：“淩閣下，身為一個教友，您已經很久沒來過學校了。我擔心您，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這是淩池意料之外的回答。
他，信教？
不過這不影響淩池的發揮：“那我現在可以退教了嗎？”
Beta秘書點了點頭，完全自然道：“當然。”
淩池也不在意這什麽教不教的，他只在乎自己的目的：“您現在看起來很空閑。”
秘書：“不，我很忙的，淩閣下。”
淩池：“我認為我們可以在指揮中樞的情報處，聊得更愉快，您認為呢？秘書閣下。”
秘書終於擡頭看向了淩池。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淩池的言辭十分具有攻擊性：“我失憶了，元老院應該對這件事，已經內部研究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吧？”
秘書假惺惺地脫下了自己的單片信息輔助鏡，從胸口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典型貴族風格的手帕，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太可憐了淩閣下，您連我們一起信仰過的派大星都不記得了嗎？”
淩池：“……”
派大星？
帝國沒有這種名字的行星，至少星圖航線上沒有。
但這位古怪秘書的下一句話，還是不可避免地引起了淩池的重視。
“您連這些都忘了，總不能連您借我的五十萬都忘記了吧？”
淩池：？！
他就說他好歹是個首席指揮官，怎麽可能兜比臉更幹凈！
“所以你什麽時候還錢？”
秘書收起了臉上多餘的表情：“哦，我說錯了，應該是您資助我們派大星學校的五十萬。”
淩池：“……”
五十萬夠他在帝都星買下一套指揮中樞提供的廉價單身公寓了！
他瘋了嗎？
為什麽要給這種名字滑稽的學校捐錢？！
等等，我為什麽會覺得這個學校的名字滑稽？
帝國不是連叫咪咪星，嗷嗚星，粉紅妖嬈星這種Alpha之恥名字的行星都有嗎？
淩池楞了一秒，也就是這一秒的時間，讓他註意到了在禮堂的高臺垂簾邊緣，陰暗處有什麽柔韌性極好的東西在攢動。
他瞬間意識到了那是什麽。
觸手，是大量的觸手！
那個怪物怎麽會在這種時候出現？
盡管這名Beta秘書的話，他還沒有問完，淩池還是開口找了個理由，先把對方糊弄出去。
“可以看看我的慈善捐助單嗎？”
就算是確定的Alpha罪犯，在這種時候，淩池也是會想辦法把對方給支走的。
更何況是個還不能確定具體問題情節的Beta。
首席指揮官意味著極高的權勢，也同樣意味著無數必須承擔的責任。
Beta秘書默默地凝視了淩池一眼。
“您不繼續審訊我了嗎？淩閣下。”
淩池：“你最好快一點去拿單子，要不然我不敢保證，今晚情報處會不會來查這所學校的帳，從而避免某些針對指揮官的金錢詐騙損失。”
Beta秘書轉身就跑。
淩池就盯著這個Beta離開了空曠的禮堂。
一條完全按捺不住自己的觸手已經經由禮堂兩旁一扇又一扇的弧窗陰影，悄無聲息地摸到了淩池的背後。
眼看著它就要卷住這個看起來毫無警惕的Alpha的踝骨。
淩池猛然轉身，狠狠地踩了那條觸手一腳，就往他直覺安全的方向快速撤了過去。
果然，沒等淩池完全撤離到位，更多的觸手就從陰影當中密密麻麻地蔓延了出來，瘋狂地湧向了他的方向。
這一次，默蘭斯用了足足十分鐘，才勉強憑借數量無法確定神出鬼沒的觸手們，完全控制住淩池。
他把束縛得結結實實的Alpha，抱進了高臺的陰影之中。
暗色扭曲的觸手依依不舍地退潮，露出了淩池被完全弄亂的一張臉。
劇烈戰鬥過後的薄紅。
他的唇角還沾著可疑的透明液體。
默蘭斯滿意地就要把人給按在暗處親，結果他堪堪落下吻，淩池就長牙舞爪地狠咬了他的唇瓣一口。
血腥湧溢。
但越是這樣默蘭斯就越容易興奮。
這或許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個非人類的怪物，可是更多的，其實還要怪淩池。
誰讓淩池當年每次都在他承受完一輪實驗之後，遍體鱗傷地蜷縮在實驗體籠子的角落裏的時候，於心不忍地跑來安撫他給他吃糖的？
誰讓淩池對他的最高獎賞，就是讓他吞吃掉他的內臟，然後將偽裝成內臟的他帶出那座噩夢的囚籠的？
Alpha森白的犬齒劃破了默蘭斯的舌尖，唇齒間盡是血腥的氣息。
淩池迫不得已地咽下了默蘭斯的血液。
濃烈的Omega信息素幾乎甜到他的意識模糊。
但更讓他感到窘迫的，還是那名Beta秘書真的回到了禮堂。
他不是元老院的秘書嗎？
這種被指揮官找上門的時候，不跑也就算了，他竟然還真聽他的話來找淩池談談五十萬捐款的事？！
淩池的意識分散了出去。
然而下一秒——
“刺啦。”
沈默的布帛撕裂聲。
默蘭斯按著淩池，就開口：“淩閣下，您也不想被人看見這種衣衫不整的樣子吧？”
幾乎是默蘭斯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淩池就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炸開了。
又熟悉又陌生的質感。
大量記憶頓時失控地自腦海最深處奔湧而出。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隔了兩秒，淩池才意識到自己看見的是什麽。
是星空。
是人體毫無防備地掉出飛船時，在稀薄的逸散空氣中，看見的那一剎那最原始現實的星空。
記憶的視角改變了，淩池跟著視角回頭，就看見身後的能源線爆炸的光火，飛船巨大破損口裏死死抓著固定扶手的萊珀妮。
以及——
他好像在半真空的環境裏撞到了什麽。
無數的觸手遮天蔽日而來，直接就吞噬了他，讓他陷入了徹底的黑——
不，不是徹底的黑暗！
淩池的瞳孔驟然擴張。
視野變紅。
他在觸手的最深處，看見了默蘭斯的臉！
是真的默蘭斯。
明明觸手怪跟默蘭斯長得完全一樣，但直到這一刻，淩池才能完全肯定，默蘭斯就是怪物，怪物就是默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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