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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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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

張起靈二人走在前面,來到一個石門前,在某個地方一按,石門便開了,一條巨大的石道出現在面前,前面漆黑一片,張起真往哥哥身邊靠了靠,張起靈感覺小丫頭有點害怕,便拉著她,向前走。

胖子看著石道說:“小哥,你家這古樓可真牛,全是用石頭砸出來的,這裏可比張家古樓要覆雜的多。”

吳邪也嘖嘖稱奇:“用這些石頭做地基,古樓的抗震性也會高很多。”

張起靈沒理他倆,一直在前走著,小丫頭聽了淡淡一笑。

石頭給人最直觀的印象就是厚重,特別是粗獷的造型,擺在墓裏顯得硬朗大氣。貼於墻面和地面,更顯一種深重但卻自然的感覺。

塌肩膀也不想理這倆土帽,好像張家的男人都不愛說話,一路都沈默著。

五人走了六七十米,墓道開始轉彎,兩邊出現了很多石穴,石穴裏面放的都是非常小的棺材,這些棺材全是用石頭做成的。

張起真看著這些先人們的棺材,輕輕的走著,生怕驚擾了他們。

胖子看到這些棺材有點心癢難耐。

吳邪看他有點不安分,知道他在想什麽,小聲對他說:“你要動他們,你可要問問小哥的黑金古刀。”

張起真停下來對胖子說:“這裏全是遺骸,沒有陪葬品。”

胖子連忙擺擺手說:“我沒有那想法。”

塌肩膀陰森森的盯著他說:“最好沒有。”

倒鬥倒到他們張家頭上了。

吳邪見胖子耷拉著頭,勸道:“你要錢,等出去了,我把三叔的產業送你。”

胖子蔫蔫的說:“得了吧,那種□□生意,我消費不起,我還是喜歡做一單就爽幾年的販子生活。”

五人又往前走了大概走了三十米,前方通道的中央忽然出現了一排巨大的棺材,每具棺材都有雙開門的冰箱那麽大,呈一字排列在石道的邊緣。

胖子好奇的問:“真真,這棺材怎麽這麽大?”

張起真說:“這些都是合葬棺,裏面都是恩愛的夫妻。”說完看著哥哥說:“我們死了,也給他們一樣,睡一個棺材裏。”

張起靈深邃似冰雪的眼睛柔情的說:“好。”

胖子說:“我也要給雲彩合葬。”

吳邪笑著說:“等你死了,雲彩的年齡還夠她嫁五六次,你們合葬得用一張大通鋪。”

張起真也打趣著胖子:“胖子,你可一定要死在雲彩後面,不然你的雲彩可就是別人的了。”

胖子生氣的說:“你倆這損友,齷齪。”

塌肩膀看著他們鬥嘴,眼角帶著笑意。

張起靈帶著他們從大棺材後面進到一個石門裏,左右各有一根大黑柱子,是從上頭延伸下來的,石門半開著,他推開石門,拉著小丫頭側身進入,後面的吳邪和胖子都跟著進來。

張起真拿起手電照向所有的角落,是一個石室,大小和規模都很普通,沒有任何打磨或者浮雕。

吳邪和胖子也在拿著手電四處照著。

四周都是木頭箱子,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棺材呢,在這些木頭中間還真有一具棺材,不過這具棺材應該不是放在這裏的,是被人故意放在這裏的。

“有人來過這裏,好像是很早以前就來過。”吳邪看著那具棺材說。

胖子看到那具棺材就兩眼發光,躍躍欲試。

張起靈和塌肩膀厭惡的看著那具棺材。

張起真進來的時候,阿塌給他們說過,這具棺材不是張家人的,心裏很排斥,看胖子蠢蠢欲動說:“這具棺材應該有明器。”

吳邪心中有點明白,想再確認一下說:“他不是張家人?難道他是?”

張起真點點頭說:“就是你心中所想。”

心想這具棺材鳩占鵲巢,沒必要對他仁慈,再說了他們本來就幹這一行,裝什麽聖人。

胖子不耐煩的說:“你別猜了,你一猜,又要苦惱,真受不了你們這些文人,整天神經兮兮的,打開不就知道了。”拿出刀就在棺材上劃。

“吳邪你站遠點,你開棺必起屍。”張起真說,吳邪剛好出生在驚蟄,是萬物覆蘇,有點不好。

“對對對,你站遠點,真不知道你是什麽體質。”胖子一邊翹著棺材一邊說著。

“好,我站遠點。”吳邪無奈的向後退了幾步,忽然他看到棺材上的奇怪圖案,連忙說:“等等,你看這棺材上的圖案是不是在哪見過?”

“在哪見過?”胖子問道。

“在樓上,真真爺爺的棺材上也是這個圖案,這會不會也是一代張起靈?”吳邪看向小哥。

張起靈坐在一邊閉目養神,給沒聽到他的話似的。

“小真真,這是你們的初代張起靈?”胖子見小哥不理吳邪,便問小真真。

張起真笑著說:“棺材是,裏面的屍體可不是。”

“可這棺材明明沒有拆過呀?”吳邪吃驚的問著,這具棺材原封沒動過呀。

“吳邪你還是見識太少了。”張起真淡淡的說。

“行了,別研究,再研究黃花菜都涼了。”胖子繼續翹著棺材。

張起靈三人坐在一邊,張起真無聊的玩著哥哥的手指,一會摳他手心的薄繭,一會拿自己的小手與他的手比大小,尤其是食指和中指太長了,又把自己的手握起來放在他的手心上,把他的手也握起來,竟然把她的手都包住了,開心的笑著。

張起靈任由她擺弄著他的手,滿眼的寵溺,他竟然把他們之間的美好都給忘了,現在才想起來,恨不得傾他所有對她好。

張塔看著二人,一個在玩,一個在看,也淺淺的笑著。

張起真見胖子弄了半天,還是沒撬開,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那棺材放反了,你再怎麽劃,你也不會劃開。”

胖子一看還真是反的,難怪他劃了半天,也劃不動說:“棺材反著放,太不尊敬人了,天真來搭把手。”

吳邪要跑過去幫他,張起真一把拉住他說:“你倆別白費力氣了,這棺材你倆擡不動,你不會從底部打洞,虧你還是摸金校尉。”

“別提了,自從跟你們在一起,我就窮的叮當響。”胖子無奈的說。

“趕緊幹活。”吳邪拍著他,就知道發牢騷。

胖子不到三分鐘就從棺材的底部打了個洞,拉出一只濕屍的手來,嚇的大叫了一聲音。

吳邪翻著白眼說:“別一驚一乍的,又不是沒見過。”

“不是,我讓你看他手指,我是被他手指的闊綽嚇到了。”胖子指著那只手說。

吳邪看那只手上,所有的手指上都帶著寶石戒指,那些戒指看著不像是中原的戒指,到有點像少數民族的戒指。

胖子把戒指一枚一枚的弄下來,攥在手心。

張起真從來不碰死人的東西,哥哥下墓只是找記憶,也從來不拿,就算拿了,也不會留下,只會拿去賣掉,再說了她也不缺錢,就更不拿了,嫌棄的皺著眉頭說:“胖子,你也不嫌惡心。”

胖子擦著戒指說:“小真真,你不食人間煙火,當然不明白了,你呀,就是被小哥慣的。”

張起真傲嬌的說:“我是他媳婦,他不慣我,慣誰?”

“得了,我說不過你,天真給估估價。”胖子讓吳邪給他看,不想給小丫頭掰扯,她牙尖嘴利的,他從來就沒說過她。

張起靈看小丫頭像一只鬥勝的小公雞,可愛極了。

吳邪看了一眼說:“是玉石的,價值無法估計。”

“這下好了,雲彩的彩禮錢有了。”胖子高興的裝到口袋裏,接著把整個屍體都拉了出來,幾人都深吸一口氣,胖子故作鎮定的說:“這頭發也忒長了,上吊都不用繩子了。”

張起真聞到一股中藥味說:“這屍體有古怪。”

吳邪有點害怕,畢竟他的體質特殊說:“不會屍變吧?”

張起靈看著那具屍體,從裏面滲出綠色的液體,臉色一變說:“是屍毒。”指著屍體脖子上的圓環說:“這是用來防止屍變的。

胖子有點哆嗦說:“都這樣了,應該不會起屍吧?”

吳邪看著濕屍,恍然大悟地說:“難怪真真說他不是張家人,張家人多多少少都有點麒麟血,是不會中毒的,更不會屍變的。”

“都什麽時候你還在研究他是不是張家人?你再研究下去,我們就要被他毒死了。”胖子舉著槍對著濕屍,那濕屍一點一點的在變化著,濕屍裏面的綠水慢慢的滲到地下。

吳邪也趕忙舉起槍對著濕屍。

張起靈看屍體起了變化,竟然長出了寸把長的黑毛,咋一看活像一只大刺猬,抽出黑金古刀,把小丫頭拉到他身後,胖子和吳邪,塌肩膀也舉起搶,朝那具屍體打去,子彈驚天動地的響著,五人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一分鐘不到,那黑毛長的飛快,那屍體竟然爬到棺材上去了,

張起真見那屍體朝他們快速的爬來,趕緊說:“快打他的頭。”

吳邪他們趕緊朝頭打去,屍體的腦袋碎了,綠水橫流,滿地都是,一動不動,他們才停下來。

胖子也歇了心思說:“趕緊走吧。”

吳邪打趣著說:“不要明器了?”

張起真也笑著說:“對呀,還有雲彩的彩禮錢呢。”

胖子擺擺手說:“還是命重要。”

五人往前走,來到一個巨大的圓形石室,足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麽大,有七根巨大的柱子立在石室的四周,石室中間有座高臺,高臺前有兩條小河,從墓室前方流過,第一條小河大概有六人寬,上面什麽都沒有,第二條小河近在眼前,上面有六座石頭橋,每座橋的樣子都不一樣,看上去陰森森的。

張起靈抱著小丫頭拽著上面的繩索,跳到了橋對面。

吳邪才看見頭頂垂著一根登山繩,看來是小哥他們進來弄上去的。

“吳邪你要是害怕,讓阿塌抱你過來。”張起真在對面喊著,見吳邪有點不敢過來。

塌肩膀伸手要抱吳邪。

吳邪連忙說:“我可以的。”開什麽玩笑,這點對他小意思,拽著繩索也跳了過去,接著胖子和塌肩膀也跳了過來。

張起真聞到一股臭味,接著他們就看到一具屍體。

胖子把他翻過來,竟然是盤馬,吃驚的說:“他怎麽會死在這?是你殺的?”他看著塌肩膀。

塌肩膀沒理他,就算要殺他,也不會在張家古樓殺他,省的弄臟了古樓。

“他身上沒有刀傷,不知道他是怎麽死的?他殺了那麽多人,也算是他的報應。”吳邪說著。

“胖子你快把他放了,好難聞。”張起真捂著鼻子說。

胖子放了手,也不想管他為什麽死在這裏,屍體慢慢的沈了下去。

他們走上臺階,面前有一片帷幔,掀開帷幔是一個玉石做的大床,上面什麽都沒有。

“小真真,這上面怎麽什麽也沒有?”胖子好奇的問。

“被人弄走了。”張起真摸著玉床,神情十分哀傷,哎,費了那麽大的勁,耗費了那麽多人力和物力,到頭來,還是什麽也沒得到,何苦呢,還不如燒成灰,幹幹凈凈的走。

“弄走了?被誰弄走了?”胖子不死心的問。

吳邪摸著玉床上的痕跡說:“是為了騰地方,然後放另外一具屍體。”他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我懂了,鳩占鵲巢。”胖子點點頭道,真不厚道,死人的位置都要搶。

張起靈在四周看著,用手在墻上摸著,摸了一會,走到小丫頭身邊,淡淡的說:“走吧。”他緊緊抓著小丫頭的手,往護棺河裏走去。

吳邪他們也沒多問,有小哥在,他們就無比安心。

五人從水底游了過去,只見水底有一層層的石階,順著石階游了過去,浮出水面,發現是一條通道,趟著水來到洞口,就看到洞口處掛滿了絲線小鈴鐺,像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的,還是一個圓形的洞穴,洞穴的底部是水潭,有一條用鐵鏈修築的獨木橋,在水下一直通道對面,對面也有一個洞口,也掛滿了六角鈴鐺,只要有一根絲線鈴鐺被牽動,所有的鈴鐺都會響起。

吳邪心想當初在水底張家古樓的鈴鐺讓他陷入幻境,讓他心有餘悸,如今還這麽多,咽了咽口水問:“小哥,這怎麽過?”

胖子也楞楞地看著他。

張起靈本來可以用六角銅鈴,張家人的心性都很堅定,吳邪和胖子可都不一定了,不敢拿吳邪和胖子命賭,尤其是胖子,雜念太多,決定背他們過去,蹲下要背小丫頭。

張起真說:“先背他倆。”

於是張起靈和塌肩膀把吳邪二人從獨木橋上慢慢的背過鈴鐺陣。

張起真看到隱隱約約的白霧才說,讓哥哥先把吳邪他們背過去,她的體質還能再抗一抗,吳邪他們就不一樣了。

張起靈剛把他們背過去,就看到了白霧,心急如焚的慢慢過來。

吳邪他們看到過被強堿腐蝕的人,提心吊膽的幹看著。

張起真忽然聽到有人喊她,嚇的心裏咯噔一下,聲音很小,是從山洞的角落之中傳來的,拿著手電在四周照著,忽然洞穴的山壁也亮起了手電,那個聲音喊著:“真真。”

張起真用手電一照,竟然是潘子,連忙跑過去喊:“潘子你怎麽在這?”

潘子虛弱的說:“我和花爺他們一起來的,花爺應該沒事,其他人都死了。”

張起真說:“潘子你要堅持住,我這就救你出去。”

潘子笑著說:“看到你們平安,我也無憾了。”

張起真看潘子大腿根和巖石連在一起就說:“我把你的雙腿割了,你就能出來,但是你下半輩子要在輪椅上度過了,你願意嗎?”

潘子看到了希望說:“我願意。”

這時張起靈也看到了潘子,吳邪他們三人看他們二人在山壁前說話,眼看白霧已經飄了過來,心裏焦急萬分。

張起真對哥哥說:“把他雙腿割了。”

張起靈看著白霧已經來了,毫不猶豫的割掉潘子的雙腿,潘子疼的渾身發抖,硬是咬著牙沒喊出來,抱起他趕緊走。

張起真跟在後面,已經吸入了強堿,她的體質再好,也受不住這麽多的強堿,再加上她已經吸了幾次少量強堿,感覺肺部灼燒痛苦,嗓子癢癢的,不想讓他哥擔心,捂著嘴,小聲的咳著。

張起靈聽到小丫頭的咳嗽聲,知道她吸入了強堿,把潘子遞了過去,把小丫頭抱在懷裏,慢慢的過了鈴鐺陣,白霧已經籠罩了整個洞穴,幾人飛快的向前奔,什麽也不顧,一路狂奔下去,終於看到前面出現了光亮,幾人出了洞口。

張起真實在忍不住了,咳了出來,感覺嘴巴腥甜,趕緊捂住嘴。

張起靈看小丫頭咳的眼淚都出來了,掰開她的手,一看腥紅一片,心疼的給她擦著嘴角的血。

吳邪他們看真真咳出了血,著急的問:“真真,你受傷了?”

張起真笑著說:“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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