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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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洞口的水珠滴落，砸在石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第一縷陽光落入洞穴內，喚醒了洞中沈睡的人。
敖玉伸了個懶腰活動自己酸痛的關節，然後轉過頭去查看少年的情況。
她伸出手去探少年的額頭溫度，見少年的高熱已經降了下去便松了一口氣。
“還好，退熱了。第一次救人不太熟練，你就多多見諒吧。”敖玉對著昏睡的少年說道。
她蹲在少年旁邊打量著沈睡的人。少年缺乏安全感的抓著自己的大氅，將白凈的小臉埋在深色的皮毛中。
長長的睫毛輕微顫抖似乎是陷入了噩夢。敖玉托著下巴打了個響指，一股淡淡的香味縈繞在洞穴內。她道：“便宜你了，這可是上好的安神香。”
果然有了安神香的加持，少年的眉頭不再那麽緊蹙了。
敖玉打了個響指將自己的衣服換成了男裝。
“說起來也該給他準備點吃的。”敖玉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走出了山洞。
暖洋洋的陽光曬在身上，令人忍不住地發出舒服的喟嘆。
回到山洞她就看到了少年正抱著大氅發呆。看著少年這副樣子，大概是在想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
她輕咳了一下引來了少年的註意。一雙如同小鹿一樣純澈的眼眸便吸引住了她。
敖玉撫摸下巴心道，這人果然俊俏。
“你醒啦，”敖玉笑道，“先喝點水吧。”
少年的神情呆呆的，看樣子是還沒從被人丟下山崖的驚嚇中反應過來。
敖玉失笑解釋：“我路過此地看到湖裏有人，看你還活著就把你帶回來療傷了。”
接著她又把采的野果丟給少年：“本打算給你打幾個野味的，但是想到你身上還有傷不宜吃野味，就給你帶了點野果。”
少年接過野果後輕輕道謝。
聽到少年如同泉水一樣清澈的聲音後，敖玉心情頗好，眉眼彎彎道：“不客氣。我向來是個古道心腸的好人。”
他隨後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想要掙紮起身。敖玉一把摁住他：“你這是做什麽？把傷口扯開了怎麽辦？”
“不行，我得趕快回到村裏，不然我妹妹就會被人強占的！”少年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敖玉按住少年的肩膀：“冷靜一下，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去救人。不如跟我說說，我替你走一趟。”
少年聞言有些遲疑：“不會麻煩恩公嗎？”
“救一個人是救，救兩個人也是救。先告訴我你妹妹姓甚名誰，現在何處。”敖玉拿出劍看向少年，“不要猶豫了，不然黃花菜都涼了。”
“我叫楊戩，我妹妹叫楊姝。我們兄妹在路過前面的孟佳村時，妹妹被當地的惡霸看中。我本想殊死相搏，奈何對方人多勢眾，我被打傷丟進湖裏……”
敖玉聞言擺著石頭怒道：“豈有此理，竟然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欺男霸女之事。你放心，這是包在我身上了。”
“若恩公能救回我妹妹，楊戩願做牛做馬，以報恩公大恩。”楊戩激動道。
敖玉擺擺手：“好了，好了。我先走了，等我回來再說。”
走出山洞，敖玉就急忙趕去孟家村了。
一入村敖玉便看到鋪天蓋地的紅色，然而村民們卻個個眉頭緊蹙。
敖玉攔住了一個村民詢問：“老伯我看村中張燈結彩似有喜事，為何大家都是愁眉苦臉？”
“唉，公子你有所不知。這婚事根本就是搶來的……”老人家想要接著說什麽，卻在看到家丁們的身影後閉嘴離開了。
敖玉見狀心中了然，看來是此地沒錯了。
“你是什麽人？”那家丁毫不客氣地質問敖玉。
敖玉變出一錠金元寶，又笑著對家丁說道：“我是你們主人家的遠房親戚，見你們主人在辦喜事特地來隨禮的。這個賞給你。”
她心道，等我知道了楊小姐的位置便收拾了你。
那家丁連忙接過元寶諂媚；“公子真是出手闊綽，小的這就為你引路。”
“有勞了。”敖玉笑了笑。
再去往員外府的路上，敖玉故作漫不經心的語氣詢問：“說起來，我還不知道這新娘是何方人士，你可知曉？”
那家丁說道：“這姑娘是從外地來的孤女，我們家老爺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之後兩人暗生情愫，於是就結下姻緣了。”
敖玉在心裏啐了一口，好一個顛倒是非黑白。
“原是這樣，竟是如此美事。那姑娘現在何處？”
“在村長家中，我們老爺打算按照本地的習俗迎娶那姑娘。”這家丁又十分熱心腸地幫敖玉指了方向，“村長家就在那裏。”
敖玉似笑非笑：“那還真是謝謝你了。”說罷，便一掌打昏了家丁，又順勢變成了家丁的樣子。
來到村長家後，敖玉就感覺到了院子裏苦大仇深的氣氛，想必村長一家迫於員外淫威不得不幫忙。
她清了清嗓子，學著惡仆的樣子：“我替我們家老爺來看看新娘子，帶路。”
“你——”只見一個妙齡少女怒目圓睜像是要破口大罵。
結果被家裏人攔了回去，被瞪的敖玉摸了摸臉心道，看來這個員外是惡事做盡了。
在村長的帶領下，她來到了新娘的閨房。就在推開門的瞬間，她就感到了一股刺骨殺意。
她下意識地偏過頭，寒光閃過，定睛一看竟是一把匕首。敖玉心道，這楊小姐還真是個寧死不屈的性格。
敖玉伸手握住楊姝的手腕輕笑：“要殺人下手要快狠準，你這磨磨蹭蹭的，不是讓壞人跑了就是被人抓住。”
被抓住手腕的楊姝臉色變得蒼白。村長也被嚇到了。
敖玉的本意也不是來嚇人，於是便變回了原本的模樣。她笑著對楊姝說道：“你哥哥叫我來救你。”
楊姝眼尾泛紅似有眼淚墜落：“我不信，我二哥被你們投給了妖物做……”
她終是沒能忍住眼淚，如珍珠般飽滿晶瑩的淚水從臉頰滑落。古人講，美人垂淚惹人憐。
雖然敖玉是女子，但是依舊被楊姝的美貌所驚艷。她連忙松手安撫：“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生平最見不得人哭了。”
她又仔細地回憶了一下楊戩的特征，忽然想到昨天幫忙上藥的時候，她在楊戩的肩膀上看到的紅痣。她忙道：“你哥哥的肩膀上是不是有一枚紅痣？”
楊姝一楞看向敖玉：“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救了他啊。”敖玉靠在門框上，“我昨天幫忙傷的藥無意間看到的。這下信我了？”
“可是，他們說那湖水裏有——”楊姝似乎還是不太相信。
“有蛇妖對吧。”敖玉轉了轉扇子，“我殺了那妖怪。”
村長驚喜：“所以公子你是除妖人！”
“算是吧。”
楊姝眼中升起了希望：“二哥他在何處？”
敖玉抱著手臂說道：“他現在在離這不遠的山洞裏養傷。因為他實在擔心你，所以我就先來找你。”
楊姝臉上出現了如釋重負的表情：“太好了，二哥沒事。”
“楊小姐是打算在成婚的時候殺了員外？”
楊姝握著匕首目光堅定：“如果二哥死了，我要他血債血償。”
“有血性！”敖玉笑著說，“我們兩個換一下衣服吧。我去收拾那個魚肉鄉裏的員外，你去帶人把楊戩接回來吧。”
“可我不知方位，該如何尋找二哥？”
敖玉點了點楊姝的額頭：“知道位置了吧。”
“道長果然厲害。”楊姝捂著頭一臉驚訝，她現在已經能清楚記得通向楊戩的路。
“不是道長，就是個會點雕蟲小技的普通人而已。快去找你哥吧。”敖玉邊整理頭冠邊信口胡說。
楊姝走後，敖玉叫來村長囑咐：“一會兒就按照往常的樣子就好了。不要被他們看出破綻。”
村長有些擔心：“不會有事嗎？”
“放心吧。”敖玉眨了眨眼睛：“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送走了村長後，她就坐在床上吃桃等著員外的迎親隊伍。
只聽外面鑼鼓喧天，她便知道了樂子來了。只見她把桃核一丟，自己也一本正經地坐好。
在一串急匆匆的腳步聲後，房門發出啪的一聲。緊隨其後的就是一聲猥瑣的美人兒。她在心裏忍不住幹嘔，並心道惡心。
隨著那人一步步地靠近，敖玉瞅準時機一腳踢在了員外的下身。趁著呼痛時，她一把揪住他的頭發把人按在了桌子上。
“你是誰！”員外顧不上疼痛高呼。
敖玉切了一聲：“你祖宗。我今天是來教訓你這個不肖子孫的！”
“來人！救命！”那員外大喊。
家丁們聽到主人的求救聲一齊沖了進來，敖玉自然不會懼怕幾個凡人。只見她將桌子踹了出去，一下子就讓四五個家丁飛出了門外。
接著她將員外當成了肉盾和長矛來回揮舞，員外嘖哇亂叫家丁們不敢上前。就在這時村長大喊一聲：“鄉親們我們不能再被這群惡霸欺淩了，拿起手裏的武器跟公子一起反抗！”
在村長的鼓動下，村民紛紛拿起農具跟家丁們打了起來。這些外強中幹的家丁們哪裏見過這種架勢，一個兩個的都被村民們打趴下了。
敖玉一腳踩在員外身上挑釁：“你倒是再威風啊。”
“祖宗饒命，祖宗饒命啊。”員外大喊。
“看你這個瓜慫的樣子。”敖玉嫌棄地撇撇嘴，“就這水平還當惡霸。”
就在這時，楊姝也將楊戩帶了回來。
“恩公我們回來了！”楊姝明媚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敖玉把人丟給了村民們，一蹦一跳地跑了過去詢問：“怎麽樣路上沒有遇到什麽危險吧。”
“沒有，恩公給的路線都很安全。”楊姝碰了碰楊戩笑著問，“是吧，二哥。”
過好久也沒聽到楊戩回答。
楊姝又叫了一聲二哥，楊戩這才如夢初醒地附和。
敖玉輕笑：“你這是怎麽了？呆呆楞楞的。”
楊戩耳白皙的皮膚上染上一抹紅暈，這讓敖玉更是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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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的水珠滴落，砸在石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第一縷陽光落入洞穴內，喚醒了洞中沈睡的人。
敖玉伸了個懶腰活動自己酸痛的關節，然後轉過頭去查看少年的情況。
她伸出手去探少年的額頭溫度，見少年的高熱已經降了下去便松了一口氣。
“還好，退熱了。第一次救人不太熟練，你就多多見諒吧。”敖玉對著昏睡的少年說道。
她蹲在少年旁邊打量著沈睡的人。少年缺乏安全感的抓著自己的大氅，將白凈的小臉埋在深色的皮毛中。
長長的睫毛輕微顫抖似乎是陷入了噩夢。敖玉托著下巴打了個響指，一股淡淡的香味縈繞在洞穴內。她道：“便宜你了，這可是上好的安神香。”
果然有了安神香的加持，少年的眉頭不再那麽緊蹙了。
敖玉打了個響指將自己的衣服換成了男裝。
“說起來也該給他準備點吃的。”敖玉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走出了山洞。
暖洋洋的陽光曬在身上，令人忍不住地發出舒服的喟嘆。
回到山洞她就看到了少年正抱著大氅發呆。看著少年這副樣子，大概是在想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
她輕咳了一下引來了少年的註意。一雙如同小鹿一樣純澈的眼眸便吸引住了她。
敖玉撫摸下巴心道，這人果然俊俏。
“你醒啦，”敖玉笑道，“先喝點水吧。”
少年的神情呆呆的，看樣子是還沒從被人丟下山崖的驚嚇中反應過來。
敖玉失笑解釋：“我路過此地看到湖裏有人，看你還活著就把你帶回來療傷了。”
接著她又把采的野果丟給少年：“本打算給你打幾個野味的，但是想到你身上還有傷不宜吃野味，就給你帶了點野果。”
少年接過野果後輕輕道謝。
聽到少年如同泉水一樣清澈的聲音後，敖玉心情頗好，眉眼彎彎道：“不客氣。我向來是個古道心腸的好人。”
他隨後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想要掙紮起身。敖玉一把摁住他：“你這是做什麽？把傷口扯開了怎麽辦？”
“不行，我得趕快回到村裏，不然我妹妹就會被人強占的！”少年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敖玉按住少年的肩膀：“冷靜一下，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去救人。不如跟我說說，我替你走一趟。”
少年聞言有些遲疑：“不會麻煩恩公嗎？”
“救一個人是救，救兩個人也是救。先告訴我你妹妹姓甚名誰，現在何處。”敖玉拿出劍看向少年，“不要猶豫了，不然黃花菜都涼了。”
“我叫楊戩，我妹妹叫楊姝。我們兄妹在路過前面的孟佳村時，妹妹被當地的惡霸看中。我本想殊死相搏，奈何對方人多勢眾，我被打傷丟進湖裏……”
敖玉聞言擺著石頭怒道：“豈有此理，竟然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欺男霸女之事。你放心，這是包在我身上了。”
“若恩公能救回我妹妹，楊戩願做牛做馬，以報恩公大恩。”楊戩激動道。
敖玉擺擺手：“好了，好了。我先走了，等我回來再說。”
走出山洞，敖玉就急忙趕去孟家村了。
一入村敖玉便看到鋪天蓋地的紅色，然而村民們卻個個眉頭緊蹙。
敖玉攔住了一個村民詢問：“老伯我看村中張燈結彩似有喜事，為何大家都是愁眉苦臉？”
“唉，公子你有所不知。這婚事根本就是搶來的……”老人家想要接著說什麽，卻在看到家丁們的身影後閉嘴離開了。
敖玉見狀心中了然，看來是此地沒錯了。
“你是什麽人？”那家丁毫不客氣地質問敖玉。
敖玉變出一錠金元寶，又笑著對家丁說道：“我是你們主人家的遠房親戚，見你們主人在辦喜事特地來隨禮的。這個賞給你。”
她心道，等我知道了楊小姐的位置便收拾了你。
那家丁連忙接過元寶諂媚；“公子真是出手闊綽，小的這就為你引路。”
“有勞了。”敖玉笑了笑。
再去往員外府的路上，敖玉故作漫不經心的語氣詢問：“說起來，我還不知道這新娘是何方人士，你可知曉？”
那家丁說道：“這姑娘是從外地來的孤女，我們家老爺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之後兩人暗生情愫，於是就結下姻緣了。”
敖玉在心裏啐了一口，好一個顛倒是非黑白。
“原是這樣，竟是如此美事。那姑娘現在何處？”
“在村長家中，我們老爺打算按照本地的習俗迎娶那姑娘。”這家丁又十分熱心腸地幫敖玉指了方向，“村長家就在那裏。”
敖玉似笑非笑：“那還真是謝謝你了。”說罷，便一掌打昏了家丁，又順勢變成了家丁的樣子。
來到村長家後，敖玉就感覺到了院子裏苦大仇深的氣氛，想必村長一家迫於員外淫威不得不幫忙。
她清了清嗓子，學著惡仆的樣子：“我替我們家老爺來看看新娘子，帶路。”
“你——”只見一個妙齡少女怒目圓睜像是要破口大罵。
結果被家裏人攔了回去，被瞪的敖玉摸了摸臉心道，看來這個員外是惡事做盡了。
在村長的帶領下，她來到了新娘的閨房。就在推開門的瞬間，她就感到了一股刺骨殺意。
她下意識地偏過頭，寒光閃過，定睛一看竟是一把匕首。敖玉心道，這楊小姐還真是個寧死不屈的性格。
敖玉伸手握住楊姝的手腕輕笑：“要殺人下手要快狠準，你這磨磨蹭蹭的，不是讓壞人跑了就是被人抓住。”
被抓住手腕的楊姝臉色變得蒼白。村長也被嚇到了。
敖玉的本意也不是來嚇人，於是便變回了原本的模樣。她笑著對楊姝說道：“你哥哥叫我來救你。”
楊姝眼尾泛紅似有眼淚墜落：“我不信，我二哥被你們投給了妖物做……”
她終是沒能忍住眼淚，如珍珠般飽滿晶瑩的淚水從臉頰滑落。古人講，美人垂淚惹人憐。
雖然敖玉是女子，但是依舊被楊姝的美貌所驚艷。她連忙松手安撫：“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生平最見不得人哭了。”
她又仔細地回憶了一下楊戩的特征，忽然想到昨天幫忙上藥的時候，她在楊戩的肩膀上看到的紅痣。她忙道：“你哥哥的肩膀上是不是有一枚紅痣？”
楊姝一楞看向敖玉：“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救了他啊。”敖玉靠在門框上，“我昨天幫忙傷的藥無意間看到的。這下信我了？”
“可是，他們說那湖水裏有——”楊姝似乎還是不太相信。
“有蛇妖對吧。”敖玉轉了轉扇子，“我殺了那妖怪。”
村長驚喜：“所以公子你是除妖人！”
“算是吧。”
楊姝眼中升起了希望：“二哥他在何處？”
敖玉抱著手臂說道：“他現在在離這不遠的山洞裏養傷。因為他實在擔心你，所以我就先來找你。”
楊姝臉上出現了如釋重負的表情：“太好了，二哥沒事。”
“楊小姐是打算在成婚的時候殺了員外？”
楊姝握著匕首目光堅定：“如果二哥死了，我要他血債血償。”
“有血性！”敖玉笑著說，“我們兩個換一下衣服吧。我去收拾那個魚肉鄉裏的員外，你去帶人把楊戩接回來吧。”
“可我不知方位，該如何尋找二哥？”
敖玉點了點楊姝的額頭：“知道位置了吧。”
“道長果然厲害。”楊姝捂著頭一臉驚訝，她現在已經能清楚記得通向楊戩的路。
“不是道長，就是個會點雕蟲小技的普通人而已。快去找你哥吧。”敖玉邊整理頭冠邊信口胡說。
楊姝走後，敖玉叫來村長囑咐：“一會兒就按照往常的樣子就好了。不要被他們看出破綻。”
村長有些擔心：“不會有事嗎？”
“放心吧。”敖玉眨了眨眼睛：“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送走了村長後，她就坐在床上吃桃等著員外的迎親隊伍。
只聽外面鑼鼓喧天，她便知道了樂子來了。只見她把桃核一丟，自己也一本正經地坐好。
在一串急匆匆的腳步聲後，房門發出啪的一聲。緊隨其後的就是一聲猥瑣的美人兒。她在心裏忍不住幹嘔，並心道惡心。
隨著那人一步步地靠近，敖玉瞅準時機一腳踢在了員外的下身。趁著呼痛時，她一把揪住他的頭發把人按在了桌子上。
“你是誰！”員外顧不上疼痛高呼。
敖玉切了一聲：“你祖宗。我今天是來教訓你這個不肖子孫的！”
“來人！救命！”那員外大喊。
家丁們聽到主人的求救聲一齊沖了進來，敖玉自然不會懼怕幾個凡人。只見她將桌子踹了出去，一下子就讓四五個家丁飛出了門外。
接著她將員外當成了肉盾和長矛來回揮舞，員外嘖哇亂叫家丁們不敢上前。就在這時村長大喊一聲：“鄉親們我們不能再被這群惡霸欺淩了，拿起手裏的武器跟公子一起反抗！”
在村長的鼓動下，村民紛紛拿起農具跟家丁們打了起來。這些外強中幹的家丁們哪裏見過這種架勢，一個兩個的都被村民們打趴下了。
敖玉一腳踩在員外身上挑釁：“你倒是再威風啊。”
“祖宗饒命，祖宗饒命啊。”員外大喊。
“看你這個瓜慫的樣子。”敖玉嫌棄地撇撇嘴，“就這水平還當惡霸。”
就在這時，楊姝也將楊戩帶了回來。
“恩公我們回來了！”楊姝明媚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敖玉把人丟給了村民們，一蹦一跳地跑了過去詢問：“怎麽樣路上沒有遇到什麽危險吧。”
“沒有，恩公給的路線都很安全。”楊姝碰了碰楊戩笑著問，“是吧，二哥。”
過好久也沒聽到楊戩回答。
楊姝又叫了一聲二哥，楊戩這才如夢初醒地附和。
敖玉輕笑：“你這是怎麽了？呆呆楞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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