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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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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金屋藏嬌

◎“我只是太喜歡姐姐了”◎

明明知道魔梅會後空翻這種事情很離譜, 但是,所謂好奇心害死貓啊!姜白本來就已經決定在這個修仙世界肆意妄為了,看看魔梅後空翻怎麽啦?更何況她的袖子裏還有不少用於逃跑的符箓。

“阮逢年。”跟著他走了一會兒,姜白走累了, 便原地停住腳步, 喊住了阮逢年, “魔梅呢?”

姜白的腳下的登雲履跨過門檻,然後在屋子裏跳了跳, 一雙漂亮的眼眸盯著這看起來就像是用於金屋藏嬌的屋子。

啊這, 別告訴她這個魔梅是種植在屋子裏頭的,別太離譜。

姜白跟前領路的阮逢年停住了腳步, 然後回過頭來,眼眸眸色像是深不可測的惡獸巨口。

這個少年魔尊頗有大多數話本子中大反派的特色。隨著他這樣一回頭,他脖頸上的銀鎖也跟著一晃,不停撲棱著冒出的紫色魔蝶在熠熠浮光中交織纏繞著, 漂亮得不像話的眉眼間描摹著艷麗蕈子的風情。

“姐姐隨我來就是了。”

輕柔的少年音響起, 蒼白而冰涼的手突然勾搭上來了姜白的手。

別太蠱惑人。

明明知道這其中有大問題的姜白,仍舊忍不住心下一漾。她曾經牽過小姜朗的手,不過那是牽小孩子, 和現在的感覺不太一樣。

現在這還是第一回 ,有一個比她高上一大截的少年郎牽她的手。姜白甚至能夠從這指腹觸感之中感知到那皮膚底下蓬勃的心跳。這還真不愧是,正處於荷爾蒙爆炸時期的弟弟。

姜白擡眸看著阮逢年發紅的耳朵。

她總覺得現在的阮逢年和醉酒了一樣,整個人身上的魔氣和戾氣讓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危險。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恐怖電影裏面那只迷途的羔羊, 正在被一無所知地騙進屠宰場。但是, 她真的好好奇阮阮這是怎麽一回事哦。

“坐這裏, 姐姐。”阮逢年將姜白牽進了屋中, 給她指了指一個鋪著軟墊的座椅。

姜白側了側頭, 看著座椅旁邊的床榻。她總感覺,按照魔尊毒美人的人設,不應該讓她坐那裏嗎?這種莫名地失落感是個怎麽一回事?

一邊這樣想著,姜白一邊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柔軟度座椅之上,雙手隨意地搭著兩側的扶手。

魔族魔尊一脈的身體裏素來流淌著暴虐因子,這令得他們看見自己喜歡的東西,總會有一種想要捏在手中□□摧毀的欲望。阮逢年也不例外。

只是他和歷屆魔尊有點不太一樣。他爹娘死得早,周邊沒幾個異性,關於男女之事的教育啟蒙幾乎為零,他對姜白的傾心喜愛,或者說是占有欲,也純屬本能。

“到了,姐姐。”阮逢年盯著乖乖坐在座椅上的姜白,眼尾克制不住地浮現出桃花紅色似的色澤。

一時間,整間屋子裏都充斥著別樣的安靜。

仙族第一宗的女修士,如今正隨意地倚靠在座椅上,白皙耳垂上的流蘇耳墜前後搖搖晃晃的,動作閑適得看起來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

而那個在外汙名滿身的魔族魔尊,則是站在她的跟前,那張俊俏的面容雖是生得唇紅齒白,卻像是陷落進無邊的黑暗之中一樣,捎帶著隨時隨地想把面前的白色染成黑色的侵略性。

“叮咚。”還是姜白腰間的通訊水鏡此時一響,把兩個人的記憶力都一概吸引了去。

“叮咚叮咚叮咚。”水鏡的亮光不停。

姜白劃開自己的通訊水鏡,原是不少修士都在給她發消息。連盼盼的、師父仇束月的、話本子局裏幾個小弟子們的……

這一大片的消息看得姜白腦中一楞,她將這些再仔細整合了整合,才對阮逢年道:“我們不知道是被誰拍到了,現在有人在仙族那邊刻意放出消息推動輿論說,我姜白與魔族勾結。”

姜白大抵能夠猜到,能做出這檔子事的,不是姜朗就是白淑茗了。思考的時候,她的手指敲擊著桌案。

隨著她的手起手落,衣袖也逐漸下滑了一些,露出她白皙的胳膊來。無形的視線侵入著她的肌膚,分明未曾接觸,卻帶著難以言說的炙熱。

姜白不太自在地攏了攏袖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算是勾結。”面前的少年魔尊突然開了口。

姜白的視線這時正落在阮逢年腳下的靴子上。她早便註意到了,這個毒美人的靴子與他本人那又野又俏的昳麗長相並不相符。那是一雙毛絨絨的褐色靴子,靴子的上邊裝飾性地搭配著一對可愛的鹿角。單看這雙靴子,完全是不符合魔族魔尊這個身份的可愛。

“噗通。”

視野中的少年魔尊卻是膝蓋一彎,整個人脫力一般雙膝跪倒在了地上。白皙的額前,漆黑的碎發雜亂散亂,蒼白的肌膚流露著瑟人的涼意。

姜白驚了一跳,本來放松下的手臂驟然一緊繃,腳下的登雲履也下意識收著躲了躲眼前的阮逢年。

他像極了一個失去了牽制他的絲線的傀儡。可是下一刻,他的身體好像被重新接入了靈活游弋的絲線,牽拉得他驟然一擡頭。

被視線陡然鎖定的姜白心顫顫一跳。

只見這阮逢年面色瑰麗靡麗,雙臂搭在了座椅扶手之上,仰視著姜白的眼眸裏,壓抑著暗潮洶湧:“姐姐,對不起,我騙你了,這裏面根本就沒有什麽會後空翻的魔梅。”

然後他粲然一笑,語調天真地說著不那麽正能量的話:“我只是太喜歡姐姐了,要是姐姐能和我永遠在一起就好了。”

這樣的話語一落下,這間屋子裏的光線也相當應景地暗了下來。

“剛剛姐姐水鏡裏的消息是在汙蔑姐姐與我勾搭,對嗎?”阮逢年鮮紅的嘴唇勾起相當燦爛的笑容,“沒事的姐姐,我會向外替你澄清的,就說:姜白姐姐根本就沒有主動與我勾結,而是我阮逢年主動勾搭姐姐,威逼利誘強迫姐姐,把姐姐金屋藏嬌了。”

“嗯,這樣聽起來不錯,保準不會影響姐姐的名聲。”少年魔尊乖乖點了點頭,那清晰的下頜線都幾乎要親昵地蹭到了姜白的膝間裙擺。

臥……槽?

阮阮他是不是對名聲的影響有什麽誤解。

眼前的阮逢年就像是一只黏人的貍奴,身上的占有欲滿到幾乎要溢出來了。

眼見著自己曾經的“小猊糖小甜甜”突然這麽A了上來,並且變了一副病嬌面容,姜白心中卻詭異地有種塵埃落地的踏實感。

以前的阮逢年明明什麽都不逾矩,但總給人一種隨時隨地暴起變臉變態的氣質。現在好了,阮逢年真變態了,姜白反倒是安下心來了。

但她仍舊覺得哪裏不對:“所以,我們現在是個什麽關系?”

她和阮逢年現在這樣算不算是母女情變質了,並且變質到了某種奇奇怪怪的方向。姜白看著這個自己曾經的“軟軟女鵝”,滿腦子都是“過來,給你二媽請個早安。①”的配音音頻。

姜白纖細的手指纏繞在了膝間華美的裙擺之上,將下裳上繡著的幾簇花紋樣式都糾纏了一起。看起來倒有一種欲語還休的滋味。

阮逢年的視線依舊是那麽炙熱而直勾勾的,欲念的偽裝外殼給剝得是幹幹凈凈。姜白腦海裏的配音又跑到了“二媽,父親他已年老……”

停,打住,她真是被阮逢年這樣滿是魔氣的眼眸視線給盯糊塗了。

現在的阮逢年屬實被自己體內翻騰著的魔氣給折騰得不輕。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好想好想把姐姐摟在懷裏,甚至於有種想要將她狠狠□□的欲念。他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體會過動情的阮逢年這樣想著。

“姐姐,我們什麽關系?”笑聲和他說話的聲音夾雜在了一起,“姐姐是我最愛的人,而阮阮是姐姐的小猊糖,嗯,不就是這樣的關系嗎?”

阮逢年這樣笑起來的時候乖得有些傻兮兮的,但是體內的魔氣正在不住地翻騰,紫色的魔蝶控制不住地向外撲棱四散。

他到底是個體態健壯的魔,所以即使是以低位的姿態出現在姜白跟前,那流長的眼尾也始終流曳著狩獵者蟄伏者的野性。

在他那繁覆的盤扣與箭袖的壓制束縛之下,姜白能夠隱隱觸碰到那起伏緊繃著的肌肉線條,她能從指腹傳遞來的冰涼之中,察覺到隱藏其中的跳動。像是蜿蜒的廣闊的山脈土地之下蟄伏著的翻湧,充斥蓄積著即將爆發的蓬勃力量。

哦,等等,她是不是不該伸手去摸這些肌肉。姜白盯著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摸上阮逢年胳膊上的手。看起來她母愛的保質期已經過了。罪過。罪過。

“姐姐,我好難受。”阮逢年這個時候,突然又手指糾纏在了自己前襟的盤扣之上。

“怎麽了?”姜白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麽,她可能是魂給勾了吧,“阮阮哪裏難受。”

“就是……”阮逢年偏了偏頭,認真乖巧地思考了一番,眼眸裏也不知何時染上了緋紅,“我想要姐姐摸摸我,或者我摸摸姐姐也可以。”

他不知道如何傾訴自己血脈中翻騰的欲念,魔尊血脈之中那屬於瘋魔的因子正在發作。

“等等,不行。”阮逢年手指搭在了姜白的手腕上,倒是自己搖了搖頭,“姐姐之前說過了,阮阮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那同理可以知道,姐姐也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姜白低頭看著阮逢年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來。他的指腹已然不同從前冰涼,反而增添些許滾燙炙熱。

其實,她現在不保護自己的身體好像也不是不行。罪惡感侵襲上來了姜白的心頭。

阮逢年這個時候驀地抽回了手,手在一旁的桌案上隨意摸索了幾番,然後隨意拿了個什麽物件,將之勾搭在了姜白白皙的手腕上。

“這樣就不算接觸到姐姐啦。”阮逢年壓抑著自己身體裏翻湧著的欲念,對姜白笑得可愛。

只是。

姜白的視線順著毒美人這骨節分明的手,看著他那帶著薄繭的指腹,再看了看他手裏卷起來還未展開的粗糙的鞭子,再順著這鞭子,看著自己手腕上,被微微壓出來的紅色印子。

壓出來的紅色痕跡在柔嫩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是那樣的瑰麗,像是在雪中綻開了朵朵姣麗的紅梅。

阮逢年跪在姜白跟前,無論是手還是身體,確實是沒有接觸到姜白分毫,兩人之間唯一的接觸點,只有那個他從桌案上摸來的……鞭子。

作者有話說:

姜白:6

①好像是一部老電影裏的,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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