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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吃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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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吃男色

細雨下到傍晚時就停了, 但氣溫很低,雲岫縮在被子裏,因睡了一整個白日,這時也不困。腦海裏便思索著青州醫學院的設立細節、學生培養方式、老師教學方法、考核設定等等, 更想借鑒結合一些後世所見所聞。

同時, 她也會不自覺地為安安的毒發愁生憂。

典閣主已經去往唐家,唐晴鳶會好生招待, 但安安身上的毒究竟是不是寒泗水?能不能解?缺不缺藥?解毒治療又要用多久?耽擱五年是否會有後遺癥?她真的好想立馬就知道, 可惜身子不爭氣。

程行彧坐在小圓桌旁,手裏拿著一本書, 時不時看雲岫一眼, 也不說話擾她。

直到他點上燭燈時,雲岫才咬著下唇趕他:“我已經大好了, 你回去休息吧。”

早中晚各用了一顆木蘭芝草丸,效果比苦澀的湯藥效果來得快,病癥已去大半, 如今她這般攆人頗有些過河拆橋的意思在。

程行彧聽見她的話先是想了想, 然後才低聲道:“不回去了, 今晚我守著你。”他拿著書冊的手指微微曲著, 袖口處露出一截手腕。

“隨你。”她嘟囔完,就盯著他的手看,羨慕他和阿圓的冷白皮, 雖說她也不算黑黃,但是和父子倆相比,那可謂相差甚大。

突然間, 她聽到一陣四聲杜鵑鳥鳴聲,叫聲格外洪亮, 四聲一度。

程行彧放下手中書冊,直白告訴她:“送典閣主上山的人回來了,我出去看看。”

雲岫坐起身子想一同出去,卻被程行彧攔下:“外邊風大,我馬上就回,在床上等著。”

後五個字令兩人登時頓住,四目相視,都曾想起某些回憶。

她清咳兩聲,但腦海中的畫面還是飄著的,於是催道:“嗯,你快去快回。”

等人走了,她又裹著被子臥在床邊,豎耳傾聽,但什麽都聽不到,沒有說話聲,更沒有腳步聲。

程行彧回來的速度很快,推開門後又很快地關上。

垂眸看見雲岫趴在床上仰頭看他,抿著唇輕笑:“好消息,喬今安確中寒泗水,毒可解,新年前便能痊愈。”

雲岫“蹭”一下激動地挺起身子,直接跪坐在床邊,笑容明媚地問他:“真的?典閣主已經開始解毒了嗎?”

蓋在身上的被子,因她動作幅度大,滑落一截,衣領也微微扯開,露出鎖骨處的一大片肌膚。

程行彧才從外邊進來,手上冰涼,就搓著手快步向她走去,從她身後將被子重新拉起,把人裹了個嚴實:“才稍有好轉也不怕被凍著,你的病情要是再加重,那我們也別想盡早回縉寧山了,幹脆在這裏多耗上幾天。”

雲岫卻不在意,追著他連聲確認:“是不是真的?安安身上的毒就是寒泗水?典閣主能解毒?是不是真的?我沒有聽錯對嗎?阿彧,你再同我確定一聲。”

“岫岫,是真的,今日已經服下第一副解藥了,接下來再連服半月,喬今安就能痊愈,岫岫你沒聽錯。”程行彧看著她喜極而泣,那雙眸子淚光淋漓,“別哭,是好消息。”

壓在心口上的一塊無形大石頭終於被移開,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就是高興、喜悅、歡暢,無以言表,恨不得喬長青也能立馬知道。

安安明明比阿圓大一歲,卻比阿圓瘦小,許多阿圓喜歡吃的食物,他也吃不了,那麽一小個人不能玩水、不能吹風,做什麽都需小心照顧著。

她一手帶大的孩子,不是親子,卻情同親子,也由衷盼他能平平安安長大。

雲岫跪坐於上抽噎低泣,程行彧站在床邊把她連人帶被子抱入懷中,低語輕哄。

等她平覆情緒後,抽噎聲漸歇,一低頭就看見她微微皺眉,問:“怎麽了?”

雲岫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幽幽道:“腿跪麻了,你松手。”

程行彧似乎笑了一聲,聲音溫潤好聽:“你躺床上,我幫你緩解。”

兩人又是一怔,他慌亂著找補:“我的意思是我幫你推拿。”

雲岫趁他松手間,身子往後一仰,連人帶被子倒在床上,裹著被子滾了一圈靠在裏邊,婉言拒絕道:“不用了,我自己緩緩就好,我想吃面條,你去幫我煮碗面,只放油、鹽、醬油就成,會嗎?”

剛剛還佳人在懷,如今她卻在床裏淺笑,程行彧的心一時也跟著空落落的,但是如今能抱著她、守著她是他半年前都想不敢想的事。

“好,口味沒變,面條還是要煮熟剛過心的就行嗎?”

“嗯。”她喜歡有勁道的面條,而他也還記得,雲岫含糊的應了一聲。

今日對她來說,真是個大好日子。

雲岫心情通暢,在木蘭芝草丸的效力下,第二日就轉好了,只不過喉嚨還有些啞。

天一亮,她就要去往城外小院,但因不好再吹冷風,所以她乘坐了程行彧備好的馬車。

車外是換了衣裳的侍衛,雲岫坐在車內問程行彧:“你要留在錦州,這些侍衛也要陪你留下嗎?”

這些侍衛不僅僅是侍衛,更是京都城連接他們的一根線。

程行彧已知她所憂:“海叔回京了,等拿來兄長手諭,他們自會離去,不會一直跟著我們。”提到海叔他又想到另外的事:“岫岫,還有兩件事我要同你商量。”

雲岫抱著湯婆子,漫不經心的:“你說。”

“第一件事,在書院任教你不能再用楊喬之名。”楊喬二字他特意沒有發音,但又讓雲岫看懂了他的口型,程行彧繼續說:“在我不知道你就是他的情況下,我也在找這位先生,其中深意你明白嗎?岫岫。”

雲岫慢吞吞地看他,一言難盡,隨後懶懶散散地開口,還帶著鼻音:“所以,是你暴露了我。”

“岫岫,我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你。我知道你抗拒去京都,所以以後我們就不能再用這個名號。”雲岫想去哪,他以後都會相陪,她不想去京都城,他自然也會為她謀劃,“我已找到你,你換不換身份,藏不藏名字已經不重要了,現下該藏的名字是‘楊喬’,而不是‘雲岫’。”

楊喬二字他再次消音,應該是避諱馬車外的人。

雲岫挪了挪身子,坐在程行彧旁邊,湊近他耳邊,以手遮掩用氣息悄聲說話。

“重生那人就是你兄長,也是他在找我對不對?”

她剛說完話嘴還沒閉上,馬車軲轆像是壓到一塊小石頭似的,一陣晃蕩,湯婆子從手中滾落,發出“咚”的一聲。

而雲岫的嘴唇也直接咬上程行彧的耳垂,手心更是滑落在他胸口處撐住。

一陣暧昧氣息盈滿整個車廂,搞得好似是她在折辱調戲程行彧一般。

“爺?”車外人聽見動靜。

“無事。”程行彧急聲打斷侍衛的關懷,背脊緊貼著車廂內壁,渾身繃緊,垂眸看著雲岫半趴在他胸前。

雲岫手下的觸感結實驚人,與五年前相比更健壯、更有力量感。

她沒有立即起身,反而故意貼了上去,先是挑眉看了他一眼,然後擡了擡下巴,嘴唇輕啟學著外邊的侍衛:“爺?”

程行彧雙手猛然抓住身下軟墊,深望雲岫雙眼,裏面有他:“岫岫,在馬車裏,你不要這樣招惹我。”

“喲,是叫爺招惹了你?還是哪裏招惹了你?”另一只手摸到他撐在軟墊上的手,故意擠進去,“還是這樣?”

“你想怎樣?”他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嘴唇,很美,是她主動吻過他的唇,也是他悄悄吮親過的。此刻的唇色有些淡,是生病的原因,也是天氣的原因。

雲岫勾著唇,有意勾引他:“你能如何?”

“這種事應該可以不用同你商量的吧?岫岫?”他自顧自地說道,而後狠狠地吻了上去。

這種事?商量?雲岫笑得身體微顫,被程行彧用手攬腰按向他自己,輾轉深入地吻進去。他的吻是雲岫教會的,或許可以說是他們倆互教互會的。

但如今的程行彧不是五年前的少年郎,他吻得更急切、更霸道,這是他相遇後第一次敢光明正大地吻她,敢在她清醒時吻她。含住了她的唇,大力地吮吸,深深沈浸在雲岫的香甜中。

程行彧一只手緊緊抓著她擠入自己手縫中的手指,另一只手按著她的腰,把她按得與自己緊密貼合,兩人在密閉的車廂裏吻得忘乎所以。

“賣幹蓮子嘍~”

大爺的叫賣聲又尖又大,仿佛與他們只隔著車璧般,激烈交纏的兩人頓時一驚。分開時,程行彧望著一根銀絲被拉開,一頭在雲岫唇上,一頭在他唇上。

雲岫平覆著呼吸,一眼不眨地盯著微微喘粗氣的程行彧,他眼中的情、愛、欲,她全都看在心裏,狡黠一笑,俊美的男色吃到了。

程行彧看著雲岫的嘴唇濕潤紅腫,先前的粉白早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艷麗嫣紅,他喉嚨動了動:“岫岫?”

“嗯?”雲岫撿起腳邊的湯婆子,抱在懷中,故作鎮定地挪回原來的位置,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不那麽喘、不那麽急,實則裙擺下的腿都是軟的,俊美的男色真不一般。

“你,什麽時候才願意給我名份?”明明才分開沒多久,但剛剛手中的觸感卻令他思戀,岫岫不抗拒他,真好。

雲岫就是不願意給他個痛快:“等喬長青回來再說。”

又是喬長青,程行彧是真的矛盾了,既不想見到他,卻巴不得他趕緊回來,以便趕緊解決三人之間的問題。要不然他的心就像是一葉孤舟似的,一直漂在水上卻始終靠不了岸,仿佛狂風暴雨多來幾次就能將其掀翻似的。

程行彧急什麽雲岫知道,但憑什麽五年前她等不到的婚禮要輕易給他,在喬長青回來之前,她就是不想告訴他喬總鏢頭的身份,她就是不願輕易給他一口承諾,活該給他也嘗試下她受過的委屈。

“第一件事,我回書院會去更改名號,但其中內情等尋個合適時候,你再和我細細說明。”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她就覺得嘴唇麻疼,輕輕舔了舔下嘴唇又問他:“第二件事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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