綣眷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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綣眷情深
本宮總要做些什麽，替李氏恕罪
顧嬌環顧屋內，見幾人面色雖正常，但她總覺得似乎是發生了什麽，想到此，她走到顧欄身邊，關心問道：“哥哥怎麽了？”
顧欄收斂心神，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往日一樣，“無事，只不過聊到這次整治朝綱，抓住了不少貪官汙吏，心裏舒暢了不少。”
謝硯之見顧欄似是無法圓謊，便上前解圍，他同樣不希望顧嬌牽涉其中。
菱之姐姐只留下了一兒一女，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住他們，以免重蹈覆轍。
“嬌嬌一回宮就忘了我這個舅舅了嗎？怎麽好像是沒看到我？”謝硯之裝作生氣，站在一邊。
顧嬌連忙上前問好：“舅舅安，是嬌嬌的錯，沒來得及向舅舅問好。”
謝硯之轉移話題，說道：“不打緊，你舅母讓我捎話給你，若是得了空，她想入宮來找你一敘。”
顧嬌莞爾一笑，連忙應下：“那太好了，我正還苦鬧宮中無趣，若是舅母肯入宮相伴，嬌嬌求之不得。”
一旁的李潛聽到顧嬌的回答，唇角微動，到底還是沒說什麽。
在場都是心思機巧之人，他們都能感覺到帝妃之間似是發生了些不愉快。
不然平日裏一直黏在一起的二人，此時見面了，竟一句話都不說。
許之淵心思最為活絡，於是主動出來調節氣氛，“臣收到消息，夷國君主病危，周邊小部落趁機作亂，夷國朝堂動蕩。”
顧氏兄妹聽到“夷國”二字，轉頭看向許之淵。兩人眼神銳利，似是遮掩不住鋒芒，看得許之淵一陣心驚，連忙擺手回道：“在下只是聽聞，兩位不必如此看我。”
李潛坐在龍椅上，輕聲回道：“確有此事，孤收到夷國國書，言明：‘夷國有意歸順，特來覲見□□’。”
顧嬌聽後輕聲說了句：“會咬人的狗不叫。”
李潛微微挑眉，眼底含笑道：“說得對，不過你放心，孤本就沒相信那副說辭，但夷國來使已在路上，相信不日便可抵京。”
謝硯之察覺出兩人間端倪，於是說道：“說到公主，不知長寧公主對未來夫婿有什麽要求？”
長寧公主李綰自進禦書房後，便一直心神游離，現在猛然被提及，磕巴回道：“本宮沒有要求，聽皇兄皇嫂安排。”
既然提到這件事了，顧嬌想到來時的說辭，便上前向李潛稟報，剛一動作卻被顧欄擋住。
只聽到他說：“陛下，夷國狡詐陰險，臣不相信他們會輕易歸順，此次夷國來訪，恐有陰謀。各方面須安排妥善，不落人話柄。”
幾人都聽出了顧欄話語的含義，是在有意阻攔顧嬌匯報。
李潛本想調侃他幾句，但想到今日他剛受刺激，便放過他一馬。於是裝模作樣地回道：“丞相說得對，來人，擬旨，此次夷國一事，全權交由丞相顧欄處理。”
“臣接旨。”
該商量的事情也商量完了，謝硯之等人便告辭離開，顧嬌剛想跟上去，想問問舅舅，他哥哥到底怎麽了，卻被李潛叫住。
“顧嬌嬌你留下，我有話要同你說。”
顧嬌這下跑不了了，無奈應著：“是。”
屋外，李綰走在前面，顧欄默默在後面跟著，始終保持著君臣之間的距離。
片刻後，幾人都到岔路口，謝硯之一躬首：“公主，丞相，本王就先回王府了。”許之淵也連忙跟上：“臣告退。”
顧欄迎上舅舅略帶調侃的眼神，語氣一頓，話都不想回。
李綰點頭，“王爺慢走，本宮就不送了。”
目送謝硯之和許之淵離開，李綰轉身看向顧欄，剛好和他的眼神對上，二人對視良久，李綰微微閉眼，睜開。
她看著面前的男子，明明距離如此近，兩人之間卻仿佛隔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李綰心胸口酸悶，不忍再看到顧欄，便轉身離開。
眼見著李綰似是掩淚轉身，顧欄手剛伸出，卻又猛然收回，強忍著不知名的情緒。
“臣顧欄，恭送公主。”
禦書房內，顧嬌和李潛大眼瞪小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兩人始終僵持不下，最終還是李潛轉過頭，緊緊閉了閉眼睛，緩解眼中酸澀。
半響，顧嬌聽到李潛無奈說道：“顧嬌嬌，你贏了，我認輸。”
這句話好像不單是承認自己瞪不過顧嬌，更有別的，比如他再一次向顧嬌低頭認輸。
先愛上的人總是卑微至此，李潛想。
顧嬌見到李潛這副模樣，心裏卻是說不出的難受，眼眶發紅說道：“陛下，我......”
李潛最見不得顧嬌委屈的樣子，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委屈到顧嬌了。
“哭什麽，我苛責你了？還是我對你不夠好？”李潛語氣僵硬地問道。
顧嬌忙搖頭，沒有，陛下從來沒有責罵過她，對她也是一直非常好，好到讓她對陛下產生了其他感情。
李潛見到面前的小祖宗無聲垂淚，顯得格外惹人憐愛，他再也顧不上端架子，連忙把顧嬌攬入懷中，小聲哄著。
“既如此，你為何哭？顧嬌嬌，孤真是拿你沒辦法。”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輕拂去顧嬌臉上的淚水。
顧嬌見李潛要拿開手，暗自下定決心，一拉握住了李潛的手，目光直直地看著他。
李潛俊眉輕挑，完全沒料到顧嬌會有此動作，於是靜靜等著，看她下一步想做什麽。
只見顧嬌慢慢鉆進李潛懷裏，半響，李潛聽顧嬌說道：“我幼時，父母常年在外征戰，兄長也一直在東宮，偌大的顧府只有我和其他奴仆。”
“那時候，我很討厭陛下你。”
顧嬌說道：“我知道爹爹娘親在外打仗，是為了大歷和百姓，可哥哥留在東宮卻只是為了陛下你。我以為是陛下搶走了我哥哥，所以我好一陣子不待見陛下。”
“在宮宴上，我瞧見了陛下，那時我想，陛下長得可真好看，怪不得大家都喜歡陛下。”
李潛聽到這裏，輕笑了一聲，看來顧欄說得沒錯，顧嬌嬌果然是喜歡好看的。
“後來，父母領命駐守漠城，兄長也離京求學，京城只剩下了我，那時候我害怕極了。但好在陛下心善，將我接到了東宮悉心照料。那段時間是我最開心最得意的時光。”
“一直以來，陛下對我極好，在我生命中承擔著父兄的角色。”
李潛聽到這裏覺得不對，怎麽就父兄了？他可不想做顧嬌嬌的父兄，於是便連忙出聲：“顧......”
話到嘴邊，卻被顧嬌攔住，她伸出纖纖玉指，抵在李潛嘴邊，不讓他繼續說話。
“陛下不要說話，先聽我把話說完。”顧嬌見李潛眨眨眼，便放下了手指，轉而輕輕撫摸李潛的眉眼。
李潛察覺到顧嬌的動作，只感覺顧嬌的手指摸得他眼皮發癢，他沒忍住閉上了眼睛。
“只是，那時候年紀還小，不知何為情愛。”
“現在我發覺，我早就對陛下生了占有之心，我不想陛下身邊出現除我之外的女子。就算是陛下的妹妹長寧公主，我也不喜歡她賴在陛下身邊。”
李潛睜開眼睛，眼底晶亮，似是眉目含情，就這樣深情註視著顧嬌，他有預感，能從顧嬌的話語中，得到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答案。
顧嬌從李潛懷中掙紮著起來，坐在李潛旁邊，眼神堅定地看著李潛：“我喜歡陛下，是女子喜歡男子的那種喜歡。”
李潛聞言，猛地拉住顧嬌，將她帶入懷裏，兩人緊緊相擁。
他把頭枕在顧嬌肩膀上，語氣綣眷：“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是會當真的。顧嬌嬌，我不會再放手。”
“你我生同衾，死同眠。”
顧嬌被逗笑了，輕錘了李潛一下，言語調侃：“平時溫潤有禮的陛下，現在怎麽說不出一句文雅之詞呢？還提什麽生死。”
李潛絲毫不在意顧嬌的捶打，在他看來，顧嬌的這些動作不過是給他撓癢癢罷了。他就這樣一直靠在顧嬌肩膀上，滿是疼惜和眷戀之情。
李潛感心中寐所求，如今終於實現，老天總算對他不薄，讓他得償所願。
禦書房內，平日裏皆是嚴肅之風，如今卻是深情愛戀。
十日後。
宸興宮內，顧嬌疲憊地坐在殿內主位，聽宮人稟報後宮事宜，她是個懶散性子，不願折騰那些麻煩事。
所以，陛下早早為她選了不少得力心腹，幫她處理後宮事宜，每到這時候，她不禁感慨還好陛下妃嬪只有她一個。
若是和前幾任君主一樣，嬪妃多了，那這後宮就永遠沒有安寧的一天了。
顧嬌待他們回稟完，她滿意地點頭，“各位安排的甚好，待本宮見到陛下，必定會為各位請功，請陛下嘉獎你們。”
眾人聞言磕頭謝恩，“謝宸妃娘娘美言。”
“好了，各位先退下吧。”一旁的安嬤嬤見顧嬌有些疲累，便請他們離開。
這時青禾從外面進來，向顧嬌稟報：“啟稟娘娘，禮部侍郎宋安，宋大人請求覲見。”
“請宋大人進來。”
宋安有些慌亂著急，進殿後連忙跪下，“娘娘，恕微臣魯莽，臣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來找娘娘了。”
顧嬌聞言，讓人扶起宋安：“宋大人不必著急，何事來找本宮？”
宋安一躬首，低著頭不敢看顧嬌，“是，是夷國三王子和五公主，他們日前已到達京城，臣按照禮制先將其安排在京中驛站四方館。”
“但今日，驛站來人稟報，說夷國五公主中毒，生命垂危，一定要見娘娘，否則不肯接受醫官問診。”
顧嬌垂眸深思，片刻後，“中毒？此事可告知陛下？”
宋安連忙回道：“臣本打算上報陛下，但今日陛下同臨安王及丞相在商量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擾。所以，臣，臣......”
“娘娘，臣知道顧家與夷國有血海深仇，但若是讓夷國公主死在了大歷，微臣惶恐，恐京城不安。”
顧嬌由青禾扶起，走到宋安旁邊，意味深長地說道：“宋大人這是何意？國家大事面前，本宮知道該如何自處，宋大人帶路吧。”
不就是夷國嗎？
她顧嬌可是護國大將軍顧長平和臨安郡主謝菱之的女兒，現在還是大歷陛下李潛唯一的宸妃。
多重身份之下，她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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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欄收斂心神，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往日一樣，“無事，只不過聊到這次整治朝綱，抓住了不少貪官汙吏，心裏舒暢了不少。”
謝硯之見顧欄似是無法圓謊，便上前解圍，他同樣不希望顧嬌牽涉其中。
菱之姐姐只留下了一兒一女，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住他們，以免重蹈覆轍。
“嬌嬌一回宮就忘了我這個舅舅了嗎？怎麽好像是沒看到我？”謝硯之裝作生氣，站在一邊。
顧嬌連忙上前問好：“舅舅安，是嬌嬌的錯，沒來得及向舅舅問好。”
謝硯之轉移話題，說道：“不打緊，你舅母讓我捎話給你，若是得了空，她想入宮來找你一敘。”
顧嬌莞爾一笑，連忙應下：“那太好了，我正還苦鬧宮中無趣，若是舅母肯入宮相伴，嬌嬌求之不得。”
一旁的李潛聽到顧嬌的回答，唇角微動，到底還是沒說什麽。
在場都是心思機巧之人，他們都能感覺到帝妃之間似是發生了些不愉快。
不然平日裏一直黏在一起的二人，此時見面了，竟一句話都不說。
許之淵心思最為活絡，於是主動出來調節氣氛，“臣收到消息，夷國君主病危，周邊小部落趁機作亂，夷國朝堂動蕩。”
顧氏兄妹聽到“夷國”二字，轉頭看向許之淵。兩人眼神銳利，似是遮掩不住鋒芒，看得許之淵一陣心驚，連忙擺手回道：“在下只是聽聞，兩位不必如此看我。”
李潛坐在龍椅上，輕聲回道：“確有此事，孤收到夷國國書，言明：‘夷國有意歸順，特來覲見□□’。”
顧嬌聽後輕聲說了句：“會咬人的狗不叫。”
李潛微微挑眉，眼底含笑道：“說得對，不過你放心，孤本就沒相信那副說辭，但夷國來使已在路上，相信不日便可抵京。”
謝硯之察覺出兩人間端倪，於是說道：“說到公主，不知長寧公主對未來夫婿有什麽要求？”
長寧公主李綰自進禦書房後，便一直心神游離，現在猛然被提及，磕巴回道：“本宮沒有要求，聽皇兄皇嫂安排。”
既然提到這件事了，顧嬌想到來時的說辭，便上前向李潛稟報，剛一動作卻被顧欄擋住。
只聽到他說：“陛下，夷國狡詐陰險，臣不相信他們會輕易歸順，此次夷國來訪，恐有陰謀。各方面須安排妥善，不落人話柄。”
幾人都聽出了顧欄話語的含義，是在有意阻攔顧嬌匯報。
李潛本想調侃他幾句，但想到今日他剛受刺激，便放過他一馬。於是裝模作樣地回道：“丞相說得對，來人，擬旨，此次夷國一事，全權交由丞相顧欄處理。”
“臣接旨。”
該商量的事情也商量完了，謝硯之等人便告辭離開，顧嬌剛想跟上去，想問問舅舅，他哥哥到底怎麽了，卻被李潛叫住。
“顧嬌嬌你留下，我有話要同你說。”
顧嬌這下跑不了了，無奈應著：“是。”
屋外，李綰走在前面，顧欄默默在後面跟著，始終保持著君臣之間的距離。
片刻後，幾人都到岔路口，謝硯之一躬首：“公主，丞相，本王就先回王府了。”許之淵也連忙跟上：“臣告退。”
顧欄迎上舅舅略帶調侃的眼神，語氣一頓，話都不想回。
李綰點頭，“王爺慢走，本宮就不送了。”
目送謝硯之和許之淵離開，李綰轉身看向顧欄，剛好和他的眼神對上，二人對視良久，李綰微微閉眼，睜開。
她看著面前的男子，明明距離如此近，兩人之間卻仿佛隔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李綰心胸口酸悶，不忍再看到顧欄，便轉身離開。
眼見著李綰似是掩淚轉身，顧欄手剛伸出，卻又猛然收回，強忍著不知名的情緒。
“臣顧欄，恭送公主。”
禦書房內，顧嬌和李潛大眼瞪小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兩人始終僵持不下，最終還是李潛轉過頭，緊緊閉了閉眼睛，緩解眼中酸澀。
半響，顧嬌聽到李潛無奈說道：“顧嬌嬌，你贏了，我認輸。”
這句話好像不單是承認自己瞪不過顧嬌，更有別的，比如他再一次向顧嬌低頭認輸。
先愛上的人總是卑微至此，李潛想。
顧嬌見到李潛這副模樣，心裏卻是說不出的難受，眼眶發紅說道：“陛下，我......”
李潛最見不得顧嬌委屈的樣子，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委屈到顧嬌了。
“哭什麽，我苛責你了？還是我對你不夠好？”李潛語氣僵硬地問道。
顧嬌忙搖頭，沒有，陛下從來沒有責罵過她，對她也是一直非常好，好到讓她對陛下產生了其他感情。
李潛見到面前的小祖宗無聲垂淚，顯得格外惹人憐愛，他再也顧不上端架子，連忙把顧嬌攬入懷中，小聲哄著。
“既如此，你為何哭？顧嬌嬌，孤真是拿你沒辦法。”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輕拂去顧嬌臉上的淚水。
顧嬌見李潛要拿開手，暗自下定決心，一拉握住了李潛的手，目光直直地看著他。
李潛俊眉輕挑，完全沒料到顧嬌會有此動作，於是靜靜等著，看她下一步想做什麽。
只見顧嬌慢慢鉆進李潛懷裏，半響，李潛聽顧嬌說道：“我幼時，父母常年在外征戰，兄長也一直在東宮，偌大的顧府只有我和其他奴仆。”
“那時候，我很討厭陛下你。”
顧嬌說道：“我知道爹爹娘親在外打仗，是為了大歷和百姓，可哥哥留在東宮卻只是為了陛下你。我以為是陛下搶走了我哥哥，所以我好一陣子不待見陛下。”
“在宮宴上，我瞧見了陛下，那時我想，陛下長得可真好看，怪不得大家都喜歡陛下。”
李潛聽到這裏，輕笑了一聲，看來顧欄說得沒錯，顧嬌嬌果然是喜歡好看的。
“後來，父母領命駐守漠城，兄長也離京求學，京城只剩下了我，那時候我害怕極了。但好在陛下心善，將我接到了東宮悉心照料。那段時間是我最開心最得意的時光。”
“一直以來，陛下對我極好，在我生命中承擔著父兄的角色。”
李潛聽到這裏覺得不對，怎麽就父兄了？他可不想做顧嬌嬌的父兄，於是便連忙出聲：“顧......”
話到嘴邊，卻被顧嬌攔住，她伸出纖纖玉指，抵在李潛嘴邊，不讓他繼續說話。
“陛下不要說話，先聽我把話說完。”顧嬌見李潛眨眨眼，便放下了手指，轉而輕輕撫摸李潛的眉眼。
李潛察覺到顧嬌的動作，只感覺顧嬌的手指摸得他眼皮發癢，他沒忍住閉上了眼睛。
“只是，那時候年紀還小，不知何為情愛。”
“現在我發覺，我早就對陛下生了占有之心，我不想陛下身邊出現除我之外的女子。就算是陛下的妹妹長寧公主，我也不喜歡她賴在陛下身邊。”
李潛睜開眼睛，眼底晶亮，似是眉目含情，就這樣深情註視著顧嬌，他有預感，能從顧嬌的話語中，得到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答案。
顧嬌從李潛懷中掙紮著起來，坐在李潛旁邊，眼神堅定地看著李潛：“我喜歡陛下，是女子喜歡男子的那種喜歡。”
李潛聞言，猛地拉住顧嬌，將她帶入懷裏，兩人緊緊相擁。
他把頭枕在顧嬌肩膀上，語氣綣眷：“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是會當真的。顧嬌嬌，我不會再放手。”
“你我生同衾，死同眠。”
顧嬌被逗笑了，輕錘了李潛一下，言語調侃：“平時溫潤有禮的陛下，現在怎麽說不出一句文雅之詞呢？還提什麽生死。”
李潛絲毫不在意顧嬌的捶打，在他看來，顧嬌的這些動作不過是給他撓癢癢罷了。他就這樣一直靠在顧嬌肩膀上，滿是疼惜和眷戀之情。
李潛感心中寐所求，如今終於實現，老天總算對他不薄，讓他得償所願。
禦書房內，平日裏皆是嚴肅之風，如今卻是深情愛戀。
十日後。
宸興宮內，顧嬌疲憊地坐在殿內主位，聽宮人稟報後宮事宜，她是個懶散性子，不願折騰那些麻煩事。
所以，陛下早早為她選了不少得力心腹，幫她處理後宮事宜，每到這時候，她不禁感慨還好陛下妃嬪只有她一個。
若是和前幾任君主一樣，嬪妃多了，那這後宮就永遠沒有安寧的一天了。
顧嬌待他們回稟完，她滿意地點頭，“各位安排的甚好，待本宮見到陛下，必定會為各位請功，請陛下嘉獎你們。”
眾人聞言磕頭謝恩，“謝宸妃娘娘美言。”
“好了，各位先退下吧。”一旁的安嬤嬤見顧嬌有些疲累，便請他們離開。
這時青禾從外面進來，向顧嬌稟報：“啟稟娘娘，禮部侍郎宋安，宋大人請求覲見。”
“請宋大人進來。”
宋安有些慌亂著急，進殿後連忙跪下，“娘娘，恕微臣魯莽，臣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來找娘娘了。”
顧嬌聞言，讓人扶起宋安：“宋大人不必著急，何事來找本宮？”
宋安一躬首，低著頭不敢看顧嬌，“是，是夷國三王子和五公主，他們日前已到達京城，臣按照禮制先將其安排在京中驛站四方館。”
“但今日，驛站來人稟報，說夷國五公主中毒，生命垂危，一定要見娘娘，否則不肯接受醫官問診。”
顧嬌垂眸深思，片刻後，“中毒？此事可告知陛下？”
宋安連忙回道：“臣本打算上報陛下，但今日陛下同臨安王及丞相在商量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擾。所以，臣，臣......”
“娘娘，臣知道顧家與夷國有血海深仇，但若是讓夷國公主死在了大歷，微臣惶恐，恐京城不安。”
顧嬌由青禾扶起，走到宋安旁邊，意味深長地說道：“宋大人這是何意？國家大事面前，本宮知道該如何自處，宋大人帶路吧。”
不就是夷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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