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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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失智
你還沒有資格讓我放在心上
京城驛站四方館，此地歷來都是各國來使入京的暫居之處，此次夷國派來的是三王子慕棄和五公主慕頤。
世人皆知三年前，夷國勾結大歷光王，入京逼宮，屠戮漠城。大歷因此損失慘重，先帝駕崩，護國大將軍身隕。
對於大歷百姓來說，夷國狼子野心，是一生之敵。所以，從未有人想到夷國會主動上書請求歸順庇護。
顧嬌坐在鳳攆之上，前方宋安在引路，一路上宋安時不時回頭偷瞄顧嬌。
“宋大人，你知道覬覦天子的女人會有什麽下場嗎？本宮不管你是好奇還是試探，不想死的話，把你的眼睛看好。”顧嬌冷聲說道。
身旁的安嬤嬤見此一楞，自娘娘入宮後，一直都是溫婉柔靜，她是第一次見到顧嬌發怒。
安嬤嬤回想起顧嬌的出身，暗自點了點頭，宸妃娘娘既是顧氏嫡女，又是陛下親手教養。她還說呢，娘娘這樣子怎麽看得如此眼熟，原來還和陛下生氣時一模一樣。
宋安聞言，連忙跪下：“娘娘恕罪，微臣惶恐，自是不敢有覬覦之心。微臣只是擔心夷國此次是想設局對付娘娘，置娘娘於不堪之地。”
顧嬌輕笑，柔美的臉上此刻難得露出一絲犀利不屑：“宋大人倒是深謀遠慮，居然還想到了這一層，不過，本宮根本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
宋安還跪在原地，看著鳳攆漸遠，嘴角輕扯，露出一抹危險的笑。
宸妃娘娘，祝您好運。
京中驛站——四方館。
“宸妃娘娘到。”
顧嬌在官員的接引下，來到了夷國五公主的住處，往日裏一片安靜和諧的四方館，今日，夷國鬧這麽一出，整個驛站霎時變得熱鬧非凡。
太醫沈青，年逾五十，此時滿頭大汗，站在一旁走來走去，嘴裏一刻不停，念叨著：“若是這五公主不治而亡，引起兩國爭端，那身為太醫院總署的他，豈不是成了大歷的罪臣。”
“宸妃娘娘，這該如何是好，這夷國公主就是不讓老朽診脈醫治，老臣擔心若是出了差錯，該如何是好？”
顧嬌見老人家一把年紀還要擔驚受怕，趕忙吩咐旁邊人扶住沈青，“沈太醫放心，既然五公主想見本宮，想必見過了，自會乖乖讓您為其診治。煩請稍等片刻，本宮去去就回。”
沈青連忙拱手感謝，兩相對比之下，還是他們大歷宸妃娘娘更為出眾，到底是出身名門，識得大體，讓人頗生好感。
顧嬌走到門前，青禾上前說道：“大歷宸妃娘娘到。”
片刻後，門被打開，從裏面走出了一個穿著異服的侍女，“娘娘請。”
顧嬌擡步走進，青禾剛要跟上卻被那侍女攔住，“我家公主只想見貴國宸妃娘娘。”
青禾怒極，便沒給對方什麽好話，“放肆！看清楚這是哪裏，這是大歷。”
顧嬌輕咳一聲，吩咐青禾退下，“無妨，五公主想見本宮，本宮也來了。不過，聽說貴國公主中毒，若是再拖下去，恐怕本宮福薄，無緣見到公主了。”
站在屋外的大歷官員聽到顧嬌的說辭，紛紛憋笑，宸妃娘娘真是為他們出了口氣，自從夷國入住後，這事就沒少過。
那侍女被顧嬌的話氣到，“你......”但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被青禾推到一邊。
顧嬌剛走進屋內，迎面而來一陣濃郁香氣，熏得顧嬌皺眉蹙額。她慢慢靠近床榻，只見一身姿婀娜的身影，在帷幔中若隱若現。
“不知五公主為何要見本宮？本宮已經來了，公主何必要裝神弄鬼？不怕毒發，客死異鄉嗎？”顧嬌沒有理會對方，自顧自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少頃，如夜鶯輕啼之聲響起，“呵呵，傳聞大歷宸妃出身將門世家，嬌媚婉約，端莊大方，沒想到今日一見，卻和傳聞不盡相同。”
“至於娘娘所言‘客死異鄉’，還沒到最後，娘娘又怎會知道，這裏之後不會是慕頤的家鄉呢？”
顧嬌起身，未看慕頤一眼，“看來，公主中毒已深，竟說起了胡話，本宮這就請太醫來為公主診治。”
剛走到門前，顧嬌就被慕頤攔住，她仔細盯著顧嬌，環顧一圈：“聽聞宸妃娘娘極得盛寵，誘得大歷陛下竟為了你一人空置後宮，娘娘真是好手段啊，慕頤欽佩不已。”
顧嬌冷笑一聲，後退兩步：“本宮長居內宮，不知何時招惹了公主，竟讓公主屢屢出言譏諷。慕頤公主一直企圖激怒我，是為了什麽？”
“讓本宮猜猜，你激怒我，想讓我借此對你發怒，好給你夷國制造機會，落人話柄？本宮方才便見到有不少百姓齊聚在驛站門口。”
“不知五公主中毒有多深，竟能在短短幾炷香內，讓京中百姓都知曉？”
慕頤嗤笑一聲，眼神百轉千回，“沒想到慕頤的小手段被娘娘識破，我知道這些話不會輕易激怒娘娘。可，若是我跟娘娘講起昔年舊事呢？”
顧嬌眼神隱忍，不想再和慕頤糾纏下去，於是推開擋在面前的慕頤，轉身走向門口，聽到慕頤漫不經心地說道。
“昔日，我在夷國，聽王兄說起，駐守漠城的是大歷護國大將軍顧長平和夫人臨安郡主謝菱之，傳聞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只可惜啊......”
顧嬌杏眼圓睜，終是忍不住，回頭一把揪住慕頤的衣領：“放肆！你居然敢提起先父先母名諱！”
慕頤眼眉微挑，繼續說著：“呵，他們一個是大歷戰神，一個是再世女諸葛，卻死在了我夷國手裏。聽說啊，那威風凜凜的顧將軍連全屍都沒留下，還有令我夷國聞風喪膽的臨安郡主，居然就在城樓之上，拿一把劍抹了脖子。”
“娘娘您說，這兩人死的可不可惜呀？”
“哦，差點忘了，您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你是想死嗎？”顧嬌無法容忍慕頤對父母的侮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眼裏殺機四溢，沒有註意到外面的聲音。
李潛和謝硯之等人商議完，就聽說了四方館的事，他擔心顧嬌會出事，便連忙趕了過來。
外面眾人半天不見顧嬌出來，在私下商討，要不要直接破門而入，畢竟宸妃娘娘若是在他們眼皮底下出了事，陛下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參見陛下。”
“宸妃呢？李潛環顧四周，沒有見到他想見到的人。
“啟稟陛下，夷國五公主說要單獨見娘娘，娘娘此時在屋內。”沈青被眾人推著上前。
李潛氣急：“混賬！你們居然讓她一個人進去。”
說罷，李潛上前，夷國侍女還想上前阻攔，卻被李潛的眼神嚇退，頓時縮在一旁不敢吱聲。
李潛一腳將門踹開，大歷官員和夷國隨從都跟了進去。
可屋內的情景，卻讓眾人大吃一驚。
只見宸妃死死掐著夷國五公主的脖子，眼神狠辣暴虐，而那五公主卻嬌弱無助，無力垂淚，眼神哀戚。
李潛見狀連忙上前拉開顧嬌，顧嬌被慕頤激怒，此時仿佛是失了心智，一把推開李潛，還想要抓住慕頤。
李潛和顧嬌拉扯間，顧嬌指甲劃過李潛脖頸，留下一道血痕，而她仍在有些癲狂的不斷掙紮，眼底腥紅一片。
“顧嬌嬌！冷靜！”李潛把顧嬌攔住，緊緊攬在懷裏。
“陛下，陛下，李潛哥哥。”李潛聽到顧嬌的輕聲呢喃，心像是被揪住一般。
剛被扶到一邊的五公主慕頤，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便暈倒不省人事，夷國三王子慕棄見狀連忙扶住，眼神淩厲看向顧嬌。
“大歷陛下，中原自古有句話，來者是客，我妹妹好心請貴國宸妃娘娘一聚，沒想到卻遭此毒手，您不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大歷官員面面相覷，顯然是被今日的架勢嚇到，還沒反應過來。
慕棄繼續說道：“慕頤是我父王最愛的女兒，在我國內也深受族人喜愛。若是在大歷喪命，我父王和夷國軍隊必定踏平大歷，為慕頤報仇！”
李潛將懷裏的顧嬌藏在身後，由顧欄扶住，冷靜說道：“三王子這話說早了，你妹妹這不是還有氣嗎？”
李潛看向狀態不對的顧嬌，聲音寒涼：“孤不管今日是何緣由，你們若是想對孤的宸妃下手，孤會讓你們後悔今日所作所為。”
慕棄見李潛絲毫不讓，還強堅持著：“那宸妃傷我王妹是事實，在場人都親眼目睹，難道陛下還想抵賴嗎？若是不嚴懲宸妃，我等不服！”
“親眼目睹？”在李潛旁邊的謝硯之此刻站出來，“讓本王看看，誰親眼目睹了？”
謝硯之環顧一圈，眼神威懾，眾人不由得低頭，不敢與他對視，他輕笑一聲：“既然三王子話說到這裏，本王也有話想說。”
“夷國來大歷朝貢歸順，既不想見大歷陛下，也不想見本王和丞相，卻單單以中毒來逼迫宸妃娘娘出宮相見。本王倒是不知，貴國是何居心？”
夷國人面面相覷，互相推搡著，卻沒人敢站出來反駁。
顧欄心痛地安撫著自家妹妹，見李潛過來，便把顧嬌交還給他。
顧欄眼神淩厲，走到慕棄面前，“不知三王子可還記得在下？”
慕棄一慌，不由心驚，“你，你是顧欄！”
顧欄走到慕頤身邊，探了探她的氣息，確認無礙後，轉身說道：“三王子記得就好，也請三王子想明白，我顧氏未亡。當年若非小人從中作梗，就憑你小小夷國，也敢在我面前叫囂。”
“至於你們不服？不服的話，在下等著。只是，不要再招惹我妹妹，否則，到時被踏平的就是你夷國了。”
“我顧欄，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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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歷百姓來說，夷國狼子野心，是一生之敵。所以，從未有人想到夷國會主動上書請求歸順庇護。
顧嬌坐在鳳攆之上，前方宋安在引路，一路上宋安時不時回頭偷瞄顧嬌。
“宋大人，你知道覬覦天子的女人會有什麽下場嗎？本宮不管你是好奇還是試探，不想死的話，把你的眼睛看好。”顧嬌冷聲說道。
身旁的安嬤嬤見此一楞，自娘娘入宮後，一直都是溫婉柔靜，她是第一次見到顧嬌發怒。
安嬤嬤回想起顧嬌的出身，暗自點了點頭，宸妃娘娘既是顧氏嫡女，又是陛下親手教養。她還說呢，娘娘這樣子怎麽看得如此眼熟，原來還和陛下生氣時一模一樣。
宋安聞言，連忙跪下：“娘娘恕罪，微臣惶恐，自是不敢有覬覦之心。微臣只是擔心夷國此次是想設局對付娘娘，置娘娘於不堪之地。”
顧嬌輕笑，柔美的臉上此刻難得露出一絲犀利不屑：“宋大人倒是深謀遠慮，居然還想到了這一層，不過，本宮根本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
宋安還跪在原地，看著鳳攆漸遠，嘴角輕扯，露出一抹危險的笑。
宸妃娘娘，祝您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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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娘娘到。”
顧嬌在官員的接引下，來到了夷國五公主的住處，往日裏一片安靜和諧的四方館，今日，夷國鬧這麽一出，整個驛站霎時變得熱鬧非凡。
太醫沈青，年逾五十，此時滿頭大汗，站在一旁走來走去，嘴裏一刻不停，念叨著：“若是這五公主不治而亡，引起兩國爭端，那身為太醫院總署的他，豈不是成了大歷的罪臣。”
“宸妃娘娘，這該如何是好，這夷國公主就是不讓老朽診脈醫治，老臣擔心若是出了差錯，該如何是好？”
顧嬌見老人家一把年紀還要擔驚受怕，趕忙吩咐旁邊人扶住沈青，“沈太醫放心，既然五公主想見本宮，想必見過了，自會乖乖讓您為其診治。煩請稍等片刻，本宮去去就回。”
沈青連忙拱手感謝，兩相對比之下，還是他們大歷宸妃娘娘更為出眾，到底是出身名門，識得大體，讓人頗生好感。
顧嬌走到門前，青禾上前說道：“大歷宸妃娘娘到。”
片刻後，門被打開，從裏面走出了一個穿著異服的侍女，“娘娘請。”
顧嬌擡步走進，青禾剛要跟上卻被那侍女攔住，“我家公主只想見貴國宸妃娘娘。”
青禾怒極，便沒給對方什麽好話，“放肆！看清楚這是哪裏，這是大歷。”
顧嬌輕咳一聲，吩咐青禾退下，“無妨，五公主想見本宮，本宮也來了。不過，聽說貴國公主中毒，若是再拖下去，恐怕本宮福薄，無緣見到公主了。”
站在屋外的大歷官員聽到顧嬌的說辭，紛紛憋笑，宸妃娘娘真是為他們出了口氣，自從夷國入住後，這事就沒少過。
那侍女被顧嬌的話氣到，“你......”但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被青禾推到一邊。
顧嬌剛走進屋內，迎面而來一陣濃郁香氣，熏得顧嬌皺眉蹙額。她慢慢靠近床榻，只見一身姿婀娜的身影，在帷幔中若隱若現。
“不知五公主為何要見本宮？本宮已經來了，公主何必要裝神弄鬼？不怕毒發，客死異鄉嗎？”顧嬌沒有理會對方，自顧自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少頃，如夜鶯輕啼之聲響起，“呵呵，傳聞大歷宸妃出身將門世家，嬌媚婉約，端莊大方，沒想到今日一見，卻和傳聞不盡相同。”
“至於娘娘所言‘客死異鄉’，還沒到最後，娘娘又怎會知道，這裏之後不會是慕頤的家鄉呢？”
顧嬌起身，未看慕頤一眼，“看來，公主中毒已深，竟說起了胡話，本宮這就請太醫來為公主診治。”
剛走到門前，顧嬌就被慕頤攔住，她仔細盯著顧嬌，環顧一圈：“聽聞宸妃娘娘極得盛寵，誘得大歷陛下竟為了你一人空置後宮，娘娘真是好手段啊，慕頤欽佩不已。”
顧嬌冷笑一聲，後退兩步：“本宮長居內宮，不知何時招惹了公主，竟讓公主屢屢出言譏諷。慕頤公主一直企圖激怒我，是為了什麽？”
“讓本宮猜猜，你激怒我，想讓我借此對你發怒，好給你夷國制造機會，落人話柄？本宮方才便見到有不少百姓齊聚在驛站門口。”
“不知五公主中毒有多深，竟能在短短幾炷香內，讓京中百姓都知曉？”
慕頤嗤笑一聲，眼神百轉千回，“沒想到慕頤的小手段被娘娘識破，我知道這些話不會輕易激怒娘娘。可，若是我跟娘娘講起昔年舊事呢？”
顧嬌眼神隱忍，不想再和慕頤糾纏下去，於是推開擋在面前的慕頤，轉身走向門口，聽到慕頤漫不經心地說道。
“昔日，我在夷國，聽王兄說起，駐守漠城的是大歷護國大將軍顧長平和夫人臨安郡主謝菱之，傳聞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只可惜啊......”
顧嬌杏眼圓睜，終是忍不住，回頭一把揪住慕頤的衣領：“放肆！你居然敢提起先父先母名諱！”
慕頤眼眉微挑，繼續說著：“呵，他們一個是大歷戰神，一個是再世女諸葛，卻死在了我夷國手裏。聽說啊，那威風凜凜的顧將軍連全屍都沒留下，還有令我夷國聞風喪膽的臨安郡主，居然就在城樓之上，拿一把劍抹了脖子。”
“娘娘您說，這兩人死的可不可惜呀？”
“哦，差點忘了，您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你是想死嗎？”顧嬌無法容忍慕頤對父母的侮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眼裏殺機四溢，沒有註意到外面的聲音。
李潛和謝硯之等人商議完，就聽說了四方館的事，他擔心顧嬌會出事，便連忙趕了過來。
外面眾人半天不見顧嬌出來，在私下商討，要不要直接破門而入，畢竟宸妃娘娘若是在他們眼皮底下出了事，陛下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參見陛下。”
“宸妃呢？李潛環顧四周，沒有見到他想見到的人。
“啟稟陛下，夷國五公主說要單獨見娘娘，娘娘此時在屋內。”沈青被眾人推著上前。
李潛氣急：“混賬！你們居然讓她一個人進去。”
說罷，李潛上前，夷國侍女還想上前阻攔，卻被李潛的眼神嚇退，頓時縮在一旁不敢吱聲。
李潛一腳將門踹開，大歷官員和夷國隨從都跟了進去。
可屋內的情景，卻讓眾人大吃一驚。
只見宸妃死死掐著夷國五公主的脖子，眼神狠辣暴虐，而那五公主卻嬌弱無助，無力垂淚，眼神哀戚。
李潛見狀連忙上前拉開顧嬌，顧嬌被慕頤激怒，此時仿佛是失了心智，一把推開李潛，還想要抓住慕頤。
李潛和顧嬌拉扯間，顧嬌指甲劃過李潛脖頸，留下一道血痕，而她仍在有些癲狂的不斷掙紮，眼底腥紅一片。
“顧嬌嬌！冷靜！”李潛把顧嬌攔住，緊緊攬在懷裏。
“陛下，陛下，李潛哥哥。”李潛聽到顧嬌的輕聲呢喃，心像是被揪住一般。
剛被扶到一邊的五公主慕頤，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便暈倒不省人事，夷國三王子慕棄見狀連忙扶住，眼神淩厲看向顧嬌。
“大歷陛下，中原自古有句話，來者是客，我妹妹好心請貴國宸妃娘娘一聚，沒想到卻遭此毒手，您不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大歷官員面面相覷，顯然是被今日的架勢嚇到，還沒反應過來。
慕棄繼續說道：“慕頤是我父王最愛的女兒，在我國內也深受族人喜愛。若是在大歷喪命，我父王和夷國軍隊必定踏平大歷，為慕頤報仇！”
李潛將懷裏的顧嬌藏在身後，由顧欄扶住，冷靜說道：“三王子這話說早了，你妹妹這不是還有氣嗎？”
李潛看向狀態不對的顧嬌，聲音寒涼：“孤不管今日是何緣由，你們若是想對孤的宸妃下手，孤會讓你們後悔今日所作所為。”
慕棄見李潛絲毫不讓，還強堅持著：“那宸妃傷我王妹是事實，在場人都親眼目睹，難道陛下還想抵賴嗎？若是不嚴懲宸妃，我等不服！”
“親眼目睹？”在李潛旁邊的謝硯之此刻站出來，“讓本王看看，誰親眼目睹了？”
謝硯之環顧一圈，眼神威懾，眾人不由得低頭，不敢與他對視，他輕笑一聲：“既然三王子話說到這裏，本王也有話想說。”
“夷國來大歷朝貢歸順，既不想見大歷陛下，也不想見本王和丞相，卻單單以中毒來逼迫宸妃娘娘出宮相見。本王倒是不知，貴國是何居心？”
夷國人面面相覷，互相推搡著，卻沒人敢站出來反駁。
顧欄心痛地安撫著自家妹妹，見李潛過來，便把顧嬌交還給他。
顧欄眼神淩厲，走到慕棄面前，“不知三王子可還記得在下？”
慕棄一慌，不由心驚，“你，你是顧欄！”
顧欄走到慕頤身邊，探了探她的氣息，確認無礙後，轉身說道：“三王子記得就好，也請三王子想明白，我顧氏未亡。當年若非小人從中作梗，就憑你小小夷國，也敢在我面前叫囂。”
“至於你們不服？不服的話，在下等著。只是，不要再招惹我妹妹，否則，到時被踏平的就是你夷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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