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班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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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上班太累
◎不想擱這遭罪◎
“呵！”錢傑沒看成林煜文的笑話，反倒是自己當了猴子，沒臉冷笑一聲，回自己辦公位了。
林煜文也沒打算繼續當眾表演，拿著手機到樓梯間說話。
一開始林煜文純粹以為老婆是在給自己面子剛才那麽說話呢，結果聊了兩句發現老婆還真同意自己早上那打算了？
“啊？”林煜文鬧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還沒等他把更深層的市場調查做出來呢，媳婦這竟然松口了？
邵銀朱解釋：“我媽剛給我打電話，說咱們錦書可能就是在室內待久了導致他對外界刺激太敏.感，稍微風吹草動就受驚。”
林錦書這孩子也真是夠讓人鬧心的，剛生下來那三個月睡顛倒，晚上不睡白天不起，搞得大人也跟著過漂亮國時差；第四個月又患上病理性黃疸，又折騰了兩個月；好容易半歲後稍微消停點，第八個月這又開始夜啼……
林煜文這個當爹的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更別說家裏被娃纏得脫不開身的老娘了。
邵銀朱：“我又想起姐姐他們家那孩子，今年才六歲，剛送學校還沒上一年級呢，眼就近視了。現在孩子在城市裏生活，遠視存量太少，成天在家裏蹲著不是手機就是電視平板的，對眼睛刺激大……”
林煜文有點明白妻子的意思了，他靜靜等著下文。
邵銀朱：“我就想著吧，咱們家好歹還有點存款，多的沒有，但至少夠最近三五年的房貸了不是？咱們就按你說的來，回鄉創業個試試，要是能成的話咱們就在老家發展，要是不能成的話，最多五年，咱們就還回盛海來，別搞得孩子眼睛是好了，學沒學成。”
林煜文激動起來了，他簡直就想現在回家捧起老婆原地蹦三蹦！
上哪兒找這麽好的老婆啊！他林煜文簡直就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雖說和他一起回鄉創業是蹭了兒子的光，但作為一個中年男人，能被老婆這樣理解和支持，林煜文還是忍不住高興。
掛了電話，林煜文仍舊心潮澎湃。
他大踏步走回辦公室，就聽門口的小姑娘笑著問他：“嫂子剛才跟你說什麽呀，這麽高興？”
林煜文想也不想就回她：“她同意我回家種紅薯呢！”
小姑娘：“……”這文哥是怎麽回事，自個兒也沒得罪他啊？
林煜文樂得不能行，腳步輕快去找主管，底氣十足告訴他：“突然想起昨天您說晚上不加班就炒了我們，今天我被辭退的手續下來了嗎？”
主管差點拿看傻子的眼光看他，半晌才瞥眼回他：“怎麽，嫌你沒被扣10%的獎金是吧。”
林煜文搖頭：“不是的主管，你們要是不辭退我，我就要辭職了。先跟您打聲招呼趕緊去人事上知會聲，要是順利的話我下個月就離職，當然，要是在這期間找到合適接替我工作的，我隨時都可以走。”
沒聽到主管說要炒他，林煜文還有些遺憾，畢竟被辭退的話可以多拿三個月工資呢。
這下，輪到主管傻眼。
林煜文在任期間一直都幹得不錯，尤其是這一年來還接觸的是公司機密數據，這小子還沒到續約期呢，換言之就是他還沒簽排他協議，這小子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準備跳槽去對面家的？
想到這裏，主管是繃不住了，甚至沖動之下還低三下四給林煜文道歉：“我昨天說話態度是有點不對，你都是公司老人了就包涵一下。”
林煜文：“……”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不過林煜文的通知既然已經到位，剩下也沒什麽好跟主管說的了，便瀟灑離場。
主管在辦公室裏想半天，越發是認為林煜文跟對手公司有了什麽私下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下，他哪還能坐得住？想起昨天錢傑那小子的鬼主意，主管認為都是錢傑惹的禍，在辦公室裏當著部門全體的面，把錢傑罵了個狗血噴頭，順帶臨走前還說要扣他當月一半的獎金。
大家夥兒懵逼了，好嘛，原來不是錢傑不被扣獎金，是被扣得更多啊！
就在大家還在想錢傑究竟是哪個工作給部門造成這麽大的損失，導致主管氣成這樣時，就見主管低著脖子走到林煜文跟前。
難不成文哥也有哪個工作沒做好？
結果主管只是拍拍他旁邊的隔板玻璃，和聲細語讓他去辦公室裏再談談。
眾人：“？？？”
林煜文嘆氣：“沒什麽好談的，我要說的剛才已經告訴您了。”
眾人更是大跌眼鏡。
等主管實在無奈離去，一個個都往林煜文身邊湊，直問林煜文究竟是怎麽了，主管為什麽一下把錢傑獎金扣那麽多，又邀他去辦公室詳談什麽。
林煜文無奈，明明白白告訴眾人：“我說上班太累，不想擱這遭罪。”
可惜，大家都不信，甚至還連聲撇嘴說他既然這樣就太沒意思。
林煜文無奈，這年頭，老實人說句老實話都沒人信嗎？
接下來兩天裏，林煜文下班就跟媳婦商量去哪承包土地搞農業，上班還要應付主管的苦苦挽留。
也就是這時候，林煜文才知道主管為什麽不讓他走呢，合著是怕自個兒去對頭公司啊！
林煜文後知後覺，才估摸到自己最近處理的數據很大可能就是公司機密來著。
既然這樣送上門的肥羊，林煜文豈有不宰之理？而且林煜文還宰得理直氣壯，畢竟這將近一年來，空降的這主管每周至少拉著他們空加班三天，偏偏還挪用的是部門年會的資金，加班費都欠多少啦。
林煜文最後拿了五萬多的簽字費，外加額外三個月的被辭工資才離開的公司。當然，簽字費就是排他合同的簽字費，簽了合同的話，三年內林煜文就不能再去同類型的公司任職同類型的工作，否則違約，公司可以隨時拿合同跟林煜文打官司，要求賠償。
一般人離職還真不會簽這種霸道的合同，畢竟三年不能再擔任同類型工作的話，對自己職業生涯是個毀滅性的打擊。
不過林煜文除外，他也就沒打算留在盛海繼續當個苦逼兮兮的白領。
正正好兒，林煜文也就打算把家裏的錢都留給老婆，讓她還房貸呢。多出來這七萬完全可以當他事業的啟動資金！
林煜文哼著歌兒，美滋滋回家了。
到家後，林煜文就樂不可支，把七萬塊錢原原本本講給老婆聽。
邵銀朱則是唉聲嘆氣：“這樣……也不知對不對。”
林煜文摟著老婆肩膀：“既然決定了，那就堅定著放手去幹，要真是我三五年還一事無成，合同早就過期了，咱們大不了從頭再來，還回盛海找工作嘛。”
邵銀朱白他一眼，去收拾行李了。
夫妻兩人就去誰老家發展這件事，有些微異議。
林煜文想著他爹娘總歸是不在了，索性去老婆那邊發展，老婆離家近，多少也能常見家人。
但邵銀朱覺得去林煜文那邊比較好，左右兩家也不遠，開車也就個把小時路程。關鍵是不在她老家，能少挨親戚鄰居不少閑話。
到了，林煜文還是決定尊重老婆的意願，去自己老家發展，去豐隆村！
-
豐隆村這村子其實還有段故事呢，之前設行政區時，本來豐隆鎮主街是應該定在興隆村，但後來又因為豐隆村兩面臨山，交通遠沒有現在這個豐隆鎮方便，最終是錯失。
要不然林煜文打小還是個鎮上人呢。
一家三口，驅車回到老家豐隆村。
林煜文老家在村子盡頭，再往前走公路就沒修了，前頭是片連綿起伏的山丘，山丘再往裏面有個幾裏山田，便是黑森森的大山。
林煜文幼時，跟隨父母進湍城學習，林父林母則是在城裏做個小商品批發的生意。
早些年小商品批發的生意還挺紅火，賺錢在城裏買了房，正好跟邵銀朱家是鄰居，要說起來兩人還是青梅竹馬呢。
後來，林煜文父母在他大學時去外地進貨突發意外，人沒了。林煜文坐飛機趕過去見了兩人最後一面，林母臨終希望兒子能拿他們夫妻倆的意外險去大城市，過朝九晚五的體面日子。
意外險不多，畢竟誰也沒想到自己真會有遭一日意外身亡，但加上林父林母這些年的積攢，還真夠林煜文畢業就在盛海郊區買個89平的小套三。
後來便是戀愛、結婚、生子。前幾年市場一片大好時，林煜文也拿不少獎金，還買了車。一切都按著父母所期待的那樣，過著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日子。
推開塵封許久的老家大門，濃厚的灰塵撲簌簌往下落。
林煜文讓銀朱先回車裏陪兒子，他站在院子大聲往外喊：“我得先把院子裏的雜草清了！”
結果，因為喊叫聲太大，而他又站在門口近處，頂上的灰也被他聲音震蕩，一個勁兒往他頭頂落。
鄰居老太聽到動靜，腳步蹣跚，拄著拐杖艱難往林煜文這邊來：“是小文啊？怎麽回來了？”
林煜文辨認好幾分鐘，才試探著問：“您是九婆吧？”
九婆還挺高興，瞇著眼：“難得你還記得。”接著又問林煜文怎麽突然回來。
林煜文：“這不鼓勵回鄉創業麽，我這就相應政策，回來了。”
林煜文本想著九婆應該說他胡鬧，結果並不如他想，反倒是還挺開明，點著頭說：“挺好挺好。”
這下倒是把林煜文給搞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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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擱這遭罪◎
“呵！”錢傑沒看成林煜文的笑話，反倒是自己當了猴子，沒臉冷笑一聲，回自己辦公位了。
林煜文也沒打算繼續當眾表演，拿著手機到樓梯間說話。
一開始林煜文純粹以為老婆是在給自己面子剛才那麽說話呢，結果聊了兩句發現老婆還真同意自己早上那打算了？
“啊？”林煜文鬧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還沒等他把更深層的市場調查做出來呢，媳婦這竟然松口了？
邵銀朱解釋：“我媽剛給我打電話，說咱們錦書可能就是在室內待久了導致他對外界刺激太敏.感，稍微風吹草動就受驚。”
林錦書這孩子也真是夠讓人鬧心的，剛生下來那三個月睡顛倒，晚上不睡白天不起，搞得大人也跟著過漂亮國時差；第四個月又患上病理性黃疸，又折騰了兩個月；好容易半歲後稍微消停點，第八個月這又開始夜啼……
林煜文這個當爹的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更別說家裏被娃纏得脫不開身的老娘了。
邵銀朱：“我又想起姐姐他們家那孩子，今年才六歲，剛送學校還沒上一年級呢，眼就近視了。現在孩子在城市裏生活，遠視存量太少，成天在家裏蹲著不是手機就是電視平板的，對眼睛刺激大……”
林煜文有點明白妻子的意思了，他靜靜等著下文。
邵銀朱：“我就想著吧，咱們家好歹還有點存款，多的沒有，但至少夠最近三五年的房貸了不是？咱們就按你說的來，回鄉創業個試試，要是能成的話咱們就在老家發展，要是不能成的話，最多五年，咱們就還回盛海來，別搞得孩子眼睛是好了，學沒學成。”
林煜文激動起來了，他簡直就想現在回家捧起老婆原地蹦三蹦！
上哪兒找這麽好的老婆啊！他林煜文簡直就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雖說和他一起回鄉創業是蹭了兒子的光，但作為一個中年男人，能被老婆這樣理解和支持，林煜文還是忍不住高興。
掛了電話，林煜文仍舊心潮澎湃。
他大踏步走回辦公室，就聽門口的小姑娘笑著問他：“嫂子剛才跟你說什麽呀，這麽高興？”
林煜文想也不想就回她：“她同意我回家種紅薯呢！”
小姑娘：“……”這文哥是怎麽回事，自個兒也沒得罪他啊？
林煜文樂得不能行，腳步輕快去找主管，底氣十足告訴他：“突然想起昨天您說晚上不加班就炒了我們，今天我被辭退的手續下來了嗎？”
主管差點拿看傻子的眼光看他，半晌才瞥眼回他：“怎麽，嫌你沒被扣10%的獎金是吧。”
林煜文搖頭：“不是的主管，你們要是不辭退我，我就要辭職了。先跟您打聲招呼趕緊去人事上知會聲，要是順利的話我下個月就離職，當然，要是在這期間找到合適接替我工作的，我隨時都可以走。”
沒聽到主管說要炒他，林煜文還有些遺憾，畢竟被辭退的話可以多拿三個月工資呢。
這下，輪到主管傻眼。
林煜文在任期間一直都幹得不錯，尤其是這一年來還接觸的是公司機密數據，這小子還沒到續約期呢，換言之就是他還沒簽排他協議，這小子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準備跳槽去對面家的？
想到這裏，主管是繃不住了，甚至沖動之下還低三下四給林煜文道歉：“我昨天說話態度是有點不對，你都是公司老人了就包涵一下。”
林煜文：“……”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不過林煜文的通知既然已經到位，剩下也沒什麽好跟主管說的了，便瀟灑離場。
主管在辦公室裏想半天，越發是認為林煜文跟對手公司有了什麽私下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下，他哪還能坐得住？想起昨天錢傑那小子的鬼主意，主管認為都是錢傑惹的禍，在辦公室裏當著部門全體的面，把錢傑罵了個狗血噴頭，順帶臨走前還說要扣他當月一半的獎金。
大家夥兒懵逼了，好嘛，原來不是錢傑不被扣獎金，是被扣得更多啊！
就在大家還在想錢傑究竟是哪個工作給部門造成這麽大的損失，導致主管氣成這樣時，就見主管低著脖子走到林煜文跟前。
難不成文哥也有哪個工作沒做好？
結果主管只是拍拍他旁邊的隔板玻璃，和聲細語讓他去辦公室裏再談談。
眾人：“？？？”
林煜文嘆氣：“沒什麽好談的，我要說的剛才已經告訴您了。”
眾人更是大跌眼鏡。
等主管實在無奈離去，一個個都往林煜文身邊湊，直問林煜文究竟是怎麽了，主管為什麽一下把錢傑獎金扣那麽多，又邀他去辦公室詳談什麽。
林煜文無奈，明明白白告訴眾人：“我說上班太累，不想擱這遭罪。”
可惜，大家都不信，甚至還連聲撇嘴說他既然這樣就太沒意思。
林煜文無奈，這年頭，老實人說句老實話都沒人信嗎？
接下來兩天裏，林煜文下班就跟媳婦商量去哪承包土地搞農業，上班還要應付主管的苦苦挽留。
也就是這時候，林煜文才知道主管為什麽不讓他走呢，合著是怕自個兒去對頭公司啊！
林煜文後知後覺，才估摸到自己最近處理的數據很大可能就是公司機密來著。
既然這樣送上門的肥羊，林煜文豈有不宰之理？而且林煜文還宰得理直氣壯，畢竟這將近一年來，空降的這主管每周至少拉著他們空加班三天，偏偏還挪用的是部門年會的資金，加班費都欠多少啦。
林煜文最後拿了五萬多的簽字費，外加額外三個月的被辭工資才離開的公司。當然，簽字費就是排他合同的簽字費，簽了合同的話，三年內林煜文就不能再去同類型的公司任職同類型的工作，否則違約，公司可以隨時拿合同跟林煜文打官司，要求賠償。
一般人離職還真不會簽這種霸道的合同，畢竟三年不能再擔任同類型工作的話，對自己職業生涯是個毀滅性的打擊。
不過林煜文除外，他也就沒打算留在盛海繼續當個苦逼兮兮的白領。
正正好兒，林煜文也就打算把家裏的錢都留給老婆，讓她還房貸呢。多出來這七萬完全可以當他事業的啟動資金！
林煜文哼著歌兒，美滋滋回家了。
到家後，林煜文就樂不可支，把七萬塊錢原原本本講給老婆聽。
邵銀朱則是唉聲嘆氣：“這樣……也不知對不對。”
林煜文摟著老婆肩膀：“既然決定了，那就堅定著放手去幹，要真是我三五年還一事無成，合同早就過期了，咱們大不了從頭再來，還回盛海找工作嘛。”
邵銀朱白他一眼，去收拾行李了。
夫妻兩人就去誰老家發展這件事，有些微異議。
林煜文想著他爹娘總歸是不在了，索性去老婆那邊發展，老婆離家近，多少也能常見家人。
但邵銀朱覺得去林煜文那邊比較好，左右兩家也不遠，開車也就個把小時路程。關鍵是不在她老家，能少挨親戚鄰居不少閑話。
到了，林煜文還是決定尊重老婆的意願，去自己老家發展，去豐隆村！
-
豐隆村這村子其實還有段故事呢，之前設行政區時，本來豐隆鎮主街是應該定在興隆村，但後來又因為豐隆村兩面臨山，交通遠沒有現在這個豐隆鎮方便，最終是錯失。
要不然林煜文打小還是個鎮上人呢。
一家三口，驅車回到老家豐隆村。
林煜文老家在村子盡頭，再往前走公路就沒修了，前頭是片連綿起伏的山丘，山丘再往裏面有個幾裏山田，便是黑森森的大山。
林煜文幼時，跟隨父母進湍城學習，林父林母則是在城裏做個小商品批發的生意。
早些年小商品批發的生意還挺紅火，賺錢在城裏買了房，正好跟邵銀朱家是鄰居，要說起來兩人還是青梅竹馬呢。
後來，林煜文父母在他大學時去外地進貨突發意外，人沒了。林煜文坐飛機趕過去見了兩人最後一面，林母臨終希望兒子能拿他們夫妻倆的意外險去大城市，過朝九晚五的體面日子。
意外險不多，畢竟誰也沒想到自己真會有遭一日意外身亡，但加上林父林母這些年的積攢，還真夠林煜文畢業就在盛海郊區買個89平的小套三。
後來便是戀愛、結婚、生子。前幾年市場一片大好時，林煜文也拿不少獎金，還買了車。一切都按著父母所期待的那樣，過著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日子。
推開塵封許久的老家大門，濃厚的灰塵撲簌簌往下落。
林煜文讓銀朱先回車裏陪兒子，他站在院子大聲往外喊：“我得先把院子裏的雜草清了！”
結果，因為喊叫聲太大，而他又站在門口近處，頂上的灰也被他聲音震蕩，一個勁兒往他頭頂落。
鄰居老太聽到動靜，腳步蹣跚，拄著拐杖艱難往林煜文這邊來：“是小文啊？怎麽回來了？”
林煜文辨認好幾分鐘，才試探著問：“您是九婆吧？”
九婆還挺高興，瞇著眼：“難得你還記得。”接著又問林煜文怎麽突然回來。
林煜文：“這不鼓勵回鄉創業麽，我這就相應政策，回來了。”
林煜文本想著九婆應該說他胡鬧，結果並不如他想，反倒是還挺開明，點著頭說：“挺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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