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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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懷疑人生
◎到底誰是主角？◎
家裏之前的掃把和鐵簸箕早就蝕得不能用了，偏偏林煜文這個楞頭青就帶著老婆孩子回來，車裏連個灑掃工具都沒裝。
林煜文還現跟九婆借了工具，大概把灰掃掃，至於院子裏差不多跟他那麽高的雜草……林煜文是薅不動的。
九婆就坐在他家門口的門檻上，笑瞇瞇告訴林煜文：“你去鎮上借個除草機，鎮上那個是新款的，好使。”
林煜文琢磨了下，雖然覺得奇怪九婆怎麽這麽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但還是決定按著她說的來。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把已經在車裏睡了好長一覺，而且已經開始鬧情緒的兒子安置出來。
老房子是雙層紅磚樓房，還是林煜文上小學時林父林母做生意賺了錢，連城裏的房子還沒買就立即回村蓋的當時的豪華小別墅。
得虧是二十三年前人們蓋房子不想什麽亂七八糟，這麽多年空置下來，雖說邊邊角角也有不少漏水的地方，但裂縫塌陷什麽的大問題倒是沒有。
當時確定不再回來，屋裏也就沒裝修家具，甚至於連水電都沒走，整個屋子到現在都空蕩蕩的。
林煜文把屋子裏外上下的灰塵都清掃幹凈，就叫媳婦趕緊帶孩子到房間裏了，他得趕緊按著九婆說的去鎮上把除草機借來使使。
九婆還熱情提供了桌椅板凳一套，借林煜文他們先用著。
林煜文這又忙開車去鎮上，這趟到鎮上，他不光要借除草機，還要把床和床墊也趕緊訂下，最好是今晚就能送到家，不然他們一家到晚上還得再找地方睡覺。
路上，林煜文甚至都想好了，要家具店實在今晚之前送不到床和床墊，那他就去找村書記把他要回村創業的事說明了，然後厚著臉皮借住一晚村招待所，不過夜裏千萬得註意，一定不能讓錦書那臭小子把招待所的床給尿了……
結果，一切順利。
他不光是成功買了套應該符合老婆審美的雙人床，竟然還在鎮子上家具店買到了棕櫚彈簧那種加厚床墊！
林煜文覺得他一定是主角了，畢竟回來這一路都這麽順利。
買了床，交代店老板趕緊把床送家裏，林煜文就繼續開車去鎮上農機站，打算借除草機。
結果，到了農機站，人家一聽林煜文要借除草機，笑哈哈地給他指路：“你去鎮邊邊兒那家，他們家的除草機是家用的。我們這是農用機械，你整回去估計連大門都進不去！”
林煜文覺得有些奇怪，跟農機站站長詳細一問，才知道合著鎮邊兒上住著幾家網紅。
“人家可是網上幾百萬粉絲的大網紅哩！他們家門口還折騰了草坪，那草坪漂亮得呦……”站長連聲嘖嘖。
林煜文頭腦發蒙，人站長倒是好心：“左右不忙，我就帶著你一塊去借吧。”
就這樣，林煜文被農機站站長帶到一個豪華版紅色小洋樓門口，果真如他剛才所說，門口種著漂亮鮮綠的草坪。
房子仔細看來，也是漂亮國鄉村農野風，紅色的寬檐屋頂，門口就有大量原木的地板、扶手，細節處還有大膽鮮亮的油漆，整棟房子都透著股不羈的勁兒。
站長敲敲房門，又大聲叫了幾句，過了好久才有個鳥窩頭的小夥子下來。
青年大大咧咧穿著衛衣和睡褲，眼底還有濃重的黑眼圈，見人就先打哈欠，也帶著一股不羈勁兒。
“什麽事？”他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搞得林煜文也想打了。
站長笑他：“又睡顛倒啦？”
青年點點頭，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
林煜文心想，這人連錦書都不如呢，好歹錦書睡顛倒也就剛開機那仨月，這孩都幾百個月了還這樣晝夜顛倒。
站長看他瞌睡，也不多講客套話，指了指林煜文：“這人要借你除草機用。”
青年點點頭，隨手指了下門口的位置，接著說了聲抱歉解釋他還要回去繼續睡。
林煜文臉上一副“我很理解你”的表情，嘴上卻說：“那我用完就趕緊給你送來，我家在……”
結果青年還不等他把家門報清楚，就擺擺手，轉身回屋繼續補眠。
林煜文無語片刻，跟著站長的步伐順利拿到一個手推式的除草機，看樣子還嶄新嶄新的。
回去路上，林煜文問起那青年。
站長對此是滔滔不絕講起來了：“這人網名叫董千行……”
得！剩下都不用站長介紹，林煜文就知道此人了。
這個董千行是最近兩年網上大火的測評類博主，這人硬核就硬核在他要測評一個什麽玩意，就算價值幾萬、幾十萬，他也能想辦法買來、或是租到。
林煜文平日裏倒是不愛刷什麽短視頻，但架不住辦公室裏的小年輕們喜歡，而且這個董千行據說還挺風趣，每每他的視頻總是逗得辦公室那一幫嘻嘻哈哈。
“真名叫什麽我們都給忘了，反正就叫他董千行他也笑嘻嘻回我們，”站長道：“他原本不是咱們這兒的人，但聽說他決定要蓋個房子，後來紮飛鏢紮中咱們這邊，就來租了個院子，把之前的房子推倒重蓋，後來就住這兒了。”
林煜文點點頭。
接著，站長又指了指他旁邊幾棟明顯看著就被翻新過的房子，又介紹：“他來之後，咱們鎮又來了好幾個搞自媒體的，喏，這一片都是他們租住的房子。”
最後站長又問林煜文：“小夥子，你是不是也來租房子拍短視頻的啊？”
林煜文楞住了。
難怪九婆對他回鄉創業沒疑惑呢，合著最近老家這兒成了網紅集聚地啊。
站長還善意提醒：“有些事能做，有些不能做，你最好提前去問問書記。像是把房子推倒重蓋這些啊都要手續的，不然你就是違規建築！搞不好要坐牢的呦。”
林煜文坐個屁的牢，爹媽23年前蓋的房子穩得一批。
不過林煜文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跟站長道了謝，把除草機往後備箱一撂……撂不動，這玩意太沈。
得虧是好心的站長幫忙，兩個大男人才扛到車裏，不過後備箱是合不上了。
林煜文的小轎車一路上都是翹著性感的大屁.股回家的。
到家，林煜文趕緊叫媳婦一起把除草機搬下來，他又開始忙忙碌碌給院子除草。
老家院子還挺大，前後都有十二米，是個標準正方形的院子，有除草機在就好辦了，不到半小時林煜文就把滿院子跟他一般高的雜草都清理個幹凈。
只是貼著地面還有些草茬，這個剃不掉，後續防治雜草繼續生長這問題，還得林煜文再另作辦法。
不過把雜草一剃，院子突然就顯得大且荒涼了。
林煜文還沒來得及感慨，就到中午時分，老家現在要啥啥沒有，本來林煜文還想厚著臉皮在九婆這兒蹭頓飯呢。
結果九婆擺著手表示：“不是不想給你們接風洗塵，關鍵是我這個老婆子現在也在村幹部家吃飯。兒子每月給他們打飯錢哩。”
說話時，九婆臉上要多自豪就有多自豪。
得！既然這樣，林煜文幹脆帶著老婆去鎮上餐館湊合。
不光是因為村裏沒飯店餐館，更因為銀朱提醒他得趕緊給家裏布置水電，不然等晚上倆人連給手機插充電器的地方都沒有。
夫妻倆艱難把除草機折騰到車上，兩人先去把這大疙瘩還給人家。
用不著敲門，因為林煜文到時發現門上貼著個便利貼，意思是除草機用完了放原處就行，千萬別敲門。
理解人家正在補眠，林煜文很是小心，使出渾身功夫，就跟前幾天老婆孩子睡覺他夜裏回家洗漱那般小心翼翼。
物歸原位，銀朱還要在手機拍個照片，嚷嚷說免得東西丟失到時人家再找上門，拍照留證據。
林煜文雖說覺得老婆這動作有些多餘，但怕麻煩擔心她叨叨，也就沒吭氣。
兩人接著又去五金店預約個師傅下午去豐隆村裝水電，接著才去幹飯。
吃飯時，錦書這小子雞眉狗眼在這破舊的蒼蠅小館子裏到處亂瞟，還“啊啊”伸手跟隔壁桌的要吃的。
鄉下這種蒼蠅館子一般是沒兒童座椅的，林煜文家的推車又實在太輕，還真叫這小子幾次三番折騰到人家那桌去。
“小孩吃不了這個，你等著回家吃糕糕。”林煜文糊弄兒子，他上午幹活實在累了，說完就往自己嘴裏擓一大口飯。
錦書看得口水流千尺，偏偏他還吃不得！
錦書委屈啊，就差張嘴哇哇大哭。
林煜文一看小祖宗這架勢，也顧不上填肚子，心想這是非之地是留不得了，伸手把兒子抱起來就大步出門，捎帶還回頭交代老婆：“你趕緊吃，我帶他出去轉。”
之前臭小子還小天天吃奶還不知人間煙火味倒還好，他們夫妻倆出門吃飯倒也安生。可自打這小子開始吃輔食後，丫什麽都想往嘴裏塞。
現在他倆出門吃飯就吃不安生，必須得一個先吃，另一個先帶娃，等吃完了再調換回來才行，不然娃就折騰得他們吃喝安寧不得。
“唉！”林煜文嘆氣，看著眼前的娃就直想著，難不成他才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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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是主角？◎
家裏之前的掃把和鐵簸箕早就蝕得不能用了，偏偏林煜文這個楞頭青就帶著老婆孩子回來，車裏連個灑掃工具都沒裝。
林煜文還現跟九婆借了工具，大概把灰掃掃，至於院子裏差不多跟他那麽高的雜草……林煜文是薅不動的。
九婆就坐在他家門口的門檻上，笑瞇瞇告訴林煜文：“你去鎮上借個除草機，鎮上那個是新款的，好使。”
林煜文琢磨了下，雖然覺得奇怪九婆怎麽這麽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但還是決定按著她說的來。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把已經在車裏睡了好長一覺，而且已經開始鬧情緒的兒子安置出來。
老房子是雙層紅磚樓房，還是林煜文上小學時林父林母做生意賺了錢，連城裏的房子還沒買就立即回村蓋的當時的豪華小別墅。
得虧是二十三年前人們蓋房子不想什麽亂七八糟，這麽多年空置下來，雖說邊邊角角也有不少漏水的地方，但裂縫塌陷什麽的大問題倒是沒有。
當時確定不再回來，屋裏也就沒裝修家具，甚至於連水電都沒走，整個屋子到現在都空蕩蕩的。
林煜文把屋子裏外上下的灰塵都清掃幹凈，就叫媳婦趕緊帶孩子到房間裏了，他得趕緊按著九婆說的去鎮上把除草機借來使使。
九婆還熱情提供了桌椅板凳一套，借林煜文他們先用著。
林煜文這又忙開車去鎮上，這趟到鎮上，他不光要借除草機，還要把床和床墊也趕緊訂下，最好是今晚就能送到家，不然他們一家到晚上還得再找地方睡覺。
路上，林煜文甚至都想好了，要家具店實在今晚之前送不到床和床墊，那他就去找村書記把他要回村創業的事說明了，然後厚著臉皮借住一晚村招待所，不過夜裏千萬得註意，一定不能讓錦書那臭小子把招待所的床給尿了……
結果，一切順利。
他不光是成功買了套應該符合老婆審美的雙人床，竟然還在鎮子上家具店買到了棕櫚彈簧那種加厚床墊！
林煜文覺得他一定是主角了，畢竟回來這一路都這麽順利。
買了床，交代店老板趕緊把床送家裏，林煜文就繼續開車去鎮上農機站，打算借除草機。
結果，到了農機站，人家一聽林煜文要借除草機，笑哈哈地給他指路：“你去鎮邊邊兒那家，他們家的除草機是家用的。我們這是農用機械，你整回去估計連大門都進不去！”
林煜文覺得有些奇怪，跟農機站站長詳細一問，才知道合著鎮邊兒上住著幾家網紅。
“人家可是網上幾百萬粉絲的大網紅哩！他們家門口還折騰了草坪，那草坪漂亮得呦……”站長連聲嘖嘖。
林煜文頭腦發蒙，人站長倒是好心：“左右不忙，我就帶著你一塊去借吧。”
就這樣，林煜文被農機站站長帶到一個豪華版紅色小洋樓門口，果真如他剛才所說，門口種著漂亮鮮綠的草坪。
房子仔細看來，也是漂亮國鄉村農野風，紅色的寬檐屋頂，門口就有大量原木的地板、扶手，細節處還有大膽鮮亮的油漆，整棟房子都透著股不羈的勁兒。
站長敲敲房門，又大聲叫了幾句，過了好久才有個鳥窩頭的小夥子下來。
青年大大咧咧穿著衛衣和睡褲，眼底還有濃重的黑眼圈，見人就先打哈欠，也帶著一股不羈勁兒。
“什麽事？”他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搞得林煜文也想打了。
站長笑他：“又睡顛倒啦？”
青年點點頭，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
林煜文心想，這人連錦書都不如呢，好歹錦書睡顛倒也就剛開機那仨月，這孩都幾百個月了還這樣晝夜顛倒。
站長看他瞌睡，也不多講客套話，指了指林煜文：“這人要借你除草機用。”
青年點點頭，隨手指了下門口的位置，接著說了聲抱歉解釋他還要回去繼續睡。
林煜文臉上一副“我很理解你”的表情，嘴上卻說：“那我用完就趕緊給你送來，我家在……”
結果青年還不等他把家門報清楚，就擺擺手，轉身回屋繼續補眠。
林煜文無語片刻，跟著站長的步伐順利拿到一個手推式的除草機，看樣子還嶄新嶄新的。
回去路上，林煜文問起那青年。
站長對此是滔滔不絕講起來了：“這人網名叫董千行……”
得！剩下都不用站長介紹，林煜文就知道此人了。
這個董千行是最近兩年網上大火的測評類博主，這人硬核就硬核在他要測評一個什麽玩意，就算價值幾萬、幾十萬，他也能想辦法買來、或是租到。
林煜文平日裏倒是不愛刷什麽短視頻，但架不住辦公室裏的小年輕們喜歡，而且這個董千行據說還挺風趣，每每他的視頻總是逗得辦公室那一幫嘻嘻哈哈。
“真名叫什麽我們都給忘了，反正就叫他董千行他也笑嘻嘻回我們，”站長道：“他原本不是咱們這兒的人，但聽說他決定要蓋個房子，後來紮飛鏢紮中咱們這邊，就來租了個院子，把之前的房子推倒重蓋，後來就住這兒了。”
林煜文點點頭。
接著，站長又指了指他旁邊幾棟明顯看著就被翻新過的房子，又介紹：“他來之後，咱們鎮又來了好幾個搞自媒體的，喏，這一片都是他們租住的房子。”
最後站長又問林煜文：“小夥子，你是不是也來租房子拍短視頻的啊？”
林煜文楞住了。
難怪九婆對他回鄉創業沒疑惑呢，合著最近老家這兒成了網紅集聚地啊。
站長還善意提醒：“有些事能做，有些不能做，你最好提前去問問書記。像是把房子推倒重蓋這些啊都要手續的，不然你就是違規建築！搞不好要坐牢的呦。”
林煜文坐個屁的牢，爹媽23年前蓋的房子穩得一批。
不過林煜文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跟站長道了謝，把除草機往後備箱一撂……撂不動，這玩意太沈。
得虧是好心的站長幫忙，兩個大男人才扛到車裏，不過後備箱是合不上了。
林煜文的小轎車一路上都是翹著性感的大屁.股回家的。
到家，林煜文趕緊叫媳婦一起把除草機搬下來，他又開始忙忙碌碌給院子除草。
老家院子還挺大，前後都有十二米，是個標準正方形的院子，有除草機在就好辦了，不到半小時林煜文就把滿院子跟他一般高的雜草都清理個幹凈。
只是貼著地面還有些草茬，這個剃不掉，後續防治雜草繼續生長這問題，還得林煜文再另作辦法。
不過把雜草一剃，院子突然就顯得大且荒涼了。
林煜文還沒來得及感慨，就到中午時分，老家現在要啥啥沒有，本來林煜文還想厚著臉皮在九婆這兒蹭頓飯呢。
結果九婆擺著手表示：“不是不想給你們接風洗塵，關鍵是我這個老婆子現在也在村幹部家吃飯。兒子每月給他們打飯錢哩。”
說話時，九婆臉上要多自豪就有多自豪。
得！既然這樣，林煜文幹脆帶著老婆去鎮上餐館湊合。
不光是因為村裏沒飯店餐館，更因為銀朱提醒他得趕緊給家裏布置水電，不然等晚上倆人連給手機插充電器的地方都沒有。
夫妻倆艱難把除草機折騰到車上，兩人先去把這大疙瘩還給人家。
用不著敲門，因為林煜文到時發現門上貼著個便利貼，意思是除草機用完了放原處就行，千萬別敲門。
理解人家正在補眠，林煜文很是小心，使出渾身功夫，就跟前幾天老婆孩子睡覺他夜裏回家洗漱那般小心翼翼。
物歸原位，銀朱還要在手機拍個照片，嚷嚷說免得東西丟失到時人家再找上門，拍照留證據。
林煜文雖說覺得老婆這動作有些多餘，但怕麻煩擔心她叨叨，也就沒吭氣。
兩人接著又去五金店預約個師傅下午去豐隆村裝水電，接著才去幹飯。
吃飯時，錦書這小子雞眉狗眼在這破舊的蒼蠅小館子裏到處亂瞟，還“啊啊”伸手跟隔壁桌的要吃的。
鄉下這種蒼蠅館子一般是沒兒童座椅的，林煜文家的推車又實在太輕，還真叫這小子幾次三番折騰到人家那桌去。
“小孩吃不了這個，你等著回家吃糕糕。”林煜文糊弄兒子，他上午幹活實在累了，說完就往自己嘴裏擓一大口飯。
錦書看得口水流千尺，偏偏他還吃不得！
錦書委屈啊，就差張嘴哇哇大哭。
林煜文一看小祖宗這架勢，也顧不上填肚子，心想這是非之地是留不得了，伸手把兒子抱起來就大步出門，捎帶還回頭交代老婆：“你趕緊吃，我帶他出去轉。”
之前臭小子還小天天吃奶還不知人間煙火味倒還好，他們夫妻倆出門吃飯倒也安生。可自打這小子開始吃輔食後，丫什麽都想往嘴裏塞。
現在他倆出門吃飯就吃不安生，必須得一個先吃，另一個先帶娃，等吃完了再調換回來才行，不然娃就折騰得他們吃喝安寧不得。
“唉！”林煜文嘆氣，看著眼前的娃就直想著，難不成他才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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