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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禮佛的敵國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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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禮佛的敵國質子

祁涵看了一眼唐清緋,剛剛還滿眼欣喜望著他,怎麽就移開了?

對方明明是個男子,他為何會有一種人家移開視線,自己心裏失落的感覺。

和唐清緋一樣執起筷子開始用飯,嗯,味道確實美味,或許……是餓慘了產生的幻覺吧?

吃好了,小竹和一旁侍候的丫鬟把剩下的飯菜端下去,就被唐清緋安排了別的事情去做。

今日去武院,有阿涵這個陪練就不必帶小竹了,對著眼淚汪汪的小竹唐清緋也沒松口,這麽大的電燈泡怎麽能帶在身邊,所以還是打發她幹別的好了。

——

慶朝的武院,是學習武技最好的地方,要想進去,除非有權有勢,或者天賦異稟,不然就是再多的錢也買不進來。

皇室子弟、勳貴人家,凡八歲以上男童皆要送往武院習武,第一步是摸骨,摸骨不過關的大概率也激發不了武魂,會被篩下來送往文院習文,入科舉考功名。

不過,即使被武院選中,第一關過關的也不一定就是學武的好苗子,能成為天階國武士的人,天賦固然重要,但如果不好好利用天賦,那和朽木也沒什麽區別。

普通百姓若想進武院,必須在十五歲之前能發出武氣,入學兩年之內必須激發武魂,不然就會被武院勸退。

這樣看來似乎對普通百姓不公,其實不然,世家子弟進武院也不是想進就進的,還要交學資、耗損等費用,而普通人如果天賦不錯進了武院,可免雜費。

所以沒有背景的百姓入武院十分刻苦,練武從不懈怠,這也是凡普通人能當上將軍者,必是大有作為的情況,唐清緋的父親忠義侯就是貧寒子弟的典範。

當然,沒有武魂也是可以參軍的,就是一輩子只能當小兵,沒有被提拔的可能,盡管如此還是有很多百姓報名參軍,因為慶朝重武,參軍的補貼很豐厚。

武院中,習武者是有分班的,共三種班,初等班、中等班和高等班。

剛入學的孩子上的是初等班;等到大概十歲以後,在武院習武的武士就能激發出武魂,有了武魂就要上中等班;武魂運用嫻熟,比賽最優前五十者升高等班。

高等班的武士參加武舉中舉後,就相當於從武院畢業。

當然能參加武舉的武士,武師建議他參加武舉的前提就是晉升玄階。

天地玄黃,武士分四階,每階的武魂有不同的顏色,憑借顏色就能猜測對方的品階。

最低是黃階,顧名思義黃階武魂是黃色的,隨著階品圓滿顏色逐步加深。

玄階是紅色武魂,地階綠色,天階藍色,滿級天階國武士是紫色,也只有天階的武魂高手可以被稱為國武士。

令唐清緋稱奇的是,各國的武魂不盡相同。

慶朝武士凝聚出來的武魂形態是各種各樣的動物,別的國家有的是武器形態,有的是人形態,有的甚至沒有形態,就是一團氣體。

嚴格來說武魂有形態,但也掩飾不了是一團組成圖案的氣體,足夠強的武士,武魂凝聚的沖擊力足夠大,給人的感覺就像一頭老虎、獅子等沖過來把人撞翻,大部分的武士對打,還是武魂對武魂,就像氣功對氣功一樣。

想明白了這個小世界習武的原理,在運用武氣方面的心得,唐清緋有了些看法,原主至今未能激發武魂,或許她可以用自己的法子試試看。

武院在內城中央,步行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習武之人這點小小的路程如果還要坐轎子騎馬就太不能吃苦了,幹脆卷鋪蓋走人吧。

恰好,原主就是那個不太能吃苦的一位,倒不是說這麽短的路程她要做轎子,而是武院裏的武師布置的任務大部分她都完成不了,很多學生背地裏都看不起她,覺得她不能吃苦,呆在武院就是浪費名額。

事實上,唐清緋還真沒浪費,本來她的真實身份就是女子,崇武帝看在她父母的面子,還有小忠義侯能否繼承父業,這些在京城中備受人關註的焦點,陛下不能不妥協,走後門讓唐清緋入了武院,但這個名額卻是不占平民和世家的名額。

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小忠義侯如今已然要十八歲,卻還未激發出武魂。

十八歲,很多人家孩子都有了,唐清緋也到了承襲爵位、自立出府的年紀,在此之前如果她再不激發出武魂,就要退學回去繼承爵位,當個混吃等死的混混侯爺了。

那她估計會成為慶朝史上濃墨重彩的一抹笑話。

為了不成為笑話,這武魂,唐清緋必須得有。

好在離原主生辰還有好幾個月,時間不急。

進了武院,祁涵作為唐清緋的陪練,隨她一起進了中等班丁班,這個班是中等班最差的班,裏面基本上都是廢柴紈絝,但也比原主要強一點,至少人家有武魂。

按理說唐清緋沒有武魂是不能進中等班的,但是她不想和那群蘿蔔頭一起上初等班,已經夠丟人了,她不想把人丟到小孩子面前。

和陛下申請調班,陛下竟然也準了,背地裏別人又免不了一陣酸言酸語。

前兩日休沐,唐清緋在郊外失蹤,南陽侯府上下派人尋了大半日才把人找回來,這消息已經傳遍了內城,那些紈絝都等著看她的笑話,估計今日武課是不可能來了。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今日對方不僅來了,身邊還帶了個陪練。

以往,就算唐清緋再廢武院裏的人也不會輕易欺負她,頂多說幾句酸話,所以原主不屑帶陪練,而且她也不想一個十分厲害的人在她面前晃悠,這會讓她覺得更不爽。

怎麽今日想起帶了,難道是出門游玩把腦子摔壞了?

武安伯家的次子範正源和唐清緋有些不對付,兩人沒什麽仇,就是範正源單方面找茬,他就是見不得唐清緋明明什麽都不行,身邊還有這麽多人寵她,完成不了任務武師也不罰她,所以時不時就出來刺幾句。

“喲,這不是咱們的小忠義侯嗎,今兒怎麽帶了個陪練,這是轉性了?還是怕挨打啊哈哈哈……”說著說著自己就嘲笑起來。

但是周圍的學生紈絝歸紈絝,他們還是惹不起唐清緋的,看兩人又要吵起來,紛紛遠離戰場,怕被波及。

唐清緋腦中接收到記憶,知道這個紈絝平日裏老是過來嘲笑原主,雖然畏懼她的背景沒動過手,但這陰陽怪氣的模樣確實挺讓人生氣的。

更何況今日她帶了阿涵一起來,要是被阿涵看到她發慫,那豈不是很沒面子,當即懟了過去:“哦,是你啊,自己平時不也帶了陪練,身邊還有好幾個玄階武士保護著,怎麽,怕夜路走多了被人套麻袋嗎?”

“你!”範正源眼中冒火,他確實因為暴脾氣,管不住嘴壞過很多事,和不少勳貴子弟鬧過小矛盾。

可那些都是小打小鬧,放在明面上說只會丟人,府裏長輩不會管,他們也一致默認不會鬧大,但範正源不能保證會不會有人狹私報覆,幹出套麻袋打人的沖動,所以讓他爹給他雇了不少打手。

這會兒被唐清緋挑明說出來,範正源只會覺得被人揭了底,惱羞成怒了。

“呵,笑死個人了,要擔心被人套麻袋的是你吧,空占著位置不走人,我可比不得你,就算被打也是你先。”範正源抱胸,好似高高在上的看著她,臉上的模樣格外欠揍。

唐清緋磨了磨牙,這是又開始提那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了,既然如此,有些事情原主不解釋,不代表她可以接受別人的汙蔑。

唐清緋冷哼一聲:“你這人真是好笑,事情都沒打聽清楚就在這大放厥詞,你以為誰都像你,靠著家裏不幹正事偏偏要欺負弱小,我今日還就把事情說清道明了,省得某些人整日在背後抹黑我。”

範正源嗤笑:“你能有什麽真相,有真相早就說了,何必等到現在。”

“還不是怕你知道真相羞愧難當,所以我才大發慈悲沒有說出來。”唐清緋憐憫的看著他。

範正源被這種眼神氣到岔氣,這副看傻子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行了,”唐清緋擺手,“知道真相後不必太感謝我,只要你感情真摯的在大家面前給我道個歉,我勉強原諒你了。”

範正源冷眼看她,都想上去咬她一口了,哪來的這麽大臉!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沒什麽好說的,在這裏空放大話,就是怕一會兒丟人吧?”

“丟人?呵呵,你之前說我占用別人的名額,這名額我還真沒占,我能來武院上課靠的不是家族蔭庇,而是當今聖上。”

唐清緋接著說:“陛下憐我年幼喪父喪母,給予我一些特權,比如免試入武院,簡單學些武學招式,關鍵時刻防防身而已。無論是平日的武考還是未來的分派職務,都不會落在我的身上。”

“簡單來說,我就是來學武強身健體的,說的難聽點,這裏對我而言就是一個大型的練武場,何來什麽強占他人名額之說?”最後一句,唐清緋背對著眾人,眼含煞氣的看了範正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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