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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禮佛的敵國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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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禮佛的敵國質子

沒看到過唐清緋這個樣子,有些猝不及防,範正源被嚇得退後一步。

唐清緋嘲笑道:“敢質疑陛下的旨意,範正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麻利的,現在把歉道了,你那些酸酸歪歪的話我不會告訴別人。”

“唐輕斐,你不要欺人太甚!”範正源色厲內荏道。

“呵,”唐清緋難以置信的笑出了聲,“我欺人太甚?明明每次都是你咄咄逼人,我不過是為了維護自己的聲譽解釋幾句罷了,我幹什麽了就欺人太甚?”

看範正源說不出話,唐清緋好笑道:“範正源,你不會輸不起,回家要找爹爹告狀哭鼻子吧?”

這話把周圍人都逗笑了,一時間,“哈哈”“噗呲”的聲音此起彼伏,就連祁涵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笑意。

範正源臉色憋的通紅,他何時這麽丟臉過,竟然被人在大庭廣眾下羞辱,還被這麽多人看到嘲笑,一擡頭就看到唐清緋身邊那個陪練也在笑他。

範正源忍不了了,別人笑他就算了,一個卑賤的平頭百姓竟然也敢笑他。

這個年輕的男子,範正源從沒在世家子弟見過,也沒在武院見過,肯定不是什麽有身份的人,也不是什麽高手,說不準是南陽侯府買的家奴,機緣巧合被唐清緋收來做陪練。

看他那細皮嫩肉的長相,高點、壯點反而耐磋磨一些。

京城中不乏一些小倌館、養男寵之流,有獨特癖好的大有人在,說不準這個長相還不錯的陪練就是爬了唐輕斐的床,真是恬不知恥!

越想越真,最後範正源都覺得一定是這麽回事,一個不入流的下人竟然敢嘲笑他,真是活膩歪了!

“你有什麽好得意的,靠著家族父母的蔭庇才活的這麽囂張,我要是你早就認清現實回去繼承爵位了,當個混吃等死的侯爺多好……”

謔,周圍人倒吸一口涼氣,明知道唐輕斐是陛下眼前過了目的紅人,還敢這麽說,嘶,這範正源還真不怕得罪人啊!

越說,範正源的嘴愈發沒有遮攔:“以前沒見你身邊跟著陪練,這回找了個這麽俊俏的小白臉,說不得就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癖好嗷……”

還沒說完範正源就被唐清緋給了一拳,對方捂著被打的臉憤怒的看著她:“唐輕斐,你憑什麽打我!就為了這麽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玩意?”

範正源氣昏了頭,用手指著唐清緋身旁的祁涵。

祁涵全程沒有說話,突然被人指著鼻子罵了一通,關鍵是他現在確實是沒什麽身份的陪練。

不過祁涵還沒表達他的生氣,唐清緋就向眾人表達了她的態度。

唐清緋打了範正源一拳仍不解氣,聽到對方用骯臟的思想說出羞辱阿涵的難聽話,擡腳要給對方一腳。

範正源是有賊心沒賊膽,嘴皮子溜罷了,見唐清緋要打他,不敢和她真打起來,武院鬥毆是會被罰的!

範正源嚇得直往後躲,抓了一個他爹雇來的護衛,躲在對方後面,才敢擡頭看氣勢洶洶的唐清緋。

至於嗎,他不過是罵了個下人,以前就算他說的再難聽也沒見唐輕斐動手,這次怎麽突然生氣了?

唐清緋也是知道武院有學生之間不能鬥毆的規矩,但是她能咽下這口氣嗎?

當然不能,說她可以,侮辱阿涵絕對忍不了:“範正源,我要和你決鬥!”

決鬥?

被打了一拳有些清醒的範正源,他也意識到剛剛逞一時之氣說出的話有些過分了,但看對方這麽生氣,範正源反而覺得自己說對了,不然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範正源從護衛身後出來,掃了一眼唐清緋瘦弱的身軀,有些鄙夷:“就憑你,想和我決鬥?若是打傷了打殘了……”

“我們立狀紙,打傷了我也不會讓侯府的人過來找事,而且我就算把你打殘了,你也不能回府告狀。”唐清緋眼中冒著火氣說道。

“好,我簽狀紙。”說完範正源嘲諷一笑,就憑唐輕斐這個連武魂都激發不了的廢物,怎麽可能贏得了他。

範正源的腦海中已經有把對方打的落花流水、哭爹喊娘的畫面了。

要不是顧忌唐輕斐背後的南陽侯府以及太子殿下,他早就想揍對方一頓了。

祁涵看了眼認真簽狀紙的唐清緋,眼底的神色有些覆雜。

為了他這麽一個名存實亡的質子王子,和京城世家子弟交惡,值得嗎?

對方沒有武魂,很大程度上是打不過那個範正源的,如果由他替身上場的話,比鬥場上倒是沒強調這一點,但是這樣容易暴露……祁涵有些猶豫。

就在祁涵舉棋不定的時候,唐清緋已經簽好狀紙,打算上比鬥臺了。

剛要踏上臺階,一雙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唐清緋回頭看到了一臉擔憂的祁涵。

唐清緋把抓住她的手拿下來拍了拍,安慰他:“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轉頭要離開。

“糖糖……”

唐清緋疑惑回頭:“有事等我下來再說吧,乖。”

最後這句“乖”,即使對方聲音小,祁涵也聽的真切,一時間耳朵有點紅:“糖糖,我替你去吧,我是你的陪練,按理說可以替……”

唐清緋打斷對方的話,語氣十分嚴肅:“你是我的人,我恨不得千般好萬般好的對你,結果被一個不長眼的人給羞辱了,我焉能咽下這口氣!”

唐清緋說的氣憤,在看向祁涵眼神瞬間柔和下來:“別擔心,不用你替,我有分寸,乖乖在下面等我,聽話。”

明明是她要上場和別人比鬥,結果還要安慰在下面觀看的阿涵,唐清緋嘆了口氣,就算阿涵沒喜歡上她,潛意識卻是擔心她的,還真是甜蜜的煩惱啊!

至於祁涵,早在唐清緋說“你是我千般好萬般好對待的人”就已經松開了手,內心如何翻江倒海,唐清緋自然是不得而知。

範正源筆直的站在比鬥臺上,像一只已經勝利的公雞,樣子看上去還真像那麽回事,不過……唐清緋撚了撚手指,不過是外強中幹罷了。

“比鬥開始!”一個被臨時拉來做裁判的學生喊道。

武院不允許比鬥出現故意致殘和死亡的情況出現,簽的狀紙不是生死狀,而是為了約束他們背後的家族。

萬一其中一方受傷過重,有一方勢力強橫的家族去找茬,就有些不厚道了,所以狀紙約束的是這個。

範正源當然不會想著殺死對方,但是一個不小心讓對方傷殘還是有可能,大不了事後跪幾天祠堂,弄的可憐兮兮一些,陛下應該也不會計較,畢竟可不是他提出來的決鬥。

臺上兩個人分立在比鬥臺中央,範正源在體內循環起武氣,打算調動全身的武氣召喚出武魂,來攻擊唐清緋。

範正源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和唐清緋同年,他也快要十八歲了,但是他激發出武魂也不過三年,實力並不強,要想使對方受傷只有全力一擊。

三年前他為了激發出武魂,每日勤奮練武,在武魂終於出現後,他就沒怎麽練過了,反正再練也就是那麽回事,家族也不需要他光宗耀祖,混混日子就行。

同樣都是“混日子”,範正源看不起唐清緋這個連他都不如的人,竟然有這麽多人寵她,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正好今日就給她個痛快。

範正源想的很好,比鬥結束後可以說他沒掌握好力道,反正他每次武試表現都很一般,武魂調動不穩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唐清緋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範正源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眼前的畫面就發生了變化,後腦勺“砰”的一聲磕到板子上,瞬間就看到了數不清的星星。

怎……怎麽回事?範正源腦子又疼又蒙,他都沒看到人,對方是怎麽動的?

臺下看兩人比試的學生只看到,比鬥剛開始唐清緋就動了,以常人難以捕捉到的速度,“嗖”的一下整個人竄出去,然後還沒看清動作,範正源像條弧線一般摔到地上。

眾人以為這就結束了,事實並不是這樣。

範正源摔出去,人已經懵了,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喊認輸,唐清緋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她為什麽要和範正源提出比鬥,為的就是這一刻,當然是狠狠把他揍一頓!

左沖拳、右勾拳、前踹一腳、後踢一腳,拳拳到肉,專挑肉多的地方打,自己的手不疼。

專挑地方疼的地方踹,疼的範正源連呼救都忘記了,一直“哇哇”大叫。

實際上,只要範正源有喊“我認輸”的苗頭,都被唐清緋打回了肚裏。

唐清緋打的興起,她有分寸,不會打死人,也不會傷殘,但傷筋動骨一百天,在床上痛的下不來床還是可以的。

一旁做裁判的同窗學生看的一楞一楞的,但比鬥之人沒開口認輸,也沒遇到生命危險,就唐清緋那小胳膊小腿,還沒武魂,連武氣都沒出手,能有多大的勁?頂天了就是皮外傷。

打了半天唐清緋手都酸了,範正源躺在地上臉都被打成了豬頭,“奄奄一息”喘著氣的樣子,唐清緋看一眼都覺得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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