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未來的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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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未來的鋪墊
在三年時間內, 她來浮光也不過幾次，但僅僅幾天，她就來了第二次。
因為電話裏她的“公關經理”看上去很著急, 所以盛意罕見的打了個車, 半個小時後, 到達了公司樓下。
浮光娛樂工作的總部在十六樓及以上, 包括上邊所有樓層，樓下則是相關的錄音棚，出版社等等。
她剛出電梯外，Alice就迎上來, 她壓低聲音, “盛小姐，小程總想先找您談談。”
盛意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仍舊點頭，“好, 你帶我去吧。”
“這邊走。”Alice露出一個笑，面對盛意的信任, 她也覺得開心。
Alice把她引到一處辦公室，推門進去，轉椅上坐著的程遇加正在簽字, 聽到聲音擡起頭, 他合上文件夾, “來了。”
“坐。”程遇加擡擡下巴, 語氣帶笑, ”我們長話短說。“
程遇加相比於張傅, 雖然是親生父子, 但五官卻更柔和許多, 想必是中和了母親的基因，他的氣質偏向於陽光，這樣的人很適合當一個平易近人的合作者，還會讓你放下戒心。
盛意已有預料。
程遇加並不試探他，直接問，“你打算不換經紀人，還跟季幽和，對嗎？”
盛意遲疑了下，點點頭，但很快解釋說：“她和我的合同還沒到，雖然這不是硬性規定，我考慮的是她的能力，以及最近她給我的劇本，我比較喜歡。”
程遇加笑，揚眉，“你別緊張，她也是公司員工，無論如何，共同利益是一樣的，多餘的事不必擔心，你演好自己的戲，配合工作，工作人員都是為你服務，不存在你妥協的情況。“
盛意略略吃驚，”你不生氣？“
程遇加忍不住好笑，”我有什麽生氣的，一開始我是打算親自做你的藝人經濟，但我小舅和我談了談，他認為我經驗不足，這樣反而會耽誤你，二呢，是我以後要接班浮光，只幹經紀人管理經驗就沒法積累，所以為了我們倆好，我和季幽和共同做你的藝人經紀，戲的方面你自己決定，不過商務和對外形象，還是我來，你覺得如何？“
盛意只能說：”謝謝。“
程遇加不可謂不貼心，他不僅考慮季幽和的能力以及手上資源，還考慮到了對於商務的把握，季幽和現階段還處於不完全可信，她和蔡可是否有利益關聯還不清楚，所以程遇加才會提出這個要求，如此一來，盛意都不知道合約滿了後她還會不會主動跳槽了。
或許，程遇加和張傅確實完全是兩種人。
還有另一個程家人，程遇加口中的小舅，紙條上的Eliot，盛意都放在心裏默默感激一遍。
“你確定同意這樣做？“程遇加看著盛意，又問一遍。
他想起昨晚回院裏吃飯，小舅偶然說到，讓他做事需要考慮別人想法，關於盛意，最好要問問她本人的想法，不要擅自做主，惹人不快。
”季幽和能力不賴，你手上的資源未必比你的少，“院內火樹銀花，孩子玩鬧，商岐同他站到綠植安靜一處，他提醒程遇加，”利益最大化，你知道的，什麽人放在什麽位置上，有用處是最重要的。“
沒有商歧空降坐鎮，程遇加年輕氣盛，不一定願意保留老人，但清洗蔡可這一幫人，小舅直白告訴他不太可能，把所有敵對的都清走，誰來做事？
雖然走了不少彎路，程遇加只能感嘆好歹他這個總監算是走上正軌，等捧出了盛意，把電競的節目辦好了，他也算有一份看得過去的成績單。
盛意點點頭，”可以。“
雖然這樣做，無疑是他們不信任季幽和，但盛意想想，就如此吧。
做出決定，他們前往原本盛意該去的會客室。
商務必須要經程遇加的手，那麽公關這一塊，就需要整個團隊做出決定了。
盛意和程遇加以及Alice一前一後走進會議室，剛進去，原本坐著的幾人就站了起來。
原本約定下周一見面的季幽和也在其中，她朝盛意他們露出淺淺笑容，似乎不意外在盛意到來之前程遇加就先找她聊了。
盛意的心神被投影上的ppt分去幾許，很快又被緊張嚴肅的男聲扯回來。
“盛小姐，小程總，“穿著西裝，打扮有如保險經理，但嚴肅好比教導主任的男人跟盛意率先自我介紹，”盛小姐，你好，我是剛剛電話裏的人，我姓趙，趙識，我是你的公關，不出意外，在你的合約期內，我會全程為你服務。“
程遇加悄擡了下下巴，示意盛意，”趙識專業素養很高，你放心吧。”
季幽和一旁聽見，放開視線去觀察這兩人互動，感覺這兩人關系倒是不錯，但沒什麽特別的，不像是男女之間的那些事。
趙識說話做事比他的領帶更幹凈利落，不僅如此，他還是個ppt大師，否則誰做ppt還考慮效果。
一陣眼花繚亂的特效，趙識終於向盛意以及在座的人講清楚了情況。
不看不知道。
盛意才發現，和程遇加第一次見面後的一周後，公關已經在為她鋪墊輿論了。不僅如此，吹的還很正面以及誇張。
通稿中，閉口不提之前盛意得罪人，違約等等的負面，而是著重拿出了當年她的演技，包括截圖，動圖，哭戲，以及各界純女郎對比。
路人驚訝的發現這個叫盛意的女演員的“雪藏”似乎有松動的跡象，喜歡關註業內的吃瓜號開始討論，無論是自發，還是公關的推動，已經形成了完美的閉合鏈。
開始有所謂kol科普盛意當年的背景，以及如今掛靠的公司，感嘆演技好長得漂亮怎麽不出來拍戲。
至於這些kol是出自真心，還是出自“利益”，那就不得而知了。
盛意掃過屏幕上的一條博文。
評花吃瓜醬：翻到歷屆的純女郎對比，突然發現還有一位漏網之魚誒，好像叫盛意來著，當年出演的那部《走過遍川》真的好看，立意好演技好，妹妹怎麽不繼續拍戲了呢？
屏幕右邊的博文聯動此條，卻逗笑了當事人盛意。
業內有一種博主，是行業內的人事，或是在經紀公司，或是參與制片，甚至有人在廣電，電視臺等等地方工作，對於一些明星要演什麽電影，要參與什麽綜藝，拍什麽雜志都略知一二，他們在微博上放出爆料，被粉圈成為瓜主，或者料君。
瓜主有的保持絕對中立，只放料，但有的和經紀公司等等行業內的勢力有所往來，放出一個料，往往會起到擺弄粉圈風向的作用。
比如說，一個粉圈動蕩，因為上一部戲鬧著脫粉，或者很久沒進組的演員，利益相關的瓜主可能會放出一個班底很好的影視料，或者一個逼格夠高的時尚代言，從而安撫粉絲。
然而也有一種說法，叫做養蠱，養蠱的意思更簡單，那就是捏造一個不喜歡的明星的影視料或者時尚資源，往往不是把這些說的很差，那就是說的非常好，超出粉絲預期，當那個明星沒有得到這些，粉絲會產生逆反心理。
當然，後者的存在是少見的，但無可否認的是，業內和這些瓜主一定是存在某種關聯的，當一部劇放出演員的風聲，往往是從這些營銷號開始。
浮光的利益相關的“瓜主”，也就是圖上的這位發的關於盛意的內容，很明顯就能看出是有意為之。
青鴉鴉鴉：話說大家最近都在討論的那個幾乎消失的純女郎，都說她是得罪趙純湖，很明顯不是好不好，恰好我知道一點，貌似是這個妹妹希望專註學業，所以這三年都沒有出來拍戲。我覺得這樣挺好的，科班出身，沈澱演技，加上背靠浮光，未來可期啊！
後邊幾個截圖，大同小異。
季幽和點點頭，不僅是她，包括程遇加也認為這一通營銷很巧妙，合理的解釋了盛意消失三年的原因，也刷了一波存在感。
為了學業，沈澱淡出娛樂圈什麽的，雖然狗都不信，但有了粉絲，粉絲就會相信。
盛意看著，突然發現三年前，她一腔赤誠踏進的圈子水比想象的深，但這不是清高，只是她得做好心理準備，想要有戲演，有口碑，就是如此。
如今已不是演員悶頭鉆研劇本的時代，就像是某種定律，沒有粉絲，你必須有路人緣，可是靠著演戲，誰能真正的愛你，三年前的盛意已經體會到這一切，《走遍山川》的表演再好，不如蔣琮放出的風聲，三年前，她滿懷信心和憧憬，註冊了第一個微博，那時有很多喜歡她的粉絲和她互動，她打下每一行字，開心和滿足於自己的被喜歡。
然而被封殺後，賬號被公司回收。
而最後一條微博下面，有人罵她，有人對她失望，有人要等她。
開始一天有好幾千人，後來一個月也只有幾個人，盛意前兩年常常用小號去看，已經隔了好幾個月才有一條評論，問她現在還好嗎？
那個評論點進去，對方的微博已經在為另一個明星打榜，送花，表達愛意。
-
程遇加坐下來，拿出自動筆按著，擡頭看會議室前邊的趙識，”你繼續。“
趙識點點頭，”這一套鋪墊其實很有效，除此之外，我們打算利用一些短視頻平臺或者d站的up主打出熱度，不過考慮到微博和短視頻平臺是公司的號，更可信，率先在這兩個平臺試了水。很快也有up主看中熱度，自發創作了對比視頻，已經人為推了熱度，效果不錯。”
程遇加擡擡下巴，“所以你說碰到的難點在哪？”
趙識實話實說：“盛小姐的先決條件不錯，所以關於演技和低調的營銷很順利，也有網友猜出了用意。”
他調換了一張ppt，上面就是一些網友評論的截圖。
「最近這個純女郎是打算覆出嗎？營銷好多」
「不討厭演技好的妹妹，繼續拍戲也可啊」
「話說營銷無可厚非，拉踩人是怎麽回事？好幾個博主都刷到了，合著你完成學業你低調就看不起勤懇拍戲的其他人了唄，還有什麽拉踩90花的，擺脫，這位純女郎有幾個粉絲啊，吹的不像樣子了」
「望周知，春嵐才是演技最好，年紀最輕的純女郎，關這位盛意什麽事啊」
盛意一字不落看完。
程遇加倒是笑了笑，問趙識，”你說的困難就是這個？“
趙識看了程遇加一眼，倒是忠言逆耳，“小程總，對於一個明星，她的初識好感度很重要，過度的營銷，錯誤的營銷，完全不營銷，這三種都會對明星的事業造成打擊，試問沒有路人緣，沒有粉絲，作品的收視率，票房，口碑要從哪裏來？”
程遇加嘖了聲，感嘆著搖搖頭，趙識別的不說，可信任是真的，因為對方原本是他姨媽手下的公關，品牌公司的公關不同於明星，把控的更嚴格，因為一招不慎，公司口碑和好感度就會被毀壞，並且扭轉的難度極大，雖然趙識的專業程度可見一斑（他接下任務很快深入了解了娛樂圈規則，炮制出這一套方案），但很顯然，他的思維方式偏向保守，顯然還不太了解明星公關的特別之處。
程遇加看向盛意，見她看了這些沒什麽反應，似乎完全沒被戳中痛點，程遇加暗自點頭，有點滿意。
玻璃心可做不了幹不了這一行。
坐在下邊只有季幽和，Alice，盛意和程遇加。
程遇加發表完意見，自然輪到季幽和，季幽和經驗豐富，她的意見卻和程遇加不謀而合，“我覺得這不算什麽難點，當你真的有粉絲，有作品，營銷點就憑空來了，現在有人指摘，那是因為基礎不夠。其實關於盛意如今的口碑，我也了解了一下，女星關檸的粉絲一部分已經很討厭盛意，因為趙導下一部電影可能會讓對方出演，不少關檸的黑粉拿盛意的演技去踩關檸，要不是盛意沒粉絲，已經起了摩擦。”
趙識微微驚訝，“這個我沒有深入了解。”
季幽和點點頭說：“得罪關檸確實是沒想到的，但也不要緊，一切還是看盛意本人，”季幽和看著盛意，意味深長，“有粉絲，有票房，你就有了一切，明星快到造神的境地，只要人氣高，黑的也能說成白的，還不準路人反駁。”這就是行業普遍現象。
而關檸作為女星新生代流量小花，人氣第一，她斷層的粉絲數，就是她最大的底牌。
盛意的路，還需要靠她自己走，不是嗎？
Alice身為小助理，自然不會多話。
三人看向盛意，想聽聽她這個當事人如何說。
盛意黑亮的眼眸看著趙識，“我和小程總、季總意見一樣，這是件小事，沒人能做到被所有人喜歡，我也不能。”她實話實說，倒是實誠。
趙識看看三位老板，皺眉，“所以你們接受開始一段時間可能會被打壓、謾罵的可能？”
程遇加扭頭對盛意說：“盛意啊，這幾個月你先別上微博，我幫你管著，行吧。”
趙識：“……”
季幽和也忍不住抿唇。
盛意沖他笑笑，百葉窗的陽光落到她眼角，滿是瑩潤光彩。
作者有話說：
昨天的！
不知道這樣寫有沒有一點慢熱呢，但這是盛意的事業線，一步一步往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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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電話裏她的“公關經理”看上去很著急, 所以盛意罕見的打了個車, 半個小時後, 到達了公司樓下。
浮光娛樂工作的總部在十六樓及以上, 包括上邊所有樓層，樓下則是相關的錄音棚，出版社等等。
她剛出電梯外，Alice就迎上來, 她壓低聲音, “盛小姐，小程總想先找您談談。”
盛意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仍舊點頭，“好, 你帶我去吧。”
“這邊走。”Alice露出一個笑，面對盛意的信任, 她也覺得開心。
Alice把她引到一處辦公室，推門進去，轉椅上坐著的程遇加正在簽字, 聽到聲音擡起頭, 他合上文件夾, “來了。”
“坐。”程遇加擡擡下巴, 語氣帶笑, ”我們長話短說。“
程遇加相比於張傅, 雖然是親生父子, 但五官卻更柔和許多, 想必是中和了母親的基因，他的氣質偏向於陽光，這樣的人很適合當一個平易近人的合作者，還會讓你放下戒心。
盛意已有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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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遲疑了下，點點頭，但很快解釋說：“她和我的合同還沒到，雖然這不是硬性規定，我考慮的是她的能力，以及最近她給我的劇本，我比較喜歡。”
程遇加笑，揚眉，“你別緊張，她也是公司員工，無論如何，共同利益是一樣的，多餘的事不必擔心，你演好自己的戲，配合工作，工作人員都是為你服務，不存在你妥協的情況。“
盛意略略吃驚，”你不生氣？“
程遇加忍不住好笑，”我有什麽生氣的，一開始我是打算親自做你的藝人經濟，但我小舅和我談了談，他認為我經驗不足，這樣反而會耽誤你，二呢，是我以後要接班浮光，只幹經紀人管理經驗就沒法積累，所以為了我們倆好，我和季幽和共同做你的藝人經紀，戲的方面你自己決定，不過商務和對外形象，還是我來，你覺得如何？“
盛意只能說：”謝謝。“
程遇加不可謂不貼心，他不僅考慮季幽和的能力以及手上資源，還考慮到了對於商務的把握，季幽和現階段還處於不完全可信，她和蔡可是否有利益關聯還不清楚，所以程遇加才會提出這個要求，如此一來，盛意都不知道合約滿了後她還會不會主動跳槽了。
或許，程遇加和張傅確實完全是兩種人。
還有另一個程家人，程遇加口中的小舅，紙條上的Eliot，盛意都放在心裏默默感激一遍。
“你確定同意這樣做？“程遇加看著盛意，又問一遍。
他想起昨晚回院裏吃飯，小舅偶然說到，讓他做事需要考慮別人想法，關於盛意，最好要問問她本人的想法，不要擅自做主，惹人不快。
”季幽和能力不賴，你手上的資源未必比你的少，“院內火樹銀花，孩子玩鬧，商岐同他站到綠植安靜一處，他提醒程遇加，”利益最大化，你知道的，什麽人放在什麽位置上，有用處是最重要的。“
沒有商歧空降坐鎮，程遇加年輕氣盛，不一定願意保留老人，但清洗蔡可這一幫人，小舅直白告訴他不太可能，把所有敵對的都清走，誰來做事？
雖然走了不少彎路，程遇加只能感嘆好歹他這個總監算是走上正軌，等捧出了盛意，把電競的節目辦好了，他也算有一份看得過去的成績單。
盛意點點頭，”可以。“
雖然這樣做，無疑是他們不信任季幽和，但盛意想想，就如此吧。
做出決定，他們前往原本盛意該去的會客室。
商務必須要經程遇加的手，那麽公關這一塊，就需要整個團隊做出決定了。
盛意和程遇加以及Alice一前一後走進會議室，剛進去，原本坐著的幾人就站了起來。
原本約定下周一見面的季幽和也在其中，她朝盛意他們露出淺淺笑容，似乎不意外在盛意到來之前程遇加就先找她聊了。
盛意的心神被投影上的ppt分去幾許，很快又被緊張嚴肅的男聲扯回來。
“盛小姐，小程總，“穿著西裝，打扮有如保險經理，但嚴肅好比教導主任的男人跟盛意率先自我介紹，”盛小姐，你好，我是剛剛電話裏的人，我姓趙，趙識，我是你的公關，不出意外，在你的合約期內，我會全程為你服務。“
程遇加悄擡了下下巴，示意盛意，”趙識專業素養很高，你放心吧。”
季幽和一旁聽見，放開視線去觀察這兩人互動，感覺這兩人關系倒是不錯，但沒什麽特別的，不像是男女之間的那些事。
趙識說話做事比他的領帶更幹凈利落，不僅如此，他還是個ppt大師，否則誰做ppt還考慮效果。
一陣眼花繚亂的特效，趙識終於向盛意以及在座的人講清楚了情況。
不看不知道。
盛意才發現，和程遇加第一次見面後的一周後，公關已經在為她鋪墊輿論了。不僅如此，吹的還很正面以及誇張。
通稿中，閉口不提之前盛意得罪人，違約等等的負面，而是著重拿出了當年她的演技，包括截圖，動圖，哭戲，以及各界純女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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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右邊的博文聯動此條，卻逗笑了當事人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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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主有的保持絕對中立，只放料，但有的和經紀公司等等行業內的勢力有所往來，放出一個料，往往會起到擺弄粉圈風向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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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有一種說法，叫做養蠱，養蠱的意思更簡單，那就是捏造一個不喜歡的明星的影視料或者時尚資源，往往不是把這些說的很差，那就是說的非常好，超出粉絲預期，當那個明星沒有得到這些，粉絲會產生逆反心理。
當然，後者的存在是少見的，但無可否認的是，業內和這些瓜主一定是存在某種關聯的，當一部劇放出演員的風聲，往往是從這些營銷號開始。
浮光的利益相關的“瓜主”，也就是圖上的這位發的關於盛意的內容，很明顯就能看出是有意為之。
青鴉鴉鴉：話說大家最近都在討論的那個幾乎消失的純女郎，都說她是得罪趙純湖，很明顯不是好不好，恰好我知道一點，貌似是這個妹妹希望專註學業，所以這三年都沒有出來拍戲。我覺得這樣挺好的，科班出身，沈澱演技，加上背靠浮光，未來可期啊！
後邊幾個截圖，大同小異。
季幽和點點頭，不僅是她，包括程遇加也認為這一通營銷很巧妙，合理的解釋了盛意消失三年的原因，也刷了一波存在感。
為了學業，沈澱淡出娛樂圈什麽的，雖然狗都不信，但有了粉絲，粉絲就會相信。
盛意看著，突然發現三年前，她一腔赤誠踏進的圈子水比想象的深，但這不是清高，只是她得做好心理準備，想要有戲演，有口碑，就是如此。
如今已不是演員悶頭鉆研劇本的時代，就像是某種定律，沒有粉絲，你必須有路人緣，可是靠著演戲，誰能真正的愛你，三年前的盛意已經體會到這一切，《走遍山川》的表演再好，不如蔣琮放出的風聲，三年前，她滿懷信心和憧憬，註冊了第一個微博，那時有很多喜歡她的粉絲和她互動，她打下每一行字，開心和滿足於自己的被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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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一天有好幾千人，後來一個月也只有幾個人，盛意前兩年常常用小號去看，已經隔了好幾個月才有一條評論，問她現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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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遇加坐下來，拿出自動筆按著，擡頭看會議室前邊的趙識，”你繼續。“
趙識點點頭，”這一套鋪墊其實很有效，除此之外，我們打算利用一些短視頻平臺或者d站的up主打出熱度，不過考慮到微博和短視頻平臺是公司的號，更可信，率先在這兩個平臺試了水。很快也有up主看中熱度，自發創作了對比視頻，已經人為推了熱度，效果不錯。”
程遇加擡擡下巴，“所以你說碰到的難點在哪？”
趙識實話實說：“盛小姐的先決條件不錯，所以關於演技和低調的營銷很順利，也有網友猜出了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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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個純女郎是打算覆出嗎？營銷好多」
「不討厭演技好的妹妹，繼續拍戲也可啊」
「話說營銷無可厚非，拉踩人是怎麽回事？好幾個博主都刷到了，合著你完成學業你低調就看不起勤懇拍戲的其他人了唄，還有什麽拉踩90花的，擺脫，這位純女郎有幾個粉絲啊，吹的不像樣子了」
「望周知，春嵐才是演技最好，年紀最輕的純女郎，關這位盛意什麽事啊」
盛意一字不落看完。
程遇加倒是笑了笑，問趙識，”你說的困難就是這個？“
趙識看了程遇加一眼，倒是忠言逆耳，“小程總，對於一個明星，她的初識好感度很重要，過度的營銷，錯誤的營銷，完全不營銷，這三種都會對明星的事業造成打擊，試問沒有路人緣，沒有粉絲，作品的收視率，票房，口碑要從哪裏來？”
程遇加嘖了聲，感嘆著搖搖頭，趙識別的不說，可信任是真的，因為對方原本是他姨媽手下的公關，品牌公司的公關不同於明星，把控的更嚴格，因為一招不慎，公司口碑和好感度就會被毀壞，並且扭轉的難度極大，雖然趙識的專業程度可見一斑（他接下任務很快深入了解了娛樂圈規則，炮制出這一套方案），但很顯然，他的思維方式偏向保守，顯然還不太了解明星公關的特別之處。
程遇加看向盛意，見她看了這些沒什麽反應，似乎完全沒被戳中痛點，程遇加暗自點頭，有點滿意。
玻璃心可做不了幹不了這一行。
坐在下邊只有季幽和，Alice，盛意和程遇加。
程遇加發表完意見，自然輪到季幽和，季幽和經驗豐富，她的意見卻和程遇加不謀而合，“我覺得這不算什麽難點，當你真的有粉絲，有作品，營銷點就憑空來了，現在有人指摘，那是因為基礎不夠。其實關於盛意如今的口碑，我也了解了一下，女星關檸的粉絲一部分已經很討厭盛意，因為趙導下一部電影可能會讓對方出演，不少關檸的黑粉拿盛意的演技去踩關檸，要不是盛意沒粉絲，已經起了摩擦。”
趙識微微驚訝，“這個我沒有深入了解。”
季幽和點點頭說：“得罪關檸確實是沒想到的，但也不要緊，一切還是看盛意本人，”季幽和看著盛意，意味深長，“有粉絲，有票房，你就有了一切，明星快到造神的境地，只要人氣高，黑的也能說成白的，還不準路人反駁。”這就是行業普遍現象。
而關檸作為女星新生代流量小花，人氣第一，她斷層的粉絲數，就是她最大的底牌。
盛意的路，還需要靠她自己走，不是嗎？
Alice身為小助理，自然不會多話。
三人看向盛意，想聽聽她這個當事人如何說。
盛意黑亮的眼眸看著趙識，“我和小程總、季總意見一樣，這是件小事，沒人能做到被所有人喜歡，我也不能。”她實話實說，倒是實誠。
趙識看看三位老板，皺眉，“所以你們接受開始一段時間可能會被打壓、謾罵的可能？”
程遇加扭頭對盛意說：“盛意啊，這幾個月你先別上微博，我幫你管著，行吧。”
趙識：“……”
季幽和也忍不住抿唇。
盛意沖他笑笑，百葉窗的陽光落到她眼角，滿是瑩潤光彩。
作者有話說：
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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