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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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歲
是湮滅很久的一些東西，少女時代的心事。
畢竟十八歲遙遠，不做少女很久了。
卿醒這個人，是鄰家哥哥，是哥哥的好朋友，是朋友，是楷模是偶像，是行業精英，是陌生人，是任何一種身份都可以，甚至可以是中二病時期幻想的暗戀對象。
但唯獨不能是一種。
她不敢將他拽落到人間。
有一個人曾告訴她，她討厭又愚蠢，只會拖他後腿，最好離遠些。這麽多年，一直牢牢記得。時間證明，那個人說的很對，她確實不配，從各個方面。
溫酒握了握手心，轉身回屋，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正在床上翻大餅，為漫畫裏的男女主初遇而開心，門被敲了兩下，溫酒一頓，頭從毯子裏拔出來。
兩聲後，停了。
隨便撥了撥雞窩頭，打開門，卿醒抱著吹幹的小星星立在門口，把小星星塞給她。
鼻尖是貓咪沐浴露的香氣，清清淡淡的白桃香，很是好聞。他洗了貓，和貓有一樣的氣味。
她抱著貓，也沾染上了一絲。
卿醒伸手，落在小星星腦門上，小星星立刻摟住又抓又咬。貓還小，力氣不大，在他手背上撓出了幾道白色的痕跡。
溫酒伸手去逗，小星星立刻舍棄卿醒的大手，轉向了另一只柔軟的手。一擡頭，正對上一雙溫潤含笑的眼眸，微怔，隨即展顏歡笑。
扶著小爪子：“跟叔叔說晚安。”
卿醒：……
“可不可以換一個？”他不滿意，“比如爸比，爹地？”語調還拐彎，哪裏是在逗貓，分明是逗她。
“不可以，跟舅舅說，再見。”
卿醒無奈。
“還是叔叔吧！”
溫酒滿意地抱著貓，關上了門，重新躺回去，閉上眼。
睡不著。
昨晚發生了什麽，辛真不跟她說，溫酒也能猜到。他去相親了，相談甚歡唄，至於做了什麽壞事，那是他的事。
她不介意。
卿醒他值得更好的，比如那些跟他相親的女孩子，學歷家世工作見識談吐，各方面都配一臉。
她的世界很小很狹窄，雖然小，但很暖，這個世界裏對她用心的，除了家人，是姜晨。雖然平凡黯淡著，也有人當成寶來疼。
小星星在臂彎裏安睡，溫酒又想起了更久以前的一些事。
青春期的時候，班裏同學喜歡看言情小說，老師在上面撕都撕不完。也有膽大的，看些出格的東西，上面的描述令人臉紅心跳，個個面紅耳赤，又割舍不下。
正處於青春期，溫酒自然也幻想過，恰巧她的世界裏有那麽一個又高又帥還脾氣成績都很好的鄰家大哥哥。
於是懷揣著少女的小心思拼命長大，擠到他身邊，才發現差距比馬裏亞納海溝都要更大，他和他的朋友們都太優秀了，閃閃發光，而她就是個平庸的人，長得一般，成績也一般。
根本不是一路人。
他總是訓斥她，她看著那張冷漠的臉，還是會開心到不行，所有的委屈都會忘掉。
她也想過，也許他有一天會看到自己，會喜歡自己，會有場甜蜜戀愛，還暢想過很久很久的以後。
一個也沒有發生。
於是她聽了那個人的話，收起不該有的心思，送他出國深造去了，後來發現現實就是那樣，七年前上學的時候她學習不行，七年後工作她還是不行。
他們不是一路人，從來都不是，他的世界，她根本不懂，也進不去，而只要他不來不主動聯系她，線就斷了。
因為溫酒根本不敢去打擾他。
就連相親，他相的也是業界名流，她想都不敢想的那種。
所以不配就不配吧，飛鳥與魚，沒必要糾纏，只會變成魚幹。
她剛結束了一段很痛的感情，暫時也不想再靠近任何人。
況且，她想試試自己先走一段路，一段沒有姜晨陪伴、早應該獨自走的路。至於往後，反正才二十六歲，慢慢相親，總會有合適的。
再說難聽點，全地球三十五億多的男人，全中國也有七億多，除去老的小的，也有幾個億，難道她溫酒除了這兩個男人，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她問小星星。
對吧。
小星星：噸～～～
枕著手臂，看著頭上懸的星星燈。
她怕黑，特意選的。
星星，小星星……
漫長的歲月裏，記憶再往前走，她一步一步跟著他，學字，讀書，背詩，背英語單詞，養花，捉蜻蜓，用三棱鏡找彩虹，挖螞蟻看下雨，會攢零花錢給他買小禮物，跟溫雪宜打架的時候跑到他爺爺家找幫手，所有的這些也實在不應該用“愛情”來總結。
愛，早已貫穿在歲月裏，深沈也好，覆雜也罷，唯獨不是愛情。
這兩個字太窄太封閉，不合適。
溫酒摸了摸貓頭，耳邊聽著小星星的鼾聲，陷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起床，卿醒已經準備好了早飯。包子，面包，牛奶，還有雞蛋。她也不客氣，坐下來就吃，假裝不經意問起了一些事。
“相親怎麽樣？喜歡嗎？”這句話他之前問過她。
卿醒沒什麽表情，放下手裏的東西：“還好。”
溫酒“哦”了一聲，揚起笑臉：“那你可要加油了，趕緊拿下，以後壓歲錢我要四份！”
“……”
卿醒失笑：“四份？你確定？”
溫酒張嘴就來：“那當然了，我家就我一個寶貝女兒，我哥哥要給，嫂子要給，這是兩份，你家也就你一個，那我就是你妹妹，你要給，嫂子也要給！”
“你給不給？不給就不給你吃！”
她蠻橫，把盤子摟過來，整個一死不要臉的潑皮無賴樣，滿腦子就知道錢，要是辛真在，肯定要這麽罵她。
卿醒答應了。
“也是。”他說，“給。”
“嫂子呢？”
“盡量。”
於是溫酒更開心了，桌子上有一縷陽光，她本來顏色就淡的瞳孔在陽光的反光下，是淡淡的金色，像最澄澈的琥珀，璀璨到卿醒一時有些走神，兀自盯著她。
被他這麽直直盯著，哪怕知道不是故意的，溫酒也實在是有些吃不下，幹脆不吃了：“你要是想帶人回來，也可以，提前跟我說一聲。”
對面的人明顯聽到了，眸色瞬間冷下來。
她沒察覺，走到門口，正打算背包，背後傳來雞蛋被猛地捏碎的聲音，瞳孔一縮，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你不是隨便的人，難道我是嗎？”聲音越發冷峻。
他生氣了。
“對不起，不是，我錯了。”
溫酒連忙道歉，裝上鑰匙要跑，摸到包裏有東西，立住了。
那是幾顆話梅糖。
她依舊背對他，脫下腳上穿好的鞋，換了一雙穿上：“對了，這房我打算續租，你呢？”
卿醒早已回神，在剝方才捏碎的可憐雞蛋。雞蛋粉碎，蛋黃都掉出來了，被小心地放在盤子裏，夾進包子裏做餡。
他淡聲：“奉陪，過兩天就把錢轉給你。”
主動談錢的人都靠譜！
溫酒很高興：“很好，合租愉快。”
她走了，看不到桌旁那人在笑，笑容不達眼底，盡是森寒。
最近有些忙，又開始加班。
不知不覺人都走光了，好不容易掙紮出來，只剩了她一人。
東墻角的水管有些不靈便，滲了兩天水了，打掃衛生的阿姨放了個桶，水積的多了，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裏格外滲人。
忍著不舒服，將所有的東西歸類收好，溫酒鎖了辦公室，去等電梯。頭上的燈也趁機添亂，撲閃了一下。回頭看看整個辦公區，有陰影的地方都覺得藏著異形，正蠕動觸手。
就在此時，燈滅了。
辦公樓裏只有外面的光透出來，微弱可怖。
她開始狂按電梯按鈕。
電梯終於來了，沖下樓來，看見楚辭的咖啡店還亮著燈，裏邊有一個人影正在敲電腦。
悄然走近，立在外邊。
從這個角度看不到電腦屏幕是什麽，但可以清楚的看見他聚精會神而一絲不茍。
溫酒不想打擾，輕手輕腳想離開，他卻不經意地看見了她。表情變得松快，過來開門，她也就走了進去。
夜晚的咖啡店，漂蕩著一股咖啡豆的清香。
“又加班了？”
溫酒“嗯”了一聲：“事情有點多，打擾你學習了！”
“沒什麽，工作之餘，權當追趕一下你們的腳步。”他笑著說，把電腦扳了過來，溫酒看到上面是一些頂尖大學的管理課程，盡是外語。
她看不懂，只覺得厲害。
“沒有沒有，好歹也上過幾天大學，只是隨便看看。”楚辭收好電腦，“要不要去吹吹風？釋放釋放壓力？”
想到回去也是一個人，她答應了。
楚辭給她拿了個粉色的頭盔，於是溫酒坐上了他的機車。
她猶豫了半晌，揪住了他的兩邊衣角。
楚辭：……
為了她不掉下去可以理解，可這樣他的機車會變成老年電動車。於是抓住她的手，直接合攏在了自己腰間，溫酒不得已一下猛地靠上來，楚辭臉一紅。
“抓緊，走了！”
在夜風裏上路。
她再也顧不得什麽，緊緊閉上了眼睛，整個人貼在他身後，生怕自己被刮飛出去，再也無暇顧及工作。
車停在了晏江大橋中央。
溫酒取下了頭盔，臉色有些蒼白，拍著胸口，像個軟腳蝦。
江風帶著水汽，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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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湮滅很久的一些東西，少女時代的心事。
畢竟十八歲遙遠，不做少女很久了。
卿醒這個人，是鄰家哥哥，是哥哥的好朋友，是朋友，是楷模是偶像，是行業精英，是陌生人，是任何一種身份都可以，甚至可以是中二病時期幻想的暗戀對象。
但唯獨不能是一種。
她不敢將他拽落到人間。
有一個人曾告訴她，她討厭又愚蠢，只會拖他後腿，最好離遠些。這麽多年，一直牢牢記得。時間證明，那個人說的很對，她確實不配，從各個方面。
溫酒握了握手心，轉身回屋，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正在床上翻大餅，為漫畫裏的男女主初遇而開心，門被敲了兩下，溫酒一頓，頭從毯子裏拔出來。
兩聲後，停了。
隨便撥了撥雞窩頭，打開門，卿醒抱著吹幹的小星星立在門口，把小星星塞給她。
鼻尖是貓咪沐浴露的香氣，清清淡淡的白桃香，很是好聞。他洗了貓，和貓有一樣的氣味。
她抱著貓，也沾染上了一絲。
卿醒伸手，落在小星星腦門上，小星星立刻摟住又抓又咬。貓還小，力氣不大，在他手背上撓出了幾道白色的痕跡。
溫酒伸手去逗，小星星立刻舍棄卿醒的大手，轉向了另一只柔軟的手。一擡頭，正對上一雙溫潤含笑的眼眸，微怔，隨即展顏歡笑。
扶著小爪子：“跟叔叔說晚安。”
卿醒：……
“可不可以換一個？”他不滿意，“比如爸比，爹地？”語調還拐彎，哪裏是在逗貓，分明是逗她。
“不可以，跟舅舅說，再見。”
卿醒無奈。
“還是叔叔吧！”
溫酒滿意地抱著貓，關上了門，重新躺回去，閉上眼。
睡不著。
昨晚發生了什麽，辛真不跟她說，溫酒也能猜到。他去相親了，相談甚歡唄，至於做了什麽壞事，那是他的事。
她不介意。
卿醒他值得更好的，比如那些跟他相親的女孩子，學歷家世工作見識談吐，各方面都配一臉。
她的世界很小很狹窄，雖然小，但很暖，這個世界裏對她用心的，除了家人，是姜晨。雖然平凡黯淡著，也有人當成寶來疼。
小星星在臂彎裏安睡，溫酒又想起了更久以前的一些事。
青春期的時候，班裏同學喜歡看言情小說，老師在上面撕都撕不完。也有膽大的，看些出格的東西，上面的描述令人臉紅心跳，個個面紅耳赤，又割舍不下。
正處於青春期，溫酒自然也幻想過，恰巧她的世界裏有那麽一個又高又帥還脾氣成績都很好的鄰家大哥哥。
於是懷揣著少女的小心思拼命長大，擠到他身邊，才發現差距比馬裏亞納海溝都要更大，他和他的朋友們都太優秀了，閃閃發光，而她就是個平庸的人，長得一般，成績也一般。
根本不是一路人。
他總是訓斥她，她看著那張冷漠的臉，還是會開心到不行，所有的委屈都會忘掉。
她也想過，也許他有一天會看到自己，會喜歡自己，會有場甜蜜戀愛，還暢想過很久很久的以後。
一個也沒有發生。
於是她聽了那個人的話，收起不該有的心思，送他出國深造去了，後來發現現實就是那樣，七年前上學的時候她學習不行，七年後工作她還是不行。
他們不是一路人，從來都不是，他的世界，她根本不懂，也進不去，而只要他不來不主動聯系她，線就斷了。
因為溫酒根本不敢去打擾他。
就連相親，他相的也是業界名流，她想都不敢想的那種。
所以不配就不配吧，飛鳥與魚，沒必要糾纏，只會變成魚幹。
她剛結束了一段很痛的感情，暫時也不想再靠近任何人。
況且，她想試試自己先走一段路，一段沒有姜晨陪伴、早應該獨自走的路。至於往後，反正才二十六歲，慢慢相親，總會有合適的。
再說難聽點，全地球三十五億多的男人，全中國也有七億多，除去老的小的，也有幾個億，難道她溫酒除了這兩個男人，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她問小星星。
對吧。
小星星：噸～～～
枕著手臂，看著頭上懸的星星燈。
她怕黑，特意選的。
星星，小星星……
漫長的歲月裏，記憶再往前走，她一步一步跟著他，學字，讀書，背詩，背英語單詞，養花，捉蜻蜓，用三棱鏡找彩虹，挖螞蟻看下雨，會攢零花錢給他買小禮物，跟溫雪宜打架的時候跑到他爺爺家找幫手，所有的這些也實在不應該用“愛情”來總結。
愛，早已貫穿在歲月裏，深沈也好，覆雜也罷，唯獨不是愛情。
這兩個字太窄太封閉，不合適。
溫酒摸了摸貓頭，耳邊聽著小星星的鼾聲，陷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起床，卿醒已經準備好了早飯。包子，面包，牛奶，還有雞蛋。她也不客氣，坐下來就吃，假裝不經意問起了一些事。
“相親怎麽樣？喜歡嗎？”這句話他之前問過她。
卿醒沒什麽表情，放下手裏的東西：“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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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醒失笑：“四份？你確定？”
溫酒張嘴就來：“那當然了，我家就我一個寶貝女兒，我哥哥要給，嫂子要給，這是兩份，你家也就你一個，那我就是你妹妹，你要給，嫂子也要給！”
“你給不給？不給就不給你吃！”
她蠻橫，把盤子摟過來，整個一死不要臉的潑皮無賴樣，滿腦子就知道錢，要是辛真在，肯定要這麽罵她。
卿醒答應了。
“也是。”他說，“給。”
“嫂子呢？”
“盡量。”
於是溫酒更開心了，桌子上有一縷陽光，她本來顏色就淡的瞳孔在陽光的反光下，是淡淡的金色，像最澄澈的琥珀，璀璨到卿醒一時有些走神，兀自盯著她。
被他這麽直直盯著，哪怕知道不是故意的，溫酒也實在是有些吃不下，幹脆不吃了：“你要是想帶人回來，也可以，提前跟我說一聲。”
對面的人明顯聽到了，眸色瞬間冷下來。
她沒察覺，走到門口，正打算背包，背後傳來雞蛋被猛地捏碎的聲音，瞳孔一縮，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你不是隨便的人，難道我是嗎？”聲音越發冷峻。
他生氣了。
“對不起，不是，我錯了。”
溫酒連忙道歉，裝上鑰匙要跑，摸到包裏有東西，立住了。
那是幾顆話梅糖。
她依舊背對他，脫下腳上穿好的鞋，換了一雙穿上：“對了，這房我打算續租，你呢？”
卿醒早已回神，在剝方才捏碎的可憐雞蛋。雞蛋粉碎，蛋黃都掉出來了，被小心地放在盤子裏，夾進包子裏做餡。
他淡聲：“奉陪，過兩天就把錢轉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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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很高興：“很好，合租愉快。”
她走了，看不到桌旁那人在笑，笑容不達眼底，盡是森寒。
最近有些忙，又開始加班。
不知不覺人都走光了，好不容易掙紮出來，只剩了她一人。
東墻角的水管有些不靈便，滲了兩天水了，打掃衛生的阿姨放了個桶，水積的多了，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裏格外滲人。
忍著不舒服，將所有的東西歸類收好，溫酒鎖了辦公室，去等電梯。頭上的燈也趁機添亂，撲閃了一下。回頭看看整個辦公區，有陰影的地方都覺得藏著異形，正蠕動觸手。
就在此時，燈滅了。
辦公樓裏只有外面的光透出來，微弱可怖。
她開始狂按電梯按鈕。
電梯終於來了，沖下樓來，看見楚辭的咖啡店還亮著燈，裏邊有一個人影正在敲電腦。
悄然走近，立在外邊。
從這個角度看不到電腦屏幕是什麽，但可以清楚的看見他聚精會神而一絲不茍。
溫酒不想打擾，輕手輕腳想離開，他卻不經意地看見了她。表情變得松快，過來開門，她也就走了進去。
夜晚的咖啡店，漂蕩著一股咖啡豆的清香。
“又加班了？”
溫酒“嗯”了一聲：“事情有點多，打擾你學習了！”
“沒什麽，工作之餘，權當追趕一下你們的腳步。”他笑著說，把電腦扳了過來，溫酒看到上面是一些頂尖大學的管理課程，盡是外語。
她看不懂，只覺得厲害。
“沒有沒有，好歹也上過幾天大學，只是隨便看看。”楚辭收好電腦，“要不要去吹吹風？釋放釋放壓力？”
想到回去也是一個人，她答應了。
楚辭給她拿了個粉色的頭盔，於是溫酒坐上了他的機車。
她猶豫了半晌，揪住了他的兩邊衣角。
楚辭：……
為了她不掉下去可以理解，可這樣他的機車會變成老年電動車。於是抓住她的手，直接合攏在了自己腰間，溫酒不得已一下猛地靠上來，楚辭臉一紅。
“抓緊，走了！”
在夜風裏上路。
她再也顧不得什麽，緊緊閉上了眼睛，整個人貼在他身後，生怕自己被刮飛出去，再也無暇顧及工作。
車停在了晏江大橋中央。
溫酒取下了頭盔，臉色有些蒼白，拍著胸口，像個軟腳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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