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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被黑手黨一見鐘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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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被黑手黨一見鐘情(四)

8.

那天晚上,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忽然,仿佛冥冥之中有什麽東西在呼喚你一般,你披了外套下床,去打開了門。

羅維諾正站在你門外,手還保持著要敲門的姿勢停在半空,和你面面相覷,尷尬地把手放下。

“進來嗎?”你嘴上是疑問句,動作上卻已經給他讓開了進門的路。

羅維諾低聲“嗯”了一下,反手給你把門關上了。

你們兩個就這麽站在門口繼續面面相覷,直到羅維諾似是嫌棄似是不耐煩地從齒縫裏擠出“嘖”的一聲,皺著眉頭問你:“你知道大半夜的放一個成年男人進來意味著什麽吧?”

你眨眨眼睛,和他對視許久,直到他敗下陣來。

“真是……輸給你了。”羅維諾低下頭。

你攀住他的肩膀,踮起腳,湊上去親親他的喉結:“我知道啊,你喜歡我。”

羅維諾:“……”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眼睛裏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如同荒原中餓了許久的狼忽然看見了一只兔子那樣。

用最後的理智勉強克制住翻滾湧動的粘稠欲望,他啞著嗓子警告你:“等下你會哭得很慘。”

你伸出手臂顫顫巍巍地抱住他的腰,腦袋在他頸窩處蜻蜓點水地貼了一下,擡頭祈求地看著他:“可以輕一點嗎?我怕痛。”

……

貓兒在外頭一聲一聲地叫喚,如嬰兒夜啼,一聲比一聲急切。在幹燥和暖的空氣中,貓越發急不可耐地動彈起來,磨著爪牙,尾巴勾出暧昧的弧度。

枝頭的鳥被喚醒了,撲騰著翅膀,啾啾啼語,互相安慰著,重新歸回溫暖的巢穴。

月亮升起了又落下。

……

羅維諾伏在你身上,嘴裏叼著一綹你的發絲,汗珠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你的鎖骨上。他俯身親吻你,極盡纏綿悱惻之意,與你交換呼吸和心跳。

“和我結婚。”這會輪到他紅著眼睛了,“和我結婚,嫁給我,做我的妻子。”

你已經哭了不知道幾輪,胸膛激烈局促地起伏著,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哪有你這樣的……”

你又被翻過身,後頸肉被叼住了。

這下真的像貓一樣了。

你昏昏沈沈的想到。

第二天早上,你們兩個面對面坐在浴缸裏。你趴在浴缸邊,百無聊賴地用指尖劃水,一縷從發髻裏散落下來的頭發耷拉在肩頭,沾濕了,蜿蜒地黏在肌膚上。

這一刻,你的眼神中呈現出了令他陌生的淡漠。

羅維諾看著你此刻平靜淡漠的側臉。

他也知道,如果按照正常的談戀愛流程來走,昨天晚上你們應該如同純愛戰神一樣蓋著被子純聊天,甚至再由你給他講數學課把他講睡著,而不是一陣天雷勾地火。

正如貝露琪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在黑手黨的地盤上死的不明不白,最好的辦法就是依靠他。

這個道理,你和他都心知肚明。

所以昨天晚上,他也不過是乘人之危罷了。

總歸是他先動了心思,是他在一開始就一見鐘情。

羅維諾伸手攬住你濕漉漉的腰,把你往他身上帶。

你坐在他腿上,扶著他的肩,眼神和臉也都是濕漉漉的,貼在他身上。

對他而言,要問出那句話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他一向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個善於表達自己心意的人。

羅維諾閉上眼睛,頭後仰,深吸一口氣。

你湊上去,摟著他的脖子,輕輕地在他線條銳利的下頜上啄吻。

他又重新低下頭,睜開金綠色的眼眸與你對視:“你……”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終於下定決心,視死如歸般地問出,“你喜歡我嗎?”

你停止了親吻,有些錯愕地睜大了眼睛,仿佛沒搞懂現在的情況。

等你因為被他折騰了大半夜而略顯遲鈍的腦子回過神來時,你不由得被他氣笑了。

於是你慢吞吞地回答他:“沒那麽喜歡。”

他攬著你腰的手指驟然收緊了。

你摟著他的脖子,軟軟地蹭他:“但是確實是喜歡的。”

羅維諾松了手指,但是以更大的力度緊緊地抱住了你。

他的下巴擱在你的頸窩,硌得你有點痛。

“嗯。”他說,“我懂了。”

過了幾天,羅維諾不知道從哪裏搜羅來了一枚老式戒指給你中指套上。當你問他這戒指是哪來的時候,他支支吾吾地說了點支離破碎顛三倒四的話,趁你沒反應過來就跑。

於是當總算空了一點的貝露琪來找你喝咖啡時,第一眼就看見了你手上的訂婚戒指,差點一口咖啡噴出來。

“這就訂婚了?”

她睜大了眼睛,捧著你的手反覆觀察,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姨母笑。

你扁扁嘴:“他還沒求婚呢,說了點糊得鬼都聽不懂的話,就不由分說的讓我戴上戒指。”

貝露琪了然。

她看著羅維諾長大,倒是有點明白他的意思。

之所以不敢直白地求婚,無非是覺得這段感情是他偷來的,名不正言不順。何況一個黑手黨還想和普通人一樣擁有完整的戀愛和穩定的婚姻,這本身就是奢望。

——等等。

貝露琪忽然想到了什麽:“他為什麽會想到求婚……”她忽然擡高了音量,“你們做了?”

你手忙腳亂地上去捂住她的嘴:“你小聲一點啊!”

頂著貝露琪痛心疾首的眼神,你不自在地低下頭,嘟嘟囔囔了幾聲,懟著手指,心煩意亂。

“做了就做了,沒什麽大不了的。”貝露琪安慰你,狀似不經意地問起,“你背上那條疤他有問起嗎?”

你一頭霧水:“這有什麽好問的?他身上的疤比我多了不知道多少了。”

貝露琪依舊是之前的那副表情,卻似乎是松了一口氣。

她拍拍你的背:“確實,要嫌棄也該你嫌棄他。”

她一口氣喝完杯子裏的咖啡:“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你也朝她揮揮手:“拜拜。”

背對著你走遠,貝露琪忍不住攥緊了衣角,按住了瘋狂加速的紊亂心跳。

差一點……

她無法想象你背後那條疤裏的秘密被發現後,你的下場。像你這樣的女孩,畢業就跳進了火坑裏,又從一個火坑跳進了另一個火坑,哪怕外面有人在乎你的生死,也是抱著利用你的心態,想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通過你把東西運出去。

要不是你被羅維諾帶來的話,這個時候你已經被基爾伯特帶走了,取走背上的東西,從此走出這個一地汙穢的裏世界。

不,雖然不能怪羅維諾,但是……

貝露琪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她的決定是對的,她必須要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能錯下去了。

但是在這之前,她得先保護你安全地離開這裏。

雖然剛開始她為了保護你,把你推給了羅維諾,但她不能讓你被羅維諾絆在這裏。畢竟貝露琪剛開始並不認為羅維諾會動真格的,玩玩情人游戲也就罷了,卻沒想到羅維諾竟然真的想娶你。

她怎麽沒想到,羅維諾這個黑手黨竟然還是個純愛戰神,真是見了鬼了。

9.

自從你被羅維諾戴上戒指之後,你忽然感覺到了哪裏不對。

無論走到哪裏,都時不時有來自暗處的視線黏在你身上,又迅速消失。如果不是那視線過於陰冷,你倒覺得自己更像是被貓碰瓷了一樣。

直到費裏西安諾找上門來,你終於知道了這幾天的不對勁來源何處。

費裏西安諾站在你面前,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眉眼帶笑,彬彬有禮地詢問你在這裏住的習慣嗎、和羅維諾相處的怎麽樣、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

你下意識想後退,卻見他朝你邁進了一步。

“莉莉小姐還是這麽膽小呢。”

輕飄飄地感嘆道,羽毛一般的話語,卻帶來十足的壓迫感。

你脊背上冷汗唰的就下來了,體驗了一把真·炸毛。

“我……我去找羅維諾,不打擾您了。”

你又後退一步,試圖溜走,卻被他叫住了。

費裏西安諾站在陰影裏,眉眼明明是彎著的,你卻無法弄明白他是不是真的在笑。

“哥哥在工作。”他說,上揚的尾音軟綿綿的,“我帶你去吧。”

他朝你伸出手來。

難道你敢拒絕他嗎?

你小心地避開了他的手,蜻蜓點水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麻煩您了,先生。”

同一時刻,貝露琪找上了羅維諾。

“抽煙嗎?”貝露琪打開了煙盒。

羅維諾嫌棄地看了一眼裏面的女士香煙:“你逗我?”轉而從自己兜裏抽了一支煙出來。

貝露琪也不在意,自顧自地給自己點了煙,煙草和薄荷的沖人氣味瞬間散開來。

“審訊室裏有兩個硬骨頭。”她撩了把頭發,“麻煩你了。”

羅維諾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發出了輕聲的彈舌音:“我就知道。”他隨手把剛點燃的煙踩滅在腳底,朝貝露琪擺擺手,“走了。”

他轉身往審訊室的方向走去。

你在被費裏西安諾往審訊室的方向帶去。

雖然你並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哪兒,但逐漸凝重的氣氛、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從墻縫裏透出來的慘叫和嘶吼,都在向你昭示著這是一個什麽地方。

你努力平覆自己的情緒,制止自己再一次發抖。忍著忍著,淚花已經沾上睫毛了。

費裏西安諾狀似苦惱地輕嘆一聲:“哦呀,又哭了嗎?”他伸手,指腹按在你的眼尾,沾去拿一顆淚珠,嘴角勾起了弧度,“真可愛啊,莉莉小姐。”

這個變態!

你捂住嘴,遏制住自己的情緒外露,垂著眼睛避免與他對視。

見你如此,費裏西安諾只是彎了彎眉眼,並沒再說什麽。

到了審訊室門口,你再也無法忍耐自己的情緒。

濃重的血腥味從門縫裏襲來,伴隨著地下室陣陣陰冷的風,每一絲都冷得滲進你骨縫裏。越發清晰的慘叫和嘶吼仿佛已經不是人類能發出來的聲音了,而是不可名狀的野獸,用不成型的沙啞破碎聲音祈求著死亡。

你屏住了呼吸,瞳孔收縮到極致。

費裏西安諾帶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你站在原地,抖如篩糠,臉色慘白,眼淚隨冷汗瘋狂地往外冒。

“這才是真正的黑手黨。”費裏西安諾的聲音輕飄飄地響起,“害怕了嗎?”

他把手掌重重地按在你肩膀上,突如其來的觸碰讓你嚇得一哆嗦,呆立在原地完全不敢動彈。

那一刻,你感覺自己被饑餓的森蚺纏上了,冰冷滑膩的蛇鱗將你重重圍繞,他在一圈一圈地收緊,褫奪你的呼吸。

門開了,血腥味撲面而來。

費裏西安諾體貼地為你捂上了口鼻。

但是你看見了,看見了在審訊室裏,那倒吊在鎖鏈上不成人形的血肉,已經失去了骨頭,蠕蟲一般地痛苦扭動,張大著失去了牙齒和舌頭的嘴嘶吼。

你短促地尖叫了一聲。

羅維諾從審訊室裏走了出來,一臉厭煩地丟下手裏的刑具,轉眼看見站在門外的你們。

你被費裏西安諾從身後按住了肩膀,捂住了口鼻,一臉的蒼白,眼淚和冷汗止不住地從費裏西安諾的指縫邊溢出來,發絲狼狽地沾濕在臉頰上,顫抖不止。

見他靠近,你抖得更加厲害了。

羅維諾壓抑下憤怒的情緒,低吼著質問費裏西安諾:“帶她來幹什麽?”

費裏西安諾意味深長地回答:“柔弱的小兔子又怎麽克服得了對狼的恐懼呢?”

這對兄弟對峙起來,蜜金色與金綠色的眼眸對在一起,都閃爍著殘忍的狠意,目光交鋒之間,只一點火花就能引燃一切。只一秒,他們就立刻將目光錯開,平息了蠢蠢欲動的火藥桶。

你差點以為他們要打起來了。

費裏西安諾扯扯嘴角,輕笑一聲,撒開你揚長而去。

羅維諾將審訊室的門關上了,隔絕了裏面煉獄般的場景。

他低著頭,與你對視。

“過來。”他向你伸出手,面無表情道。

你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幹嘔了一下,顫顫巍巍地後退了一步。

那一刻,羅維諾的臉色極其難看,眼神中乍現出了暴戾的兇光,下一秒就要將你撕碎。

他摸摸你的臉頰,手指上的血蹭在了你雪白如紙的肌膚上,但很快就被你泉湧般的淚水沖刷了下去。

“嘖。”他從齒縫間擠出這意味不明的一聲,不知道是煩躁還是嫌棄,又或者是自嘲。

“這樣就怕到不行了嗎?”

羅維諾審訊時那副殘暴的氣質還沒褪去,壓迫感極強,讓你幾乎站不穩。

他死死盯著淚流滿面的你,沈默。

你在他面前哭過很多次,但從來沒有哭得像現在這樣慘,這樣……絕望。

“算了。”他長嘆一口氣,一下子卸下了氣勢,擡手抓了把自己後腦的頭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若無其事,“等過段時間,我送你走——!!!”

他的後半截聲音被驚訝給吞沒了。

你上前一步,顫顫巍巍地環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前襟上。他的前襟上也有大片的血,原本都已經要幹了,這下又被你的眼淚濡濕,開始往外擴散。你閉著眼睛流淚,白凈的臉上滿是淚痕,還有從他身上沾染上的血汙。

“羅維諾……”你用不成調的嗓音叫他。

羅維諾低頭看你,他看見你淺色的發旋,看起來柔軟毛絨。

“真是輸給你了。”他嘟嘟囔囔的,脫去了沾了血汙的西裝外套,露出底下幹凈的襯衫,用手帕一點點地擦掉你臉上的汙漬,還有他手上的血漬。

“走吧。”羅維諾牽起你的手,帶著你往外走去,“要散步嗎?”

你逐漸抽抽搭搭地止住了哭:“要。”

你們兩個並排走在花園裏散步,身邊的玫瑰散發出馥郁的香味,將所有黑暗中的血腥與殘暴都掩埋地底。

你擡臉感受了一下今天的陽光,試圖講點什麽,來緩解一下你們兩個之間的氣氛。

“我昨天晚上夢見我回我外婆家了。上次我在外婆家樓底下玩的時候碰到了一條白白的小松獅,等我回家的時候它也想和我進電梯,我就趕它走。後來我外婆和我說,那只小松獅是四樓鄰居的,會坐電梯的。後來它又和我進電梯,我就沒趕它走,還給它按了四樓。到四樓的時候它擡頭看我,我就和它說你到啦,它就走了。”

你胡亂比劃著,開始講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想讓羅維諾的表情看起來不那麽凝重。

但是沒等他笑起來,你自己就先把自己講得笑起來了。

羅維諾擡眼看你,你站在陽光底下,手舞足蹈地給他講你從前的生活,眉飛色舞的,整個人都在發光一般。

他想起小時候養的一只小兔子。

那只小兔子嬌氣、膽小、柔軟,每天都要曬太陽,怕黑,怕生,要他陪著。如果不好好嬌養起來,就會生病。

後來那只小兔子怎麽了?

大概是死了吧,被人處理掉的,因為黑手黨的繼承人不能養這種可愛的東西。

“嗯?羅維諾你有在聽嗎?”你回頭看他,沒想到他竟然在望著你發呆,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怔松。

“我在聽。”他說。

羅維諾走近你。

多麽柔軟的小兔子,多麽容易……被撕碎。

他撫摸你的臉頰,看你無知無覺地對他笑。

那一刻,他的心底裏產生了一個荒誕的想法,這個想法逐漸演變為無法遏制的沖動,讓他脫口而出:“我會帶你離開……我們兩個一起。”

你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羅維諾的手放在你的肩膀上,卻撚出了一個冰冷堅硬的小東西,拿起一看,竟然是個竊聽器。

他的臉色驟然一變,迅速捏碎了那個竊聽器。

爆裂和電流滋滋流動的紊亂聲在幽暗的小教堂裏響起,隨即是難以言喻的寂靜。

貝露琪站在費裏西安諾身邊,不敢去看他的臉色。

費裏西安諾毫無溫度地勾起嘴角:“離開這裏?兩個一起?……真是瘋了。”

他垂下眼眸,臉色晦暗不明。下一秒,忽然暴起,砸碎了與竊聽器聯通的音響。

驟然響起的巨響讓貝露琪抖了一下。她保持著低頭的動作。

“哈。”費裏西安諾發出嘲諷的氣音。

這一刻,他的眼底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醞釀著電閃雷鳴與狂風暴雨。

10.

停機坪上,你按住被直升機帶起的風而亂飛的裙擺,抿著嘴仰頭看即將登機的羅維諾。

“到國外出個差而已,別擔心。”

他低頭親吻你的額頭,掩飾了眼底被費裏西安諾算計的不愉:“過兩個月就回來了,記得想我。”

你勾著他的脖子,踮起腳,狠狠地在他臉上親了兩口:“你在外面不要亂看漂亮小姐姐。”

“怎麽會。”他好笑地揉揉你的頭發,並攏了食指和中指在眉梢外側處,對你行了個禮,“再見。”

羅維諾徑直上了直升機,看也沒看底下的費裏西安諾一眼。

之前羅維諾去回收被叛徒私吞的軍火,沒想到被軍警埋伏了一手。黑手黨講究有仇必報,可計劃了好幾次,沒有哪次成功報覆到軍警,反而賠進去不少人。現在瓦爾加斯家族的威信有所衰退,在國外的幾個分支組織開始蠢蠢欲動,必須前去鎮壓。

這種事情,就算羅維諾不出面也可以,可這偏偏是首領的命令。

就在羅維諾表現出想帶你一起離開的傾向之後,費裏西安諾就找上了他,臉上掛著虛偽的笑,以首領的身份命令他前去鎮壓叛亂。

“我知道哥哥剛談戀愛,不好離開戀人太久。但是不必擔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費裏西安諾毫無溫度地彎著眉眼。

羅維諾冷冷地瞪著他,許久,冷哼一聲。

回到現在,你眺望著羅維諾乘坐的飛機越來越遠,逐漸消失在重重雲層之中,一轉身,就看見了面無表情凝視著你的費裏西安諾,被嚇了一跳。

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外露,費裏西安諾立刻掛上虛偽的溫柔笑意,附身在你耳邊,親吻了你的發梢:“現在,你終於落到我手上了。”

他如蛇鱗一般陰冷滑膩的聲音讓你顫抖起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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