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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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故人
“昨天SIGN發了後續曲的預告是吧，可以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喬趙零看到這是寫在稿子上的內容，目前還是按照稿子來進行。
“《so what》是一首很適合夏天的歌，帶著滿滿的熱情和夏日的炎熱相接，是可以給大家帶來活力和希望的一首很有趣的歌，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沈瑤剛剛成年，身上還帶著些孩子氣的稚嫩，肩上短發配上滿滿膠原蛋白的小圓臉靈氣十足。
葉談看了一眼喬趙零，她接過話說：“是的，在預告中就能夠感受到充滿了滿滿的熱情呢！”
“之前的主打歌《YA》取得了四個一位的好成績，期待後續曲《so what》給我們帶來更多的驚喜。”
這段話寫在了葉談上個問題後面，前面標註了副DJ，喬趙零剛剛迅速的掃了一遍稿子，努力跟上葉談的節奏。
話說完，喬趙零也沒有去看葉談的眼色，盡力隱藏自己的緊張，顯得自信一點。
葉談卻是一直註視著喬趙零，說實話，他覺得就算是她出一點小錯，也並不會有什麽影響，他總可以把話帶過來，寫在稿子上的內容就算不說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不過看到她完成的很好，總覺得很欣慰。
葉談不再看喬趙零，到了看評論的環節，他轉頭看電腦上直播下刷的評論。
“很多聽眾朋友說，Zero和SIGN團有些淵源呢！”
喬趙零覺得葉談帶著笑容看著她的樣子，尤其是還說出她並不想回答的問題，像是拿著叉子的小惡魔。
“可以和我們分享一下嗎？Zero。”
這是早晚都要面對的事情，不過從來沒想到，會有需要正面回覆的時候。
喬趙零也看到評論裏面，大片都是在八卦她們之間的關系，就連自己團內直播都很少看到‘Zero’和‘喬趙零’，竟然在電臺評論裏面被刷屏，喬趙零真不知道該難過還是高興。
“嗯，是之前有在MF公司，有過共同的練習生活，SIGN比精靈少女要早出道一些，是我的前輩。”
喬趙零輕描淡寫的說出占據她整個青春的練習生活，還有曾經陪在她身邊，共同體會酸甜苦辣的朋友，她掛著笑容看向藍恩。
可惜夏藍恩好像並不這麽認為，苦著表情，讓她看著不是滋味。
她沒錯怎麽能怪她呢，是MF娛樂拋棄了她，不是她夏藍恩不要她。
“因為出道後很忙，精靈少女也很忙，所以沒有頻繁的聯系。”
藝玲是她們當中最大的那個，是她們在公司裏的前輩，在她和藍恩進入公司的時候就已經練習了近兩年的時間，會像親姐姐一樣照顧她們，也是喬趙零很尊重的朋友。
喬趙零不敢看她，避開了她的目光。
沈瑤接著說：“是啊，歐姐我們關系很親的，以前總是一起去吃面，對吧藍恩姐。”
藍恩匆忙的接話：“對，肉肉我們……Zero我們常在一起練習，比較熟悉。”
肉肉……
葉談轉過頭看向喬趙零好奇的問：“歐姐、肉肉，都是趙零的昵稱嗎？”
“是……因為Zero讀起來有點繞嘴，也有叫賊肉，後來就省略叫肉肉。”
但肉肉只有一個人會叫，藍恩曾告訴過所有身邊的人，說那是只有她才能叫的專屬昵稱，因為並不是那麽好聽，喬趙零一度很排斥這個稱呼，但後來也被她叫習慣了，也確實只能接受她一個人這麽叫。
時過境遷，竟然在這裏再次聽到藍恩這麽稱呼她，仿佛一剎那回到了熟悉的練習室，兩個人都穿著練習習慣的短半袖，露出一小截細腰，一整面墻的玻璃上熏上了霧氣，她們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不知疲倦的練習著新學的舞蹈。
“不過現在大家都叫歐姐或者圈姐，因為零就是個圈也是個‘O’。”喬趙零擡起手畫著圓解釋著。
想劃出一條明確的線，把前面在MF娛樂練習的近六年時間和後面完成的分開，一絲一毫都不想留下。
這個話題沒有持續太久，被一首推薦的歌曲隔斷，後面回到了她手上的稿子上，五個人和聽眾粉絲們分享著TMI，還有各種宿舍的趣事，話題最後聊到施妙最近參加的綜藝節目。
葉談：“施妙最近參加了舞蹈比賽綜藝《動起來》，獲得了很好的成績啊，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嗎？”
施妙的話並不太多，但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讓喬趙零覺得她充滿自信，她講著設計舞臺，拍攝時的小故事，喬趙零卻覺得她每一句都像是在嘲諷她，在向她展現優越感，就好像是在說那不過是我隨便玩玩的綜藝，而你卻是想都不能想。
“但是你一共表演了四個舞臺，卻沒有一次改變過舞種，是因為什麽呢？”
話一開口，喬趙零就知道自己失誤了，能夠感受到突然冷下來的氣氛，還有葉談看過來的目光。
接著聽見施妙說。
“我想在自己熟悉的領域多做出一些特別的東西，是我覺得還沒有到自己更喜歡的舞臺，所以還是想在多做一些，不過也希望有機會能夠嘗試其他的舞種，多去學習。”
之後的話被葉談岔開了，時間過得很快，喬趙零收了心思，按照稿子上的內容和葉談一起進行了結尾。
“今天的《晚安電臺》就到這裏了，祝大家有個好夢，晚安。”
以葉談充滿磁性的聲音和聽眾告別，直播到此結束，喬趙零也松了一口氣。
葉談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喬趙零連忙跟著站起來，本以為他要對之前自己的失誤說些什麽，卻只是說。
“之後兩周的節目麻煩你了。”
是俊哥說一共有三期，一周一期，這話說的倒是沒問題，但總覺得有些心裏不安。
不過不安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葉談離開之後，就她一回頭就看到藍恩看著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她連忙低頭把稿子整理好，和工作人員一一告別，再沒回頭看藍恩。
司機先送了喬喬，之後把喬趙零放在了小區門口才離開，一路上俊哥打電話過來委婉的批評她的小失誤，並且告訴她不能有下次，否則上面會找她談話。
喬趙零疲憊的掛了電話，心裏始終像壓了個大石頭一樣，沒有辦法輕松的出一口氣。
夜晚的微風緩解了悶熱的天氣，海濱城市總是潮濕的，吹的身上有些不舒服。
過了零點，小區內熄了一半的路燈，並沒有完全暗下來，月亮的冷色光被路燈的暖燈融合，沒有發揮太大的作用。
喬趙零看見前方有人迎面走過來，身上寬松的無袖背心，松垮的休閑褲垂在腳背上，那人頂著亂糟糟的頭發，較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高挺的鼻梁，似乎比上次見時瘦了一些，臉頰肉消失，棱角更加分明了。
一輛車向喬趙零的方向開過來，強光籠罩著李蔚樂，喬趙零再看不清他的樣子，眼睛無法適應強光，她停下來閉上眼睛，感受著車子從她身邊駛過，重新睜開眼睛。
剛剛還在不遠處的人就這麽出現在了面前，他笑著，喬趙零才知道原來他還有酒窩，不過只是單邊，在左邊。
他就那麽一直笑著，開心的像個孩子，卻在這微涼的夜晚，和暖光路燈，冷光月亮都不同，像是一個小太陽一樣，讓她在大石頭下終於輕松的喘了口氣，是無比治愈的笑容。
“前輩，你怎麽在這裏？”
他緊抓著斜挎包的帶子，面對喬趙零的時候，他仍然有些緊張，也是他最慫的時候。
“回宿舍。”
她有聽說彩虹的練習生搬進了小區，但沒有想到他這麽快進了出道組。
而李蔚樂的意外還在喬趙零竟然和自己住在同一個小區。
“我也是！你住在幾號樓啊？”
喬趙零擡手指了指他身後的那棟樓，李蔚樂跟著指了指喬趙零身後的那棟樓。
“我住在那裏！”
兩個人都沒有走離自己樓更近的那個小區門。
“前輩怎麽這麽晚？”
還沒等喬趙零回答，他便自己回答了自己。
“對，我想起來了，今天你去了電臺，可惜，我還沒來得及看。”
他有些遺憾的撓了撓頭，還想著等下回宿舍睡前看一會兒。
李蔚樂突然意識到時間確實很晚了，不能拉著她一直在這裏聊天，連忙側過身子，讓出了路。
“前輩，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
喬趙零點了點頭，從他身邊走過，擡頭看了看宿舍的窗戶，數了數樓層，似乎還亮著，黃敏希的飯局已經結束了，可優和姚嘉也不一定會休息，剛剛電臺和SIGN遇見的事，怕是回去又要被重新翻出來說一遍，或冷嘲或熱諷，總不會放過她。
李蔚樂本是想目送她走到樓下，卻沒看她走幾步，便再次回過頭來，路燈在她身上映出暖黃色的光，能夠清楚的看到她濃密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跟著眼睛眨。
他聽到她問。
“要不要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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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趙零看到這是寫在稿子上的內容，目前還是按照稿子來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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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剛剛成年，身上還帶著些孩子氣的稚嫩，肩上短發配上滿滿膠原蛋白的小圓臉靈氣十足。
葉談看了一眼喬趙零，她接過話說：“是的，在預告中就能夠感受到充滿了滿滿的熱情呢！”
“之前的主打歌《YA》取得了四個一位的好成績，期待後續曲《so what》給我們帶來更多的驚喜。”
這段話寫在了葉談上個問題後面，前面標註了副DJ，喬趙零剛剛迅速的掃了一遍稿子，努力跟上葉談的節奏。
話說完，喬趙零也沒有去看葉談的眼色，盡力隱藏自己的緊張，顯得自信一點。
葉談卻是一直註視著喬趙零，說實話，他覺得就算是她出一點小錯，也並不會有什麽影響，他總可以把話帶過來，寫在稿子上的內容就算不說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不過看到她完成的很好，總覺得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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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聽眾朋友說，Zero和SIGN團有些淵源呢！”
喬趙零覺得葉談帶著笑容看著她的樣子，尤其是還說出她並不想回答的問題，像是拿著叉子的小惡魔。
“可以和我們分享一下嗎？Zero。”
這是早晚都要面對的事情，不過從來沒想到，會有需要正面回覆的時候。
喬趙零也看到評論裏面，大片都是在八卦她們之間的關系，就連自己團內直播都很少看到‘Zero’和‘喬趙零’，竟然在電臺評論裏面被刷屏，喬趙零真不知道該難過還是高興。
“嗯，是之前有在MF公司，有過共同的練習生活，SIGN比精靈少女要早出道一些，是我的前輩。”
喬趙零輕描淡寫的說出占據她整個青春的練習生活，還有曾經陪在她身邊，共同體會酸甜苦辣的朋友，她掛著笑容看向藍恩。
可惜夏藍恩好像並不這麽認為，苦著表情，讓她看著不是滋味。
她沒錯怎麽能怪她呢，是MF娛樂拋棄了她，不是她夏藍恩不要她。
“因為出道後很忙，精靈少女也很忙，所以沒有頻繁的聯系。”
藝玲是她們當中最大的那個，是她們在公司裏的前輩，在她和藍恩進入公司的時候就已經練習了近兩年的時間，會像親姐姐一樣照顧她們，也是喬趙零很尊重的朋友。
喬趙零不敢看她，避開了她的目光。
沈瑤接著說：“是啊，歐姐我們關系很親的，以前總是一起去吃面，對吧藍恩姐。”
藍恩匆忙的接話：“對，肉肉我們……Zero我們常在一起練習，比較熟悉。”
肉肉……
葉談轉過頭看向喬趙零好奇的問：“歐姐、肉肉，都是趙零的昵稱嗎？”
“是……因為Zero讀起來有點繞嘴，也有叫賊肉，後來就省略叫肉肉。”
但肉肉只有一個人會叫，藍恩曾告訴過所有身邊的人，說那是只有她才能叫的專屬昵稱，因為並不是那麽好聽，喬趙零一度很排斥這個稱呼，但後來也被她叫習慣了，也確實只能接受她一個人這麽叫。
時過境遷，竟然在這裏再次聽到藍恩這麽稱呼她，仿佛一剎那回到了熟悉的練習室，兩個人都穿著練習習慣的短半袖，露出一小截細腰，一整面墻的玻璃上熏上了霧氣，她們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不知疲倦的練習著新學的舞蹈。
“不過現在大家都叫歐姐或者圈姐，因為零就是個圈也是個‘O’。”喬趙零擡起手畫著圓解釋著。
想劃出一條明確的線，把前面在MF娛樂練習的近六年時間和後面完成的分開，一絲一毫都不想留下。
這個話題沒有持續太久，被一首推薦的歌曲隔斷，後面回到了她手上的稿子上，五個人和聽眾粉絲們分享著TMI，還有各種宿舍的趣事，話題最後聊到施妙最近參加的綜藝節目。
葉談：“施妙最近參加了舞蹈比賽綜藝《動起來》，獲得了很好的成績啊，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嗎？”
施妙的話並不太多，但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讓喬趙零覺得她充滿自信，她講著設計舞臺，拍攝時的小故事，喬趙零卻覺得她每一句都像是在嘲諷她，在向她展現優越感，就好像是在說那不過是我隨便玩玩的綜藝，而你卻是想都不能想。
“但是你一共表演了四個舞臺，卻沒有一次改變過舞種，是因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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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話被葉談岔開了，時間過得很快，喬趙零收了心思，按照稿子上的內容和葉談一起進行了結尾。
“今天的《晚安電臺》就到這裏了，祝大家有個好夢，晚安。”
以葉談充滿磁性的聲音和聽眾告別，直播到此結束，喬趙零也松了一口氣。
葉談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喬趙零連忙跟著站起來，本以為他要對之前自己的失誤說些什麽，卻只是說。
“之後兩周的節目麻煩你了。”
是俊哥說一共有三期，一周一期，這話說的倒是沒問題，但總覺得有些心裏不安。
不過不安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葉談離開之後，就她一回頭就看到藍恩看著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她連忙低頭把稿子整理好，和工作人員一一告別，再沒回頭看藍恩。
司機先送了喬喬，之後把喬趙零放在了小區門口才離開，一路上俊哥打電話過來委婉的批評她的小失誤，並且告訴她不能有下次，否則上面會找她談話。
喬趙零疲憊的掛了電話，心裏始終像壓了個大石頭一樣，沒有辦法輕松的出一口氣。
夜晚的微風緩解了悶熱的天氣，海濱城市總是潮濕的，吹的身上有些不舒服。
過了零點，小區內熄了一半的路燈，並沒有完全暗下來，月亮的冷色光被路燈的暖燈融合，沒有發揮太大的作用。
喬趙零看見前方有人迎面走過來，身上寬松的無袖背心，松垮的休閑褲垂在腳背上，那人頂著亂糟糟的頭發，較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高挺的鼻梁，似乎比上次見時瘦了一些，臉頰肉消失，棱角更加分明了。
一輛車向喬趙零的方向開過來，強光籠罩著李蔚樂，喬趙零再看不清他的樣子，眼睛無法適應強光，她停下來閉上眼睛，感受著車子從她身邊駛過，重新睜開眼睛。
剛剛還在不遠處的人就這麽出現在了面前，他笑著，喬趙零才知道原來他還有酒窩，不過只是單邊，在左邊。
他就那麽一直笑著，開心的像個孩子，卻在這微涼的夜晚，和暖光路燈，冷光月亮都不同，像是一個小太陽一樣，讓她在大石頭下終於輕松的喘了口氣，是無比治愈的笑容。
“前輩，你怎麽在這裏？”
他緊抓著斜挎包的帶子，面對喬趙零的時候，他仍然有些緊張，也是他最慫的時候。
“回宿舍。”
她有聽說彩虹的練習生搬進了小區，但沒有想到他這麽快進了出道組。
而李蔚樂的意外還在喬趙零竟然和自己住在同一個小區。
“我也是！你住在幾號樓啊？”
喬趙零擡手指了指他身後的那棟樓，李蔚樂跟著指了指喬趙零身後的那棟樓。
“我住在那裏！”
兩個人都沒有走離自己樓更近的那個小區門。
“前輩怎麽這麽晚？”
還沒等喬趙零回答，他便自己回答了自己。
“對，我想起來了，今天你去了電臺，可惜，我還沒來得及看。”
他有些遺憾的撓了撓頭，還想著等下回宿舍睡前看一會兒。
李蔚樂突然意識到時間確實很晚了，不能拉著她一直在這裏聊天，連忙側過身子，讓出了路。
“前輩，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
喬趙零點了點頭，從他身邊走過，擡頭看了看宿舍的窗戶，數了數樓層，似乎還亮著，黃敏希的飯局已經結束了，可優和姚嘉也不一定會休息，剛剛電臺和SIGN遇見的事，怕是回去又要被重新翻出來說一遍，或冷嘲或熱諷，總不會放過她。
李蔚樂本是想目送她走到樓下，卻沒看她走幾步，便再次回過頭來，路燈在她身上映出暖黃色的光，能夠清楚的看到她濃密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跟著眼睛眨。
他聽到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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