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25 章
上半學期結束拿到期末成績之後，不負眾望程予夏不僅趕了上來，甚至還比原來自己的成績進步了很多名。
因為放了寒假之後各自家裏都有安排，所以這次聚會就成了寒假前幾個人的最後一次聚會。
天氣特別冷又特別陰沈，於是他們把在咖啡店的陣地從室外轉移到了室內。
老板沈川給大家送來了幾杯熱可可，這個時間店裏幾乎沒有什麽客人，他就坐了下來跟大家一起聊天。
沈川說：“你們那個同學好長時間沒見來過了。”
程予夏他們五個都在，她想他指的一定是周梅梅。
“嗯。”程予夏說：“可能人多她不習慣吧。”
其實周梅梅一共也才跟程予夏他們遇上了三次，本來她就跟他們不在一個班，彼此關系也沒有特別熟絡，而且看程予夏他們並沒有邀請她加入的意思，後來就再也沒見她到這兒來過。
齊悅後來跟程予夏說周梅梅明顯是沖著路楊來的，連她這個外人都能看的出來反而程予夏居然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程予夏倒是看出來了周梅梅總是刻意找路楊說話，但畢竟自己知道她和馮源的關系，所以才並沒有往別的方面多想。
如果每個跟路楊搭話的女生都要防備，那程予夏覺得自己遲早會累死。
這邊這說著話，忽然聽見正在擦玻璃的店員小陳驚喜的說：“下雪了！”
幾個人齊刷刷往外看了過去，這座城市更偏北方一點，所以每年下雪的時間都還算準時。
雖然準時，但第一場雪還是很值得讓人驚喜一下。
齊悅激動地拉起程予夏：“快夏夏去看雪。”兩個人外套都沒穿激動的跑了出去。
雪一直下到第二天淩晨，吃過不算早的早飯之後，程母說她約了程予夏的大姑去逛街。
因為程予夏果不其然地有點小感冒，兩遍鼻孔輪流站了一夜崗壓根就沒睡好，所以她原本打算吃完早飯再睡個回籠覺的，但是睡回籠覺的心願卻沒能實現。
程母說大姑要去買衣服，讓程予夏一塊兒幫著參謀參謀，順便下午去吃那家她還挺喜歡的姜母老鴨湯。
程予夏擤著鼻涕說：“您還是跟大姑去吧，我今天不想吃老鴨湯了。”
“老鴨湯能治感冒呢。”程母說：“再說了雖然你這個參謀的意見大多數時候都不被采納，但這個角色必不可少懂吧？”
程予夏繼續擤著鼻涕問：“能不能不懂啊。”
程母把一件無比厚實的羽絨服給程予夏套上說：“不能。”
等在商場買完衣服坐在老鴨湯店裏的時候，程予夏已經汗流浹背了。
商場裏面和外面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都是兩個翻轉的季節。
程予夏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說：“媽我去洗把臉，這裏也太熱了。”
從洗手間出來往回走的時候，不經意往左邊櫥窗裏看了一眼，這一眼程予夏就被模特脖子上一條煙灰色的圍巾吸引了註意力。
她把模特的臉想象是路楊的臉，恍然覺得這條煙灰色圍巾無比適合路楊。
程予夏正要進去店裏看看，忽然聽到身後有個挺熟悉的聲音說：“我不要你送給我，不是說下個月我拿到零花錢就還你。”
另一個說：“說了不用你還，就讓我送給你吧梅梅。”
程予夏轉過身去看，商場中心的玻璃圍欄邊背對自己站著的是周梅梅和馮源。
馮源拉著周梅梅的胳膊，苦苦哀求她：“就讓我送給你好不好嘛梅梅，求你了。”
好在他們兩個是背對著程予夏的，否則這種場景程予夏肯定尷尬的不知道要怎麽打招呼才顯得自然。
她推門走進店裏，買好圍巾從櫥窗玻璃窗往外看了看，發現周梅梅和馮源已經從那邊離開之後，這才從店裏走了出來。
沒走幾步，在隔壁一個小眾卻略貴的品牌包店看到了他們兩個。
周梅梅笑顏如花地拎著一個包在跟身邊的馮源說話，兩個人看起來關系確實顯得很親密。
程母看程予夏終於回來了，盛了碗湯放在程予夏的面前：“洗個臉怎麽這麽慢。”低頭看到程予夏放下的紙袋，問她：“買的什麽東西？”
程予夏笑著說：“我買了一條圍巾。”
程母往紙袋裏看了一眼：“這顏色不像給自己買的吧？”
大姑說：“是夏夏給她爸買的吧。”
程母說：“你還不了解啊，她爸從來不帶圍巾。”
程予夏喝了一口湯，嘿嘿一笑說：“是送給我一個同學的。”
“嚴肅點程予夏。”程母正色道：“送給哪個同學，是不是男同學。”
“媽您看您這不就誤會了。”程予夏立刻解釋說：“那同學您認識的，就是和大姑家一棟樓的那個，您女兒這次成績進步了這麽多，都是多虧了人家幫我補課，那人家都不跟我收補課費了，我總得送點小禮物表達一下謝意吧。”
大姑夾出一只鴨腿放到程予夏碗裏：“夏夏這孩子說的確實也沒錯，再說同學之間互相送送小禮物都是很正常的，這不帆帆前幾天還有同學送了個標本給他呢。”
程母說：“你不知道她大姑，他們那一共五個同學一起學習，她偏偏就給這一個送禮物…”
“不是只給這一個同學送禮物…”程予夏細數說：“還給一個同學送了幾張一折蛋糕券，另一個同學送了全套的高考模擬題，那不是齊悅說她不要我的禮物嘛，您看不是就剩這一個同學了。”
程母想了想，催促說：“湯都要涼了趕緊喝，我不過就好奇問一句，你怎麽話這麽多。”
“好嘞。”程予夏立刻低下頭喝湯去了。
程母忽然問：“你那些一折券是哪來的？”
程予夏啃了一口鴨腿說：“您那抽屜裏不是有好多，我看您也不用怕過期就想著幫您分擔一點兒。”
程母咬牙說：“真有你的程予夏，那是我們單位年底要發給會員的。”
程予夏說：“我數了您那會員名單一共五十六個，蛋糕券發單數有餘雙數不夠，所以您肯定是用不了那麽多的。”
眼看程母準備上手，大姑立刻開啟了誇誇模式：“你看夏夏這孩子不僅長得隨你漂亮，聰明也隨了你了。”
“她呀大聰明沒有，就鬼點子多。”程母說：“她要是有你們家帆帆一半聰明，我就不擔心她能不能考上大學了。”
大姑說：“瞧你這話說的，那夏夏這麽聰明還能考不上大學了？”
程予夏點頭：“就是就是，大姑您給評評理，我媽總打擊我。”
程母說：“那今天當著你大姑的面，說說北大清華你準備考哪個。”
“您這也太強人所難了。”程予夏欲哭無淚：“哪有讓人清華北大選一個的。”
“我們夏夏又不是非得上這兩個大學不可。”大姑說：“再說了真要離家那麽遠去上學，你們兩口子能放心啊。”
程予夏委委屈屈地說：“媽您不是說我要是能考上南大您就很滿意了嘛。”
“你以為南大這麽好考呢。”程母說：“雖然南大名頭沒有清北響亮，但那可是全國排名前幾的大學。”
程予夏相當自信滿滿的說：“您放心我肯定能考上南大。”這話不是自吹，她後來確實考上了南大，並且還是高考發揮超常以相當優異的成績被南大錄取的。
那份錄取通知書後來被程母裝裱在相框裏，足足擺在客廳的電視櫃上最顯眼的位置擺了一年之久，要不是家裏中途換了個窄面的電視櫃程母怕不小心打碎，恐怕還要在那擺的更久。
但現在程予夏確實是沒辦法為自己證明的，她總不能告訴她們自己是穿越回來的大學四年念的就是南大。
“行。”程母爽快的說：“你只要能考上南大，我就同意你參加那個什麽攝影比賽。”
程予夏說：“那我不擔心，您肯定會答應的。”
程母說：“那就得看你自己了。”
大姑對程予夏說：“沒事大姑支持你，等你畢業你媽要是不答應大姑幫你勸她。”
程予夏笑的特別惹人喜愛：“謝謝大姑，果然還是大姑最疼我了。”
吃完姜母鴨，兩個大人還在糾結前面看上的一款大衣究竟買不買，那個大衣只剩下兩個顏色，還都是極其顯黑的顏色。
“大概我就沒有這基因。”大姑愁容滿面的說：“我要是像夏夏這麽白哪能裏輪得到衣服挑我啊，我想穿什麽顏色就穿什麽顏色。”
神奇的是大姑明明在醫院工作，十幾年下來膚色卻並沒有因此變得更白一些。
程予夏說：“您這叫健康膚色，多少明星都羨慕您這種膚色，還刻意去曬成您這樣的呢。”
“瞧夏夏嘴甜的。”大姑說：“這麽說那明星都想要大姑這膚色了？”
程予夏無比真誠地跟大姑說：“那當然了，您這膚色再加上審美，那絕對就是引領未來時尚潮流的那個人。”
大姑噗呲笑說：“就大姑這幾十歲的人了還引領潮流呢，大姑早就被潮流拋棄了。”
程予夏說：“大姑您不能這麽想，潮流是不分年齡的。”
“怎麽說？”程母問：“那是要潮流還是不要潮流？”
最終大姑還是決定潮流一把，回頭去店裏買下了那件大衣。
程母開車，她們先送大姑回家。
程予夏在路上給路楊發了個消息問他在不在，如果在的話十分鐘後他們家天臺見。
沒過多久，路楊回了個幹脆的“好”。
程予夏放下手機說：“媽到大姑家之後能不能等我一會兒。”
程母說：“就等五分鐘啊，你那同學在家不你也不問問人家。”
“問了在呢。”程予夏說：“我把東西交給他就走。”
這時大姑忽然說：“路楊那孩挺乖挺有禮貌的，家裏就他跟外婆兩個，也是個孝順孩子。”
程母問：“他父母沒住在一起？”
“可說呢，孩子是個可憐孩子。”大姑嘆了口氣：“聽說中考那天他媽被他爸家暴失手打死了，他爸後來因為這事兒也進去了，你說這孩子又是中考的關鍵時刻家裏又發生了這事兒，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麽挺過來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上半學期結束拿到期末成績之後，不負眾望程予夏不僅趕了上來，甚至還比原來自己的成績進步了很多名。
因為放了寒假之後各自家裏都有安排，所以這次聚會就成了寒假前幾個人的最後一次聚會。
天氣特別冷又特別陰沈，於是他們把在咖啡店的陣地從室外轉移到了室內。
老板沈川給大家送來了幾杯熱可可，這個時間店裏幾乎沒有什麽客人，他就坐了下來跟大家一起聊天。
沈川說：“你們那個同學好長時間沒見來過了。”
程予夏他們五個都在，她想他指的一定是周梅梅。
“嗯。”程予夏說：“可能人多她不習慣吧。”
其實周梅梅一共也才跟程予夏他們遇上了三次，本來她就跟他們不在一個班，彼此關系也沒有特別熟絡，而且看程予夏他們並沒有邀請她加入的意思，後來就再也沒見她到這兒來過。
齊悅後來跟程予夏說周梅梅明顯是沖著路楊來的，連她這個外人都能看的出來反而程予夏居然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程予夏倒是看出來了周梅梅總是刻意找路楊說話，但畢竟自己知道她和馮源的關系，所以才並沒有往別的方面多想。
如果每個跟路楊搭話的女生都要防備，那程予夏覺得自己遲早會累死。
這邊這說著話，忽然聽見正在擦玻璃的店員小陳驚喜的說：“下雪了！”
幾個人齊刷刷往外看了過去，這座城市更偏北方一點，所以每年下雪的時間都還算準時。
雖然準時，但第一場雪還是很值得讓人驚喜一下。
齊悅激動地拉起程予夏：“快夏夏去看雪。”兩個人外套都沒穿激動的跑了出去。
雪一直下到第二天淩晨，吃過不算早的早飯之後，程母說她約了程予夏的大姑去逛街。
因為程予夏果不其然地有點小感冒，兩遍鼻孔輪流站了一夜崗壓根就沒睡好，所以她原本打算吃完早飯再睡個回籠覺的，但是睡回籠覺的心願卻沒能實現。
程母說大姑要去買衣服，讓程予夏一塊兒幫著參謀參謀，順便下午去吃那家她還挺喜歡的姜母老鴨湯。
程予夏擤著鼻涕說：“您還是跟大姑去吧，我今天不想吃老鴨湯了。”
“老鴨湯能治感冒呢。”程母說：“再說了雖然你這個參謀的意見大多數時候都不被采納，但這個角色必不可少懂吧？”
程予夏繼續擤著鼻涕問：“能不能不懂啊。”
程母把一件無比厚實的羽絨服給程予夏套上說：“不能。”
等在商場買完衣服坐在老鴨湯店裏的時候，程予夏已經汗流浹背了。
商場裏面和外面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都是兩個翻轉的季節。
程予夏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說：“媽我去洗把臉，這裏也太熱了。”
從洗手間出來往回走的時候，不經意往左邊櫥窗裏看了一眼，這一眼程予夏就被模特脖子上一條煙灰色的圍巾吸引了註意力。
她把模特的臉想象是路楊的臉，恍然覺得這條煙灰色圍巾無比適合路楊。
程予夏正要進去店裏看看，忽然聽到身後有個挺熟悉的聲音說：“我不要你送給我，不是說下個月我拿到零花錢就還你。”
另一個說：“說了不用你還，就讓我送給你吧梅梅。”
程予夏轉過身去看，商場中心的玻璃圍欄邊背對自己站著的是周梅梅和馮源。
馮源拉著周梅梅的胳膊，苦苦哀求她：“就讓我送給你好不好嘛梅梅，求你了。”
好在他們兩個是背對著程予夏的，否則這種場景程予夏肯定尷尬的不知道要怎麽打招呼才顯得自然。
她推門走進店裏，買好圍巾從櫥窗玻璃窗往外看了看，發現周梅梅和馮源已經從那邊離開之後，這才從店裏走了出來。
沒走幾步，在隔壁一個小眾卻略貴的品牌包店看到了他們兩個。
周梅梅笑顏如花地拎著一個包在跟身邊的馮源說話，兩個人看起來關系確實顯得很親密。
程母看程予夏終於回來了，盛了碗湯放在程予夏的面前：“洗個臉怎麽這麽慢。”低頭看到程予夏放下的紙袋，問她：“買的什麽東西？”
程予夏笑著說：“我買了一條圍巾。”
程母往紙袋裏看了一眼：“這顏色不像給自己買的吧？”
大姑說：“是夏夏給她爸買的吧。”
程母說：“你還不了解啊，她爸從來不帶圍巾。”
程予夏喝了一口湯，嘿嘿一笑說：“是送給我一個同學的。”
“嚴肅點程予夏。”程母正色道：“送給哪個同學，是不是男同學。”
“媽您看您這不就誤會了。”程予夏立刻解釋說：“那同學您認識的，就是和大姑家一棟樓的那個，您女兒這次成績進步了這麽多，都是多虧了人家幫我補課，那人家都不跟我收補課費了，我總得送點小禮物表達一下謝意吧。”
大姑夾出一只鴨腿放到程予夏碗裏：“夏夏這孩子說的確實也沒錯，再說同學之間互相送送小禮物都是很正常的，這不帆帆前幾天還有同學送了個標本給他呢。”
程母說：“你不知道她大姑，他們那一共五個同學一起學習，她偏偏就給這一個送禮物…”
“不是只給這一個同學送禮物…”程予夏細數說：“還給一個同學送了幾張一折蛋糕券，另一個同學送了全套的高考模擬題，那不是齊悅說她不要我的禮物嘛，您看不是就剩這一個同學了。”
程母想了想，催促說：“湯都要涼了趕緊喝，我不過就好奇問一句，你怎麽話這麽多。”
“好嘞。”程予夏立刻低下頭喝湯去了。
程母忽然問：“你那些一折券是哪來的？”
程予夏啃了一口鴨腿說：“您那抽屜裏不是有好多，我看您也不用怕過期就想著幫您分擔一點兒。”
程母咬牙說：“真有你的程予夏，那是我們單位年底要發給會員的。”
程予夏說：“我數了您那會員名單一共五十六個，蛋糕券發單數有餘雙數不夠，所以您肯定是用不了那麽多的。”
眼看程母準備上手，大姑立刻開啟了誇誇模式：“你看夏夏這孩子不僅長得隨你漂亮，聰明也隨了你了。”
“她呀大聰明沒有，就鬼點子多。”程母說：“她要是有你們家帆帆一半聰明，我就不擔心她能不能考上大學了。”
大姑說：“瞧你這話說的，那夏夏這麽聰明還能考不上大學了？”
程予夏點頭：“就是就是，大姑您給評評理，我媽總打擊我。”
程母說：“那今天當著你大姑的面，說說北大清華你準備考哪個。”
“您這也太強人所難了。”程予夏欲哭無淚：“哪有讓人清華北大選一個的。”
“我們夏夏又不是非得上這兩個大學不可。”大姑說：“再說了真要離家那麽遠去上學，你們兩口子能放心啊。”
程予夏委委屈屈地說：“媽您不是說我要是能考上南大您就很滿意了嘛。”
“你以為南大這麽好考呢。”程母說：“雖然南大名頭沒有清北響亮，但那可是全國排名前幾的大學。”
程予夏相當自信滿滿的說：“您放心我肯定能考上南大。”這話不是自吹，她後來確實考上了南大，並且還是高考發揮超常以相當優異的成績被南大錄取的。
那份錄取通知書後來被程母裝裱在相框裏，足足擺在客廳的電視櫃上最顯眼的位置擺了一年之久，要不是家裏中途換了個窄面的電視櫃程母怕不小心打碎，恐怕還要在那擺的更久。
但現在程予夏確實是沒辦法為自己證明的，她總不能告訴她們自己是穿越回來的大學四年念的就是南大。
“行。”程母爽快的說：“你只要能考上南大，我就同意你參加那個什麽攝影比賽。”
程予夏說：“那我不擔心，您肯定會答應的。”
程母說：“那就得看你自己了。”
大姑對程予夏說：“沒事大姑支持你，等你畢業你媽要是不答應大姑幫你勸她。”
程予夏笑的特別惹人喜愛：“謝謝大姑，果然還是大姑最疼我了。”
吃完姜母鴨，兩個大人還在糾結前面看上的一款大衣究竟買不買，那個大衣只剩下兩個顏色，還都是極其顯黑的顏色。
“大概我就沒有這基因。”大姑愁容滿面的說：“我要是像夏夏這麽白哪能裏輪得到衣服挑我啊，我想穿什麽顏色就穿什麽顏色。”
神奇的是大姑明明在醫院工作，十幾年下來膚色卻並沒有因此變得更白一些。
程予夏說：“您這叫健康膚色，多少明星都羨慕您這種膚色，還刻意去曬成您這樣的呢。”
“瞧夏夏嘴甜的。”大姑說：“這麽說那明星都想要大姑這膚色了？”
程予夏無比真誠地跟大姑說：“那當然了，您這膚色再加上審美，那絕對就是引領未來時尚潮流的那個人。”
大姑噗呲笑說：“就大姑這幾十歲的人了還引領潮流呢，大姑早就被潮流拋棄了。”
程予夏說：“大姑您不能這麽想，潮流是不分年齡的。”
“怎麽說？”程母問：“那是要潮流還是不要潮流？”
最終大姑還是決定潮流一把，回頭去店裏買下了那件大衣。
程母開車，她們先送大姑回家。
程予夏在路上給路楊發了個消息問他在不在，如果在的話十分鐘後他們家天臺見。
沒過多久，路楊回了個幹脆的“好”。
程予夏放下手機說：“媽到大姑家之後能不能等我一會兒。”
程母說：“就等五分鐘啊，你那同學在家不你也不問問人家。”
“問了在呢。”程予夏說：“我把東西交給他就走。”
這時大姑忽然說：“路楊那孩挺乖挺有禮貌的，家裏就他跟外婆兩個，也是個孝順孩子。”
程母問：“他父母沒住在一起？”
“可說呢，孩子是個可憐孩子。”大姑嘆了口氣：“聽說中考那天他媽被他爸家暴失手打死了，他爸後來因為這事兒也進去了，你說這孩子又是中考的關鍵時刻家裏又發生了這事兒，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麽挺過來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