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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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大姑您說的是真的？”程予夏整個人扒在了前面兩個座位的中間，伸著頭往前面湊。
“肯定是真的啊。”大姑說：“你想這種事誰好亂說去。”
程予夏於是怔怔坐回了座位上，想起路楊一直對父母的避而不談，這才明白他是因為根本不想再去回憶這個過去。
推開天臺的鐵門，一陣冷風猛地撲到了程予夏臉上，程予夏立刻把脖子往衣領裏縮了縮。
她搓著手說：“好冷啊，這裏居然有積雪誒。”
“你感冒了？”路楊往程予夏這邊走了過來：“吃藥了嗎？”
“吃了。”程予夏說：“還去喝了姜母鴨湯，然後順便給你帶了謝禮。”
路楊接過程予夏遞過來的紙袋，不明所以：“為什麽突然給我謝禮？”
程予夏眨眨眼盯著路楊說：“當然是因為我的成績進步了這麽多離不開你的悉心輔導啦，那如果你實在不想要謝禮的話，我就要給你補課費了。”
路楊原本一直在猶豫的手終於放了下去：“其實你不用感謝我，你本來就很聰明，不然又怎麽會輕松考上南大…”
程予夏疑惑道：“你怎麽知道我會考上南大？”聽路楊的語氣仿佛就像他已經知道她考上了南大，而不是她將會考上南大。
路楊擋在程予夏面前讓風不至於全都吹到她的身上，他神色鎮定的完全不像是現編的理由：“聽你說過你的志願是南大，所以我認為你一定能考上。”
“哦。”程予夏觀察著路楊的眼睛說：“那我就謝謝你對我的認可嘍。”
“不客氣。”路楊說：“天冷，以後盡量還是不要出門了。”
程予夏問：“說我？還是說你？”
“說我們。”路楊揉了揉程予夏頭頂的亂發：“你要是想找人說話，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見面就算了。”
程予夏眉頭皺了起來，質問他：“懂了，原來你不想見我了，你嫌我天天出現在你面前礙眼了是不是？”
路楊無奈地笑了笑：“是嫌你太容易生病。”
程予夏的身體素質比較奇特，她是屬於那種見風倒的人群，只要天氣變化溫差大她必定生病，但是不管感冒也好發燒也罷都是相對輕微的癥狀，不用兩天自然就會好了。
程予夏說：“那我們說好，我打電話你不能不接。”
路楊說：“我答應你。”
臨走前，程予夏從羽絨服口袋裏摸出一個東西塞到了路楊手裏：“這是我喜歡的，希望你也喜歡。”然後又指著路楊說：“這也是我喜歡的，所以請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他。”
目送程予夏走遠，路楊緊緊握住了手裏的巧克力，那依舊是她經常賽給他的那種巧克力，一直是她愛吃的口味。
雖然確實答應路楊少出門，但直到過年前，除了去醫院覆查的那兩次，程予夏確實再也一次都沒有出過門了。
倒黴蛋兒程予夏在浴室滑倒把右腿的小腿給摔骨折了，就在給路楊送完圍巾的第二天。
齊悅知道後為表示慰問，特意買了束花到程予夏家裏來看她，她坐在她的床邊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翹著右腿行動不便的程予夏哀哀戚戚地說：“沒事不嚴重，也就幹啥都不太方便而已。”
齊悅扭過頭咳了一聲，又轉過來對程予夏說：“聽阿姨說你是自己把自己給絆倒了？”
程予夏說：“毛巾掉地上了，我過去撿的時候…”話還沒說完呢，齊悅實在憋不住了笑出聲來。
“怎麽會有人左腳絆右腳把自己給絆骨折的。”看程予夏正怒視自己，收斂一些說：“你這也太不小心了。”
程予夏冷著臉說：“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齊悅說：“怎麽會，我這不是一聽說你骨折了馬上就擔心的過來看你了。”
“真是謝謝你了我。”程予夏說：“你不如笑的再大聲一點我就信了…”
後來程予夏把自己骨折的事告訴了路楊，原本以為路楊會說她粗心大意，沒想到十幾分鐘後路楊發來了一堆註意事項，並囑咐程予夏安心在家休息，不要總想著往外跑。
程予夏一直沒想明白自己在路楊眼裏究竟是多野多不著家，她回他“有句話叫關的住人關不住心你聽過吧，所以你是沒辦法阻止我的心往外跑的。”
不一會兒路楊回覆道：“沒關系，只要人不往外跑就行，反正你短時間哪裏都去不了。”
程予夏氣結，足足放了五分鐘才回覆了路楊的消息，她說：“等我腿腳好了，我就天天跑到你面前煩你。”
這一等就等到了大年三十的前一天，程予夏終於拆掉了妨礙她行動的石膏，但由於醫生叮囑最好不要長時間走路和站立，所以程父程母取消了三十晚上去城外放煙花的計劃。
由於程予夏骨折，導致他們一家今年並沒有回老家過年，現在突然又說不去放煙花了，程予夏頓時覺得這個年過的忒沒意思了點。
程父說：“好不容易今年給劃分了燃放點，要是不去的話是不是太可惜了。”
程予夏立刻在一旁幫腔：“就是就是，媽您想放煙花比不在家看春晚有意思多了，這幾年春晚您哪一次不是看一半就睡著的。”
程母說：“什麽意思程聞遠，不去放煙花是我一個人決定的唄，那昨天當著醫生的面兒你怎麽不說你就是要帶你閨女出去玩兒。”
程父立刻賠笑：“我這不是看夏夏都盼了這麽多天了，不好讓孩子失望嘛。”
程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哦你不想讓孩子失望，那就讓我唱黑臉是吧。”說罷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
“媽，媽！”程予夏一瘸一拐追了上來：“不去就不去，您也不用離家出走啊。”
程母說：“想得美，這是我家我憑什麽走。”然後腳下的方向就轉到了儲藏間裏。
程予夏回過頭看了程父一眼，就聽程母在儲藏間叫道：“程聞遠等什麽呢還不進來幫忙。”
儲藏間有一個輪椅，是兩年前程母做完手術出院那天程父接她特地買的，但是買了之後一次也沒用上。
程母又有主見又有個性，思想獨立還頗在乎自己在外面的形象問題，那天見程父推著輪椅進了病房，當時就傻了眼。
程母指著那個輪椅，用一種極度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程父問：“你見誰做完闌尾手術是需要坐輪椅的？”
程予夏到現在都能回想起來，程母健步如飛回到家之後，程父半天才扛著個輪椅進了門。
程母一邊擦著輪椅一邊說：“你們父女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跟我這背後合計什麽呢。”
程予夏圍著程母用手給她扇風：“那不是知道您心軟嗎。”
“你媽心可硬著呢。”程母手上擦著輪椅，嘴上轟開程予夏說：“一邊兒去別在這礙事，要不是看在過年的份兒上，我看今天誰敢從這個家裏走出去。”
程予夏說：“對對您說的是啊，要不是今天過年其實也沒人會出去。”
程母一個眼刀殺了過來：“程予夏咱們家可沒有過年不能打孩子的風俗。”
“嘿嘿嘿不說了…”程予夏笑著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我吃蘋果，吃蘋果好吃蘋果能補鈣嘿嘿嘿…”
十一點程父開車來到城外，這個點路上的車有不少，看方向幾乎都是去煙花燃放點的。
這地方車多人多，只是找個能停車的位置就花了十多分鐘，停好車之後程父程母推著程予夏繼續往前走，那個燃放點因為考慮安全隱患，所以距離停車的地點還有一段位置，這條路過去只能步行過去。
程予夏記得原本這一年她並沒有骨折，他們一家還是在老家過的年，所以他們也並沒有來這裏放過煙花。
好不容易走到了地方，放眼一看全是三三兩兩的人堆。
程父說：“就到這兒吧，夏夏這樣咱們不方便再往裏面走了。”
程予夏舉著相機說：“在這兒就行了爸，能看的很清楚了。”
程母說：“別人來放煙花你來拍照，大過年的也不讓你那相機休息休息。”
“再休息它都該生銹了。”程予夏說：“而且我上學的時候它不是每天都在休息嘛。”
不遠處幾步外的地方，程予夏發現一個女孩子似乎是在盯著自己。
她看她眼生，果然沒想起來是在哪見過。
這時那個女孩子向程予夏這邊走了過來：“姐姐，你的腿怎麽了？”
程予夏將她打量一遍，程母問：“這是你同學？”
女孩兒立刻甜甜的笑了起來：“不是的阿姨，我和姐姐在下山的大巴車遇到過，那時候我就和姐姐的表弟坐在一排。”
程予夏恍然記起來了，這就是那個問路楊要聯系方式的女生。
不過那時候她全程隔著靠背跟她說話，沒想到隔了這長時間她居然還能認得出來她是誰。
似乎看出了程予夏的疑惑，女生說：“我是學美術的，所以平時會特別去記人的五官長相，姐姐你的腿沒事吧。”
“骨折。”程予夏說：“不過已經快好了。”
女生笑著說：“那就好，姐姐我這還有幾支煙花棒，但是我現在要和朋友回去了，就麻煩你幫我放了吧。”說著把手裏抱著的煙花棒放到了程予夏腿上，然後扭頭就往來的方向跑開了，邊跑邊揮手跟程予夏說：“姐姐這個煙花可漂亮啦，希望你也能開心早點好起來！”
程予夏一頭霧水的回應她：“啊好，那謝謝你啦！”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人緣變得這麽好了。
正自我懷疑著，忽然又聽到似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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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您說的是真的？”程予夏整個人扒在了前面兩個座位的中間，伸著頭往前面湊。
“肯定是真的啊。”大姑說：“你想這種事誰好亂說去。”
程予夏於是怔怔坐回了座位上，想起路楊一直對父母的避而不談，這才明白他是因為根本不想再去回憶這個過去。
推開天臺的鐵門，一陣冷風猛地撲到了程予夏臉上，程予夏立刻把脖子往衣領裏縮了縮。
她搓著手說：“好冷啊，這裏居然有積雪誒。”
“你感冒了？”路楊往程予夏這邊走了過來：“吃藥了嗎？”
“吃了。”程予夏說：“還去喝了姜母鴨湯，然後順便給你帶了謝禮。”
路楊接過程予夏遞過來的紙袋，不明所以：“為什麽突然給我謝禮？”
程予夏眨眨眼盯著路楊說：“當然是因為我的成績進步了這麽多離不開你的悉心輔導啦，那如果你實在不想要謝禮的話，我就要給你補課費了。”
路楊原本一直在猶豫的手終於放了下去：“其實你不用感謝我，你本來就很聰明，不然又怎麽會輕松考上南大…”
程予夏疑惑道：“你怎麽知道我會考上南大？”聽路楊的語氣仿佛就像他已經知道她考上了南大，而不是她將會考上南大。
路楊擋在程予夏面前讓風不至於全都吹到她的身上，他神色鎮定的完全不像是現編的理由：“聽你說過你的志願是南大，所以我認為你一定能考上。”
“哦。”程予夏觀察著路楊的眼睛說：“那我就謝謝你對我的認可嘍。”
“不客氣。”路楊說：“天冷，以後盡量還是不要出門了。”
程予夏問：“說我？還是說你？”
“說我們。”路楊揉了揉程予夏頭頂的亂發：“你要是想找人說話，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見面就算了。”
程予夏眉頭皺了起來，質問他：“懂了，原來你不想見我了，你嫌我天天出現在你面前礙眼了是不是？”
路楊無奈地笑了笑：“是嫌你太容易生病。”
程予夏的身體素質比較奇特，她是屬於那種見風倒的人群，只要天氣變化溫差大她必定生病，但是不管感冒也好發燒也罷都是相對輕微的癥狀，不用兩天自然就會好了。
程予夏說：“那我們說好，我打電話你不能不接。”
路楊說：“我答應你。”
臨走前，程予夏從羽絨服口袋裏摸出一個東西塞到了路楊手裏：“這是我喜歡的，希望你也喜歡。”然後又指著路楊說：“這也是我喜歡的，所以請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他。”
目送程予夏走遠，路楊緊緊握住了手裏的巧克力，那依舊是她經常賽給他的那種巧克力，一直是她愛吃的口味。
雖然確實答應路楊少出門，但直到過年前，除了去醫院覆查的那兩次，程予夏確實再也一次都沒有出過門了。
倒黴蛋兒程予夏在浴室滑倒把右腿的小腿給摔骨折了，就在給路楊送完圍巾的第二天。
齊悅知道後為表示慰問，特意買了束花到程予夏家裏來看她，她坐在她的床邊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翹著右腿行動不便的程予夏哀哀戚戚地說：“沒事不嚴重，也就幹啥都不太方便而已。”
齊悅扭過頭咳了一聲，又轉過來對程予夏說：“聽阿姨說你是自己把自己給絆倒了？”
程予夏說：“毛巾掉地上了，我過去撿的時候…”話還沒說完呢，齊悅實在憋不住了笑出聲來。
“怎麽會有人左腳絆右腳把自己給絆骨折的。”看程予夏正怒視自己，收斂一些說：“你這也太不小心了。”
程予夏冷著臉說：“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齊悅說：“怎麽會，我這不是一聽說你骨折了馬上就擔心的過來看你了。”
“真是謝謝你了我。”程予夏說：“你不如笑的再大聲一點我就信了…”
後來程予夏把自己骨折的事告訴了路楊，原本以為路楊會說她粗心大意，沒想到十幾分鐘後路楊發來了一堆註意事項，並囑咐程予夏安心在家休息，不要總想著往外跑。
程予夏一直沒想明白自己在路楊眼裏究竟是多野多不著家，她回他“有句話叫關的住人關不住心你聽過吧，所以你是沒辦法阻止我的心往外跑的。”
不一會兒路楊回覆道：“沒關系，只要人不往外跑就行，反正你短時間哪裏都去不了。”
程予夏氣結，足足放了五分鐘才回覆了路楊的消息，她說：“等我腿腳好了，我就天天跑到你面前煩你。”
這一等就等到了大年三十的前一天，程予夏終於拆掉了妨礙她行動的石膏，但由於醫生叮囑最好不要長時間走路和站立，所以程父程母取消了三十晚上去城外放煙花的計劃。
由於程予夏骨折，導致他們一家今年並沒有回老家過年，現在突然又說不去放煙花了，程予夏頓時覺得這個年過的忒沒意思了點。
程父說：“好不容易今年給劃分了燃放點，要是不去的話是不是太可惜了。”
程予夏立刻在一旁幫腔：“就是就是，媽您想放煙花比不在家看春晚有意思多了，這幾年春晚您哪一次不是看一半就睡著的。”
程母說：“什麽意思程聞遠，不去放煙花是我一個人決定的唄，那昨天當著醫生的面兒你怎麽不說你就是要帶你閨女出去玩兒。”
程父立刻賠笑：“我這不是看夏夏都盼了這麽多天了，不好讓孩子失望嘛。”
程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哦你不想讓孩子失望，那就讓我唱黑臉是吧。”說罷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
“媽，媽！”程予夏一瘸一拐追了上來：“不去就不去，您也不用離家出走啊。”
程母說：“想得美，這是我家我憑什麽走。”然後腳下的方向就轉到了儲藏間裏。
程予夏回過頭看了程父一眼，就聽程母在儲藏間叫道：“程聞遠等什麽呢還不進來幫忙。”
儲藏間有一個輪椅，是兩年前程母做完手術出院那天程父接她特地買的，但是買了之後一次也沒用上。
程母又有主見又有個性，思想獨立還頗在乎自己在外面的形象問題，那天見程父推著輪椅進了病房，當時就傻了眼。
程母指著那個輪椅，用一種極度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程父問：“你見誰做完闌尾手術是需要坐輪椅的？”
程予夏到現在都能回想起來，程母健步如飛回到家之後，程父半天才扛著個輪椅進了門。
程母一邊擦著輪椅一邊說：“你們父女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跟我這背後合計什麽呢。”
程予夏圍著程母用手給她扇風：“那不是知道您心軟嗎。”
“你媽心可硬著呢。”程母手上擦著輪椅，嘴上轟開程予夏說：“一邊兒去別在這礙事，要不是看在過年的份兒上，我看今天誰敢從這個家裏走出去。”
程予夏說：“對對您說的是啊，要不是今天過年其實也沒人會出去。”
程母一個眼刀殺了過來：“程予夏咱們家可沒有過年不能打孩子的風俗。”
“嘿嘿嘿不說了…”程予夏笑著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我吃蘋果，吃蘋果好吃蘋果能補鈣嘿嘿嘿…”
十一點程父開車來到城外，這個點路上的車有不少，看方向幾乎都是去煙花燃放點的。
這地方車多人多，只是找個能停車的位置就花了十多分鐘，停好車之後程父程母推著程予夏繼續往前走，那個燃放點因為考慮安全隱患，所以距離停車的地點還有一段位置，這條路過去只能步行過去。
程予夏記得原本這一年她並沒有骨折，他們一家還是在老家過的年，所以他們也並沒有來這裏放過煙花。
好不容易走到了地方，放眼一看全是三三兩兩的人堆。
程父說：“就到這兒吧，夏夏這樣咱們不方便再往裏面走了。”
程予夏舉著相機說：“在這兒就行了爸，能看的很清楚了。”
程母說：“別人來放煙花你來拍照，大過年的也不讓你那相機休息休息。”
“再休息它都該生銹了。”程予夏說：“而且我上學的時候它不是每天都在休息嘛。”
不遠處幾步外的地方，程予夏發現一個女孩子似乎是在盯著自己。
她看她眼生，果然沒想起來是在哪見過。
這時那個女孩子向程予夏這邊走了過來：“姐姐，你的腿怎麽了？”
程予夏將她打量一遍，程母問：“這是你同學？”
女孩兒立刻甜甜的笑了起來：“不是的阿姨，我和姐姐在下山的大巴車遇到過，那時候我就和姐姐的表弟坐在一排。”
程予夏恍然記起來了，這就是那個問路楊要聯系方式的女生。
不過那時候她全程隔著靠背跟她說話，沒想到隔了這長時間她居然還能認得出來她是誰。
似乎看出了程予夏的疑惑，女生說：“我是學美術的，所以平時會特別去記人的五官長相，姐姐你的腿沒事吧。”
“骨折。”程予夏說：“不過已經快好了。”
女生笑著說：“那就好，姐姐我這還有幾支煙花棒，但是我現在要和朋友回去了，就麻煩你幫我放了吧。”說著把手裏抱著的煙花棒放到了程予夏腿上，然後扭頭就往來的方向跑開了，邊跑邊揮手跟程予夏說：“姐姐這個煙花可漂亮啦，希望你也能開心早點好起來！”
程予夏一頭霧水的回應她：“啊好，那謝謝你啦！”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人緣變得這麽好了。
正自我懷疑著，忽然又聽到似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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