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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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吃過午飯，楊帆把這一場關乎面子的戰場拉到了客廳裏。
楊帆的爸媽倒不是屬於那種溺愛孩子的家長，他們同意他可以玩游戲放松，那是因為他次次成績都是學校的第一名。
同時楊帆的愛好又很廣泛，包含了上到飛機航模下到坦克游艇，還有飛禽走獸以及星球宇宙。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完全沒有對任何游戲沈迷過，每次放松的時間也絕對不會超過自己給自己規定的時間，可以說是相當的自律了。
有一次程予夏看到了他給自己規劃的作息時間表，從那以後對他的優秀可謂心悅誠服。
電視機前，齊悅跟楊帆兩人正在研究那些線分別該插在哪個接口上。
程予夏在一旁觀摩順便‘制造困難’，她拿起一根黑色的線遞給楊帆：“是這個吧，你看他們的插口都一樣。”
“程予夏你有沒有常識”楊帆把線拿了過去：“就是插口都一樣所以才不是好嗎？”
程予夏振振有詞地說：“那上次你也是這麽插的呀。”
“你看。”楊帆把一個黑盒子拿到程予夏眼前：“看出有什麽不一樣的沒？”
“沒什麽不一樣的吧。”程予夏想了想：“我怎麽記得之前這個東西是白的。”她說。
“所以嘍。”楊帆說：“新買的，和之前的不一樣了。”
程予夏難得好學的勁頭上來了，她問：“有什麽區別？這個新的能讓你打游戲變得更厲害嗎？”完全是真誠的發問。
“你…”楊帆舉著黑盒子啞口無言。
齊悅這時把程予夏拉倒了自己跟前：“你給我幫忙吧。”
下午快三點的時候，程父給大姑家打來了一個電話，電話裏說程母確實是要六點之後才能下班。
大姑把程父的話覆述給了程予夏，又讓她安心留在自己家玩兒，說等她爸媽回來的時候會順路過來接她們。
程予夏坐在沙發上，斜扒著靠背看齊悅和楊帆在屏幕裏‘廝殺’，這邊跟大姑說完話，過了沒幾分鐘就開始犯困了。
就當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見楊帆說：“不玩了！”
程予夏清醒過來，她以為他是輸了太多次終於生氣了，沒想到楊帆卻說：“今天的時間已經到了，我得去看我的獨角仙了。”
齊悅十分好奇：“真的獨角仙？”
“對啊。”楊帆說：“我養的。”
齊悅興致勃勃：“這麽厲害啊，我能看看嗎？”
程予夏打了個哈欠：“不僅獨角仙，我表弟還養過好多昆蟲，他還給每一個都寫了觀察記錄呢。”
齊悅問：“還有什麽是可以養的？”
楊帆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有很多的，比如螳螂、蝴蝶、金龜子…”
他說完，齊悅有些小小的震撼：“這麽多都能養嗎？”
“嗯。”楊帆點頭說：“按道理來說只要它沒有毒都可以。”把他那堆收拾好的游戲用的東西抱在了懷裏：“我去把獨角仙拿出來，等會兒要帶它去曬太陽。”
程予夏跟著齊悅又跟著楊帆三個人來到了天臺上，天空中有許多的雲擋住了太陽，陽光並不是很充足。
楊帆把自己養昆蟲的盒子打開，把它放到了天臺中央的空地上。
一旁的程予夏就拿起相機拍下了圍著蹲在地上的楊帆和齊悅，隨後鏡頭掃過那扇生了銹的鐵門，那是一種被時光撫摸過後留下了的斑駁感。
接著她又拍起了這扇門，就在拍攝鍵按下的時候，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然後就是幾個人大眼瞪小眼，數秒過後，程予夏的相機哢嚓響了一聲。
拍了一張他的照片之後，她立刻笑著跟他揮了揮手：“嗨路楊。”這一次才是她記憶裏今天會跟路楊相遇的時間。
齊悅也蹲在地上跟她揮手：“這麽巧啊路楊。”
路楊站在門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上來。
“你說獨角仙都吃什麽？”齊悅繼續跟楊帆討論怎麽養蟲子去了。
程予夏見路楊上來之後徑直和他們這邊保持了距離，於是就拿起相機對準了他：“不想被我拍的話就離的近一點兒唄，大家都是同學別這麽見外嘛。”
見他面對威脅實在不卑不亢，程予夏只好自己往他那邊走了幾步。
她問：“我見你好像很喜歡這個天臺，是有什麽獨特的地方嗎？”
路陽說：“我上來不是為了看風景。”
程予夏放下相機，問他：“所以你是為了曬太陽？”裝模作樣的恍然大悟：“哦我懂了，原來你這麽高是因為喜歡曬太陽，那我多曬太陽不就也能再長高點嘍？”
“你就別想了程予夏。”楊帆說：“這個方法不是適用於所有人的。”
程予夏回頭跟楊帆說：“你是指你自己嗎？”
兩人簡直是輕車熟路的鬥嘴。
這時，她留意到路楊側過來看向他們的時候，另一邊臉的下頜位置紅了一小片，那似乎是一道新的傷口。
程予夏已經走了過來，她站到路楊面前問：“你怎麽又受傷了？”然後擡著頭檢查他的傷口。
路楊腳步一退說：“不小心劃到了。”輕易就躲開了靠近自己的程予夏。
“不應該是這樣啊…”程予夏自我懷疑道：“你這時候怎麽可能會受傷呢？”印象中這次見面路楊明明是好好的，她絕對不可能記錯。
齊悅站起來走到了程予夏身邊：“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啊？”
程予夏又上前一步仔細看了看他的傷口，的確像是被尖銳的東西劃破的，傷口有三四厘米長周圍紅了一片。
路楊這次卻沒有躲開，他微微仰著頭，任由程予夏一手擡起自己的下巴研究上面的傷口。
然後他就聽到她喃喃的又說了一遍：“你怎麽會受傷呢？”
“哎呀夏夏你又不是醫生。”齊悅把程予夏從路楊跟前拉開：“你這麽看就能給他看好了？”
路楊說：“一個小傷口，沒什麽。”看到程予夏已經開始皺著眉頭啃自己的大拇指了，又說：“你別緊張。”
“夏夏！”齊悅把程予夏的手拉下來：“你怎麽又開始啃指甲了？”
程予夏只要一開始感到焦慮緊張的時候，就習慣性做這個動作，齊悅跟她認識了這麽久，對她的這個壞毛病了如指掌。
“要不到我家讓我媽幫忙處理一下？”楊帆站在一邊說：“畢竟我媽在這方面是很專業的。”
“對哦。”程予夏豁然開朗：“大姑可是護士啊。”
“是護士長。”楊帆提醒她。
“我看你的傷口不淺，還是趕快處理一下我才比放心。”程予夏拉住路楊就往樓梯方向走。
楊帆在一旁用仿佛已經洞察一切的口吻問齊悅：“他們兩個什麽關系？”
齊悅在三個人之間比劃一圈：“我們大家都是同學，一個班的互相關心一下很正常的嘛。”
“哦互相關心。”楊帆說：“但你就沒有程予夏看著緊張。”
齊悅立刻做憂愁狀：“緊張，我可緊張了。”
楊帆面色平靜語出驚人：“所以你們兩個都喜歡他？你們喜歡同一個人…”
“你別瞎說我可沒有！”齊悅立刻制止了楊帆：“這話別讓夏夏聽見，要是她誤會我了怎麽辦。”
楊帆繼續冷靜開口：“哦所以是程予夏喜歡他。”
齊悅於是幫程予夏解釋：“因為他學習很好所以夏夏只是比較崇拜他，學習不好的同學崇拜學習好的同學，這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楊帆覺得不可思議：“她還會崇拜學習好的人？”
“楊帆表弟…”齊悅語重心長地說：“這就是你不了解她了…”
楊帆家，程予夏站在大姑身邊看著她給路楊清理傷口。
大姑說：“要是不上醫院做處理，到時候肯定留疤，雖說你一個小夥子身上有點疤也不影響個啥，但是你這可是在臉上。”
程予夏彎下腰問坐在板凳上的大姑：“留疤會很難看嗎？”
大姑說：“瞧你這孩子問的，那臉上都留疤了他就算不難看總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吧。”
程予夏盯著路楊：“去醫院吧。”
“不用麻煩。”路楊說：“過幾天它自己就好了。”
“會留疤的。”程予夏絲毫沒有威懾感地嚇唬他：“在臉上，很恐怖的哦。”
大姑已經上好了藥，她把紗布敷在了路楊下巴的傷口處，又在藥箱裏翻了翻，突然說：“哎呦我這記性，藥箱裏的膠布用完了。”跟路楊說：“來你先按住它，我去拿新的。”丟下手然後往儲藏間去了。
程予夏還保持著彎腰的姿勢，目光也還緊緊盯著路楊：“你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路楊說：“不小心磕到了。”
“大騙子。”程予夏怒視著他：“那你五年前怎麽就沒有不小心磕到，你那時候明明就好好的…”說到這，立刻閉了嘴。
這時路楊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表情，他疑惑地問她“什麽五年前？”
“我口誤。”程予夏直起身往後退了退：“我是說五天前，就是我跟你在天臺第一次遇到的時候。”
路楊將信將疑地看著她：“那是十天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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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楊帆把這一場關乎面子的戰場拉到了客廳裏。
楊帆的爸媽倒不是屬於那種溺愛孩子的家長，他們同意他可以玩游戲放松，那是因為他次次成績都是學校的第一名。
同時楊帆的愛好又很廣泛，包含了上到飛機航模下到坦克游艇，還有飛禽走獸以及星球宇宙。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完全沒有對任何游戲沈迷過，每次放松的時間也絕對不會超過自己給自己規定的時間，可以說是相當的自律了。
有一次程予夏看到了他給自己規劃的作息時間表，從那以後對他的優秀可謂心悅誠服。
電視機前，齊悅跟楊帆兩人正在研究那些線分別該插在哪個接口上。
程予夏在一旁觀摩順便‘制造困難’，她拿起一根黑色的線遞給楊帆：“是這個吧，你看他們的插口都一樣。”
“程予夏你有沒有常識”楊帆把線拿了過去：“就是插口都一樣所以才不是好嗎？”
程予夏振振有詞地說：“那上次你也是這麽插的呀。”
“你看。”楊帆把一個黑盒子拿到程予夏眼前：“看出有什麽不一樣的沒？”
“沒什麽不一樣的吧。”程予夏想了想：“我怎麽記得之前這個東西是白的。”她說。
“所以嘍。”楊帆說：“新買的，和之前的不一樣了。”
程予夏難得好學的勁頭上來了，她問：“有什麽區別？這個新的能讓你打游戲變得更厲害嗎？”完全是真誠的發問。
“你…”楊帆舉著黑盒子啞口無言。
齊悅這時把程予夏拉倒了自己跟前：“你給我幫忙吧。”
下午快三點的時候，程父給大姑家打來了一個電話，電話裏說程母確實是要六點之後才能下班。
大姑把程父的話覆述給了程予夏，又讓她安心留在自己家玩兒，說等她爸媽回來的時候會順路過來接她們。
程予夏坐在沙發上，斜扒著靠背看齊悅和楊帆在屏幕裏‘廝殺’，這邊跟大姑說完話，過了沒幾分鐘就開始犯困了。
就當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見楊帆說：“不玩了！”
程予夏清醒過來，她以為他是輸了太多次終於生氣了，沒想到楊帆卻說：“今天的時間已經到了，我得去看我的獨角仙了。”
齊悅十分好奇：“真的獨角仙？”
“對啊。”楊帆說：“我養的。”
齊悅興致勃勃：“這麽厲害啊，我能看看嗎？”
程予夏打了個哈欠：“不僅獨角仙，我表弟還養過好多昆蟲，他還給每一個都寫了觀察記錄呢。”
齊悅問：“還有什麽是可以養的？”
楊帆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有很多的，比如螳螂、蝴蝶、金龜子…”
他說完，齊悅有些小小的震撼：“這麽多都能養嗎？”
“嗯。”楊帆點頭說：“按道理來說只要它沒有毒都可以。”把他那堆收拾好的游戲用的東西抱在了懷裏：“我去把獨角仙拿出來，等會兒要帶它去曬太陽。”
程予夏跟著齊悅又跟著楊帆三個人來到了天臺上，天空中有許多的雲擋住了太陽，陽光並不是很充足。
楊帆把自己養昆蟲的盒子打開，把它放到了天臺中央的空地上。
一旁的程予夏就拿起相機拍下了圍著蹲在地上的楊帆和齊悅，隨後鏡頭掃過那扇生了銹的鐵門，那是一種被時光撫摸過後留下了的斑駁感。
接著她又拍起了這扇門，就在拍攝鍵按下的時候，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然後就是幾個人大眼瞪小眼，數秒過後，程予夏的相機哢嚓響了一聲。
拍了一張他的照片之後，她立刻笑著跟他揮了揮手：“嗨路楊。”這一次才是她記憶裏今天會跟路楊相遇的時間。
齊悅也蹲在地上跟她揮手：“這麽巧啊路楊。”
路楊站在門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上來。
“你說獨角仙都吃什麽？”齊悅繼續跟楊帆討論怎麽養蟲子去了。
程予夏見路楊上來之後徑直和他們這邊保持了距離，於是就拿起相機對準了他：“不想被我拍的話就離的近一點兒唄，大家都是同學別這麽見外嘛。”
見他面對威脅實在不卑不亢，程予夏只好自己往他那邊走了幾步。
她問：“我見你好像很喜歡這個天臺，是有什麽獨特的地方嗎？”
路陽說：“我上來不是為了看風景。”
程予夏放下相機，問他：“所以你是為了曬太陽？”裝模作樣的恍然大悟：“哦我懂了，原來你這麽高是因為喜歡曬太陽，那我多曬太陽不就也能再長高點嘍？”
“你就別想了程予夏。”楊帆說：“這個方法不是適用於所有人的。”
程予夏回頭跟楊帆說：“你是指你自己嗎？”
兩人簡直是輕車熟路的鬥嘴。
這時，她留意到路楊側過來看向他們的時候，另一邊臉的下頜位置紅了一小片，那似乎是一道新的傷口。
程予夏已經走了過來，她站到路楊面前問：“你怎麽又受傷了？”然後擡著頭檢查他的傷口。
路楊腳步一退說：“不小心劃到了。”輕易就躲開了靠近自己的程予夏。
“不應該是這樣啊…”程予夏自我懷疑道：“你這時候怎麽可能會受傷呢？”印象中這次見面路楊明明是好好的，她絕對不可能記錯。
齊悅站起來走到了程予夏身邊：“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啊？”
程予夏又上前一步仔細看了看他的傷口，的確像是被尖銳的東西劃破的，傷口有三四厘米長周圍紅了一片。
路楊這次卻沒有躲開，他微微仰著頭，任由程予夏一手擡起自己的下巴研究上面的傷口。
然後他就聽到她喃喃的又說了一遍：“你怎麽會受傷呢？”
“哎呀夏夏你又不是醫生。”齊悅把程予夏從路楊跟前拉開：“你這麽看就能給他看好了？”
路楊說：“一個小傷口，沒什麽。”看到程予夏已經開始皺著眉頭啃自己的大拇指了，又說：“你別緊張。”
“夏夏！”齊悅把程予夏的手拉下來：“你怎麽又開始啃指甲了？”
程予夏只要一開始感到焦慮緊張的時候，就習慣性做這個動作，齊悅跟她認識了這麽久，對她的這個壞毛病了如指掌。
“要不到我家讓我媽幫忙處理一下？”楊帆站在一邊說：“畢竟我媽在這方面是很專業的。”
“對哦。”程予夏豁然開朗：“大姑可是護士啊。”
“是護士長。”楊帆提醒她。
“我看你的傷口不淺，還是趕快處理一下我才比放心。”程予夏拉住路楊就往樓梯方向走。
楊帆在一旁用仿佛已經洞察一切的口吻問齊悅：“他們兩個什麽關系？”
齊悅在三個人之間比劃一圈：“我們大家都是同學，一個班的互相關心一下很正常的嘛。”
“哦互相關心。”楊帆說：“但你就沒有程予夏看著緊張。”
齊悅立刻做憂愁狀：“緊張，我可緊張了。”
楊帆面色平靜語出驚人：“所以你們兩個都喜歡他？你們喜歡同一個人…”
“你別瞎說我可沒有！”齊悅立刻制止了楊帆：“這話別讓夏夏聽見，要是她誤會我了怎麽辦。”
楊帆繼續冷靜開口：“哦所以是程予夏喜歡他。”
齊悅於是幫程予夏解釋：“因為他學習很好所以夏夏只是比較崇拜他，學習不好的同學崇拜學習好的同學，這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楊帆覺得不可思議：“她還會崇拜學習好的人？”
“楊帆表弟…”齊悅語重心長地說：“這就是你不了解她了…”
楊帆家，程予夏站在大姑身邊看著她給路楊清理傷口。
大姑說：“要是不上醫院做處理，到時候肯定留疤，雖說你一個小夥子身上有點疤也不影響個啥，但是你這可是在臉上。”
程予夏彎下腰問坐在板凳上的大姑：“留疤會很難看嗎？”
大姑說：“瞧你這孩子問的，那臉上都留疤了他就算不難看總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吧。”
程予夏盯著路楊：“去醫院吧。”
“不用麻煩。”路楊說：“過幾天它自己就好了。”
“會留疤的。”程予夏絲毫沒有威懾感地嚇唬他：“在臉上，很恐怖的哦。”
大姑已經上好了藥，她把紗布敷在了路楊下巴的傷口處，又在藥箱裏翻了翻，突然說：“哎呦我這記性，藥箱裏的膠布用完了。”跟路楊說：“來你先按住它，我去拿新的。”丟下手然後往儲藏間去了。
程予夏還保持著彎腰的姿勢，目光也還緊緊盯著路楊：“你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路楊說：“不小心磕到了。”
“大騙子。”程予夏怒視著他：“那你五年前怎麽就沒有不小心磕到，你那時候明明就好好的…”說到這，立刻閉了嘴。
這時路楊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表情，他疑惑地問她“什麽五年前？”
“我口誤。”程予夏直起身往後退了退：“我是說五天前，就是我跟你在天臺第一次遇到的時候。”
路楊將信將疑地看著她：“那是十天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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