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闌珊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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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闌珊處（2）
梁夕想知道他當時停下來的原因，“那，你那天為什麽會停下？”
“你說，給你送傘？”
梁夕說：“嗯。”
陳生回憶，“當時，我看著大雨中的你很不好，悲痛欲絕，就像是……被傷痛抽空了靈魂。這樣的你，讓我想到了自己。我在想這個女孩，肯定是被遺棄在人間的天使！眼裏本該有的懵懂，都已悉數幻化為了絕望……所以，我忍不住想為她送去，我僅有的溫暖！”
梁夕感動到顫抖，“陳生。”
“夕夕，你不能再哭了！”
梁夕覺得這樣陳生太好了，她何德何能啊！還有，她現在已經……她一想到，瞬間淚流滿面，臉往枕頭裏藏，哭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陳生看著這樣的她，他的眼也紅了，他不知道，她怎麽了？只是她這樣，無疑是在剜他的心！
陳生試著安撫她，“夕夕，不怕啊，你說，怎麽了？一切有我呢！”
梁夕一想到，他們來救自己，可自己當時已經衣不蔽體了……
以後，要她拿什麽去愛他啊！
“陳生，我已經不配……”
她說不下去了!
陳生明白了，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她為了救陳渝，他要怎麽嫌棄她？
有資格什麽去嫌棄她？
就算，她不是為了陳渝，陳生也想告訴她，自己對她不改分毫！
陳生將頭抵著她的額頭，用手撫著她的臉說：“夕夕，是笨蛋。”
昏黃燈光裏，兩個頭緊貼著，“你猜，如果那天你被侵犯了，我又當如何？”
梁夕抽泣，“我不知道……”
陳生凝視她，一字一句：“我對你的愛，不增不減，我也在那裏，不來不去。”
陳生說的每一個字，字字清楚!
她望著陳生的眼睛，他眼裏，都是她!
倉央嘉措！
是倉央嘉措啊……
陳生，就是那個癡情郎！
她不遠千裏，來尋那個已經消失了的世間癡情郎，原來，原來——
面前的陳生，才是癡情郎!
是她的，是獨癡她一人的情郎。
梁夕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她要把此刻的陳生，裝進眼睛，刻進心裏!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梁夕還記得周老師講的，人生的三重境界，這就是第三重。梁夕覺得此刻，這句話無比符合她現在的心境。等她驀然回首時，身後是他……是陳生!
是他！
他永遠都在那裏，等她！
陳生緩緩又說道：“夕夕，人生會遇到千千萬萬的意想不到，天災或是人禍。但都沒關系，上天的本意是讓我們身體變得強大，或是胸懷變得寬廣。它不是讓我們一味地失去之後再失去!”
梁夕哽咽的嗯了一聲。
陳生想起她剛才的樣子，他太痛了！
既然，她如此在意……
陳生緩緩起身，退後幾步。
梁夕疑惑地盯著他，她不知道到陳生要幹什麽？
陳生站著那裏，“夕夕，你看好！”
梁夕覺得，他接下來要做什麽，超出她承受範圍的事。一種恐懼感，從心底直翻湧上來，這種窒息感讓她呼吸不上來。
他要做什麽!？
陳生彎腰下去，拉開鞋子的拉鏈，直起身來，和梁夕對視著。又拉開外套的拉鏈，脫掉外套。繼續，拖掉自己的鞋子，襪子，光腳踩在地板上……
梁夕震驚！
陳生，他——
陳生和她目光對接，抓住衣領，抽起，脫掉，落在地上。
原來，陳生他想……要用自己尊嚴，來換取她的尊嚴！
那是陳生啊，怎麽可以……
梁夕淚流不止，喉嚨發澀地說：“不要，陳生不要！”
梁夕看著陳生雙手扣在那裏，解皮帶扣，表情仍舊淡然，梁夕不知道怎麽做，才能阻止他繼續下去。
她激動地嘶啞地喊：“不要啊，我求你，求求你停下，停下來啊……”
他好像沒聽她的。
然後，梁夕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還是沒能阻止他……
“啊啊啊啊啊！！！！”
她要怎麽去接受啊！
她怎麽配陳生如此對她啊！
那個人是陳生啊，他是陳生啊！
梁夕如此崩潰的反應，嚇到陳生了，他不敢再繼續下去……彎腰下去，提起褲子，套上衣服，光腳著，快走過去。
陳生委屈地說：“對不起，夕夕！”
梁夕閉著眼，眼角一直湧出淚來，枕頭濕透了，“你是想讓我痛死麽？”
陳生一邊給她擦著眼淚，一邊慌忙說著，“夕夕，我沒有。”
她怎麽可能還不懂他的心！
陳生是要把他自己的自尊踩在地下，讓她安穩地踏上去。那她，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無論她怎麽身處泥潭，他都要把她高高舉起！
梁夕心裏驟然升起了一種感情。
那就是，遇此生，她不悔！
此生不悔……
梁夕滿臉濕潤，“你靠近一點！”
陳生又低了一些，貼近她的臉。
“陳生，不分了，我舍不得……”
陳生紅著眼，嘴裏發酸，“好。”
哭泣聲中，一聲微弱的“我愛你！”
燈火闌珊，在彼此的眼裏，綻裂開來……這句話，硬是把陳生，逼出了眼淚。一頭紮進她側臉濕透的枕頭，他也哭出聲來！
後來，她不知怎麽就睡著了……
等再睜眼，陳生走了，天也亮了！
“啪嗒——”
陳渝提著早飯進來，“找我哥啊？”
被人看穿心事，梁夕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他人呢？”
陳渝把早飯放臺上，“他早走啦！”
“什麽時候？”
“昨晚，他拿著一個濕枕頭出來，問護士有沒有幹的？給你換好就走了！”
梁夕偏了偏頭，枕頭卻是很幹爽。
陳渝側身，“昨天晚上哭啦？”然後沒等她回答，“你知不知道，你身體嚴重缺水，你現在又不能吃飯，怎麽補？你可真是能耐，醒來了就哭！”
梁夕沒說話，看著她。
“還有啊，謝謝你救了我，我哥昨晚已經跟我說了。”陳渝也認真地看著她，“那不是你的錯，所以以後，請你好好愛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梁夕說：“陳渝，對不起。”
“什麽對不起啊，要說對不起，也是我和我哥，是我讓你受傷。我哥呢，在你生病的時候，又不能陪著你。所以，他不在的日子，都由我代勞，以後都這樣了哦!我哥不在你身邊，就我替他照顧你，你不要生我哥的氣。我哥人真的超級好的那種。”
梁夕笑了，“嗯，我知道。”
陳渝坐下，“現在，你就好好養傷，等你養好傷了，如果還想去布達拉宮，我們再去。”
梁夕依舊含笑，“不，我不想去了。”
陳渝說：“害怕了？”
“不是，是因為我找到了！”
“找到什麽了？”陳渝慢慢地靠近她。
“找到了我心中的……”梁夕回過神，“你幹嘛？”
陳渝根據她的話，聯想到昨晚，她哥走的時候，“咦，不會昨晚，就是我哥惹哭你的吧？”
梁夕沒回答陳渝，反而問她，“欸，你哥生日是多久啊？”
“十一月二十四，怎麽了？”
梁夕小聲地說：“沒事，問問。”
陳渝滿臉寫著不相信，“呵，就是問問？而已？”
“對了，玉兔，你把我手機給我，我給我媽打個電話。”
陳渝抽開抽屜，把她的手機拿出來。
“你怎麽說？”
梁夕說：“我說，我們在布達拉宮，玩了之後，我直接就去杭州，就不回去了。我怕她發現我身上的傷。”
陳渝說：“夕美人，對不起啊！”
“說什麽呢，妹妹！”梁夕打趣她，最後兩個字，說得很慢。
陳渝一時哭笑不得。
梁夕打完電話，把電話遞給陳渝。
陳渝接過電話，放回，關上抽屜，“對了，我看見他了。”
梁夕好奇，“誰？”
陳渝說：“我暗戀多年的那個人。”
梁夕欣喜，畢竟她也是寫過他的人，“真的啊？”
陳渝故作自然，“我才知道他叫肖亦。”
梁夕很吃驚，“肖亦！？”
她沒想到陳渝喜歡的人會是他，她又想起那個背影。梁夕心裏有些覆雜，一時間，她竟不知要說什麽。
陳渝說：“梁夕抱歉啊，喜歡了你喜歡很多年的人。”
梁夕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楞住!
想了片刻，“玉兔，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我跟他——我跟以前的舊人往事，已經結束了。我現在已經有你哥了，就不會再想其他。如果，你們緣分足夠深的話，那我們祝福你們!”
陳渝吞吞吐吐，“我和他——”
梁夕擔憂的望著她，“怎麽了麽？”
陳渝想了一下，得出結論，故作態度坦然，“一切隨緣，不強求！”
她與他之間，除了這七個字，還能有什麽，強求麽？
看他對梁夕的執著，強求得來麽？
得來了，自己真的會快樂麽？
一切都是未知數，未來怎麽走？
所以，她與他，最好的結局，就是沒有結果的結局！
陳渝想，從一開始就不抱希望。那樣，就永遠不會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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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夕想知道他當時停下來的原因，“那，你那天為什麽會停下？”
“你說，給你送傘？”
梁夕說：“嗯。”
陳生回憶，“當時，我看著大雨中的你很不好，悲痛欲絕，就像是……被傷痛抽空了靈魂。這樣的你，讓我想到了自己。我在想這個女孩，肯定是被遺棄在人間的天使！眼裏本該有的懵懂，都已悉數幻化為了絕望……所以，我忍不住想為她送去，我僅有的溫暖！”
梁夕感動到顫抖，“陳生。”
“夕夕，你不能再哭了！”
梁夕覺得這樣陳生太好了，她何德何能啊！還有，她現在已經……她一想到，瞬間淚流滿面，臉往枕頭裏藏，哭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陳生看著這樣的她，他的眼也紅了，他不知道，她怎麽了？只是她這樣，無疑是在剜他的心！
陳生試著安撫她，“夕夕，不怕啊，你說，怎麽了？一切有我呢！”
梁夕一想到，他們來救自己，可自己當時已經衣不蔽體了……
以後，要她拿什麽去愛他啊！
“陳生，我已經不配……”
她說不下去了!
陳生明白了，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她為了救陳渝，他要怎麽嫌棄她？
有資格什麽去嫌棄她？
就算，她不是為了陳渝，陳生也想告訴她，自己對她不改分毫！
陳生將頭抵著她的額頭，用手撫著她的臉說：“夕夕，是笨蛋。”
昏黃燈光裏，兩個頭緊貼著，“你猜，如果那天你被侵犯了，我又當如何？”
梁夕抽泣，“我不知道……”
陳生凝視她，一字一句：“我對你的愛，不增不減，我也在那裏，不來不去。”
陳生說的每一個字，字字清楚!
她望著陳生的眼睛，他眼裏，都是她!
倉央嘉措！
是倉央嘉措啊……
陳生，就是那個癡情郎！
她不遠千裏，來尋那個已經消失了的世間癡情郎，原來，原來——
面前的陳生，才是癡情郎!
是她的，是獨癡她一人的情郎。
梁夕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她要把此刻的陳生，裝進眼睛，刻進心裏!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梁夕還記得周老師講的，人生的三重境界，這就是第三重。梁夕覺得此刻，這句話無比符合她現在的心境。等她驀然回首時，身後是他……是陳生!
是他！
他永遠都在那裏，等她！
陳生緩緩又說道：“夕夕，人生會遇到千千萬萬的意想不到，天災或是人禍。但都沒關系，上天的本意是讓我們身體變得強大，或是胸懷變得寬廣。它不是讓我們一味地失去之後再失去!”
梁夕哽咽的嗯了一聲。
陳生想起她剛才的樣子，他太痛了！
既然，她如此在意……
陳生緩緩起身，退後幾步。
梁夕疑惑地盯著他，她不知道到陳生要幹什麽？
陳生站著那裏，“夕夕，你看好！”
梁夕覺得，他接下來要做什麽，超出她承受範圍的事。一種恐懼感，從心底直翻湧上來，這種窒息感讓她呼吸不上來。
他要做什麽!？
陳生彎腰下去，拉開鞋子的拉鏈，直起身來，和梁夕對視著。又拉開外套的拉鏈，脫掉外套。繼續，拖掉自己的鞋子，襪子，光腳踩在地板上……
梁夕震驚！
陳生，他——
陳生和她目光對接，抓住衣領，抽起，脫掉，落在地上。
原來，陳生他想……要用自己尊嚴，來換取她的尊嚴！
那是陳生啊，怎麽可以……
梁夕淚流不止，喉嚨發澀地說：“不要，陳生不要！”
梁夕看著陳生雙手扣在那裏，解皮帶扣，表情仍舊淡然，梁夕不知道怎麽做，才能阻止他繼續下去。
她激動地嘶啞地喊：“不要啊，我求你，求求你停下，停下來啊……”
他好像沒聽她的。
然後，梁夕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還是沒能阻止他……
“啊啊啊啊啊！！！！”
她要怎麽去接受啊！
她怎麽配陳生如此對她啊！
那個人是陳生啊，他是陳生啊！
梁夕如此崩潰的反應，嚇到陳生了，他不敢再繼續下去……彎腰下去，提起褲子，套上衣服，光腳著，快走過去。
陳生委屈地說：“對不起，夕夕！”
梁夕閉著眼，眼角一直湧出淚來，枕頭濕透了，“你是想讓我痛死麽？”
陳生一邊給她擦著眼淚，一邊慌忙說著，“夕夕，我沒有。”
她怎麽可能還不懂他的心！
陳生是要把他自己的自尊踩在地下，讓她安穩地踏上去。那她，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無論她怎麽身處泥潭，他都要把她高高舉起！
梁夕心裏驟然升起了一種感情。
那就是，遇此生，她不悔！
此生不悔……
梁夕滿臉濕潤，“你靠近一點！”
陳生又低了一些，貼近她的臉。
“陳生，不分了，我舍不得……”
陳生紅著眼，嘴裏發酸，“好。”
哭泣聲中，一聲微弱的“我愛你！”
燈火闌珊，在彼此的眼裏，綻裂開來……這句話，硬是把陳生，逼出了眼淚。一頭紮進她側臉濕透的枕頭，他也哭出聲來！
後來，她不知怎麽就睡著了……
等再睜眼，陳生走了，天也亮了！
“啪嗒——”
陳渝提著早飯進來，“找我哥啊？”
被人看穿心事，梁夕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他人呢？”
陳渝把早飯放臺上，“他早走啦！”
“什麽時候？”
“昨晚，他拿著一個濕枕頭出來，問護士有沒有幹的？給你換好就走了！”
梁夕偏了偏頭，枕頭卻是很幹爽。
陳渝側身，“昨天晚上哭啦？”然後沒等她回答，“你知不知道，你身體嚴重缺水，你現在又不能吃飯，怎麽補？你可真是能耐，醒來了就哭！”
梁夕沒說話，看著她。
“還有啊，謝謝你救了我，我哥昨晚已經跟我說了。”陳渝也認真地看著她，“那不是你的錯，所以以後，請你好好愛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梁夕說：“陳渝，對不起。”
“什麽對不起啊，要說對不起，也是我和我哥，是我讓你受傷。我哥呢，在你生病的時候，又不能陪著你。所以，他不在的日子，都由我代勞，以後都這樣了哦!我哥不在你身邊，就我替他照顧你，你不要生我哥的氣。我哥人真的超級好的那種。”
梁夕笑了，“嗯，我知道。”
陳渝坐下，“現在，你就好好養傷，等你養好傷了，如果還想去布達拉宮，我們再去。”
梁夕依舊含笑，“不，我不想去了。”
陳渝說：“害怕了？”
“不是，是因為我找到了！”
“找到什麽了？”陳渝慢慢地靠近她。
“找到了我心中的……”梁夕回過神，“你幹嘛？”
陳渝根據她的話，聯想到昨晚，她哥走的時候，“咦，不會昨晚，就是我哥惹哭你的吧？”
梁夕沒回答陳渝，反而問她，“欸，你哥生日是多久啊？”
“十一月二十四，怎麽了？”
梁夕小聲地說：“沒事，問問。”
陳渝滿臉寫著不相信，“呵，就是問問？而已？”
“對了，玉兔，你把我手機給我，我給我媽打個電話。”
陳渝抽開抽屜，把她的手機拿出來。
“你怎麽說？”
梁夕說：“我說，我們在布達拉宮，玩了之後，我直接就去杭州，就不回去了。我怕她發現我身上的傷。”
陳渝說：“夕美人，對不起啊！”
“說什麽呢，妹妹！”梁夕打趣她，最後兩個字，說得很慢。
陳渝一時哭笑不得。
梁夕打完電話，把電話遞給陳渝。
陳渝接過電話，放回，關上抽屜，“對了，我看見他了。”
梁夕好奇，“誰？”
陳渝說：“我暗戀多年的那個人。”
梁夕欣喜，畢竟她也是寫過他的人，“真的啊？”
陳渝故作自然，“我才知道他叫肖亦。”
梁夕很吃驚，“肖亦！？”
她沒想到陳渝喜歡的人會是他，她又想起那個背影。梁夕心裏有些覆雜，一時間，她竟不知要說什麽。
陳渝說：“梁夕抱歉啊，喜歡了你喜歡很多年的人。”
梁夕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楞住!
想了片刻，“玉兔，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我跟他——我跟以前的舊人往事，已經結束了。我現在已經有你哥了，就不會再想其他。如果，你們緣分足夠深的話，那我們祝福你們!”
陳渝吞吞吐吐，“我和他——”
梁夕擔憂的望著她，“怎麽了麽？”
陳渝想了一下，得出結論，故作態度坦然，“一切隨緣，不強求！”
她與他之間，除了這七個字，還能有什麽，強求麽？
看他對梁夕的執著，強求得來麽？
得來了，自己真的會快樂麽？
一切都是未知數，未來怎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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