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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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第二天清早唐霖是被宋譯的電話吵醒的。
她起床氣很重，再加上這幾天忙得暈頭轉向，過度的疲憊讓她加大了對睡眠的渴求，導致她接了電話以後的第一句就是：“你他媽要死啊！滾！”
以宋譯的性格，他會來一句“太陽都快把你頭發燒著了，還不起床”，但他今天並沒有開那些逗樂的玩笑。
“姐，溫馨在哪個醫院？”宋譯聲音啞得跟個破鑼似的，剛出第一個音就把唐霖給嚇清醒了。
唐霖把腦袋從被窩裏伸出來，“你這嗓子怎麽回事？”
宋譯沒回答，執拗地問：“溫馨在哪個醫院？”
唐霖楞了楞，她察覺出宋譯情緒不對，但還是理智占上風道：“我說了，你現在別去找她，等她出院了再說。”
她不想宋譯見到溫馨她媽，不知道為什麽，直覺使然。
而且她的直覺從來都很準。
“不能等，”宋譯聲音越來越啞，“你告訴我吧，她在哪？”
唐霖感覺她就算唱一宿的KTV也不會把嗓子搞成這德行。
她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你要真想去，我跟你一起。”
宋譯本來想拒絕，但他了解他姐的脾氣，只好應下：“嗯。”
就這麽一個單音節詞從他的嗓子裏出來都讓唐霖渾身不適，“你他媽快別說話了，煩死了，喝點水去！”
宋譯沒再說話，但喝沒喝水唐霖就不知道了，反正她開車過來接人的時候，宋譯還頂著那副破鑼嗓子。
……
這已經是唐霖第無數次對自己的明星身份感到厭煩了。誰知道一大清早醫院會有這麽多人，還都是小年輕，唐霖全副武裝也沒能逃過他們雪亮的眼睛，被人群包圍了起來。
“唐霖？！真的是唐霖！”
“唐霖！簽個名吧唐霖！我是你粉絲！”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她啊！快拍！！”
“我怎麽這麽幸運？！大清早過來掛個號都能碰見明星！”
“……”
不過這都是小場面了，唐霖控場能力很強。
她站在人群中央，摘下口罩和墨鏡，微笑道：“這裏是醫院，請大家安靜一些，簽名合照都是小事，生病的先去掛號看病，不要影響秩序。”
聽了唐霖的話，喧鬧聲瞬間平靜下來，但人都還是圍在她身邊。
唐霖四周掃了一圈都沒看見宋譯的身影。
這小子肯定是剛剛趁亂先跑了。
……
宋譯穿得很薄，但一路都是用跑的，他沒感覺到冷，反倒是後背出了好些汗，黏住了裏面的T恤。這麽早手機店肯定都不開門，宋譯只能從抽屜裏拿出以前舊的先用著。
唐霖不在，宋譯問了住院處的護士找人。拿到房號以後，他想也沒想就往溫馨的房間去了。
他如一陣疾風穿過，黑色外套揚起，留下他身上特有的香氣，很淡。
可溫馨還是聞到了，她剛剛出去了一趟，走過拐角的時候聽到了有人在問她的病房號。
如果不是太熟悉宋譯，溫馨根本聽不出那是他的聲音。怎麽啞成這樣了？是生病了嗎？明明打電話的時候還沒有的。
她閃身躲回拐角裏面，站在了宋譯的視野盲區，可目光卻一瞬不瞬地釘在宋譯身上，難以挪開。
宋譯推開病房，一股子濃重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他走進去，空蕩的病房裏沒有溫馨，只有一個長得和溫馨很像的中年女人站在病床邊收拾東西。
宋譯能想到這人肯定是唐霖口中溫馨的媽媽了。
是溫馨又愛又恨的那個人。
一想起這人都對溫馨做過什麽，宋譯就對她沒有好臉色。
霍佳妍聞聲扭頭朝門口看去，對上了宋譯不太友好的視線。
“你找誰？”她問。
霍佳妍只在監控裏見過宋譯，但監控裏根本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能看出個大概來，所以她此時此刻並不知道面前這個少年是誰。
但就沖他這著急忙慌的架勢，霍佳妍心裏也能多少有點數。
因為她今天早上過來的時候，溫馨告訴她已經分手了。
“溫馨呢？”宋譯嗓子啞著，但每個字都說得清晰。
果然。
霍佳妍拉好背包的拉鏈，“她不在，我們準備出院了。”
這句話無形之中將她和溫馨之間的距離拉近，用了一種模糊的方式告訴了宋譯她們的關系。
宋譯的理智從淩晨到現在一直都沒回籠，也聽不出她話裏話外的意思，“她在哪？我找她有事。”
“有什麽事？”霍佳妍語氣冰冷，“我是她媽媽，你有什麽事跟我說就行，回頭我再轉告她。”
宋譯：“我只跟她說。”
宋譯的耐心已經降至最低，脾氣也越發收不住，甭管現在面前是誰，就算把溫馨她奶奶搬過來，他也是這態度。
一家人除了溫馨沒一個好東西。宋譯把厭惡表現得太過明顯。
見此，霍佳妍也就不收斂著了，她擡腿走到宋譯面前，“你就是宋譯吧？”
宋譯沒說話，冷冷地盯著她。
不否認就是承認，霍佳妍冷哼一聲，瞇眼打量著面前的少年。
長得確實挺招人，和唐霖有幾分相似，姐弟倆的氣質如出一轍，都是讓霍佳妍反感的倨傲。
“是因為你對吧，”宋譯深邃的眼裏情緒很淡，“溫馨要跟我分手是因為你。”
霍佳妍笑起來，眼角泛起皺紋，“女兒想跟媽媽回家了，你要說因為我，那也沒什麽錯。”
“親情和家庭才是一個人最向往的歸宿，你以為你在溫馨眼裏算得了什麽？”霍佳妍說，“不過是叛逆期的合作夥伴罷了。”
宋譯瞳孔微不可察地顫動一瞬。
“你們都還小，等長大了就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幼稚，多可笑了，”她細長的眼尾輕挑起淡淡的笑，“溫馨想離開，我讚同她的選擇。”
霍佳妍欠身靠近，聲音壓低：“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和一個殺人犯亂搞在一起。”
“那太可怕了……不是麽？”
一瞬間，宋譯大腦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砰”地炸開了。
“我操·你媽——”
一聲咒罵落下，霍佳妍被一個最新款LV包砸得往後退了退，包上的金屬卡扣磕在她額角，破了個口，流出血來。
霍佳妍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在寂靜的病房裏還是能讓人聽得很清楚。
最讓唐霖糟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她第一次見這女人就感覺她不是什麽好玩意兒，但沒想到居然能傻逼成這樣！
唐霖把地上五十多萬的包一腳踹開，她比霍佳妍高，一把攥住霍佳妍的衣領，“你算什麽東西？你憑什麽這麽說他！”
霍佳妍被砸得一楞，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被人打了，直到這個人的臉湊近到她面前，她才在恍惚間變得驚恐。
唐霖漂亮精致的臉蛋上充滿戾氣，她現在滿腦子都回蕩著“殺人犯”三個字。
操了。
是不是瘋了？怎麽傻逼突然變得這麽多？！
“你說他是殺人犯？為什麽？因為那個植物人是麽？”唐霖真的不能理解，她居然覺得有些好笑，“那個傻逼植物人侵犯的是你女兒！你他媽還有良心嗎！你良心餵狗了嗎！”
啊……唐霖快氣裂開了，氣得呼吸都困難。
她甩開霍佳妍的衣領，霍佳妍腿有點軟，離開了唐霖的桎梏一下子沒穩住摔在了地上。
“宋譯。”
唐霖轉過身看他，聲音冷冽：“第一個選擇，沒得商量。”
出國。
宋譯沒說話，淡淡地回視唐霖，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唐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還沒等對面接通，身後的霍佳妍突然出聲：“我替我們家溫馨對宋先生的出手相助表示感謝。”
唐霖摁斷了正在撥通的電話。
“如果你們需要報酬的話，多少你們開，我沒任何意見，”霍佳妍說，“我只希望，宋先生以後能離我女兒遠一些，我想讓我女兒健康平安地長大，唐小姐應該能理解我為人母親的心情。”
唐霖懟人的功夫很厲害，此刻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說什麽都感覺自己是在犯賤。
“不好意思，我沒有孩子，並不能理解。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唐霖朝霍佳妍投過去一個輕蔑的眼神，“以後我要是有了孩子，一定不會像你這樣。”
“畢竟能把母親做得像你這麽失敗的，地球上應該也沒幾個了。”
霍佳妍惱羞成怒地瞪著唐霖。
唐霖視若無睹，走過宋譯身邊時，她聲音不高不低地說：“非要追到醫院來，現在好受了？”
“包幫我找個垃圾桶扔了，裏面東西留下，等回去了給我。”
說完她便走了，走到門口時看見了門外倚在墻上的溫馨。
許是剛剛霍佳妍的話把唐霖氣得理智跟風跑了，現在再看到溫馨都有點恨屋及烏。
她只漫不經心地一瞥，很快便收回目光，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在宋譯從地上撿起包離開病房之前，溫馨先躲進了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裏，等他走後才回去。
看見坐在地上的霍佳妍，溫馨沒有伸手去扶，什麽也沒做，就只是站在她面前靜靜地看著她，眼底毫無波瀾，像被抽了魂的洋娃娃。
“你想要的，滿意了麽？”
——
昂貴的奢侈品被無情地丟棄在醫院後面的垃圾桶裏。
陽光有些刺眼，初雪早已化了個幹凈。
這一年的冬天結束的有點早。
他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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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唐霖是被宋譯的電話吵醒的。
她起床氣很重，再加上這幾天忙得暈頭轉向，過度的疲憊讓她加大了對睡眠的渴求，導致她接了電話以後的第一句就是：“你他媽要死啊！滾！”
以宋譯的性格，他會來一句“太陽都快把你頭發燒著了，還不起床”，但他今天並沒有開那些逗樂的玩笑。
“姐，溫馨在哪個醫院？”宋譯聲音啞得跟個破鑼似的，剛出第一個音就把唐霖給嚇清醒了。
唐霖把腦袋從被窩裏伸出來，“你這嗓子怎麽回事？”
宋譯沒回答，執拗地問：“溫馨在哪個醫院？”
唐霖楞了楞，她察覺出宋譯情緒不對，但還是理智占上風道：“我說了，你現在別去找她，等她出院了再說。”
她不想宋譯見到溫馨她媽，不知道為什麽，直覺使然。
而且她的直覺從來都很準。
“不能等，”宋譯聲音越來越啞，“你告訴我吧，她在哪？”
唐霖感覺她就算唱一宿的KTV也不會把嗓子搞成這德行。
她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你要真想去，我跟你一起。”
宋譯本來想拒絕，但他了解他姐的脾氣，只好應下：“嗯。”
就這麽一個單音節詞從他的嗓子裏出來都讓唐霖渾身不適，“你他媽快別說話了，煩死了，喝點水去！”
宋譯沒再說話，但喝沒喝水唐霖就不知道了，反正她開車過來接人的時候，宋譯還頂著那副破鑼嗓子。
……
這已經是唐霖第無數次對自己的明星身份感到厭煩了。誰知道一大清早醫院會有這麽多人，還都是小年輕，唐霖全副武裝也沒能逃過他們雪亮的眼睛，被人群包圍了起來。
“唐霖？！真的是唐霖！”
“唐霖！簽個名吧唐霖！我是你粉絲！”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她啊！快拍！！”
“我怎麽這麽幸運？！大清早過來掛個號都能碰見明星！”
“……”
不過這都是小場面了，唐霖控場能力很強。
她站在人群中央，摘下口罩和墨鏡，微笑道：“這裏是醫院，請大家安靜一些，簽名合照都是小事，生病的先去掛號看病，不要影響秩序。”
聽了唐霖的話，喧鬧聲瞬間平靜下來，但人都還是圍在她身邊。
唐霖四周掃了一圈都沒看見宋譯的身影。
這小子肯定是剛剛趁亂先跑了。
……
宋譯穿得很薄，但一路都是用跑的，他沒感覺到冷，反倒是後背出了好些汗，黏住了裏面的T恤。這麽早手機店肯定都不開門，宋譯只能從抽屜裏拿出以前舊的先用著。
唐霖不在，宋譯問了住院處的護士找人。拿到房號以後，他想也沒想就往溫馨的房間去了。
他如一陣疾風穿過，黑色外套揚起，留下他身上特有的香氣，很淡。
可溫馨還是聞到了，她剛剛出去了一趟，走過拐角的時候聽到了有人在問她的病房號。
如果不是太熟悉宋譯，溫馨根本聽不出那是他的聲音。怎麽啞成這樣了？是生病了嗎？明明打電話的時候還沒有的。
她閃身躲回拐角裏面，站在了宋譯的視野盲區，可目光卻一瞬不瞬地釘在宋譯身上，難以挪開。
宋譯推開病房，一股子濃重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他走進去，空蕩的病房裏沒有溫馨，只有一個長得和溫馨很像的中年女人站在病床邊收拾東西。
宋譯能想到這人肯定是唐霖口中溫馨的媽媽了。
是溫馨又愛又恨的那個人。
一想起這人都對溫馨做過什麽，宋譯就對她沒有好臉色。
霍佳妍聞聲扭頭朝門口看去，對上了宋譯不太友好的視線。
“你找誰？”她問。
霍佳妍只在監控裏見過宋譯，但監控裏根本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能看出個大概來，所以她此時此刻並不知道面前這個少年是誰。
但就沖他這著急忙慌的架勢，霍佳妍心裏也能多少有點數。
因為她今天早上過來的時候，溫馨告訴她已經分手了。
“溫馨呢？”宋譯嗓子啞著，但每個字都說得清晰。
果然。
霍佳妍拉好背包的拉鏈，“她不在，我們準備出院了。”
這句話無形之中將她和溫馨之間的距離拉近，用了一種模糊的方式告訴了宋譯她們的關系。
宋譯的理智從淩晨到現在一直都沒回籠，也聽不出她話裏話外的意思，“她在哪？我找她有事。”
“有什麽事？”霍佳妍語氣冰冷，“我是她媽媽，你有什麽事跟我說就行，回頭我再轉告她。”
宋譯：“我只跟她說。”
宋譯的耐心已經降至最低，脾氣也越發收不住，甭管現在面前是誰，就算把溫馨她奶奶搬過來，他也是這態度。
一家人除了溫馨沒一個好東西。宋譯把厭惡表現得太過明顯。
見此，霍佳妍也就不收斂著了，她擡腿走到宋譯面前，“你就是宋譯吧？”
宋譯沒說話，冷冷地盯著她。
不否認就是承認，霍佳妍冷哼一聲，瞇眼打量著面前的少年。
長得確實挺招人，和唐霖有幾分相似，姐弟倆的氣質如出一轍，都是讓霍佳妍反感的倨傲。
“是因為你對吧，”宋譯深邃的眼裏情緒很淡，“溫馨要跟我分手是因為你。”
霍佳妍笑起來，眼角泛起皺紋，“女兒想跟媽媽回家了，你要說因為我，那也沒什麽錯。”
“親情和家庭才是一個人最向往的歸宿，你以為你在溫馨眼裏算得了什麽？”霍佳妍說，“不過是叛逆期的合作夥伴罷了。”
宋譯瞳孔微不可察地顫動一瞬。
“你們都還小，等長大了就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幼稚，多可笑了，”她細長的眼尾輕挑起淡淡的笑，“溫馨想離開，我讚同她的選擇。”
霍佳妍欠身靠近，聲音壓低：“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和一個殺人犯亂搞在一起。”
“那太可怕了……不是麽？”
一瞬間，宋譯大腦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砰”地炸開了。
“我操·你媽——”
一聲咒罵落下，霍佳妍被一個最新款LV包砸得往後退了退，包上的金屬卡扣磕在她額角，破了個口，流出血來。
霍佳妍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在寂靜的病房裏還是能讓人聽得很清楚。
最讓唐霖糟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她第一次見這女人就感覺她不是什麽好玩意兒，但沒想到居然能傻逼成這樣！
唐霖把地上五十多萬的包一腳踹開，她比霍佳妍高，一把攥住霍佳妍的衣領，“你算什麽東西？你憑什麽這麽說他！”
霍佳妍被砸得一楞，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被人打了，直到這個人的臉湊近到她面前，她才在恍惚間變得驚恐。
唐霖漂亮精致的臉蛋上充滿戾氣，她現在滿腦子都回蕩著“殺人犯”三個字。
操了。
是不是瘋了？怎麽傻逼突然變得這麽多？！
“你說他是殺人犯？為什麽？因為那個植物人是麽？”唐霖真的不能理解，她居然覺得有些好笑，“那個傻逼植物人侵犯的是你女兒！你他媽還有良心嗎！你良心餵狗了嗎！”
啊……唐霖快氣裂開了，氣得呼吸都困難。
她甩開霍佳妍的衣領，霍佳妍腿有點軟，離開了唐霖的桎梏一下子沒穩住摔在了地上。
“宋譯。”
唐霖轉過身看他，聲音冷冽：“第一個選擇，沒得商量。”
出國。
宋譯沒說話，淡淡地回視唐霖，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唐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還沒等對面接通，身後的霍佳妍突然出聲：“我替我們家溫馨對宋先生的出手相助表示感謝。”
唐霖摁斷了正在撥通的電話。
“如果你們需要報酬的話，多少你們開，我沒任何意見，”霍佳妍說，“我只希望，宋先生以後能離我女兒遠一些，我想讓我女兒健康平安地長大，唐小姐應該能理解我為人母親的心情。”
唐霖懟人的功夫很厲害，此刻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說什麽都感覺自己是在犯賤。
“不好意思，我沒有孩子，並不能理解。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唐霖朝霍佳妍投過去一個輕蔑的眼神，“以後我要是有了孩子，一定不會像你這樣。”
“畢竟能把母親做得像你這麽失敗的，地球上應該也沒幾個了。”
霍佳妍惱羞成怒地瞪著唐霖。
唐霖視若無睹，走過宋譯身邊時，她聲音不高不低地說：“非要追到醫院來，現在好受了？”
“包幫我找個垃圾桶扔了，裏面東西留下，等回去了給我。”
說完她便走了，走到門口時看見了門外倚在墻上的溫馨。
許是剛剛霍佳妍的話把唐霖氣得理智跟風跑了，現在再看到溫馨都有點恨屋及烏。
她只漫不經心地一瞥，很快便收回目光，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在宋譯從地上撿起包離開病房之前，溫馨先躲進了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裏，等他走後才回去。
看見坐在地上的霍佳妍，溫馨沒有伸手去扶，什麽也沒做，就只是站在她面前靜靜地看著她，眼底毫無波瀾，像被抽了魂的洋娃娃。
“你想要的，滿意了麽？”
——
昂貴的奢侈品被無情地丟棄在醫院後面的垃圾桶裏。
陽光有些刺眼，初雪早已化了個幹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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