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雨急風驟暗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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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雨急風驟暗香起
聶少然將手上的信遞給衛玠：“為何不將此事繼續瞞下去。”
衛玠接過聶少然手中的信，卻沒有將它展開，只是蹙了蹙眉：“她早就有心了。”
聶少然微一沈默：“探子來報說，長瑜換上了男裝，和傅珩一同往盛朝行進。”
“她故意裝作想要回谷，讓我放松懈怠。”衛玠想起那日的情景，說道：“然後才會設計離開，拖延我們找到她的時間。”
衛玠眉頭更是一緊，低低道：“我早就應該發覺了，她應當是早就心生懷疑了，只是，我心痛的是她選擇了沈默，然後選擇從別處尋找答案。”
“或許長瑜是知道我們無法給她回答，才會出此下策。”聶少然也有幾分嘆息道。
“那我們如今是否要在長瑜回到盛朝之前，攔住他們？”聶少然說道：“既然她心中已經有了疑惑，若是讓她隨傅珩回到了盛朝，那她不就恢覆了記憶？”
“話是如此，可是就算我們攔住了她，只怕她也不會願意回來。”
“那少主的意思是？”
衛玠搖了搖頭，看了看手中的信道：“之所以將此事告知了義父與七大長老，我何嘗不是想找到一個好的選擇。”
聶少然嘆了一口氣，看了看衛玠手中的信：“只怕七大長老與主公知道了此事，難免會憂慮一番。”
衛玠這才慢慢地展開信，看了看後將其遞給聶少然：“並非只是憂慮這麽簡單。“
聶少然接過信，大致地瀏覽了一番，看到結尾處驚訝道：“谷主要出谷？”
衛玠心中何嘗不是難掩訝異，點了點頭：“聶長老一同跟隨。”
聶少然聞言，微微地楞了楞又了然地說道：”他自然是不會甘心留在谷中的。”
衛玠擡手拍了拍聶少然的肩膀道：“到時候，聶長老必定會怪罪你之前的隱瞞。”
聶少然卻是毫不在意，這本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出谷之前，他便囑咐他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準時報告給他，他卻是在長瑜失蹤一事上可以隱瞞，以至於陷入如此境地。
對於一心覆國的他來說，只怕這是個不可原諒的錯誤。
衛玠微微地沈下眼，心中在聶長老以及其他幾位長老身上，覆國二字，對他們是怎樣的重要。
如今長瑜有心找回記憶，有心掙脫未名谷，毫無疑問是在挑戰著七大長老的權威，是在破壞他們的計劃與安排。而這些都與“覆國”二字是怎樣的息息相關。
“既然義父要來，我們便先掌握清楚長瑜的方位。”衛玠說道：“暗中保護著她，等待義父與我們的會合吧。”
既然她想要，他便給。
所有的一切，他從來都對她難以抗拒。
清國
楚天流聽完楚讓的話，淡淡地皺了皺眉：“此事，暫時不要讓你娘親知道。”
楚讓微一楞，倒是沒有想到自家老爹會有這樣的決定：“瞞著她？”
楚天流挑了挑眉：“這不叫隱瞞，只是忘了告訴她。”
忘了告訴她，果然是個好借口。楚讓輕輕地一笑，他早知道他老爹是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地做出讓他娘不開心的事情的。
“可是娘親應當不會相信他的兒子的記性會差到這種地步。”
“可是若是你的記性不差，你娘因為此事必定又會憂心難眠。“楚天流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威脅道：“她若是休息不好，只怕所有的國事還需要你這位皇子去處理。”
楚讓一聽此話，果然溫順了不少。他一向厭煩那些雜事，若是讓他來處理，只怕又要因為那群老臣子們耳朵生繭。
“可是，那寧安分明就是她，難道就這樣置身事外。”楚讓想起此事，還是有幾分憂心道：“她如今是比不了從前，既沒有武功，又身份未明。恒廷之會上的一面，更是引起了不少的風波，傅珩和玄蒼都不是會輕易放手的樣子，何況又多了一位錦城城主。”
“那錦城城主與她是何關系？”楚天流雖然明白的事情的大概，卻一直對此頗有疑惑。
“關系匪淺，依我看，她失蹤三年，應當就是被錦城所隱匿。”楚讓說道。
“錦城雖然勢力不小，卻是一直處事低調。如今牽扯入此事，必定有其緣由。”楚天流說道：“而不管是蘇景行還是傅珩，對於她應當都是情字更多幾分，必定不會傷她半分。反而是錦城城主衛玠，其目的為何或許才是我們應該弄清楚的。”
“您的意思是調查錦城？”楚讓說道。
楚天流微微地點了點頭，認真分析道：“如今三國之盟已經簽訂，而辛國與韓國聯姻，若是我所料不差。這天下之勢必定很快就將有所變化，錦城一向是七國都不甚了解的一股勢力，此次恒廷之會卻有如此表現，必定也是不可小覷了。”
“知己知彼。”
楚天流笑了笑：“我清國雖然無心一統天下，卻也不能對七國中蠢蠢欲動的勢力無動於衷。”
“我明白了，我會立刻讓人去查。”楚讓低了低頭，對於楚天流的意見也並無異議道。
“還有……”楚天流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道：“你說那晚宴席之上，越國太子易明濛將寧安錯認為未婚妻，此事你可曾覺得有幾分巧合？”
楚讓因為楚天流的提醒，認真的回憶了一番那晚的場景。她雖然的確是與易明濛的未婚妻穿著與打扮相似，可是就算被誤會，她卻一直沒有開口否認，這並非她的性情。何況，仔細想想那晚易明濛的話，卻是篤定她作為盛朝左相，字裏行間的諸多話語都有意指向傅珩。
“這越國太子似乎是刻意為難她，好像是在針對傅珩。”楚讓說道。
微微地一皺眉，楚天流才看了看自家兒子，說道：“只怕，你還要查查這越國太子與傅珩之間的關系了。”
“難道這越國是有心與盛朝作對。”楚讓倒是覺得不太可能，雖然有三國之盟做後盾，越國卻也終究只是個小國，怎能與盛朝相鬥。
“你曾說，三年之前盛朝的鏡州一案與越國有關，那麽只怕其中結成的恩怨也是有跡可循的。”楚天流說道。
楚讓擡眼看了看自己老爹頗為銳利的側面，私心覺得還好他老爹對娘親是一心一意，若非如此，這樣的心思只怕也是少有人能及，整個清國恐怕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會讓人去查。”楚讓說道：“只是，我還是覺得應該往盛朝去一趟，畢竟我們不能再等一個三年。”
楚天流思索了片刻，也覺得頗為有理。既然這盛熙大陸即將變天，清國也應當找到它的真正的主人。
“我自會向你娘親解釋，你且放心去。”楚天流說道。
楚讓點了點頭，卻又躊躇了幾分道：“若是迫不得已，我是不是應該把她的真實身份告訴她。”
楚天流微微地沈默了一會兒，看著楚讓道：“此事，就要看你的決定了。”
楚讓微一皺眉，想起那抹身影，心中卻是有幾分忐忑難安。
而對於傅珩來說，一路上的小心謹慎雖然耗費了些心力，但是卻也似乎有不小的作用。一路上風平浪靜，似乎並沒有人想要和他爭搶任何人或東西。
“我以前是來過這嗎？”寧安越是接近鏡州，那種熟悉之感就越來越濃，讓她忍不住想要開口。
而傅珩聞言，微微挑眉地看了看她，隨後看了看臉上也有些饒有興致的韓玉竹，說道：“有個地方，或許你想去看看。”
當年狂風寨被滅，他知她有心，便在山中建了墓園。
如今三年已過，此處已經是青松郁郁，傅珩與寧安一同登上無根山，再次站在曾經的狂風寨前，卻是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年——那個站在山頂，難得柔軟，卻又讓人無比心動的身影。
傅珩的眼中染上幾分柔和，看著站在不遠處凝眉的寧安，心中不由得閃過幾分憐惜：若是三年前的那一刻，他便將她握在手中，是不是一切都不會一樣了。
“這裏是一個墓園？”寧安看了幾座墓碑，對傅珩帶她來此的原因有幾分疑惑：“為什麽我們要來這？”
傅珩看了看她臉上的疑惑，輕輕地一笑，卻又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道：“此處原本是一個山寨，名為狂風寨。三年前，你奉命到鏡州調查李氏滅門一案，就是隱於狂風寨。”
寧安雖然與他相處了半個多月，但是卻一直都在隱匿行蹤與兼程行路之中。雖然她知道或許他比她更加希望她就是寧繹，但是一路上他卻從來沒有強求過她去接受什麽，也就極少談論曾經的寧繹是一個怎樣的人。
今天他卻是反常的將她帶到此處，談起寧繹。必定是此處與她有所關系，而且還關系匪淺。
“那這墓園與狂風寨有何關系？”寧安皺著眉問出這句話，卻是似乎猜到了答案一般，心中湧上幾分憂傷。
傅珩似乎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起伏，微頓了頓後才道：“這的確是個不忍提起的故事，狂風寨被李氏滅門的兇手給屠殺了，這個墓園便是狂風寨的所有人。”
寧安一驚，忍不住將看向墓園的眼光收回來，轉了轉身子：“你覺得這能讓我想起一些什麽？”
傅珩看著她搖了搖頭，走到她身邊道：“我只是覺得，寧繹會想來看看這。又或者狂風寨的人也想再見你一面。”
“為什麽？”
“因為她是個有心的人。”傅珩說道：“雖然狂風寨的人的死未必是因為她，可是她卻必定難以忘懷。而狂風寨的人必定不會忘記這樣一個有心的人。”
“你很了解她？”寧安聞言，問道。
雖然她已經知道他與寧繹之間是什麽關系了，但是王爺與幕僚似乎並不能夠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而若是用上知己二字，一男一女，終究讓人浮想聯翩。
傅珩沈默下來：“她是一個你忍不住想要去了解的人。”
寧安定定地看著傅珩，似乎從他眼中看到了讓她熟悉的剪影。她低了低頭，既想要抗拒那抹探求的沖動，卻又難以停下腳步。
“我想聽聽這個故事。”寧安還是擡起頭，看著傅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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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玠接過聶少然手中的信，卻沒有將它展開，只是蹙了蹙眉：“她早就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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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裝作想要回谷，讓我放松懈怠。”衛玠想起那日的情景，說道：“然後才會設計離開，拖延我們找到她的時間。”
衛玠眉頭更是一緊，低低道：“我早就應該發覺了，她應當是早就心生懷疑了，只是，我心痛的是她選擇了沈默，然後選擇從別處尋找答案。”
“或許長瑜是知道我們無法給她回答，才會出此下策。”聶少然也有幾分嘆息道。
“那我們如今是否要在長瑜回到盛朝之前，攔住他們？”聶少然說道：“既然她心中已經有了疑惑，若是讓她隨傅珩回到了盛朝，那她不就恢覆了記憶？”
“話是如此，可是就算我們攔住了她，只怕她也不會願意回來。”
“那少主的意思是？”
衛玠搖了搖頭，看了看手中的信道：“之所以將此事告知了義父與七大長老，我何嘗不是想找到一個好的選擇。”
聶少然嘆了一口氣，看了看衛玠手中的信：“只怕七大長老與主公知道了此事，難免會憂慮一番。”
衛玠這才慢慢地展開信，看了看後將其遞給聶少然：“並非只是憂慮這麽簡單。“
聶少然接過信，大致地瀏覽了一番，看到結尾處驚訝道：“谷主要出谷？”
衛玠心中何嘗不是難掩訝異，點了點頭：“聶長老一同跟隨。”
聶少然聞言，微微地楞了楞又了然地說道：”他自然是不會甘心留在谷中的。”
衛玠擡手拍了拍聶少然的肩膀道：“到時候，聶長老必定會怪罪你之前的隱瞞。”
聶少然卻是毫不在意，這本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出谷之前，他便囑咐他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準時報告給他，他卻是在長瑜失蹤一事上可以隱瞞，以至於陷入如此境地。
對於一心覆國的他來說，只怕這是個不可原諒的錯誤。
衛玠微微地沈下眼，心中在聶長老以及其他幾位長老身上，覆國二字，對他們是怎樣的重要。
如今長瑜有心找回記憶，有心掙脫未名谷，毫無疑問是在挑戰著七大長老的權威，是在破壞他們的計劃與安排。而這些都與“覆國”二字是怎樣的息息相關。
“既然義父要來，我們便先掌握清楚長瑜的方位。”衛玠說道：“暗中保護著她，等待義父與我們的會合吧。”
既然她想要，他便給。
所有的一切，他從來都對她難以抗拒。
清國
楚天流聽完楚讓的話，淡淡地皺了皺眉：“此事，暫時不要讓你娘親知道。”
楚讓微一楞，倒是沒有想到自家老爹會有這樣的決定：“瞞著她？”
楚天流挑了挑眉：“這不叫隱瞞，只是忘了告訴她。”
忘了告訴她，果然是個好借口。楚讓輕輕地一笑，他早知道他老爹是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地做出讓他娘不開心的事情的。
“可是娘親應當不會相信他的兒子的記性會差到這種地步。”
“可是若是你的記性不差，你娘因為此事必定又會憂心難眠。“楚天流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威脅道：“她若是休息不好，只怕所有的國事還需要你這位皇子去處理。”
楚讓一聽此話，果然溫順了不少。他一向厭煩那些雜事，若是讓他來處理，只怕又要因為那群老臣子們耳朵生繭。
“可是，那寧安分明就是她，難道就這樣置身事外。”楚讓想起此事，還是有幾分憂心道：“她如今是比不了從前，既沒有武功，又身份未明。恒廷之會上的一面，更是引起了不少的風波，傅珩和玄蒼都不是會輕易放手的樣子，何況又多了一位錦城城主。”
“那錦城城主與她是何關系？”楚天流雖然明白的事情的大概，卻一直對此頗有疑惑。
“關系匪淺，依我看，她失蹤三年，應當就是被錦城所隱匿。”楚讓說道。
“錦城雖然勢力不小，卻是一直處事低調。如今牽扯入此事，必定有其緣由。”楚天流說道：“而不管是蘇景行還是傅珩，對於她應當都是情字更多幾分，必定不會傷她半分。反而是錦城城主衛玠，其目的為何或許才是我們應該弄清楚的。”
“您的意思是調查錦城？”楚讓說道。
楚天流微微地點了點頭，認真分析道：“如今三國之盟已經簽訂，而辛國與韓國聯姻，若是我所料不差。這天下之勢必定很快就將有所變化，錦城一向是七國都不甚了解的一股勢力，此次恒廷之會卻有如此表現，必定也是不可小覷了。”
“知己知彼。”
楚天流笑了笑：“我清國雖然無心一統天下，卻也不能對七國中蠢蠢欲動的勢力無動於衷。”
“我明白了，我會立刻讓人去查。”楚讓低了低頭，對於楚天流的意見也並無異議道。
“還有……”楚天流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道：“你說那晚宴席之上，越國太子易明濛將寧安錯認為未婚妻，此事你可曾覺得有幾分巧合？”
楚讓因為楚天流的提醒，認真的回憶了一番那晚的場景。她雖然的確是與易明濛的未婚妻穿著與打扮相似，可是就算被誤會，她卻一直沒有開口否認，這並非她的性情。何況，仔細想想那晚易明濛的話，卻是篤定她作為盛朝左相，字裏行間的諸多話語都有意指向傅珩。
“這越國太子似乎是刻意為難她，好像是在針對傅珩。”楚讓說道。
微微地一皺眉，楚天流才看了看自家兒子，說道：“只怕，你還要查查這越國太子與傅珩之間的關系了。”
“難道這越國是有心與盛朝作對。”楚讓倒是覺得不太可能，雖然有三國之盟做後盾，越國卻也終究只是個小國，怎能與盛朝相鬥。
“你曾說，三年之前盛朝的鏡州一案與越國有關，那麽只怕其中結成的恩怨也是有跡可循的。”楚天流說道。
楚讓擡眼看了看自己老爹頗為銳利的側面，私心覺得還好他老爹對娘親是一心一意，若非如此，這樣的心思只怕也是少有人能及，整個清國恐怕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會讓人去查。”楚讓說道：“只是，我還是覺得應該往盛朝去一趟，畢竟我們不能再等一個三年。”
楚天流思索了片刻，也覺得頗為有理。既然這盛熙大陸即將變天，清國也應當找到它的真正的主人。
“我自會向你娘親解釋，你且放心去。”楚天流說道。
楚讓點了點頭，卻又躊躇了幾分道：“若是迫不得已，我是不是應該把她的真實身份告訴她。”
楚天流微微地沈默了一會兒，看著楚讓道：“此事，就要看你的決定了。”
楚讓微一皺眉，想起那抹身影，心中卻是有幾分忐忑難安。
而對於傅珩來說，一路上的小心謹慎雖然耗費了些心力，但是卻也似乎有不小的作用。一路上風平浪靜，似乎並沒有人想要和他爭搶任何人或東西。
“我以前是來過這嗎？”寧安越是接近鏡州，那種熟悉之感就越來越濃，讓她忍不住想要開口。
而傅珩聞言，微微挑眉地看了看她，隨後看了看臉上也有些饒有興致的韓玉竹，說道：“有個地方，或許你想去看看。”
當年狂風寨被滅，他知她有心，便在山中建了墓園。
如今三年已過，此處已經是青松郁郁，傅珩與寧安一同登上無根山，再次站在曾經的狂風寨前，卻是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年——那個站在山頂，難得柔軟，卻又讓人無比心動的身影。
傅珩的眼中染上幾分柔和，看著站在不遠處凝眉的寧安，心中不由得閃過幾分憐惜：若是三年前的那一刻，他便將她握在手中，是不是一切都不會一樣了。
“這裏是一個墓園？”寧安看了幾座墓碑，對傅珩帶她來此的原因有幾分疑惑：“為什麽我們要來這？”
傅珩看了看她臉上的疑惑，輕輕地一笑，卻又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道：“此處原本是一個山寨，名為狂風寨。三年前，你奉命到鏡州調查李氏滅門一案，就是隱於狂風寨。”
寧安雖然與他相處了半個多月，但是卻一直都在隱匿行蹤與兼程行路之中。雖然她知道或許他比她更加希望她就是寧繹，但是一路上他卻從來沒有強求過她去接受什麽，也就極少談論曾經的寧繹是一個怎樣的人。
今天他卻是反常的將她帶到此處，談起寧繹。必定是此處與她有所關系，而且還關系匪淺。
“那這墓園與狂風寨有何關系？”寧安皺著眉問出這句話，卻是似乎猜到了答案一般，心中湧上幾分憂傷。
傅珩似乎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起伏，微頓了頓後才道：“這的確是個不忍提起的故事，狂風寨被李氏滅門的兇手給屠殺了，這個墓園便是狂風寨的所有人。”
寧安一驚，忍不住將看向墓園的眼光收回來，轉了轉身子：“你覺得這能讓我想起一些什麽？”
傅珩看著她搖了搖頭，走到她身邊道：“我只是覺得，寧繹會想來看看這。又或者狂風寨的人也想再見你一面。”
“為什麽？”
“因為她是個有心的人。”傅珩說道：“雖然狂風寨的人的死未必是因為她，可是她卻必定難以忘懷。而狂風寨的人必定不會忘記這樣一個有心的人。”
“你很了解她？”寧安聞言，問道。
雖然她已經知道他與寧繹之間是什麽關系了，但是王爺與幕僚似乎並不能夠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而若是用上知己二字，一男一女，終究讓人浮想聯翩。
傅珩沈默下來：“她是一個你忍不住想要去了解的人。”
寧安定定地看著傅珩，似乎從他眼中看到了讓她熟悉的剪影。她低了低頭，既想要抗拒那抹探求的沖動，卻又難以停下腳步。
“我想聽聽這個故事。”寧安還是擡起頭，看著傅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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