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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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尹小朵還想說什麽，手機響了，是她的導師在催她去辦登機手續了。
楚黎按了按尹小朵的手心：“別擔心，白警官也在H市，他會幫我。”
尹小朵定定看了看楚黎，將她猛地拉進了懷裏：“一定保護好自己，咱們不是鐵打的，受傷會痛，重傷會死，別總幹那‘殺敵一百自損一千’的傻事。”
楚黎輕輕回抱住尹小朵：“聽你說的，我好傻啊？”
尹小朵沒好氣道：“你以為呢……”
尹小朵後背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仿佛一條張牙舞爪的蜈蚣盤踞而上，楚黎輕輕擡手觸上那條“蜈蚣”自尹小朵後頸探出的“腦袋”，輕聲回道：“我知道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尹小朵匆匆離開了，離開前，她將自己找人打聽到的關於江雅琳的近況盡數發給了楚黎……
江雅琳的父母是外地人，在H市開了家小超市，除了她之外，家裏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妹妹現在在外地上大學，弟弟還小，在上初中，江雅琳一家跟她爺爺奶奶一家七口人，全靠那個小超市過日子，江雅琳大學畢業後，便留在了家裏幫忙，她跟同學關系本就一般，大學畢業後幾乎沒有人見過現在的江雅琳。
江雅琳很少在同學面前提起自己的家庭情況，這是尹小朵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江雅琳舍友那邊打聽來的。
楚黎目送尹小朵離開後，一溜煙跑回到了唐蕓身邊：“媽媽，我之前跟你提過，H大附近有家烤魚很好吃，我們去吃好不好？”
唐蕓蹙了蹙眉：“你還在養病，不能吃辛辣刺激。”
楚黎小貓仔似的望向唐蕓一臉期待道：“不是我想吃，是我想讓你嘗嘗，咱們以後走了，就沒機會吃這些了，這是我大學最喜歡吃的一家店。”
唐蕓耐不住楚黎的盛情推薦，跟著楚黎往H大而去。
H大東門外美食一條街有一家深受學生喜愛的店，集烤魚、燒烤、小龍蝦於一體，老板是個年輕人，據說曾經也是H大的學生，楚黎他們到時已臨近H大熄燈，學生們散的差不多，只幾桌分辨不出年紀的男男女女還在喝酒聊天，拖著行禮的楚黎進門便引起了店裏人的註意。
不等老板上前招呼，一個身形高挑的男人上前接過了唐蕓手裏的行禮，唐蕓楞了一下，旋即便認出了來人，是白瀚宇！
唐蕓怔了怔望向自己身側的楚黎，楚黎心有靈犀般回過頭沖其解釋道：“白警官正好也在H市，大家也算過命的交情了，應該請他吃飯的吧？”
如此緣分，不來一杯實在說不過去。
茶過三旬，菜也上得差不多，楚黎麻利挽起長發開始幫在座的每一個人剝蝦，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紮起頭發，沒了頭發的遮擋，面上尚未痊愈的傷痕、沒有睫毛的映襯的左眼一覽無餘出現在眾人面前，即便如此，楚黎依舊很美，特別是她頂著這樣一臉傷笑得彎起眼尾的時候，有種勾人心魄的破碎感。
這樣的楚黎同時也吸引了附近幾桌客人的註視，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打量的目光時不時越過眾人落在楚黎身上，直到楚黎不經意間擡眸，男人猝不及防與楚黎的目光對上，嚇得手一抖，杯子裏的酒差點灑出來。
方昊的事本就在H市傳得沸沸揚揚，即便警方已經澄清了楚黎跟整件事沒有關系，但未必所有人看到最近的發布會和新聞，楚黎對陌生人打量的敏感程度因著這件事又上升了一個臺階，但她並未將不適表現在臉上。
白瀚宇忽而大大咧咧站起身，擋在了楚黎身前，直勾勾望向了那幾個小聲議論指指點點的人朗聲道：“兄弟，要一起來一杯嗎？”
白瀚宇嘴上雖帶著笑，神色凜然，看起來卻十分不好惹，那幾人忙將目光收回，其中一桌還派了個代表起身沖白瀚宇雙手合十點點頭道了個歉，至此周遭再沒有打量的目光和議論聲。
白瀚宇再落座時，發現盤子裏剝好的蝦又多了幾只，還多了塊外皮烤得金黃內裏鮮嫩的魚肉，楚黎似乎很熱衷於給幫過自己的人投食，白瀚宇看了眼楚黎面前那碗清湯寡水的湯面，猶豫了一下，拿起菜單又研究了半天，看到最後嫌麻煩，直接把老板叫了過來。
“老板，推薦幾個病人能吃的菜唄。”
老板沒回話，而是笑著看向了楚黎，白瀚宇對陌生人的打量表現的比楚黎本人還要敏感，見狀眉毛一擰正要說什麽，卻見楚黎忽而拉出了桌邊的椅子，招呼老板坐了下來。
老板也不推辭，大大方方落座同眾人打了個招呼：“你們好，我叫劉銳鵬，算是楚黎的朋友……”
朋友？楚黎不是不跟人打交道，沒朋友的嗎？
轉念一想，楚黎跟尹小朵就是朋友，說人家沒朋友到底有些過分，白瀚宇覺得自己很沒禮貌。
唐蕓出聲跟劉銳鵬打了個招呼，幾番寒暄之後，原來劉銳鵬的店是楚黎的朋友尹小朵打工的地點之一，有時尹小朵晚班下班的時候，楚黎會來接她，一來二去，楚黎跟劉銳鵬也算是個點頭之交。
後來尹小朵出事住院，劉銳鵬想幫忙，但怕直接給錢會給尹小朵增加心理負擔，便輾轉通過楚黎幫了忙，自那之後，兩人從點頭之交，關系進化到了逢年過節會發祝福短信的普通朋友。
“哦，這樣啊……”白瀚宇第一次慶幸自己嘴巴反應慢了半拍，沒說什麽不妥的話。
楚黎：“劉師兄，我拜托你的事，有眉目了嗎？”
此言一出，在座幾人皆是面色一怔，停下了手上和嘴上動作。
劉銳鵬笑容一斂，正色回道：“江雅琳那一屆的人我認識幾個，但他們都說沒再聽過江雅琳的消息，只知道她在家裏的超市幫忙，我順著他們給的那個地址打聽過，那家超市已經關門很久了，周圍的老鄰居回憶說，江雅琳的父親當時是說要搬店，之後就沒了音訊，她家超市關門的時間，就是你休學之後沒多久的事兒。”
這也是白瀚宇他們頭疼的點，除了江雅琳的家人，江雅琳這個人跟社會的聯系幾乎為零。
如果不是江雅琳前段時間主動來過警局，他們甚至都懷裏這個人出了什麽事……
劉銳鵬：“我還打聽到一件事，江雅琳家超市沒關門前，大概是2019年年末，超市門口來了救護車，江雅琳在店裏暈倒，被送去了醫院。”
19年年末，那時候楚黎跟江雅琳算是同一戰線的“盟友”，江雅琳從沒有跟她提過這件事。
馬睿出聲道：“這件事我們也調查過，江雅琳被送去醫院的路上自己就醒了，她堅稱自己沒事，只是低血糖，到了醫院也拒不做檢查，最後被家人接走了。”
楚黎陷入了沈思：“低血糖……”
這是個暈倒的常見病，而江雅琳那段時間情緒高度緊張，食欲下降精神不濟也是有可能的。
劉銳鵬壓低了聲音：“但巧的是，我在那附近遇到了一個賣花的小姑娘，她常年在那附近賣花，19年年末臨近聖誕節，正是她賣花的好時候，她看到了救護車帶走江雅琳的全過程。”
劉銳鵬這話明顯話裏有話，幾人不約而同湊近了一點，面色凝重望向他。
劉銳鵬：“小姑娘說，看到被拉走那個大姐姐，下半身都是血……小姑娘對此印象很深，一度以為那家超市出了命案，後來看到江雅琳又安然無恙回來了，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下半身都是血？半道兒還能自己醒來，安然無恙的回來。
除了來例假，這種情況很難再有合理的解釋。
一直沈默不語的唐蕓出聲打斷了眾人各自翻飛的思緒：“還有種情況，女性也會血流不止。”
幾人都想到了這一點，只是事情太過於震驚突然，大家還在試圖從其他角度合理科學的解釋這種現象。
特別是楚黎，她一度不願意相信這種說法，由於她太過於著急，解釋的話顯得有點語無倫次：“不可能的，而且那段時間小江已經跟方昊分手至少三個月了，不可能的……”
劉銳鵬將一張寫有聯系方式的紙條放在桌上：“這是賣花小姑娘的住址，你們可以再去找她問。”
店裏來了客人，劉銳鵬放下紙條便又去忙了。
白瀚宇與馬睿對視一眼，馬睿將紙條拍了拿著手機離開座位去安排人調查了，楚黎則一直心神不寧盯著眼前吃了一半的湯面。
唐蕓見狀擡手按了按楚黎的肩：“安安，你先別急，調查的事交給警察，你不是有話要跟白警官他們說嗎？”
被唐蕓這麽一提，楚黎意識回神，她抓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幾口水，面色恢覆平靜，安排完事情的馬睿也回到了座位上，楚黎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東西，正是曾被白瀚宇帶去北市的MP：“我最近反覆聽了幾次小江的錄音，我覺得有點問題……”
飯店人多眼雜，幾人匆忙吃完了飯，轉移陣地去了楚黎家在H市的老房子，今天唐蕓找人打掃過房子，一進門，一股清潔劑的味道撲鼻而來，桌上還有株枝繁葉茂的向日葵。
幾人各自落座，楚黎打開了MP3裏的錄音文件，快進了幾段輕音樂之後，“女生”的聲音緩緩自MP3裏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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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朵還想說什麽，手機響了，是她的導師在催她去辦登機手續了。
楚黎按了按尹小朵的手心：“別擔心，白警官也在H市，他會幫我。”
尹小朵定定看了看楚黎，將她猛地拉進了懷裏：“一定保護好自己，咱們不是鐵打的，受傷會痛，重傷會死，別總幹那‘殺敵一百自損一千’的傻事。”
楚黎輕輕回抱住尹小朵：“聽你說的，我好傻啊？”
尹小朵沒好氣道：“你以為呢……”
尹小朵後背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仿佛一條張牙舞爪的蜈蚣盤踞而上，楚黎輕輕擡手觸上那條“蜈蚣”自尹小朵後頸探出的“腦袋”，輕聲回道：“我知道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尹小朵匆匆離開了，離開前，她將自己找人打聽到的關於江雅琳的近況盡數發給了楚黎……
江雅琳的父母是外地人，在H市開了家小超市，除了她之外，家裏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妹妹現在在外地上大學，弟弟還小，在上初中，江雅琳一家跟她爺爺奶奶一家七口人，全靠那個小超市過日子，江雅琳大學畢業後，便留在了家裏幫忙，她跟同學關系本就一般，大學畢業後幾乎沒有人見過現在的江雅琳。
江雅琳很少在同學面前提起自己的家庭情況，這是尹小朵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江雅琳舍友那邊打聽來的。
楚黎目送尹小朵離開後，一溜煙跑回到了唐蕓身邊：“媽媽，我之前跟你提過，H大附近有家烤魚很好吃，我們去吃好不好？”
唐蕓蹙了蹙眉：“你還在養病，不能吃辛辣刺激。”
楚黎小貓仔似的望向唐蕓一臉期待道：“不是我想吃，是我想讓你嘗嘗，咱們以後走了，就沒機會吃這些了，這是我大學最喜歡吃的一家店。”
唐蕓耐不住楚黎的盛情推薦，跟著楚黎往H大而去。
H大東門外美食一條街有一家深受學生喜愛的店，集烤魚、燒烤、小龍蝦於一體，老板是個年輕人，據說曾經也是H大的學生，楚黎他們到時已臨近H大熄燈，學生們散的差不多，只幾桌分辨不出年紀的男男女女還在喝酒聊天，拖著行禮的楚黎進門便引起了店裏人的註意。
不等老板上前招呼，一個身形高挑的男人上前接過了唐蕓手裏的行禮，唐蕓楞了一下，旋即便認出了來人，是白瀚宇！
唐蕓怔了怔望向自己身側的楚黎，楚黎心有靈犀般回過頭沖其解釋道：“白警官正好也在H市，大家也算過命的交情了，應該請他吃飯的吧？”
如此緣分，不來一杯實在說不過去。
茶過三旬，菜也上得差不多，楚黎麻利挽起長發開始幫在座的每一個人剝蝦，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紮起頭發，沒了頭發的遮擋，面上尚未痊愈的傷痕、沒有睫毛的映襯的左眼一覽無餘出現在眾人面前，即便如此，楚黎依舊很美，特別是她頂著這樣一臉傷笑得彎起眼尾的時候，有種勾人心魄的破碎感。
這樣的楚黎同時也吸引了附近幾桌客人的註視，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打量的目光時不時越過眾人落在楚黎身上，直到楚黎不經意間擡眸，男人猝不及防與楚黎的目光對上，嚇得手一抖，杯子裏的酒差點灑出來。
方昊的事本就在H市傳得沸沸揚揚，即便警方已經澄清了楚黎跟整件事沒有關系，但未必所有人看到最近的發布會和新聞，楚黎對陌生人打量的敏感程度因著這件事又上升了一個臺階，但她並未將不適表現在臉上。
白瀚宇忽而大大咧咧站起身，擋在了楚黎身前，直勾勾望向了那幾個小聲議論指指點點的人朗聲道：“兄弟，要一起來一杯嗎？”
白瀚宇嘴上雖帶著笑，神色凜然，看起來卻十分不好惹，那幾人忙將目光收回，其中一桌還派了個代表起身沖白瀚宇雙手合十點點頭道了個歉，至此周遭再沒有打量的目光和議論聲。
白瀚宇再落座時，發現盤子裏剝好的蝦又多了幾只，還多了塊外皮烤得金黃內裏鮮嫩的魚肉，楚黎似乎很熱衷於給幫過自己的人投食，白瀚宇看了眼楚黎面前那碗清湯寡水的湯面，猶豫了一下，拿起菜單又研究了半天，看到最後嫌麻煩，直接把老板叫了過來。
“老板，推薦幾個病人能吃的菜唄。”
老板沒回話，而是笑著看向了楚黎，白瀚宇對陌生人的打量表現的比楚黎本人還要敏感，見狀眉毛一擰正要說什麽，卻見楚黎忽而拉出了桌邊的椅子，招呼老板坐了下來。
老板也不推辭，大大方方落座同眾人打了個招呼：“你們好，我叫劉銳鵬，算是楚黎的朋友……”
朋友？楚黎不是不跟人打交道，沒朋友的嗎？
轉念一想，楚黎跟尹小朵就是朋友，說人家沒朋友到底有些過分，白瀚宇覺得自己很沒禮貌。
唐蕓出聲跟劉銳鵬打了個招呼，幾番寒暄之後，原來劉銳鵬的店是楚黎的朋友尹小朵打工的地點之一，有時尹小朵晚班下班的時候，楚黎會來接她，一來二去，楚黎跟劉銳鵬也算是個點頭之交。
後來尹小朵出事住院，劉銳鵬想幫忙，但怕直接給錢會給尹小朵增加心理負擔，便輾轉通過楚黎幫了忙，自那之後，兩人從點頭之交，關系進化到了逢年過節會發祝福短信的普通朋友。
“哦，這樣啊……”白瀚宇第一次慶幸自己嘴巴反應慢了半拍，沒說什麽不妥的話。
楚黎：“劉師兄，我拜托你的事，有眉目了嗎？”
此言一出，在座幾人皆是面色一怔，停下了手上和嘴上動作。
劉銳鵬笑容一斂，正色回道：“江雅琳那一屆的人我認識幾個，但他們都說沒再聽過江雅琳的消息，只知道她在家裏的超市幫忙，我順著他們給的那個地址打聽過，那家超市已經關門很久了，周圍的老鄰居回憶說，江雅琳的父親當時是說要搬店，之後就沒了音訊，她家超市關門的時間，就是你休學之後沒多久的事兒。”
這也是白瀚宇他們頭疼的點，除了江雅琳的家人，江雅琳這個人跟社會的聯系幾乎為零。
如果不是江雅琳前段時間主動來過警局，他們甚至都懷裏這個人出了什麽事……
劉銳鵬：“我還打聽到一件事，江雅琳家超市沒關門前，大概是2019年年末，超市門口來了救護車，江雅琳在店裏暈倒，被送去了醫院。”
19年年末，那時候楚黎跟江雅琳算是同一戰線的“盟友”，江雅琳從沒有跟她提過這件事。
馬睿出聲道：“這件事我們也調查過，江雅琳被送去醫院的路上自己就醒了，她堅稱自己沒事，只是低血糖，到了醫院也拒不做檢查，最後被家人接走了。”
楚黎陷入了沈思：“低血糖……”
這是個暈倒的常見病，而江雅琳那段時間情緒高度緊張，食欲下降精神不濟也是有可能的。
劉銳鵬壓低了聲音：“但巧的是，我在那附近遇到了一個賣花的小姑娘，她常年在那附近賣花，19年年末臨近聖誕節，正是她賣花的好時候，她看到了救護車帶走江雅琳的全過程。”
劉銳鵬這話明顯話裏有話，幾人不約而同湊近了一點，面色凝重望向他。
劉銳鵬：“小姑娘說，看到被拉走那個大姐姐，下半身都是血……小姑娘對此印象很深，一度以為那家超市出了命案，後來看到江雅琳又安然無恙回來了，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下半身都是血？半道兒還能自己醒來，安然無恙的回來。
除了來例假，這種情況很難再有合理的解釋。
一直沈默不語的唐蕓出聲打斷了眾人各自翻飛的思緒：“還有種情況，女性也會血流不止。”
幾人都想到了這一點，只是事情太過於震驚突然，大家還在試圖從其他角度合理科學的解釋這種現象。
特別是楚黎，她一度不願意相信這種說法，由於她太過於著急，解釋的話顯得有點語無倫次：“不可能的，而且那段時間小江已經跟方昊分手至少三個月了，不可能的……”
劉銳鵬將一張寫有聯系方式的紙條放在桌上：“這是賣花小姑娘的住址，你們可以再去找她問。”
店裏來了客人，劉銳鵬放下紙條便又去忙了。
白瀚宇與馬睿對視一眼，馬睿將紙條拍了拿著手機離開座位去安排人調查了，楚黎則一直心神不寧盯著眼前吃了一半的湯面。
唐蕓見狀擡手按了按楚黎的肩：“安安，你先別急，調查的事交給警察，你不是有話要跟白警官他們說嗎？”
被唐蕓這麽一提，楚黎意識回神，她抓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幾口水，面色恢覆平靜，安排完事情的馬睿也回到了座位上，楚黎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東西，正是曾被白瀚宇帶去北市的MP：“我最近反覆聽了幾次小江的錄音，我覺得有點問題……”
飯店人多眼雜，幾人匆忙吃完了飯，轉移陣地去了楚黎家在H市的老房子，今天唐蕓找人打掃過房子，一進門，一股清潔劑的味道撲鼻而來，桌上還有株枝繁葉茂的向日葵。
幾人各自落座，楚黎打開了MP3裏的錄音文件，快進了幾段輕音樂之後，“女生”的聲音緩緩自MP3裏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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