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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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
周三午自習過後，大家收拾桌面上的書準備趴桌子休息。
江清辭照例拿上筆和練習冊坐上講臺，他把練習冊攤開又下講臺去搬凳子。
前排不知是誰把分科表交上了講臺，然後哧聲拉長語調對下面瞬息全趴下去的人說：“交表了各位，早交早分班嘍！”
江清辭搬凳子坐到講臺上，看了眼下面著急翻找的人，語氣平緩的笑道：“明天才收，還沒想好的可以再考慮一下。”
第一排男生仰頭看向講臺上的江清辭，嬉皮笑臉的問道：“班長你選什麽？該不會真要選文吧？”
“嗯。”，江清辭輕聲應了下，算是回答了他的話。
“班長為啥想選文？說說唄！”
江清辭聽著教室愈來愈大的起哄聲，他走到門口探出了個頭往外聽了下聲，隨後順手關上了們，對教室裏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安靜一下，有學生會檢查紀律。”
大家都識時務的閉上了嘴，教室瞬間收住了聲，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著學生會成員過來檢查。
剛開始江清辭當班長的時候，還有些人不服氣，後來大家慢慢了解江清辭之後，就會發現他確實是班長的最好人選。
他性格好，面色始終和善，說什麽都不生氣；平常有什麽問題找他基本上很快就會得到解決，還會包庇上課說話吃零食的人，還幫人把被老師收上去的手機拿了回來。
每次他都告訴他們別在課上玩或是課上吃零食，說是這麽一說，但語中卻絲毫沒有警告，只是像朋友閑聊一般，提醒著他們。
在他的身上，四班人總是能看見溫柔所展現的強大的力量，那是家庭環境和教育的映射，是透進骨子裏的教養和堅韌不拔的心氣。
三個學生會成員走進高一四班，兩個穿紅色馬甲的女生繞著教室走了一圈，然後照著黑板上的出勤人數記錄了一下，齊聲說一句“打擾了”後，轉身走出了教室。
後面男生吹了一聲項響亮的口哨，恭送那些看起來很裝的學生會成員。
江清辭揮手，他擡腕看了眼表上的時間說：“還有十五分鐘下課，大家可以休息一下，不要說話了。”
說著他去收拾講桌上的書。
但下面的人沒聽到那句話的回應終究是不死心，怯生生的又問了一遍：“班長，你為啥選文？”
江清辭抽空擡眼瞄了一眼安洛的位置，她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高高的書架擋住了她的臉，他眼底蘊含分明的笑意，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睡著。
他想了一會，把書夾在咯吱窩搬著板凳下去時，聲音染笑簡潔回了四個字。
“追求理想。”
.
周四，江清辭在上午大課間下去一個個收分科表。
本來是想讓四班人自己交上來的，但為確保不遺漏誰，江清辭還是多花費了些精力，嚴謹的一個個下去收了上來。
他收到安洛位置上的時候，看見她和旁邊的女生給正在和一道化學題“決鬥”。
戰場硝煙彌漫在兩人周身，她們手拿長矛，表情看起來遲疑不決，明明“兇手”就在城墻之下，卻因缺少軍師，毫無作戰謀略，隊伍氣勢弱了大半。
江清辭走到安洛身後彎了彎腰，湊近了些身子去看讓她們懊惱的題。
他默讀完題目心中就有了數，嘴邊勾起不明顯的笑，手敷在安洛握筆的右手上，在練習冊C項中劃了個勾。
“選C。”
安洛感受著手心的溫暖，擡頭撞上他含笑的眸眼；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他俯身低頭凝望著他，低沈溫潤的嗓音如同輕間的晚風，拂過她的心底。
旁邊的女生瞳孔震懾的睜大了眼睛，死盯著那只被江清辭解題的手。
江清辭看她木訥的表情，笑著出聲提醒一番：“看題，不會還發呆？”
“哦哦”
安洛回神，聽著他的聲音在耳邊盛行，右手被他緊緊抓著，第二道空白橫線上寫下了化學公式，轉而看向最後一道壓軸題。
江清辭還不忘自己本身的任務，他拿著一沓表松開她握筆的手說：“最後一道題的話，我放學來教你吧，這道題可能要花費點時間，我要先收表，班主任急著要。”
“好。”
安洛表示理解，她從書架上拿出被語文書夾著的分科表，連著旁邊女生的一起疊一起交了上去。
江清辭低下視線，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看了眼那兩個用黑水筆寫出的清秀字跡，兩唇抿成一條直線，釋然仰頭一笑，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去收後排的。
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四人一致決定去學校附近的糖水鋪吃點東西，之後再回家。
“付黎初啊！付黎初！”
“付！黎！初！”
“你走那麽快幹嘛？等一下我！”
付黎初和安洛前腳剛和兩男生一起踏出學校門，下一秒就聽到身後不知是誰像喊喪一樣喊她的名字。
四人動作一致，再學校門口轉過了身，朝聲源處望去。
張佳傑眼睛瞇成一條縫，擡手遮擋著刺眼日光，看遠處跑來漸漸清晰的身影，他低斂下目光斜視過付黎初側臉，不屑的嗤笑一聲道：“喲，什麽時候和那家夥這麽熟了？”
付黎初也是一臉懵：“沒有啊？”
安洛也瞇著眼看向跑來的男生，滿臉疑惑道：“這不是前幾天你說要一決高下的許新海嗎？”
張佳傑聽著安洛幫她回憶前兩天在器材室的事；他胳膊隨意搭在了付黎初肩上，小指玩弄勾卷著她的馬尾辮，沒有說話。
付黎初聽她這麽一說，腦海裏好像乍現了些靈光片段，確實有這麽一回事。
不過她記性差的要命，一般重要的事她都會記在手機上，這種小事沒記在手機上她早就忘了，還以為當時他就是在開玩笑。
她看許新海跑到自己身前，一臉困惑地問：“你有什麽事嗎？”
許新海直起身子說，視線掃過其餘三人，幹笑兩聲緩解氣氛的尷尬：“沒事，就是想問一下你選文還是理？”
付黎初還以為他有什麽事呢？原來大老遠跑來就是問這個。
“理。”
她簡短回了一個字。
許新海點了點頭。
付黎初：“你還有什麽事嗎？”
“我還，就是.....”
張佳傑指節頑劣勾著付黎初發尾，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許新海，聽著他言語吭哧半天沒說不出一句話，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的意頭。
他松開付黎初頭發，語氣輕松道：“江請辭，懂點眼色，走了。”
話畢，江清辭帶著安洛轉身離去，留在原地的，只剩許新海和付黎初兩人。
付黎初扭頭看三人漸遠的身影，焦急的出聲問道：“你有什麽事？”
許新海眼神閃躲：“周六你還去嗎？GD棒球館。”
“我還以為你在跟我開玩笑呢？”，付黎初不以為然地說：“我不會棒球，什麽厲害都是吹的，我以為你是在開玩笑而已……”
許新海見縫插針，擺了擺手示意沒關系：“那你周六也可以來GD啊！這家棒球館是我家開的，你周六要是有時間的來的話，我可以教你。”
“周六的話…”她尾調拉長，在腦中思索了幾秒，然後面帶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周六跟張佳傑有約了，下次吧。”
她跟許新海只不過是說過一次話的同班同學，連熟都算不上，更別說出去玩了，這不是瞎扯嗎？
許新海也反應過來自己的邀請有些突兀，他幹笑了兩聲：“沒事，哈哈哈。”
張佳傑走在江清辭和安洛後面，他故意放慢步調已經被兩人甩到老後面了，一直停的擡腕看手表上的時間，連走路都是一步三回頭。
最後，他看表鐘過了三分鐘付黎初還站在原地沒有要走的架勢，不僅如此，還跟許新海越聊越歡，臉上盡是那不值錢的笑容。
他心頭湧上一頭火，折返回去，直接拽著付黎初書包，強行把拉走了。
“趕緊走了！你沒聊過天嗎？”
“等會江清辭帶著安洛吃完跑路，我們豈不是白去了一趟？”
付黎初張牙舞爪般掙著張佳傑手臂，跟站在原地的許新海艱難的說了聲拜拜後，繞過了身子，靈巧的脫下了書包。
“......。”
張佳傑抓著空落的書包掛帶，陷入了良久的沈默。
付黎初指著他胸口，一字一句興師問罪道：“你幹嘛？你知不知道剛剛許新海說了什麽？你這是斷我桃花路呢？”
“說了什麽？”，他面無表情，身上帶著些戾氣，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高興。
付黎初不在意的拿過自己書包背在肩上，嫌棄的瞥了一眼她：“我幹嘛要告訴你？又不關你事。”
她從綠蔭下走出，往附近那家糖水鋪去。
張佳傑沈下了自己的心氣，沒轍的看向那個一步兩跨的女孩背影，無奈的跟了上去。
“付大小姐，許新海跟你說了什麽？你跟我說說唄？”
“你猜？”
“我這怎麽猜？難不成他跟你表白了？”
“對啊，他說她老喜歡我了，高一開學的時候對我一見鐘情，從此情深似海，非我不可，你信嗎？”
張佳傑笑了一聲，他走在付黎初身後把校服外套搭在肩上，姿態慵懶的跟在她身後，接話道：
“這個世界竟然還有人喜歡你？他腦子該不會缺根筋吧？”
“你學習學習沒我好，說幕強那也不太可能；但你要說他迷色的話.....”，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付黎初，又笑道：“你長的也不好看啊？還沒二班班長陳詩琴好看，誰會被你迷色啊？”
“還是說？許新海那人，是個女的都行？”
付黎初在他前面聽著他一句一句往外蹦的話，手漸漸緊握成拳，心口的氣被他飆升到點頂端，她頓住腳，轉身朝身後人揮了一拳。
“張佳傑！”
張佳傑眼疾手快的往旁邊躲去，但就算他速度再快，也還是慢了一拍。
拳頭擦過他側臉頰，那塊被摩擦過的地方瞬間紅了一大塊，空耳邊還呼哧過了一陣風聲，她緊咬下唇，紅著眼睛敵視他，眼淚沒掉下來，但卻讓他聽到了她話中細微的哽咽聲。
“張佳傑，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煩？”
“我討厭死你了！”
她朝她發洩脾氣大吼，語氣卻冷如寒冰，眼眶中那一滴將流未流的眼淚被她用手背擦掉，然後轉身離去。
張佳傑聽見那句含哭腔的“我討厭你”；他怔在了原地，大腦一片空白，想要追上去，但腳步卻像是不聽使喚一樣，怎麽都動不了，仿佛被人固上了枷鎖。
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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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辭搬凳子坐到講臺上，看了眼下面著急翻找的人，語氣平緩的笑道：“明天才收，還沒想好的可以再考慮一下。”
第一排男生仰頭看向講臺上的江清辭，嬉皮笑臉的問道：“班長你選什麽？該不會真要選文吧？”
“嗯。”，江清辭輕聲應了下，算是回答了他的話。
“班長為啥想選文？說說唄！”
江清辭聽著教室愈來愈大的起哄聲，他走到門口探出了個頭往外聽了下聲，隨後順手關上了們，對教室裏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安靜一下，有學生會檢查紀律。”
大家都識時務的閉上了嘴，教室瞬間收住了聲，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著學生會成員過來檢查。
剛開始江清辭當班長的時候，還有些人不服氣，後來大家慢慢了解江清辭之後，就會發現他確實是班長的最好人選。
他性格好，面色始終和善，說什麽都不生氣；平常有什麽問題找他基本上很快就會得到解決，還會包庇上課說話吃零食的人，還幫人把被老師收上去的手機拿了回來。
每次他都告訴他們別在課上玩或是課上吃零食，說是這麽一說，但語中卻絲毫沒有警告，只是像朋友閑聊一般，提醒著他們。
在他的身上，四班人總是能看見溫柔所展現的強大的力量，那是家庭環境和教育的映射，是透進骨子裏的教養和堅韌不拔的心氣。
三個學生會成員走進高一四班，兩個穿紅色馬甲的女生繞著教室走了一圈，然後照著黑板上的出勤人數記錄了一下，齊聲說一句“打擾了”後，轉身走出了教室。
後面男生吹了一聲項響亮的口哨，恭送那些看起來很裝的學生會成員。
江清辭揮手，他擡腕看了眼表上的時間說：“還有十五分鐘下課，大家可以休息一下，不要說話了。”
說著他去收拾講桌上的書。
但下面的人沒聽到那句話的回應終究是不死心，怯生生的又問了一遍：“班長，你為啥選文？”
江清辭抽空擡眼瞄了一眼安洛的位置，她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高高的書架擋住了她的臉，他眼底蘊含分明的笑意，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睡著。
他想了一會，把書夾在咯吱窩搬著板凳下去時，聲音染笑簡潔回了四個字。
“追求理想。”
.
周四，江清辭在上午大課間下去一個個收分科表。
本來是想讓四班人自己交上來的，但為確保不遺漏誰，江清辭還是多花費了些精力，嚴謹的一個個下去收了上來。
他收到安洛位置上的時候，看見她和旁邊的女生給正在和一道化學題“決鬥”。
戰場硝煙彌漫在兩人周身，她們手拿長矛，表情看起來遲疑不決，明明“兇手”就在城墻之下，卻因缺少軍師，毫無作戰謀略，隊伍氣勢弱了大半。
江清辭走到安洛身後彎了彎腰，湊近了些身子去看讓她們懊惱的題。
他默讀完題目心中就有了數，嘴邊勾起不明顯的笑，手敷在安洛握筆的右手上，在練習冊C項中劃了個勾。
“選C。”
安洛感受著手心的溫暖，擡頭撞上他含笑的眸眼；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他俯身低頭凝望著他，低沈溫潤的嗓音如同輕間的晚風，拂過她的心底。
旁邊的女生瞳孔震懾的睜大了眼睛，死盯著那只被江清辭解題的手。
江清辭看她木訥的表情，笑著出聲提醒一番：“看題，不會還發呆？”
“哦哦”
安洛回神，聽著他的聲音在耳邊盛行，右手被他緊緊抓著，第二道空白橫線上寫下了化學公式，轉而看向最後一道壓軸題。
江清辭還不忘自己本身的任務，他拿著一沓表松開她握筆的手說：“最後一道題的話，我放學來教你吧，這道題可能要花費點時間，我要先收表，班主任急著要。”
“好。”
安洛表示理解，她從書架上拿出被語文書夾著的分科表，連著旁邊女生的一起疊一起交了上去。
江清辭低下視線，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看了眼那兩個用黑水筆寫出的清秀字跡，兩唇抿成一條直線，釋然仰頭一笑，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去收後排的。
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四人一致決定去學校附近的糖水鋪吃點東西，之後再回家。
“付黎初啊！付黎初！”
“付！黎！初！”
“你走那麽快幹嘛？等一下我！”
付黎初和安洛前腳剛和兩男生一起踏出學校門，下一秒就聽到身後不知是誰像喊喪一樣喊她的名字。
四人動作一致，再學校門口轉過了身，朝聲源處望去。
張佳傑眼睛瞇成一條縫，擡手遮擋著刺眼日光，看遠處跑來漸漸清晰的身影，他低斂下目光斜視過付黎初側臉，不屑的嗤笑一聲道：“喲，什麽時候和那家夥這麽熟了？”
付黎初也是一臉懵：“沒有啊？”
安洛也瞇著眼看向跑來的男生，滿臉疑惑道：“這不是前幾天你說要一決高下的許新海嗎？”
張佳傑聽著安洛幫她回憶前兩天在器材室的事；他胳膊隨意搭在了付黎初肩上，小指玩弄勾卷著她的馬尾辮，沒有說話。
付黎初聽她這麽一說，腦海裏好像乍現了些靈光片段，確實有這麽一回事。
不過她記性差的要命，一般重要的事她都會記在手機上，這種小事沒記在手機上她早就忘了，還以為當時他就是在開玩笑。
她看許新海跑到自己身前，一臉困惑地問：“你有什麽事嗎？”
許新海直起身子說，視線掃過其餘三人，幹笑兩聲緩解氣氛的尷尬：“沒事，就是想問一下你選文還是理？”
付黎初還以為他有什麽事呢？原來大老遠跑來就是問這個。
“理。”
她簡短回了一個字。
許新海點了點頭。
付黎初：“你還有什麽事嗎？”
“我還，就是.....”
張佳傑指節頑劣勾著付黎初發尾，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許新海，聽著他言語吭哧半天沒說不出一句話，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的意頭。
他松開付黎初頭發，語氣輕松道：“江請辭，懂點眼色，走了。”
話畢，江清辭帶著安洛轉身離去，留在原地的，只剩許新海和付黎初兩人。
付黎初扭頭看三人漸遠的身影，焦急的出聲問道：“你有什麽事？”
許新海眼神閃躲：“周六你還去嗎？GD棒球館。”
“我還以為你在跟我開玩笑呢？”，付黎初不以為然地說：“我不會棒球，什麽厲害都是吹的，我以為你是在開玩笑而已……”
許新海見縫插針，擺了擺手示意沒關系：“那你周六也可以來GD啊！這家棒球館是我家開的，你周六要是有時間的來的話，我可以教你。”
“周六的話…”她尾調拉長，在腦中思索了幾秒，然後面帶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周六跟張佳傑有約了，下次吧。”
她跟許新海只不過是說過一次話的同班同學，連熟都算不上，更別說出去玩了，這不是瞎扯嗎？
許新海也反應過來自己的邀請有些突兀，他幹笑了兩聲：“沒事，哈哈哈。”
張佳傑走在江清辭和安洛後面，他故意放慢步調已經被兩人甩到老後面了，一直停的擡腕看手表上的時間，連走路都是一步三回頭。
最後，他看表鐘過了三分鐘付黎初還站在原地沒有要走的架勢，不僅如此，還跟許新海越聊越歡，臉上盡是那不值錢的笑容。
他心頭湧上一頭火，折返回去，直接拽著付黎初書包，強行把拉走了。
“趕緊走了！你沒聊過天嗎？”
“等會江清辭帶著安洛吃完跑路，我們豈不是白去了一趟？”
付黎初張牙舞爪般掙著張佳傑手臂，跟站在原地的許新海艱難的說了聲拜拜後，繞過了身子，靈巧的脫下了書包。
“......。”
張佳傑抓著空落的書包掛帶，陷入了良久的沈默。
付黎初指著他胸口，一字一句興師問罪道：“你幹嘛？你知不知道剛剛許新海說了什麽？你這是斷我桃花路呢？”
“說了什麽？”，他面無表情，身上帶著些戾氣，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高興。
付黎初不在意的拿過自己書包背在肩上，嫌棄的瞥了一眼她：“我幹嘛要告訴你？又不關你事。”
她從綠蔭下走出，往附近那家糖水鋪去。
張佳傑沈下了自己的心氣，沒轍的看向那個一步兩跨的女孩背影，無奈的跟了上去。
“付大小姐，許新海跟你說了什麽？你跟我說說唄？”
“你猜？”
“我這怎麽猜？難不成他跟你表白了？”
“對啊，他說她老喜歡我了，高一開學的時候對我一見鐘情，從此情深似海，非我不可，你信嗎？”
張佳傑笑了一聲，他走在付黎初身後把校服外套搭在肩上，姿態慵懶的跟在她身後，接話道：
“這個世界竟然還有人喜歡你？他腦子該不會缺根筋吧？”
“你學習學習沒我好，說幕強那也不太可能；但你要說他迷色的話.....”，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付黎初，又笑道：“你長的也不好看啊？還沒二班班長陳詩琴好看，誰會被你迷色啊？”
“還是說？許新海那人，是個女的都行？”
付黎初在他前面聽著他一句一句往外蹦的話，手漸漸緊握成拳，心口的氣被他飆升到點頂端，她頓住腳，轉身朝身後人揮了一拳。
“張佳傑！”
張佳傑眼疾手快的往旁邊躲去，但就算他速度再快，也還是慢了一拍。
拳頭擦過他側臉頰，那塊被摩擦過的地方瞬間紅了一大塊，空耳邊還呼哧過了一陣風聲，她緊咬下唇，紅著眼睛敵視他，眼淚沒掉下來，但卻讓他聽到了她話中細微的哽咽聲。
“張佳傑，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煩？”
“我討厭死你了！”
她朝她發洩脾氣大吼，語氣卻冷如寒冰，眼眶中那一滴將流未流的眼淚被她用手背擦掉，然後轉身離去。
張佳傑聽見那句含哭腔的“我討厭你”；他怔在了原地，大腦一片空白，想要追上去，但腳步卻像是不聽使喚一樣，怎麽都動不了，仿佛被人固上了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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