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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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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王傑凱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蠟燭的光,影影綽綽的,他的臉也跟著像一幅投影畫,我看著這樣的他,不禁心頭一蹙。

“綜合所述,王傑凱作為本次活動的主策劃,可謂是盡心盡力,鞠躬盡瘁……”

“好了,可以了。”姜於姿在旁邊笑著喊停了她女朋友的慷慨陳詞。

“哎,王傑凱你不是說有好玩的嗎?我們玩什麽?”候來意猶未盡。

“那就來吧。”王傑凱說著,手邊冒出一疊卡片。

“這是什麽?”我拿過他手上的卡片,正要翻,他一下子把卡片收回去。

神經!

“說一下游戲規則吧!”邢可說。

王傑凱擡眼不悅地掃了一眼邢可,微微低下頭說道:“我們一共五個人,每人抽一張牌,有的牌是打手,打手上面寫著懲罰題目,有的牌是代替執行者,拿到喝酒的牌要罰酒,黑牌要接受懲罰,空牌不管”

“這什麽鬼東西,為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玩法?”我腦子裏跟滾了一道雷似的,這粗暴的玩法簡直就像是個整蠱。

“玩不玩?”王傑凱不耐煩地挑眉道。

“玩,當然玩,我聽著挺好玩的。”候來馬屁精一樣地跟著起哄。

第一把,我很不幸地抽到了黑牌,我尋摸了一圈,眼睛定在了王傑凱身上,他正虎視眈眈地看著我,眼睛裏像著了火焰,一瞬間,我感覺血液倒流。媽的,不會是。

“我是打手,黑牌吃爆炒栗子。”

我感覺眼前出現了幕布,王傑凱起身走向我,我嘴角不由得地往後扯了扯,兩只手無助地推到前面。

“你幹什麽,你看我幹嘛?”聲音裏的孱弱我自己都聽出來了,有點丟人,雖然跟這個狗雜碎交手過那麽多次,但是這樣面對面,實打實地還是第一次,好像我的生殺大權都握在這個狡猾的人手裏。

“你是黑牌,我看見了。”他逼近我,手指已經蜷起來,我眼睛微微一闔,就瞄到了。

啊啊啊啊,還沒來得及使出我的推手,王傑凱這狗雜碎就按住我的腦袋給了我一個脆響的栗子,頓時我的腦袋就跟炸了花一樣。

“你他麽怎麽就知道我黑牌,你連我手裏牌都沒看見。”我瞪眼瞧他。

他不疾不徐地看了我一眼,笑道:“你拿到牌時候的表情把你出賣了,趙曉君,你這種心態不能玩牌,吃虧的很。”

“能不能要你管,再來。”我怒道。

剛才那顆爆炒栗子的地方一跳一跳的疼,我不自覺地用手揉起來,旁邊邢可湊過來,我以為他要拿東西,便讓了讓,誰知他沖著我就過來了。

“我給你看看,是不是紅了。”他說。

我楞了楞,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王傑凱疾聲厲色地一把把人抓回去。

隨後他自己湊上來,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便借著先前反應過來的勁兒把他一下子推出去。

只聽他痛苦地喊了一聲,整個人應聲倒地,候來和姜於姿他們笑得沒了節操,邢可在一邊冷著臉不笑也不說話。

我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使力脫手了,一來我很不習慣別人靠我那麽近,二來我的反射弧有點長,蓄力也比較猛。

王傑凱掙紮著坐起來,一臉委屈地看著我:“我就是看看你那兒紅了沒有,你使這麽大勁兒幹嘛?”

我尷尬地笑笑:“你突然湊過來,我反應過頭了。”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好像觸動了某人的敏感神經一樣,王傑凱惱怒地指著王傑凱跟個耍無賴的孩子似的大聲控訴道:“那他湊過去的時候你怎麽不推他?”

“我,我……”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這狗雜碎怎麽還胡攪蠻纏起來了?

候來那邊止住了笑,看我們這邊辯的難舍難分,很快失去了耐性。

“我說,還玩不玩了?你倆晚上回去慢慢鬥行不行?”說完,她賊兮兮地笑起來。

我也被王傑凱攪得昏了頭,懶得去跟他計較。

第二局,我抽到了罰酒牌,這個我很喜歡,因為我正想喝酒,我舉起面前的一杯酒舔了一口,苦津津地味道鉆入我的喉舌,我差點想要從口裏吐出來。

我皺了皺眉:“這個味道咋苦的,還有點辣,什麽酒啊?”我看了剛才打開的拿一瓶酒。“紅酒?”

紅酒不是這個顏色吧?第一局是候來喝的酒,我看她喝的是紅酒,那我這個是白酒?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仰頭問王傑凱:“你給我倒的什麽酒?這麽難喝?”

他這次不能裝傻了,看了我兩眼後,他慢幽幽地說道:“清酒加了一點兒老白幹。”

我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正要咆哮而出的時候,邢可從我旁邊把我的酒杯拿過去,替我喝完了剩下的。

待他整個人的痛苦面具在我面前緩過來之後,我重新看到了他的笑顏,一如既往地讓人感到舒心,放松。

“沒事兒吧?邢可。”我手撫上他的背,幫他順起來,我也不知道這個下意識的動作為何突然就啟動了,或許是常年給我奶奶拍背的緣故,她在的時候,經常喝一種很苦的湯藥,每當看到她被那藥味頂到皺著眉頭的臉,我就會學她的樣子給她拍一拍,順一順,這個動作在我的潛意識裏可以幫助人消解一些難受的滋味。

“好點兒了嗎?你幹嘛一下子喝下去,那麽沖。”我嗔怪道。

我正安撫著人,另一邊有人又不耐煩起來地鬼叫。

“一杯酒都能成那樣,出息!”

這個始作俑者,現在還有臉說這樣的話,我剛要回頭去頂他,邢可沖我搖了搖頭,眼神對視的一瞬間,我好像懂了他的意思,於是我壓住了口舌,沒有搭理王傑凱。

“趙曉君,你拍沒拍夠?你懂不懂矜持?”他重新吠起來。

不遑多讓,我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手沾著邢可的背僵著著。

“你他麽說誰呢?”我一下子撲倒他跟前,再次把他推到地上,這次比剛才那次要厲害,因為我現在滿腔怒意。

王傑凱顯然沒有料到我還有第二手,他忙不疊地倒退沒來得及,整個身子差點倒翻過去。

“啊啊啊,操。”他從後背抽出來胳膊,重重地甩了一下,好像要把剛才被壓的那點屈辱都甩出去。

他擡頭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誰知,他只是緩緩吐出一口氣,煩躁地掃了我一眼。

“操”他耍了一點兒流氓勁兒,自己先笑了。

第三局,不知道是不是一晚上面前對著個狗雜碎的原因,我的運氣好像一直不太好,又抽到黑牌,我幻想著這次賜我一個溫柔的執行者,不,只要不是王傑凱誰都好,這裏在坐的每一位都很好。

我瞇著眼瞅了一圈,這次王傑凱沒有盯我,所以我第一時間斷定他手裏肯定不是打手的牌,正在我沾沾自喜的時候,他一個眼神瞥到了我這裏,跟一股冷風似的,我手裏的牌都跟著攥不住了。靠,還看?

打手很快現身了,是邢可。我把黑牌一下子甩到地上,正要高呼萬歲。

王傑凱突然甩出自己的牌,執行者。

按照前兩輪的操作方式,這個執行者的身份還沒有真正被使用起來過,也就是說可以把它看作一個沒有什麽用處的擺設牌。我不屑地看著他,同時往邢可身邊靠了靠。

“按規定,這局我來代替執行任務,趙曉君,你過來。”王傑凱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我勃然大怒,心想哪裏來的狗屁規定,分明是自己在隨心所欲。

“什麽規定,還不是你自己定的?”我說。

見我一臉不服和不從,他往前探了探身子。

“可是你總得讓執行者發揮點作用不是,執行者也不是吃素的。”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下子竄到我面前,把我死死攬在懷裏,朝我腦袋上來了個悶響栗子。

等他松開我的腦袋,我喘過一口氣的時候,我整個人感覺都要爆了。我內心上下,前後左右,只咆哮著一句話:“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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