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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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已完成【模組愛情鳥公館】，正在為您結算中，請稍後。”
隨著這句話的響起，公館內這一夜荒誕又危險的事件最後是以半夜失火為理由結束，在天色初明的黎明時分，下了一整夜的暴雨終於在滿是煙火熏燎的古老房屋前落下帷幕。
在最後的最後，管城子一馬當先，猶如拖家帶口一般拽著墨池、方絮，還不停催促著陳玄，隨後帶頭硬是擠開在火焰中逐漸變形的書房大門，然後沖進雨聲暫停的公館大門之外。
四人靠在一起重重摔在泥濘的地面上，被壓在最下面的墨池更是呸了一聲，感覺自己被迫啃了不少新鮮的土進去。
沖天的黑煙變成相當顯眼的信號，不到十分鐘就聽到了警笛和消防車的聲音從山路上盤旋而來。
“方姐？！”叼著煙出現的謝海連震驚地看著滿身狼狽的四人組，更是一眼就看見了整個人木著臉背靠著陳醫生大喘氣的方絮，“你怎麽在這裏？”
跟著謝海連一起來現場的同事一邊忙著和消防對接，一邊路過的時候好奇多看了兩眼，再問謝海連：“你朋友？”
“也是我們單位的，不過人家是文員。”她揮揮手，趕走滿眼好奇的同事。
自打回了一趟老家，她就把抽煙這個習慣盡可能地戒了，現在也只是時不時抿著沒點燃的香煙過個幹癮，並不打算真的抽上兩口。
把香煙放回煙盒裏，她半蹲下來看著雙目放空，神情空白的四個人，猶疑地問了一句。
“你們沒事吧？要叫救護車不？”
她看見陳玄手臂上簡單不過有效的包紮。
“不用。”
方絮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長長的夢，現在四肢都充斥著一種過度緊張後導致的酸脹感，不過腦海裏渾渾噩噩的感覺倒是消散不少，好像近視的人終於摸到了自己的眼鏡，總算能睜著眼看世界了。
她對謝海連擺擺手：“小謝怎麽在這裏？”
謝海連一指身後正在拼命噴水的房子，再一指正對著它的那片邊郊城區。
“我們隊就負責這一塊。”
“倒是方姐你們會什麽會來這裏？”
“因為岳東風，也因為徐如華，呃，不對，徐如錦？”
她試圖組織措辭，但感覺怎麽形容都有些不對味。
墨池頂著一張泥臉嘲笑她：“方姐，我就說你還是不帶思考的直覺行動比較好。”
方絮給他一個白眼，好歹這次沒沖著他的熊貓眼再來一拳直擊。
陳玄接上她的話，對謝海連說道：“我們是受邀來參加岳東風，岳先生的葬禮，沒想到今天晚上出現了這件事。”
比如夜遇怪物、靈堂對狙、書房猜謎、失智挑釁等等。
方絮扶額，想到自己之前竟然能面無表情地對著那怪物冷笑，現在回想起來也是佩服自己；但更佩服的是，還好沒抽到六親不認的情況，否則搶了王萬的武器，她當場就來個大義滅親怎麽辦？
謝海連不疑有他。
“原來是這樣。”
“這徐家的公館也是很老的房子了，本來就是木頭做主體，不好好防火，今天竟然變成這樣……”
她回頭看了眼被熊熊烈火點燃的公館。
“聽說裏面還有其他賓客，不知道還能不能救得回來。”
距離火場不遠，他們還能嗅到濃濃的焦炭味。
謝海連回過頭來，對他們說道：“等等要帶你們去做筆錄，畢竟火災這件事不算小事。”
他們四個互相看看，雖然都沒有說話，可在場四人心中都清楚，除了他們以外恐怕很難有其他活人能從那間屋子裏出來。
因為他們都在晚餐的時候吃了廚師長做的菜，而吃下食物的賓客，又成了午夜餐廳裏那些“真正客人”的盤中餐。
而沒有吃晚餐的王萬正面對上那些被引來靈堂的怪物，他不像他們有那幅畫做護身符，想要在那種情況下活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說真的還有其他人能活下來，恐怕也只有那位說話本來就像瘋言瘋語的那位老丁頭。
不過這一切都和他們沒有太大的關系。
找到了岳東風真正的死因，也發現了“徐如錦”和“徐如華”的真實身份，最後還將那些怪物來到這個世界的通道之門毀掉，就以“人”的標準來說，已經足夠了。
“不過要是以玩家的標準來看，或許再救下王萬，還有其他更多的人估計才能算完美通關吧。”
方絮趁著除他們四人以外，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感慨道。
陳玄看著手機回答：“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就像他們如果在之前有一步骰子失誤，可能最後的結局都不會是像眼下這樣，四人全須全尾地站在已成廢墟的公館面前說話。
正如之前所猜想的那樣，除了他們四人以外，活下來的只有那個總是拎著修理花草的大剪刀的老丁頭，就算是坐在警局裏，他也總是哼著歌，全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和言語。
那首歌很是優雅動聽，後來謝海連告訴他們，警方通過DNA對比，發現他在多年前也是那棟房子的男主人，嫁給了與徐如錦容貌相似的女人後，就在樂壇銷聲匿跡的新星鋼琴家。
知曉真相的他們便知道，或許是徐如錦，當然在多年前祂並不是用這個皮囊加以偽裝，但祂同樣欺騙了一個無辜的人，榨幹了他的養分和愛意，像是丟棄食物的殘渣後繼續尋找下一頓飽腹的美食。
他們統一口徑，告訴警方他們是晚上聽到靈堂處有槍響和爆炸的聲音驚醒了他們，於是才跑出來。
正如他們所說，靈堂是整棟公館被毀壞最嚴重的地方，原本應當安置屍體的場所被微型炸彈炸成了找不到任何屍首的廢墟灰燼。
除此以外就是書房受損最為嚴重，但那些書櫃桌椅上殘留的痕跡像是鋒利的小刀從遠處射來，可警方在這裏找了又找，除了找到幾根艷麗的鳥類羽毛外，其餘的相冊、油畫、書籍大多也被靈堂那裏蔓延的火焰所吞沒。
至於剩下的游客更是死得不明所以，尚未被火災燒焦燒毀的屍體可以勉強看出生前被鳥類啄食的痕跡，可這畢竟是在客房內，哪裏來的大量食肉鳥類本身就是一個奇怪的點。
而且在這裏還能勉強看出容貌的賓客中，他們死去的時候無一例外臉上都掛著恬靜安詳的笑容，仿佛他們在睡夢中和愛人相遇，共度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
要是直接對外公布這件事，無疑會引起軒然大波。
於是警方最後對外的解釋，只是稱除了四位深夜被驚醒的客人外，其他賓客都因為沒來得及逃離火場，不幸喪命於此。
“不過聽謝警官說，這靈堂下面不是還埋著什麽嗎？”
從墨池那邊飄來的榴蓮味，讓方絮立馬想到了之前吃的麻辣榴蓮味棒棒糖。
原來真的有人覺得這味道是好吃的，還能再嘗試第二次。
管城子四處看了看這棟屋子，想不出當時的自己為什麽篤定這裏總是有一道目光，或者說是淩駕於整個世界之外的存在一直盯著他們。
又或許只是一種過於緊張之後的錯覺？
聽見墨池的問題，她回首小聲地說道：“發現了之前嫁入徐家，或是娶了徐家人的那些……呃……”
她想了又想，還是用一個“可憐人”這個詞來形容他們。
“那些可憐人的屍骨就埋在靈堂的地下深處。”
不知道是否也在睜著眼一直看著那裏重覆不變，帶著食欲與愛意的婚嫁喪禮，然後無助也無聲地等著和他們相似的屍骨再被拋進那永不見天日的地下。
“不過至少我們把因果的連鎖鏈暫時給切斷了。”
方絮看著原本是書房的位置，在漆黑的廢墟中轉了兩圈，沒有見到任何一幅畫或者成雙的鳥類標本後，說道：
“果然剩下的東西都被警方帶走了。”
“畢竟他們好像也察覺到那些東西不太對勁。”管城子小聲說道：“所以想帶回去調查吧。”
墨池聳聳肩：“倒是別又調查出個徐如錦或者徐如華來比較好。”
“你說得這話像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擱這兒種一幅畫就能得個人。”方絮吐槽了句，接著想起一件事，她看向墨池問道：“你之前在靈堂沒受到影響？”
“怎麽可能，我又不是陳醫生那樣的天選之子。”
陳玄否認：“我不是，我沒有。”
他只能說這一把手氣好，之前可是經典小龍蝦。
“等等，那你怎麽感覺壓根沒受影響？”方絮震驚。
墨池露出燦爛的笑容，像是個沒心沒肺的小混蛋。
“畢竟那時候我和失憶了差不多，我上一秒還記得我們剛從出租車上下來站在公館門口攔司機，下一秒就直接和蝙蝠群對沖，怎麽看都是先躲為上嘛。”
方絮：“那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都是靠本能行事！”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已經徹底化為一片廢墟的徐家公館內所有有價值的物品已經被轉移給市內專門的研究所，那些沒有來得及被燒毀的書籍和畫冊，在藝術領域仍舊擁有非常高的價值。
一位藝術品研究人員正驚嘆這幅五十多年前完成的畫作，即便放在當代畫壇還是絲毫不過時。
他的餘光瞥見自己一向加班晚歸的同事此時竟然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不免有些驚訝：“現在就撤啦？真談戀愛了？”
“咳。”那位同事輕咳一聲，臉還有點紅，“別聲張啊。”
“就我還不聲張呢，你都為人家姑娘彈琴寫詩了，全院都知道了啊。”他噓對方兩聲，不過還是真心希望對方戀愛成功。
對方摸摸後腦勺：“說實在的，在遇到她之前，我也沒想到我還真有這種天賦。”
“還寫的都是情歌呢。”他同事轉過頭去，繼續研究那幅愛情為主題的畫，“果然戀愛的力量就是偉大的是吧。”
“是吧……我也覺得！就是——”他遲疑了一下，說出見到自己女友的第一感覺：“就是感覺她老想吃了我。”
“呃……拜托你快別在我面前肉麻！”
在同事的揶揄中，他連忙嬉笑著就下班去約會。
誰也沒有發現那幅本應已經裂縫的畫又在悄悄地、逐漸地恢覆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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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的最後，管城子一馬當先，猶如拖家帶口一般拽著墨池、方絮，還不停催促著陳玄，隨後帶頭硬是擠開在火焰中逐漸變形的書房大門，然後沖進雨聲暫停的公館大門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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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姐？！”叼著煙出現的謝海連震驚地看著滿身狼狽的四人組，更是一眼就看見了整個人木著臉背靠著陳醫生大喘氣的方絮，“你怎麽在這裏？”
跟著謝海連一起來現場的同事一邊忙著和消防對接，一邊路過的時候好奇多看了兩眼，再問謝海連：“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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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回了一趟老家，她就把抽煙這個習慣盡可能地戒了，現在也只是時不時抿著沒點燃的香煙過個幹癮，並不打算真的抽上兩口。
把香煙放回煙盒裏，她半蹲下來看著雙目放空，神情空白的四個人，猶疑地問了一句。
“你們沒事吧？要叫救護車不？”
她看見陳玄手臂上簡單不過有效的包紮。
“不用。”
方絮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長長的夢，現在四肢都充斥著一種過度緊張後導致的酸脹感，不過腦海裏渾渾噩噩的感覺倒是消散不少，好像近視的人終於摸到了自己的眼鏡，總算能睜著眼看世界了。
她對謝海連擺擺手：“小謝怎麽在這裏？”
謝海連一指身後正在拼命噴水的房子，再一指正對著它的那片邊郊城區。
“我們隊就負責這一塊。”
“倒是方姐你們會什麽會來這裏？”
“因為岳東風，也因為徐如華，呃，不對，徐如錦？”
她試圖組織措辭，但感覺怎麽形容都有些不對味。
墨池頂著一張泥臉嘲笑她：“方姐，我就說你還是不帶思考的直覺行動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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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接上她的話，對謝海連說道：“我們是受邀來參加岳東風，岳先生的葬禮，沒想到今天晚上出現了這件事。”
比如夜遇怪物、靈堂對狙、書房猜謎、失智挑釁等等。
方絮扶額，想到自己之前竟然能面無表情地對著那怪物冷笑，現在回想起來也是佩服自己；但更佩服的是，還好沒抽到六親不認的情況，否則搶了王萬的武器，她當場就來個大義滅親怎麽辦？
謝海連不疑有他。
“原來是這樣。”
“這徐家的公館也是很老的房子了，本來就是木頭做主體，不好好防火，今天竟然變成這樣……”
她回頭看了眼被熊熊烈火點燃的公館。
“聽說裏面還有其他賓客，不知道還能不能救得回來。”
距離火場不遠，他們還能嗅到濃濃的焦炭味。
謝海連回過頭來，對他們說道：“等等要帶你們去做筆錄，畢竟火災這件事不算小事。”
他們四個互相看看，雖然都沒有說話，可在場四人心中都清楚，除了他們以外恐怕很難有其他活人能從那間屋子裏出來。
因為他們都在晚餐的時候吃了廚師長做的菜，而吃下食物的賓客，又成了午夜餐廳裏那些“真正客人”的盤中餐。
而沒有吃晚餐的王萬正面對上那些被引來靈堂的怪物，他不像他們有那幅畫做護身符，想要在那種情況下活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說真的還有其他人能活下來，恐怕也只有那位說話本來就像瘋言瘋語的那位老丁頭。
不過這一切都和他們沒有太大的關系。
找到了岳東風真正的死因，也發現了“徐如錦”和“徐如華”的真實身份，最後還將那些怪物來到這個世界的通道之門毀掉，就以“人”的標準來說，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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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絮趁著除他們四人以外，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感慨道。
陳玄看著手機回答：“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就像他們如果在之前有一步骰子失誤，可能最後的結局都不會是像眼下這樣，四人全須全尾地站在已成廢墟的公館面前說話。
正如之前所猜想的那樣，除了他們四人以外，活下來的只有那個總是拎著修理花草的大剪刀的老丁頭，就算是坐在警局裏，他也總是哼著歌，全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和言語。
那首歌很是優雅動聽，後來謝海連告訴他們，警方通過DNA對比，發現他在多年前也是那棟房子的男主人，嫁給了與徐如錦容貌相似的女人後，就在樂壇銷聲匿跡的新星鋼琴家。
知曉真相的他們便知道，或許是徐如錦，當然在多年前祂並不是用這個皮囊加以偽裝，但祂同樣欺騙了一個無辜的人，榨幹了他的養分和愛意，像是丟棄食物的殘渣後繼續尋找下一頓飽腹的美食。
他們統一口徑，告訴警方他們是晚上聽到靈堂處有槍響和爆炸的聲音驚醒了他們，於是才跑出來。
正如他們所說，靈堂是整棟公館被毀壞最嚴重的地方，原本應當安置屍體的場所被微型炸彈炸成了找不到任何屍首的廢墟灰燼。
除此以外就是書房受損最為嚴重，但那些書櫃桌椅上殘留的痕跡像是鋒利的小刀從遠處射來，可警方在這裏找了又找，除了找到幾根艷麗的鳥類羽毛外，其餘的相冊、油畫、書籍大多也被靈堂那裏蔓延的火焰所吞沒。
至於剩下的游客更是死得不明所以，尚未被火災燒焦燒毀的屍體可以勉強看出生前被鳥類啄食的痕跡，可這畢竟是在客房內，哪裏來的大量食肉鳥類本身就是一個奇怪的點。
而且在這裏還能勉強看出容貌的賓客中，他們死去的時候無一例外臉上都掛著恬靜安詳的笑容，仿佛他們在睡夢中和愛人相遇，共度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
要是直接對外公布這件事，無疑會引起軒然大波。
於是警方最後對外的解釋，只是稱除了四位深夜被驚醒的客人外，其他賓客都因為沒來得及逃離火場，不幸喪命於此。
“不過聽謝警官說，這靈堂下面不是還埋著什麽嗎？”
從墨池那邊飄來的榴蓮味，讓方絮立馬想到了之前吃的麻辣榴蓮味棒棒糖。
原來真的有人覺得這味道是好吃的，還能再嘗試第二次。
管城子四處看了看這棟屋子，想不出當時的自己為什麽篤定這裏總是有一道目光，或者說是淩駕於整個世界之外的存在一直盯著他們。
又或許只是一種過於緊張之後的錯覺？
聽見墨池的問題，她回首小聲地說道：“發現了之前嫁入徐家，或是娶了徐家人的那些……呃……”
她想了又想，還是用一個“可憐人”這個詞來形容他們。
“那些可憐人的屍骨就埋在靈堂的地下深處。”
不知道是否也在睜著眼一直看著那裏重覆不變，帶著食欲與愛意的婚嫁喪禮，然後無助也無聲地等著和他們相似的屍骨再被拋進那永不見天日的地下。
“不過至少我們把因果的連鎖鏈暫時給切斷了。”
方絮看著原本是書房的位置，在漆黑的廢墟中轉了兩圈，沒有見到任何一幅畫或者成雙的鳥類標本後，說道：
“果然剩下的東西都被警方帶走了。”
“畢竟他們好像也察覺到那些東西不太對勁。”管城子小聲說道：“所以想帶回去調查吧。”
墨池聳聳肩：“倒是別又調查出個徐如錦或者徐如華來比較好。”
“你說得這話像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擱這兒種一幅畫就能得個人。”方絮吐槽了句，接著想起一件事，她看向墨池問道：“你之前在靈堂沒受到影響？”
“怎麽可能，我又不是陳醫生那樣的天選之子。”
陳玄否認：“我不是，我沒有。”
他只能說這一把手氣好，之前可是經典小龍蝦。
“等等，那你怎麽感覺壓根沒受影響？”方絮震驚。
墨池露出燦爛的笑容，像是個沒心沒肺的小混蛋。
“畢竟那時候我和失憶了差不多，我上一秒還記得我們剛從出租車上下來站在公館門口攔司機，下一秒就直接和蝙蝠群對沖，怎麽看都是先躲為上嘛。”
方絮：“那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都是靠本能行事！”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已經徹底化為一片廢墟的徐家公館內所有有價值的物品已經被轉移給市內專門的研究所，那些沒有來得及被燒毀的書籍和畫冊，在藝術領域仍舊擁有非常高的價值。
一位藝術品研究人員正驚嘆這幅五十多年前完成的畫作，即便放在當代畫壇還是絲毫不過時。
他的餘光瞥見自己一向加班晚歸的同事此時竟然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不免有些驚訝：“現在就撤啦？真談戀愛了？”
“咳。”那位同事輕咳一聲，臉還有點紅，“別聲張啊。”
“就我還不聲張呢，你都為人家姑娘彈琴寫詩了，全院都知道了啊。”他噓對方兩聲，不過還是真心希望對方戀愛成功。
對方摸摸後腦勺：“說實在的，在遇到她之前，我也沒想到我還真有這種天賦。”
“還寫的都是情歌呢。”他同事轉過頭去，繼續研究那幅愛情為主題的畫，“果然戀愛的力量就是偉大的是吧。”
“是吧……我也覺得！就是——”他遲疑了一下，說出見到自己女友的第一感覺：“就是感覺她老想吃了我。”
“呃……拜托你快別在我面前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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