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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熟悉的藍色虛無空間內，方絮這才算是徹底放松地伸了個懶腰。
接下來就是等待系統進行結算的時候，陳玄、管城子、墨池一個接一個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方絮-理智點恢覆1D6+2=5+2=7
理智點：49+7=56
目前理智點為56。
陳玄-理智點恢覆1D6+2=6+2=8
理智點：44+8=52（溢出，取50上限）
目前理智點為50。
管城子-理智點恢覆1D6+2=1+2=3
理智點：33+3=36
目前理智點為36。
墨池-理智點恢覆1D6+2=5+2=7
理智點：58+7=65
目前理智點為65。
水晶百面骰咕嚕嚕地轉動著，撒下一片朦朧的光輝後算是告知他們上一個模組的正式結束，最後的獎勵當然還是熟悉的理智恢覆點數。
方絮看著自己自打第一次模組後就再也沒滿過的理智點，忍不住吐槽：“我這算不算一直是失智狀態？”
大部分時間裏一直保持滿理智點的陳玄和墨池陷入沈思，幾秒後，後者神情認真地點頭。
“說不定真的是這樣啊方頭。”
這句話迎來方絮上來就是一拳的回應。
不過這次墨池心裏早有準備，連忙往旁邊一閃，沒讓這拳頭再在自己的臉上留下熊貓眼的兇殘印記。
管城子拉住她的手，小聲說道：“沒事，那我也算。”
她的理智點本來就要比大家低，逐漸熟悉游戲規則的她其實也清醒，經歷三個模組後，她的精神狀態竟然還算良好，就算在模組內有不穩定的狀態，但至少沒有做出六親不認的事情來。
“說起來，管城子當然在公館門口說，總是有人盯著我們。”陳玄回想起那句話，問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管城子一楞，像是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原來還有說過這樣的話語。
她躊躇了會兒，重新回看那段記憶，只感覺一切都是朦朦朧朧，仿佛被一層薄紗籠罩。
那個時候的所有行為和動作，說不定都是本能，亦或是系統無形的控制。
“我已經不太記得了……抱歉。”最後她也能這樣抱歉地說。
墨池與方絮同樣有這樣的感覺，對待那時候的記憶，只有一段大體的印象，對於更末處的細枝末節，印象都相當模糊。
陳玄沈吟幾秒。
自打這個模組後，他總覺得違和感越來越強，但一切好像還在“正常範圍”的閾值內，於是他環顧四周也暫時沒能找到哪裏不對的線索。
於是這件事就暫時被他壓在心底，並沒有選擇在此時同心情放松的同伴們說起。
***
巨大的透明球形倉緩緩打開，伴隨著輕微的氣體排出聲與營養液體流動的聲音，方絮重新從那虛無縹緲的浮空感中落下。
每次從游戲倉裏出來的時候，都會有種世界錯亂的感覺。
如果暈車的話，感覺非要抱著垃圾桶吐上一會兒可能才會感覺舒服。
“歡迎回來各位，今天的治療效果感覺如何？”
溫柔的護士小姐姐今天也在治療室門口等待著他們。
陳玄將衣物上的褶皺撫平，輕車熟路地回答她：“很好，患者的精神狀態已經越來越穩定。”
看上去是開會的時候沒少用這套話術應對主任院長他們。
不過當看到方絮有些蒼白的面色，他頓了頓又加上一句。
“建議改進一下治療倉，有的時候它甩來甩去很容易有嘔吐感，畢竟我們不是在培訓航天員。”
護士小姐溫柔的笑容絲毫未變。
“治療倉畢竟是高值器材，而且是投資方送過來的試驗裝置。”
“這次單院長出門就是為了和投資商商量這件事，如果能讓投資商看見醫療倉的確有很大的發展空間，說不定陳醫生真的能直接向他們提出改進的建議。”
“那單院長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再過一天應該就會回來。”她的語氣很確定，隨後護士小姐笑道：“走吧兩位，今天也是我負責關門。”
管城子和墨池他們呆的治療室與他們就是一墻之隔的距離，出了門果然就見到管城子神情懨懨地靠在墻上，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和方絮簡直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仿佛她們兩個是一起呆在一輛顛簸的車上，現在就算站在平地上也在天旋地轉的惡心感中。
“好巧啊小管。”方絮顫巍巍地伸出手。
管城子也握住她的手：“果然你也很難受方姐……”
穿著病人服的墨池繞著她們看了兩圈：“我倒是覺得你們難受，指不定就是因為理智點沒補全。”
管城子有氣無力地問道：“游戲裏沒有補全的理智點和現實還有關系嗎？”
陳玄若有所思。
不過他尚且還沒有來得及講話，就聽見背後治療室的門哢噠一聲關上，隨後是護士小姐的聲音響起。
“各位，晚上燈光比較暗，請跟緊我，不要走散。”
但越是話這麽說，好像越是會出現意料之外的情況。
眼下兩個穿著病號服，兩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站在左右分叉呈T字形的路口邊，再來回張望幾下後，方絮問道：“有一說一，這路口和上回我們回病房的時候是一條路嗎？”
從到這裏來的第一次治療後，算起來她已經走過兩次，這是她第三次從治療室回病房；而且方絮自認自己不是個走幾遍路都記不住的路癡，不至於在同一條路上連左右岔道口往哪裏拐都記不住。
然而每次沒有護士小姐領路，她都會對這裏的路產生一種奇怪的違和感。
好像不管是左邊還是右邊，都不是通往她要前往的那個目的地。
“我覺得不太像。”
管城子不確定地說道。
在她眼裏，這兩條路太過相似。
不管是左轉還是右轉，都是昏暗幽長的走廊，晚上沒有其他人的一排治療室都鎖著蒼白的門，只有靠近地面的墻壁應急燈還亮著不算美妙的藻綠色燈光。
“幹脆咱們扔個骰子看看是走左還是走右？”
墨池提出一個按理說應當是不錯的建議。
但是——
方絮擡起病員服下空無一物的手腕。
“我們現在又沒有骰子。”
想骰都骰不了。
陳玄舉起手機，上面有系統自帶的骰子功能。
方絮滿眼羨慕：“真好啊——你們怎麽還能玩手機的！”
病號就不可以。
“但是這個手機也是療養院發的，全新，但不能對外連接上網。”陳玄說道。
這也是奇怪的點，限制病人使用這些設備或許還能理解，可連療養院的工作人員也要限制就不知道是為何，對外公開的解釋雖然說是要保密最新的治療手段和設備，不過據他來看，整個開心療養院的輿論宣傳幾乎都是單院長一人把控，甚至連招新評審時，最重要的內部考核也是需要這位大領導進行點頭簽字。
不管是病患還是工作人員都不允許隨意離開療養院，這樣的場所未嘗不能稱之為另一種信息孤島。
方絮本能地沒有想太多：“那多沒意思，好歹游戲裏手機還能上上網。”
用手機骰出的數字是4，按照奇數走左，偶數走右的規則，他們四人拐進右邊的走廊中。
走廊昏暗，但好在收拾得非常整潔，所以走得還算順暢；晚上或許剛消完毒，所以還能嗅到淡淡的消毒水氣息。
方絮盯著前方一直看不到頭的黑暗，又一瞬間感覺自己重新回到了第一個模組的電梯外走廊，又或許是第二個模組那錯綜覆雜的產道內，還是他們壓根就沒有從游戲中醒來，直到現在都是她其實還在那間公館裏尋找到可能永遠也離不開的門。
鴉雀無聲的寂靜將恐怖逐漸渲染成黑色的實體，直到方絮鼻尖一動，似乎嗅到了除消毒水以外的氣味。
“……誰在吃泡面？”
在走廊的盡頭，靠近上下逃生樓梯的地方，一位以前沒有見過的年輕人正捧著一碗泡面蹲在樓梯口，似乎在焦急地等待它泡軟方便入口。
直到一陣饑腸轆轆的腹鳴響起，這才讓聞香而來的三人與拿著泡面的青年同時擡起頭去。
方絮一開始還捂著肚子，等到發現他們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幹脆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說道：“不是！這大半夜感覺餓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感覺我自己已經八百年沒吃過泡面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副好像能一個人能炫四五碗泡面的氣勢太盛，那位青年端著還沒來得及動一口的泡面碗拔腿就從樓梯往樓下跑。
“餵！等一下！”方絮目瞪口呆，沒想到是這個發展。
墨池第一個就追上去，還不忘本色出演一個見“面”起意的小混混。
“你跑，我追，你的面插翅難飛！”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哪怕這是在療養院，而非之前的劇情模組裏，見到有人三更半夜不睡覺蹲在門口嗦面，而且還一副心虛的模樣，怎麽看都覺得這人必定手握什麽沒有公開的線索。
除去腿腳慢了一拍的方絮，其他三人幾乎如捕食的猛虎一樣也從消防樓梯上三步並兩步地撲出去。
方絮看著他們的背影，剛想來個【敏捷】投擲，等到手腕上摸了空，這才想起來自己這會兒真沒有重要道具。
“欺負腿腳不便人員是吧！”
她探頭往樓梯下方看了看，嘆了口氣，決定還是緩步往下去追他們。
真是的，年輕人，還真是大半夜都精神抖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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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熟悉的藍色虛無空間內，方絮這才算是徹底放松地伸了個懶腰。
接下來就是等待系統進行結算的時候，陳玄、管城子、墨池一個接一個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方絮-理智點恢覆1D6+2=5+2=7
理智點：49+7=56
目前理智點為56。
陳玄-理智點恢覆1D6+2=6+2=8
理智點：44+8=52（溢出，取50上限）
目前理智點為50。
管城子-理智點恢覆1D6+2=1+2=3
理智點：33+3=36
目前理智點為36。
墨池-理智點恢覆1D6+2=5+2=7
理智點：58+7=65
目前理智點為65。
水晶百面骰咕嚕嚕地轉動著，撒下一片朦朧的光輝後算是告知他們上一個模組的正式結束，最後的獎勵當然還是熟悉的理智恢覆點數。
方絮看著自己自打第一次模組後就再也沒滿過的理智點，忍不住吐槽：“我這算不算一直是失智狀態？”
大部分時間裏一直保持滿理智點的陳玄和墨池陷入沈思，幾秒後，後者神情認真地點頭。
“說不定真的是這樣啊方頭。”
這句話迎來方絮上來就是一拳的回應。
不過這次墨池心裏早有準備，連忙往旁邊一閃，沒讓這拳頭再在自己的臉上留下熊貓眼的兇殘印記。
管城子拉住她的手，小聲說道：“沒事，那我也算。”
她的理智點本來就要比大家低，逐漸熟悉游戲規則的她其實也清醒，經歷三個模組後，她的精神狀態竟然還算良好，就算在模組內有不穩定的狀態，但至少沒有做出六親不認的事情來。
“說起來，管城子當然在公館門口說，總是有人盯著我們。”陳玄回想起那句話，問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管城子一楞，像是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原來還有說過這樣的話語。
她躊躇了會兒，重新回看那段記憶，只感覺一切都是朦朦朧朧，仿佛被一層薄紗籠罩。
那個時候的所有行為和動作，說不定都是本能，亦或是系統無形的控制。
“我已經不太記得了……抱歉。”最後她也能這樣抱歉地說。
墨池與方絮同樣有這樣的感覺，對待那時候的記憶，只有一段大體的印象，對於更末處的細枝末節，印象都相當模糊。
陳玄沈吟幾秒。
自打這個模組後，他總覺得違和感越來越強，但一切好像還在“正常範圍”的閾值內，於是他環顧四周也暫時沒能找到哪裏不對的線索。
於是這件事就暫時被他壓在心底，並沒有選擇在此時同心情放松的同伴們說起。
***
巨大的透明球形倉緩緩打開，伴隨著輕微的氣體排出聲與營養液體流動的聲音，方絮重新從那虛無縹緲的浮空感中落下。
每次從游戲倉裏出來的時候，都會有種世界錯亂的感覺。
如果暈車的話，感覺非要抱著垃圾桶吐上一會兒可能才會感覺舒服。
“歡迎回來各位，今天的治療效果感覺如何？”
溫柔的護士小姐姐今天也在治療室門口等待著他們。
陳玄將衣物上的褶皺撫平，輕車熟路地回答她：“很好，患者的精神狀態已經越來越穩定。”
看上去是開會的時候沒少用這套話術應對主任院長他們。
不過當看到方絮有些蒼白的面色，他頓了頓又加上一句。
“建議改進一下治療倉，有的時候它甩來甩去很容易有嘔吐感，畢竟我們不是在培訓航天員。”
護士小姐溫柔的笑容絲毫未變。
“治療倉畢竟是高值器材，而且是投資方送過來的試驗裝置。”
“這次單院長出門就是為了和投資商商量這件事，如果能讓投資商看見醫療倉的確有很大的發展空間，說不定陳醫生真的能直接向他們提出改進的建議。”
“那單院長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再過一天應該就會回來。”她的語氣很確定，隨後護士小姐笑道：“走吧兩位，今天也是我負責關門。”
管城子和墨池他們呆的治療室與他們就是一墻之隔的距離，出了門果然就見到管城子神情懨懨地靠在墻上，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和方絮簡直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仿佛她們兩個是一起呆在一輛顛簸的車上，現在就算站在平地上也在天旋地轉的惡心感中。
“好巧啊小管。”方絮顫巍巍地伸出手。
管城子也握住她的手：“果然你也很難受方姐……”
穿著病人服的墨池繞著她們看了兩圈：“我倒是覺得你們難受，指不定就是因為理智點沒補全。”
管城子有氣無力地問道：“游戲裏沒有補全的理智點和現實還有關系嗎？”
陳玄若有所思。
不過他尚且還沒有來得及講話，就聽見背後治療室的門哢噠一聲關上，隨後是護士小姐的聲音響起。
“各位，晚上燈光比較暗，請跟緊我，不要走散。”
但越是話這麽說，好像越是會出現意料之外的情況。
眼下兩個穿著病號服，兩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站在左右分叉呈T字形的路口邊，再來回張望幾下後，方絮問道：“有一說一，這路口和上回我們回病房的時候是一條路嗎？”
從到這裏來的第一次治療後，算起來她已經走過兩次，這是她第三次從治療室回病房；而且方絮自認自己不是個走幾遍路都記不住的路癡，不至於在同一條路上連左右岔道口往哪裏拐都記不住。
然而每次沒有護士小姐領路，她都會對這裏的路產生一種奇怪的違和感。
好像不管是左邊還是右邊，都不是通往她要前往的那個目的地。
“我覺得不太像。”
管城子不確定地說道。
在她眼裏，這兩條路太過相似。
不管是左轉還是右轉，都是昏暗幽長的走廊，晚上沒有其他人的一排治療室都鎖著蒼白的門，只有靠近地面的墻壁應急燈還亮著不算美妙的藻綠色燈光。
“幹脆咱們扔個骰子看看是走左還是走右？”
墨池提出一個按理說應當是不錯的建議。
但是——
方絮擡起病員服下空無一物的手腕。
“我們現在又沒有骰子。”
想骰都骰不了。
陳玄舉起手機，上面有系統自帶的骰子功能。
方絮滿眼羨慕：“真好啊——你們怎麽還能玩手機的！”
病號就不可以。
“但是這個手機也是療養院發的，全新，但不能對外連接上網。”陳玄說道。
這也是奇怪的點，限制病人使用這些設備或許還能理解，可連療養院的工作人員也要限制就不知道是為何，對外公開的解釋雖然說是要保密最新的治療手段和設備，不過據他來看，整個開心療養院的輿論宣傳幾乎都是單院長一人把控，甚至連招新評審時，最重要的內部考核也是需要這位大領導進行點頭簽字。
不管是病患還是工作人員都不允許隨意離開療養院，這樣的場所未嘗不能稱之為另一種信息孤島。
方絮本能地沒有想太多：“那多沒意思，好歹游戲裏手機還能上上網。”
用手機骰出的數字是4，按照奇數走左，偶數走右的規則，他們四人拐進右邊的走廊中。
走廊昏暗，但好在收拾得非常整潔，所以走得還算順暢；晚上或許剛消完毒，所以還能嗅到淡淡的消毒水氣息。
方絮盯著前方一直看不到頭的黑暗，又一瞬間感覺自己重新回到了第一個模組的電梯外走廊，又或許是第二個模組那錯綜覆雜的產道內，還是他們壓根就沒有從游戲中醒來，直到現在都是她其實還在那間公館裏尋找到可能永遠也離不開的門。
鴉雀無聲的寂靜將恐怖逐漸渲染成黑色的實體，直到方絮鼻尖一動，似乎嗅到了除消毒水以外的氣味。
“……誰在吃泡面？”
在走廊的盡頭，靠近上下逃生樓梯的地方，一位以前沒有見過的年輕人正捧著一碗泡面蹲在樓梯口，似乎在焦急地等待它泡軟方便入口。
直到一陣饑腸轆轆的腹鳴響起，這才讓聞香而來的三人與拿著泡面的青年同時擡起頭去。
方絮一開始還捂著肚子，等到發現他們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幹脆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說道：“不是！這大半夜感覺餓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感覺我自己已經八百年沒吃過泡面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副好像能一個人能炫四五碗泡面的氣勢太盛，那位青年端著還沒來得及動一口的泡面碗拔腿就從樓梯往樓下跑。
“餵！等一下！”方絮目瞪口呆，沒想到是這個發展。
墨池第一個就追上去，還不忘本色出演一個見“面”起意的小混混。
“你跑，我追，你的面插翅難飛！”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哪怕這是在療養院，而非之前的劇情模組裏，見到有人三更半夜不睡覺蹲在門口嗦面，而且還一副心虛的模樣，怎麽看都覺得這人必定手握什麽沒有公開的線索。
除去腿腳慢了一拍的方絮，其他三人幾乎如捕食的猛虎一樣也從消防樓梯上三步並兩步地撲出去。
方絮看著他們的背影，剛想來個【敏捷】投擲，等到手腕上摸了空，這才想起來自己這會兒真沒有重要道具。
“欺負腿腳不便人員是吧！”
她探頭往樓梯下方看了看，嘆了口氣，決定還是緩步往下去追他們。
真是的，年輕人，還真是大半夜都精神抖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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