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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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碰鼻尖的是獸人之間表達親昵的行為，現時的雲橈並非幼崽形態，而他也確確實實地對秦錚表達了他的喜歡。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秦錚卻早已撥開了雲橈的手，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雲橈的雙頰剎那間變得熱了起來。他忙不疊地後退了幾步，在秦錚伸出的手快要抓住他之時，雲橈轉過身，匆匆往辦公室門的地方走去，再度倉皇而逃。
秦錚盯著那瘦削卻勻挺的背影，不禁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隨後低下頭，不自覺地露出一個吃吃的笑容。
*
雲橈認為自己的狀態極其不正常，那天問秦錚那個是否喜歡的問題，秦錚大概率是判斷錯誤了。
他如今的情況，跟書上和電視劇裏的，明明都很相像……
難道是真的？
……
俗話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沒有了公司職務牽絆的秦錚閑了下來，更加能把大部分的精力投身於處理X區線索的工作當中。在這種重要時刻，雲橈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這一回，秦錚同樣給予了雲橈充分的尊重，對於雲橈表達親昵一事閉口不言。
在沒有完全確定自己的心情以前，雲橈都不打算對自己的舉動作出任何的解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不善於找借口，而且也不打算對秦錚說謊。
禰少恒去了X區一趟，帶了不少的好消息回來，外加一個確切的重磅消息。
那便是X區牽扯到的政商權貴，比他們先前所列出來的人名表格還要多。甚至很可能有更高層次的獸人，是目前的情報局所無法撼動的。
“我們需要更大的權力。”禰少恒在光屏裏對秦錚道，“而且必須是清白的。”
“有推薦的人選嗎？”秦錚問他。
“有。”禰少恒不假思索地回答，“你。”
秦錚微微瞇起眼睛，雙手抱在胸前，身體靠到椅背之上，勾唇反問，“我？”
“其實，首長一直沒有簽署你的卸任文件。”禰少恒上身前傾，拉近了面部與光屏的距離，淡聲道，“雖然實權握在內閣那群人裏面，首長等於虛設，但在目前的民眾眼中，首長才是最有話語權的人物。更別談你的名聲，比歷任的首長都要響亮。”
秦錚似是迅速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讓我起訴內閣？”
禰少恒繼續道：“名義上你還是有這個權利的。首長不簽名，導致一直沒有出官方的公眾文件。在當時那個節骨眼上，內閣也並沒有做強求。只是，當我們收繳地下工廠後，已經有人打算把代理上將這個名頭給切實定下來了。畢竟，在你之後的繼任者，現在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誰當都可以。”
秦錚的眉頭越皺越緊，食指不停地在手臂上敲打，仿佛陷入了無聲地沈思中。
氣氛霎時焦灼，雲橈感覺自己甚至能聽到有兩只小型的秦錚在半空裏互相鬥爭的聲音。
“我們現在需要更多上位的人協助我們疏通上層關系，來保障我們下一步的行動。現在是你的天時地利人和了，秦錚，好好考慮一下。”落下這句話後，禰少恒幹脆利落地關閉了通訊。
只見秦錚面對著白茫茫一片的光屏一動不動的模樣，雲橈亦不好去打擾對方，他自是相信秦錚的判斷的。
想著，他慢慢地轉過身，正打算退出辦公室，秦錚叫住了他。
雲橈聽從對方的話，停下了腳步。
秦錚恢覆了平日裏的神態，驅使輪椅，緩緩行至雲橈跟前，問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話。
“想吃點東西嗎？”
雲橈猜秦錚估計有話要說，因而猶豫著點了點頭。
秦錚所說的吃東西，竟然是帶著雲橈去到了一家位於地下的酒吧。
秦錚讓保鏢守在門外，而他則和雲橈兩個人進了酒吧。
這個地方對雲橈來說是個熟悉卻陌生的地方，熟悉是因為獸人喜歡把酒吧當作是電視劇場景之一，陌生是因為這是雲橈從未到過的地方。
昏暗的場景，繁雜的氣味，各式各樣的獸人群體。在這個特殊時期，雲橈並不打算喝酒，然而這不妨礙雲橈在一個小單間坐下以後拿著菜單進行研究。
“要喝一杯？”秦錚側著臉問道。在暮色的燈光下，雲橈望見對方的唇邊帶了點笑意。
“不，”他誠實地搖了搖腦袋，“喝果汁。”
“那就好。”秦錚輕吐一口氣，“否則我就該頭疼了。”
雲橈擱下菜單，詢問道：“你是想喝酒嗎？”
奇怪的是，秦錚也否認了。在雲橈疑惑的目光中，他解釋道：“不過想出來透透氣。”
這裏可不是合適透氣的地方——這句話在雲橈腦海裏一閃而過，他驀然有了一個猜測。
“你以前來過這裏，對嗎？”
秦應得爽快：“嗯。”
“是跟朋友來的嗎？”雲橈追問。
秦錚睫毛輕顫，回道：“對。”
“我知道了。”雲橈平靜地說，“你可以喝酒的。”
末了，他補上一句，“我可以照顧你的。”
秦錚眉尾微揚，卻是在片刻的沈默後再度說道：“不了。在這陪我坐一會就好。”
雲橈：“好。”
二人便這麽一直對坐著，看著不遠處的過道和主廳裏人來人往，靜默無言。
許久，秦錚才回過頭，對雲橈道：“該回去了。”
雲橈沒有動身：“做好決定了嗎？”
“嗯。”秦錚淡聲回應，隨後斂起眉眼，認真地對雲橈說了一聲，“謝謝。”
他說的感謝，應該是自己在這裏陪他的事情。雲橈想了一陣，說：“不管決定是什麽，我都會協助你的。”
“好。”因為雲橈的這句話，秦錚眉眼彎彎，心情是好了不少，“回家吧。我決定先跟律師溝通一下。”
雲橈知道，這個決定對秦錚來說並不容易。因為那曾經是幾近奪走了他的性命，害死了他生命中重要朋友的位置，沒有人能保證這個決定的背後會遇到怎樣糟糕的結果。
只是這一次，雲橈會堅定地站在秦錚的身側，與秦錚共同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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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鼻尖的是獸人之間表達親昵的行為，現時的雲橈並非幼崽形態，而他也確確實實地對秦錚表達了他的喜歡。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秦錚卻早已撥開了雲橈的手，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雲橈的雙頰剎那間變得熱了起來。他忙不疊地後退了幾步，在秦錚伸出的手快要抓住他之時，雲橈轉過身，匆匆往辦公室門的地方走去，再度倉皇而逃。
秦錚盯著那瘦削卻勻挺的背影，不禁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隨後低下頭，不自覺地露出一個吃吃的笑容。
*
雲橈認為自己的狀態極其不正常，那天問秦錚那個是否喜歡的問題，秦錚大概率是判斷錯誤了。
他如今的情況，跟書上和電視劇裏的，明明都很相像……
難道是真的？
……
俗話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沒有了公司職務牽絆的秦錚閑了下來，更加能把大部分的精力投身於處理X區線索的工作當中。在這種重要時刻，雲橈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這一回，秦錚同樣給予了雲橈充分的尊重，對於雲橈表達親昵一事閉口不言。
在沒有完全確定自己的心情以前，雲橈都不打算對自己的舉動作出任何的解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不善於找借口，而且也不打算對秦錚說謊。
禰少恒去了X區一趟，帶了不少的好消息回來，外加一個確切的重磅消息。
那便是X區牽扯到的政商權貴，比他們先前所列出來的人名表格還要多。甚至很可能有更高層次的獸人，是目前的情報局所無法撼動的。
“我們需要更大的權力。”禰少恒在光屏裏對秦錚道，“而且必須是清白的。”
“有推薦的人選嗎？”秦錚問他。
“有。”禰少恒不假思索地回答，“你。”
秦錚微微瞇起眼睛，雙手抱在胸前，身體靠到椅背之上，勾唇反問，“我？”
“其實，首長一直沒有簽署你的卸任文件。”禰少恒上身前傾，拉近了面部與光屏的距離，淡聲道，“雖然實權握在內閣那群人裏面，首長等於虛設，但在目前的民眾眼中，首長才是最有話語權的人物。更別談你的名聲，比歷任的首長都要響亮。”
秦錚似是迅速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讓我起訴內閣？”
禰少恒繼續道：“名義上你還是有這個權利的。首長不簽名，導致一直沒有出官方的公眾文件。在當時那個節骨眼上，內閣也並沒有做強求。只是，當我們收繳地下工廠後，已經有人打算把代理上將這個名頭給切實定下來了。畢竟，在你之後的繼任者，現在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誰當都可以。”
秦錚的眉頭越皺越緊，食指不停地在手臂上敲打，仿佛陷入了無聲地沈思中。
氣氛霎時焦灼，雲橈感覺自己甚至能聽到有兩只小型的秦錚在半空裏互相鬥爭的聲音。
“我們現在需要更多上位的人協助我們疏通上層關系，來保障我們下一步的行動。現在是你的天時地利人和了，秦錚，好好考慮一下。”落下這句話後，禰少恒幹脆利落地關閉了通訊。
只見秦錚面對著白茫茫一片的光屏一動不動的模樣，雲橈亦不好去打擾對方，他自是相信秦錚的判斷的。
想著，他慢慢地轉過身，正打算退出辦公室，秦錚叫住了他。
雲橈聽從對方的話，停下了腳步。
秦錚恢覆了平日裏的神態，驅使輪椅，緩緩行至雲橈跟前，問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話。
“想吃點東西嗎？”
雲橈猜秦錚估計有話要說，因而猶豫著點了點頭。
秦錚所說的吃東西，竟然是帶著雲橈去到了一家位於地下的酒吧。
秦錚讓保鏢守在門外，而他則和雲橈兩個人進了酒吧。
這個地方對雲橈來說是個熟悉卻陌生的地方，熟悉是因為獸人喜歡把酒吧當作是電視劇場景之一，陌生是因為這是雲橈從未到過的地方。
昏暗的場景，繁雜的氣味，各式各樣的獸人群體。在這個特殊時期，雲橈並不打算喝酒，然而這不妨礙雲橈在一個小單間坐下以後拿著菜單進行研究。
“要喝一杯？”秦錚側著臉問道。在暮色的燈光下，雲橈望見對方的唇邊帶了點笑意。
“不，”他誠實地搖了搖腦袋，“喝果汁。”
“那就好。”秦錚輕吐一口氣，“否則我就該頭疼了。”
雲橈擱下菜單，詢問道：“你是想喝酒嗎？”
奇怪的是，秦錚也否認了。在雲橈疑惑的目光中，他解釋道：“不過想出來透透氣。”
這裏可不是合適透氣的地方——這句話在雲橈腦海裏一閃而過，他驀然有了一個猜測。
“你以前來過這裏，對嗎？”
秦應得爽快：“嗯。”
“是跟朋友來的嗎？”雲橈追問。
秦錚睫毛輕顫，回道：“對。”
“我知道了。”雲橈平靜地說，“你可以喝酒的。”
末了，他補上一句，“我可以照顧你的。”
秦錚眉尾微揚，卻是在片刻的沈默後再度說道：“不了。在這陪我坐一會就好。”
雲橈：“好。”
二人便這麽一直對坐著，看著不遠處的過道和主廳裏人來人往，靜默無言。
許久，秦錚才回過頭，對雲橈道：“該回去了。”
雲橈沒有動身：“做好決定了嗎？”
“嗯。”秦錚淡聲回應，隨後斂起眉眼，認真地對雲橈說了一聲，“謝謝。”
他說的感謝，應該是自己在這裏陪他的事情。雲橈想了一陣，說：“不管決定是什麽，我都會協助你的。”
“好。”因為雲橈的這句話，秦錚眉眼彎彎，心情是好了不少，“回家吧。我決定先跟律師溝通一下。”
雲橈知道，這個決定對秦錚來說並不容易。因為那曾經是幾近奪走了他的性命，害死了他生命中重要朋友的位置，沒有人能保證這個決定的背後會遇到怎樣糟糕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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