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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靠的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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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靠的太近了

只見丫鬟神神秘秘的打開包裹,露出裏面青色的絲布,看起來不似一件完好的衣裳。

阮念橘皺著眉頭將這件滿是窟窿的衣裳提了起來,要不是上面布滿了珍珠縫制的飾品,她真以為這是一塊大破布。

“這個不會是給人穿的吧?”阮念橘雙手抖了抖這件破衣裳,在身上比劃了兩下,這像是人穿的東西嗎?

丫鬟一臉讚賞的點頭,壓著嗓子說道:“姑娘真是好眼光,這是管家特意叫我帶過來給你的,到時候你穿著這個衣裳,和前幾天剛進府的舞姬一起混進宴席內。”

聽完這話,阮念橘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簡直離譜。

先不提管家這主意,餿的一批,其次這塊破布又是露肚臍露大腿的,她這樣被沈獨酌逮到,這不是找死嗎?

想想沈獨酌那難哄的模樣,阮念橘的表情越發的痛苦,說道:“你讓管家再想想別的主意?”

丫鬟見她拒絕了,有些為難,換個法子說道:“姑娘,要不你先試下,不合適我再叫人改一改。”

“你回去叫管家好好想一下其他的法子,不然這家養他有什麽用?”

阮念橘一點都不想試這塊破布,她將這件衣裳放回丫鬟的懷裏,邊說邊把她推著往門外走。

“嘭”的一聲,阮念橘將門關緊了。

見到緊閉的門,丫鬟只好往管家的住處走去,她嗅了嗅自己的衣裳,剛剛被阮姑娘碰過的地方還殘留著一絲餘香。

城主帶回來的女人果真不一樣,連身上的香味都這麽獨特。

難怪可以讓管家這麽快聽她的話,真羨慕她能攀上城主大人這個高枝,不像自己只能一輩子在這裏當個使喚丫鬟,要是城主大人也看上自己就好了,就算當個妾室她也是願意的。

這麽一想,她心情雀躍了很多,捏著手裏的包裹加快了腳步。

天玄宗這邊,司寇衍皺著眉頭跟阮輕塵說起暗幽城的事,阮輕塵也皺著眉頭聽完了。

“這事,你怎麽看?”司寇衍見他這麽重視的模樣,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慰意,終於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操心了。

來天玄宗這麽多年,學的東西不比其他宗門多,操心的事卻是一件未少,司寇衍抓了一把後腦勺,頭發絲都“唰唰”的往下掉。

“他真是這麽說?”阮輕塵一臉的深思,似在思考著些什麽。

“什麽?我記得師妹沒有說些什麽?”司寇衍覺得他說的話有些奇怪,他反問道。

阮輕塵揮了揮手,說道“誰說那不爭氣的丫頭,我說是申城主真是這麽說我的?”

???

司寇衍大感震驚,我說了這麽多,你關註點都跑他那裏去了?

“輕塵,我知道你跟申城主素來有恩怨,在意他說的話也是難免的,但是現在緊要關頭是阮師妹重傷失蹤了,我們要以大局為重,私人恩怨先放一邊。”司寇衍苦口婆心勸道。

阮輕塵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塊銅鏡,瞧了瞧自己這張唇紅齒白的臉,自言自語道:“老子長得這麽陽剛,他憑什麽說我是冰山美人。”

說完這句,他又自我欣賞道:“不過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確實跟冰山美人有的一拼。”

司寇衍越聽越覺得不像樣,他起身拍著桌子說道:“阮輕塵,你妹妹現在生死未蔔,你能不能用點心!”

阮輕塵的自我想法被打斷了,想到阮念橘,他像是終於回想到司寇衍提到她受傷的事,但仍是不在意的說道:“長魂燈又沒滅,你急什麽。”

司寇衍一聽到這話,脾氣突然就上來了,他在這裏操心操肺,人家親哥哥在這裏漠不關心,置身事外。

他沖到阮輕塵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領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非得等她死了,燈滅了,再後悔?”

司寇衍的力氣很大,阮輕塵被揪著有些難受,他垂下眼眸,嘆氣道:“你先放開我,這事還需從長計議。”

“怎麽個從長計議法?”司寇衍沒有放開手,畢竟是因為他的原因,導致阮念橘被人暗殺加失蹤,要是她真有什麽好歹,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你先放開我。”阮輕塵按住他的手,給自己的松下衣襟。

司寇衍不吃這一套,繼續說道:“你先說。”

阮輕塵見他這副硬是問個明白的態度,他低聲道:“隔墻有耳。”

司寇衍聽到這話一楞,倒是沒想到阮輕塵一改吊兒郎當的模樣,這麽正經的跟他說話。

隔墻有耳?

司寇衍用意識探了下周圍,竟發現有其他人的氣息。

他的臉色一暗,莫非真的有人非要治她於死地,還是同個宗門派的人?

司寇衍慢慢松開了他的衣襟,甚至還幫他撫平一下衣裳,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咳……”

阮輕塵清了清嗓子,隨後用法術將兩人與外界隔開來,說道:“說來話長。”

“……”

司寇衍本是個急性子,聽他這麽說,氣不打一處,罵道:“那你倒是快說啊,怎麽跟個太監一樣,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阮輕塵瞥了他一眼,訴道:“師兄有辱斯文。”

“……”

求求你們兩兄妹放過我吧,司寇衍抓頭。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阮輕塵開口道。

司寇衍痛苦的抓臉。

阮輕塵見他這樣,不禁被逗笑,說道:“師兄,其實你可以不必如此焦慮,想來她福大命大,想不定會活的比我們久。”

“快說正經事!”司寇衍扶額,求求你不要再詛咒我了。

此時,阮輕塵留意到剛剛偷聽的人已經離開,他終於開口道:“其實在這之前,一直有人想暗殺除掉她。”

司寇衍詫異,之前都從未聽他說過,問道:“是誰?”

“是我那愛尋花問柳的父親帶回來的十一姨娘。”

“……”

司寇衍早有耳聞,令郎父親好身體。

“她自從來到府裏,後面再也沒有其他的女人出現了。”

“這不好事嗎?”司寇衍說道。

“如果她和前幾個姨娘一樣,只顧著後宅的幾畝地便罷了,但沒想到她野心如此之大,阮家的掌家權已經落在她的手中,還不滿足,妄想對其他人趕盡殺絕,吞沒整個阮家。”

“我之所以沒有跟你們去暗幽城,也是為了降低她的防備心,暗地裏解決她派出來的殺士。”

聽到這話,司寇衍隱隱約約明白了些什麽,他的心猛得跳了一剎那,按耐著心中的煩躁仍是問出心中的疑問:“那師妹怎麽還是被……”

阮輕塵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假裝不在意道:“師兄不是心中有數了嗎?”

“你是說……”司寇衍仍是有些不敢信。

“你不覺得剛剛外面的腳步聽起來很像冷師姐的?”阮輕塵的眼神逐漸變冷。

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司寇衍低下頭,眼神有些空洞,為她辯解道:“說不定她只是路過。”

阮輕塵見到他這難以接受的模樣,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相信師兄心中自有分寸。”

“應白城主之邀,我要去一趟暗幽城,接下來就麻煩師兄看好她。”

阮輕塵說完這話,解開兩人之間法術屏障,抓起椅背上的披風披在自己的背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天玄宗。

只留下司寇衍一人呆立在原地,明明還是艷陽高照,悶熱的氣候,他卻覺得有些發冷。

莊園這邊,阮念橘一個人待著有些犯倦,她掬起一捧水往臉上甩,待臉上的水變幹了,她也精神了不少。

她提著一個淺色的小燈籠就往門外走去,趁著夜色還未全暗,往搭建宴會的草坪走去。

因為是邀請不少門派的宗門弟子,這場地要搭的高級,搭的有臺面。

不僅有許多仆人在忙來忙去,阮念橘還看到了一抹略微熟悉的身影。

沒一會,那身影就回過頭,正好看到阮念橘在望著他。

遠遠看過去,一個美人靜站在草地上,提著一個燈籠,晚風拂過她的衣裙,吹起她的秀發,她就一直靜靜地站在那裏,仿佛一切都跟她無關,於萬人之中,眼中只有他。

白姜寒的心顫了顫,臉上帶著他都未留意到的笑意,走上前問道:“你怎麽來了?”

聽到有人朝自己這邊走過來,阮念橘提起了手中的燈籠,暖光照在她的臉上,竟比平時還要好看上幾分。

阮念橘見來人是白姜寒,便放下燈籠,說道:“湊巧路過。”

“我記得後屋的房子離這裏並不順路。”白姜寒直接拆穿道。

阮念橘確實是在來的路上問了好幾個仆人,才找到這個位置。

“白城主果然才智過人。”阮念橘將視線移到白姜寒的臉上,誇讚道。

阮念橘以為隨便敷衍下就好了,沒想到白姜寒把臉湊過來,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他開口道:“我如此才智過人,那你傾心於我嗎?”

“我傾心什麽?”他靠的太近,阮念橘沒反應過來,大腦有一瞬間的放空。

“傾心我。”

白姜寒溫潤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阮念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次又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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