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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化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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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化舞姿

“白城主,你真誤會了,你在我心裏,就是恩人,我萬萬不敢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阮念橘立馬跳開來,和白姜寒保持開距離。

年輕人,不要動不動就說情情愛愛的,你的行為很危險。

“恩人?”白姜寒的臉色垮了下去。

“是的,就只有這個成分,其他的都是你臆想出來的。”阮念橘這次要讓他徹底清醒一下,畢竟有一個沈獨酌這樣的就夠了,再來一個是真的頂不住。

“我臆想出來的?”白姜寒的臉色又陰沈了幾分。

俗話說,不怕一個愛生氣的人發火,就怕一個不常生氣的人突然發火。

阮念橘有些慫了,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好歹要給人家留一點面子,自己要是在這裏無聲無息地被解決掉,好像也不是一件難事。

“也不算是你臆想,怪我,怪我對你的感恩之情太深,放在心裏太久了。”

“難免表現得有些過了,讓你有所誤會,是我的錯。”

阮念橘雙手並攏,一臉的誠懇。

“女孩子家臉皮薄,我知道,不怪你。”白姜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

孺子不可教也,阮念橘放棄掙紮。

很快又過了兩日,已經陸陸續續有門派弟子過來拜訪,莊園裏好不熱鬧。

這次倒是也讓阮念橘開了眼,什麽千奇百怪的坐騎都有。

三只腳的火鳥、紫皮的巨蟒、破了一塊甲的老龜、木質傀儡、鐵制的大型戰甲……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就算了,甚至連海裏游的都有。

阮念橘看到一個類似鯨但是偏迷你一些的坐騎,在地面懸空游來游去,待它停下來後,她好奇地走上前戳了戳它,這玩意是怎麽呼吸的?

坐在上面的是一個神情愜意的少年,他見這個姑娘跟姜寒站在一塊,猜測她的身份可能不一樣,便沒有太計較她的行為,反而覺得有些憨。

“這個是來自北海的鯤,小心你把它惹急了,把你扇飛了。”少年從鯤上跳了下來,向白姜寒揮了揮手,摸著它的胸鰭說道。

這時阮念橘擡頭看了一下鯤的胸鰭,見這胸鰭有沖她臉扇過來的意向,她連忙往後退去。

“真奇怪,魚也能在陸地上呼吸。”阮念橘小聲嘀咕道。

不過還是被這少年聽到了,他瞇著眼取笑道:“你跟在城主旁邊,不說見多識廣,起碼一些常見的獸類都見過吧,竟連這都不知,看來平日裏城主多有虧待你啊。”

他拍拍鯤的背,鯤頓時趴在了地上,爾後他興趣勃勃地對阮念橘邀請道:“小丫頭,要不要上來試一下?”

“不了不了,我穿著裙子,不太方便。”阮念橘拒絕道。

好奇心最不可取,她選擇能不冒險就不冒險。

少年見她拒絕,覺得她沒體驗一把完全體會不到自己坐騎的過人之處,有意再叫她一下,這時白姜寒上前攔住了他,說道:“既然她不願意,那便不用再去勉強,你長途跋涉過來也累了,我讓管家帶你去住處歇息。”

“我堂堂未來一代劍神,這點路途我怎麽會累,你快讓開,我要跟她好好講一下。”

少年繞開白姜寒,往阮念橘走去。

“夜安,站住。”白姜寒轉過身說道。

此時夜安已經陷入較真的狀態,非得拉著阮念橘上去鯤背上一坐。

“姜寒哥你別攔我,我就是想讓她體驗體驗……”

夜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姜寒抓住手臂,整個人被甩回鯤背上。

白姜寒朝著鯤虛空一拍,鯤受驚般上躥下跳,把夜安晃的暈頭轉向的。

“我知道錯了,我不勉強她了,姜寒哥你快讓它停下來。” 夜安趴在鯤背上求饒道。

白姜寒卻是沒有理會他,轉身去迎接另一個賓客。

阮念橘在旁邊看呆了眼,高手竟在我身邊?

還好自己平時對白姜寒蠻尊重的,不然現在自己不知道在哪棵樹上倒掛著。

她再擡頭看看這個趴在坐騎上,晃的死去活來的少年,突然發現自己平時還是很明智的,完美避開大佬的怒火。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違背城主命令的少年,妥妥的自作自受,挨下社會的毒打。

想到這,阮念橘對自己平日裏的英明才智非常的中肯,露出了一個滿足的微笑。

這一幕落在喘著氣半死不活的夜安眼裏,純粹是小人得志的幸災樂禍。

夜安從懷裏掏出一個精美的藥瓶,打開一口氣服下裏面的藥液,瓶子往阮念橘的腳邊狠狠一砸,咬著牙說道:“心腸歹毒的壞女人。”

“……”

阮念橘捂嘴,我就笑笑,怎麽還被人記恨上了?

“少俠,這可不關我的事,你要恨也要恨他去,我可是無辜的。”阮念橘指了指白姜寒的背影。

“沒有你的指使,他會這樣對我嗎?”夜安緩了一口氣,在鯤背上坐直了身子。

阮念橘攤手,嘆氣道:“我剛剛都沒說話。”

“你的眼睛剛剛暗示他了。”夜安撅嘴道。

???

她什麽時候魅力這麽大了?更何況她剛剛明明就沒有跟白姜寒有眼神交流,簡直是無理取鬧。

阮念橘見他這副小孩子氣模樣,有意學著長輩的姿態文縐縐地教育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年紀輕輕就用言語汙蔑他人,以後不得無法無天,你若是位居高位的臣子,豈不是得讓你禍亂朝綱,你若是一手遮天的能人,豈不是攪得這天下暗無天日,若是全天下人都如你這般,豈不是要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

夜安被教訓的一臉不知所措,他明明只是想怪她沒有幫他一下,怎麽說的自己是個罪人一般?

他越想越不開心,果然是壞女人,說起話來把這天下的罪名都安在他一個人的頭上。

夜安惱怒成羞地開口道:“你就是個壞女人,我要告訴我舅母,姜寒哥看上的女人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讓你進不了白家的門。”

嗯?感情他跟白姜寒還是親戚關系。

阮念橘痛拍大腿,自己好像又惹了什麽不該惹的人。

轉眼,白姜寒又接待完一個客人,夜安也恢覆元氣從鯤背上跳了下來。

兩個正好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夜安有些委屈,甚至還想譴責下他不顧多年的兄弟感情為了個女人對自己使壞,但是不幸的是,他嘴巴哆哆嗦嗦還未發出聲,就被白姜寒的手臂架在脖子上,直直地拖走了,只留下一地的拖拽痕跡。

阮念橘擡頭望天,她懷疑自己是拿了個搞笑劇本。

夜幕降臨,阮念橘在院子裏拿著菜刀削一根木棍,準備給自己削個木劍,她手上一直以來就沒有個趁手的武器。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了。

阮念橘放下手上的東西,起身去打開了房門。

丫鬟發飾,藍色的布衣,緊促的表情,又是上次管家派過來的丫鬟。

“是管家有什麽話要說嗎?”阮念橘問道。

畫兒喘了喘氣,又是打開上次的包裹說道:“阮姑娘,管家說這次的群雄會,是為了讓城主大人和那些門派協商近百年的民生大計,此事較為重要,所以除了他們,只有放一些助興的舞姬和仆人進去。”

聽這意思,就是說這快破布非穿不可了?

阮念橘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伸手抓走了這塊破布。

但又過了一會,阮念橘饒有興致地欣賞起來了。

什麽叫肌膚勝雪,什麽叫吹彈可破,什麽叫人間絕色!

該露的露了,不該露的露了一點點,也還好。

阮念橘捂了捂胸口自我安慰。

旁邊的畫兒見她這婀娜多姿的身材,若隱若現的柳腰和小小尖尖的臉蛋,不禁誇讚道:“阮姑娘,你比她們的花魁還好看。”

花魁?

阮念橘收起來了笑容,這話她怎麽越聽越不對勁。

畫兒沒有察覺到她的臉色不對勁,只顧著完成管家吩咐的任務,開口道:“阮姑娘,雖然你的樣子很好看,但是要想混進裏面,還得學會她們的舞。”

還要學舞蹈?四肢不協調的阮念橘皺起了眉頭,她問道:“離群雄會還有幾天?”

畫兒掰了掰手指數道:“還有三天了。”

三天?就是給她三十天都沒有用?

“時間太短了,我怕我學不會。”阮念橘嘆氣道。

“阮姑娘不要擔心,管家說你四肢僵硬跳起來必定會不協調,他已經提早吩咐花魁將動作改為最簡單的,說是看一眼就能學會,麻煩阮姑娘換套衣服跟著奴婢一起去看看。”畫兒安慰道。

事到如今也就只有這個辦法能混進去了,阮念橘讓她在外面等會,換了套正常的衣服便跟著她去到了舞姬住的地方。

正巧她們到的時候,舞姬正在排練,一個個露著大長腿,搔首弄姿,姿態妖嬈。

“……”

阮念橘楞在門口,原來這就是管家說的簡化舞姿,舞姿是簡化了,但是底線也被拉低了。

謝謝管家的好心意,像是生怕他主子正人君子一樣,這舞編排的簡直喪心病狂。

最近莊園內的氣氛越來越火熱,臨近群雄會只有一個時辰了,白姜寒的貼身小廝突然接到了一個任務,就是將阮姑娘請過去參加宴席。

小廝這下犯難了,沒聽過阮姑娘是哪家的家眷,怎麽城主突然就要點她名,她的位置應該安排在哪?

帶著滿滿的疑惑,小廝小腳加快朝著她住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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