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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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直覺不準。
蕭可悲癱坐在沙發上，右手拿著一塊蜂蜜卷，左手捧著一杯雪漿果汁，神情憂郁。
這幾天她采訪和跟蹤了數個獸人，結果一無所獲，路法斯疑心她在消極怠工，揚言要取消她的比賽資格，氣得蕭可悲想把這老樹桿子削成鉛筆。
說到底，倘若內鬼最近都只是在安享校園生活，她又要怎麽將這人揪出來呢？
“唉。”
她嘆了口氣，狠狠地咬了一口勞菲送來的甜點。
“還是沒有頭緒嗎？”坐在對面的勞菲柔聲問。
蕭可悲還沒說話，低頭看書的阿尼塔先代為回答了：“是啊，直覺不頂用了，都不知道浪費了多少訓練的時間。”
蕭可悲把蜂蜜卷放下，苦悶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諷刺我，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能不能有點團隊精神？能不能有點凝聚力？”
阿尼塔也把書放下了，態度愈發嚴酷：“我都在耐著性子幫你查資料了，這還不叫團隊精神？你呢？就會耍嘴皮子和吃蜂蜜卷。”
蕭可悲不服氣道：“你只看到了我吃蜂蜜卷，沒看到我用了多少腦力。我為什麽要吃蜂蜜卷？還不是因為思考得太多，精神消耗太大了。”說著，她又大嚼特嚼了一口。
阿尼塔冷哼一聲，對她的說辭嗤之以鼻，“思考出什麽來了？”
蕭可悲嚴肅地轉移了話題：“我是不是應該回聖所一趟？再勘查一下犯罪現場。”
尼德總算找到了一個插話的檔口，連忙表忠心：“我跟你一起去。”
說走就走，蕭可悲拉著尼德跑出了學院。
幾個小時後，兩人再次鉆進了地下聖所，尼德許久沒跟蕭可悲獨處過，心情很是愉悅，整個人都黏在蕭可悲的身上。
沈寂的聖所裏只有她們孤獨的腳步聲，蕭可悲右手舉著火球，專心觀察腳下的路。
“尼德，你能不能跟我保持一些正常社交的距離。”
尼德牽著蕭可悲的左手，納悶道：“什麽意思？”
“就是不要跟我有多餘的肢體接觸。”蕭可悲拍了拍腰上的尾巴，接著說：“把這玩意松開，等會下樓梯一不小心就摔了。”
尼德把它收了回去，又問了一次：“什麽意思？”
蕭可悲瞥了他一眼，狐疑道：“你這是真傻還是裝傻？連人話都聽不懂了？”
尼德不吭聲了，手還是沒松，蕭可悲沒再糾結這個問題，捧著火尋找蛛絲馬跡。
做了一路的無用功，蕭可悲又走進了遍地黃金珠翠的神殿，她撫摸著銀制的寶箱，喃喃自語：“盜賊是怎麽打開它的？”
尼德難得地提出了猜想：“撬鎖？”
蕭可悲否決了這個可能性，“這是神的寶箱，你自己就是神，你的寶箱是隨便能讓人撬開的？”
“當然不行，我的寶箱只能用咒語開。”
“是啊，路法斯能隨便打開它，是因為它已經被破開了，那內鬼又是怎麽做到的？”
“會不會是維德佛尼爾把咒語告訴自己的信徒了？”
蕭可悲皺眉沈吟。的確有這個可能，而且這樣的話就又要回到當初那個問題上來——盜賊公會的人拿盜賊之神的東西，這到底算不算偷？
現場沒有留下更多的線索，蕭可悲決定回去問問路法斯。臨走之前，她看著尼德，打趣道：“桑德瑞爾一家小小珠寶店的項鏈你都要搶，怎麽這會兒倒是冷靜下來了？”
尼德一臉嫌惡，抗拒道：“我才不想碰他的東西。”
蕭可悲詫異道：“你有記憶了？”
“也沒有……”他神色有些茫然，“只是下意識地就覺得很惡心。”
“好吧，那就走吧。”
尼德的效率跟格拉尼差不多，回到宿舍時又已經是半夜，蕭可悲懷著心事睡下，第二天一大早就沖去了路法斯的辦公室。
向對方提了寶箱的問題後，路法斯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
“內鬼肯定是高等精靈。”
“為什麽？”
路法斯表現得比她更吃驚，“你連這都不知道？”
蕭可悲無辜道：“知道什麽？”
“你不知道高等精靈可以跟金屬對話？”
蕭可悲目瞪口呆。
路法斯對她的愚昧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你的無知真是超出我的想象。所以你也不知道木精靈可以跟樹木對話咯？”
原來如此！
怪不得弗洛斯城只用水泥和玻璃建造。蕭可悲恍然大悟，舉一反三，“所以你的辦公室……？”
路法斯微微頷首，“我可不想每天都呆在它們的呻丨吟聲中。”
“高等精靈只要命令金屬寶箱打開，它就自己打開了？金屬門也是？那精靈豈不是都可以隨便做賊。”
路法斯用力拍了下桌子，呵斥道：“胡說什麽！”
蕭可悲很是委屈：“我這不是根據你的話推測出來的嗎？”
“就算是能對話，也不代表它們就會隨便聽別人的話！我跟你也能正常對話，我讓你做什麽你就會做什麽嗎？”
蕭可悲思考了一會兒，確信了內鬼開箱的方式，她肯定道：“我知道了，這人一定是說服了寶箱。”
“怎麽說服的？”
蕭可悲也對他的魯鈍露出了鄙夷的表情，路法斯勃然大怒，咆哮道：“有話快說！”
“這還用說嗎？”眼看路法斯有趕她出去的架勢，蕭可悲連忙道出下半句：“內鬼肯定就說自己是盜賊公會的人嘛。”
路法斯疑惑地望著她，顯然沒明白她的深意，蕭可悲無奈地搖頭，內心默默感慨：就這領悟能力也能混成教授？
她只好接著提點對方：“維德佛尼爾不就是盜賊之神嗎？內鬼估計跟寶箱說自己是盜賊之神的信徒，奉命過來取東西什麽的。”
路法斯還是十分費解，追問道：“誰跟你說維德佛尼爾是盜賊之神的？”
這回呆若木雞的人換成了蕭可悲，“他不是嗎？”
“他是智慧之神，怎麽會是盜賊之神？你這是聽誰說的？”
蕭可悲傻站在原地，腦子裏像團漿糊，她沈思了許久，終於在紛亂的思緒中抓住了一枚線頭。
她掏出了口袋裏的消音戒指，將它平放在掌心，戒指上的黑曜石散發出低調的光芒。
蕭可悲擡起頭來，將戒指遞給對面的人。
“幹什麽？”
裹著浴巾的阿尼塔面無表情地問。
桑拿房裏彌漫著濃濃的蒸氣，兩人俱是面紅耳赤，大汗淋漓。
“你就是那個內鬼。”蕭可悲陳述道。
“哼。”阿尼塔冷笑了一聲，站起來往門口走。“你是抓內鬼抓瘋了，想隨便找個人交差？”
蕭可悲拉住她的手，阻攔道：“別走，我不是要拆穿你。”
阿尼塔甩開她，徑自就要離去。蕭可悲緊緊抱住了對方：“我是來跟你交換秘密的，別急著走。”
阿尼塔怒道：“你幹嘛？我告訴你，我對人類沒興趣！”
蕭可悲恨不得以頭搶地自證清白，急赤白臉地解釋：“我對你也沒興趣！”
她松開阿尼塔，用力抓住門把手，迅速跟對方交底：“我也是盜賊公會的，拉克斯帶我入的會，貝斯徹是我的上級。”
阿尼塔驚疑不定地打量她，嘴上仍在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的，我們都在維德佛尼爾的雕像前宣過誓。否則你為什麽會把智慧之神當成盜賊之神？”
阿尼塔楞住了，瞪著她不說話。
蕭可悲哂笑道：“你也不知道他其實是智慧之神？”
阿尼塔的表情嚴肅了下來，不答反問：“你真的是公會的人？”
“我真的是。”
阿尼塔盯著她瞧了一陣，回到木凳上坐下，“所以你想怎麽做？”
“路法斯那邊我來應付，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阿尼塔一臉高深莫測，不作表態。蕭可悲坐到了她旁邊，莞爾一笑：“就當是為了我們同學加同僚的情誼嘛。”
“你先說是什麽事。”
“很簡單的。”蕭可悲把唇貼到阿尼塔的耳邊，輕聲講了幾句話，阿尼塔聽完睜大了雙眼，驚訝道：“你？”
蕭可悲點了點頭，把食指豎在嘴前，誠懇道：“拜托你了。”
阿尼塔遲疑著答應了。
兩天後，所有參賽選手統一乘坐學院的馬車前往王城競技場。
憑借格拉尼卓越的速度，眾人清晨出發，下午就到達了目的地。學院已經提前派人過來搭好了帳篷，只待選手和工作人員入住。
學院準備的帳篷都是單間，外頭熙熙攘攘的，不少落單的選手在爭取著最後的自主結伴機會，尼德像一尊門神佇立在蕭可悲的帳篷前，對每一位好奇的來賓予以五個字的警告：“她有隊友了！”
蕭可悲悠閑地坐在燭光下，實在太無聊了，她決定尋找一些娛樂活動。
“別杵那當門衛了，過來玩會兒。”
尼德得了令，美滋滋地鉆進了帳篷，期待地問：“玩什麽啊？”
蕭可悲摸出了兩支筆和一沓空白的卷軸，她把卷軸平鋪在桌上，用小刀劃成一張張長方形的紙片，又在左上角畫了個菱形，寫上數字“1”。
“來自制撲克牌吧，我教你。”
阿尼塔過來竄門的時候，蕭可悲正把八張紙片拍在桌子上，欣喜地大吼：“四帶兩對，我出完了！”
尼德的腦袋被貼得像棵柳樹，他放下手裏那一打沒丟出去的牌，郁悶地抱怨：“我都不會玩！”
蕭可悲又裁了兩綹窄長的紙條，在尼德的左臉挑了塊空白的地方粘上，她擡頭看向阿尼塔，熱情地招呼她：“來玩啊阿尼塔，三個人可以打鬥地主。”
阿尼塔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哎，別走啊，可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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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可悲癱坐在沙發上，右手拿著一塊蜂蜜卷，左手捧著一杯雪漿果汁，神情憂郁。
這幾天她采訪和跟蹤了數個獸人，結果一無所獲，路法斯疑心她在消極怠工，揚言要取消她的比賽資格，氣得蕭可悲想把這老樹桿子削成鉛筆。
說到底，倘若內鬼最近都只是在安享校園生活，她又要怎麽將這人揪出來呢？
“唉。”
她嘆了口氣，狠狠地咬了一口勞菲送來的甜點。
“還是沒有頭緒嗎？”坐在對面的勞菲柔聲問。
蕭可悲還沒說話，低頭看書的阿尼塔先代為回答了：“是啊，直覺不頂用了，都不知道浪費了多少訓練的時間。”
蕭可悲把蜂蜜卷放下，苦悶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諷刺我，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能不能有點團隊精神？能不能有點凝聚力？”
阿尼塔也把書放下了，態度愈發嚴酷：“我都在耐著性子幫你查資料了，這還不叫團隊精神？你呢？就會耍嘴皮子和吃蜂蜜卷。”
蕭可悲不服氣道：“你只看到了我吃蜂蜜卷，沒看到我用了多少腦力。我為什麽要吃蜂蜜卷？還不是因為思考得太多，精神消耗太大了。”說著，她又大嚼特嚼了一口。
阿尼塔冷哼一聲，對她的說辭嗤之以鼻，“思考出什麽來了？”
蕭可悲嚴肅地轉移了話題：“我是不是應該回聖所一趟？再勘查一下犯罪現場。”
尼德總算找到了一個插話的檔口，連忙表忠心：“我跟你一起去。”
說走就走，蕭可悲拉著尼德跑出了學院。
幾個小時後，兩人再次鉆進了地下聖所，尼德許久沒跟蕭可悲獨處過，心情很是愉悅，整個人都黏在蕭可悲的身上。
沈寂的聖所裏只有她們孤獨的腳步聲，蕭可悲右手舉著火球，專心觀察腳下的路。
“尼德，你能不能跟我保持一些正常社交的距離。”
尼德牽著蕭可悲的左手，納悶道：“什麽意思？”
“就是不要跟我有多餘的肢體接觸。”蕭可悲拍了拍腰上的尾巴，接著說：“把這玩意松開，等會下樓梯一不小心就摔了。”
尼德把它收了回去，又問了一次：“什麽意思？”
蕭可悲瞥了他一眼，狐疑道：“你這是真傻還是裝傻？連人話都聽不懂了？”
尼德不吭聲了，手還是沒松，蕭可悲沒再糾結這個問題，捧著火尋找蛛絲馬跡。
做了一路的無用功，蕭可悲又走進了遍地黃金珠翠的神殿，她撫摸著銀制的寶箱，喃喃自語：“盜賊是怎麽打開它的？”
尼德難得地提出了猜想：“撬鎖？”
蕭可悲否決了這個可能性，“這是神的寶箱，你自己就是神，你的寶箱是隨便能讓人撬開的？”
“當然不行，我的寶箱只能用咒語開。”
“是啊，路法斯能隨便打開它，是因為它已經被破開了，那內鬼又是怎麽做到的？”
“會不會是維德佛尼爾把咒語告訴自己的信徒了？”
蕭可悲皺眉沈吟。的確有這個可能，而且這樣的話就又要回到當初那個問題上來——盜賊公會的人拿盜賊之神的東西，這到底算不算偷？
現場沒有留下更多的線索，蕭可悲決定回去問問路法斯。臨走之前，她看著尼德，打趣道：“桑德瑞爾一家小小珠寶店的項鏈你都要搶，怎麽這會兒倒是冷靜下來了？”
尼德一臉嫌惡，抗拒道：“我才不想碰他的東西。”
蕭可悲詫異道：“你有記憶了？”
“也沒有……”他神色有些茫然，“只是下意識地就覺得很惡心。”
“好吧，那就走吧。”
尼德的效率跟格拉尼差不多，回到宿舍時又已經是半夜，蕭可悲懷著心事睡下，第二天一大早就沖去了路法斯的辦公室。
向對方提了寶箱的問題後，路法斯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
“內鬼肯定是高等精靈。”
“為什麽？”
路法斯表現得比她更吃驚，“你連這都不知道？”
蕭可悲無辜道：“知道什麽？”
“你不知道高等精靈可以跟金屬對話？”
蕭可悲目瞪口呆。
路法斯對她的愚昧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你的無知真是超出我的想象。所以你也不知道木精靈可以跟樹木對話咯？”
原來如此！
怪不得弗洛斯城只用水泥和玻璃建造。蕭可悲恍然大悟，舉一反三，“所以你的辦公室……？”
路法斯微微頷首，“我可不想每天都呆在它們的呻丨吟聲中。”
“高等精靈只要命令金屬寶箱打開，它就自己打開了？金屬門也是？那精靈豈不是都可以隨便做賊。”
路法斯用力拍了下桌子，呵斥道：“胡說什麽！”
蕭可悲很是委屈：“我這不是根據你的話推測出來的嗎？”
“就算是能對話，也不代表它們就會隨便聽別人的話！我跟你也能正常對話，我讓你做什麽你就會做什麽嗎？”
蕭可悲思考了一會兒，確信了內鬼開箱的方式，她肯定道：“我知道了，這人一定是說服了寶箱。”
“怎麽說服的？”
蕭可悲也對他的魯鈍露出了鄙夷的表情，路法斯勃然大怒，咆哮道：“有話快說！”
“這還用說嗎？”眼看路法斯有趕她出去的架勢，蕭可悲連忙道出下半句：“內鬼肯定就說自己是盜賊公會的人嘛。”
路法斯疑惑地望著她，顯然沒明白她的深意，蕭可悲無奈地搖頭，內心默默感慨：就這領悟能力也能混成教授？
她只好接著提點對方：“維德佛尼爾不就是盜賊之神嗎？內鬼估計跟寶箱說自己是盜賊之神的信徒，奉命過來取東西什麽的。”
路法斯還是十分費解，追問道：“誰跟你說維德佛尼爾是盜賊之神的？”
這回呆若木雞的人換成了蕭可悲，“他不是嗎？”
“他是智慧之神，怎麽會是盜賊之神？你這是聽誰說的？”
蕭可悲傻站在原地，腦子裏像團漿糊，她沈思了許久，終於在紛亂的思緒中抓住了一枚線頭。
她掏出了口袋裏的消音戒指，將它平放在掌心，戒指上的黑曜石散發出低調的光芒。
蕭可悲擡起頭來，將戒指遞給對面的人。
“幹什麽？”
裹著浴巾的阿尼塔面無表情地問。
桑拿房裏彌漫著濃濃的蒸氣，兩人俱是面紅耳赤，大汗淋漓。
“你就是那個內鬼。”蕭可悲陳述道。
“哼。”阿尼塔冷笑了一聲，站起來往門口走。“你是抓內鬼抓瘋了，想隨便找個人交差？”
蕭可悲拉住她的手，阻攔道：“別走，我不是要拆穿你。”
阿尼塔甩開她，徑自就要離去。蕭可悲緊緊抱住了對方：“我是來跟你交換秘密的，別急著走。”
阿尼塔怒道：“你幹嘛？我告訴你，我對人類沒興趣！”
蕭可悲恨不得以頭搶地自證清白，急赤白臉地解釋：“我對你也沒興趣！”
她松開阿尼塔，用力抓住門把手，迅速跟對方交底：“我也是盜賊公會的，拉克斯帶我入的會，貝斯徹是我的上級。”
阿尼塔驚疑不定地打量她，嘴上仍在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的，我們都在維德佛尼爾的雕像前宣過誓。否則你為什麽會把智慧之神當成盜賊之神？”
阿尼塔楞住了，瞪著她不說話。
蕭可悲哂笑道：“你也不知道他其實是智慧之神？”
阿尼塔的表情嚴肅了下來，不答反問：“你真的是公會的人？”
“我真的是。”
阿尼塔盯著她瞧了一陣，回到木凳上坐下，“所以你想怎麽做？”
“路法斯那邊我來應付，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阿尼塔一臉高深莫測，不作表態。蕭可悲坐到了她旁邊，莞爾一笑：“就當是為了我們同學加同僚的情誼嘛。”
“你先說是什麽事。”
“很簡單的。”蕭可悲把唇貼到阿尼塔的耳邊，輕聲講了幾句話，阿尼塔聽完睜大了雙眼，驚訝道：“你？”
蕭可悲點了點頭，把食指豎在嘴前，誠懇道：“拜托你了。”
阿尼塔遲疑著答應了。
兩天後，所有參賽選手統一乘坐學院的馬車前往王城競技場。
憑借格拉尼卓越的速度，眾人清晨出發，下午就到達了目的地。學院已經提前派人過來搭好了帳篷，只待選手和工作人員入住。
學院準備的帳篷都是單間，外頭熙熙攘攘的，不少落單的選手在爭取著最後的自主結伴機會，尼德像一尊門神佇立在蕭可悲的帳篷前，對每一位好奇的來賓予以五個字的警告：“她有隊友了！”
蕭可悲悠閑地坐在燭光下，實在太無聊了，她決定尋找一些娛樂活動。
“別杵那當門衛了，過來玩會兒。”
尼德得了令，美滋滋地鉆進了帳篷，期待地問：“玩什麽啊？”
蕭可悲摸出了兩支筆和一沓空白的卷軸，她把卷軸平鋪在桌上，用小刀劃成一張張長方形的紙片，又在左上角畫了個菱形，寫上數字“1”。
“來自制撲克牌吧，我教你。”
阿尼塔過來竄門的時候，蕭可悲正把八張紙片拍在桌子上，欣喜地大吼：“四帶兩對，我出完了！”
尼德的腦袋被貼得像棵柳樹，他放下手裏那一打沒丟出去的牌，郁悶地抱怨：“我都不會玩！”
蕭可悲又裁了兩綹窄長的紙條，在尼德的左臉挑了塊空白的地方粘上，她擡頭看向阿尼塔，熱情地招呼她：“來玩啊阿尼塔，三個人可以打鬥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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