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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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上弦月高掛在橢圓形的競技場上空。
王城競技場的整體外觀類似古羅馬角鬥場。高逾數十米，統共有四層，墻上立著連綿不絕的拱門，柱式是仿愛奧尼克的原創設計。
這附近已經邁入初夏，不時能聽到雲雀的鳴囀。
參賽隊伍共有十二組，賽事為期十五天。
前六天隨機分為A、B兩個大組，每個隊伍各戰三把，競爭對手由抽簽決定，按輸贏排積分，各組淘汰積分最末尾的兩支隊伍。
後六天依然是積分賽，剩下的八個隊每隊比四次，還是淘汰四支隊伍。
接下來是半決賽，六場比賽分為兩天舉行，最終選出兩支團隊決戰魔法之巔。
作為獎勵的大師級法術書只有三份，沒有亞軍，沒有季軍，沒有殿軍。
想要習得頂尖技藝，唯有問鼎。
“咱們的隊伍名字叫什麽？”阿尼塔仰著頭站在告示牌前，再過一個小時比賽就要開始了。
“隨便取的名。”
阿尼塔捏緊了拳頭，耐著性子又問了一次：“所以取的什麽名字？”
“就叫隨便取的名呀。”蕭可悲湊了過來，指著告示牌的左上角說：“不就在這兒嗎？我看看，咱們第一場在明天下午，對戰凡納蒂斯隊。”
阿尼塔僵硬地轉過身子，難以置信地問：“你這取的什麽鬼名字？”
蕭可悲坦然道：“就隨便取的嘛。”
“……真是不想跟你一個隊伍，當初就不該接受伯奈爾先生的請求。”
蕭可悲搭住了她的肩膀，訕訕地笑：“別這麽說嘛，隊伍名字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實力。”
尼德在一旁昧著良心喝彩：“我就喜歡這個名字。”
阿尼塔瞥了他一眼，目光又飄向蕭可悲，最後意味深長地感慨：“癡情啊，可惜真心錯付。”
蕭可悲撞了一下她的腰，用眼神示意她閉嘴。
“這就叫癡情？那我誇你兩句也對你情根深種了？”
三人閑庭信步地走到了貴賓席，這競技場非常大，應當能容下上萬人，最底層是一片開闊的平地。
臺下坐著從各地來的魔法學徒，賽事熱度比蕭可悲想象的高，甚至有不少拉著橫幅和畫像的觀眾，蕭可悲定睛細看，發現這類手筆均是出自一名為裏弗拉瑟之人的粉絲團。
畫像上的男子濃眉大眼，氣宇軒昂，長相說不上如何英俊，偏偏神氣得很。
尼德循著她的目光望向男子的臉，幽幽地在她耳邊詢問：“好看嗎？”
蕭可悲回過頭來，哂然一笑：“當然沒你好看啦。”
尼德心底一喜，想去吻她的臉頰，蕭可悲大驚失色，連忙躲開。
“幹嘛？男女授受不親啊。”
尼德退回到座位上，不解地求教：“授受不親是什麽意思？”
“就是一種禮教，總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隨便親我。”見尼德哼哼唧唧的，仿佛是不太服氣，她搬出了伯奈爾來，“有風度的君子一定會尊重他人的意願，像伯奈爾就絕對不會隨便親別人。”
“我也不會親別人！”尼德氣得臉通紅，不住嘀咕：“不準拿我跟他比。”
蕭可悲深以為然道：“反正也比不過嘛。”
“你！”尼德掰過她的肩膀，難過地問：“我比不過他嗎？”
“你想到哪裏去了，當然是他比不過你。”她揮開尼德的手，讓他坐好。“別鬧了，比賽都快開始了，專心看。”
第一戰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信號，會讓他們了解到這場比賽的水平大致如何。
學院院長是個高等精靈，是位精神矍鑠的老太太，她端坐在主席臺正中央，兩側是路法斯等一眾教授。九點五十左右，院長開始了簡短的發言，內容老生常談：首先是感謝各位來賓，然後囑咐選手們賽出風格、賽出水平。
半空中懸浮著一座由藍色光芒組成的魔法時鐘，隨著分針和秒針走向“12”，院長向場地中央放出了一條火龍，她大聲宣布——
“比賽開始！”
火龍垂直游向天際，又化作光屑飄散開去。競技場的鐵門在觀眾的歡呼聲中緩緩升起，登場的是三個木精靈和三個獸人，這兩隊的種族意識顯然都挺強烈。
精靈作為元素女神的寵兒，天賦自不必說，他們起手召喚了兩只石傀儡沖鋒陷陣，又在後方用魔法弓配合輸出。
那幾個獸人似乎是幻術系好手，先是使出了隱身術，而後偷偷地在角落裏放混亂術，奈何石傀儡不受控制技能左右，自顧自地站在場地中央發呆。
魔法發出的光暴露了獸人的位置，木精靈的箭矢很快追了過去，看似空無一人的地面落下了斑斑血跡，令獸人無所遁形。
盡管沒法在木精靈的眼皮下匿藏蹤跡，但至少可以避免和石傀儡的戰鬥，獸人隊依然維持著隱身的狀態，一邊使用療愈術一邊向木精靈靠近。
木精靈也不是坐以待斃的傻子，他們且戰且退，不僅為自己套上了鐵甲術，還在沿途布下了陷阱。
場中像在放煙花，絢爛的魔法光束飛來飛去。獸人引燃了符文陷阱，借助爆炸產生的煙霧射中了一個木精靈，紅光落在敵人的身上，令對方瞬間倒戈。
木精靈反應迅猛，毫不手軟地將昔日的隊友擊昏在地，又俯身在地上築起了一圈壁壘，把獸人圍困在中央。
折損一名隊友給了木精靈破釜沈舟的決心，他們不再吝嗇於精神力的消耗。
一場小型暴風雪自土墻內蔓延開來，獸人被凍成了一個個冰柱，木精靈又接連對幾人使出麻痹術，結束了這場比賽。
在蕭可悲看來，這是場一面倒的戰鬥——獸人甚至接近不了木精靈。她興致索然，一邊敷衍地鼓掌，一邊跟尼德感慨：“沒想到其他選手的實力這麽差。獸人就不用說了，整個就是來旅游的，木精靈感覺也不是很強，看來我們奪冠是毫無懸念了。”
尼德尚未回應，阿尼塔倒是不滿地開口了：“想得美啊？你以為木精靈這就使出全力了嗎？他們甚至不屑將石傀儡收回去，對召喚術的運用絕對比你看到的更高超。”
看她頗有見地，蕭可悲真誠地請教：“為什麽獸人完全不用戰鬥系法術？”
“戰鬥系的魔法耗損太大了，不是每個人都有足夠的精神力使出來。”
蕭可悲不想顯得過於自大，於是委婉道：“我看伯奈爾用的風墻好像就是戰鬥系？”
“是，那是戰鬥系高階法術，伯奈爾先生是個天才。”阿尼塔瞟了一眼蕭可悲，表情雖然很不屑，但說出的話倒是很中肯：“你也姑且算是吧。”
蕭可悲搖了搖頭，一副苦惱的樣子。
“別誇了，我會驕傲的。”
“……我說錯了，你是個有天賦的蠢貨。”
除了決賽日，每天都會固定舉行三場比賽。
旁觀完別人的賽事後，蕭可悲對於自己的前景還是很看好的，雖然尚且不知道凡納蒂斯隊的能力如何，但就今天的六組來看，這場比賽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是草包。
第二天下午，工作人員將蕭可悲等人帶到了等候廳，給她們講解註意事項。
“註意分寸，不要弄出人命。對方認輸的話就要及時收手。”
蕭可悲氣定神閑地應了。
阿尼塔擔心她輕敵，特意叮囑道：“我昨天晚上去打聽了一下凡納蒂斯隊。他們實力不錯，是種子選手之一，其中有個高地人是普林的得意弟子，手頭的高階卷軸恐怕也不會少，你們都小心點。”
蕭可悲心裏頓時敲起了鼓——非要贏的話，當然是可以贏的，但是這可不是一個人的舞臺，下面有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呢。
她深呼吸了一下，既是安慰自己，也是安慰尼德和阿尼塔，“沒關系的，保存實力，盡力而為。老話說得好：千刀萬剮不贏頭一把……”
阿尼塔厲聲呵斥：“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就已經在設想自己會輸了？只有冠軍才能拿到大師級魔法！”
蕭可悲無奈地解釋：“我沒有不自信啊，我這不是怕你們有心理負擔嗎？而且保存實力這個我也沒說錯吧？往後還有十場比賽，我們不能在頭一把就把底牌全掀了啊。”
她的話確實不無道理，阿尼塔沒再嗆聲。尼德悄悄捏住了蕭可悲的手，目光堅定。
“放心吧，我會努力保護你的。”
蕭可悲倒是希望他別那麽努力，就像尼德忌憚著她學魔法似的，蕭可悲也巴不得尼德什麽都不會。
他二位一個總害怕對方變強了就要逃跑，一個總擔心對方變強了讓自己脫不了身，都爭著想做那技高一籌的人。
幾十分鐘後，競技場內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鐘聲，她們對視了一眼，明白這是要出戰了。
蕭可悲將拳頭舉在空中，笑意盈盈。
“加油。”
尼德也把手湊了過去，兩人齊刷刷地盯著剩下的阿尼塔。
“好吧……”阿尼塔聳了聳肩，伸拳輕擊。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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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弦月高掛在橢圓形的競技場上空。
王城競技場的整體外觀類似古羅馬角鬥場。高逾數十米，統共有四層，墻上立著連綿不絕的拱門，柱式是仿愛奧尼克的原創設計。
這附近已經邁入初夏，不時能聽到雲雀的鳴囀。
參賽隊伍共有十二組，賽事為期十五天。
前六天隨機分為A、B兩個大組，每個隊伍各戰三把，競爭對手由抽簽決定，按輸贏排積分，各組淘汰積分最末尾的兩支隊伍。
後六天依然是積分賽，剩下的八個隊每隊比四次，還是淘汰四支隊伍。
接下來是半決賽，六場比賽分為兩天舉行，最終選出兩支團隊決戰魔法之巔。
作為獎勵的大師級法術書只有三份，沒有亞軍，沒有季軍，沒有殿軍。
想要習得頂尖技藝，唯有問鼎。
“咱們的隊伍名字叫什麽？”阿尼塔仰著頭站在告示牌前，再過一個小時比賽就要開始了。
“隨便取的名。”
阿尼塔捏緊了拳頭，耐著性子又問了一次：“所以取的什麽名字？”
“就叫隨便取的名呀。”蕭可悲湊了過來，指著告示牌的左上角說：“不就在這兒嗎？我看看，咱們第一場在明天下午，對戰凡納蒂斯隊。”
阿尼塔僵硬地轉過身子，難以置信地問：“你這取的什麽鬼名字？”
蕭可悲坦然道：“就隨便取的嘛。”
“……真是不想跟你一個隊伍，當初就不該接受伯奈爾先生的請求。”
蕭可悲搭住了她的肩膀，訕訕地笑：“別這麽說嘛，隊伍名字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實力。”
尼德在一旁昧著良心喝彩：“我就喜歡這個名字。”
阿尼塔瞥了他一眼，目光又飄向蕭可悲，最後意味深長地感慨：“癡情啊，可惜真心錯付。”
蕭可悲撞了一下她的腰，用眼神示意她閉嘴。
“這就叫癡情？那我誇你兩句也對你情根深種了？”
三人閑庭信步地走到了貴賓席，這競技場非常大，應當能容下上萬人，最底層是一片開闊的平地。
臺下坐著從各地來的魔法學徒，賽事熱度比蕭可悲想象的高，甚至有不少拉著橫幅和畫像的觀眾，蕭可悲定睛細看，發現這類手筆均是出自一名為裏弗拉瑟之人的粉絲團。
畫像上的男子濃眉大眼，氣宇軒昂，長相說不上如何英俊，偏偏神氣得很。
尼德循著她的目光望向男子的臉，幽幽地在她耳邊詢問：“好看嗎？”
蕭可悲回過頭來，哂然一笑：“當然沒你好看啦。”
尼德心底一喜，想去吻她的臉頰，蕭可悲大驚失色，連忙躲開。
“幹嘛？男女授受不親啊。”
尼德退回到座位上，不解地求教：“授受不親是什麽意思？”
“就是一種禮教，總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隨便親我。”見尼德哼哼唧唧的，仿佛是不太服氣，她搬出了伯奈爾來，“有風度的君子一定會尊重他人的意願，像伯奈爾就絕對不會隨便親別人。”
“我也不會親別人！”尼德氣得臉通紅，不住嘀咕：“不準拿我跟他比。”
蕭可悲深以為然道：“反正也比不過嘛。”
“你！”尼德掰過她的肩膀，難過地問：“我比不過他嗎？”
“你想到哪裏去了，當然是他比不過你。”她揮開尼德的手，讓他坐好。“別鬧了，比賽都快開始了，專心看。”
第一戰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信號，會讓他們了解到這場比賽的水平大致如何。
學院院長是個高等精靈，是位精神矍鑠的老太太，她端坐在主席臺正中央，兩側是路法斯等一眾教授。九點五十左右，院長開始了簡短的發言，內容老生常談：首先是感謝各位來賓，然後囑咐選手們賽出風格、賽出水平。
半空中懸浮著一座由藍色光芒組成的魔法時鐘，隨著分針和秒針走向“12”，院長向場地中央放出了一條火龍，她大聲宣布——
“比賽開始！”
火龍垂直游向天際，又化作光屑飄散開去。競技場的鐵門在觀眾的歡呼聲中緩緩升起，登場的是三個木精靈和三個獸人，這兩隊的種族意識顯然都挺強烈。
精靈作為元素女神的寵兒，天賦自不必說，他們起手召喚了兩只石傀儡沖鋒陷陣，又在後方用魔法弓配合輸出。
那幾個獸人似乎是幻術系好手，先是使出了隱身術，而後偷偷地在角落裏放混亂術，奈何石傀儡不受控制技能左右，自顧自地站在場地中央發呆。
魔法發出的光暴露了獸人的位置，木精靈的箭矢很快追了過去，看似空無一人的地面落下了斑斑血跡，令獸人無所遁形。
盡管沒法在木精靈的眼皮下匿藏蹤跡，但至少可以避免和石傀儡的戰鬥，獸人隊依然維持著隱身的狀態，一邊使用療愈術一邊向木精靈靠近。
木精靈也不是坐以待斃的傻子，他們且戰且退，不僅為自己套上了鐵甲術，還在沿途布下了陷阱。
場中像在放煙花，絢爛的魔法光束飛來飛去。獸人引燃了符文陷阱，借助爆炸產生的煙霧射中了一個木精靈，紅光落在敵人的身上，令對方瞬間倒戈。
木精靈反應迅猛，毫不手軟地將昔日的隊友擊昏在地，又俯身在地上築起了一圈壁壘，把獸人圍困在中央。
折損一名隊友給了木精靈破釜沈舟的決心，他們不再吝嗇於精神力的消耗。
一場小型暴風雪自土墻內蔓延開來，獸人被凍成了一個個冰柱，木精靈又接連對幾人使出麻痹術，結束了這場比賽。
在蕭可悲看來，這是場一面倒的戰鬥——獸人甚至接近不了木精靈。她興致索然，一邊敷衍地鼓掌，一邊跟尼德感慨：“沒想到其他選手的實力這麽差。獸人就不用說了，整個就是來旅游的，木精靈感覺也不是很強，看來我們奪冠是毫無懸念了。”
尼德尚未回應，阿尼塔倒是不滿地開口了：“想得美啊？你以為木精靈這就使出全力了嗎？他們甚至不屑將石傀儡收回去，對召喚術的運用絕對比你看到的更高超。”
看她頗有見地，蕭可悲真誠地請教：“為什麽獸人完全不用戰鬥系法術？”
“戰鬥系的魔法耗損太大了，不是每個人都有足夠的精神力使出來。”
蕭可悲不想顯得過於自大，於是委婉道：“我看伯奈爾用的風墻好像就是戰鬥系？”
“是，那是戰鬥系高階法術，伯奈爾先生是個天才。”阿尼塔瞟了一眼蕭可悲，表情雖然很不屑，但說出的話倒是很中肯：“你也姑且算是吧。”
蕭可悲搖了搖頭，一副苦惱的樣子。
“別誇了，我會驕傲的。”
“……我說錯了，你是個有天賦的蠢貨。”
除了決賽日，每天都會固定舉行三場比賽。
旁觀完別人的賽事後，蕭可悲對於自己的前景還是很看好的，雖然尚且不知道凡納蒂斯隊的能力如何，但就今天的六組來看，這場比賽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是草包。
第二天下午，工作人員將蕭可悲等人帶到了等候廳，給她們講解註意事項。
“註意分寸，不要弄出人命。對方認輸的話就要及時收手。”
蕭可悲氣定神閑地應了。
阿尼塔擔心她輕敵，特意叮囑道：“我昨天晚上去打聽了一下凡納蒂斯隊。他們實力不錯，是種子選手之一，其中有個高地人是普林的得意弟子，手頭的高階卷軸恐怕也不會少，你們都小心點。”
蕭可悲心裏頓時敲起了鼓——非要贏的話，當然是可以贏的，但是這可不是一個人的舞臺，下面有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呢。
她深呼吸了一下，既是安慰自己，也是安慰尼德和阿尼塔，“沒關系的，保存實力，盡力而為。老話說得好：千刀萬剮不贏頭一把……”
阿尼塔厲聲呵斥：“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就已經在設想自己會輸了？只有冠軍才能拿到大師級魔法！”
蕭可悲無奈地解釋：“我沒有不自信啊，我這不是怕你們有心理負擔嗎？而且保存實力這個我也沒說錯吧？往後還有十場比賽，我們不能在頭一把就把底牌全掀了啊。”
她的話確實不無道理，阿尼塔沒再嗆聲。尼德悄悄捏住了蕭可悲的手，目光堅定。
“放心吧，我會努力保護你的。”
蕭可悲倒是希望他別那麽努力，就像尼德忌憚著她學魔法似的，蕭可悲也巴不得尼德什麽都不會。
他二位一個總害怕對方變強了就要逃跑，一個總擔心對方變強了讓自己脫不了身，都爭著想做那技高一籌的人。
幾十分鐘後，競技場內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鐘聲，她們對視了一眼，明白這是要出戰了。
蕭可悲將拳頭舉在空中，笑意盈盈。
“加油。”
尼德也把手湊了過去，兩人齊刷刷地盯著剩下的阿尼塔。
“好吧……”阿尼塔聳了聳肩，伸拳輕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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