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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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地上亂七八槽擺滿了東西，本就不大的寢室，這下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走進寢室，撲面而來一股臭豆腐味兒，刺激得程婼一個激靈。
肖櫻端起一次性小碗問：“婼婼，你回來了，要不要吃臭豆腐？”
她晚飯吃了很多，感覺自己肚子都變大了，現在一聞到這股酸爽的味兒，胃就不舒服，“謝謝，不用了，我晚飯吃很飽。”而且她不喜歡吃豆奶和豆漿之外的豆制品，還沒走近就拒絕了。
肖櫻拿起小棍子戳起黑色的豆腐咬一口，“真的好吃，你不嘗一下？可香了，很正宗的。”
程婼敬謝不敏，一臉抗拒，“你自己吃吧，我現在吃不下東西。”
桌子上亂七八糟地也堆滿了東西，早上的肖櫻和童茗玥用的化妝品隨意的扔在桌子上，“這是誰的眼影盤？還有這個腮紅？”
“哦，都是我的。”肖櫻伸手拿走。
程婼清理出一空地，把塑料袋放桌子上，進衛生間洗個臉涼快涼快，在外面待一會兒，感覺臉上都是汗粘膩膩的。
抽出一張洗臉巾擦臉，奇怪地看著一直沈默的童茗玥，問：“茗玥，你怎麽不說話？”
有點反常啊，平常童茗玥是她們之間最咋呼、話最多的一個，居然從她進門到現在都沒開口說話。
“氣死了！氣死我了！我要被氣死了！！！”童茗玥像被按了開關一樣，坐起來生氣地道，“我今天不小心看到戚彥的手機，他微信裏面有個女孩子，沒備註，不知道是誰。”
童茗玥氣呼呼地說：“戚彥他沒交手機，這個女生天天晚上給他發信息，他們經常還一起打游戲，重點是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女生。”
程婼聽完點點頭，“確實不應該，你罵吧。”
童茗玥眼睛氣得通紅，繼續痛罵：“不就是因為我沒手機嗎？不能和他聊天玩游戲嘛，他難道看不出那女的什麽意思嗎？他是眼瞎還是沒長腦子，真是氣死我了。”
“就是，臭男人都靠不住。”肖櫻跟著她罵，戲謔地說，“要不你們分了算了。”
程婼隨聲附和道，“分了分了，下一會更好，戚彥確實過分了。”
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他們在一起兩年多，平常戚彥對茗玥也很好，是真的喜歡童茗玥，倆人感情深厚，戚彥可能是學美術學的腦子壞掉了，直男想法沒看出這女生的對他有意思，但戚彥和那個女生肯定沒什麽。
集訓學校裏有來自全省各地的高中，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聚在一起，再加上集訓學校對早戀管得並沒有文化學校嚴，老師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耽誤畫畫就行，聽說每一屆都有在集訓時和其他學校學生談戀愛的事情。
程婼給她出主意說，“你直接拿戚彥的手機把那女生刪了。”
童茗玥說，“我刪了，當著他的面刪的。”又轉頭囑咐肖櫻，“戚彥和你一個班，要是有女生接近他你記得告訴我。”
肖櫻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欸，你知道那女的是誰嗎？”
童茗玥擺擺手，“不知道，算了，懶得問。”
程婼猜測道：“我們才來二十幾天，一直在老高的班上，那個女生肯定也在老高班上，不知道是宿城二中的還是六中的。”
肖櫻說：“真奇怪，戚彥和茗玥談戀愛我們班都知道，那個女生喜歡戚彥難道不先問問的嗎？”
程婼也覺得奇怪：“對啊，而且戚彥一下課就來找茗玥，他們經常在一起，只要多觀察觀察就能發現的吧。”
童茗玥：“不知道，反正我把她刪了，而且戚彥也跟我保證了，絕對不會理她和她玩游戲了。”
“那就好。”程婼點頭，看向肖櫻，問：“你呢？你今天和張燁出去玩怎麽樣？”
肖櫻回想今天，滿意道，“張燁雖然比不過你家溫祈，但也還不錯。”
程婼點點頭，那就是好了。
因為分班，所有人晚上要搬東西到新畫室，幸好寢室不用重新換。
到點去教室，已經有人在開始搬東西了。
程婼悲哀地發現只有她需要自己動手搬，而別人都有人幫忙。
比如不遠處旁邊的兩位，程婼覺得她夾在童茗玥和肖櫻有點尷尬，就她一個孤家寡人，需要自己哼哧哼哧搬死重死重的顏料畫材。
靠，是她掉隊了。
東西有點多，程婼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腦門上全是汗，她安慰自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撐著膝蓋歇了歇，然後看到張燁和戚彥殷情地幫肖櫻和童茗玥背畫袋，程婼羨慕了。
她面無表情地背著畫袋去實驗一組，途中無視了這兩個人熱情的招呼。
她想到今天和溫祈去超市，溫祁跟在他後面推購物車，體貼地幫她提零食，和溫祁待在一起從來都是放松和輕松的。
.......
程婼把所有東西都搬過來了，擺好畫架畫板，然後將手機上交到前面的大塑料盒子裏。
等人都到齊了，班主任給大家開會。
班主任人稱肖哥，講了一些介紹和鼓勵的話，“我是你們的新班主任，教大家素描，能考來我們班的呢都是很優秀的學生，我們一起努力，聯考考個好成績。然後，我們學校是不允許玩手機，如果被我發現了，後果自負……”
接下來輪到了速寫老師，“你們好我姓張，你們可以叫我老張，我看過你們昨天考的速寫，說實話並不算好，離聯考水平還有差很多，但是你們才來畫室一個月，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平常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
然後是色彩老師......
說完還沒結束，肖哥坐在椅子上道：“對了，目前了我們學校只發了兩本教材，這肯定是不夠的，一般來說直到最後聯考我們需要的教材大概有十本左右，你們也看到了手裏兩本教材，很大很厚，所以我們學校決定使用iPad。”
肖哥打開自己手裏某水果牌平板：“這裏面有一個軟件，賬號呢原本是要3000元一個的，但是我們學校給你們買了，你們有半年的免費使用權，這個軟件裏有許多美術教材和繪畫視頻，非常方便。”
肖哥繼續道：“你們可以跟著學校買iPad，也可以自己去買，你們可以自己想想，下課前我會發個表格給你們。”
他又補充道：“跟著學校買，iPad的價格肯定是學校所能談到的最低價。”
最後道：“好了，畫畫吧，今晚畫素描。”
說完，教室裏響起膠帶聲和紙張聲，大家貼好畫紙，準備畫素描。
不愧是實驗一組，大佬就是多，程婼轉頭看了看周圍同學畫的畫面，都特別好看。
她感到壓力巨大。
歷年C市美術聯考題目幾乎都是人頭，而靜物素描已經很多年嗎沒出現過了，所以畫室裏主要教畫人物，程婼學習人物素描不超過一個月，她的畫面完成度不高，目前還在打型階段。
她看著周圍有些同學基本明暗關系已經出來，心裏嘆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著急，過不了多久我也能畫成這樣。
大佬不愧是大佬，已經晚上十一點鐘，還有許多學生留在教室畫畫 。
程婼看了看自己寫在畫板上的幾個字，暗暗給自己鼓勁，拿起畫筆繼續加班。
學校延遲了熄燈的時間，現在晚上十二點鐘保安才會過來關燈。
快十二點了，教室裏還剩下十一二個人，程婼收拾收拾東西，也回寢室了。
回到寢室，童茗玥看見她，問，“你怎麽回來這麽晚啊？”
程婼走到水池邊，邊洗手邊回答，感嘆道：“只能說大佬不愧是大佬，我們教室裏面現在還有人在畫畫呢？”
肖櫻和童茗玥一臉驚嘆，豎起拇指由衷地說，“真厲害，婼婼加油。”
童茗玥：“婼婼不要擔心，你是最棒的。”
肖櫻：“等你成了大佬，不要忘記姐妹們。”
程婼晚上因為獨自一個人在班級，沒有認識的人，有點孤獨，又因為看到實驗班的同學畫畫都很厲害，而有點受到打擊，心裏有些郁悶難受，此時聽到她們的玩笑，心裏好受多了。
怕什麽，加油幹就是了，一個人就一個人，把心思全放在畫畫上，別人厲害也好，更能激發自己。
程婼想起來，“你們老師有說要買iPad嗎？”
童茗玥點頭：“說了，我跟著學校買。”
肖櫻也跟著：“我也是。”
程婼：“好巧，我也是。
第二天程婼早上掙紮著起床，踩著點到教室上課。
肖哥點完名之後開始布置任務，程婼好像又回到去年暑假的時候，那時候也是整個班級裏沒有認識的人，下課也不去找別人玩，一整天就一直坐在座位上畫畫。
肖哥時不時走過來指點一下，或者給她改改畫。
除此之外程婼沒多說過一句話，也越來越能夠沈下心。
班上的繪畫氛圍很濃厚，慢慢地也會有其他人請教程婼，她也能感覺到自己的畫面有明顯的進步，這是讓她最高興的事。
下午，學校便把iPad發下來了，順便還將iPad刷機了，裏面除了美術APP，就只有一些日歷、鬧鐘的基礎設備，並且不能下載任何東西。
這個美術APP倒是用處很大，不僅資料齊全能當教材使用，還能當聊天軟件，肖哥在裏面建了一個班級群，每天往裏面發畫。
肖櫻也不用來實驗一班喊程婼去吃飯了，在APP裏發信息就行了，很方便。
放假時，程婼給溫祁分享了這個神仙APP，溫祁若有所思，轉頭花了三千註冊了一個賬號，每天給程婼發消息，程婼得知後，首先是心疼。
程婼雖然家境富裕，但也不是能拿隨隨便便花三千塊錢打水漂的，對程婼來說就一個賬號，三千快就這麽沒了，虧死了。
而且這個軟件是美術類，溫祁的專業跟美術八竿子打不著。
溫祁不覺得虧，還安慰程婼：“沒關系的，這樣我就能每天和你聊天了。”
程婼來不及罵他真膩歪，只顧著心疼錢：“但是半年後我這個賬號就不能用了，到時候我有手機，也不需要這個軟件了。”
就一破賬號，就用半年，她們學校裏的學生都是免費的，而溫祁要花三千，真是虧死了。
溫祁見她這麽心疼，調侃道：“怎麽？咱們還沒在一起呢，就替我省錢了。”
程婼沖他翻了個白眼，可惜她不會翻，眼珠子翻不上去只能翻一半，溫祁被可愛到不行。
幸好溫祁克制，每天發的消息並不多，也不算打擾到程婼，而程婼看在溫祁這個賬號花了這麽多錢份上，也更容忍幾分，總得物有所值吧。
到了月底，學校發布通知，九月初八要去江鎮寫生一周。
同時也有個不幸的消息，要月考了。
程婼又開始了晚歸生活，除了早上和中午踩點以外，因為她實在是抵抗不了睡覺的誘惑，每天晚上很晚才回寢室。
臨近考試，肖櫻和童茗玥也在更努力畫畫。
童茗玥趁中午的休息時間，找程婼幫她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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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亂七八槽擺滿了東西，本就不大的寢室，這下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走進寢室，撲面而來一股臭豆腐味兒，刺激得程婼一個激靈。
肖櫻端起一次性小碗問：“婼婼，你回來了，要不要吃臭豆腐？”
她晚飯吃了很多，感覺自己肚子都變大了，現在一聞到這股酸爽的味兒，胃就不舒服，“謝謝，不用了，我晚飯吃很飽。”而且她不喜歡吃豆奶和豆漿之外的豆制品，還沒走近就拒絕了。
肖櫻拿起小棍子戳起黑色的豆腐咬一口，“真的好吃，你不嘗一下？可香了，很正宗的。”
程婼敬謝不敏，一臉抗拒，“你自己吃吧，我現在吃不下東西。”
桌子上亂七八糟地也堆滿了東西，早上的肖櫻和童茗玥用的化妝品隨意的扔在桌子上，“這是誰的眼影盤？還有這個腮紅？”
“哦，都是我的。”肖櫻伸手拿走。
程婼清理出一空地，把塑料袋放桌子上，進衛生間洗個臉涼快涼快，在外面待一會兒，感覺臉上都是汗粘膩膩的。
抽出一張洗臉巾擦臉，奇怪地看著一直沈默的童茗玥，問：“茗玥，你怎麽不說話？”
有點反常啊，平常童茗玥是她們之間最咋呼、話最多的一個，居然從她進門到現在都沒開口說話。
“氣死了！氣死我了！我要被氣死了！！！”童茗玥像被按了開關一樣，坐起來生氣地道，“我今天不小心看到戚彥的手機，他微信裏面有個女孩子，沒備註，不知道是誰。”
童茗玥氣呼呼地說：“戚彥他沒交手機，這個女生天天晚上給他發信息，他們經常還一起打游戲，重點是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女生。”
程婼聽完點點頭，“確實不應該，你罵吧。”
童茗玥眼睛氣得通紅，繼續痛罵：“不就是因為我沒手機嗎？不能和他聊天玩游戲嘛，他難道看不出那女的什麽意思嗎？他是眼瞎還是沒長腦子，真是氣死我了。”
“就是，臭男人都靠不住。”肖櫻跟著她罵，戲謔地說，“要不你們分了算了。”
程婼隨聲附和道，“分了分了，下一會更好，戚彥確實過分了。”
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他們在一起兩年多，平常戚彥對茗玥也很好，是真的喜歡童茗玥，倆人感情深厚，戚彥可能是學美術學的腦子壞掉了，直男想法沒看出這女生的對他有意思，但戚彥和那個女生肯定沒什麽。
集訓學校裏有來自全省各地的高中，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聚在一起，再加上集訓學校對早戀管得並沒有文化學校嚴，老師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耽誤畫畫就行，聽說每一屆都有在集訓時和其他學校學生談戀愛的事情。
程婼給她出主意說，“你直接拿戚彥的手機把那女生刪了。”
童茗玥說，“我刪了，當著他的面刪的。”又轉頭囑咐肖櫻，“戚彥和你一個班，要是有女生接近他你記得告訴我。”
肖櫻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欸，你知道那女的是誰嗎？”
童茗玥擺擺手，“不知道，算了，懶得問。”
程婼猜測道：“我們才來二十幾天，一直在老高的班上，那個女生肯定也在老高班上，不知道是宿城二中的還是六中的。”
肖櫻說：“真奇怪，戚彥和茗玥談戀愛我們班都知道，那個女生喜歡戚彥難道不先問問的嗎？”
程婼也覺得奇怪：“對啊，而且戚彥一下課就來找茗玥，他們經常在一起，只要多觀察觀察就能發現的吧。”
童茗玥：“不知道，反正我把她刪了，而且戚彥也跟我保證了，絕對不會理她和她玩游戲了。”
“那就好。”程婼點頭，看向肖櫻，問：“你呢？你今天和張燁出去玩怎麽樣？”
肖櫻回想今天，滿意道，“張燁雖然比不過你家溫祈，但也還不錯。”
程婼點點頭，那就是好了。
因為分班，所有人晚上要搬東西到新畫室，幸好寢室不用重新換。
到點去教室，已經有人在開始搬東西了。
程婼悲哀地發現只有她需要自己動手搬，而別人都有人幫忙。
比如不遠處旁邊的兩位，程婼覺得她夾在童茗玥和肖櫻有點尷尬，就她一個孤家寡人，需要自己哼哧哼哧搬死重死重的顏料畫材。
靠，是她掉隊了。
東西有點多，程婼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腦門上全是汗，她安慰自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撐著膝蓋歇了歇，然後看到張燁和戚彥殷情地幫肖櫻和童茗玥背畫袋，程婼羨慕了。
她面無表情地背著畫袋去實驗一組，途中無視了這兩個人熱情的招呼。
她想到今天和溫祈去超市，溫祁跟在他後面推購物車，體貼地幫她提零食，和溫祁待在一起從來都是放松和輕松的。
.......
程婼把所有東西都搬過來了，擺好畫架畫板，然後將手機上交到前面的大塑料盒子裏。
等人都到齊了，班主任給大家開會。
班主任人稱肖哥，講了一些介紹和鼓勵的話，“我是你們的新班主任，教大家素描，能考來我們班的呢都是很優秀的學生，我們一起努力，聯考考個好成績。然後，我們學校是不允許玩手機，如果被我發現了，後果自負……”
接下來輪到了速寫老師，“你們好我姓張，你們可以叫我老張，我看過你們昨天考的速寫，說實話並不算好，離聯考水平還有差很多，但是你們才來畫室一個月，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平常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
然後是色彩老師......
說完還沒結束，肖哥坐在椅子上道：“對了，目前了我們學校只發了兩本教材，這肯定是不夠的，一般來說直到最後聯考我們需要的教材大概有十本左右，你們也看到了手裏兩本教材，很大很厚，所以我們學校決定使用iPad。”
肖哥打開自己手裏某水果牌平板：“這裏面有一個軟件，賬號呢原本是要3000元一個的，但是我們學校給你們買了，你們有半年的免費使用權，這個軟件裏有許多美術教材和繪畫視頻，非常方便。”
肖哥繼續道：“你們可以跟著學校買iPad，也可以自己去買，你們可以自己想想，下課前我會發個表格給你們。”
他又補充道：“跟著學校買，iPad的價格肯定是學校所能談到的最低價。”
最後道：“好了，畫畫吧，今晚畫素描。”
說完，教室裏響起膠帶聲和紙張聲，大家貼好畫紙，準備畫素描。
不愧是實驗一組，大佬就是多，程婼轉頭看了看周圍同學畫的畫面，都特別好看。
她感到壓力巨大。
歷年C市美術聯考題目幾乎都是人頭，而靜物素描已經很多年嗎沒出現過了，所以畫室裏主要教畫人物，程婼學習人物素描不超過一個月，她的畫面完成度不高，目前還在打型階段。
她看著周圍有些同學基本明暗關系已經出來，心裏嘆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著急，過不了多久我也能畫成這樣。
大佬不愧是大佬，已經晚上十一點鐘，還有許多學生留在教室畫畫 。
程婼看了看自己寫在畫板上的幾個字，暗暗給自己鼓勁，拿起畫筆繼續加班。
學校延遲了熄燈的時間，現在晚上十二點鐘保安才會過來關燈。
快十二點了，教室裏還剩下十一二個人，程婼收拾收拾東西，也回寢室了。
回到寢室，童茗玥看見她，問，“你怎麽回來這麽晚啊？”
程婼走到水池邊，邊洗手邊回答，感嘆道：“只能說大佬不愧是大佬，我們教室裏面現在還有人在畫畫呢？”
肖櫻和童茗玥一臉驚嘆，豎起拇指由衷地說，“真厲害，婼婼加油。”
童茗玥：“婼婼不要擔心，你是最棒的。”
肖櫻：“等你成了大佬，不要忘記姐妹們。”
程婼晚上因為獨自一個人在班級，沒有認識的人，有點孤獨，又因為看到實驗班的同學畫畫都很厲害，而有點受到打擊，心裏有些郁悶難受，此時聽到她們的玩笑，心裏好受多了。
怕什麽，加油幹就是了，一個人就一個人，把心思全放在畫畫上，別人厲害也好，更能激發自己。
程婼想起來，“你們老師有說要買iPad嗎？”
童茗玥點頭：“說了，我跟著學校買。”
肖櫻也跟著：“我也是。”
程婼：“好巧，我也是。
第二天程婼早上掙紮著起床，踩著點到教室上課。
肖哥點完名之後開始布置任務，程婼好像又回到去年暑假的時候，那時候也是整個班級裏沒有認識的人，下課也不去找別人玩，一整天就一直坐在座位上畫畫。
肖哥時不時走過來指點一下，或者給她改改畫。
除此之外程婼沒多說過一句話，也越來越能夠沈下心。
班上的繪畫氛圍很濃厚，慢慢地也會有其他人請教程婼，她也能感覺到自己的畫面有明顯的進步，這是讓她最高興的事。
下午，學校便把iPad發下來了，順便還將iPad刷機了，裏面除了美術APP，就只有一些日歷、鬧鐘的基礎設備，並且不能下載任何東西。
這個美術APP倒是用處很大，不僅資料齊全能當教材使用，還能當聊天軟件，肖哥在裏面建了一個班級群，每天往裏面發畫。
肖櫻也不用來實驗一班喊程婼去吃飯了，在APP裏發信息就行了，很方便。
放假時，程婼給溫祁分享了這個神仙APP，溫祁若有所思，轉頭花了三千註冊了一個賬號，每天給程婼發消息，程婼得知後，首先是心疼。
程婼雖然家境富裕，但也不是能拿隨隨便便花三千塊錢打水漂的，對程婼來說就一個賬號，三千快就這麽沒了，虧死了。
而且這個軟件是美術類，溫祁的專業跟美術八竿子打不著。
溫祁不覺得虧，還安慰程婼：“沒關系的，這樣我就能每天和你聊天了。”
程婼來不及罵他真膩歪，只顧著心疼錢：“但是半年後我這個賬號就不能用了，到時候我有手機，也不需要這個軟件了。”
就一破賬號，就用半年，她們學校裏的學生都是免費的，而溫祁要花三千，真是虧死了。
溫祁見她這麽心疼，調侃道：“怎麽？咱們還沒在一起呢，就替我省錢了。”
程婼沖他翻了個白眼，可惜她不會翻，眼珠子翻不上去只能翻一半，溫祁被可愛到不行。
幸好溫祁克制，每天發的消息並不多，也不算打擾到程婼，而程婼看在溫祁這個賬號花了這麽多錢份上，也更容忍幾分，總得物有所值吧。
到了月底，學校發布通知，九月初八要去江鎮寫生一周。
同時也有個不幸的消息，要月考了。
程婼又開始了晚歸生活，除了早上和中午踩點以外，因為她實在是抵抗不了睡覺的誘惑，每天晚上很晚才回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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