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23 章
程婼中午又沒吃飯，她不喜歡學校食堂，不好吃還要排好久的隊，浪費時間。
在超市裏買了一個面包，找到童茗玥的教室，進去就看到她彎腰戳顏料。
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童茗玥轉過頭看到是程婼，表情迅速一變，宛如瀕死的病人見到救命的神醫。
童茗玥此時的心態變化也確實是這樣：“嗚嗚嗚~~~，婼婼你可終於來了，快來救救小夥伴吧。”指著畫板上的色彩畫說，“救救孩子的色彩吧！”
程婼坐下看到畫板上的畫，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不忍直視、慘不忍睹，畫面裏主體物和視覺中心的形都跑沒了，顏色也醜不拉幾的，罐子不像罐子，水果不像水果。
她讓茗玥拿出平板，調到要畫的地方，拿起調色板，開始改畫，邊畫邊講解：“首先鋪色，要大膽一點，顏色要調好看，我習慣背景用肉色加春日青再加紫丁香，你看你這個就顏色太重了......”
“上色的時候註意，不要把形都跑沒了，可以適當的修一下......”
“.......”
童茗玥坐在旁邊看著她上色，沮喪地說，“我畫的是不是好醜，我就是畫不好怎麽辦？你怎麽畫這麽好，顏色也調的好看。”
程婼安慰著說，“沒事的，色彩這不是分班後才開始學的嗎，這才多久啊，不要急，多練，多看看老師的範畫，顏色的話，你覺得好看的顏色就用，不好看就重新調唄，要有耐心，不要覺得煩。”
程婼換了支小點的刷子：“我一開始也畫的好醜，我都不好意思拿出來，多畫畫就好了，平板裏面不是有許多畫和視頻嗎？多看看。”
因為色彩剛學沒多久，所以這次考試只要畫到第三步就可以了，沒花多少時間她就幫童茗玥改好了。
童茗玥看著改好的畫，不停誇道：“婼婼好厲害啊，幸好有你。”
程婼笑笑，“你加油啊，還是要自己畫才行。”
童茗玥蓋上顏料，“走吧，回寢室睡覺。”
程婼邊啃面包和童茗玥一起回寢室午休。
因為要去外省寫生，大家這幾天一直討論這事，整個班級氛圍比上次輕松多了。
終於等到了月考這天，腰比要平常要早起半個小時。
程婼被肖櫻叫醒後，坐在床上發會兒楞，真是困得想死。
想到今天考試，認命的爬下床，心裏不停地安慰自己，加油，再堅持一天，明天就放假了，可以好好睡一覺，堅持。
算算時間，明天就是九月一號，還有三個月多月就要聯考了，要打起精神。
因為今天考試，程婼破天荒的在食堂吃了碗面，平常她起得晚，只來得及吃個包子，還沒到吃午飯的時候肚子就會餓，食堂的飯雖然不好吃，但是早上的面還是很不錯的，程婼吃了一大碗面，一上午都不會餓了。
所有人背著畫袋先在操場集合，然後老師點名，人都到齊了，時間到了之後分別排隊進入考場。
找到自己的位置，程婼迅速把畫架擺好，老師發下畫紙和考題，考試鈴聲響起，開始作畫。
下課鈴聲響起，交試卷監考老師在前面催促，“同學們不要再畫了，停筆交試卷，畫得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多畫了這幾分鐘沒任何用處，還不如平時多努努力……”
程婼也覺得這幾分鐘沒什麽用，她從不做無用功，所以每次交試卷都特別積極，絕不耽誤一分鐘。
下課只有十分鐘，十分鐘後接著考速寫，想要上廁所都得憋著。
程婼把速寫板拿出來夾在腿上，手裏拿著畫筆和橡皮。
速寫考完，老師也同樣在催，交完畫，程婼走出教室。
在走廊上找個位置抱著平板坐下，給肖櫻和童茗玥發信息，
[我考完了，在三號考場外面。]
只有考試才會讓程婼三餐不落的規規矩矩吃飯，即使食堂飯菜是真的難吃。
肖櫻沒有立刻回，她先收到了童茗玥的信息，
[我出來了，你在哪裏？]
[程婼：三號考場外，商店邊的走廊上。]
童茗玥走過來攬著她肩膀，不正經道：“這哪來的小姐姐，怎麽一個人呀？”
程婼連發絲都沒有亂，翻了個白眼，“看來上午考的不錯。”
童茗玥頭靠在她肩膀上，“嘻嘻，還好啦，肖櫻怎麽還不來？”
走廊上沒有空調，空氣裏悶熱，程婼肩膀一聳，童茗玥的頭被顛起來，不滿地看著她。
“熱，別靠著我。”
程婼看到肖櫻回的信息：“她和張燁一起吃，我們走，不管他們了。”
食堂的人依然很多，童茗玥拿來兩瓣西瓜，一邊吃著西瓜一邊排隊。
啃著西瓜抱怨道，“人這麽多，窗口就不知道多設幾個嗎？”
食堂空氣很熱，空調壓根起不了作用，又吵吵鬧鬧，程婼也忍不住跟著吐槽，“就是，還有人插隊，都沒人管管。”
童茗玥看著螞蟻般的前進速度，“那食堂阿姨打菜還慢，我們交了這麽多錢，食堂都不知道搞好一點。”
程婼看著前面的人，忍著煩躁道：“我聽說音樂生的培訓學校裏的食堂很好，光窗口就比我們這裏多四個。”
童茗玥流露出羨慕的眼神，“那真是比我們這好好多了。”
排了十多分鐘才到她們，程婼就是看在今天考試，中午她不加班，有時間排隊，她才來吃飯的，不然她才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
湯是需要自己打的，童茗玥往打湯的桶裏看一眼，本就料不多的湯，現在只剩下湯底了。
這也是程婼平常不進食堂吃飯的原因，來得早排隊要排好久，浪費時間還不如待在畫室畫畫。
來得晚，沒菜。
食堂的菜對她沒有吸引力。
怎麽算，來食堂都不劃算。
考試的原因，食堂裏人特別多，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座位。
她並沒有吃多少，坐在位子上感到臉在出汗，空氣感覺都煮沸了，把她僅剩的一點食欲也煮沒了。
今天夥食還算好，有雞腿，可程婼實在吃不下油膩的食物，夾給了童茗玥，她倒是吃的香甜。
童茗玥看著程婼沒動幾口的飯菜，“你不吃了嗎？”
程婼點點頭，“我沒胃口，你吃吧，要吃什麽自己夾，我等你。”
童茗玥略帶憂愁的看著自己的盤子：“誒，你真是小鳥胃，所以你才這麽瘦，我感覺我現在一天到晚只吃不運動，都長胖了。”女人永遠都為身材發愁。
就像程婼為自己身高發愁，“我雖然不胖，但是我矮啊。你想啊，我要是胖，那還得了，那就是又矮又胖了。”安慰她說，“而且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的。”
童茗玥將信將疑地看著她，“真的？”
程婼又說，“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們天天呆在一起，所以看不出來。”
童茗玥：......
程婼輕輕一笑，“好了，快吃，總不能胖就不吃飯吧，而且你挺瘦的，放心吃吧。”
吃完飯後回到寢室，第一件事就是開空調，感受到空調吹出來的冷風，程婼第一千次感謝空調的發明者。
這是什麽神仙家電啊。
爬上床睡覺，養足精神應付下午的考試。
又是被肖櫻叫醒，程婼迷迷糊糊扒拉一下亂糟糟的頭發坐起來，“你回來了。”
肖櫻穿鞋子：“我當然要回來，不回來睡哪兒。”
程婼從睜眼到在教室坐下一氣呵成，只花了短短八分鐘時間，但是她坐在考場花了兩分鐘清醒回神。
拿到畫紙和考題，考試作畫。
色彩因為才學兩個月，所以考試不需要畫到最後一步，要求很低，時間按完整的畫面來算有三個小時。
程婼畫得飛快，在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就畫完了，看看旁邊同學還在畫，無聊地坐在位子上發呆。
想到今天晚上就可以拿手機，明天可以不用畫畫，可以和父母打個電話，還會和溫祈打電話，明天早上又會被他叫醒，又能見到他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又會在酒店待一天，然後去超市買零食，然後被送回學校，這兩個月來放假的行程幾乎都是這樣的。
溫祁到這來幹什麽呢？就為了見自己嗎？程婼很多時候都不能理解溫祁的行為，因為她自己覺得做不出來這樣的事，但不妨礙她因為溫祁的行為而感到窩心。
到最後二十分鐘，程婼出去把水桶裏的汙水倒掉，畫筆洗幹凈，畫撕下來，東西都收拾好，只準備老師一聲令下就交試卷。
考試時間到，交完試卷，程婼背著畫袋回教室，碰見肖哥在發手機，程婼走上前拿到自己的手機。
肖哥看到她過來，問了一句，“今天考得怎麽樣啊？”
這段時間的相處，程婼和他已經熟悉起來了，低頭給手機開機，“素描就那樣吧，我感覺色彩挺好的。”平常練習的時候，她也對色彩更感興趣。
肖哥笑著說，“老袁跟我講過，你色彩感覺不錯，我看你的素描也有進步，加油。”
程婼被老師誇了可高興了，班上都是來自各市的美術尖子生，她同桌從四歲就開始拿畫筆了，後面的同學小學就開始學畫畫了，班上大多數都是從小學起的。
她原本在班上很不起眼，考試時肖哥下來轉悠，也沒打算肖哥能記住她，沒想到不僅記住了她，還記住了她的畫，忍耐著內心的激動：“嗯，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拿到手機，先給媽媽打個視頻，響了好久沒人接。
應該有事，等下再打吧。
玩了會手機就接到了溫祈的電話，看了眼時間，二十分鐘，開機後二十分鐘接到電話。
程婼坐在畫室帶著耳機和溫祈聊天，程婼好奇地問他，“為什麽每次我拿到手機，你都能準時打電話給我？”
溫祈想到自己為了能在程婼拿到手機的第一時間和她通話而定的鬧鐘，覺得這樣說出來有點蠢，“放假的前一天晚上六點鐘，如果我一個電話打不通，我會打第二個，知道你接為止。”
聽著溫祈溫柔的話語，心裏直感嘆，這人是不是買了本書叫撩妹技巧，這麽會。
程婼很興奮，考試考完，她很輕松。
再過幾天就去江鎮寫生，可以放松一下，即使是程婼這樣內斂的人，說話間的也透露著顯而易見的愉悅。
這段時間她的壓力太大了。
溫祈沒感受到過程婼這樣開朗的一面，最開始見到的程婼很多時候都是疏離禮貌的，透露著漠不關心的意味，但他知道她是一個內心很柔軟的人。
之後見到的程婼不再那麽淡漠，話也變多了，不會一味的拒絕他，但還是很有分寸。
他好奇地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好事，你怎麽這麽開心？”
程婼稍稍克制了一下，但她也想分享她的開心：“今天考試完，我被我們老師誇了。”
溫祈感覺到了她的激動，平常程婼看著很穩重的樣子，其實也會像小女孩一樣，因為老師的一句肯定而高興。
聽著程婼絮絮叨叨的話，他的話語裏也不自覺地透著一些寵溺，讚許道：“是嗎？那你很厲害，平常也要註意休息，不要太辛苦了。”
程婼壓抑著興奮：“我們學校之前不是分班了嘛，我被分到了最好的班級，裏面全都是大佬，畫得比我牛多了。”
溫祁輕笑了兩聲：“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可以進最好的班級肯定是你有這個實力的，你們老師不也誇你了嗎？”
程婼握緊拳頭：“我知道的，我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厲害，會逐漸超過他們的。”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到最後沒話可說了，很安靜地沈默了一會兒，程婼聽到耳機裏傳來對方的呼吸聲，先開口道：“那就這樣，我還要給我媽媽打電話。”
溫祈：“好，明天見。”
程婼：“明天見。”
溫祈：“晚安。”
程婼：“晚安。”
程婼等他掛電話，等了兩三秒對方還沒掛，程婼首先按下了那個紅點。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程婼中午又沒吃飯，她不喜歡學校食堂，不好吃還要排好久的隊，浪費時間。
在超市裏買了一個面包，找到童茗玥的教室，進去就看到她彎腰戳顏料。
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童茗玥轉過頭看到是程婼，表情迅速一變，宛如瀕死的病人見到救命的神醫。
童茗玥此時的心態變化也確實是這樣：“嗚嗚嗚~~~，婼婼你可終於來了，快來救救小夥伴吧。”指著畫板上的色彩畫說，“救救孩子的色彩吧！”
程婼坐下看到畫板上的畫，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不忍直視、慘不忍睹，畫面裏主體物和視覺中心的形都跑沒了，顏色也醜不拉幾的，罐子不像罐子，水果不像水果。
她讓茗玥拿出平板，調到要畫的地方，拿起調色板，開始改畫，邊畫邊講解：“首先鋪色，要大膽一點，顏色要調好看，我習慣背景用肉色加春日青再加紫丁香，你看你這個就顏色太重了......”
“上色的時候註意，不要把形都跑沒了，可以適當的修一下......”
“.......”
童茗玥坐在旁邊看著她上色，沮喪地說，“我畫的是不是好醜，我就是畫不好怎麽辦？你怎麽畫這麽好，顏色也調的好看。”
程婼安慰著說，“沒事的，色彩這不是分班後才開始學的嗎，這才多久啊，不要急，多練，多看看老師的範畫，顏色的話，你覺得好看的顏色就用，不好看就重新調唄，要有耐心，不要覺得煩。”
程婼換了支小點的刷子：“我一開始也畫的好醜，我都不好意思拿出來，多畫畫就好了，平板裏面不是有許多畫和視頻嗎？多看看。”
因為色彩剛學沒多久，所以這次考試只要畫到第三步就可以了，沒花多少時間她就幫童茗玥改好了。
童茗玥看著改好的畫，不停誇道：“婼婼好厲害啊，幸好有你。”
程婼笑笑，“你加油啊，還是要自己畫才行。”
童茗玥蓋上顏料，“走吧，回寢室睡覺。”
程婼邊啃面包和童茗玥一起回寢室午休。
因為要去外省寫生，大家這幾天一直討論這事，整個班級氛圍比上次輕松多了。
終於等到了月考這天，腰比要平常要早起半個小時。
程婼被肖櫻叫醒後，坐在床上發會兒楞，真是困得想死。
想到今天考試，認命的爬下床，心裏不停地安慰自己，加油，再堅持一天，明天就放假了，可以好好睡一覺，堅持。
算算時間，明天就是九月一號，還有三個月多月就要聯考了，要打起精神。
因為今天考試，程婼破天荒的在食堂吃了碗面，平常她起得晚，只來得及吃個包子，還沒到吃午飯的時候肚子就會餓，食堂的飯雖然不好吃，但是早上的面還是很不錯的，程婼吃了一大碗面，一上午都不會餓了。
所有人背著畫袋先在操場集合，然後老師點名，人都到齊了，時間到了之後分別排隊進入考場。
找到自己的位置，程婼迅速把畫架擺好，老師發下畫紙和考題，考試鈴聲響起，開始作畫。
下課鈴聲響起，交試卷監考老師在前面催促，“同學們不要再畫了，停筆交試卷，畫得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多畫了這幾分鐘沒任何用處，還不如平時多努努力……”
程婼也覺得這幾分鐘沒什麽用，她從不做無用功，所以每次交試卷都特別積極，絕不耽誤一分鐘。
下課只有十分鐘，十分鐘後接著考速寫，想要上廁所都得憋著。
程婼把速寫板拿出來夾在腿上，手裏拿著畫筆和橡皮。
速寫考完，老師也同樣在催，交完畫，程婼走出教室。
在走廊上找個位置抱著平板坐下，給肖櫻和童茗玥發信息，
[我考完了，在三號考場外面。]
只有考試才會讓程婼三餐不落的規規矩矩吃飯，即使食堂飯菜是真的難吃。
肖櫻沒有立刻回，她先收到了童茗玥的信息，
[我出來了，你在哪裏？]
[程婼：三號考場外，商店邊的走廊上。]
童茗玥走過來攬著她肩膀，不正經道：“這哪來的小姐姐，怎麽一個人呀？”
程婼連發絲都沒有亂，翻了個白眼，“看來上午考的不錯。”
童茗玥頭靠在她肩膀上，“嘻嘻，還好啦，肖櫻怎麽還不來？”
走廊上沒有空調，空氣裏悶熱，程婼肩膀一聳，童茗玥的頭被顛起來，不滿地看著她。
“熱，別靠著我。”
程婼看到肖櫻回的信息：“她和張燁一起吃，我們走，不管他們了。”
食堂的人依然很多，童茗玥拿來兩瓣西瓜，一邊吃著西瓜一邊排隊。
啃著西瓜抱怨道，“人這麽多，窗口就不知道多設幾個嗎？”
食堂空氣很熱，空調壓根起不了作用，又吵吵鬧鬧，程婼也忍不住跟著吐槽，“就是，還有人插隊，都沒人管管。”
童茗玥看著螞蟻般的前進速度，“那食堂阿姨打菜還慢，我們交了這麽多錢，食堂都不知道搞好一點。”
程婼看著前面的人，忍著煩躁道：“我聽說音樂生的培訓學校裏的食堂很好，光窗口就比我們這裏多四個。”
童茗玥流露出羨慕的眼神，“那真是比我們這好好多了。”
排了十多分鐘才到她們，程婼就是看在今天考試，中午她不加班，有時間排隊，她才來吃飯的，不然她才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
湯是需要自己打的，童茗玥往打湯的桶裏看一眼，本就料不多的湯，現在只剩下湯底了。
這也是程婼平常不進食堂吃飯的原因，來得早排隊要排好久，浪費時間還不如待在畫室畫畫。
來得晚，沒菜。
食堂的菜對她沒有吸引力。
怎麽算，來食堂都不劃算。
考試的原因，食堂裏人特別多，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座位。
她並沒有吃多少，坐在位子上感到臉在出汗，空氣感覺都煮沸了，把她僅剩的一點食欲也煮沒了。
今天夥食還算好，有雞腿，可程婼實在吃不下油膩的食物，夾給了童茗玥，她倒是吃的香甜。
童茗玥看著程婼沒動幾口的飯菜，“你不吃了嗎？”
程婼點點頭，“我沒胃口，你吃吧，要吃什麽自己夾，我等你。”
童茗玥略帶憂愁的看著自己的盤子：“誒，你真是小鳥胃，所以你才這麽瘦，我感覺我現在一天到晚只吃不運動，都長胖了。”女人永遠都為身材發愁。
就像程婼為自己身高發愁，“我雖然不胖，但是我矮啊。你想啊，我要是胖，那還得了，那就是又矮又胖了。”安慰她說，“而且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的。”
童茗玥將信將疑地看著她，“真的？”
程婼又說，“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們天天呆在一起，所以看不出來。”
童茗玥：......
程婼輕輕一笑，“好了，快吃，總不能胖就不吃飯吧，而且你挺瘦的，放心吃吧。”
吃完飯後回到寢室，第一件事就是開空調，感受到空調吹出來的冷風，程婼第一千次感謝空調的發明者。
這是什麽神仙家電啊。
爬上床睡覺，養足精神應付下午的考試。
又是被肖櫻叫醒，程婼迷迷糊糊扒拉一下亂糟糟的頭發坐起來，“你回來了。”
肖櫻穿鞋子：“我當然要回來，不回來睡哪兒。”
程婼從睜眼到在教室坐下一氣呵成，只花了短短八分鐘時間，但是她坐在考場花了兩分鐘清醒回神。
拿到畫紙和考題，考試作畫。
色彩因為才學兩個月，所以考試不需要畫到最後一步，要求很低，時間按完整的畫面來算有三個小時。
程婼畫得飛快，在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就畫完了，看看旁邊同學還在畫，無聊地坐在位子上發呆。
想到今天晚上就可以拿手機，明天可以不用畫畫，可以和父母打個電話，還會和溫祈打電話，明天早上又會被他叫醒，又能見到他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又會在酒店待一天，然後去超市買零食，然後被送回學校，這兩個月來放假的行程幾乎都是這樣的。
溫祁到這來幹什麽呢？就為了見自己嗎？程婼很多時候都不能理解溫祁的行為，因為她自己覺得做不出來這樣的事，但不妨礙她因為溫祁的行為而感到窩心。
到最後二十分鐘，程婼出去把水桶裏的汙水倒掉，畫筆洗幹凈，畫撕下來，東西都收拾好，只準備老師一聲令下就交試卷。
考試時間到，交完試卷，程婼背著畫袋回教室，碰見肖哥在發手機，程婼走上前拿到自己的手機。
肖哥看到她過來，問了一句，“今天考得怎麽樣啊？”
這段時間的相處，程婼和他已經熟悉起來了，低頭給手機開機，“素描就那樣吧，我感覺色彩挺好的。”平常練習的時候，她也對色彩更感興趣。
肖哥笑著說，“老袁跟我講過，你色彩感覺不錯，我看你的素描也有進步，加油。”
程婼被老師誇了可高興了，班上都是來自各市的美術尖子生，她同桌從四歲就開始拿畫筆了，後面的同學小學就開始學畫畫了，班上大多數都是從小學起的。
她原本在班上很不起眼，考試時肖哥下來轉悠，也沒打算肖哥能記住她，沒想到不僅記住了她，還記住了她的畫，忍耐著內心的激動：“嗯，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拿到手機，先給媽媽打個視頻，響了好久沒人接。
應該有事，等下再打吧。
玩了會手機就接到了溫祈的電話，看了眼時間，二十分鐘，開機後二十分鐘接到電話。
程婼坐在畫室帶著耳機和溫祈聊天，程婼好奇地問他，“為什麽每次我拿到手機，你都能準時打電話給我？”
溫祈想到自己為了能在程婼拿到手機的第一時間和她通話而定的鬧鐘，覺得這樣說出來有點蠢，“放假的前一天晚上六點鐘，如果我一個電話打不通，我會打第二個，知道你接為止。”
聽著溫祈溫柔的話語，心裏直感嘆，這人是不是買了本書叫撩妹技巧，這麽會。
程婼很興奮，考試考完，她很輕松。
再過幾天就去江鎮寫生，可以放松一下，即使是程婼這樣內斂的人，說話間的也透露著顯而易見的愉悅。
這段時間她的壓力太大了。
溫祈沒感受到過程婼這樣開朗的一面，最開始見到的程婼很多時候都是疏離禮貌的，透露著漠不關心的意味，但他知道她是一個內心很柔軟的人。
之後見到的程婼不再那麽淡漠，話也變多了，不會一味的拒絕他，但還是很有分寸。
他好奇地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好事，你怎麽這麽開心？”
程婼稍稍克制了一下，但她也想分享她的開心：“今天考試完，我被我們老師誇了。”
溫祈感覺到了她的激動，平常程婼看著很穩重的樣子，其實也會像小女孩一樣，因為老師的一句肯定而高興。
聽著程婼絮絮叨叨的話，他的話語裏也不自覺地透著一些寵溺，讚許道：“是嗎？那你很厲害，平常也要註意休息，不要太辛苦了。”
程婼壓抑著興奮：“我們學校之前不是分班了嘛，我被分到了最好的班級，裏面全都是大佬，畫得比我牛多了。”
溫祁輕笑了兩聲：“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可以進最好的班級肯定是你有這個實力的，你們老師不也誇你了嗎？”
程婼握緊拳頭：“我知道的，我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厲害，會逐漸超過他們的。”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到最後沒話可說了，很安靜地沈默了一會兒，程婼聽到耳機裏傳來對方的呼吸聲，先開口道：“那就這樣，我還要給我媽媽打電話。”
溫祈：“好，明天見。”
程婼：“明天見。”
溫祈：“晚安。”
程婼：“晚安。”
程婼等他掛電話，等了兩三秒對方還沒掛，程婼首先按下了那個紅點。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